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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张美人指着外头,笑道:“你瞧那不是二十四桥么,怎么还故意的缠我?”
徐灏刚要开口,外头走进来一个老宫女,捧着茶盘子,问道:“这位就是姑爷么?”
张美人红了脸低下了头,老宫女将茶送到瞠目结舌的徐灏面前,笑道:“姑爷用茶。”
迷惑不解的徐灏有心解释却张开不嘴,有些事儿永远不能说出来,再看张美人竟不是她了,而是跟了自己多年的权美人。
徐灏大为疑惑,权美人巧笑倩兮的走过来,握着他的手笑道:“怎么不睡了?又站着出神。”
“啊!”徐灏惊醒过来,屋子里四下静悄悄的,自鸣钟铛铛的打了五下,似乎雨声小了,纱窗上透着迷离曙色,檐声还点点滴滴的滴个不了。
徐灏摇了摇头,听外面有些声音,沉声道:“谁?”
“是我呢。”传来了香萱的声音,“你别难过,今夜张娘娘和权姐姐双双去了,夫人吩咐我过来陪你。”()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 为民做主
薛家小厮文儿奉命来徐府送信,直接在号房里投下,因不时有人进进出出,文书信件很多,是以文儿有些吃不准。
号房里的人见他不走,说道:“搁在这里就行了,你回去吧。”
文儿赔笑道:“爷们费心,能否现在就送进去,我等着领回书呢。”
那人拿起书信看了下,说道:“你是薛府来的?那你不该投在这里,咱们府里规矩,投在外号房里的文书,要到晚间才呈进去。既然你的是要紧信,该投到二道门的内号房里。”
“谢谢。”文儿便把信要了回来,去了内号房,并解释说此乃要紧文书,烦劳即刻送进去。
内号房的管事摇头道:“我家老爷送权姨娘的灵柩落叶归根,人在去朝鲜国的路上,书信送进去也没用,回书等咱们府里派人送去便是了。”
文儿没办法,只得回去禀告薛文。薛文没想到徐灏不在京城,又听闻权美人死了,大为吃惊,可是因好友低调行事,他也不好声张。
原来薛文与江都县令陈镒有些交情,陈镒有感于面对的是吕熊刘蕴等人,恐独木难支,派人快马加急前往京城,找薛文求助。
扬州城,陈镒把原卷宗细加详阅,此案其实很简单,经验丰富的陈镒心里已经有了八分了然。
第三日黎明,收到薛文回信的陈镒传令升堂,先将拦轿喊冤的原告沈伍氏唤上来,问了一遍经过,吩咐她退下,又将沈若唤赏来。
带着伤的沈若跪下说道:“大人!小人虽习布业,然祖父父亲皆是士林中人,因小人不肖,未能读书上进克绍其裘,为养家糊口才改做了买卖,大人明鉴。
想我沈家安分守法的清白人家。纵一贫如洗,也不忍把女儿卖人作妾呀,岂能玷辱家声?何况这姓吕的,小人与他向无半面,哪能先兑什么五百两银子?就算有,若小人没有女儿,故意拖延哄骗。他也相信吗?再者小人就算想赖他银两,何必前日当堂呈缴那一千两银子,不然索性抵赖,反正无凭无据,岂不干净?这些皆系小人实情,求青天大老爷详察。”
说完。沈若连连叩首,陈镒皱眉道:“休要作此丑态,有卖身契在,是你想赖就赖的?念你读书人出身,免跪!站在一旁去。”
让等在外头的王德上来,陈镒问道:“你家主控告沈姓吞银昧女一案,你告诉本官。你家主怎生结识的沈姓?他沈若又怎样将女儿出卖?你务必从实细讲,不许有半字撒谎!”
王德不慌不忙的跪在堂前,说道:“小的家老主人与沈姓本有交情,并常通往来。后因老主人远出做官,才隔绝了。日前沈若至苏州贩布,在茶坊内偶与我家少爷同桌,谈及上代交情,甚为相契。少爷说因无子要到扬州买妾。问沈若久在扬州可知有什么出色的女子。晚间沈若忽然来找小的说,你家主人要买妾,预备了多少身价?小的当时说只要人品好,我家少爷中意,一千二千都不会吝惜。
谁知沈若说:‘我有个亲生女儿,小名蘭姑,今年一十七岁。相貌才华皆好,如果你少爷能出一千五百两身价,我就把女儿卖给他。但是我与他世交,不好说出口。请你帮我促成,当重重酬谢。’说好了等事成之后,送小的五十两银子。
小的为难,还说:‘你沈老爷的闺女一定好,只是我家少爷碍于世交,哪敢要世侄女作妾?’当晚沈若再三求小的,小的才将此事禀告少爷。少爷说不行,我怎么能买沈家的女儿?要被万人唾骂。后来还是被小的再三劝说,才同意了。”
这一番话,王德说的面不改色,口若悬河仿佛真有其事一样,一边的沈若气得浑身发抖,总算是曾见识过信口雌黄之人,不然非气晕过去不可。
而陈知县没有动摇,因凡是能做上心腹管事的人,没有一人不善于言辞诡辩。
陈镒问道:“你当日怎么劝说的?”
“大人。”王德继续说道:“小的当日说看沈老爹眼下的光景甚是窘迫,肯定出于不得已才要卖自己的女儿,也因咱家能出得起银子,门风宽厚,他女儿嫁过来也算终身有靠,难道少爷能眼睁睁看着故人女儿所卖非人嘛?我家少爷听了小的话,沉吟半天才点了头。
随后沈若亲自来与少爷商量,小的私以为他东家的本钱被他挪用了若干,想要先兑现些身价银给他弥补亏空吧?反正他说可先将卖身纸写好送来,那其余银两,等他女儿过门后再行兑付。我家少爷见他说的恳切,又念他是个老实人,故而推成腹心,马上兑了五百两银子,沈若也写下了一纸卖女儿文契。
再后来少爷要先赴扬州,对沈若说你写封家信,我好到扬州接你女儿,免得日后往返。到了沈家,沈家太太看了信后也无异议,当即对我家少爷说:‘你是咱家女婿了,何必住在外人家?不如搬到我家来住,也省些盘缠。二来我的女儿自幼钟爱,舍不得她马上远行,卖她也属无奈,求你入赘个一月半月,让我看看也好放心。’
我家少爷觉得沈家太太说得有理,便移居她家,商定五日后招亲,次日就将一千两银子当面兑现。不料那伍氏收了银子,翻脸骂我家少爷以良作贱,逼她女儿为妾。大人!伍氏不肯交出女儿要想悔亲也还罢了,因我家少爷本不愿要她的闺女,是受沈若蛊惑而成的,但总不能白白丢了一千多两银子吧?又担上逼良的名声!
正好沈若打苏州回来,我家少爷与他理论,哪知他和伍氏一个样,翻脸不认人,足见他们夫妻是预先串合好的。我家少爷气极,才去了县里告状,沐胡老爷恩断,看破他夫妇的伎俩,限三日内交人。而伍氏又谎捏情词,在大人面前控告,真真无耻之尤。”
说到这里,王德一脸的忠义,磕头道:“大人!小的所述句句是实,不敢有半字增减。请大老爷追究,他沈家或交还银子,或交出女儿,这案子一定要有个着落。”
陈镒看都不看浑身颤抖的沈若,点头微笑道:“那据你所云,这沈若委实可恶,的确是个千刁万恶的小人,即使活活打死,也不足以蔽其辜!但是我问你,他写卖身契的时候,你可曾亲眼见着没有?”
王德哪能知道刘蕴撒了谎?真以为上面这位陈县令和他们都是一伙的,毫不犹豫的道:“沈若写卖身契是当着少爷和小的面前,亲笔写的,小的自然亲眼看见了。”
这么一说,陈镒反倒是惊讶了,搞不清楚先前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的王德,怎么一下子就上了钩?难道都是真话?
陈镒皱眉说道:“既然当着你主仆写的,是他亲笔无疑了。然而本县还有一处未解,倒要问你。”
拿起了卖身契,陈镒问道:“沈若兑付五百两银子,却写了一千五百两的契约。那一千两银子,据你说等他女儿过门后方兑现,难道他沈若不怕你主人存了歹念,诬赖他都付过了么?我想沈若本该在契上批注明白,先兑五百,此乃人人都晓得的道理。他经商多年,四十多岁的人,就该知道此节,为何却糊里糊涂的笼统写了?所以在本县看来,沈若愚不至此,先前本官疑惑这张卖身契并非他亲笔所写,乃旁人代写的,他是受了人家的愚弄。但你言之凿凿,令本县越发疑惑了。”
王德没弄明白,犹豫了下说道:“大抵沈若因少爷是个正经人,无须防备,所以疏忽了。好在少爷未曾骗他,是他骗了我家少爷。”
“好个正经人就不须防备?你可知沈若吃的就是这大亏!”陈镒突然间脸色一沉,“好个把谎话讲得活灵活现的小人,你敢在本县堂前公然信口撒谎,帮你主人害人,你不是助纣为虐么?他沈若就算与你家少爷是至亲骨肉,可写此等卖女儿的文约,断无收五百两而写一千五百两的疏忽,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傻瓜。你这该死的家奴,你主仆将沈若当成傻子,还来把本县也当成傻子看待么?拖下去狠狠的打!”
衙役们顿时一声吆喝,上前就要抓人。王德急得大喊道:“大人不要打错了人,没见过不打骗人的人,反打受骗的人,冤枉好人啊!”
陈镒冷笑道:“没错,本县今日偏要错打你,冤枉你,拼着你主人去上告。就是要你知道本县这里,非胡县令堂上可比,容不得你胡言乱语坑害平民。胡县令或许念在你主人的情面,本县却不给面子,就是要为平民百姓做主。”
说完,陈镒暴喝道:“打!”
“是!”衙役马上将王德掀翻过去,拔下了裤子,两个人分别按住他的头脚,两个人举起毛竹板子,噼啪的打了下去。
同样是县太爷态度坚决,所以衙役丝毫不留情,仅仅打了五板子,就抽得王德的屁股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 猪队友
现代法律坚决反对政法机关刑讯逼供,要保障嫌疑人的人身安全,无疑是文明的一种进步。但任何事物皆有正反两面,保护了无辜人士,也让很多罪犯变得有恃无恐。
现代刑侦工作已经发展出相对完善的体系,加上科技进步,让犯罪人士每每无处遁形。可是不管法律体系再完善,科技再进步,一样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冤假错案,事实上,每个国家都无法避免。
中国人很难理解为何西方国家的法律制度,动辄对明明有罪的人采取旷日持久的审判过程,反反复复,复复反反,好吧!这或许就是人权的概念,问题是底层的穷人往往雇不起天价的大律师,至于由政府提供的,事实上大多是初出茅庐的菜鸟律师或每年必须义务受理,薪酬低的可怜。所以比起有钱的名人等,穷人犯了罪被审判坐牢的几率太大了。
更有甚者,比如明明杀了很多人,事实俱在不容狡辩,竟不判死刑,花纳税人的钱好吃好喝好住的养一辈子,所谓大赦国际令很多中国人感到匪夷所思,好吧,姑且这也算是人权的一种进步。
西方政府也不理解,为何中国会对死刑如此执着,杀人犯、毒贩的死刑判决会得到大多数国民的支持。西方认为冒犯人权等等,横加指责中国政府,有意思的是,近年许多西方人民却越来越认同中国的死刑制度。
中国有句俗语,杀人者偿命!天经地义!因为历史原因,亦对毒-品深恶痛绝,对毒-贩绝不手软,绝不姑息!
在古代,中国的律法制度始终再加以完善,办案讲究人证物证俱全,从尸检到查证都已形成相对规范科学的流程,对死刑犯的判决也慎之又慎。大多需要由三司复审,再由帝王斟酌。
同时也不死板,朝廷给了地方官员临机处置的权利,对罪大恶极者,影响恶劣者,可以直接判决死刑。这样做的官员无疑要冒着巨大的政治风险,是要被问责的。
民事案件相对而言要更加灵活。各级地方衙门皆可自行判决,另有地方衙门进行监督,百姓不服可以累次上告。总之律法制度保证了每个朝代的大体稳定,问题是古代毕竟是人治,无法杜绝所谓破家县令,灭门知府的官员不法。每当天下冤假错案的大量出现,一定意味着一个王朝已经走向了衰亡,人心向背定成败!
像沈家这件案子,胡知县和陈知县的审案手法大体相同,结果却截然相反,看似简单粗暴,不要低估先人的智慧和经验。
王德乃是龙鼎的下人。自幼跟随龙鼎在金陵生活,虽非娇生惯养,亦是吃穿不尽的人。后来龙鼎分派他跟着宝贝女婿,又被吕熊倚为心腹,别看整日里跑腿,人家有二个小厮服侍呢。
所以王德从出生起就没受过半点苦,陈镒一见他细皮嫩肉,有心试试这家伙硬不硬。故意命衙役狠狠的打,果然王德杀猪似的喊道:“别打了,别打了,小的情愿招认。”
陈镒命停手,说道:“你想清楚了,再说半句假话还得受皮肉之苦,不过你放心。本县不会草菅人命,只让你受受活罪。”
王德脸都绿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撞到这野蛮县太爷的手里,少爷也不敢来救他呀。谁让心里有鬼。
毛板子的曼妙滋味委实难以形容,不信筒子们可以试试,不然为何打屁股流行了千年之久。
王德压根就不是忠贞之士,张口鬼话连篇的人都是小聪明,而有小聪明就不大可能吃眼前亏,尤其面对着一件件可怕的刑具。
陈镒见王德的脸上阴晴不定,挥手道:“本县说了就要冤枉你,不说?继续往死里打,留他一口气就行。”
“我说!我说!”王德再也顾不得家主了,这时候保住自己才最重要,于是很痛快的将吕熊与刘蕴合谋沈家女儿的话,竟全都招了。
非小钗杜撰,请教过相关行业的朋友,只要能想办法打开嫌疑犯的心理缺口,大多数人很容易说了一点点后,眼见自己反正都招供了,索性一股脑的都供出来吧,心理上会得到解脱。
很多罪犯还会把与案情不相关的东西一股脑说出来,办案机关凭此破获了无数陈年旧案。
总之陈镒很轻松的得到想要的供词,命官吏录下口供,重新看了一遍,叹道:“你主仆做的好圈套,平白无故陷害良民,试问该当何罪?”
陈镒又对惊喜连连的沈若夫妇说道:“你家的冤枉,本县已代你们问清了,此案与你夫妇毫无干涉。但是你沈夫人,快要年过半百的人了,怎么一点见识都没有?很多案子皆因妇道人家好贪小利,以致丈夫受累,若非本县细心详察,你夫妇真要被屈死了,还连累女儿遭人凌辱,今后当以此为戒。”
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所有诈骗案都是源自人们想占便宜的心理,可叹网络这么发达,还是有那么多人每年上当受骗,当然有些诈骗案也令人防不胜防,只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陈镒当堂销案释放了沈家夫妇,不提一家三口感恩不尽,陈镒即刻命差役提取吕熊到案,嘱咐衙役此行必须小心。
差役奉命出来,直接去了刘府,吕熊正坐在书房等待消息,而刘蕴知道他要倒霉,瞒着悄悄上街去了。
差役的办案经验丰富,晓得吕熊的身份非同小可,故意说道:“我家老爷现已查明,沈家昧女吞银是实,如今沈家女儿到了堂上,请吕公子去具结领人吧。”
“真的?”吕熊喜出望外,刘蕴不在家,他自是无人计议,兼且昨日刘蕴亲口说了打通关节,想必不假。
吕熊匆匆忙忙的换了衣服,坐轿子来到了江都县衙门前,下了轿子,差役客客气气的领着他上了大堂。
一进悬挂着“天理人情国法”的公堂,堂上坐着一年轻的官员。不苟言笑,吕熊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再一看怎么没有沈家夫妇和蘭姑的人影?王德愁眉苦脸的躺在里面,不停的揉着屁股,吕熊知道不好了。
耳听差役说道:“大人,吕熊已带到。”
煞那间,吕熊的双腿不争气的哆嗦了,心肝一阵乱跳。奈何想走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堂前,拱手道:“本官吕自新见过知县大人。”
陈镒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淡笑道:“吕熊!你何时更名得了官职呀?”
扑通!吕熊直挺挺的跪下了,眼见县太爷直呼其名,顿时神不守舍。面上失色的道:“在、在下是、是吕自新,不是什么吕熊,敢是大人认错了!”
陈镒微笑道:“本县几次进京,你的大名如雷贯耳,岂有认错之理?本县此时也不问你更名不更名,官职怎么来的。我问你,你所控沈家一案。你的家丁王德有一纸口供在此,你好生看看。”
说着,陈镒将王德的供纸,扔到了吕熊面前。吕熊忙拾起来一瞧,马上吓得魂飞云外,心里大骂用错了王德,这奴才怎么就招认了?这不是活活要坑死我嘛!
脸色惨白的吕熊浑身颤抖,偷偷抬头瞄了眼陈镒。人家端端正正的坐在堂上,神色凛然不可侵犯,令人害怕。他有心辩白几句吧,然王德那王八蛋已经招供了,辩又有什么用处?徒然自取其辱而已。
对吕熊这样身份的官二代,坦白从宽一样有效,是以吕熊俯首在地。老老实实的道:“在下一时糊涂该死,知罪了,只求大人格外施恩,笔下超生。在下甘愿领罪。”
果然陈镒见他马上态度好好的认罪,也没辙,本身这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追究不放的话,势必会让沈家三口牵连其中,非他所愿,毕竟吕熊背后的势力太大了。
再来官场上就是这样,人家投降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抓着不放的话,就会显得陈镒心胸狭窄,以公谋私神马的。
也就是说,只能照着案子的性质进行宣判,此乃人之常情,一码归一码。谁会说你吕熊是恬不知耻的官二代,我一个县长不但要抓你这只苍蝇,连你背后的老虎也得拍死,现实中有这样的人,但官场上绝对没有,除非是专门干这个的御史或纪委。
事实上想不想把坏人一网打尽,能不想嘛!但想和做是两码事。
陈镒知道自己不能把吕熊怎么样,嘲讽道:“你也知道自己的罪名?你还知道你的好友刘仁香做了什么事吧?哼!他也配向本县求情?你们一丘之貉,我陈镒不屑与尔等为伍,你候着听办吧。”
吩咐那几个差役把苦着脸的吕熊押下去,王德监押,他起身退堂走人。
吕熊故意磨蹭,等王德低着头出来,顿足道:“你害了失心疯嘛?什么都招出来,现在怎么办?”
王德叫屈道:“少爷,咱俩都上了刘蕴那逼养的当。他根本就没有说通,害得我白白挨了五板子,屁股都打开了花。哎呦,哎呦!小的不是更冤枉?咱们也不要怨人,怨命好了,反正此案罪不至死,等我出去,拼着把刘蕴撕了,抵他的命。”
吕熊这才明白过来被刘蕴给骗了,像他这种人哪会埋怨自己?一个劲的大骂刘蕴小人。
刘蕴这个猪队友呢,打听到吕熊主仆都被收押了,惟恐牵连到自己头上,连夜收拾收拾东西跑了,也不敢回金陵,跑到外地躲避风头去了。
胡知县也第一时间得了消息,急得双脚乱跳,叫道:“完了,完了!我被他们害惨了,一念之差,这不是劫数嘛?不行,我得去求见毛知府,你们死人啊!还不赶紧备轿。”()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五湖烟水葬西施
一粟园。
因今日是朱明之的生日,从学堂回来的徐煜心里诧异,府里竟冷清清的,喊来兰春问道:“今儿不是明之姐姐的生日么?怎么家里没一点儿动静?”
兰春说道:“喜封打早间便发出来了,宫里的懿旨也来了,我们都吃了寿面。不过因姑娘身子不舒服,不喜热闹,所以太太没兴头,不教大家伙开贺,说让她一个人清静清静。倒是礼物送来了好些,听说只收了几家王族世家的。”
徐煜点点头,少不得心里又乱了,忙忙的到介寿堂陪萧氏讲了几句话,便借故返回园里,登山上了夕阳半紅楼。一进门就问道:“姐姐怎么了?”
谁知朱明之却坐在湘竹小桌前,单衣单裤,桌上铺着许多纸笺,不知在那里看什么。徐煜问她,也没听见。
徐煜见人能坐着看东西,知道没什么大碍,放下心来。走到近前柔声道:“说姐姐病了,怎么不好好休息?看这个做什么。”
这回朱明之听见了,笑道:“瞧好诗呢。”
徐煜好奇之余伸手拈过一张,见是一张玉版如意笺,上写:“客冬之苏纪游诗,录请指正。”下面一排都是诗词。
近水生波远水平,吴山旋绕越山行。
中间着个孤帆影,唱出竹枝三两声。
角声淡淡月生棱,来往船多水不冰。
行过桥湾不知处,两三灯火指嘉兴。
“不错,读起来一字一珠。咦?此人还坐了刚问世的小火轮呢,我们通没见识过,只苏杭一带有。”徐煜兴奋了起来,对朱明之又解释道:“这小火轮是我爹朝思暮想要研制的,好多能工巧匠为此研制了整整将近二十载,最关键的蒸汽炉、气缸、冷凝器,无不费尽了心血。这轮船因无需依靠风帆。航行速度快,不受天气节制,见过的百姓都称之为火轮,寓意哪吒三太子的风火轮,实则是船后的螺旋桨,等求老爷买一两艘来,反正百姓出行将会更加的方便。此外还有火车,据说辽东正在进行试验。”
“果然是好,万没想到辽东不毛之地,竟成了塞外江南!”朱明之笑道:“我爱这诗,你好好的读给我听,比服药还好呢。”
“嗯。”徐煜遂认真的吟道:“曲水纡山四百程。后舲如鲫尾而行。夜深就枕各无语,船底但闻呼吸声。好,把个小火轮写得入神了,义兄也是这么形容的。”
荒鸡啼煞月无光,林影山阴乱入舱。
三两牌楼四五塔,船人都说到平望。
“这几句写的入画,令人神往。”徐煜忍不住连连赞叹。“就是不知平望是什么地方?”
朱明之轻笑道:“从嘉兴过去,往苏州去,是要打平望县过的,那里牌楼最多,沿岸也多的是宝塔。亏此人写得这么细,画也不过这个样儿,头两句大概还画不出来,咱们不如闭着眼睛想想。好似身入其境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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