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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铛———噗!”
一声砰然巨响之下,仓促迎战的魏续横刀抵挡,却在兵器碰撞的瞬间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被桓飞一锤震飞出去。身体凌空翻转之中,魏续狂吐鲜血,手中兵器脱手失落,既而重重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咻!”摔落在地的魏续试图挣扎起身,却在抬头的一刹那霍然看到眼前悬着一个杆满是狼牙尖刺的大锤,那寒光闪闪的尖刺距离他的脸颊仅有半寸,强劲的气流刮得脸颊生痛。霎时间,魏续浑身颤抖,毛骨悚然,后背凉飕飕的,噙血的嘴角半开半合地禁锢不动,硬生生将嘴里的鲜血咽回肚子里,喉结嚅动,噎得他直翻白眼,眼瞳中泛起一圈圈血丝。
所幸这杆狼牙大锤并未落下来,否则魏续的脑袋就会像碎裂的西瓜一样砰然爆裂,脑浆四溅。或许他还能亲眼看看自己的脑浆是什么颜色的,为何自作聪明留在桥头殿后压阵,否则焉能招致杀身之祸?
“想死还是想活?”桓飞坐在金猊兽背上,以自己魁梧壮硕的身形将趴在地上的魏续遮挡在身影之下,俯身注视着全身哆嗦的魏续,低声道:“你若想死,只要桓某手中大锤轻轻落下便能成全你。若是想活,某亦可放了你??????”
“想活!”不等桓飞把话说完,魏续便急声插话道:“求将军手下留情,若能饶我一命,魏续愿听将军驱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番话说得很干脆,简洁而直白,让人一听就明白。
桓飞闻言后丝毫不感意外,当即俯身靠近魏续,低声道:“好,很好。想活命就给我听好了??????”随即桓飞低声叮嘱一番,魏续连连点头,待桓飞勒马转身之时,魏续已然不见踪影。
??????护城河东岸的厮杀很快平息了,一万余徐州军之中半数被杀,半数跪地乞降,仅有百余人趁机从吊桥上的死人堆里爬过去,仓皇逃回城中。
“放箭,快放箭!升起吊桥,关闭城门!”
就在战斗结束之际,仓皇率军撤回城中的吕布出现在东门城楼上,竭斯底里地怒吼着弓箭手放箭,阻止西凉军清理吊桥上的尸体,并第一时间下令关闭城门,惟恐西凉军一鼓作气夺取城门。
紧接着,城门哐当作响,猝然关闭。但落下去的吊桥却是升不起来了,桥面栈板上堆满尸体,沉重无比,加之吊桥一侧的绳索也不知何时被人砍断了。至此,下邳东门随时面临西凉军的直接攻城,致使东门守军压力山大,片刻不敢松懈,惟恐西凉军趁势强攻。
“叮叮叮!”
鸣金声乍起,护城河东岸跃跃欲试的西凉铁骑闻金而退,迅速重整军阵,有序后撤。
“主公为何不让我等杀过去夺取城门?”桓飞、许褚和去卑等将领撤回军阵,疑惑不解地问道。
李利轻轻摇了摇头,高深莫测地笑道:“吕布大军已经撤军回城,城门守军防御甚为严密,须知下邳城可谓是徐州第一坚城,易守难攻。诸位再看眼前这条护城河,河道宽阔,水位颇深,直接与泗水相通。如此情形,我等强攻城门岂不是徒添伤亡?更何况,此战我等将吕布逼退回城便已达到目的,无须攻城。”
话音未落,李利下令道:“轲比能、徐晃听令,你二人率领一万战骑留守东门,只可围困无须攻城!许褚领五千战骑增援西门,余下将士随我前往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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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102章 【成败公台】
轰隆隆!
“咔———!”
深夜里的电闪雷鸣经过长达两个时辰的酝酿之后,终于修成正果,狂风裹挟暴雨浇灌着徐州这一方土地,豆大的雨点笼罩着夤夜厮杀的下邳城。
但见那直冲云霄的火光在狂风暴雨之下迅速消散,幂历如烟的雨雾覆盖全城,浇灭冒着浓烟的残垣,冲走滞留在护城河里的血水,抹去这原本可以避免的血腥杀戮。
下邳北门,迎着眼前哗哗坠落的雨水,陈宫一脸凝重地伫立在城楼上,试图破开密如水帘的夜空,眺望雨雾下的旷野。
半个时辰前他接到哨骑探报,李利率领四万铁骑正在赶往下邳北门的途中,至多一刻钟便可赶到北门。可是现在半个时辰都过去了,却仍然不见西凉铁骑的踪影,就连他派去前去接应的斥候也没有传回任何消息,恍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如此情景让陈宫不禁焦虑万分,患得患失,坐立难安。由此他便不敢轻易将帐下兵马全部派出去攻打州牧府,只得留下大部分兵力驻守北门,派出一小部分兵马袭取州府,纯粹是试探性攻击。
与此同时,围攻西门、东门和南门(白门楼)的三路兵马纷纷告急,相继遣人前来求援。奈何陈宫手中三万步骑此刻已兵分两路,其中雷薄率领一万步骑攻取位于下邳城中央的州牧府,余下不到两万步军则由他亲自率领攻占北城门。如此一来。面对三路兵马的告急求援,陈宫帐下兵马已然捉襟见肘,无兵可用。
毕竟三面城门都来求援。而陈宫手里只有一万六千余步军,却要支援包括北门在内的四座城门,这无疑是狼多肉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是援兵太少,便是杯水车薪,根本缓解不了三路兵马的攻城压力;如果倾尽全力将北门兵马全都派出去,那么好不容易攻取的北门便极有可能得而复失。此举无疑是得不偿失。断不可行。
无奈之下,陈宫当机立断。毅然下令三路攻城兵马暂缓攻城,北门兵马暂且按兵不动,就地驻守,一切等天亮之后再行区处。
纵观全局。这场出其不意的偷袭攻城之战开局很顺利,一举攻占了北门。然而正当陈宫企图以北门为据点,站稳脚跟、稳扎稳打之时,却错过了乘胜扩大战果的最佳时机,以至于大好局面骤然为之一顿,旋即战局急转直下。攻取北门之后本应占据主动的陈宫大军却意外陷于被动,反倒是处于被动的吕布大军奋起反击,打得四路攻城兵马阵脚大乱,非但没能攻破城池。反被守军打得节节败退,纷纷告急。
如此以来,一场稳操胜券的攻城战却极其戏剧性地演变为转攻为守的防守战。围困城池没有成功。反被城中守军打得节节败退,使得攻城一方转为守城,完全陷入被动防守的境地。
好端端的一场有心算无心的偷袭战,竟然发展到这步田地,不得不承认李利之前的预测是十分正确。陈宫虽有谋略却不是领兵打仗的材料,缺乏统兵大将应有的勇猛与果敢。少了一份杀伐果决的气魄,谨小慎微不敢冒险。以致于坐失良机,失去主动攻击优势而陷入被动。
所以当局势完全脱离陈宫的掌控之时,战局陷入被动之际,他将所有期望寄托在率军驰援的李利及其麾下西凉军的身上。可惜的是李利大军迟迟未到,这让陈宫忧心忡忡,随即他一直站在北门城楼上翘首以盼,希望看到李利大军尽早出现。否则,此次偷袭下邳城便将以失败而告终,而他陈宫也将性命不保。
大雨倾盆直下,天地间唯一的色彩便是飘飘洒洒的狂风暴雨,以及暴雨中清冷袭人的宛若水帘的雨雾。
“哒哒哒!”
忽然,伫立在城楼上的陈宫,从萦绕耳畔的狂风暴雨中隐约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马蹄声。随即马蹄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渐渐盖过了呼呼的狂风和哗哗坠落的落雨声,清澈响亮地涌入北门守军耳朵里。
“来了!文昌终于率军赶来了!”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瞬间破开层层叠叠的雨雾,让登高远眺的陈宫看到暴雨中猎猎飘动的西凉李利的中军大纛,紧接着便看见一队队冒雨疾行的西凉铁骑。顿时间,陈宫惊喜莫名地失声疾呼,脸上洋溢着难以形容的狂喜之色,以致他情不自禁地握拳重重砸在扶栏上,却丝毫不觉疼痛。
这一刻,陈宫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冒雨急行军的这队人马一定是李利麾下的西凉铁骑。而那迎风飘荡的由金丝绘成的金猊图案旌旗,便是西凉军的中军大纛,专属于李利独有的帅旗。是以陈宫笃定这支骑兵的统帅必定是李利本人,也是他陈宫在这徐州地界上唯一可以托付性命的亲人。
没错,在陈宫心里,他从未将李利看做西凉霸主或是天下第一诸侯,亦或叱咤风云的天下兵马大将军,而是将他看做自己的手足兄弟,自己完全可以信赖的亲人。这是昔日他第一次见到李利的时候便无端萌生的感觉,而随着他唯一的妹妹陈钰嫁给李利为妻,当初那份难以言表的亲切感便演变为事实,成为一份弥足珍贵的亲情。
多年以来,陈宫曾经一度很纠结,很迷茫,他不想借助裙带关系投奔于李利麾下,从而被人耻笑,遭人诟病。他想要一展生平所学,向世人证明他陈宫绝非趋炎附势之辈,无须借助任何助力,亦可成就一番大事。为此他毅然离开西凉,舍弃了唾手可得的功名利禄,既而追随饱受世人诟病的吕布奔走于中原各州。倾尽全力辅佐吕布成就一番霸业。他之所以选择辅佐吕布,是因为吕布有勇无谋,能让他一展所长。并愿意听从他的谋划和安排。
事实证明他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下,吕布辗转中原各州,虽然最初一度寄人篱下,却终究风生水起,占据了兖州。兖州兵败后,陈宫并不气馁,鼓励吕布重新振作起来。有朝一日必定能够卷土重来,东山再起。果不其然。在宛城争夺天子和百官的纷争之中,刘备遭了袁术的算计,让陈宫看到夺取徐州的绝佳时机。此后的事情正如他所料,刘备受挫。吕布趁机攻取徐州,鸠占鹊巢,成为割据徐州的一方诸侯。
至此,陈宫的才能和谋略展现得淋漓尽致,成为天下间屈指可数的顶级谋主,被世人称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徐州军师,令各方诸侯为之侧目,对吕布惊羡不已。
然而,好景不长。正当陈宫踌躇满志之时。正欲再助吕布发展壮大之际,他们这对文武合璧的组合却走到了尽头。随着徐州局势日益稳固,吕布桀骜不驯的秉性再度显现出来。不愿再受陈宫的摆布,言不听计不从,由此两人之前亲密无间的情谊出现裂隙。并且,伴随时间的推移,他们之间的嫌隙越来越大,矛盾丛生。愈演愈烈,继而演变为无法调和的对立局面。
这其中虽有陈珪、陈登父子伺机挑唆之功。却并非矛盾的主要源头,吕布和陈宫之间反目成仇的源头还在陈宫身上。
一直以来,陈宫对待吕布犹如长辈对待后辈一般,耳提面命,出言无忌,完全按照他的意愿指挥吕布行事,说是随意摆布亦不为过。或许陈宫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从来都没有真正将吕布视作主公,更没有半点为人臣子的觉悟。在他和吕布相处的这么多年里,他从未尊称吕布为主公,动辄直呼其名,人前人后都是奉先应当这样、奉先应该那样,甚至于多次直言不讳地当众指责吕布的不是,让吕布在众目睽睽之下颜面无光,恼怒不已。
像这样别具一格的主臣关系实在是亘古未见。是以吕布之前郁郁不得志之时还能忍受陈宫的刚而犯上,出言无忌,但是等到吕布真正割据一方、列土封疆之后,他断然无法陈宫的据高姿态。如此以来,他们这对文武合璧的主臣注定无法长久,可以同患难却不能共富贵,分道扬镳实属必然,反目成仇亦在情理之中。
事实上,早在两年前吕布占据徐州之时,便已无法忍受陈宫的耳提面命,因此他经常躲着陈宫,避而不见,俨然是眼不见心不烦。如果不是因为陈宫身后还有一个贵为天下第一霸主的妹夫(李利),从而让吕布颇为忌惮的话,恐怕吕布早已赶走陈宫,甚至有可能直接将其斩杀。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吕布的刻意疏远让陈宫意识到自身的不足,奈何矛盾已然存在,即便他有心补救亦是为时已晚。
于是淮南之战结束后,陈宫从李利手里讨得一大笔钱粮辎重,再次让吕布意识到他陈宫的重要性。殊不知这笔财富便是为了陈宫谋划此次反叛赢得时间,亦是他招揽吕布帐下部将的资本。
近半年来,陈宫刻意躲着吕布,而吕布反倒乐见其成,根本没有察觉到陈宫正在暗中积蓄力量,筹备一举夺取下邳城的计划。直到今夜狂风暴雨突然袭来,陈宫率领大军一举攻占下邳北门,吕布才幡然醒悟,后悔之前没有尽早除掉陈宫。
毫无疑问的是,随着李利率领大军冒雨赶到北门,吕布彻底失去了除掉陈宫的机会。不仅如此,李利大军的到来还预示着下邳城陷落之势已然无法挽回,而这一切全拜陈宫所赐。当年他一手扶持吕布发展壮大,而今又亲手摧毁了一切,可谓是成也公台败也公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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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103章 【防微杜渐】
东方露白,狂风暴雨稍歇,天空中依然飘落着斜风细雨。
北门城楼上,原本属于陈宫的将旗悄然落下,取而代之的是迎风飘荡的西凉帅旗。
在金丝绘成的金猊战旗之下,李利扶栏而立,举目眺望城南上空,嘴角浮现优美的弧线。
这是他习惯性的笑容,却并不轻易显露,当这种笑容出现的时候往往预示着有人要遭难了。
“嗵嗵”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步履零乱而斑杂,但李利却没有转身,依旧凝视着远方,不知想些什么。
“末将等奉命前来听候调遣,请主公示下。”
疾步上楼的霍然是李利麾下一干将领,其中走在最前面的却是陈宫,然而还未等他开口,桓飞便已上前一步,躬身请令道。
正是桓飞这一句话让陈宫已到嘴边的“文昌”二字硬生生咽了回去,噎得他好不难受,脸颊涨红,直翻白眼。一瞬间,陈宫感觉挡在自己身前的这位身形壮硕如铁塔一般的虎狼之将,似乎是有意插话,不让他开口说话。顿时他不禁有些恼怒,不由得想起自己在吕布帐下时何曾受过这等冷遇,谁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冲撞他陈宫。
但是这种念头仅是一闪而逝,因为陈宫还没来得及生气,便霍然看到站在身边的去卑、徐晃、纪灵和轲比能等将领正用审视地目光看着他,神色极为不善。明显带着警示的意味,说是警告亦不为过。霎时间,陈宫不禁后退半步。全身微微颤抖,心中一片骇然,若有所悟。恍然间他知道这些将领为何这样看着他了,原因很简单,只因他之前出城迎接李利之际喊出的那一声“文昌”。
诚然,李利的字便是文昌,但“文昌”二字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叫的。
尽管陈宫此刻尚未正式拜李利为主。又有大舅哥的身份,算是李利的嫡系亲属。但是。他是李利帐下臣子的身份已经明确,既是臣子就必须遵从为人臣子的本分,必须时刻恪守上下尊卑之礼,丝毫不得僭越。
纵然他陈宫还是李利的大舅哥。但是妃子娘娘的父亲见了皇帝仍旧要行跪拜之礼,而皇帝则是愿意怎么称呼他就怎么称呼。这是因为自古以来的尊卑秩序便是:天地君亲师。君在亲之前,君王敬天祭地拜父母,却从不对臣子行礼,即使是岳父、叔伯等嫡系亲属也不例外。
正因如此,之前陈宫称呼李利的那一声“文昌”给西凉众将留下极深的印象,让他们甚为恼怒,却迫于李利当面不得不暂时隐忍不发。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可以无限度的容忍陈宫继续放肆下去,在他们看来。陈宫当众直呼自家主公的字号便是公然羞辱他们,如此尊卑不分的僭越之举是决计不能容忍的。
所以众将此刻便要给陈宫施以颜色,让他好好学学君臣之礼。摆正自己的位置,莫要以为攻占下邳北门有功便居功自傲,更不要以为有一个贵为主公夫人的妹妹便忘了自己为人臣子的身份。
这就是李利麾下文武与吕布帐下僚属的截然不同之处。
在李利治下的所有文臣武将之中,没有人胆敢直呼李利的字号。即便是曾经贵为司空、如今的雍州刺史,车骑将军李傕见到李利都要恭恭敬敬地称一声“大将军”,只有在私下见面时才会称其“文昌”。而这还是因为他是抚养李利长大的叔父。
论及亲属关系,李傕虽是李利的叔父。却等同于父亲,然则终究不是生身父亲。因此,在公众场合,李傕仍是臣,而李利则是主,仍须遵从主臣之礼。在这一方面,李傕从未逾制,始终维护李利贵为主上的崇高地位。李傕尚且如此,遑论其他人?
此外,李利府中的众多妻妾同样也是如此。即便李利对妻妾颇为尊重,在闺房之中这些妻妾也会称他“文昌”,但在人前,她们从未失礼,始终恪守本分,遵从礼制。如此亲密之人尚且如此,遑论外人?
从古至今,称谓本身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即便是千年之后的开放时代,这种沿袭数千年的传承仍在继续沿用,遍及各行各业。一声尊称,看似无关紧要,实则意义重大;尤其是对上位者的尊称更是丝毫不能大意,这直接关乎着有为青年的大好前程。或许时刻牢记这一点并不能给你带来切实利益,但是如果你疏忽了这一点,必将招致一定程度上的损失。在人生五大需求的金字塔上,这种身份地位的自我满足位于第四层,距离登顶仅一步之遥,由此不难看出其重要性。
陈宫之所以和吕布滋生嫌隙,且愈演愈烈,正是来源于此。他和吕布历来尊卑不分,以致于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才是臣属,而吕布确是主上。由此当吕布的权势地位日益稳固之后,自然而然地就会对他心生不满,从而刻意疏远他。久而久之,这种疏远就会引发主臣之间的嫌隙和猜忌,促使彼此越走越远,以致最终分道扬镳,反目成仇。
如今陈宫弃吕布而改投李利帐下,即使李利不拘小节,对此并不介意,但他麾下的一众文武却处处维护他的尊崇地位,断然不能容忍陈宫僭越礼制,不尊主上。
??????“罢了。”李利仍未转身,却摆手示意身后众人不必拘礼。
随即李利轻声询问道:“城门战况如何,各路兵马是否愿意配合我军作战?”
桓飞恭声道:“禀主公,末将等已率军接管各个城门的攻城兵马,遵从主公军令,各处城门暂缓攻城,以守代攻,谨防城中守军出城突围。此外,负责攻打南门的张勋将军现已率部撤退,放弃围困南门。”
李利闻言后微微颔首:“嗯,如此甚好。眼下大雨刚过,道路湿滑,不利于战骑冲杀,是以为今之计便是暂时放缓进攻,围三厥一,围而不攻。”
说到这儿,李利语气一顿,问道:“城中占据如何,可曾拿下州牧府?”
桓飞闻声后扭头看向身后的陈宫,当即稍稍后退一步,示意陈宫上前答话。因为西凉军入城后并未直接攻打吕布的州府治所,城中战事仍由陈宫帐下兵马负责。
终于轮到自己禀报军情了,陈宫不禁按捺心神,摒弃纷乱思绪,向前迈一步,轻咳一声:“咳!文、、、呃,禀主公,雷薄将军率领一万步骑攻打州牧府至今已有一个时辰,截至此刻,尚未接到捷报。想来,战斗还在持续之中,或许是雷薄将军帐下兵马有限,一时之间恐难以攻克州府。”第一次尊称李利为主公,陈宫颇感不适应,而雷薄等将领攻打州牧府不利又让他顿感大失颜面。是以他的回话中规中矩,显得底气不足,不敢多言。
就在陈宫说话之际,一直背对着众将的李利忽然转过身来,满脸微笑地看着陈宫,并无半点责怪的神色。待陈宫说完话后,李利笑声道:“公台兄不必拘谨,你我兄弟相识多年,此番若不是战事紧急,我二人定要把酒叙谈一番。是以兄长往后无须客套,都是自家兄弟,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无须顾忌。兄长以为然否?”
陈宫明显感到此刻李利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份真诚,少了几丝公式化的笑容,令他倍感亲近,悄无声息地化解了之前彼此间若有若无的隔阂与芥蒂,无形地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这一刻,陈宫感觉自己和李利之间没有了距离感,恍若分别多年的兄弟,一种难以言语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与此同时,陈宫清楚地知道,从刚刚那一声“主公”开始,他就是李利帐下之臣,自此以后这种主臣关系都不会改变,直至生命终结。这种选择既是他自愿的,亦是别无选择之下的唯一抉择。
现如今,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陈宫已经背弃了故主吕布,这是不争的事实。如此以来,在世人眼里他就是背主之人。凡事可一而再,却不可再而三,当他另择明主之后便注定这是一生之中最后一次抉择,终其一生都不能再有二心;否则,他陈宫必遭世人唾弃,无颜立足于世间。
心思急转的一瞬间,陈宫迅速梳理思绪,清醒地知道自己往后的路应该如何走下去。
所以,当李利话音落下之后,陈宫谦逊地恭声道:“多谢主公抬爱,在下、、、微臣不胜惶恐。微臣与主公虽有兄弟之情,但尊卑礼数不可废。是以‘兄长’之名实在是折煞微臣了,从今往后还请主公直呼微臣之名,恳请主公成全!”陈宫说这番话时可谓是声情并茂,言辞恳切,神情赤诚,没有丝毫做作或勉强。
“呃,兄长这是??????”李利神色诧然,瞬间便将目光转移到陈宫身后的桓飞、去卑和徐晃等人身上,却见他们纷纷低着头,眼神飘忽,不敢抬头正视他的目光。恍然间,李利意味深长地看了桓飞等人一眼,旋即收回目光,对陈宫轻轻点头,微笑道:“也罢,既然公台执意如此,便依你所请。然则,不管称呼如何改变,你我兄弟情谊却是一生不变,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李利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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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104章 【帝王雄心】
下邳城南门,因其城楼全部采用白色建材修筑而成,故称“白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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