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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与此同时,阎圃连忙告罪道:“主公息怒,在下失言了。在下并不是刻意恭维李利,而是就事论事,据实而言。这对我等以后再与李利作战很有裨益,完全可以针对西凉军的弱点采取行动,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方可取胜。此战过后,我等便要和西凉军长期对抗,这就迫使我等不得不有所准备,寻求取胜之法。兵法有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因此我等首先要了解西凉军和李利,而后才能打败西凉军。在下所言皆是出于肺腑,请主公明鉴。”
张鲁闻言神色稍缓,却仍然语气不善的沉声问道:“既然你对李贼如此细心观察,不知有何发现?你不妨说说李贼其人如何,我等又当如何打败他?”
“这”阎圃惊疑不定地看着张鲁侧脸,心中百感交集,既想推却不言,又想趁此机会劝说张鲁一番,劝他尽早改变态度,不能再和西凉军继续对抗下去了。
“既是主公询问,在下便直言相告。李利其人,刚而坚韧。智而狡猾,善于谋而后动,不动则已、动则必胜,堪称文韬武略的枭雄。而且。李利极有识人之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大胆放权。近年来对西凉各州郡大刀阔斧的实施新政,并卓有成效。这是有目共睹的,西凉百姓生活明显好转,以致三年来很少再有西凉百姓逃往汉中。甚至、、、甚至我汉中百姓还有不少人私自逃往西凉境内,重新安家落户。这些事,想必主公早已耳闻,心中有数。”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阎圃索性不再看张鲁阴沉的脸色,不吐不快地道:“现如今,李利已有四州之地。拥兵五十万,坐守西都长安,口衔天宪,叱咤风云。威震天下。而我汉中不过是一郡之地,纵然钱粮充足,且有十余万兵马,却仍然无法与西凉军正面对抗
因此,在下当初便劝阻主公出兵与李利结怨,不仅如此,还应该主动与其交好,如此方能确保汉中太平。但现在双方已经开战多时,说什么都晚了,已然无法和解。为今之计,我等只有两条路可选,其一是联合益州刘璋共同对抗李利,其二是上表天子请求责罚,并向李利进献粮草辎重,请求李利回师撤兵。除此之外,我等再无第三条路可选;如果硬要说还有第三条路的话,那便是血战到底,最终城破人亡,灰飞烟灭。”
说完话后,阎圃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张鲁的神色,刻意策马缓行落在张鲁身后,缄口不言,静等张鲁决断。
此刻张鲁的脸色确实很难看,满脸铁青,似是义愤填膺,却又眼神飘忽,眉毛剧烈跳动,神情阴鸷,情绪极不稳定,如同急剧翻腾的火山,随时都有可能怒火喷发。
然而,就在阎圃已经准备迎接张鲁的怒声训斥之时,却听他语气低沉的幽幽说道:“我等与益州刘璋联合出兵抵抗西凉军,说起来容易,但实施起来就如蜀道一样,难于登天。去岁刘璋不问青红皂白,便将我母亲和四弟斩首示众,而后还调集重兵企图攻打汉中,却被我张鲁迎头痛击,一鼓作气抢占巴郡四县之地。自此以后,我汉中便与益州刘璋水火难容,屡屡发生摩擦,互相提防至今。”
“至于向李利进献钱粮辎重,以期西凉军撤兵,我也并不是没有想过。可、、、可这么做就意味着我张鲁向李利俯首称臣,等于是主动乞降,如此我张氏一族上百年的基业便要毁于一旦,这让我如何对张家列祖列宗交代,百年之后有何颜面去见祖父!”
张鲁这番话说得十分中肯,可阎圃却从中听出许多深意。其一,眼下张鲁还不甘心沦为李利的殿下之臣;其二,他很怕死,还想长命百岁呢;其三,他对联合益州刘璋共抗李利还抱有一丝希望,却担心刘璋不肯出兵相助。
想到这里,阎圃打马上前与张鲁并肩而行,低声道:“主公不必担忧。现如今我等还没到山穷水尽之时,暂不考虑向李利妥协,却可以遣使前往益州,说服刘璋出兵,与我等联合抗李。毕竟,汉中乃益州门户,扼守着进出蜀道的咽喉,汉中一旦落入李利之手,那益州便将直接面临西凉军的压迫威胁。这便是唇亡齿寒,如此浅显的道理想来益州刘璋不会不懂;即使他看不出来即将到来的危机,但益州文武官员之中不乏能人,他们岂能看不出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故此,只要我军在陈仓城下战败的消息传到益州,刘璋和一众文武官员必定坐不住了,唯恐汉中失陷后,李利还不罢手,直接挥军攻取益州。是以,此时我等只要遣使前去益州表明态度,益州刘璋必然出兵相助,因为他别无选择,只能和我汉中军一起对抗李利,否则汉中失陷之日就是益州覆灭的开始。”
“说得好!”张鲁闻言神情大振,当即大手一挥,放声道:“如有益州大军相助,何惧李贼?众将士加快速度,随我前去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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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850章 】 破羌道一败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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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转眼陈仓之战已过去五天。
羌道,周瑜大军驻地。
但此刻,主将大帐却成了中军帅帐,李利鸠占鹊巢,占了周瑜的营帐。
五天前的黎明,随着赵云及时率部回援,与守城大军夹击张鲁大军于城下,打得汉中军措手不及,阵脚大乱。
是役,汉中军与西凉军浴血拼杀一夜,在决定胜败的最后关头,汉中军主帅张鲁遇袭,被突然从身后杀出的赵云盯上了。而后赵云率领战骑直奔张鲁帅旗冲杀过来,接连斩杀六名汉中军将领,吓得张鲁闻风丧胆,当即打马逃亡。
张鲁率先丢下大军只身逃遁,直接导致中军后阵溃败,继而蔓延至前军,以及正在攻城的数万汉中将士。仅仅是来回两次冲杀,赵云所部无双铁骑便将城下的张鲁大军击溃,坐镇指挥大军攻城的汉中将领相继跟着张鲁仓皇逃命。随后,正在攻城和已经登上城楼的汉中将士慌乱撤下城楼,扎甲武士紧随其后撤离城楼,随之四散溃逃。
就在这时,被西凉守军堵死的城门突然大开,马岱率领留在城中策应的数千名无双铁骑出城冲杀,与赵云所部形成内外夹攻之势,使得张鲁大军彻底崩溃,慌不择路的大败而逃。至此,张鲁大军兵败如山倒,仓皇奔命,功败垂成。
大败之中,数千名登上城楼的汉中军没能第一时间撤下城楼,结果被西凉军堵在城楼上,逃生无门;还有上万名汉中将士被赵云率领的无双铁骑困在城墙下,无法冲出重围。无路可退之下,被团团围困的两万多名汉中将士只得束手就擒,悉数丢掉兵器。蹲在城墙下等待西凉军处置。
短短半个时辰内,城外战斗便宣告结束,除了被俘的两万多汉中将士之外,余下兵马分散逃亡。但逃亡方向却局限在东西两面。南面大营谷口已被西凉军占领,迫使汉中将士无法直接逃回汉中边境。其中,汉中军主帅张鲁则是带领本部兵马和主力败军朝着西南方向逃窜。
待城外战局稳定后,赵云奉命率领无双铁骑追杀溃军,沿着张鲁溃军向西南追击,一路穷追不舍,收缴大量兵器辎重和降兵战俘。而马岱、马休兄弟则带领三千余战骑沿着山道向东边追击,一路之上并未遇到顽强抵抗,沿途追杀上百里,斩获颇丰。
临近正午时分。赵云率领一万余铁骑往西南方向追击,终于在距离陈仓城四十余里的山涧中追上张鲁大军,再次与之展开厮杀。这场追击之中的遭遇战,持续时间很短,战斗并不激烈。张鲁溃军根本无法抵挡无双铁骑的冲杀,再度落荒而逃。而追杀却未就此终止,安置好四千余降兵之后,赵云率领五千战骑继续追赶张鲁残军,一边战斗一边追击,始终咬住张鲁残部不松口,一直追赶到武都郡西南边的羌道县。
一鼓作气势如虎。赵云所部连续追击两天,一路追杀数百里,真正是穷追不舍。以至于,原本两万余人的张鲁溃军到达羌道时,只剩下四千余残兵,大多是五斗米教的扎甲武士。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祸不单行这句话用在仓皇逃到羌道的张鲁身上,却是再合适不过了。有人欢喜有人愁,张鲁倒霉了,相对而言,尾随追赶而来的赵云所部却是歪打正着。双喜临门。
这是因为驻扎武都郡境内的周瑜大军,在与张鲁麾下大将杨昂所部对峙相持一个多月后,两军终于展开决战,而大战时间却正好与陈仓之战同时开始。在兵力相当且地利条件相差无几的情况下,周瑜所部与杨昂大军之间的战斗剧烈而胶着,双方激战两天却不分胜负,谁也没占到便宜。恰在两军相持不下之际,张鲁突然带着数千残兵抵达羌道东门,当即不由分说便叫开城门,在杨昂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城池。却不料,一直跟在张鲁残兵身后的赵云,趁机尾随其后率部冲进城门,阴差阳错的攻入羌道城中。
这一巨变对于擅长捕捉战机的周瑜而言,无疑是天赐良机,岂能错过?
于是,周瑜闻讯后立即率领大军赶到东门,趁势杀进羌道城,直奔城守府杀去,企图一举擒杀张鲁和杨昂等主将。
待杨昂察觉到周瑜大军异动之时,疲于奔命的张鲁、张卫和杨柏等人正好赶到城守府,在府门前迎面碰上正欲前往城头查看敌情的西线主将杨昂。可当他看到张鲁一行人时,顿时如遭雷击,脸色煞白,整个人都惊呆了,身体摇晃险些一头栽倒。
随即,杨昂惊声疾呼:“不好!周瑜恶贼定是率部前来偷袭,跟随主公身后偷袭东门,羌道城危矣!”
“哒哒哒生擒张鲁,斩杀杨昂,众将士随我杀!”
杨昂话音未落,却突兀听到不远处的东街方向传来轰鸣马踏声和喊杀声,而且喊话之人的声音很是熟悉。一瞬间,他完全不用思考,便知这个十分耳熟的声音来自何人,赫然是与自己对峙一个多月之久的西凉军主将周瑜周公瑾。
霎时,杨昂如丧考妣,神情惊骇之极,看向张鲁、张卫等人的眼神,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愤怒且怨恨之色。只可惜他却是敢怒不敢言,第一时间安排亲兵护送张鲁等人从南门出城,而他自己却不得不带领兵士抵御周瑜大军的进攻,替张鲁等人出逃赢得时间。
一个时辰后,固守将近两个月之久的羌道城失陷,落入周瑜率领的西凉军手里。而驻守在东门和北门城楼上的两万汉中守军,以及驻扎在东门外与羌道城互成犄角之势的城外大营也随之失陷,营中屯集着五千兵士。这两万多汉中将士却因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撤退而全部沦为西凉军的俘虏,随后驻守城守府的三千将士也被迫投降。
至此,继陈仓大败后,羌道也随着张鲁等人的到来而陷落,再次遭遇惨败。破城后,杨昂帐下四万余将士最终逃出城去的只有一万余人。余下将近三万大军非死即降。
伴随羌道陷落,此次汉中军在武都郡内抢占的所有城池全部丢失,杨昂大军惨败溃散。不仅如此,仓皇逃离羌道南门的张鲁、杨昂、张卫和杨柏等人。还面临着西凉铁骑的追杀。如此急迫的形势,促使张鲁等人带着残兵败将沿途再不敢停留,拼命逃回汉中。
陈仓城大败,羌道失陷,两地相距数百里,屯集着张鲁麾下最精锐的十一万兵马,却在三天之内相继惨败。也就是说,之前一分为二的东线和西线战场全部以失败而告终,十一万汉中军非死即降,最终活着逃离凉州的兵士不到三万人。
与此同时。汉中将士历时三个月,好不容易抢占的城池和钱粮辎重又悉数还给了西凉军,并慌不择路地逃回汉中。此外,汉中军还搭上了自己带来的大量钱粮辎重,败得彻底。输得干净。
可谓是:兴师动众而来,灰头土脸而归。
不仅如此,接下来他们还将面临西凉大军压境,能不能保住汉中之地还是未知之数。
两场大败之后,汉中张鲁元气大伤,甚至触及根基,使得整个汉中郡局势不稳。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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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羌道南门五十里外的西凉军大营。
中军大帐内,李利高坐于帅位,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帐下两边,周瑜、法正、赵云、王越、去卑、曹性和马岱等西征将领悉数在座,唯独缺了马腾和黄忠二人。
此刻帅帐议事的氛围十分轻松。各营将领已悉数禀报了战损和缴获情况,而军师法正则通报了目前军情,以及接下来要面临的进攻形势。
现如今,张鲁溃军已经陆续返回汉中,而张鲁、杨松和杨柏等人也于昨天回到阳平关。
目前。经过陈仓和羌道两场惨败后,张鲁原有的东西两线十一万兵马还剩下三万步骑,而今全部屯军于阳平关内。而阳平关本来就有两万守军,且均为张鲁的嫡系兵马,战斗力不俗,堪称精锐。因此,眼下阳平关聚集着五万汉中军,占据天险,据关而守,俨然是摆明阵势,欲将西凉军挡在阳平关以北,御敌于“国门”之外。不过这五万兵马也是张鲁最后的倚仗,最后一支大军,而阳平关则是守护汉中的最后一道屏障。
“哈哈哈!”主位上,李利大笑道:“此番征讨汉中张鲁,开战以来便颇为不顺,两军对峙相持一个多月却毫无建树。没想到,五日之间一切都变了,连续两场大胜已经打得张鲁惊惧不已,惶惶不可终日。尤为难得的是,此战子龙大展神威,在沿途追击之中生擒张鲁麾下首席谋士阎圃,且第一个冲进羌道城,并在城中活捉张鲁麾下大将杨昂,当为此战首功。
此外,公瑾及时抓住战机,大破羌道城,又生擒了张鲁的弟弟张卫,同样是居功至伟。余下诸将在此役中表现突出,不辞辛劳,连续作战,奋勇杀敌,皆有战功。还是之前惯例,待战后一并赏赐。”
大笑之中,李利摆手示意赵云、周瑜不必起身言谢,并招手唤来侍婢摆上筵席,笑道:“目前形势一片大好,接下来,我等便要挥师西进,直取汉中。三天前,我已命汉升领兵先行,在阳平关外安营扎寨,全军务必于两天后抵达大营与汉升会合,陈兵阳平关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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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851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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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道大营,中军帅帐。
此时帐内坐着四个人,除了帅位上低头翻阅竹简的李利,余下三人便是李挚、赵云和王越。
赵云三人已经等候很久了,整整一天都待在大帐之内,一边饮酒一边低声说话。
直到看见主公李利伏在帅案上批阅奏简,他们三人顿时正襟危坐,顾自饮酒,不再言语。
像这样悠闲而安逸的日子,对赵云三人来说无疑是极其少见的,一年到头也难得清闲下来。
不过他们此刻看似悠闲,实则每时每刻都绷紧心弦,竖起耳朵倾听着大帐周围百步之内的所有声响。这是他们留在中军帅帐的使命,不容半点懈怠,更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
“嘀、嘀、嘀嗒!”
外面下着雨,落在营帐油布上的雨水汇集到一起,而后顺着凹陷缓缓流淌下来,在地上溅出一个个小水坑,极其富有节奏感的“嘀嗒”声。
这些响动全部印在赵云三人的心尖上,他们不用出去查看,便知外面雨势不大,营帐上的雨水每隔三息便会落下一次,溅出的小水坑已深达半指。
半晌后,李利坐直身体,展开双臂伸个懒腰,呵呵笑道:“是不是感觉很无聊?你们都是常年征战或教导学生的顶尖武将,此刻却坐在这里无所事事的陪着我,却是难为你们了。昨夜我便说过,你们三人轮换守卫营帐即可,确实没有必要三人一起守在这里。呵呵呵!”
赵云、李挚和王越三人闻言后,脸上露出欣然笑意。显然十分受用,丝毫不觉辛苦。
赵云微笑道:“主公言重了。我等保护主公安全乃是份内之事,何谈辛苦?何况,主公身系全军安危。关乎西凉四州之地六百四十万黎民百姓的安定生活。我等岂敢懈怠?倘若主公稍有损伤,我等百死难赎其罪。”
李利淡然一笑。起身走到门口,笑道:“又下雨了。对我西凉各州郡来说,这场雨水很难得,很宝贵。春夏之交。正是禾苗发芽生长的好时节,若是大旱,只怕这一季庄稼便要毁了。不过春夏之交雨水多,便意味着接下来两个月降雨就会相对较少,待秋天到来时,便又是多雨季节。”
赵云、李挚和王越三人起身跟在李利身后,无形中组成防御阵型。寸步不离,似乎有人潜伏在左右伺机刺杀李利似的。
听到李利的话后,王越接声道:“这种天气对百姓而言自是求之不得,但对行军将士来说却不是好事。雨中行军。道路泥泞,车马难行,钱粮辎重还须避雨防潮,殊为不利。好在我军已于三日前开拔,此时前军应该已经抵达阳平大营,与黄忠将军会合,中军和后军也将于今夜到达。”
李利微微颔首,微笑道:“凡事都有两面性,有利有弊。在自然现象面前是不分彼此的,一视同仁,机会对于双方而言是对等的。一败再败的张鲁退守阳平关,调集重兵据关死守,避而不战;而我军则悉数开赴阳平关下,大军压境,伺机而动。”
说话间,李利信步走到帐内坐下,抬手示意王越、赵云和李挚三人落座,接着说道:“如此对峙相持态势,就决定着阳平关之战不可能一鼓而下,不可速战,不能操之过急。何况,今日突然下雨,看这雨势不急不缓的,应该会持续几天。连日降雨,必将导致道路泥泞不堪,城墙湿滑,对攻城极为不利。而我军战骑多而步军少,本就不擅攻城,不宜强攻阳平关。因此,我等便无须急于赶到前线,阳平关战事有公瑾坐镇足矣。”
赵云闻声愕然,轻声道:“主公言外之意是,我等暂时就留在羌道大营,不去阳平关么?”
“对,我们眼下就驻扎在这里,不退不进,哪儿也不去。”李利笑声道。
“这”赵云神情错愕,诧异道:“这是为何?请主公明示。”
李利微笑不语,唤来亲兵拿出一坛美酒,亲手斟满四盏酒,示意赵云三人共饮。
一盏酒饮罢,李利轻笑道:“汉中张鲁虽有十几万兵马,境内颇为富庶,钱粮充足,可终究不过是区区一郡而已,弹丸之地,根本用不着我亲自领兵征剿。公瑾、子龙和汉升等各营主将统领,任何一人领兵出征,只需稳扎稳打,早晚都能攻取汉中,充其量不过是时间问题。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亲自领兵前来呢?”
“呵呵呵!”话音稍顿中,李利坦然一笑,自问自答道:“汉中郡是大汉龙兴之地,乃出入蜀道的门户,扼守益州咽喉,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是以,夺取汉中郡意义深远,我必须亲自领兵挂帅,不可假手于人。此为其一。
“其二,汉中郡地处凉州腹地,距离长安不过数百里之遥,对长安威胁极大,因此我早有攻取之心,却苦于出师无名,以致拖延至今。此番张鲁主动出兵袭扰凉州,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自己送上门来了。这等好事,我岂能错失良机?自然是立即出兵拖住他,让他即便想知难而退也无法脱身,继而调集重兵,挥师讨伐。但攻取汉中并不是此次西征的战略重点,我等真正要做的是,诱使益州刘璋出兵援助张鲁,派遣益州兵马与我军对战。”
“啊!”赵云和王越二人闻声惊愕,赵云诧异道:“益州刘璋出兵相助张鲁,这可能么?据末将所知,张鲁和刘璋素有嫌隙,早已势同水火,仇怨极深。此番张鲁出兵攻打我凉州各郡,刘璋没有趁火打劫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怎会出兵相助张鲁守护汉中?刘璋应该知道,一旦他出兵汉中,就意味着公然与我军为敌。而益州与我西凉相距不远,他敢与我军为敌。无异于自找死路!”
说到这儿。赵云语气一顿,缓口气后接着道:“蜀道虽险。却也要看由谁来攻。对于中原诸侯和沿江诸侯势力而言,蜀道险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蜀道天堑难于登天。但对我西凉军来说。蜀道还不足以挡住我军进攻的步伐。只须陈兵葭萌关,隔三差五敲打一番,佯攻与强攻虚实结合,迫使益州守军片刻不敢松懈,心神始终绷得紧紧的,不得安宁。如此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强攻。坚持不懈,三个月不行,就坚持半年,甚至一年、两年;一旦守军稍有懈怠。我军便趁势强攻夺关,早晚必能攻取益州。”
“子龙说得好,正合我意。哈哈哈!”
李利欣然大笑,一边给赵云斟上一盏酒,一边笑声道:“子龙所言便是此番我军西征的真实意图。攻取汉中而不取西川,就等于拣了芝麻丢了西瓜。呃,口误,应该是胡瓜才对。”(芝麻和胡瓜都是西汉时期张骞从西域引进回来的,此外还有很多农作物的种子。但凡引进胡人或西方国家的东西,多冠以“胡”或“西”字,以示地域区别。)
“战汉中,取益州,就是我此次亲率大军出征的目的。但益州刘璋乃汉室宗亲,父子两代坐守益州,闭关自守,从不参与诸侯战事;治下僚属多为益州士族和豪强中人,施政宽仁,颇得益州百姓拥护,根基稳固。如果没有充足的理由或者出兵借口,贸然挥师攻打益州的话,势必激起益州民愤,使得他们同仇敌忾,众志成城;果真如此,我等纵有百万大军也休想攻占益州。是以,我等必须想方设法让刘璋主动出兵汉中,公然与我朝廷大军对垒,如此以来,他日我西凉军出兵益州便出师有名,名正而言顺,不惧人言。
而刘璋擅动刀兵,必定引发益州新一轮的权力斗争,促使某些世家大族对其不满,继而人心浮动,内部局势不稳。与此同时,益州百姓也不会死心塌地跟随刘璋与我为敌,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观望态度,而这便是我等攻取益州的前提。只有益州百姓对刘璋颇有微词,才有可能接纳其他诸侯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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