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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哦。”哈善充满敌意的看着他,问道:“这些人是谁?”
“这些都是我的部属和牧民,他们都想回归故里。”来人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手势。
和善说道:“既然如此,你们所有人都放下武器交出战马,本将带着你们去喀什。”
“不行!”刚才还和和气气的人,突然语气变得强硬,“虽然我们是来归降的,但我们归降的是大明皇帝。不是你们这些仗着汉人作威作福的回部,我要直接到喀什和徐将军面谈,给我们让开路。”
“大胆叛匪,我们就是大明官兵,还不快快下马受俘。”哈善冷笑道。
“你们这些背叛真主的魔鬼。”对方也冷笑一声,“举起屠刀杀向自己的兄弟姐妹,你们连汉人都不如。”
哈善有点恼了,怒斥道:“呸!你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吗?你们来这里的所作所为究竟怎样,你们心中应该很清楚,帮着汉人害死我回部多少无辜子女?”对方又冷冷的道:“前不久。你们的巴图又无故屠杀多少父老姐妹?”
哈善吃惊的道:“你说什么?巴图屠杀百姓?他不是被你们杀死的吗?”
“装模作样。”对方举起手中的镶金战刀,厉声道:“口口声声让我们放下武器和马匹,如果我们放下了手中武器,还不是如羔羊一样被你们再次屠戮?赶紧让开道路。我要和徐将军面谈。”
“不行!”
“不行?好,那咱们回去。”
瞅着对面的哈善不为所动,区区二百多残兵败将,你敢转身老子就敢追杀你们千里,什么大和卓,明明是残暴的蒙古人。
果然对方没有走人。而是继续寸步不让的争执。和善也乐于拖延时间。
忽然从远处杀出来一支人马,奔着大格尔这些人冲了过去。
转眼间叛匪的队形被来兵给冲散了,怒喝声中,双方立即短兵相刃,骑手互相冲杀着,落马之人叫骂着,乱成了一团。
没等哈善下令,他的手下已经忍不住嗷嗷叫的策马冲杀,挥舞着锋利弯刀。上面给的命令是活捉大格尔,所以根本用不着将军下令,前后夹击自己这一方赢定了。
后面的人马眼见前面的兄弟冲了上去,自然都以为下了命令,兴奋的打马一拥而上。
“你们这些混账。”哈善气得大骂,哀叹不论怎么训练,手下也做不到正规官军的号令如山。
既然局势突变,自己也控制不住了,他得跟着过去趁乱抓几个活口,然后仔细审问一下,了解清楚巴图全军覆没的真相。
从刚才的对话中,哈善察觉这里面有隐情,不是地方所奏报的那样,所以活捉大格尔更有必要了。
一夹马腹,他自己也跟着加入了混战。
骑马打仗与步兵交战不同,除非是双方都想决死一战,不然人数处于劣势的一方没可能傻乎乎的停止不动,而是策马奔驰,凭借高超的骑术和刀法来回冲杀敌人,而人数多的一方也会采取跟随包抄的方式,一点点的消耗敌人,反复多个人围攻一个人,大家伙在空地上兜圈子。
混战中弓箭也没什么大用处,打着打着,忽然两匹快马冲了过来,马上骑士叫道:“哈将军,大队叛军正在围攻喀什城,大帅命你火速撤兵驰援。”
正遥遥撵着大格尔的哈善吃了一惊,此刻的喀什近乎一座空城,明军主力云集北方塔城准备与频频挑衅的瓦剌人正面作战,这也是为何放任大格尔的缘故,徐忠早已率部返回伊犁城坐镇指挥去了。
各路人马都被调遣在各地埋伏,副将陈冲没权利干涉大将军的命令,他本部最精锐的一千火枪兵也被抽调走了。
“糟了!”哈善明白过来,大格尔分明是用了汉人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策,表面上来归降。实则暗中打探兵力调动,这么久了,只要从运送粮草补给的车队即能发现埋伏的人马。
大格尔调遣大部绕过各个埋伏直扑喀什,而喀什城位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被叛匪攻破,后果是不敢想象的。
故此哈善当机立断下令退兵救援喀什,另一支人马继续追杀大格尔,只剩下一百来人的叛匪对此无能为力。
哈善带着弟兄们心急火燎的连续跑了八十里。
城外数千人正在激烈混战,尸体和马尸漫山遍野。各个方向的伏兵纷纷赶到。
激战中的叛匪见各路援军到了,夺取喀什的希望成了泡影,便立刻退兵逃走。人困马乏的哈善唯恐追击的路上遭遇埋伏,不敢下令追赶,只让手下大声呐喊,任其远遁。
一场混战结束,接下来要清理战场,各族官军的伤亡远大于叛匪。为了防止叛匪再来偷袭,哈善带着手下就地防御。
城头上,刘善叹道:“这都是忠诚之士。眼睁睁看着他们为国尽忠,于心不忍啊!”
陈冲冷冷的道:“我承认他们都是好汉,但当年汉唐时,他们的祖辈何尝不忠心耿耿?后来怎样刘大人比我这粗汉更清楚,在这里没有妇人之仁,不叫他们和大格尔等同族染上血仇,时不时的减少下人口,终究是我们的心腹之患。”
“但终究有违仁义之道,万一哪天被他们得知?又该如何?”刘善沉声问道。
“无他。”陈冲轻轻说道:“分化拉拢。这里千百年来各族混居,即使蒙古人回人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有宗教上的冲突,有部族间的世仇。艾赛提的塔吉克族,人口稀少勇猛善战,屡屡被各大族联手杀戮。所以对我大明最是忠心不二。总而言之,在这远离中原的地方,我们最信赖的莫过于我们自己的族人,其余皆不可信。”
“唉!”刘善叹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为何大家就不能和睦相处呢?杀来杀去何时是个尽头。以前西域三十六国,如今还剩下了什么?只剩下了被沙子风化掩埋的残垣断壁而已。”
陈冲也叹道:“昔日的安北都护府,安西都护府乃至安东都护府又在哪里呢?”
千里之外的繁华京城。
凡是承平年代。历朝历代无不对战火连天的塞外感到头疼,动辄十万人以上的规模,所消耗的各种物资因路途的遥远倍加触目惊心,大有不可承受之重。
徐灏对此却不放在心上,首先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二来军队的人数只有五万,其余各族仆从军的人吃马喂不归朝廷管。
谁愿意打仗,但不打不行啊!历史上的明朝来自北方的压力那么大,依然免不了在短时间的和平年代,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军队的战斗力直线下降。
当然徐灏的做法不会改变全军,他完全是出于战略上的考虑,只要有能力,始终不断的缓缓向外扩张,始终保持战略上的主动,尽可能的压迫异族的生存空间,或许能和历史上宣德朝往后退缩的结局不一样。
大势是此消彼长的格局,趁着现在的军队还能打,不奢求毕其功于一役,保证最低限度的主动进攻足矣。
历史已经不一样了,比如徐灏现在手上拿着的书信,短短三十年,辽东的人口已经增长到了近五百万。
“远远不够。”徐灏在信上提醒巧巧不要骄傲自满,要知道满清开放入关之后,数十年关外的人口就达到了惊人的二千万左右。
现在的人口自然无法与清朝相比,不过随着开采石油,研究出化肥之后,玉米等粮食作物的日益普及,生产力的继续提高,徐灏不信人口不会发生爆炸式的增长。
只要有狮子带领,人多就是力量大。(未完待续。)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 疯了
这一天上午,徐煜出门去找姐夫张辅,忽然冲出来一个人,一把拉住他的靴子,喊道:“徐叔叔,久违了。”
左右亲卫顿时一拥而上,把来人给按倒在地,劈头盖脸的一通暴揍。张寿大喝道:“你这疯子该死,敢冲撞我家老爷,该当何罪?赶紧给我滚!”
“停手。”徐灏问道:“你认得我么?跑出来意欲何为?”
鼻青脸肿的疯子躺在地上,指着他哈哈大笑,“你知道我是谁?我乃玉皇大帝亲生三太子!只因失手打碎香案上的八宝乾坤如意瓶,贬下凡间做了龙王三太子,又因侮辱了南海龙王的公主,贬到人间做了公子。哈哈哈,现在玉帝派了三十万天兵天将,命四大部洲各路神仙下凡,要助我开疆扩土,建号称尊,享受人间大富大贵,那些得罪我的所有人,都要拿住剥皮充草示众。哈哈哈!你本是我父玉帝御前的一名童儿,所以我认得你。昨日我已降旨与你,命你做我的先锋大将,日后你辅助我登上九五,自当封你为王,如敢违旨,就地格杀。”
大家见他满口大逆不道的疯话,又要上前揍他。徐灏则心说这家伙莫非和吴承恩有什么关系?怎么连四大部洲都出来了?摆手道:“跟个疯子计较什么?”
这时有人指着那人说道:“他不是龙鼎的女婿吕熊嘛?”
“吕熊?”徐灏依稀也认出来了,没想到当日的翩翩青年,如今竟面容枯槁,口眼歪斜。
原来吕熊的父亲和岳父屡次受他连累,双双郁郁而终。
彻底没了功名的吕熊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终日打骂妻子,气得龙氏也不和他过了,请求官府判决一纸休书,夫妻俩从此分道扬镳。
回到老家的吕熊渐渐变得喜怒不定,起先不过一个人常常自言自语。因无人开导,以致于虚火上炎,得了所谓的疯癫之症。在家时而大笑时而大哭,满嘴的疯言疯语。发起病来,甚至挥舞着菜刀追着人砍杀,吓得几个小妾和丫鬟婆子都不敢露面了。
家丁也躲得老远,有几个大胆的把菜刀夺过来,他就蓬头污面光着脚跑到街市上。见人就上前撕扯。人家见他是个疯子不可理喻,即使衣服被扯破,身上被抓伤,往往只好自认晦气赶紧走开。
那一段时日,吕府门前的整条街,行人绝迹。
男主人既然都疯了,家产自然被几个贪婪的亲戚趁机谋算霸占了去,背叛家主的下人们也跟着另投高就。一些忠心耿耿的老家人初时还不忍离去,无奈实在受不了吕熊的不讲道理,又见他每天动辄要杀人打人的。人人有性命之忧,这些家人遂集体去祠堂大哭一场,不告而别。
内宅的小妾和没有父母的丫鬟对外头的变故两眼一抹黑,渐渐饥一顿饱一顿,又没了使唤的下人,夜晚还得防着吕熊突然杀进来。加上本来她们就年轻,又是妓户出身,很快有的选了个年龄相仿的吕家族人,有的挑了个土财主,纷纷改了嫁。
当时的吕熊更疯了。小妾逃走他也不知道,逐日疯疯癫癫的在县里乱跑,所以本地县衙也懒得理会。吕熊饿了抢了食物就吃,要么三五日水米不进。有好心人可怜他,拿些残羹剩饭给他充饥。
晚上走到哪睡在哪,蓬头污面几近赤-裸,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吕氏在本地是大族,大多数亲族都是本分人,但是人人都恨他品行不端。把家族的运道名声搞得一落千丈,所以无人理会,恨不能他死了才好。
忽然有一日吕熊不见了,没想到竟然能一路跑到了金陵,又混进了内城,跑到了徐府门前晃荡。
徐灏眼见吕熊已经疯了,轻叹一声,说道:“告诉城内城外以及附近县城所有居民,不许任何人欺负他,任意作践者是与我家为敌。今后谁家被他抢了饮食吃,每五天上报给县衙,徐家按照原价赔偿。”
张寿皱眉道:“老爷,如此一来,怕有人?”
“无妨。”徐灏挥挥手,最后看了眼嘿嘿傻笑的吕熊,策马而去。
“带他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吃顿饱饭。”张寿吩咐完,嘟哝道:“遇到了我家老爷,算你幸运。”
很快徐府派人去知会顺天府以及附近诸县,官府又出面招来各地方各坊的保甲等,命他们分头告诉所有人。
百姓们知道此事后,从此每天争着给吕熊食物吃,然后加倍呈报官府,徐府对此从不计较,报多少就赔偿多少。
如此一来,吕熊好像成了金陵的吉祥物,走到哪都不愁饿死,时不时的有人带他洗澡,逗他说话,病情也稍微有了些好转,再也不打打杀杀了。半年后,不给温热好吃的食物,拒吃,百姓也乐于提供鸡鸭鱼肉,反正有人给报销不是。
徐家又做了一桩善事,没有人不称赞,其实对于徐灏来说,固然是出于怜悯,但又何尝不是在邀买名声呢?伪善而已。
早春三月,朱巧巧返京了,住进了一粟园的留仙院。
徐翠柳也从苏杭回来,一大早过来串门。苏堤上一排排的杨柳桃花,红绿相间煞是好看,伴随着和熙温暖的春风拂面,豢养的白鹤鸳鸯等鸟儿随处可见,悠游自在的水禽时不时的在河面上低空掠过,叼走鱼儿,一派欣欣向荣的春天景象。
进了竹林,一群小丫鬟在花圃跟着一群一群飞来飞去的蝴蝶追逐,有的丫鬟捉了好些,拽了一根头发两头拴着大蝴蝶,看着蝴蝶双双飞舞。
徐翠柳含笑走进去,就见无人伺候的二楼里,朱巧巧坐在某人大腿上那么一上一下的动作,忽然又腰腹用力磨起了豆腐玩,她摇头道:“我就知道你俩一准又在荒-淫。”
裙子遮住了激烈运动中的羞耻部位,人到中年的朱巧巧也满不在乎,笑道:“这么久不回来,自是要加倍补偿,如此春光,不可不尽兴。”
坐在下面被“摧残”的徐灏哈哈一笑,说道:“正好有你最爱的竹叶酒。来,尝尝味道。”
“不要。你们快点,像什么话。”徐翠柳蹙眉说道,自己走到对面的博古厨。看着古董玉器什么的,耳听不时传来的呻-吟声,发现抽屉里有一个紫檀木匣,拿出来打开盖子,里面是个手卷。签子上写着“花蕊夫人小象,管夫人画”。
“这个好。”
徐翠柳非常惊喜,对于淫-荡的动静充耳不闻,小心翼翼的解开丝线一看,是个绢本工笔,人物画得秀艳绝伦,下面还有赵集贤的亲笔小楷,就是写的花蕊夫人所做“宫词”,若是真迹,那肯定是无可估价的双绝。
“如此宝贝。焉能不给我?”徐翠柳当下惊喜连连,毫不客气的占为己有。
忽然朱巧巧叫道:“快来了,快来了。”整个人更加激烈的起伏,好像个弹簧一样。
“呸,丑死了。”徐翠柳啐了一下,走过去把手伸进朱巧巧的衣襟里,摸着丰满肉球,笑道:“宛然新剥鸡头肉,滑腻犹如塞上酥,可惜稍嫌老了些。”
正在关键时刻的朱巧巧没空理会。双手死死捏着徐灏的肩膀,沉浸在汹涌而来的激情中。
徐翠柳看着眼热,说道:“你们俩如此无耻,为何不脱光了玩呢?”
“光着身子。脸对着脸,怪臊的。”朱巧巧气喘吁吁的说道。
“呵!”徐翠柳为之失笑。
与此同时,徐煜在徐蕴玉的房里聊天,问道:“琴言是哪天告的假?”
正在写字的徐蕴玉说道:“年前。”
徐煜吃惊的道:“这都好几个月了,怎么还不回来?”
蕴玉没有言语,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想必她有事,自然要完事了才回来。”
“她一个女孩在外头能有什么事?”徐煜马上站了起来,“我现在就派人去找她,问问几时回来。”
原来琴言在秋水堂生了病,本想养好了病再进徐府,后来陆续发生了一些琐事耽误了,她写信告知蕴玉。而徐蕴玉听人说起她和徐润之间有些瓜葛,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很反感此种事,这样的女孩也明显不适合留在身边了,认为既然你喜欢外头,那就干脆不要回来了。
月钱什么的照旧,琴言见姑娘嫌弃自己,自怜自弃之余不敢回去。
师娘过来找她,坐下后说道:“以前你进了徐府,不知徐家三少爷怎么对你师父讲的,你师父也没有对我说过。你也知道他在世时,我是诸事不管的,如今我要支撑门户了,咱们一大家子一年至少要三千吊钱才够花销呢。”
琴言默默点头,心里有些不详预感,为什么师娘要对自己说这些事呢?
师娘继续说道:“你看天寿天福能挣出来这么多钱吗?当日你没进徐府,一个月最少也能赚二三百两,养得起咱们整个秋水堂。如今你不在班子里了,这笔钱自然要出在徐府,想徐府也不会白白使唤人呀?你先和师娘讲定了,每月给我多少钱,其余你自己存着,好留着将来辅佐夫婿。现如今虽少了你师父,其余照旧,就算大家都省俭些,大约二百吊钱一个月总要的。”
琴言低着头没插嘴,因为想到了师弟师妹们,毕竟得吃饱饭。
师娘说道:“你师父在老家没有家,我又回不去,不守着这份家业还能做什么?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有什么路走?开门七件事,好不难。这么多人要养活,还有那些人情往来,免不了的。师娘知道你是有良心的孩子,你也替师娘想想,叫我一个寡妇怎么办?不靠你又靠谁去?”(未完待续。)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 厌物
屋子里,一切摆设照旧,还是那些素素淡淡不值钱的字画瓷器,师弟师妹尽管顽皮,却从不来偷师姐的东西。
琴言听完师娘的话后,很是呆了一会儿,心说这倒是件难事。其实当初她委实不知情,不晓得师父得到什么钱,就是听人家说,师父每个月进府领一次,也不知多少。
如今师父死了,恐怕徐府账房未必照旧,但是除了徐府,又能问谁要钱?难道还可以和徐润商量么?
对琴言而言,她并不在乎金钱,多也好,少也罢,能简简单单的过日子就好。而此刻师娘要她定下一个月给多少,太难为她了,况且姑娘近来待她又不如从前,三少爷更是疏远了,这话怎好去当面问人家?
思来想去也不得个主意,故此琴言一时间答不上来。
师娘期盼的看着她,徒弟花容月貌性子清冷,规矩老实待人温柔,很少发发脾气也从来不搬弄是非,说实话这样性子的美人是极讨某些男人欢心的,所以她还以为徐煜把琴言从弟弟的手里要过来,对她不知怎么好呢!
得宠的女人,以徐家的财力,自然要一千就是一千,要二千就是二千。
这些天,师娘一个劲的在琴言身上盘算,做着银子哗哗来的美梦,把脑袋都给想昏了。又担心琴言存着坏心,师父不在了,索性撒开手不管,是以她想了各种办法比如用小徒弟们把琴言耽误下来,总之打定主意要紧紧的拴住她,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这时见琴言蹙眉不语,师娘又患得患失起来,不悦的道:“你怎么不说话?起码也给我个定数吧?”
琴言苦笑道:“师娘,当日师父将我送进去,原是为了避难,怕奚十一报复,我实在不知怎么讲的。徐府给了银子也或没给银子,我真的不知呀。且我进去之后。从没有见到师父的面,只听说师父每月到府一回,也只是在账房里,不知领了多少钱。”
眼看师娘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琴言忙又说道:“徒儿如今不出去唱戏,也不出来应酬,安安生生的在府里做丫头,不论一月孝敬师娘多少钱,皆是应该的。但我委实什么都不知。怎敢随口答应呢?倘或一时答应又不见钱呢?怎么对得住师娘?”
“哼!”师娘口中哼了一声,悻悻的道:“我不信,我是不知底细,而你师父是不知自己会早死,要不然早对我说了。那时候你进去,我知道是徐家三少爷打发人出来说的要买你,想他一介贵公子,可是不肯花钱的主儿?一个人凭良心过日子,怎么师父一死,你就变了心呢?”
听了师娘这番挤兑和不讲理的话。琴言心里委屈的要命,气的想哭,好歹给忍住了,本来有了不回去的想法,至此烟消云散,毕竟那边能清清静静的过安稳日子,又能赚钱养活师娘以及师弟师妹,她绝对不愿再做戏子。
幽幽说道:“这话只好等我进去了再商量,反正我自己一个钱也没了,所有赏赐都拿了来。师娘要三百吊钱一个月。只怕不能有这许多,徐府不是开善堂的,我也不值这些钱,总归都要问问主人才好定夺。”
说完苦笑连连。琴言神色为难的道:“但是这些话,师娘请代我想想,我自己怎好说出口呢?”
不料师娘冷笑道:“你在他家这么久了,怎么不好讲?素来交情愈重,钱应该越多。好,就算你和二少爷三少爷只有交情。大家清清白白,那不给钱的交情,要他做什么?你不要给老娘装糊涂,徐家哥俩又没花上三千五千的替你出师,你出了师,我自是不能对你讲出这些话,这不是还没出师嘛?”
看着徒弟无言以对,师娘干脆说道:“人是要讲良心的,当年我们夫妇把你买回来,供你吃,教你唱曲,从不逼你接客,完全当自个儿闺女宠。试问咱这一行多少孩子哪怕出了师,一样念着师父和师娘,常常回来孝敬。罢了,我也不求你有良心,叫徐家拿三千两银子来出师,我可以置办些产业,总比眼下零零碎碎的好,这两条路随你选一条,多时想明白了,才可以回去。不然你走了,我又能进去找你。”说完起身气呼呼的出去了。
琴言眼泪顿时下来了,不敢驳斥,心中好不气苦。本以为师父死了,这个身子便由得自己,哪知道师娘更加的厉害。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琴言抹了抹眼角,气得就像一走了之,奈何委实做不到。伤心了好半天,叹道:“每逢想不透的,经师姐一说就明白了,此事非和她商量不可。”
素兰的师傅乃长庆的师哥,已过世,所以她俩是师姐师妹的关系,然素兰早出了师,与这边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无非在秋水堂招待客人,师娘能赚点钱而已。
牵着小师妹的手,带着监视她的小师弟,三个人走出门来,进了隔壁的小院子。
人不在家,琴言意欲回去,又感觉心里很烦闷。想着一个交情不错的姐姐离此不远,不如去找她谈谈也好。
一出门,前面有两个人站在街上,其中一人往这边看来,一张胖胖的圆脸,五短身材,看上去就像个糊涂蛋,但是脚下却穿了一双皂靴。另一个人则生得獐头鼠目,带着一顶毡帽,可帽檐后竟拖着一绺红红的帽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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