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我自己来吧,不敢劳动。”田文海笑眯眯的说着客套话,手臂却很自然的由衣襟底下伸了进去,很快摸到了一对软滑如棉的酥-胸上,那滋味有如新剥的鸡头嫩肉。
田文海趁机大肆抓抓捏捏,怡红笑着躲闪,用手去推他,结果手臂一晃,杯里的酒全洒了。
怡红说道:“这杯酒不算,谁叫你欺负我?要罚酒三杯。”
燕公子不失时机的插嘴道:“该罚,该罚。田兄那只手在干吗?好啊!未免欺我太甚,待会我还得罚你三杯酒不可。”()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 果然是骗子
田文海一个劲的装疯卖傻,不肯老老实实的喝酒,趁着拖延的工夫,又频频大肆吃起怡红的豆腐。
随着他又伸手在怡红的腹部之下抠了一把,还拿到鼻子前闻闻,受不了的怡红跳起来,叫道:“不行,不行,这个吃法,吃到明日都不中用。我既不能敬你酒,反而给你开心的么?”
“好香,好香!”田文海笑嘻嘻的说道,气得怡红索性招呼姐妹都过来,帮着抓住田文海的两只手,怕他又乱摸乱闹的,叫田文海伸着脖子等着吃,如此酒到杯干,转眼间灌了六七杯。
大概有了七八分醉意,田文海知道不能再喝了,脑袋拨浪鼓似的摇摆不定,迷迷糊糊的说什么有事在身,不能喝了云云。
怡红得意的坐回燕公子腿上,其她"ji nv"纷纷敬酒,田文海双手捂着嘴,死也不肯喝。问题是人家哪里肯放过他,酥-胸半露,波涛汹涌,半撒娇半强迫的又连灌了几杯。
很快,田文海双眼一翻,死狗一样的瘫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
燕公子满意一笑,叫人把他抬进屋里,对怡红说道:“我还有件事要走一趟,等田老爷醒过来,就说我在朱府等他。”
不理会怡红的痴缠,匆匆离去。
黎明时分,朱魁准时醒来,迅速洗脸漱了口,就往花园而来。到了亭子外,里头静悄悄的没有动静,甚至砖坑上的烟气全无,顿时吓了一跳,急忙走了进去。
伸手一摸边沿的封泥都是冷的,竟好似在半夜时就停了火,气急败坏的朱魁险些跳了起来。仔细一瞧,高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人,走到近前一看,正是负责看守的四个家丁。另外两个是特意后加的,一个个睡的正香。
“混账,坏我大事。”
朱魁上前往死了狠踹,家丁们吃痛纷纷翻身坐起,却没有鸡飞狗跳的乱跑,而是一个个揉眉擦眼不住的打呵欠,一副宿醉的模样。
“不对啊。”
心里莫名打了个突突的朱魁预感其中有变。再仔细一瞧,单单不见了燕公子的那两个书童,于是分外惊慌了,指着家丁跺脚道:“你们这四个活该被千刀万剐的混账,我反复嘱咐你们小心看守炭火,你们竟她娘的敢睡觉?这不是要坑死人么?燕家的两个小厮哪里去了?说啊!”
面对少爷的质问。眼睛里都能喷出火了,四个家丁一下子被骂醒了,彼此面面相觑,怔怔的回道:“小的们就在这里小心看着炭火,没人去睡啊,那两个小厮也在这里。”
习惯性的伸手去指,意思是那边的人不就是吗?大家伙一起守了四十多天。二十四小时呆在一块儿,每个人的位置闭着眼都知道。
结果指啊指的,一个个的手臂僵住了,哪里有燕家的人?再一看至关重要的坑里没了火气,人人不禁面上失色,有人急道:“不晓得去了哪里,也许同去解手了吧。”
朱魁早已气得暴跳如雷,大喝道:“还他妈的做梦呢!我现在没工夫和你们算账。还不赶紧把坑里的火点燃,快啊!”
“对,对。”四个家丁如梦如醒,急急忙忙各自寻到火石火把等工具,七手八脚的跑到洞口来引火,等蹲在边上朝里面一望,不由得齐齐失声叫道“哎呦!不好了。”
“怎么了?”朱魁急问。
四个家丁已经颤抖起来。惊慌失措的说道:“不不好了,坑里空空的,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朱魁急忙走过来,一脚踏碎了封泥。前方顿时塌陷了下去,几乎连他自己也掉了下去。
往后退了几步,仔细一看,那一万六千两的母银不翼而飞,只剩下半坑黑乎乎的炭灰而已。
至此朱魁的脑袋天晕地转,连呼:“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对着家丁咬牙切齿的叫道:“都怪你们几个畜生,这不是要人命么?罢了,你们都跟我去书房说话。”
这时候再意识不到被骗那就真是傻瓜了,肺部要气炸的朱魁大踏步离开,不愿留在这伤心地。
四个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知道麻烦大了,只得硬着头皮跟着来到书房。
朱魁直挺挺的坐在了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好好好!一万六千两银子,一朝被人骗走。你们赶紧把怎么睡的觉,又怎么被姓燕的家人逃走,别说你们不知道?这其中必有隐情,老老实实的坦白出来,若有半字含糊,你们全家谁也别想活命。”说完,把个桌子拍的震天响,厉声叫道:“快说!”
四个家丁眼见少爷是真的愤怒了,这关口没可能混过去,齐刷刷的跪在地上,颤巍巍的说道:“小的们该死,求求少爷先别生气,容小的们仔细回禀,说完了就算处死也不冤枉。”
“说。”朱魁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来。
“是。”年纪最大的家丁赶紧说道:“昨夜少爷交代过了,回上房安歇,那姓燕的和田师爷外出,这是爷晓得的。亭子上只有我们四人和姓燕的两个家人,小的们都很困乏,本想轮班换着去睡一会儿。燕家小厮却说这一晚是最要紧的时候,别说火不能熄,就是炭添加迟了,火力稍微弱了都有妨碍,宁可辛苦些也不能出了茬子,不如咱们讲故事笑话打发时间,也可解了瞌睡。
当时小的们见他们说的如此慎重,谁还敢去睡觉?所以都小心翼翼守着。聊天的时候,他二人又说你家主人马上就要发财了,又学成了烧炼法术,将来自烧自炼,还怕不成为大明朝第一巨富么?你们亦是小财主了。
记得小的们笑说我家主人自然发了财,可我们纵然有看守的功劳,不过赏个一二十两银子,一年到头就算烧炼十次,也不过区区二百两,哪里算什么小财主?何况烧炼一次,不可能每次都赏。
谁知他二人笑道:‘不瞒诸位说,我们俩跟少爷有五六年了,自有生财之道,大概所得也不下万金。如今分别在即,诸位若备个东道请我们一顿,可以教给你们。’”
说到这儿,家人哭丧着脸叫道:“少爷明见,谁不想发财呢?是以小的们一时受了愚惑,追问其原故。”
朱魁也不禁感到好奇,气呼呼的道:“继续说。”
“是。”家人有些记不清了,那三人你一句我一语的帮着回忆,这才继续说道:“他们说凡烧炼一次最少可得十几倍,因药性猛烈土地爷贪婪,那母银会被炼走几成,所以说是十倍所得。而那炼走的几成,不是钻入了土里,就是熔入了砖石中,所以只要将坑里的砖土都挖出来,用净水浸泡个十天半月,然后另配出数味药,找个大锅熬煮一昼夜,水底会结出大块如白铅一样的东西,再换净水煮炼,如此反复几次就是纹银了,大约母银百两用这个法子可以炼出五两,你家这一次放了一万六千两,这一番可得八百两。
少爷,当时小的们欣喜若狂呀,那小厮又说咱两家主人是世交,咱们也相处了这么久,成了好朋友。只要你们备酒请我们一顿,我家主人能把烧炼的法术传授给你家主人,我们也能将此秘法传授给诸位。”
“唉!”家人一声叹息,神色惨然,“小的们见他二人说得千真万确,一时糊涂就相信了。又因少爷和师爷皆不在眼前,遂去厨房拿了酒菜请他们吃,谁知他二人有心算计,一味劝小的们吃酒,后来不知怎么回事竟然都醉了,睡在台上。”
另一个家丁连连磕头,说道:“少爷,我们说的句句实情,绝无半字欺瞒,弄不清楚他们如何动手盗去那么多的银两,小的们要是有心联手,按理应该和他们一起逃走呀。唉!小的们自知罪该万死,只求少爷格外施恩,姑念小的们也是落人圈套,并非有意疏忽的。”
朱魁已经听得目瞪口呆,瘫坐椅子上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现在怪罪他们有个屁用?人人都是自己的心腹,自己都中了姓燕的诡计,何况他们这些蠢货?
正想着该怎么办,田文海打外头匆匆进来,朱魁一看见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大骂道:“你这该死的下流东西,我这么信赖让你帮着照应,谁知你竟贪杯误事。我只问你昨晚陪姓燕的出去,怎么现在你一个人回来?姓燕的在哪里?反正此事落在你身上,若不把姓燕的交出来,我先送你去刑部大牢,办你个同谋之罪。”
早上田文海醒了后,怡红说燕公子已返回府中,赶紧跑了回来。谁知一进门,东家气得脸色铁青坐在厅上,家丁们都跪在地上磕头求恩,茫然不知何故。
突然间朱魁指着他破口大骂,威胁交出来姓燕的,越发没了头绪,站在阶前茫然望着朱魁,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平日田文海总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这时候变成哑巴。朱魁见他闷葫芦似的,气得反复拍打桌子骂不绝口。问题是他越骂,田文海就越没有主意,兼且脑袋昏昏的。
还是年长家丁提醒道:“少爷息怒,姓燕的骗了少爷,连小的们都被摆布的如在梦中,想必田师爷也是不晓得的。“
一句话提醒了朱魁,于是深呼吸一口气,把怒火强行压了下去,毕竟还得依赖自己的狗头军师呀,遂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最后说道:“如今银子都被骗光了,有什么法子找到姓燕的?总之你昨夜陪着他出去,被他脱身逃走,所以你也有错。”()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二百一十五章 笑柄
田文海总算搞明白了,吃惊的叫道:“怎么可能?姓燕的有多大胆子,竟敢于皇城之内拐骗豪门巨款?东家你先别急,咱们赶紧去他的寓所,将店主锁了逼他交人,然后去元县报案。如此既不惊动顺天府以致沦为笑柄,又能以势压迫县衙,趁着姓燕的还没走远,或许可以抓到。”
说完,忍不住习惯性的发了牢骚,“你老人家只顾着骂我,晚生脑袋都要炸了,差点连个主意都想不出来。”
朱魁和许多公子哥一样,平日一肚子鬼主意,偏偏事到临头反而没有任何正经的应对之策,要不说身边都得有幕僚师爷或帮闲吗,旁观者清。
经过田文海的提醒,朱魁说了声不错,急忙带着一干家丁跑到马厩,骑上快马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一路上鸡飞狗跳,杀到燕公子的寓所,人肯定已经远走高飞了。朱魁命家丁把店主抓过来,问道:“燕公子现在在哪里?”
不想没意识到严重性的店家说道:“在这里呢。”
“咦?”朱魁顿时惊喜,忙叫家丁们把前后门守住。
刚要破门而入,店主忽然来了句:“不知朱爷要干什么?”
田文海怒道:“你不是说人在里面吗?”
店主忙说道:“小人还有下文没说呢,诸位爷们要干什么,怕谁走脱?”
“怕谁?就怕姓燕的跑了。”朱魁没好气的道。
“燕公子一早就走啦。”东家神色吃惊。
朱魁也跟着大惊道:“你她娘的才说在这里,怎么又说走了?到底在不在里面?”
“小人还没说完,大爷怎么就着急了?这样小人怎么说下去。”东家一脸无辜。
朱魁气得叫道:“快说,快说。”
“呃,人是走了。”东家的表情讨打,说话喜欢大喘气,“不过他房里的东西都在,临走时吩咐小人,若朱爷来找他。就说他暂时出去一趟,这些东西请帮着保管,大抵一个月就回来了。”
朱魁顿时被他给气得七窍生烟,劈手一拳打在店主的脑袋上,又使劲踹了几脚。
“哎呦,哎呦!”店主抱着头蹲在地上。
田文海忙过来拉扯住,朱魁犹自怒气不消。喝令把店主捆起来,踹开门走了进去,就见细软什么的都没了,留下的不过是些粗重玩意,连当日贱卖的一张桌子都不如。
看着朱魁失去理智砸东西大骂,田文海皱眉说道:“东家别耽误了时间。去上元县报案要紧。那姓燕的清早动身,最多走了数十里路,火速命县里派出捕快兵丁,在水路各条要道上拦截,应该能缉捕到案。”
朱魁点头称是,一面叫地方保甲等人过来看守这里,一面押着店主赶往上元县衙门。
路上又是一通鸡飞狗跳。来往人等今日非常倒霉。
店主莫名其妙的被朱魁一通拳脚,捂着一只黑眼圈,不知自己犯了什么大罪,问了家丁才明白过来,顿时满腹委屈,哭天抹泪的哀嚎起来:
“好你个姓燕的,我草你妈和十八辈祖宗,你拐了朱家的银子。却把我给连累苦了。我到底与你上辈子有什么冤仇啊?诸位爷们积点阴德吧,求求朱二爷饶了我这条狗命,我实在是丝毫不知情呀。”
按照大明律,豪门丢失了这么多银子,客栈主人不可能不受牵连。就算后世也一样,你店里住进来个骗子,当时用的是假身份证或压根就没有详细登记。事发后也会被公安局警告教育一顿,罚一些钱或命令整顿歇业几天。
搁在古代就更麻烦了,就算官府不过分,朱家把气撒在店主头上也没辙。反正摊上这种事,真算是倒了血霉。
家丁们也不理苦苦哀求的店主,拖着他跟在马屁股后头飞跑,尘土飞扬。
到了县衙,朱魁下了马直接闯了进去。守门的衙役见来人气势汹汹,不敢阻拦,赶紧抢先一步进去禀报。
上元县令一问是成国公家二少爷,请进内衙好好说话,田文海说了一遍,县太爷传令即刻升堂,先仔细审问了店主,确实不知情,吩咐暂且带下去收押,当即发下火签,派出十六名捕快,限手下三日之内必须破案,不许拖延。
朱魁也知道县里能力有限,搬出附近的几个兵营出兵设下关卡什么的,如此一来,这件事就被哄传了出去,短短几个时辰,整个金陵城内城外无人不知,报纸也为此连篇报导,评为近年来的第一诈骗案。
一万六千两银子,谁看了不咋舌摇头?都说姓燕的骗子真是好手段,又叹息朱魁荒唐糊涂,自家坏了事不想着老实做人,还指望能烧出来十六万两银子?这不是白日做梦嘛?
等朱魁回到府里,下人和亲戚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见人回来了,纷纷上前争着询问那骗子可抓到了没?
妻妾三人对此最是关心,朱魁知道这次丢人丢大发了,只能叹了口气,“谁也别说了,真真做梦也想不到。如今已报了官,刻下官兵尽出,县衙也限了三日交案,听天由命吧。”
妻妾和亲戚们听了,皆一声叹息,朱家本来就跨了,这下子更没钱了。也甭想指望徐家等接济。试问你家被骗了银子,难道还能指望各家帮你平坑吗?脸都丢光了。
朱魁垂头丧气的回到书房,哪怕把银子追回来,也弥补不了自己无能的事实,本来徐灏就看自己不顺眼,不想把爵位家主之位传给自己,这下子更不可能了。不把自己一家子撵出京城,已然是谢天谢地。
果然徐府等各大世家对此皆漠不关心,顶多派人过来问一声,留下些慰问金。
看着唉声叹气的东家,田文海劝道:“少老爷请好歹看开些,银子被骗去只是小事,若把万金之体急坏了,不值得。”
“你说得轻巧。”朱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连门都不敢出了,谁家今后看得起我?还被登上了报纸。简直沦为全城笑柄。”
田文海说道:“事已至此也没法子。好在已经学成了烧炼法术,他姓燕的神通广大能拐走十六万两真金白银,咱们何不慢慢的烧炼呢?”
“对啊!”这句话提醒了朱魁,眼睛亮了,到了这份上他还相信是真的,一来眼见为实,二来乃是救命的稻草。
原来这些日子。妻子小妾都担心被骗,朱魁自己也有些怀疑,于是曾自己试了一回,结果还真就烧炼成功了。
问题是这么大的骗局,怎么可能不被对方料到?
很快过了三天,燕公子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任凭朱魁动用自家的所有能量,半个京畿的军队都因他而调动起来,却仍然没有着落。
军队不可能长期折腾下去,超过两天都不行,所以尽了人事后,纷纷归营并解禁了道路。朱魁只有天天去衙门催案,上元县又增派了些人手。复限三日。
这时候,那几家借了银子的铺户知道了,都惊慌起来,谁不知现在的朱府是个空壳子?赶紧约了田文海过去,一起索要借款,还说我们情愿不要利息,但也不能等到三个月期限到了,天晓得朱家在外头还有什么欠款?
田文海回来与朱魁商议。朱魁也无力偿还,所有往来账目都是徐家代管的,朱家田地商铺什么的都充公了,自己名下啥也没有。
把妻妾仅剩的首饰,自己的书籍等拿去典当,勉强凑了数百两银子,在亭子里进行烧炼。指望能变出十倍。
结果自然不灵验了,反将所谓母银给烧没了若干,这才知道都是假的。不甘心的朱魁认为是药力不够的原故,执迷不悟的照着药方配药。还是全然无用。
终于傻眼了,那些债主天天在大门外晃荡,倒是不敢强行逼债,也不敢说什么,可堂堂朱家的面子上挂不住啊!
变卖家当吧,随着一车车的家具盆景之类被拉出去,人人看在眼里,至此外人都晓得朱家真穷了。
墙倒众人推,上元县派人来报知差役们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有着落。并且悬了赏,告知消息者赏银五十两,扭送案犯来衙门者赏银一百两,临近的县城都张贴了赏格。
起初朱魁还去县衙催闹,后来听闻有捕快趁机勒索过往商旅和本地百姓,闹得民怨沸腾,也不敢再催促了,一旦逼出了人命官司怎么办?
徐家对此还是不闻不问,也不提叫朱魁回东府住这茬了。
转眼间过了新年,朱府满门过的凄凄惨惨,家人们见主人家的家境日败一日,小主人朱仪仅仅一岁,想指望朱家恢复往日兴盛,那起码得等十八年之后。
又因为朱魁不时打骂他们,整日酗酒动辄拿下面人出气,朱勇这一支的十几户家人躲回了徐府,其余人纷纷提出要遣散,连带着朱家姐妹身边的丫头婆子,也跟着亲人散去了大半。
朱魁对此毫无办法,连满清时代的奴才也有要求离开的权利,当然能不能走人是另外一回事,而明代的家仆是受律法保护的,再说人心都散了,队伍不好带了,强行留下也没什么意思?
最后剩下妻子和二个小妾,以及一个小妾刚生的一个女儿,亲丁四口,其余男女仆妇等只剩下了十来个人,都是昔日受过他恩惠或父辈恩德的老人,不忍心抛弃,这多少给了朱魁一丝安慰。
田文海也借故回了家,因一时没有主顾可投,每个月过来走动一次。
偌大的朱府转眼间人去楼空,即使徐府又派了人手过来维持打扫,朱魁亦自觉没脸住下去了,也是日常开支无法维持。过了年后,徐府就断了他家的钱粮。
好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全家人搬到了城外的庄园别墅,即朱能老王爷的供奉御田,不大不小的一座宅子,良田二百亩,精打细算的话,维持生计自然不在话下。
当然这祖产是朱家人共有的,但起码吃饭问题能够解决。
经此一事,朱魁也认识到了教训,老老实实的在家练武,随便求求哪位长辈,给他安排了武官,养家糊口。()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 混战
早春的西域依然和冬天般寒冷,温差也大,晚上最冷的时候甚至零下二三十度,白天最热的时候零上二十几度。
各路伏兵在各处等待多日,这样的气候没有给生活于此的他们带来太大困扰,可是却不见大格尔所部的踪影。
派出探马四处打探,从五百里地之外的伊尔古楚传来消息,说大格尔聚集的叛军大多解散了,只有少数追随者继续跟着大格尔。
各路将领纷纷传回来消息,徐忠分析大格尔归顺朝廷可能是真的,不成气候要么投降要么死路一条,孤狼是无法生存的。如此一来时间久了,各路埋伏的军马免不了开始怨声载道。
三月一日,一支二百多人的队伍朝着喀什疾驰而来,一面狼头旗在风中飘摆着,斗大的“降”字特别刺眼。
这群破破烂烂的骑兵正在向前奔跑,带起漫天沙尘。忽然远处冲过来一支兵马挡住了去路,正是等待已久的将领哈善,籍贯青海的回人领袖。
哈善的麾下将士清一色阿拉伯制式弯刀,头盔上缠着白布,有的骑兵还骑着骆驼,盔甲花花绿绿十分好看,像极了中东传统骑兵,这些武器盔甲就是从波斯而来的。
大明的强盛无敌使得青海一带的回民踊跃效忠,这也是塞外常态,强者恒强,弱者恒弱,要让各族百姓和谐相处的唯一办法,就是汉民族自身强大。
哈善将军奉命领兵埋伏在第一线,临行前大帅徐忠再三交代,做事不可莽撞,无论大格尔归降是真是假,只要他来,务必要捉住活口。
数百名士兵的阵亡和数千百姓的损失,徐忠不可能平白放过大格尔,不然无法对军民交代,如何处置则得等圣上的旨意。按照塞外的规矩,血债血偿。大格尔的手下必须要杀光。
哈善记着上司的嘱咐,不敢贸然率兵冲杀过去,只是拦住了去路,冷哼道:“对面是什么人?让领头的前来叙话。”
话音未落。对方跑出来一匹黑马,马上之人浓密的胡子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年纪,抱了一个拳,说道:“在下是大格尔和卓。现已改过自新,想要归顺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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