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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策繁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暖笑无殇

    然后便是饱含着怒火的惊呼,“少爷!”

    南宫凰何等人精,当下听声音就几乎能肯定是个什么情况了,这里才死了人,就带着人找上门来了,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031 寻芳阁特殊的贵客
    寻芳阁。

    盛京城最纸醉金迷的销金窟。

    丝绸是深海蛟纱丝经江南手艺最好的绣娘织就,地面是光可鉴人黑曜石铺就,就连汉白玉矮柱上的不起眼花瓶都是名家古董,就这么大刺刺摆着,丝毫不担心酒醉的客人不小心碰碎会如何。

    来这里的客人都知道,若不想全部身家性命搭进去,喝醉了也得敛着性子小心翼翼地。

    若是碰碎了赔地你倾家荡产!

    若是自诩后台强硬不想赔寻芳阁自有办法让你更惨……至于这个办法,无人知道,只听闻曾有人不愿意赔,之后第三日,捧着东拼西凑的金银哭着上门求放过了。

    至于自己到底遭受了什么,却是只字片语都不愿再提及。于是,便也没有人愿意以身犯险,都在猜测,寻芳阁背后有着巨大的靠山。

    多巨大再巨大不过皇家嘛……

    而今日的的寻芳阁,有些不同寻常。

    午膳刚过,姑娘们还未起身,应该悄无声息的寻芳阁里,迎来了一位特殊的贵客。

    贵客贵在她曾经是整个盛京城里所有风月场所当作财神爷供着的人,特殊却是特殊在,她是唯一穿着女装就敢堂而皇之逛青楼的千金大小姐。

    南宫凰。

    “哎哟我的大小姐啊,您终于回来啦!”凌烟扭着她不堪一握的细腰就冲了上去,抓着南宫凰上上下下打量了下,面露喜色,“啧啧,这瞧着比三年前还要漂亮许多了……真真是个美人儿了,我们这的头牌花魁都要比不得你了……”她说地随意,丝毫不介意将花魁和一个侯府千金相提并论会不会惹南宫凰不开心。

    凌烟,一个名字有些冷的风月女子,如今不过二十有四,于四年前接管了寻芳阁,早早做起了寻芳阁的妈妈桑。

    三年未见,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美艳妖娆,纤细处盈盈一握,饱满处喷薄欲出,明明是一只最美艳的尤物,眼神却干净清冷到与这里格格不入。

    “那若是……哪一日南宫家倒了,我便来你这里讨生活。”南宫凰哈哈一笑,揽着凌烟熟门熟路地朝楼上走。有几个姑娘听到动静,披着薄薄的外衫就出来了,见着情形,都不用看人就知道是南宫大小姐了。

    熟客。

    何况,凌烟自从四年前接管了寻芳阁开始,就深居简出轻易不出现了,就算出现也从不会和客人发生任何的肢体接触,看着笑嘻嘻的长袖善舞的模样,但是能这样揽着她的人,从来只有一个南宫凰。

    “南宫大小姐终于想起姐妹们了呀这一走就是三年,连个音讯儿都没有,再过三年,奴家都要老了……”一身绿色衣衫的女子娇笑着迎上去,亲密地挽上南宫凰的另一侧胳膊,笑嘻嘻地撒着娇。

    “怎么会,谁不知道北齐最美的荷花,在寻芳阁里,常开不败瞧着绿荷姐姐这些年来无一丝变化,竟仿佛从未离开过一般。”南宫凰左拥右抱,说着哄人开心的话,没有半分不适,仿佛再自然不过。

    也有悄悄探了头的小姑娘悄悄问隔壁的姐姐,“姐姐,那女子是谁”她穿着蓝色睡袍,在寻芳阁里显得很保守,长相清秀,年纪应该很小。

    “你去年才来自然不知道。她呀,就是凌烟妈妈口中经常提起的南宫凰。”

    “啊……就是她呀!她可真美……”是什么美,也说不上来,就觉得那美,足以叩击心扉,在你看到她的一瞬间,忘掉所有词汇,只觉得……美。

    “可不是么,当年的南宫夫人是何等美人啊!可惜……红颜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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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楚清雅的拜帖
    彼时。

    南宫府。

    在正厅喝了三杯茶的季王府管家,终于等来了怡怡然睡眼惺忪的南宫凰的管家很敬重地表明了来意,洋洋洒洒说了一堆好看漂亮话,立志要替季王府表达出对未来王妃的欢迎。

    虽然,有没有人信他就不知道了。

    不过坐在对面的南宫大小姐,和传闻中有些不一样,的确是不拘小节,懒懒散散整个人缩在金丝楠木大椅子里,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模样。

    身边打扮地甚是精致的小丫头在为她泡茶,在茶叶盒子里挑挑拣拣,精心挑选了几片茶叶,其慎重程度就像是在挑选奇珍异宝。

    倒是原本在正厅里伺候着的丫头,站在边上想要搭把手,却被那小丫头制止了,“小姐的口味你不知道,我来。”

    那丫头面色微微一僵,默默后退了一步。

    那斟茶的丫头笑嘻嘻将茶杯像南宫凰推过了一些,又夹了一块糕点递到南宫凰唇边,道,“小姐,先吃块糕点再喝茶。”

    南宫凰听话地偏了头,吃了糕点,点点头,“这糕点谁做的,挺好吃。”

    那斟茶小丫头又是嘻嘻一笑,邀功似的,“我就知道小姐会喜欢,所以让司竹去买的,嘿嘿。”

    管家坐在对面,看着一个丫头一个主子,旁若无人的闲聊讨论一块糕点的问题,而自己絮絮叨叨说了那么多,除了淡淡点个头,说了句“嗯”之后,就没下文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而且这种大事,竟然连老侯爷都没有出息,只有老侯爷身边那个老奴,过来说侯爷前几日摔了,行动不便……

    他就当是真的吧……

    “您的意思我知道了。”终于讨论完了糕点的问题,南宫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抬头看向管家,含笑说道,“我一向粗放惯了,山野地露天也睡过,比不得那些个千金豪门的大家小姐,不用顾虑我。……再说,这季王府入不入的了,也不一定不是”

    她笑地温婉,带着点不正经的嬉皮,这话说得有些大不韪。

    管家听得心肝儿一颤,想着这南宫小姐的确是个胆大的,什么话都敢说,他却不太敢听,当下低头,恭敬回话,“瞧您说的,这圣旨赐婚铁板上钉钉的事儿,如何还能改了去。”

    一说完,就后悔了。

    果然,对面少女嗤笑一声,却也没说什么,管家悄悄抬头抹了抹额头,圣旨这事儿,三皇子殿下不就刚把钉子从铁板上拔走了么

    “我的意思,您也知道了,就这般回了你家主子吧。”她放下茶杯,含笑。

    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那眼神,透着凉意,宛若这季节高山之上的积雪,又如寂寞寒潭里黑沉沉的无边冷域,悄然无声。泛着点儿无情凄凉和决绝。

    管家一怔。再次细看过去却是什么都瞧不到,只觉得那墨色瞳孔里,深不可测。

    他赶紧起身,弯腰,行礼道,“老奴明白了。若是大小姐日后想到了什么需要置办的,派人来知会一声就成。”

    “行。司琴,送送管家。”

    “是。”那斟茶的小丫头领了吩咐,带着管家出了门。

    此时已近正午,南宫凰偏头看了看天色,问边上的丫鬟,“侯爷呢”这个时候都没出现,不合常理。

    “回大小姐,方才忠叔过来说老侯爷前几日摔了腿,行动多有不便,便不出来待客了。”那小丫头恭敬地回道。

     



029 哪一个更痛?
    身后那人俊美清朗,有些妖异的面容没有半分女气,紫色锦缎华服,手中一把碧玉骨扇在这深秋季节有些不伦不类的奢华感,他含笑站在楚清雅身后,重复道,“我赌,不退。”

    姬易辰。

    和季王爷形影不离的人。

    楚清雅伸长了脖子朝后左右观望了一圈,没见到人,黑压压的人头挡了太多视线,她又踮起脚张望,还是没见到,急了,“他呢”

    姬易辰将她拍在桌子上的玉佩拿起来,对面那男子急了,伸手就来挡,“哎!你……”楚清雅他不认识,但是姬易辰是谁他还是认识的,挡了一般,身边人从后面拉了拉他的衣服,他猛然清醒过来,恹恹地收回了手。

    姬易辰瞥他一眼,见他识相,便也未作声,将玉佩递给楚清雅,道,“您这么出来了这小小赌局,何时能受得起您的玉佩”

    皇家玉佩,若是出现在皇室之外的地方,那是杀头的大罪。

    “本!……我问你呢,他呢”楚清雅这个时候哪里还管什么赌局,揪着姬易辰一脸紧张地问,“他真的要娶南宫凰”

    这问题问得暧昧又有深意,边上围观群众都悄悄伸长了耳朵听着,眼神却是看天看地不看他们,嘴里打着哈哈地低声闲聊,聊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程若璃下来的慢,她前几日在夕水街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名声很是受损,所以回了马车带上了面纱才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走进来,一见姬易辰,愣了,悄悄后退了一步,不小心踩到了身后人的脚面,那人大叫一声,“啊呀!你小心些我媳妇刚做的新鞋!”

    那动静在一片刻意放低了的交谈声中有些醒目,姬易辰下意识回头就看到了蒙着面纱的程若璃,没认出人来,不过越过人群见到了程家标记的马车,顿时将楚清雅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猜了个大半,嗤笑一声,回头对着楚清雅说道,“出去再说。”

    转身走出一步,想起了什么,又对着那摆设赌局的男子说道,“记得,将我赢到的银子全部送到季王府,交给季云深,就说……这是本公子送他的大婚之礼。……若是被本公子知道你少了一个子,小心你的狗命。”

    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楚兰轩和程家那点子破事,他没兴趣。

    “等等!”楚清雅在后面小跑追着,没跑几步就气喘吁吁了,“姬易辰!你等等我!”

    姬易辰终于停了脚步,却未转身,只是回头看她,啪地一下打开了骨扇,扇地缓慢又优雅,无奈地摇头,“您说您,怎么就被程家那小丫头当枪使呢”

    楚清雅弯着腰喘气,也不跑了,隔着这么四五步的距离,大声问道,“姬易辰,你倒是同我说说,你怎么就那么肯定王爷会娶南宫凰”

    他用一锭金子赌季云深不退,还说那是他给季云深的大婚礼物,若说这世上还有谁最了解季云深,便一定是姬易辰。

    他如此笃定,就代表了这是季云深的意思。

    这才是楚清雅最在意的地方,现在被谁当枪使她根本不在乎了,也不想去在乎那赌局是不是有心之人为了她可以设的,她只想知道季云深的意思!

    一国最最得宠尊贵的公主,从国宴一见就已倾心,为了季云深做尽了万般放低了颜面姿态的事,只为了季云深能另眼相看。她做了多少年,姬易辰就在



028 人在家中坐,赌局天上来
    马车不疾不徐,行驶在宽阔平坦的官道上。楚清雅端坐其中,脊背笔直,岿然不动,下颌微微抬起,眼睑阂下,有种与生俱来的骄傲感,甚至不带掩饰的嫌弃,“你这什么毯子,一点都不柔软,坐地难受。”

    “自然是没有公主您用的好,这北齐国,谁都比不上殿下您。”程若璃笑地有些刻意和尴尬,拢在衣袖里的手,还是火辣辣地疼。

    “哼……”

    楚清雅哼了一声,却也没说什么,程太傅素来勤俭又清廉,程家也着实没什么好东西的,就算有,恐怕也轮不到程若璃来用。她偏了头,看向窗外。

    马车已经驶过皇城范围内,路上开始多了烟火气,深秋早晨微凉的空气里,早点铺子前升腾起的氤氲雾气,带着食物天然的香味。

    楚清雅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她抬手将额间碎发捋了捋,看了看程若璃,软了口气,“好了,你也别这受气的小媳妇模样,若让三哥哥见了,指不定以为本公主怎么欺负你了。”

    “公主怎会欺负若璃。三皇子一直都知道,公主待若璃极好。”她笑地温柔,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姿态低眉顺眼。

    只是,没人看到她阖下的眼睑里,一闪而逝激动的光。

    酒楼近了。

    有声音隐隐约约传来,似乎很是喧哗。

    楚清雅也蹙了眉问道,“什么声响”

    程若璃摇摇头,呢喃道,“不知道……许是哪里的刁民在闹事吧。前阵子祖父说起,说是临镇闹了水灾,也有可能是难民混进了城里……公主,我们需要改道么”

    “早茶铺子还远么”

    程若璃探头出去看了看,又缩了回来说道,“不远了。就在前头……也许并不会遇到。”

    楚清雅突然掀了掀眼皮,看了眼程若璃,然后说道,“那便不用了,还是这么走吧。”

    “好。”一时无话,拢在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修剪地整齐的指甲狠狠掐进了掌心而不自知,她不知道心中到底是恨意还是惧意,这三年来,她虽心有芥蒂,却从来没有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过。

    但是,夕水街一面之缘,连面纱之下的容颜都不曾见过,但是凭借着女人奇怪的直觉,她竟失眠了!漫漫长夜空冷凄清,那复杂的情绪就像是被施了肥的杂草,根本控制不住长势。

    她要南宫凰在这盛京城待不下去!

    喧哗声渐渐进了,声音也愈发清晰,隐约能听到南宫凰和季王爷的名字,楚清雅“唰”地一下站起来,头重重磕在矮小的马车顶上,她也不在意,一边伸手揉着,一边掀了帘子就探头对着车夫喊,“快些!过去看看!”

    那车夫赶紧应是,大力挥起的鞭子在空中绷得紧紧的,狠狠砸在马屁股上,惊得那马长嘶一声就冲了出去,楚清雅一个没站稳,差点儿往后倒去,幸好程若璃手疾眼快接住了她。

    楚清雅顾不得其他,紧张地问道,“若璃,他们说的是季王爷么”诧异、惊喜,那“南宫凰”三个字被她自动忽略,满心思都是即将与季云深的相遇。

    她深居宫中,消息相对闭塞,城中几乎家喻户晓的“赐婚事件”她根本一点消息都还没有得到。

    “是吧……”程若璃面有难色,只是整个时候的楚清雅并未发觉。

    马车一路疾行,车夫车技极好,虽然惊扰了少数行人,但程家的标记挂在马车上,并未伤亡的行人也没有计较刁难,毕竟程家口碑极好,若非要紧事,怕是不会这般。

    “来来来!买断离手拉!猜猜南宫凰这次会不会顺利嫁进季王府啊!”早茶铺子前,里三圈外三圈围满了人,隐约能看到人群




027 露重霜寒约早茶
    陛下为南宫凰和季云深赐婚的事情,不用刻意宣扬,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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