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倾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安喜县尉
张实心下暗想,你这个王八蛋借着火器局的名头,到了各地之后作威作福,自高自大惯了,不晓得这些地方官儿有多难缠。老子好言好语提醒于你,你倒以为老子是在害你。既然如此,老子到要瞧瞧你这个王八蛋有什么法子能说动这些龌龊官儿,让他们替你去将大船找回来!
萧东见张实沉默不语,还以为他被自己的气势压服,心下颇为得意。却不知道张实心中正在以他的老子自居。众人各怀鬼胎,不再说话,直向东辽县知县衙门走去。
约摸半柱香过后,众人已到了知县衙门门前。只见大门左右各挂了一个大灯笼,灯笼光照之下,可以看到大门右侧立着一个鼓架,架子上摆了一个大鼓,想来就是供百姓敲击的堂鼓。门前站了两名捕快,正自聚在一起小声说话。
萧东大步向衙门走去,胡掌柜等人紧紧跟在他身后。张实正要跟上去,此前一直默不作声的魏二宝却悄悄拽住了他的衣襟。张实一怔,转头向魏二宝望去。只听魏二宝压低了声音说道:“张老爷,千万不要去惹知县大人。否则、否则咱们的性命都得丢在这里。”
张实心下疑云大起,口中说道:“魏掌柜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二宝吓了一跳,右手食指放在唇边,冲着张实“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大声说话。只听魏二宝小声说道:“小人方才听到张老爷和萧老爷说话,知道张老爷是一位持重之人,知道这些官儿的龌龊手段。事情正像张老爷所说,咱们东辽县城以前确实有人晚上敲击堂鼓,结果进了衙门之后,不只案子没有办成,反倒被知县老爷打了一个三十板子,没等送回家便死了。是以这些年来,再也没有人敢击鼓鸣冤了。东辽县现任知县大老爷姓李,说一句得罪的话,这位李老爷是一个大大的贪官。在李老爷眼里,只认得银子和银票。萧老爷这样大剌剌地去敲击堂鼓,触了县太爷的霉头,只怕咱们都得挨板子。看萧大爷的模样,定然不会听张老爷的劝说。倒不如咱们几人在衙门外候着,让萧大爷和胡大爷几人进衙门去见县太爷好了。”
张实知道魏二宝所言不虚,只是不解他为何要将此事说给自己听。是以张实略一沉吟,放慢了脚步,低声说道:“魏掌柜,你为何要将此事说给我听”
魏二宝道:“张老爷要比萧大爷他们聪明多了。跟着张老爷,定然不会让小人吃亏。是以小人在张老爷面前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魏二宝话音未落,萧东已然走到衙门大门的石阶之下。那两名捕快初时看到萧东一伙人走了过来,以为是路过衙门前的百姓,却也并未在意。只是萧东直奔着衙门而去,眨眼之间便到了石阶下,眼看着就要迈步走上石阶,两名捕快心下大惊,大声呼喝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魏二宝正自与张实小声说话,听到捕快大声叫喊,吓得他身子一抖,脑袋几乎缩进了脖子里,一脸惊恐地抬头望向衙门大门,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张实见魏二宝如此模样,心中暗自笑他胆小。此时萧东没有丝毫停留,已然迈步走上石阶。两名捕快站在石阶顶端,见萧东逼近过来,知道情形有异,急忙伸手拔出腰刀,指着萧东喝道:“给老子停下来!再往前走当心你的性命!”
萧东凛然不惧,仍然向石阶上走去。一名捕快将腰刀举起,作势便要劈向萧东头顶。只是他刚刚将刀举了起来,只觉得眼前一花,萧东已到了他的面前,距离他已不过半尺。那名捕快心下大惊,慌张之下正想后退,只觉得胸前一紧,却是萧东伸手抓住了他胸口,随即用力向后一甩。那名捕快腾云驾雾般飞到了半空,直向石阶下摔了过去。捕快吓得大声叫喊,片刻之后,只听“砰”的一声,已自重重地摔到了地上。那名捕快只觉得全身剧痛,一时之间再也爬不起来了。
另外一名捕快尚未看清楚萧东如何出手,自己的同伴已然摔到了衙门前的大路上。他心下大惊,转身便向大门奔去,想要逃回衙门内求救。只是他刚刚跑出两步,只觉得后颈一凉,一只手已抓住了他的脖颈。捕快心知不妙,正想挥动钢刀向身后捅去。孰料抓住他脖颈的那只手突然发力,捕快只觉得脖颈处一阵刺痛,全身力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右手再也拿捏不住腰刀,只听“砰”的一声,腰刀已自掉落在石板上。随即只听“呼”的一声响,这名捕快也被人掷了出去,恰好摔在第一名捕快身边。两名捕快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只是全身疼痛,仿佛散了架一般,一时之间竟然都站不起来了。
萧东将两名捕快摔到石阶下之后,大步走到堂鼓旁边,伸手从架子上抓起鼓槌,便向鼓面上敲了过去。只听鼓声大起,震得众人耳朵生疼。而且正是深夜时分,鼓声乍然响起,更是声震四野,让人感觉惊心动魄。
第1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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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秋风等人站在石阶之下,耳听着鼓声咚咚,远远地传了出去。那两名捕快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惊恐地看着萧东击响堂鼓。其中一名捕快颤声说道:“你、你敢殴打公差,乱敲堂鼓,大老爷若是升了堂,非得打死你不可。”只不过鼓声隆隆,萧东压根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
萧东敲击了数十下之后,衙门内始终没有半点回应。萧东心下着恼,手上力气渐渐大了起来。他正敲得起劲,忽听“噗”的一声闷响,鼓槌竟然戳破了鼓面。萧东越发恼火,右手一掷,只听“呼”的一声响,鼓槌直飞向大门,正砸在门板上。这一掷力道好大,鼓槌“喀喇”一声断为两截,门板也轻轻颤抖了几下。
厉秋风见萧东愤怒欲狂,心下暗想,此人仗着在火器局当差,全然不将东辽县衙门放在眼中。方才他这一掷用了全力,若是恰好有人开门出来,立时便有丧命之危。今晚之事太过诡异,萧东又如此狂怒,显然方寸已乱。要想将大船找回,只怕殊非易事。
他正思忖之间,忽见大门向内打开,紧接着一群捕快冲了出来。为首那名捕快手握钢刀,见萧东站在鼓架前,立时恶狠狠地喝道:“他妈的,是不是你小子刚才敲鼓!”
萧东尚未回答,被他摔在石阶下的两名捕快见同伴冲了出来,胆气立时壮了不少。一名捕快指着萧东大声叫道:“何捕头,就是这个贼子敲鼓!他还偷袭咱们,下手狠毒,快将他拿下问罪罢!”
何捕头听了之后,又打量了萧东几眼,口中说道:“相好的,是哪座山上混饭吃的好汉,报出名来听听。”
他话音未落,眼前人影闪动,萧东已到了他的面前。何捕头大惊失色,正想后退。萧东手疾眼快,左手伸出,已抓住他左肩肩井穴。何捕头全身瞬间酸麻无比,再无半点力气。“当”的一声响,却是手中钢刀已掉落到了地上。
萧东制住了何捕头,森然说道:“知县升堂了没有”
何捕头只觉得右臂酸麻惊心,知道对手太过厉害。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急忙换了一副笑脸,口中说道:“大老爷已经升堂了,让小人前来请大爷上堂说话。请,请。”
萧东哼了一声,转头对张实、厉秋风等人说道:“各位随我上堂去见过知县大人。”
众人依言走上了石阶,周围的捕快见何捕头受制于萧东,人人心下惊骇,眼看着厉秋风等人走了上来,却无人敢上前阻拦。萧东左手放开何捕头的肩井穴,何捕头只觉得身子一轻,右臂酸麻瞬间消失。只不过他正想转身逃开之时,萧东的左手又按到了他脊背大椎穴上。何捕头只觉得后背一热,倏然之间自脖颈至腰间整条脊柱一阵麻酥酥的感觉。何捕头心知有异,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只听萧东冷笑了一声,口中说道:“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伤你。若是你敢乱动,我也不会杀你。只不过只要我稍稍用力,你的脊柱就会断裂成十几截。到了那时,你这辈子可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捕头大人,你意下如何”
何捕头颤声说道:“小人明白,小人绝对不会乱动,大爷有事尽管吩咐便是。”
萧东冷笑道:“算你小子聪明。好罢,带咱们到堂上去见知县大人。”
何捕头连声答应,这才慢慢向衙门内走去。挡在门口的的几名捕快见何捕头走了过来,哪里还敢阻拦,纷纷向左右退开。萧东左手按在何捕头的大椎穴上,随着他走进了衙门。张实和胡掌柜等人跟在萧东身后,眼看着一众捕快围在四周,手中钢刀、铁尺、水火棍对着众人。只不过碍着何捕头被萧东制住,这些捕快都不敢上前阻拦。厉秋风和魏二宝走在最后。魏二宝心中暗暗叫苦,心想这些王八蛋失心疯了,竟然敢胁持何捕头,这与造反何异都怪自己贪图银子,答应给这些人修补桅杆,与这些人混在了一起。日后衙门追查下来,这些人拍拍屁股走了,自己却无处可逃,难逃干系。念及此处,魏二宝只觉得一颗心沉了下去,双腿颤抖,几乎一步都走不动了。厉秋风见他面如土色,知道他怕得紧了,只得伸出左手在魏二宝肋下一托,搀着他向衙门内走去。
东辽县知县衙门坐北朝南,共有三座门户,中间正门最大,两侧角门略小。此时众人从大门走进衙门,只见门内是一处大院,四周厢房回廊环绕,廊下悬挂着不少灯笼,将院子照得亮如白昼。院子中猬集着二三十名捕快,手中握着钢刀铁尺,站在大门石阶下面,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萧东脚下不停,推着何捕头向石阶下走去。众捕快见何捕头战战兢兢走在萧东身前,虽然看不到萧东左手按在何捕头背心,却也知道情形有异。一名年长捕快大声说道:“何捕头,这些人是什么人你要带他们到哪里去”
萧东冷笑了一声,左手手心内力稍稍一吐。萧东只觉得脊背一热,脊柱酸麻惊心。他知道萧东言下无虚,随时都能将自己弄成废人。自已在东辽县城作威作福十余年,城内几乎每一家商户都被他敲诈勒索过。若是自己成了废人,这些人报复起来,自己的下场定然凄惨无比,还不如被人一刀杀了,倒是一了百了。念及此处,何捕头板起面孔,对众捕快喝道:“这位大爷击鼓鸣冤,要见知县大老爷说话,你们还不快快退开!”
众捕快见何捕头如此模样,心下都是疑云大起。又见此前随着何捕头冲出大门的十几名捕快跟在后面,个个神情惶恐,知道其中定有隐情。只不过何捕头为人刻薄,平日里对众捕快极尽欺压之能事。若是有人敢不听号令,往往会被何捕头设计陷害。是以何捕头说完之后,众捕快面面相觑,不敢违拗,纷纷向左右退开,让出了一条路来。
厉秋风边走边打量着这座知县衙门。只见正堂离着大门约有十余丈远,面阔五间,廊柱涂成红色,屋角和飞檐绘着花鸟虫鱼,姿态各异,栩栩如生。正堂大门两侧的大红柱子上嵌着一副木联,左侧木联上写着“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右侧木联上写着“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厉秋风心下暗想,这座衙门与修武县知县衙门相比,规模略小了些,不过这些屋宅建筑却要华丽许多。如此一个偏僻小县,衙门却建得如此奢华。知县大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官。这副对联写得正气凛然,可是看看这些公差捕快凶狠蛮横的模样,就知道这对联只是装点门面用的,尽是假话而已。
萧东推着何捕头走到大堂门前。只见大堂内灯火通明,中间悬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书“东辽县正堂”五个镏金大字。匾额正下方为知县审案暖阁,暖阁正面立着一块海水朝屏风,上面挂着一块写有“明镜高悬”四个金字的匾额。三尺法桌放在暖阁内木制的高台上,桌上放置着文房四宝和令箭筒,桌后放一把太师椅,其左为令箭架,其右有黑折扇。暖阁前丈许处左右各自铺着一块青石,专为候审的百姓所设。
正堂内左右侧各自站了一排衙役,每排六人,手中执着板子和水火棍相对而立。暖阁中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白面长须的官员,看模样四十多岁的年纪,眼眶有些发青,身子削瘦,一看便知是被酒色淘空了身子。书案左侧站了一人,头戴灰布巾,身穿藏青色长袍,手中握着一柄白纸扇,颇有几分文雅之气。只不过长得尖嘴猴腮,眼中露出了狡黠的目光。此时他正躬着身子,小声与那名官员说话。待到萧东推着何捕头走到了正堂门前,他才倏然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知县大人升堂!诉案者报进!”
第1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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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东推着何捕头走上石阶,一直到了正堂门前。张实和胡掌柜等人却不敢擅自闯入公堂,站在石阶下等候。厉秋风搀着魏二宝站在众人身后,转头四处张望。只见正堂两侧各有一座议事房,院子左右均为回廊式的长廊,围绕两侧配房。此时长廊上悬挂的灯笼都已点亮,使得整座知县衙门亮如白昼,越发显得富丽堂皇。
萧东站在正堂门口,见堂内衙役已排好了班,知县大人也坐到了太师椅上,心下暗想,京城刑部公堂老子都走过,难道还怕你这小小县衙不成他仔细打量坐在太师椅上的那名官员,暗想这位知县一看便知道是一个贪官,站在书案旁边的想必是师爷。此人生得如此一副奸诈面孔,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待到那名师爷高声说话,要萧东报名进堂。萧东冷笑了一声,左手向前一推,何捕头只觉得身后一股大力涌到,身不由已地向前抢出。只不过正堂门槛高一尺有余,他踉跄着向前迈步,左腿正绊在门槛之上,身不由已地向地上摔去。何捕头大惊失色,暗叫不好。只不过此时想要站稳身子已不可能,只能眼睁睁地向地上摔了过去。
便在此时,萧东已跨过门槛,直向堂内走去。他左手倏然伸出,正抓住了何捕头的腰带,这才没让何捕头摔倒在地上。何捕头膀大腰圆,可是被萧东拎在手中,如同提着一个婴儿一般,似乎不费丝毫力气。站在堂内的知县、师爷和一众衙役见此情形,人人脸色大变。
萧东拎着何捕头走了两步,这才将他放了下来。何捕头面色如同白纸一般,颤声说道:“启禀大、大人,人犯已经、已经带到,请、请大人发落……”
知县和师爷看到何捕头如此模样,心下恼火,暗想你这副模样如同丧家犬一般,明明是人犯将你带了进来,你还在众人面前遮掩,真是不知羞耻。只见知县抓起书案上的惊堂木,在案上重重一击,口中喝道:“站立者何人,报上名来”
萧东冷笑了一声,口中说道:“我姓萧名东,京城人氏。”
知县脸色一变,“咦”了一声,仔细打量了一番萧东,厉声问道:“京城离着东辽县千里迢迢,你到本县来做什么”
萧东道:“萧某原本也不想到这边鄙之地,只不过在海上遇到了风浪,船只受损,这才不得不到东辽县码头暂避。哪曾想这东辽县竟然是一个贼窝子,光天化日之下,有盗贼偷走了萧某的座船。大人身为东辽县知县,难道不心下有愧么”
知县没有想到萧东竟然敢如此说话,先是一怔,继而心下大怒,一下了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右手指着萧东怒道:“本官为官十余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像你这般凶悍的狂徒!你本来是京城人氏,到东辽县来,怎么会从海上行走分明是当众扯谎,欺瞒本官。本官瞧你一脸奸诈,不像好人。夜半击鼓,十有**是另有图谋!看样子不用大刑,你是不肯说实话。”
知县说到这里,伸手从令箭筒中抓出一支签子向萧东掷去,口中喝道:“来人,将这狂徒先打三十大板,然后押入牢中收监。待本官查明他的来历之后,再行问罪!”
只听“当”的一声响,那支签子摔在萧东身前的石板上。分列左右的衙役齐声叫着“威武”二字,随即有两名衙役撸起衣袖走了过来,从左右两边伸手便向萧东肩膀抓去。何捕头见此情形,心下大喜,暗想你这小子再狂,却也不敢咆哮公堂。待咱们将你拿下,这顿板子老子要亲自打你。不打得你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老子便不姓何。待到将你关入大牢之后,索性晚上便用沙包做了你,也算报了今日被你羞辱之仇。
只见两名衙役伸手抓向了萧东的胳膊,只不过手指刚刚碰到萧东衣衫,忽觉一股大力涌了过来。只听两人齐声惊呼,身子飞了起来,“砰砰”两声,已自摔出了两三丈远,一时之间再也爬不起来了。众衙役大惊失色,纷纷向后退去。何捕头原本已从一名衙役手中抢过了板子,站到萧东身后,只待两名衙役将萧东按倒之后,他便要亲手行刑。只是看到两名衙役不知道被萧东使了什么手段摔了出去,他心下大惊,忙不迭得向后退去,一直到了正堂门口,这才停下脚步。
知县和师爷没料到情势有此一变,两人脸色大变。知县气急败坏地嚷道:“反了反了!你这狂徒竟然敢在公堂之上动手,依照大明律乃是十恶不赦的重罪!来人,快将这狂徒拿下!他若还敢反抗,格杀勿论!”
正堂中的十几名衙役见萧东一动不动,便将两名同伴摔了出去,只道他会使妖法,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向后退去。此时听到知县大人下令捉拿萧东,这些衙役虽然口中呼喝威胁,却无一人敢上前与萧东动手,反倒又向后退出几步。
知县见此情形,心下大怒,抓起惊堂木在书案上又是重重一击,口中喝道:“何捕头,你还不带人将这狂徒拿下!”
何捕头此时已退到正堂门口,一只脚抬了起来,正打算逃出门去。听到知县一声怒喝,他吓得身子一抖,只得将迈出的那只脚又收了回来。他将手中的板子随手扔在地上,拔出腰刀,冲着站在正堂门外的一众捕快虚张声势地叫道:“还不快进来将这狂徒拿下!”
挤在门外的众捕快亲眼看到何捕头被萧东制服,方才又见到两名衙役吃了大亏,心中早已是怕得紧了。是以听到何捕头下令拿人,这些捕快哪敢冲进正堂动手一个个挥动手中的腰刀铁尺和水火棍大声叫喊,却无人敢冲进正堂抓人。那名老捕快见机甚快,暗想知县大人和何捕头都已吩咐抓人,不过点子甚是厉害,若是冲进去动手,十有**会倒大霉。不过这点子虽然厉害,跟着他的这几个家伙獐头鼠目,一看就不是练家子。不如将门外这几人先捉住,一来可以要胁堂中那个狂徒束手就擒,二来知县大人和何捕头下令拿人,自己不敢动手,事后难免会受到惩罚。若是抓住门外这几人,也算是听从了知县大人和何捕头的号令。这样一举两得,岂不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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