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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商量
李元一时间无话可答,在秀才满地走的金陵,有心再说两句大话吧,说不出口。瘦瘦的鸡肋身材,就算模仿奚十一的威风,能吓住谁?
没办法,李元只好说道:“我是不想累你们,你以为是什么?行,你既然不嫌路远,那就跟着我去领赏。”
“去就去。”伍麻子想到秋水堂一群老弱病残没个中用的,自己提着灯笼照路。
李元出来后,没走多远就开始加快速度,在街道巷子里左绕右绕,试图把人甩开遁走。无奈遭到了尾随琴言的报应,身强力壮的伍麻子紧紧跟着,最终带着他回到了家。
“你等着吧。”李元好不懊恼,真是上了大傻子的恶当。
走进书房打开匣子,还好有成亲时收到的贺银,不会被媳妇发觉。
本来李元就生性吝啬,成了亲后变得更吝啬了,拿起一张张宝钞看来看去,犹如割他的肉一般。
心头在滴血,选了一张两吊的,一张一吊的,忽然把一吊面额的宝钞放回去,在桌子上撕了一张纸,用毛笔和油印画了一会儿。
李元把墨迹吹干,露出一丝奸笑,张嘴要叫人送出去,跟他的人好像不在家。
他走出来把两吊宝钞递给了伍麻子,转身就走。而伍麻子虽然不认得字,但是面额上一到十都认得,兼且还添加了阿拉伯数字,灯下一看是两吊钱,马上叫道:“李老爷回来。”
李元不想理他,可是伍麻子已经跟进了门,无奈问道:“怎么了?”
伍麻子笑嘻嘻的道:“想问问这两吊钱,是要赏我的么?那酒席钱呢。”
李元装傻道:“我不知道,一总在内。”
“李爷不要开玩笑。”伍麻子把宝钞递回来,“你这么说,还是拿回去吧。”
“你这人啊!”李元见他不好糊弄,只得把那一张伪钞拿出来添上,皱眉道:“都在这呢。要不要随你吧。”
伍麻子岂能收下,你以为下普通饭馆呢,收起笑脸,冷道:“既然心疼着钱。那就不该进来。谁人不知行院里的规矩,就是摆个酒打个茶围,至少也得二十吊,何况又添菜、吃饭、再添菜、抽烟、给三吊钱?说句不好听的,我们连赏厨房打杂的都不够呢。”
但是伍麻子忘了此一时彼一时。是在人家的屋檐下,一个秀才会顾忌你?就见李元也冷笑了一声,径自扬长而去。
伍麻子还想要跟着进去,幸好及时反应过来。不经主人允许强行闯入,李元一旦叫来巡夜兵丁,不管有理没理先暴打一顿。
这时候门房里睡觉的长随醒了,提着裤子走出来,问道:“喂!你干什么的?”
当下伍麻子说了一遍,长随笑道:“我们这位爷也太想占便宜了,耍乐何必在乎钱呢?行了。你也算了吧,权当折了一回本钱,不要在此罗唣,别忘了这里是秀才寓所。”
“唉!”伍麻子暗骂自己糊涂,只好匆匆回来交帐。
长庆媳妇一见只有三吊钱,无语的道:“这算什么?你也在这里多年,见过收三吊钱的么?怎么不摔在他脸上,好生臊臊?你真是窝囊透顶,两个相公留了两个客,一顿酒饭。闹得乌烟瘴气不说,你还替人家做跟班,打着灯笼送回家去,接了三吊就夹着尾巴回来。一个汉子连上面的数字都不认得。难道你见的钱票子还少么?”
伍麻子被表姐劈头盖脸一通臭骂,气得火星直冒,嚷道:“我怎么不知道?我见的人和钱成千上万。呸!就没遇见这两个不爱脸的,还他妈的读书老爷呢,一个喝了两碗粥先跑了,另一个也无时不刻的想溜。好不容易逼住了他,送他回去。我就想起码得给个十吊二十吊吧?谁料他先只给了两吊,这一吊还是后来加上的。”
“那你就这么接了?”长庆媳妇怒道,看都没看那张伪钞一眼。
“哪个王八蛋肯接?”伍麻子气呼呼的,“他一把塞到你手里,转身就跑了,我倒想跟他进去评理,那可是秀才门第,敢吗我?有个看门的出来劝我,说都这时候了你别闹,他是奚十一的好朋友。表姐,那奚十一是好惹的?去年无端端的来找琴言,把姐夫一下摔了个大筋斗,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桌椅板凳砸的粉碎。何况这时辰满城巡丁,可不能白挨一顿打,连这三吊钱都得孝敬出去,所以我也只好接了回来,我怎么不想要三十吊?”
长庆媳妇气道:“都是你们这些睁眼瞎,也不分是人是鬼,分明来打茶围,干嘛苦苦拉住?将个臭虫当做豪客。我告诉你,以后再遇到这等不要脸的下作东西进来,赶紧撵出去。老娘这里不是舍粥厂,他们又不是我的儿子,吃了抹抹嘴就走。”
骂了一通犹不解气,妇人继续骂道:“自从当家的死后,好不容易开一回张,就遇着两个混账王八蛋,与前年街上那个开酒肆姓王的王八一样,不是那些狗娘养的都叫他姐夫么?归根到底是他妈的白吃白喝,顺带偷偷的干他老婆。老娘算是看透了,这些个不要脸的狗几吧日的,真他娘的可恶。”
气极的长庆媳妇污言秽语张口就来,全是市井里的骂人话,表弟是赶大车的,她自是也出身于社会底层。其实就算是豪门贵妇,骂起人来往往也不呈多让。
结果第二天,伍麻子拿钱去买菜,发现后来添的一吊钱竟是假的,气得伍麻子当即去李家找李元,反被李元的家人给骂了一顿。
一肚子委屈的伍麻子负气而归,临了还得自己赔上一吊钱,从此整日咒骂李元。
后院的琴言听闻此事,更加烦闷,师娘的生意这么难做,也不怪她宁可撕破脸放话。随着师父去了,与徐家东府的关系大概也跟着断了,没有徐汶老爷的庇护,一门老弱,势必生意会愈加难做。
等到下午,素兰姐才姗姗而来,对她说道:“昨儿我到三更才回的,他们也忘了,没有对我讲。方才你们小五过去说起来,方知道。这几天看不见你,为什么不出来散散闷?对了,今日徐润约我去赏杏花,咱们可同去。”
“好。”琴言点头,“这几日偶然感冒,很是疲倦,早就想出去散散心。并且拖了这么久,我也要打算进府了。”
“再歇两天回去也不要紧,又不是没你不可。”素兰拉起好友的手,“你进去了,咱们又要聚少离多。”
琴言说道:“我有件难事,一时没有主意,故请姐姐来商量,怎么帮我想个法子才好。”
“什么难事,你说吧。”素兰又说道:“但你想不到的,只怕我也想不到。”
琴言苦笑一声,正色说道:“昨日我师娘问我当初进徐府时,三少爷怎么对我师父讲的,可曾得过他的钱。又说家中一年开销,须得二千四百吊钱,要我给她二百吊钱一月,说好了才会放我回去。我就想去年原本为了奚十一,师父送我进去避难,我进去了也没见到师父,不知到底怎么说的。如今师娘忽然管我要钱,叫我怎么说?又要我去对二位少爷讲明白,见我露出为难之色,她就埋怨师父死了,我就变了心。又说徐府也没花三千五千两的,不算出师,非要我叫徐家少爷,要他们拿出来三千两银子给我出师不可,出了师,才不要我的赡养。不然,这一辈子总要在我身上过活。
唉,我如今又不去应酬赚钱,单靠三两月例和过节赏下的一点东西,如何能积攒出二百吊钱?姐姐,你说这话可以对少爷说嘛?我可是姑娘的丫头啊。师娘不晓得这其中的难处,一味的问我要钱,求求你好歹帮我想个法子,我是一无主意了。”
素兰听了,皱眉想了一会儿,说道:“一年二千四百吊,三年就是三千两了。就算你能攒出来,这赡养二字,是没有尽期的。徐家三少爷年纪小性情不定,未必靠得住,再说你也不是他的人了。徐家小姐终究有出阁的那一日,一个女孩拿哪门子的出师钱?也无需你跟着陪嫁。看来还是得应在二少爷身上,可是若要他为你出师,三千两不是个小数目,这是一层;他就算帮你出了师,你这人就算他的了,以后就由不得你,只怕一辈子都要在徐府里终局,这是你自己必须要立定主意的。”
琴言苦笑道:“这些我都想过,可我又没出师,身不由己不能自主。”
素兰笑道:“你也不必担心,徐家与别人家不同,二少爷也与他人不一样,在咱们看来天大的难事,对徐家和二少爷也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我想他不会狭恩图报。嘻嘻,就算你想用这清白身子报答,人家还未必肯呢,就算肯也未必留你。我想问你将来怎么办?是出来呢,还是一辈子留在徐府?”
“这么一个破身子,我早就想开了,二爷要便给了他吧,我心甘情愿。可惜人家才看不上呢,园里多少漂亮姐妹,也没见他有过一丝不轨。”
琴言自嘲中带着一丝决然,她不愿平白受人恩惠,并且把处子之身交给徐煜,毫无疑问是最佳人选,也顾不得徐润是徐煜的叔叔。其实在她心里,从未奢求过能嫁给徐润。
“我也拿不定主意,等出了师,再打算出府吧。”琴言暗下决定,到时带着年幼的师弟师妹,去某个地方操持贱业,赚够了钱买块田地,供养师弟师妹长大成人,终老他乡。
素兰笑道:“素来人家只有一出,你倒有两出,不要将来再犯了七出。”
琴言觉得有趣,也笑了。(未完待续。)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 东风昨夜楼
琴言刚和素兰出门,就见花农急匆匆的走过来,对她说襄王妃回京省亲,徐府命所有在京人等回府报道。
素兰忙说道:“那正好坐我的车,我送你回去。”
“嗯。”琴言不敢怠慢,也是因为这些日子的遭遇,令她对徐府有了更多的归属感,觉得那边才是暂时安身立命之所。
很快师娘闻讯赶过来,满脸堆笑的对花农问道:“花管事,不知小徒还能告假回娘家吗?”
“当然可以。”花农不假思索的道。
“那就好。”师娘顿时脸上笑开了花。
琴言看着师娘,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回屋换了一身衣服,拎着小包裹。
临走时长庆媳妇握着她的手,十分慈祥的道:“记着忙过这一阵子就回来看看,师娘舍不得你。”
“知道了。”琴言心中苦笑。
路上,素兰冷笑道:“亏了我以前还以为她是个无知妇人,现在才知那道行深着呢。”
“唉。”琴言再一次苦笑。
素兰见她这副模样,说道:“你要回来前,先来见我,我们几个谈谈未尝不可。你也别不开心,瞧那边的杏花多好看,连桃花也开了许多,不知今年节气为何这么早,我记得桃花往年是三月中开的。”
琴言低声道:“大概是因王妃返家吧,不像你我,连老天也不待见。”
说话间到了徐府,琴言依依不舍的和素兰道别,下了车跟着花农走了进去。
素兰瞧了眼门前近百名卫士,缓缓放下帘布,“走吧。”
介寿堂,带着一群宫娥打西府过来的徐湘月,遥见徐灏背着手在堂前踱来步去。襄王妃不见犹可,见了最疼爱自己的长辈,那眼泪已滔滔的下来,忙用手帕拭了。抢步而出。
徐灏也看见侄女上来,笑道:“湘月回家了,好!”
现如今彼此已然君臣有别,徐湘月压下想扑过去撒娇的念头。深吸一口气,盈盈道了万福:“三叔安好。”
“好!”徐灏没有给侄女回礼,而是对着那些宫娥宦官摆摆手,“退下吧。”
“是。”宫人们低着头鱼贯退去。
徐灏这才仔细看着侄女,一年不见分外楚楚风神。就是眉梢间有一种病心西子的忧郁,大抵远离亲人的缘故,令人又怜又爱。徐灏心中暗叹,自己的本事再大,也管不了她们的婚后生活,与丈夫相处的细节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又见湘月的眼眶发红,显然不止哭了一回。
当下带着侄女进了介寿堂,亲人相见,一番热闹自不必言。
说话的时候。涟漪和叶琴打外面笑着进来,说道:“我的湘月回来了,怎么忍心一去一年,对咱们不闻不问。哼哼!撇下我们姐妹朝思暮想,也不知求了多少签,问了多少卦,好不容易盼到你回来,偏只有我和琴儿似两只没脚蟹,一堆事绊住,脱身不得。”
很多人发出了笑声。萧氏指着她笑骂道:“知道的是你们姐妹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心上人回来了,心里幽怨呢。这丫头啊,真是越大越荒诞不经了。”
“赫。”涟漪一声嬉笑。过来坐在徐湘月身边,笑道:“王妃美人,来给奶奶笑一个。”
徐湘月听着这熟悉无比的调侃,用手在她肩头拧了一下,骂道:“你也学着别人来打趣我。好,你在何处为我求签问卦的?就知道信口混说。等你也被人家取笑的时候,真正才报应不爽。”
“二位嫂子一见面即互相嘲谑,果然有趣。”坐在一边的朱明之随口笑道。
徐湘月扭过头来,说道:“你有煜儿呢,不日即是一位簇新少奶奶了,我得提前说声恭喜。”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兰香也在,措不及防的朱明之马上红了脸,气道:“都怪我不该搭话,尔为尔我为我,煜儿与我什么相干?”
大家伙大多会心一笑,涟漪笑道:“不是我袒护明之,她最是面嫩,你说得太过可要变脸了。”
徐湘月笑道:“我不怕她变脸,偏要多说几句,看她怎么着?谁让煜儿不在这里,不能做她的护身符。”
“呸!”朱明之站了起来,“我听到大姐回来,又许久不见,好意过来相见。谁知你不领我的情,反而和涟漪嫂子联手任意的欺负我。大嫂子,回头等大姐走了,我在同你说话。想你们姐们有心腹话要说,我何苦夹七夹八的在这儿自讨没趣呢?我要走了,省得被人讨厌,若再坐半会儿,怕不齐心来打我呢!”说着笑着出去了。
“呦!”徐湘月对萧氏说道:“这丫头口角变得尖利了,人材也出落的美不可言,绝不似以前的明之,出言腼腆犹有孩稚之气。可谓三日不见,便当刮目相看。”
萧氏笑道:“这妮子在咱家学得伶牙俐齿,不亚于涟漪,现在我们都怕她呢。”
下午,徐湘月和姐妹们来到一粟园,看着满园的绿水青山,徐湘月自然十分感慨,过了九曲桥,绕过十重绮户,才到了绿云深处。
从里面传出了歌声,似乎有人在里面唱曲,她们停下了脚步,蕴素说道:“听着好像是琴言。”
仔细一听,唱着一支“懒画眉”:“ 漫说瑶台月下幸相逢,又住了群玉山头第一峰。耐宵宵参横月落冷惺松,又朝朝铜瓶纸帐春寒重,且请试消息生香一线中。”
“这是什么曲本上的?曲调凄清,倒是很动听。”徐湘月问道,见大家都摇头。
沐兰香说道:“是煜儿最近写的。”
“了不得。”徐湘月对此很惊讶,随即又说道:“但过于耽于玩乐,不好。”
忽然听里面的琴言说道:“到底唱的不好,还是二少爷来吧,我吹笛子好了。”
“其实唱起来,音节也还可以,你听我的。”
传来了徐煜的声音,紧接着听他唱道:“则这勾阑星月夜朦胧,听尽了曲唱江城一笛风。相和那帘钩敲戛玉丁冬,引入离愁离恨的梅花梦,作到月落参横萧寺钟。”
姑娘们正听的好呢,忽然歌声戛然而止,就听徐煜说道:“我把曲子谱全。”
知道不会唱了,当下她们走了进去。走在最前方的徐湘月说道:“好啊,果然天天不务正业,难道不打算科举了么?”
“不求名利自无荣辱。”正在和琴言商量谱曲的徐煜笑着起身,大步走过来,“如今爹准许我在家里,真遂我志愿,从此游山玩水,啸月吟风,任我徉狂,把数年来沾染的名利场习气洗刷一尽。即使拜将封侯易如反掌,我也立誓作个世外之闲人。”
其她人对此习以为常,因徐灏不干涉儿子的想法,所以别人也无话可说。
徐湘月微笑道:“你这些话可错了,凡名士风流大半由官而隐,见过几多布衣可以成名?即如唐时之李青莲,杜工部等人,苟非一官,窃恐亦不能李杜并称,千古不朽。想古往今来多少沦落草莽中者,未必没有经济之才、传世之学,惜不知其人即不着其名与其学问。
所以我从前再三劝你求名,亦为其故。况有父母在堂,尤当扬名显亲以慰父母之望,并非姐姐胸存俗见,以得失为荣辱。若你今日进士及第名扬天下,归来的堂皇正大,从此你出仕也可,不出仕也可,我也再不劝你了。又如你结识的一干好友岂是俗物?他们以恋恋一官为荣?岂不知慕声华者,即趋声华志淡泊者,即甘淡泊,各适其志而已!”
这一番话有如醍醐灌顶,二年来徐煜纠结以久,他天性不喜欢外头尔虞我争名夺利的世界,一心甘于平凡,可是又抵挡不住外人的闲言碎语,嘲笑他胸无大志,仗着家世富贵躲在家里。
这方面徐灏夫妇难免疏忽了,想当然的认为儿子既然不愿当官,那就由着他好了。其他人也不知该怎么劝,说多了徐煜不乐意,久而久之大家也不再多费唇舌。
现在徐湘月一针见血的指出明路,那就是参加科举一展其才,然后再辞官归隐家园,如此不但能令父母欣慰,也杜绝了他人的嘲笑讥讽。
知道该怎么做的徐煜不再迷茫,神采奕奕的笑道:“姐姐真是我的知己。”
“又错了。”徐湘月笑道:“其实这些话都是兰香明之她们托我代为转达,你身边之人才是你的同心知己,舍她们而外再无人矣。”
“我知道了。”徐煜心里感动,对着姐妹们深施一礼,伸手说道:“请,请你们到我的东风昨夜楼。”
“东风昨夜楼?”徐湘月不明白,转头一看,沐兰香朱明之她们也茫然摇头。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在徐煜身后,琴言也是初次进来,见走出绿云深处,在弯弯曲曲的树林里走了半天,到处层层叠叠,进了个不知名的山洞,隧道很长,出来后豁然眼前一亮。
这里是一个围满了杏花的山谷,前方的一座谜楼也不知什么形状,有三层的,有两层的,有三角形的,有菱形的,总之门窗露台等皆设计的五花八门,楼与楼之间暗通曲达。
能望见对面的桃花坞,隔了一座小山,中间一条清溪。山上的桃花已经盛开,碧桃树却半含半吐,连着那边的杏花树,就如云蒸霞蔚一般的好看。
看楼中悬着一额“东风昨夜楼”的匾额,两侧有一副长联。
一夜雨廉纤,正燕子飞来,帘卷东风,北宋南唐评乐府:
三分春旖旎,问杏花开未,窗间青琐,红牙白口选词场。(未完待续。)xh118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 花能开几日?
萧家村,徐府别院。
春意融融的时节,萧雨滢请村里几位夫人来吃酒,回来陪娘亲小住的徐蕴素正百无聊赖的坐在下首,低着头一副端庄模样,桌子下,偷偷用脚尖逗着她的那只宝贝猫星人。
对面坐着的夫人姓张,祖上与萧家沾亲带故,乃是山西人。另一位朱家夫人是张夫人的远房姑嫂,也是山西人。
朱夫人的丈夫乃是宗室子弟,祖上和太祖皇帝一个村子里的,算是出了五服的远亲。家族封地在山西大同,大概觉得世世代代吃皇粮没什么意思,洪熙初年,上书请求成为庶民,改名朱蓬耕,此事轰动一时,结果人家有真才实学,一路科举做了杭州余杭知县。
在任数年,为官清正,上司给了卓异的评价,吏部决定升他为知府。但是朱蓬耕因身体不好,拒绝了。去年回京觐见了宣德皇帝后,非常喜爱金陵的湖光山水,尤其钟爱有天下第一县之称的萧家村,不愿回归故里。
如此在萧家村买了十几亩湖田,选择皇姑寺附近的湖畔结庐而居,当然所谓结庐实则是座很气派的宅院。
来萧家村自然是妻子朱氏的意见,而朱氏又是听了张氏的意见,谁让萧家村越来越富足呢。
席间,这几个夫人不时瞅着徐蕴素,见她举止大方可爱,谈吐不俗,容貌那更不消说了,简直和她母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虽说是外室所生,却得到了英国公府的承认,正八经的徐府千金。
朱夫人笑问道:“令媛可有人家了么?”
萧雨滢说道:“不瞒太太说,她父亲对她钟爱非常,比儿子们还宝贝什么似的呢。常说要好好挑选个女婿,不问门户高低,家境贫富,只要能读书上进。不过女儿还小,倒是没有人家来上门说亲。”
所谓读书上进自然不是单指四书五经。
徐蕴素听到母亲说到自己身上。正愁无聊呢,马上装作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羞答答的告辞出了席。一走出来,立刻带着一干丫头疯了一样的去骑马玩。这副样子要是被几位夫人看到,不知该作何感想?
被萧雨滢这么一说,朱夫人点头道:“不愧是徐大人,而今的孩子不见有几个出息的,若论外表看起来都还不错。问问胸中实学,那就令人叹息了。我倒是有一家不错,何妨多事给令媛做个媒?门户相当,孩子又好,将来不患没有出息,说起来夫人也该知道。”
“是谁?”萧雨诗来了兴趣,说起来谁不知道某人的尿性?不把女儿留到二十岁左右。绝对不舍得嫁出去,所以她们这些做母亲的早早有了共识,女婿人选必须提前定下来,不然等女儿年纪大了。好一点的帅哥,孩子都怕会打酱油了。
朱夫人说道:“就是现任内阁杨溥大人家,他家的公子名叫杨旦,今年也好有十八九岁了。因我们在任上是通家之好,内眷时常往来,杨公子我亲眼见过几次,可以配得上令媛姑娘,天生的一对佳儿女。等他过来串门时,我领他过来给夫人瞧瞧,就知道我的话不假了。我们老爷再写信问问杨大人。若两家皆有意联姻,我就做个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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