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结果因没有提前准备,硬生生的破门而入,致使肛门破裂,疼痛难忍的许小三找他姐夫周二诉苦。周二是给潘老三赶车的,惊见小舅子受了欺负,怎么对妻子交代?赶车的大多脾气不好,当即就要去找潘老三质问。
许小三赶紧拉住了生气的姐夫,说道:“他人多势众,我要回家商量去。”
“对。”周二也不是愣头青,点头表示同意。
次日许小三请了假回家,父母早早故世,姐姐嫁给了周二,两个哥哥一个开了座小酒肆,顺便卖些熏肉香肠,人送外号许老实。二哥却是有名的地痞无赖,打小在戏班子里学了几年功,街坊都叫他把式许二。
许家兄弟姐妹四人自小相依为命,感情特好,家人同心。周二一早特意叫妻子回娘家,徐老实拿来店里的熟食老酒,二哥也回来了,许小三咬牙切齿的把事情讲出来,发誓要报仇。
他二哥听了,一言不发的脱掉外衣,拎起菜刀就要去找潘老三算账。
许老实急忙拉住二弟,说道:“这不是打架能解决的事,当日妹夫是找李三叔荐他去的,我们就找李三叔一起去官府告状,看他能怎样?”
把式许二面带冷笑,因为大哥而没有反驳,气呼呼的坐下了。
姐姐许氏说道:“打架固然不好,讲理也没用。这么丢人的事儿,难道好去刑部验伤么?敢欺负我小弟,让我想个法子出来,叫他也吃个闷亏。”
从小到大,家里最有主意的都是排行第三的许氏,三兄弟素来对她服气。老二皱眉说道:“人家有钱有势,怎么叫他吃闷亏?”
许氏笑道:“别急,容我慢慢的想。”
许三姐今年才二十一岁,长得十分标致,性情也百伶百俐,能说会道。可惜家里穷没赶上好时候,不然去读几年书,经商做事一定是个有作为的。
想了一会儿,许氏说道:“我有主意了。就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老二马上说道:“能给兄弟报仇,风里来火里去,我都愿意。”
“不行。这件事用你不着。”许氏缓缓摇头,“并且还不能告诉你,你知道了,非得说出去不可。”
“这是什么话?”把式许二怒了,“难道我是嘴碎的人吗?”
“你先别急。这件事听我的。”许氏浑不在意,气得老二吹胡子瞪眼睛,偏偏拿妹子没辙。
到底许氏把自己的计策讲了一遍,老二听完后没了脾气,笑着说道:“真有你的,我服了。”
许老实和许小三则面面相觑。老大挠挠头说道:“你嫂子也不中用呀,勾引不动人不说,又回娘家了。要不请个行院的奶奶来?不然请老葛家的姑娘?那闺女成天招蜂引蝶的。”
“不好。”许氏说道:“这些门户中人,与咱们非亲非故,怎么肯来?再说潘老三谁不认识?”
把式许二忽然笑道:“三妹,咱们一个妈生的亲哥儿姐妹,既然为了小弟报仇。自是人人没有二话,何妨就将你做个幌子,只要我们留点神,不会教你真受了委屈。如果能讹到银子,咱们自家人均分,不比便宜了外人好?”
许氏对他啐了一口,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你为何不把二嫂子叫来做幌子?”
“那不是还没有娶回来吗?”把式许二嘻嘻一笑:“若已经娶到家。我一定会用她,还来求你?”
最终弟弟妹妹都看向了大哥,而许老实其实并不老实,以前为了养大弟弟妹妹,偷鸡摸狗什么事没干过?无非年纪大了,开始安分守己了而已。
弟弟的仇是一定要报的,又能顺便讹诈一笔钱。许老实点头道:“老二说得在理,除了妹子,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好此事。但是事成之后,小弟的饭碗砸定了。就是妹夫的锅也砸定了。”
“那倒无妨。”许氏一脸的满不在乎,“一个月三吊的工钱,去哪找不到事做?正好我打算做买卖,苦于没有本钱,等事成叫小三来帮我好了。既然这件事商议定了,那就趁早做,二哥你去把你妹夫喊来,总得他同意了才行。”
把式许二当即跑了出去,中午把周二找了回来,听了妻子的计策后,周二说道:“没说的,他潘老三欺人太甚,竟然敢动我的小舅子,老子恨不得一刀宰了他。”
莫愁湖岸边一间新开的酒楼,二楼有很宽敞的露台,整体威尼斯风格,墙壁的雕饰非常精美,白色的罗马柱子,铁制栏杆,正对着一个大理石喷泉,吸引来许多的红男绿女。
露台上有十几张四方桌椅,坐满了时髦的年轻男女,大抵保守之人也早已见怪不怪了,指着这边叹息一声世风日下。
整个明朝都处于新旧思维交替的剧烈冲突中,金陵的复杂风气天下第一,有思想相对开明之人,也有极端保守之人,有开放的男女学校,也有传统的国子监和私塾,有外国人士,也有来自内陆的封建士绅,新与旧充斥于每个角落。
因大明军队战无不胜的辉煌战绩,君临四海的无敌舰队,某人的默默推动,在贤明的仁宗皇帝治理下,此刻的明朝犹如盛唐一样,胸怀内外,包容一切。
总的来说一扫洪武时期的严苛,整个社会恢复了前朝乃至宋朝时期的开放风气,这样的转变即使徐灏也为之始料不及,反正一切都自然而然的发生了,也是皇帝乃至重臣都不强势的原因。
历史上的宣德朝,景德镇的青花瓷器闻名于世,烧制技术达到了史上最巅峰,由此证明这个时代的文化何等灿烂以及对外联系何等紧密,烧制所需的苏麻离青都是进口来的。
史学家说过这一段时期已经出现了手工业经济的发展和资本主义的萌芽,当然朱瞻基取消了官方下西洋活动,本人尊崇儒家,故对于商贾非常反感,这是为何资本主义萌芽被遏制的重要原因。
朝廷提前放弃了安南土地,改为间接控制,北方的威胁日以减轻,重商主义带来了丰厚的国库收入,徐灏的想法也直接间接影响了满朝文武。
没有经历永乐朝时期内外压抑和紧张的政治空气,锦衣卫遭到压制,没有出现东厂西厂,相对宽松的社会环境进一步开放,所以仁宗朝以来,君臣关系是最为融洽,政治相对清明,社会十分和谐,经济稳步发展,边防非常稳固的一段时期,远远超过了历史上被津津乐道的“仁宣之治”。
朱瞻基被百姓戏称为“蟋蟀天子”,历史上著名的天平天子,有名的守成之君,既然父亲留给他这么好的江山社稷,哪怕按照历史上宣德皇帝的性格,他也不会去改变什么。
徐灏只是一个平凡之人,因穿越的优势,走过了一段不平凡的人生。他很想亲手彻底改变历史,却往往畏手畏脚,其实他真正低估了自己的作用,也低估了古代中国为何屡屡站在世界之巅呢?()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美人计
莫愁湖,兰春看着杨旦神色自若的吃东西,拒绝当着人前吃。
扭头望着一碧万顷的湖面,来来往往的画舫,远处的小山左一丛右一丛的绿树,周围一排排的民居屋顶冒着青烟,再远一些,就是一层似烟非烟,似雾非雾的东西,从地而起,远与天接。
除了周围坐着陌生人令她稍感别扭外,说实话,兰春很喜欢这种人人写意的轻松氛围,不分男女老幼不必躲避拘束,又不像酒馆酒肆那么的喧嚣噪杂,这在哪怕十年前都不敢想象。
“罗曼蒂克。”兰春微微笑了。
“你说什么?”杨旦问道。
“没什么。”兰春想了想,问道:“你可知道这里的异域风情,其实在威尼斯并不是这样的,那里的人们还没有我们中原文明优雅。”
杨旦惊讶的道:“莫非这酒楼和本国不同?怎么可能,难道不是威尼斯人开的吗?”
“呵呵。”兰春笑着没有解答,没有人知道,这个标新立异的所谓西餐厅,真正的主人是她和迎春姐姐的,也只有暂时打上外国的标签,才不会被抨击为哗众取宠,败坏风气。
不远处的房间里,许小三一言不发的打铺盖,闻讯赶来的潘老三很不舍,就让周二好生劝劝。
周二便装模作样的力劝小舅子,好半天,留下了铺盖卷,但是人却气呼呼的跑了。
潘老三大喜,谢了周二,周二说道:“三爷如果真心想提携我的舅子,明日我一定劝他回来。这孩子打小就糊涂,分不清好歹,等我开导他几句,也就明白了。对了,明日有件事很凑巧,不晓得三爷肯赏脸不?”
“什么事?”潘老三问道。“你虽给我赶车,也是心腹一样,再说你这么懂事,难道我还有什么不依的?尽管说。”
“三爷若肯赏脸,再好不过。”周二笑道:“明日是我娘子的生日,家里也没一个亲戚,她娘家大哥二哥都有事不能来。老三是来的,所以明日晚上,我想请三爷到我家里去坐坐,咱们当面把话说开,我夫妇也能在邻居面前涨涨脸,一举两得。”
“好。”潘老三没想到一向直来直去的周二这么会办事。喜道:“你如果成全了我,我一准重用你,每个月加一吊钱。”
“多谢三爷。”周二笑了。
第二天晚上,周二把潘老三请回家,在堂屋里坐了,周二送来一壶茶。
嗑着瓜子的潘老三说道:“你娘子的生日,我理应当面祝寿。请奶奶出来见个礼吧。”
“这哪敢当?三爷是我衣食父母,我叫她出来拜见。”周二转身叫道:“三姐,三姐,你出来。”
“哎。”里面传来一声又娇又嫩的声音,十分入耳,潘老三笑眯眯的看过去,就见门框露出两个银指甲,轻轻扶着门。“要什么?”
周二说道:“三爷初次来咱家,你应该出来见个礼。况且三爷是有身份家室的人,和兄长一样,不要害臊。”
“赫赫!”许氏轻笑一声,躲在门后说道:“厨房还有事呢,奴家也没有净手。小三嘴馋得很,不好好帮我也罢了。我装一盘,他倒要吃去半盘,真真拿他没法子。贵客请稍后,恕奴家就不进来了。”
潘老三听着江南软软绵绵的吴语。整个人都有些软洋洋起来,心说好个娇滴滴的声音,不知其相貌如何,若是像她兄弟就好了,一定是位千娇百媚的金陵美人。
带着好奇心,看着周二搬来八仙桌,许小三低着头送进来一壶酒,两个酒杯,两双筷子,随后又送出来四碟菜。潘老三见是一碟腌肉、一碟熏鱼、一碟香肠、一碟面筋而已。
周二斟满了酒,潘老三接过来,说道:“叫老三也出来坐坐。”
“小三你出来。”周二喊道。
“我不喝酒。”许小三在里面也喊道。
潘老三笑道:“老三,来,来,来!就喝一钟。”
结果许小三不搭理他,潘老三很是无奈。周二说道:“他要帮他姐姐弄菜,一会儿就出来了。三爷,小的先敬你一杯。”
“好,干!”潘老三仰头一饮而尽。
这时候许小三又端出来两碟两碗菜,分别是炒猪肝、炒羊肉、烩银丝、炸紫盖。潘老三夹起一口菜尝了尝,味道不错。
就这样吃喝一阵,忽然外头响起了打门声,有人叫道:“周二,周二,你在家吗?”
心里有鬼的潘老三吓了一跳,以为是他们找了人来揍自己,周二见状说道:“三爷你放一百个心,没事。”
说完他走了出去,开门和人家说了几句话后,说道:“行,我就来。”
外头之人说道:“快走吧,不要耽搁了。”
“我晓得。”周二转身匆匆进来,对潘老三说道:“三爷请坐坐,我叫小三来陪你,我现在要出去劝解一件事,很快回来。”
“那我也走吧。”潘老三说道。
“别呀。”周二摆摆手,“我很快就会回来。”
“那好吧。”潘老三惦记着许小三,正好等周二出去后,和他说说话。
“小三你出来。”周二喊道,谁知许小三还是死活不肯,气得周二骂道:“这糊涂东西。”一副不得已的样子,叫道:“三姐你出来。”
“又要做什么?”门后再一次传出娇娇滴滴的声音。
周二皱眉道:“你二哥又闯了祸,要我去劝解,可是三爷在此,小三又不肯出来,干脆你大方些,出来陪一陪,我去去就回。”
“呦!”门后的许三姐不乐意了,“我一妇道人家怎么会陪?就算小家小户不讲究,万一简慢了三爷,还不是要怪罪于你?”
这一番话,潘老三听着已经是销魂了,巴不得她出来呢,接口说道:“好说,好说,请奶奶出来吧。本来就是给你祝寿。再说潘某也一把年纪了,我闺女和你差不多大。”
“那我不是要喊一声伯父了?”许三姐笑了出来,款款现了身。
潘老三暗叫一声我的乖乖,站在面前的丽人一张瓜子脸,不擦任何脂粉却娇艳如花,一双滴溜溜往来蜇人的丹凤眼,好似会说话一样的讨人喜欢。梳了个贵妇人的大元宝发髻,斜插了一支黄菊花。
不长不短,不肥不瘦的身上穿一件茄花色的布衫,好像是绿布洗了泛成的颜色,下面隐约是条月白绸面的裤儿。
许氏羞涩的对着潘老三福了一福,潘老三顿时动了色心。连忙一本正经的起身还礼,等许三姐含羞盈盈坐下后,他对着周二说道:“你快去快回。”
“三爷说的是。”许氏也嘱咐道:“省得三爷等得不耐烦。”
周二答应一声,走到门外忽然说道:“最快也要二更天才能回来,来去五六里路呢,还不知道能不能劝解开,反正我尽快赶回就是了。”说着急匆匆的走了。
许三姐起身出去关门。低着头走了进来。潘老三伸手请她坐下,笑眯眯的问道:“奶奶今年贵庚了?”
“二十出头。”许氏羞答答的告知,然后正色说道:“三爷,我弟弟是个粗人,有伺候不到之处,还望三爷恩典,多多照应他。我们穷人家没有孝敬的东西,就这一点心意。酒呢是喝不醉的,菜也吃不饱。”
袅袅婷婷的执壶斟了一杯酒,放下了酒壶。如此良家妇女的美态,把个潘老三乐得不得了,忍不住说道:“奶奶何不坐过来,要你这么劳动,我心上不安啊。”
许三姐笑了一笑。高声说道:“小三,你出来。”
“我不去,你陪他吧。”
“这孩子。”许氏笑容不变,娇笑道:“你不来陪你的人。却要我替你陪,哪有这么不懂事的孩子?怪不得人家要暗算你呢。”
潘老三听着这话里有因,心虚的道:“小三在我家像亲人一样,你过来坐坐,无妨。”
“是么?”许三姐笑着起身,轻轻往前一步,又坐下了。
潘老三见她竟如此识趣,顿时精神大振,赶紧给斟满了一杯酒,送到许氏面前,“我敬奶奶一杯。”
“不敢,不敢!三爷您自饮吧。”说是这么说,酒已经接了过来,许氏轻笑道:“怎么还要三爷敬酒!”说完豪爽的一饮而尽。
喝了酒的美人眼眸流转,风情无双,许三姐把杯口用手随便擦了擦,拿起酒壶倒满,浑不在意的递了过去,笑吟吟的说道:“三爷请喝了这杯吧。”
一刹那的人-妻风情可谓酒不醉人人自醉,潘老三顿时心都醉了,哪还不明白美人的意思?喘着粗气说道:“敢不领奶奶的盛情?”趁着接过杯子的时候,顺手捏了下美人的手腕。
许三姐害羞的低了头,潘老三急忙一口干了,按耐不住的抬手搭在三姐的香肩上,“奶奶过来坐,咱们好好说说话。”
许氏微笑摇头,不肯来坐。潘老三没话找话的问道:“他天天不在家,奶奶家里还有谁?难道不孤单么?”
许氏说道:“本来有个老婆子,这两天又走了,还没雇到人。”
“果然是奶奶亲手煮的菜,真是我的造化。”潘老三笑嘻嘻的又斟了一杯酒。
酒没了,许氏对着潘老三吃吃一笑,说道:“小弟你去打半斤好烧酒来。方才这酒淡淡的没味道,你去大街上买,不要嫌路远又在小铺买了。”
“知道了。”许小三走出来,趁着月色出去了。
许三姐站起来说道:“奴家去关了门,他到大街上,有一会儿呢。”
“呼!”潘老三盯着摇摇晃晃的纤细腰肢和浑圆翘挺的臀部,咽了一口吐沫,心说可以下手了,这美人有勾引老子的美意,我不能辜负了人家。()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 西域风云
镇西大将军永康侯徐忠离开主城伊犁,率领三千骑兵兼程往喀什城而来,一路上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担心随时遇到叛匪偷袭。
走了十几天即将抵达喀什城,一个叛匪也没有遇到,并且这一路上也没有听到关于叛匪的任何情况,游牧民全部消失不见了。
从望远镜看到城头上高高飘扬的日月旗,徐忠松了口气,守将陈冲带着一队人马出城迎接。
进了城,徐忠见全城防备森严,已经进入了战备状态,点头表示满意。在城楼上询问本地的官员,人人皆说一直不见叛匪的踪影,这使得徐忠有点纳闷。
陈冲明明奏报有一股叛匪劫掠了一座小城,致使二百名本地籍贯的官军全军覆没,连委派的朝廷命官巴图大人也阵亡了,随后又传出数个绿洲遭到了毁灭性的劫掠。
既然叛匪如此猖狂,兵力也如此强大,那一定会前来攻打喀什城,怎么没有一点动静?这里面必有问题。
永康侯徐忠认为事态严重,暗道陈冲莫非也和某些将领一样,有什么事情隐瞒自己?或者向自己谎报了军情?
原来虽说陈冲归徐忠管辖,但是人家属于军中少壮派,后起之秀,出身于中军都督府参谋本部,乃是徐灏嫡系中的嫡系,一向和徐忠这样的传统老武人尿不到一壶去,且他有直达圣听的权利,因为娶了某藩王的郡主,皇室宗亲的身份。
徐忠有些感慨,他是当年追随燕王靖难的老人,攻克密云、雄县、真定、永平、大宁;大战郑村坝,奇袭广昌、蓟州,血战白河沟,夜袭济南,克沧州,大战东昌以及夹河县。一直到大战灵璧,远征淮南,渡过长江打到了金陵城下,可谓是身经百战,战功赫赫的猛将之一。
正是因为打了这么多血战,徐忠越打越胆小,功成名就后。被朝廷派到边关镇守,对上来去如风的蒙古人不免变得保守,宁可无功也不愿冒进。
当年他极力反对进军西域,认为会重蹈汉唐覆辙,纵然一时成功,将来也不免失败。结果被突然冒出来的徐家义子徐烬。率领三千火枪手,一口气杀到了伊犁,光复整个西域边陲。
也就是从那时起,陈冲等年青军官与保守的老人起了隔阂。当然徐忠不担心自己会失势,不管是徐灏还是张辅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而且徐灏摆明了更相信老兄弟,这从把声名鹊起的徐烬调回辽东可见一斑。将整个西域全权托付给了徐忠。
经验丰富的徐忠也不负众望,事无巨细兢兢业业,只是年纪大了未免精力不济,近一年军中传出朝廷有意调他回京荣养的风声,而接替他的最佳人选即是副将陈冲。
徐忠也知道自己已经老了,想法也跟不上年轻人了,如今不管是武器更新,军容风纪。行军战法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就连兵士本身也不一样了。
用将士们的话说,从前即使百战精锐也无非一群拿着刀剑的农夫而已,打了一辈子仗,回家还是个农夫,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为了主公拼死效力。做官萌子,仅此而已。而现在他们是职业军人,从骨子里被锻炼出了军魂,保家卫国是军人的神圣职责。更担负着汉家天下的民族大义。
徐忠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这些家伙打起仗来猛如虎,狂热的要命,每个人似乎都懂得大是大非,军纪严明到了发指的程度。如果当年先帝的兵个个如此,绝对不会十几万人动辄崩溃,起码也会有几千几万人站出来拼死抵抗,从而带动更多的兄弟们转身反击。
“唉,徐都督怎么会让粗鄙的兵士学文呢?”眺望远方的徐忠一身叹息,勇猛善战是不假,可是将士们学了文化,也变得心眼多多,统帅一群个个一肚子坏水的手下,实在太令人头疼了。
说到底,徐灏并没有训练出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军队,更像是满清民国军阀混战时期的兵,所谓民族大义云云仅仅是朗朗上口的口号而已,有没有用,有用,但作用委实有限得紧。
这时候,蒙古籍的探马回来禀报,说大格尔带领一百多名叛军要来喀什投降。
这事非同小可,大格尔投降不就意味着平息了叛乱?陈冲立即将此事报告给徐忠,而徐忠也不敢独自做出决定,马上召集本地所有文武官员,商议大格尔投降一事。
将军府,副将陈冲首先说道:“大帅,在下以为大格尔投降有诈,不可相信,对此应置之不理。”
徐忠问道:“何以见得?”
陈冲说道:“他一路得胜,然后遁入大漠杳无消息,突然间跳出来提出投降,不合常理。况且据细作描述,此人一向奸诈,诡计多端,明来投降,可能是想暗中偷袭。”
“陈大人说得有理。”参赞大臣色尔格附和道,此人是哈密王的心腹重臣,考中过秀才。
徐忠皱起眉来,“难道要一口回绝或对他不理吗?我堂堂官军成了什么?”
喀什巡抚刘善说道:“也许是此人感觉与我大明作对不会有好下场,他一个外来的所谓黄金家族后裔,同出一源的鞑靼业已奄奄一息,逐渐强盛的瓦剌王族不屑于他,又得罪了西域各部,不得已只好投降,想洗心革面,归顺朝廷,若对之不睬,岂不错过了机会?”
“嗯。”徐忠点点头,看了眼在座的官员,说道:“不管真降假降都不可置之不理。真的投降当然最好,假降也不妨。”
冷冷一笑,徐忠接着说道:“马上将此事快马禀报朝中,派人去答复大格尔,命他来喀什城下接受招安。同时,本帅要调遣各部军马在路上埋伏,等大格尔来了切断其退路,重重包围,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逃。”
1...541542543544545...59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