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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策繁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暖笑无殇

    “王妃……”他唤,纵有许多话想要说,却发现语言的苍白。

    “嗯。”她含笑应着,很有耐心的模样,这一生,从未觉得王妃二字如何迷人,可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竟觉宛若天籁。

    “凰。”手中的脸很小,不过巴掌大,那么小的一个人,胆子却是比天大,昨晚就是这样一个小丫头,孤身一人风雪之中去见查汗克斯那种人……

    思及此,他心中愈发恨得牙痒痒,抓着她赶紧上下打量了一下,见一切如常裘衣上染了许多血迹,下摆处更是脏污一片,必是经过了一番血战,见她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心中微疼,不免又是一阵自责,若非自己,她又怎么会这样身陷险境。

    彼时,查汗克斯营地被毁的消息还未传到季云深耳中,他却也要从查汗克斯那里全身而退,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毕竟,查汗克斯是以狠辣出名的。

    思及此,更是心疼,轻轻将她揽入怀中,轻唤,“凰……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身陷险境,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浴血奋战,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风雪。

    “好……”少女微微笑着,眉眼温柔。

    室内,一时间安静如斯,流火走到门口,原是要来询问如何安置楚兰轩,正好听见主子做着这般承诺,他微微一怔,悄悄又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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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彼时年少,且轻狂(二更)
    侍卫和死士有什么不同

    也许于很多人而言,相比于时常在阳光中行走的侍卫,死士是更加见不得光的存在,而相比于同样见不得光的暗卫来说,死士是将守护进行地更彻底更决绝,带着点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凛然敢。

    从来没有人如此骄傲地直言不讳说我是她的死士,仿佛这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情一般。

    季云深是没有死士的,流火不懂司竹的这一份荣耀感来自于哪里。

    仿佛是彼此之间的第二条生命,是即便这世界都对我拔刀相向,我还有你与我一同面对所有刀剑的笃定和自信,像相信自己一样的相信对方,这也是为什么,明明自己很担心独自前去的南宫凰,可是还是选择了在城主府替她守护季云深。

    不是因为主仆之间的命令,而是,我愿意同你一起,守护你想守护的一切,而除此之外,我再无更信任的人。

    就是这样的,值得被托付全部信任的荣耀感。

    这一份荣耀感,司竹、南宫墨懂,北陌、清远懂,远在极寒之地雪域之巅的言希,也懂。

    北齐西北角群山山脉绵延几千里,没有名字,世人称为极寒之地,其中高矮不同的山峰数不胜数,而最高的那座高耸入云,上不见顶,终年积雪不化,谓之雪域之巅。

    言希已经在极寒之地兜兜转转了好多天,身边只带了两个启月阁的顶级杀手作随从,那装着诡异虫子的坛子被她埋在红叶林的地底并且派了精锐的手下守着,理应应该半点差错都不会出。

    只是,这极寒之地的侏儒种族终究也只是传说,即便是藏书楼也从未接到过确切的消息,虽然这雪域之巅的寒冷于她而言并无太大不便,那两个随从更是,即便是这般的冰天雪地里,也只穿着单薄的黑色长袍,这多日兜兜转转地,也未见半分疲累。

    反倒是自己,体质终究不如男子,这些天下来,也是乏力得很,一再拖了后腿。

    “言希大人,可要歇息一会儿”身侧,黑衣男子似乎瞧着她脸色不太好,出声问道,启月阁的人素来规矩,除了司竹之外,其他人都称呼言希为言希大人,比之对着阁主还要恭敬一些。

    临行前,阁主再三交代,一定要照顾好言希,是以这会儿瞧着她脸色不太好,那男子便出声问道。

    言希微微摇了摇头。

    拿惯了武器、杀惯了人的顶尖杀手,乍然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着,带着明显地不习惯,她失笑,问道,“南宫凰跟你们是如何交代的”

    那侍卫似乎有些为难,眼神闪烁着支支吾吾,就是不愿说。

    言希不甚在意,淡淡说道,“无碍,我不会告诉她的。”语气清冷,却似乎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味道。

    如此,那黑衣男子斟酌了下,寻思着阁主的命令是照顾好言希大人,那回答言希大人的疑惑,必然也是照顾的一方面,是以实诚地交代道,“阁主说,万事听从言希大人吩咐,要照顾好言希大人,天寒地冻的比不得楼中,大人您、您又是个金尊玉贵享乐惯了的,定要我们小心照顾着,若、若是回去发现您有半点儿损伤……我们兄弟俩就得严惩不贷……”

    隐隐有磨牙声,金尊玉贵享乐惯了的谁都比不上你南宫凰金尊玉贵,北



259 劝说(一更)
    盛京城里,楚兰轩失踪的消息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一时间朝廷震惊百官纷纷要求派兵攻打蛮夷部族以报血海深仇奇耻大辱,百姓们人心惶惶担心战事忽起生灵涂炭、安居乐业的日子瞬间被打破。

    以至于这几日仙客居的生意都大不如前,前来消费的人明显少了许多,许多商贾之家都开始将家中的宝贝、家底妥善安置,百姓们茶余饭后都是悄声询问着落日城的情况。

    仙客居二楼的雅间里,燕兆修正在耐着性子劝说鲸落离开,这是他此行最大的目的,奈何这些日子来,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无论他是动之以情还是晓之以理,小丫头就是不愿离开。

    可面对着的是这位家族中素来最是宝贝的胞妹,他也是实在没办法,看着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丫头,气馁地很,“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愿跟我回去就像你说的,你是舍不得南宫大小姐,可如今这位大小姐病了,日日在南宫府养病也出不来,你也时常去见了,连宫中御医都说并无大碍,只是体虚,如此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要燕兆修的直觉来说,这南宫府必有诡谲的地方,私心里他也不愿意自己小妹同这种水太深的家族关系密切,他们虽说富甲一方也有自信保这丫头此生荣华,可是南宫府这地方,他远远瞧着都觉得诡谲的很。

    还有那个南宫大小姐,他那日陪着鲸落一起去的,并未进那院子,可是你见过一个体虚的人病了还抱着狐裘躺在院子里的么,明显是要做给有心人看得。

    他远远瞧着,抱着猫儿的模样到是华贵优雅,也的确是倾城之姿,但总觉得带着点遥不可及的疏离感,鲸落那丫头对人家推心置腹的,对方却似乎并不领情般,即便是笑着的模样,也是拒人千里之外。

    也就这样丫头没心没肺地看不出来……更是为了人家愣是不愿意离开盛京城。

    “二哥……她的病还没好呢……”鲸落噘着嘴,不太开心的模样,扭扭捏捏地不愿走,“再说,我在这也安全得很,哪有哥哥说的那么危险,你就是看我年纪小,唬我呢!”

    懒得同她拌嘴皮子,燕兆修原本就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素来吃斋念佛修身养性的人其实比之任何人都少了几分耐心,不过是终究血脉相连罢了。他垂着眼眸不动声色地拨动手中珊瑚佛珠,“你就告诉我吧,你要如何才肯回去。”话头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一次,父亲母亲也是下了命令要你回去的,你即便是要告我的状也无事。平日里你要做什么我们都由着你,可如今战事将起,你一个姑娘家……终究不合适,何况……你年纪也到了,上门说亲的媒人也来了,你该守在家中收收性子了。”

    一听,本垂着头绞着手中帕子的少女豁然抬头,不可置信地低吼道,“二哥!我不要嫁人!”

    “这件事由不得你。”微逼着眼眸,手中拨动珊瑚珠的动作都不曾有半分停滞,燕兆修语气平缓,“自小到大,我们什么事情不由着你,你静不下来不爱读书,赶走了不知道多少任先生,我们可曾说过你只言片语你喜欢到处瞎晃,美其名曰游历,一年到头没多少日子是在父母身边的,别人家的姑娘都承欢膝下,母亲即便



260 离别夜醉酒(二更)
    夜,沁凉。

    鲸落没有依言去休息,她出了雅间,一路下了楼。前几日盛京城下了场大雪,北国之冬最是不缺雪天,漫天的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落下来,整个世界都安安静静,又热热闹闹的。

    燕家地处南方,却是很少有这样的大雪天,今日积雪还未化,仙客居门口的雪却已经清理干净,只有树梢上偶尔落下的碎雪,她仰头看着,眉眼含笑,只是那笑意和她往日那般没心没肺孩童般耀眼的笑容不同……多了几分不知愁滋味待与何人说的味道。

    她笑着,看着院中背对着她一个人在饮酒的姬易辰,这段时间姬易辰似乎沉默了许多,往日那个跟在季云深身后爱笑爱闹的大男孩似乎因着季云深地离开,突然地有些沉默,又或者说是因着近日盛京城的整体氛围总觉得有些忧心忡忡。

    连带着前几日下大雪拉着他打雪仗的时候似乎也心不在焉的。

    “这天寒地冻地,站在门口做什么。”姬易辰没有回头,只淡笑说道,笑意清凉,如这雪夜温酒,淡淡的醇意,上好的梨花白。

    “我……也许要回去了。”鲸落迟疑着开口,深夜寒凉,心中却柔软,白日里说不出的话,似乎格外能开口一些,她微微垂下了嘴角,抿成一个有些倔强的线条,等着对方开口。

    男子背影清瘦,还是不曾回头,令她无端想起大相国寺的枫叶下,男子有些孤寂和寥落的背影,那一日,南宫凰在大相国寺后山上烤鱼吃,她便去唤他同去,却见到了那一幕。

    原来……他心之所系,是那个女子。

    彼时,只觉得有些同情,喜欢一个喜欢着别人的女子,必然是最累的。她想,她便一定不会去喜欢不喜欢自己的人,无论付出什么,对方都无法给出回应,那多累啊……

    可能,上苍就是如此弄人,但凡你不愿的,总是要体验一番……是什么时候对他上心的呢,明明所有的光芒都被那个叫做季云深的人掩盖,明明和自己曾经期待的江湖大侠相差甚远,可就是不知不觉伤了心。

    连带着二哥要她回去,她也迟迟不愿,只想着最近他似乎不太开心,好友都不在,自己总要陪着吧,心事无法言说,便寻了南宫凰的借口拖着不回。

    一直到这个夜晚,她才终于低了头,开口说要回去,心中却想着,但凡你挽留一下、一下下,便如论如何都要留下,左右二哥也是拗不过自己的。

    她右手拧着左手衣袖,顺滑的丝绸生生被拧出纠结的褶皱,一如她此刻心意,那男子却似乎轻笑了一声,很是通情达理地模样,宽慰道,“你也该回去了……”

    手中一个用力,指尖狠狠划过手腕,却不觉得痛,心中却仿佛漏了风,抿地紧紧的唇线微微翘起,翘到一半又无力垂下,眼神黯淡灰寂,低低苦笑道,“是啊……”

    她仰面看天,想要把即将溢出来的泪水逼回去,天空暗沉,无星残月,那些还未生根发芽的心意被人一盆冬季的冰水兜头浇下,她期期艾艾地,“我……我有些……舍不得……南宫姐姐。”

    心中微微苦涩,所有心意都必须掩盖下来生怕他知道后将自己推得更远,毕竟,和那个人相比,自己和她,宛若云泥之别,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皇室血脉、



261 表露心迹(一更)
    姬易辰伸手就要拦,这丫头明显是那一大口酒就给喝醉了,再喝下去还能得了往日便也罢了,醉了便醉了,如今人家哥哥还在仙客居住着,若是让他知晓了必然要怪罪,届时这丫头一顿责罚是免不了的。

    他要拦,鲸落哪里肯,当下就要逃,抱着酒坛子满院子地跑,姬易辰对着个迷迷糊糊的小丫头着实无奈,说又说不通,抢又抢不过,还要小心着不能伤着磕着,一时间这天寒地冻地竟跑出了满头大汗。

    二楼雅间里,将这院子里的一幕尽数落入眼底的燕兆修微微阖了颜,手中珊瑚珠在月色微光里红地耀眼,听说北齐皇宫里都不一定有这么质地上好的珊瑚珠……他日日带着,商界如战场,更何况燕家还是做兵器买卖,自然要比寻常商贾之家更多了一分戾气。

    是以,燕家祖宅多修建佛室庵堂其内香火不断,以求佛祖荫庇修身养性。

    燕兆修立在窗前,低头看着手中一百零八颗佛珠,无端想起那丫头听说要回家嫁人时的表情……原来……是这样。难怪从来不爱暴露身份的她,竟是为着平洲水患的事情买下了姬家家主手中所有的粮食,傻不愣登地用两倍的价格……虽然,这件事之后,燕家获利更多。

    “去查一下,姬家,特别是姬易辰和季云深的关系。”

    “是。”身后暗光里,男子低声应道,气息微动,复儿又恢复了平静。

    室内,残烛燃尽,燕兆修却没有换上新的,燕兆修站在暗处,院中的两个人谁都不曾注意到窗口的自己。姬易辰……自己来了盛京城有些时日了,一些街坊邻里的谈论他也听了不少,但凡说起这个姬家公子,被叹气的都不是姬家,而是季王府……

    一个骁勇善战战无不胜的战场神话,据他所知,即便是受伤眼盲之后仍然不是谁都能结交的,季云深的骨子里有种谁都亲近不了的凉薄和疏离……说到这一点,他们两个倒是同一类人……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和姬易辰走得极近,这样的一种近和利益互惠完全不同,倒像是真的不求回报一般地纵容着、单方面给与便利地去和姬易辰交往。

    若是以往,他半点不会去关心这些事情,姬家和燕家的生意并不冲突,姬家与朝廷的关系更是不劳自己费心,燕家山高皇帝远的,如今在妙海城早已成了一方霸主土皇帝,即便是朝廷要攻破,也得掂量掂量才行。

    即便那日启月阁的人没有拦着他的生意,他日裴战谋反战败,作为给他提供兵器的燕家也足以全身而退。这是燕家的底气。

    可如今不同……

    燕家的小公主出来一趟,一颗心丢在了这盛京城那个叫做姬易辰的人身上,说来也好笑,明明最是不喜欢商贾之家的二世祖,怎么最后偏偏喜欢上了和燕家齐名的姬家少爷……

    楼下,鲸落似乎终于闹地累了,嫣儿吧唧地找了块大石头坐着,也不说话,就是把玩着手中的酒壶,酒壶已经空了,被她喝了点,又洒了一点,这会儿举着空酒壶仰面倒着,表情疑惑又可爱。

    姬易辰也是累地气喘吁吁,觉得比和季云深打了一架还累,这小丫头太能折腾人……他走过去想拉她起来,这天寒地冻的,夜又深了,着实有些寒凉,彼时凉气入体又要染了风寒,鲸落却不依,抱着酒坛子仰面看她,痴痴的笑,咧着嘴的模样,夜色落在她抬起的眸中,眼神晶亮晶亮的。



262 书房里的那副画(二更)
    身后低着头一脸纠结的小丫头赶紧上前,附身去拉鲸落,“小姐,我们上去吧……”小姐的心思她如何会不知道,只是,如今瞧着二少爷的表情,似乎并不乐见其成的模样。

    小姐也是奇怪,明明最是不喜欢商贾世家公子,总扬言要找一个江湖大侠,是以才如此游历江湖,家中老爷夫人便也由着她,谁知道,她竟千挑万选,还是一头载进了和燕家齐名的姬家。

    “我不!”喝醉了的燕家小公主哪里是一个小小丫鬟能够左右得了的,她一把推开那丫鬟,跌跌撞撞站起来,走到站在前面一手背着,一手拿着佛珠的燕兆修跟前,“二哥……我不想回去。”

    即便是面对酒醉的小妹,燕兆修也只是蹙起了眉眼,手中拨动佛珠的动作不见丝毫停滞,只是眼神微微有些沉凝没有说话,那丫鬟心惊胆战地又要去拉鲸落,他们做下人的都知道,这燕家绝对绝对不可以忤逆二少爷!

    姬易辰有些尴尬,仿佛一个局外人插手了别人的家事一般,他本应立刻离开的,只是那丫头最后的那句话倒是令他又有些不能一走了之,想要劝说似乎也不对,当下的确有些左右为难地尴尬。

    他只是不曾想过而并非不懂,那么明显地眼神和话语……他从不曾想过,那丫头会对自己起了那般心思,自己虽比她虚长不了几岁,可是身处的环境不同,隐隐总觉得她更应该是自己的小辈罢了。

    正张嘴要说些什么打破这个有些沉闷的气氛,鲸落突然仰面问道,“二哥……二哥也是明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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