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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芷烟俏脸一红,瞪了自家小姐一眼,没好气的道:“你稀罕他我可不稀罕,谁让他出门不带丫头呢?活该自己动手料理一切,洗澡水都放好了,你们俩任由水冷下去就尽管这么傻站着,我可不奉陪了。”
说完芷烟扭着腰肢转身走了,沐凝雪叹气道:“如今大了越发的不听话,我还得变着法的哄着她。”
徐灏笑道:“我身边的晴雯一样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谁惹了她就拿我撒气。还有红叶绿竹她俩在家里霸道惯了,反正她们都是小姐,我就是个小厮。”
沐凝雪轻轻一笑,她知道徐灏最宠红叶,宠的无以复加了都,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妹妹,对此都觉得过了不免有些吃醋。那位绿竹据说也是个娇生惯养的,他怎么宠溺妹子们都不为过。
至于晴雯云云她压根不信,当日亲眼目睹他身边的四个大丫头,个个懂事的很,哪有那么跋扈和不知尊卑上下?
对于徐灏出门不带着丫鬟们,沐凝雪身为女孩自然很开心,自然也就不能苦了他。
沐凝雪想了想说道:“还是让芷烟带着翠玉去服侍你,夜里就让她们轮番值夜,我这边还有芷晴和翠月呢。”
徐灏不同意的道:“不用了,用你的丫鬟叫什么事?何况明日我就要去青州,不想带着太多人惊动官府。”
沐凝雪眼眸一亮,轻声道:“那就算了,你快走吧,水都要冷了。”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百四十章 沐春
距离京城三百里远的某座驿站,不时传来狗吠声,马厩里灯火通明,十几个风尘仆仆的兵士正在给马儿喂食洗刷。
西平侯沐春独自坐在屋里,看着母亲亲笔书写的家信,上面严厉责令他马上返回云南,不许进京,并告知妹妹已经去了燕京。
沐春今年三十岁整,当年沐夫人十二岁时嫁给了沐英,十三岁就有了身孕,十四岁时生下长子。
沐春的年纪比二弟沐晟要大了四岁,比沐凝雪却要大了整整十三岁,因此视两个妹妹和幼弟沐昂为儿女般看待,也是他成亲多年一直没有子嗣的缘故。
沐春的性格酷似其故去的父亲,领兵才华和才干也堪比一代名将沐英,十六岁时就追随傅有德和沐英常年领兵在外,戎马半生,除了当世几位名将,看不上任何没有真才实学之人。
他早早就凭着实打实的战功获封了西平侯,父亲沐英故去不过一年,还没有继承国公爵位,得等守孝期完方能承继。
朱元璋很欣赏沐春的才干,因此夺情令他把父亲的灵柩送回老家安葬后,带孝继续镇守云南,沐英的灵位则供奉在太庙里世享烟火供奉。
沐春重情义,收到傅有德的书信后,品味出其中流露出的一丝绝望,加上他很熟悉傅让的为人本领,因此秘密返回京城。打算说服母亲把妹妹许配给傅家,如此沐家和傅家休戚与共,拼着跪死在圣上面前,也要保住两家人的身家性命。
沐春一声叹息,没想到母亲竟然察觉到了自己的想法,提前把妹子送走了,这该如何是好?
想到家里还有青霜在,沐春摇了摇头,青霜的身份太特殊,早就内定给了将来的云南王,以此来巩固民心,彰显朱家王朝的法统。
沐春把书信小心翼翼的贴身揣好,起身走出门外,随后趁着夜色往京城赶去,他无论如何都要面见帝王,为傅家求情。
济南城,钱家别院。
沐凝雪梳洗沐浴已毕,脸色红扑扑的就像是镀上了一层胭脂,不施粉黛依然流光溢彩。
她本为武将之女,这半年来又受到徐灏的传染,弟弟沐昂的引诱,平日里喜欢上的户外运动,踢毽子荡秋千,投壶射箭等等都有接触,使得原本就健康的身子更上了一层楼。
秋天的夜晚较为凉爽,沐凝雪多穿了一件玉色坎肩,下意识的问道:“他好了没?”
芷烟捧着铜镜,趁机调笑道:“他是谁?”
沐凝雪抬手轻轻拍了拍芷烟的脸颊,笑道:“我都被你们两个轮番锤炼的心如止水了,什么都听不见了。可在这么任由你们欺负我的话,我就不客气了,一早把你这歪嘴的丫头送给那个没脸的少爷,凑成一对没皮没脸。”
芷烟一扫先前在徐灏身边时的不屑一顾,笑道:“反正早晚都得是那没脸少爷的人,晚一天早一天也没啥,就怕有人到时醋意熏天的。”
沐凝雪立时无语,叹息道:“真是输给你了,你这丫头如今越发的言语无忌,行事也大胆。得亏了你在他面前还给我留着脸面,不然都没脸随他同行了。”
芷烟笑道:“我自然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咱们在闺房里说笑逗乐无妨,在外头,谁敢故意招蜂引蝶,我第一个不答应,非得揍个半死撵回家不可。”
沐凝雪欣慰道:“这才不枉你我好了一场,到底是你最懂我的心思。夜色还早,他定是一样无心睡眠,咱们一起寻他聊聊天,我觉得他心里有事,看看能不能为他分忧。”
这关口芷烟懂得不能继续取笑小姐,乖乖的答应一声,主仆二人一起出了房门。
丫鬟芷晴年纪和芷烟一般大,同为一十六岁,容貌和芷烟一样的出挑漂亮,但她没有芷烟心思细腻会说话。芷晴个性爽直办事利落,而且她的父母乃是沐府家将,不管是沐夫人和沐凝雪都不拿她当下人看待,算是沐凝雪身边的内管家。
本来沐凝雪想把贴身丫鬟芷烟派过去服侍徐灏,却被徐灏拒绝了,可总归得有人为他铺叠被褥,浆洗衣物什么的。是以沐凝雪就让芷晴过去帮忙,她知道徐灏向来不喜欢无关之人摆弄他的随身之物,在沐家留宿时宁可自己动手,也不让婆子小厮们动一下他的东西,倒是未成亲心灵手巧的女孩可以,当然这是豪门公子一贯的富贵病。
不待沐凝雪询问,芷晴主动说道:“徐公子一直没回来,我出去问了下,有本地之人随着钱员外过来拜访,现在都在前厅呢。”
沐凝雪疑惑的道:“无端端寻他做什么?又不是钦差文臣,一个未及弱冠的,有何好拜访?走,咱们过去瞧瞧热闹。”
当下沐凝雪带着丫鬟去了前厅,隔着屏风侧耳倾听。
此刻徐灏坐在主位,长相酷似一尊醉弥勒佛似的的钱员外坐在他身侧,笑口常开的五官变得一脸苦相,他皱眉听着周围十几个老者轮流倾倒苦水。
一位五十多岁的清瘦老人操着一口山东口音,诉苦道:“上差请给俺做主,俺姐夫膝下就一个女娃一个男娃,外甥自小就没心眼,那些淮西佬非要让他们的娃娃和俺姐夫订亲。谁知这些淮西佬包藏着祸心,什么至亲都不在乎,一等俺姐夫故世之后,就把家财统统搬走了,外甥是个脓包被蒙在鼓里,竟连自己的媳妇都被夺去做了舅子的小妾,这不哭哭啼啼的跑到俺家来,不争气的败家子,俺恨不得一棍子打死他。”
沐凝雪听得秀眉蹙起,暗道淮西佬不就是凤阳一带的老家人吗?早年朝廷有以李善长大人和宰相胡惟庸为首的淮西派,把持朝政十多年和浙东派争权夺势,如今虽然都已经败了,可是也使得无数老家人仗势崛起,互相勾结欺行霸市,结果惹恼了圣上,不顾乡情把所有大户都分散到了各地,看来这里的淮西佬就是从老家迁过来的。
此刻徐灏的想法和沐凝雪大同小异,显赫一时的淮西党自然听人数次提起过。
此时又有一位壮年汉子愤怒的道:“这些淮西佬有钱有势,在整个山东境内广布鹰犬,专门四散开去钻头觅缝。俺家的侄子年轻不懂事,被他们刻意引为知己,结果侄子瞒着俺们全家人,寻思着听淮西佬的话,养个产业出人头地。
唉!结果订了年限,高达几十分的利钱,借了一千两的银子。等到了临期,不但本利还不出来,利银加上本银,利上加利滚雪球似的,整整一年下来欠了人家七千多两的银子,而那产业连三百两银子都不值,害的俺姐夫散尽一半家产,好歹把钱给还上了。
竟没想到这些黑心肠的王八蛋当日眼看侄儿懦弱可欺,打听到俺家是老老实实的正经人家,丧天良的陆续哄骗侄儿又借了另两家的高利债,这下子生生把俺姐夫一家子逼得倾尽家产,寒冬腊月一起上了吊。俺气不过就找他们去理论,被打断了双腿,落下了个残废。”
徐灏皱着眉看了眼汉子的下半身,周围四五个人同声叫骂,都是亲属被骗了高利贷的,以至于倾家荡产沦为了赤贫。
沐凝雪悄悄从缝隙中望去,就见他始终没有开口说话,除了皱着眉头外,什么表情都没有,心说你倒是沉得住气。
整个大厅被众人叫嚷着乱成一团,忽然就见他微微抬起手臂,顷刻间把所有声音都给压了下去,大厅重新恢复了平静。
沐凝雪暗道他倒有几分装模作样的本事,那神态架势一看就知是模仿的圣上,也算是唬人。
徐灏依然没有开口,用眼神示意大家伙继续说下去,这一年来他习惯了和皇族大臣们打交道,又被朱元璋耳濡目染下,有了几分身为上位者的气势。
当下又有一位老人颤巍巍的说道:“老朽有祖传下来的家宅,算是济南城里数一数二的园林,不比钱员外这里稍差。就为了宅子被那些恶人垂涎,打听到老朽只有一个闺女,硬要娶了过去。也是当初老朽眼拙,存了攀附富人的心思就答应了,把女儿嫁给了朱家的儿子。
可万万没想到,他们从闺女口中听说了俺家昔日做下的一些错事,成天在家里弄鬼,威胁着要报官,老朽没办法就把房契与了他们,想那祖宅是祖宗留下来的,就算老朽早年做过坏事,也轮不到被亲家霸占了去。唉!如今就算告到圣上面前,大不了一死,无论如何也得把祖宅给夺回来。”
沐凝雪听得为之动容,暗道那些老乡未免太可恶了,就算在场之人都是些为富不仁的富户,也不该行此阴暗手段抢夺人家的祖业家产?这山东紧挨着京城,难道不怕传到圣上耳中去?
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置此事?是袖手旁观呢,还是寻当地官员,或者冲动的试图自己去解决,不管是哪一种方式皆不可取,恐怕自己都会深感失望了。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百四十一章 安抚
钱员外在济南号称首富,家大业大,光是田产就多达百顷。长子乃是堂堂御史,女儿嫁给了前户部侍郎家的公子,外甥女的夫婿乃是深受帝王器重的少壮官员,曾得到朱元璋亲口赐字“鼎石”,因此与淮西佬们彼此相安无事。
这还不算,钱员外为了保住身家性命,多年来与人为善,每年皆要拿出一大笔善款修桥修路,赈济穷苦百姓,因此朝廷下令迁各地富豪进京时,本地官员据实上奏,为此还得了朱元璋的亲口褒奖。
面对乡亲们的请求,与人为善的钱员外尽管心里不大乐意,他并不想被那些无恶不作的淮西人记恨,可是又却不过情面,此刻心里七上八下,他不以为年纪轻轻的上差会把这些烂事揽在身上。
淮西佬图谋钱财等手段非常高明,不是哄你自愿借债,就是先联姻在下手,霸占家产有道理可讲。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往往扯来扯去的没完没了,涉及自家的财产继承权等麻烦事,压根就掰扯不清楚。淮西人又和京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做官的同乡比比皆是,是以一直逍遥法外。
钱员外也在合计徐灏会怎么做?很担心年轻人气盛,把个淮西佬全都召唤过来当堂对质,或是直接去布政司质问官员,如果这么做的话,就证明了这位上差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官场菜鸟。
钱员外更怕徐灏仗着御前侍卫的身份,把此事直接上报给皇帝,那样的话就麻烦大了,整个山东官场就将面临一场浩劫。
常言道狗急跳墙,上差能不能活着走出山东,恐怕都是未知之数,而不管此事最终鹿死谁手,自己也得大受牵连。
正当钱员外坐立难安的时候,徐灏起身说道:“诸位的话我都听到了,这几日会如实知会本地官府,请官员秉公执法,大抵一家之言不足为信,得双方一同对质。好了,大家回去吧,本人只是个奉旨公干的侍卫,没资格过问地方上的案子,更不敢无凭无据的绕过当地官吏,直达天听。”
不待这些人有何反应,徐灏转身径自去了,留下在场之人面面相觑,纷纷叹气。
钱员外深舒一口气,忙说道:“大人都已经发下话了,都先回家去吧,写好状子等着衙门派人传唤。”
如此这些苦主垂头丧气的各自散去,很快此事就传到相关人士的耳中,可谓是很多人都松了口气。
很快就有一些官员前来邀请徐灏赴宴,一律被护卫们毫不客气的挡在门外,口口声声说什么我家公子乃是魏国公家的,堂堂圣上御前带刀侍卫,没工夫搭理你们这些文官,少爷吩咐过,让你等秉公审案就行了。
消息传得很快,这下子整个济南官场都知道了徐灏的真实身份,高高在上的勋贵子弟自然不稀罕和下面官场应酬,人家是路过而已,懒得理会本地这些破烂事,交代一声已经够了。
又有淮西富豪冒昧结伴而来打着同乡会的名义,邀请徐灏聚会。这次徐灏很给面子,亲自见了这些人,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训斥,大骂他们不知好歹,给家乡人脸上抹黑,连带着他也面上无光,愧对当地士绅云云。
徐灏骂的越凶,淮西人心里就越开心,当即一个个赌咒发誓一定会痛改前非。
破口大骂的好一阵子,徐灏脸色总算好了起来,皱眉说道:“以前你们做下的错事自有本地官府审案,与我无关。我这次路过山东境内,听说青州府饿死了无数百姓,此等惨事近在咫尺,尔等竟然无动于衷?我不管,你们既然有钱就一人捐出些和银子等价的粮食出来,五百两最少,多多益善,此事办好了,我回头自当禀明圣上给你们予以嘉奖。”
淮西人一听大喜,彻底放心下来,这位徐公子既然明言不追究往事了,以他的贵胄身份应该不会出尔反尔。只要大家伙拿出些粮食出来将功赎过,兴许还会得到圣上的奖赏。
这些人赚饱了黑心钱,懂得预想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当下纷纷慷慨解囊,承诺明日一早就把大批粮食送往青州府,并且广开粥棚赈济城里城外的灾民。
徐灏开心的点点头,他倒是不担心此地的灾民,官府不会任由人死在治下,不过有这些混蛋出面帮着赈济,能大大减轻官府的压力。
徐灏眉飞色舞的笑着拱手:“多谢乡亲们深明大义。没想到一离京,就碰上了天大的功劳,凭此足以令圣上对我另眼相看了。常言道吃水不忘打井人,我绝不会忘记乡亲们的扶持,今后咱们还要常来常往的好。”
朱忠厚是这群人中年纪最长家资最丰厚的带头人,大笑道:“乡里乡亲的不说两家话,能为公子尽一份绵力,那是分所应当。此事无需公子操半点心,全都交给老夫了。”
徐灏笑道:“我自然信得过大家,不过做事得有始有终,我不能马上离开山东,而且还得亲自去一趟青州府,不然将来圣上询问时,无法对答如流。”
这些人心照不宣的大笑,朱忠厚佩服的道:“公子果然细心。行,随公子去青州府微服私访,咱们做咱们的善事,回头功劳自然全都要算在公子的头上。”
“哈哈。”徐灏兴奋的连连点头,心满意足的道:“无非就是走个过场而已,一两天足矣。这有大家帮我再好不过。我还得去泰山游玩几天呢,不能白来一趟山东。嗯,青州的事就拜托诸位了。
对了丑话说在前头,如果诸位乡亲不尽心尽力赈济百姓的话,我可不答应,谁阻碍了我的前程,谁就是我的敌人,嘿嘿!”
众人心中一凛,暗道这位公子年纪轻轻的,却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功劳归你,脏活累活都扔给了咱们?真是好算计。
对于魏国公家,没有人不想着巴结,朱忠厚拍着胸口保证一定会令徐灏满意,其他人也纷纷出言附和。
“天色不早了,诸位都回去歇息吧。”徐灏笑容满面的端茶送客,“礼物都拿回去吧,不要令我为难。”
勋贵子弟能缺钱花?对此大家伙心里有数,是以无人多说什么。当下一个个满脸堆笑的上前道别,带着一堆礼物走了。
沐凝雪一直观察着徐灏的一举一动,蹙眉思索。芷烟忍不住道:“没想到他竟然是此种小人,真是看走眼了。”
沐凝雪轻声道:“别胡说,他是故意安稳住那些人呢。今晚的事非同小可,一个不谨慎,或许就要闹出人命来。”
芷烟惊讶的道:“无非就是一群图财害命的土财主和无所作为的官吏而已,有什么可怕的?要是我,干脆调来一营士兵,把他们全都给抓起来,送到京城去法办。”
沐凝雪又气又笑的道:“你呀!你当是看戏呢?先不说他哪来的权利调派士兵,谁又会听他一个侍卫的?若像你这么冒失的话,咱们这些人就一个别想着好过了,非得被一股脑的下了大牢不可。
说起来今晚真真险之又险,多亏了他心思灵活,化险为夷不说,还使得青州百姓有了活下去的救命粮食,相比那些倾家荡产的富户,我更在乎普通百姓受到的苦楚,我果真没有看错人。”
芷烟和芷晴惊异的看着小姐神色满足,笑语盈盈暗香浮动,互相无语的摇摇头,她们尽管比同龄人来的聪慧,也总归仅仅是十几岁的女孩子,根本看不透小姐和徐公子的所思所想。
等人都走了,徐灏朗声道:“召集所有护卫,马上过来见我。”
沐凝雪就这么注视着徐灏安排人手,嘱咐今晚内紧外松,务必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包括他所有人都不许睡觉,心里很受感动。
这还不算,徐灏又报出来一个名字,命自己的心腹连夜出城,似乎是找帮手过来。对此沐凝雪并不意外,不管是徐家自身还是燕王府,都有的是下属在山东做官。
没想到他做事如此谨慎小心,哪怕是安抚了各方依然不放心,沐凝雪非常惊讶,随即心里很是甜蜜,清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不然他大可直接住进官衙里,走时带上一群官兵,谁还敢奈何他?
对于徐灏接下来的手段不免更为好奇了,沐凝雪细细琢磨着,既然他办事稳妥,那么必然会据实上奏给圣上,而他自己则会什么事都不直接插手,慢慢周旋在各方之间,守护着自己的安全,等待着京城派人过来。
既能为那些苦主伸张正义,又能教训下当地的官员,把那些作恶之人统统法办,而且顺手赈济了青州府的百姓们。这些家族官司都得打的旷世持久,必须得有经验的能臣出马才行。
哼!他倒是省心省力,轻轻松松的就把这些难事苦事交给人家去费心,自己则稳坐钓鱼台,真是狡猾。
嗯,以他此次所显示的心胸智谋,可以勉强称得上是上上之才了。
想到这儿,沐凝雪不服气的眉梢翘起,凝视了坐着的某人一会儿,笑吟吟的转身径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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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貌似是正月十五了,或许只有一章,小钗含泪等着收到红玫瑰,估计又是一年的光棍节,撒花,买醉。
祝福大家有情人终成眷属,夜晚和心爱之人在一起时,记得防护措施哦!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百四十二章 杀机
京城紫禁城,乾清宫。
朱元璋冷冷看着跪在面前的沐春,遥想当年这孩子十七岁时授官,群臣都提议令他先试职一年半载,然后再根据功绩授予实职,自己力排众议,笑言这孩子乃是朕的家人,不必试他了,赏了一个副将。
此后沐春果然没有给自己丢脸,敢打敢拼,身先士卒,很快就从军中脱颖而出,十九岁时即升任指挥使。二十五岁时就凭战功获封侯爵。在他身上,自己依稀看到另一个文武全才的义子沐英。
唉!两个义子都太优秀了,优秀到令人无法挑剔,为何就不是朕亲生的儿子呢?
朱元璋微微一叹,长子朱标太过仁德重情义,原本是件利国利民的幸事。可是至情至性很容易信任他人,以至不免会受制于人,给那些野心勃勃之人以可乘之机,尤其是两位义子地位特殊,权势太盛,朱元璋担心日后重演宋太祖赵匡胤的‘陈桥兵变’,为了给长子扫清一切阻碍,就不得不狠下心来,暗中除掉了两位义子。
长子现今已然仙逝,孙儿允炆和他老子的性情一模一样,也是个仁义的好孩子。可怜朕一把年纪,还得忙着替孙儿铲除一切后患。
一定要保证孙儿登基后没有任何隐患,朱元璋想到这里,心中突然冒出一股杀意。
沐春一样太优秀了,优秀到了年仅三十岁就把叛乱频繁的云南,治理的井井有条,屡次以一己之力平息叛乱不说,光是良田就开垦了三十万亩,安置流民五千多户,降民三万多人。最近又在开凿铁驰河,上奏说一旦功成,又能一举灌溉出数万亩水田,自从有了沐家父子替朕分忧,就再没有为云南操心过。
三十岁的镇西大将军上柱国,国公,位极人臣也!也可谓是升无可升了,朱元璋叹了口气,如此雄心勃勃的年轻人,难保日后不生出异心来呀?
而且他管着一省的军民,权利太重,手握重兵麾下猛将如云,一旦起兵谋反那就糟了。今后朝中没有能与他抗衡的名将,各地将领又难保不蛇鼠两端,唯一能压制他的四子朱棣远在燕京镇守边疆,一时半会鞭长莫及,一个不测则整个南方都要沦陷,轻则动摇国本,重则改朝换代。
朱元璋心如铁石,虽然有了杀掉沐春的打算,依然和颜悦色的道:“起来吧,朕答应你不为难傅家就是了。”
沐春欢喜的站起身来,赫然道:“多谢皇祖父,那舍妹的婚事?”
朱元璋心里冷笑,面上笑道:“此事你就别操心了。朕早就答应过凝雪,任由那丫头自主择婿,岂能食言?再说朕身边的侍卫徐灏听说很喜欢她,依朕看,这一对小儿女倒也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加上彼此都有些好感,干脆就成全这一对有情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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