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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至此,整个成都城四面被围。进出道路全部被堵死,再无出路,真正成了瓮中之鳖。
自合围形成之后,原本跃跃欲试的西凉军并未大举攻城,四面城门之外的西凉军尽皆就地驻守,于护城河对岸安营扎寨,偃旗息鼓,摆出一副试图长期围困城池的架势。
此举让益州守城将士深深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不已。可是守将张任却高兴不起来,不仅没有半分庆幸之情,心情反倒愈发沉重,紧皱着眉头,一筹莫展。
眼瞅着西凉军在护城河边修筑防御工事,安营扎寨,张任看得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西凉军究竟意欲何为。如果说西凉军以为堵死城门就能困死城中的数万益州军,逼迫刘璋开城献降,这未免太过异想天开、自以为是了。
要知道,自刘焉迁移治所至今,成都作为益州的州治已将近十年了。这么多年来,成都历经刘氏父子两代的苦心经营,城池规模一次次扩建,年年修葺城墙,城中人口逐年递增,如今已发展成为容纳数万官宦世家、豪强缙绅和十余万百姓居住的超大城池。
截至目前,城中总人口不少于二十万,实乃整个大汉天下屈指可数的大城。其人口之多、府库之充盈,钱粮军械之充足,在天下各大州城之中无出其右者,即使是冀州邺城、荆州襄阳和西凉长安也无法与之媲美,堪称天下第一大城。
因此,如果西凉军仅凭围城就想困死益州军,逼迫刘璋就范的话,那无异于痴人说梦,纯粹是无稽之谈,异想天开,想当然耳。
不仅如此,与钱粮辎重充足的成都城相比,西凉军属于异地作战,劳师远征。如此长期僵持下去,西凉军的粮草供给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一旦粮草供给不足、军械辎重短缺,势必不战而退,亦或是被益州军伺机出击,一举击溃。
是以张任对西凉军刚到城下便采取守势的战术深感费解,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此举究竟是何用意用意,目的何在。尽管想不出原因,但是张任对城下西凉军的主将周瑜却是不敢轻视,丝毫不敢疏忽懈怠。不光是周瑜,还有副都督李暹,以及赵云、马超和黄忠三将,全都是成名已久的西凉悍将,早在司隶大战是他们的赫赫威名便已传遍天下,威震八方,广为人知。
不得不提的是,汉中之战时张任曾与赵云、马超和黄忠等人交战过,还失手被黄忠生擒。那是他从军十几年来第一次在正面战场上战败,而且败得彻底,直接被人家生擒活捉,可谓是半生英名毁于一旦,威名扫地、颜面尽失,好不屈辱!
除了黄忠之外,张任对赵云和马超二人亦不陌生。
赵云和他是同门师兄弟,师从枪神童渊。虽然赵云入门时张任已然艺成下山,然则这份同门之谊却是无法抹去的,无论何时何地,他们都是同门师兄弟。张任曾经见识过赵云的身手,真正称得上是后来者居上,武艺之高强远在他这个师兄之上;若是阵前对战的话,五十个回合之后他必败无疑,决计不是赵云的对手。
至于西凉马超的名号嘛,对于所有益州将士而言,其中就包括张任在内,真正称得上是鼎鼎大名,“神威天将军”之赫赫威名,如雷贯耳,威震益州。毕竟,益州紧挨着凉州,在李利占据汉中之前,蜀道并没有全程封锁戒严,益州和凉州两地的商旅互通有无,络绎不绝。是以,从马腾割据凉州自成一路诸侯的那一刻起,益州文武便知道马腾之子马超有着“锦马超”的美誉,勇猛之极,其勇武犹在其父之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声名鹊起。
此后,马腾父子与李利屡屡交锋,虽是屡战屡败,但益州文武却是偏向于马腾父子的,希望他们最终能够取胜。只可惜事与愿违,马腾父子最终败北,双双沦为李利的阶下囚,继而投效于李利麾下。
然而正是这一剧变,无形中成就了马超“神威天将军”的赫赫威名,使其成为西凉和益州乃至全天下家喻户晓的西凉骁将,威震天下。而这一切归功于李利命他率领龙骧营驻守金城,以致他在驻守金城的三年里,率领龙骧营连续作战,硬生生地降服了盘踞在金城和西海一带的十余股羌族势力,从而彻底清除了凉州西南部长达百年的羌乱。由此,马超立下赫赫战功,被数十万羌人尊称为“神威天将军”,威震四方。
除了以上三名威名赫赫的西凉上将之外,此次西凉军的副都督李暹对于益州将士而言,同样是闻名已久,妇孺皆知。然则益州众文武和百姓之所以知道李暹的存在,并不是因为他的显赫战绩,而是因为他是李利的弟弟,是李利在这世上唯一的同胞兄弟。但是李暹此次率军出征益州的雷霆攻势,却是让益州将士真正见识到这位西凉“上将军”的厉害,方知他并不是靠着其兄李利的威名而成名的。
李暹率领三万雄鹰卫铁骑,无声无息地率军进入巴郡之后,在短短半个月内连续攻城拔寨,势不可挡,而后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取江州。直到他攻陷江州城之后,西凉军赵云所部方才走出蜀道,随后赵云率领大军长驱直入,攻陷广汉郡,挺进蜀郡,最终与周瑜、李暹率领的西路军胜利会师,围攻成都。
这些情报都是西凉军逼近成都之时,刘璋才将藏于手袖里的信帛拿出来,交给益州诸将传阅。由此,张任才知道就在他率领大军与赵韪叛军相持鏖战之际,李暹和赵云率领两路大军已然杀进益州,于是赵韪叛军前脚败退,西凉军后脚便兵临城下了。
正是因为深知周瑜、李暹、赵云、马超和黄忠等人的厉害,张任根本没有出城迎战的打算,乍一开始他就打定主意据城死守,以不变应万变,与西凉军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直到逼迫西凉军知难而退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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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158章 【走马灯,千里访友】
围城第三天,西凉军按兵不动,十几万大军躲在营寨里避暑纳凉。
第四天,城外依旧风平浪静。
烈日当头,热浪翻滚,空气中连一丝风都没有。
随后的两天,城外依旧平静,四门之外的营寨没有一丝异动,除了守卫辕门和堵住吊桥桥头的军士之外,再也看不到西凉将士走动的身影。
由此便给城内守军一种错觉,似乎西凉军真的不打算大举强攻,守在城外围而不攻,试图活活困死城中的益州军。
只是这未免太可笑了!
成都城何其之大,钱粮辎重何等充足,岂是四面围城就能逼降的?
此情此景,不仅张任有这种念头,就连他帐下的将士亦有此念,都觉得城下的西凉军劳师远征而来,居然围而不攻,实在是幼稚可笑、愚不可及,狂妄自大的过头了。
第七日,天气突变。上午还是骄阳悬空,热浪翻腾,午后便骤起大风,乌云遮住了太阳,阴云追逐翻滚,迅速折叠起来。旋即,狂风大作,闷雷阵阵,越来越厚的乌云急剧下沉,笼罩在成都上空,。
这??????赫然是黑云压城。
经过长达一个下午的酝酿,傍晚时分,伴随“咔嚓”一声炸响,一道白炽刺眼的闪电纵贯长空,轰隆的雷鸣声与闪电如影随形,恍若擂鼓助威一般,轰隆声低沉而悠长。经久不息。不多时,嘶啸怒吼的狂风裹挟着“啪啪”巨响声扑向成都城,只见一颗颗宛如红枣大的冰雹横空出现。倾斜坠落,悍然砸向地面。
“砰砰砰———哗哗哗!”
砰然巨响声中,枣大的冰雹落在房屋瓦砾上,砰砰滚落作响;打在树叶上,一片片葱绿的树叶硬生生地被击落;落在尚未回家躲雨的行人身上,打得他们连跑带跳,落荒而逃;砸在营帐上面。嘭嘭作响,宛若缶乐。前一刻。冰雹猝然而至,后一刻大雨倾盆而下,顷刻之间偌大的成都城便被水帘笼罩其中,方圆百里的所有生灵都沉浸在狂风暴雨的浇灌之中。
成都州牧府。刘璋府邸。
就在大雨倾盆直下之际,一辆双驾马车冒雨前行,直奔州牧府而来。随即,马车在府门前停下,从中走出两名高大健壮的锦衣男子,为首之人随口招呼一声,便带着另一名身高近丈的戴着黑斗篷的男子跨进府门,遂沿着走廊直奔正堂而去。
眼见主人已经走了,那神经大条的车夫才后知后觉地取出黄绸伞跳下马车。而门前甲士几乎来不及伸手拦阻,便见身形高瘦的车夫便已跳过门槛,眨眼之间便追上了走在前面的两名锦衣男子。
眼睁睁看着车夫在自己等人面前一晃而过。瞬间便追上了前面的主人,甲士们只得无奈地摇摇头,当即也不追赶。不仅如此,由于车夫惫懒,府门甲士还得替他将马车赶到马棚里躲雨。做完这些之后,甲士们顾自站在屋檐下。权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显然,刚才打招呼的那人是州牧府的常客。身份不一般,是以甲士们毫不犹豫地直接放行。至于他带着什么人去见主公刘璋,府门甲士则无权过问,即便出了问题,也与他们这些看门小卒无关,谁带进去的谁负责。
距离府门有一段距离之后,刚刚走在前面的锦衣中年男子刻意放缓脚步,落在戴着黑斗篷的男子身后,环视四周,走廊外面风雨飘摇,走廊之中前后三十步内没有外人。于是中年男子低声道:“末将方才失礼了,请主公雅量包容。”
斗篷男子闻声止步,摇头道:“不打紧,形势需要嘛。子远机智果敢,善于随机应变,实为干才。待此事平息之后,子远如果愿意前往中原州郡任职,可以直接跟我说,届时一定不让你失望。”这是毫不遮掩的封官许愿。由此不难看出,他们此次前来州牧府有一定的风险,因此斗篷男子才会直白无误地许诺好处。这便是:要想马儿跑就得把它先喂饱。
“主公言重了。”中年男子闻言后神情一震,眉宇间浮现出无法掩饰的激动,遂恭声道:“末将听凭主公调遣,但有所命,末将定不负主公重托。”最后一个字符的音量有意识地提高了半分,藉此表明他的心意,所谓重托便是所求甚大,胃口不小。
显而易见,中年男子确实不是庸才,他知道斗篷男子封官许愿的用意,当即便顺杆就爬,趁机开口。这样以来,不仅他能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也能让斗篷男子对他放心,可谓一语双关,一举两得。反之,如果他故作矜持,一无所求,反倒让斗篷男子对他不放心,难免心生猜忌。这份机警着实难得,无怪乎斗篷男子说他机智果敢,当真所言不虚,看人极准。
话音稍顿,中年男子指着左前方五十步外的宫殿,低声道:“主公且看,那便是州府正堂。不过从门前的侍卫数量上看,此刻刘璋必定不在大堂里,否则门外至少有一百余名侍卫把守。按照他最近一段时间的习惯,此时他应该在后面的二堂召集亲信近臣秘密商议一些事情。是以我等不必急于前去见他,可以先去旁边的凉亭稍坐片刻,待众人离开之后再去见他不迟。主公意下如何?”
斗篷男子若有所思地微微颔首,沉吟道:“刚才我等进府之时,我便留意到府门西侧的马棚里停放着四辆马车,想来就是刘季玉帐下亲信乘坐的座驾。既如此,一切便依子远所言,左右孔明那里也需要一些准备时间,如此便去凉亭里稍等一会儿又有何妨。子诚不必跟来,可先行查探一番,以防不测。”沉思之中,斗篷男子便有了决断。话音方落,他转身拍了一下被唤作“子诚”的车夫的肩膀,示意他前去正堂后面的二堂查探情况。
车夫闻声点头,没有言语,随手将手里的黄绸伞交给斗篷男子,既而身形一闪,便到了两丈之外的走廊圆柱后面,而后纵身一跃,身影随之消失在电闪雷鸣的雨雾中,不见踪迹。
看到这一幕后,中年男子暗自咋舌,惊骇不已。如非亲眼所见,他断然不信世间竟然有人拥有迅疾的速度,这是活生生的身轻如燕,飞檐走壁呀!由此他才真正体会到“飞将军”的名号绝非浪得虚名,而是实至名归,确实拥有一身出神入化的神奇本领,令他望尘莫及,自愧弗如。
目送“车夫”离开,斗篷男子低声道:“此地人多眼杂,不宜久留。子远头前带路,我等立刻前去凉亭,以免引人注意,横生枝节。”
中年男子闻声回神,当即点头会意,带着斗篷男子前行十几步,而后转弯向东而去。那里便是前院花园,凉亭隐没在哗哗直落的雨雾当中,坐在亭中可将正堂至府门前灯光下的一切尽收眼底,然而别人却看不到凉亭里的任何情形。
??????雨一直下,狂风怒吼,电闪雷鸣;时间悄然流淌,转眼便是半个时辰。
“幼宰兄且留步,不知主公现在何处,尚未歇息吧?”半个时辰里,先后有两人从正堂离开,待到第三人迈过门槛正欲离开之时,中年男子疾步迎上前去,面带微笑地问道。
“呃,原来是子远将军。议事已毕,方才主公心中烦闷,多饮了几盏,此刻已然微醺,眼下别驾张松正命人服侍主公安寝。是以子远将军此时求见主公,恐怕??????”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子远将军”便插话道:“既如此,就要有劳幼宰兄再陪某走一趟了。毕竟幼宰兄刚出来,此刻与某同去面见主公,主公若是不愿见我,看在幼宰兄的情面上,也不至于怪罪于我。幼宰兄,请!”话音未落,他便架起董和往回走,显然是生拉硬拽,不容董和拒绝。
不言而喻,“子远将军”便是中郎将吴懿吴子远,而跟随在他身后的斗篷男子,且又被他称作“主公”的正是李利李文昌。
此刻被吴懿强行搀着往回走的中年文官,则是现任成都令董和,字幼宰。
面对行事蛮横的吴懿,董和深感无奈,被吴懿这样搀着胳膊前行,让他顿感有辱斯文,有失体统。于是他当即服软:“子远将军且松手,在下陪你走一遭便是。”
扭头说话间,董和才留意到吴懿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人,而且戴着黑斗篷,遮住了大半张脸,根本看不到他的相貌。
眼见于此,董和神情突变,指着被黑斗篷遮住脸庞的李利,对吴懿急声道:“子远将军,此人是、、、若是董某没有记错的话,我益州文武之中似乎没有身形如此高大之人?”
无须吴懿答话,李利闻声后随手掀开斗篷,满脸笑意地道:“幼宰兄所言不错。不瞒兄台,某与刘州牧乃是故交,彼此相识多年,此番途经益州自然要来拜访州牧;如蒙不弃,亦可投奔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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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159章 【走马灯,地主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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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如此甚好。”
董和愕然应声,虽然心存疑虑,却见李利俊朗和善,笑容和煦,说话时声情并茂,极具感染力,决然不是奸邪讹诈之徒。于是他便放心了,一边走一边与李利低声交谈。
仅是一面之缘,董和便感觉自己和李利话语投机,甚是投缘。关键是李利十分健谈,尤其是他利对董和当下正在推行的政令给予极高的评价,这让董和很喜欢和他说话,至少要比与吴懿这个莽夫交谈要愉快得多。
谈得这么融洽,可是董和此刻连李利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李利对他却是十分了解,已经留意他好多天了。
现任成都令董和,字幼宰,为人正直而质朴,颇具治政才能,为官清廉,上任成都令之后身体力行,提倡勤俭朴素,抵制奢侈之风。为此,城中各大世家对其颇有怨言,却又甚为敬畏。自从他出任成都令以来,城中大户和缙绅之家的婚丧嫁娶便不敢大操大办,就连平日里出行都必须有所节制,以免被董和撞见,丢了颜面不说,还得硬着头皮听董和说教一番,端是狼狈之极。
正因如此,在董和出任成都令的一年多时间里,先后有几十位官吏向刘璋进献谗言,暗中诋毁董和,想让刘璋撤换董和,将其发配到西南郡县,远离城都。刘璋接纳了众官员的建议。欲要撤掉董和成都令之职时,董和不急不躁地问了一句:“在下有何过失?”
刘璋当即无言以对,觉得无缘无故撤换董和确实难以令人信服。于是便命人搜集董和的过失,事无巨细一律详查。可是法曹小吏翻来覆去的查了几遍,却愣是查不出问题,反倒是搜集了一堆被人蓄意掩盖的政绩。所幸刘璋并非昏聩至极之人,看到佐吏们好不容易搜集到的董和的“罪证”之后,甚为动容,遂将其留任。
然而刘璋是个极度重视颜面的人。经过这么一闹。他心里虽然认可董和的治政才能,却仍旧不喜欢董和。始终感觉有损颜面,以致董和很少出现在他面前,每次例行议事也将董和排除在外。
现如今,州城被西凉军四面合围。董和这个素来不被世家大族和刘璋所喜的成都令也变得重要起来,刘璋准许他前来参加州牧议事。
说是参加军政议事,其实董和大部分时间都是听众,位卑言轻,又不被州府一众僚属所喜,势单力孤,即便是向刘璋谏言,亦不会得到重视,更不会被采纳。说了也是白说。而他之所以被刘璋召来议事,是因为刘璋打心眼里欣赏他的一身正气,不畏权贵。刚正不阿。因此,他虽然很少谏言,但是只要开口说话,所言必定十分中肯,为刘璋最终做决断提供有力的参考意见。这一点,只怕董和还兀自不知。根本不知道他自身的价值所在;以至于他一直抱着“陪太子读书”的心思,奉命前来充当看客。多听少说,以免惹得刘璋不高兴。
相对而言,董和之所以能够进入李利的视线,引起李利的高度关注,是因为董和以身作则,改变了成都乃至整个益州崇尚奢华的风气。
众所周知,蜀地物产丰富,当时风气盛行奢侈,经商之家,穿戴如同王侯,饮食玉液琼浆,到婚娶丧葬时,几乎倾尽家财来铺张办理。董和以自身的行为节俭来为众人做出表率,粗衣素食,处处以符合礼制为行为准则,当地奢侈风气于是大为改变,大家都对其心存存畏惧而不敢冒犯。
去岁,成都城里的一些豪强因害怕董和的严厉,于是鼓动刘璋调任董和为巴东属国都尉。但是,除了查无实据之外,令刘璋和豪强们万万想不到的是,成都县中的官吏和百姓扶老携幼挽留董和的有几千人,刘璋只好让董和留任两年。
这些都是已经发生的事情,除此之外,李利的先知先觉的记忆里,还知道董和一生勤俭朴素。历史上,左将军刘备占领益州之后,征召董和为掌军中郎将,与军师将军诸葛亮共同主持管理左将军、大司马府的事务,他们出谋划策,共事欢洽交情深厚。自从董和居官食禄以来,对外治理安抚边疆少数民族,在内参与军国大事,前后长达二十多年,临终时家中竟然没有一石粮食的私财。
这在历史上蜀汉官吏中是绝无仅有的,为此董和逝世之后,时任蜀汉丞相的诸葛亮深切怀念着董和,曾直言不讳地当众赞道:“幼宰之殷勤,有忠于国,事有不至,至于十反,来相启告,则亮可少过矣。”诸葛亮一生谨言慎行,身负经天纬地之才,很少有人能够指出他的不足,并最终得到他的认可和由衷夸赞,董和便是其中之一。
或许大多数人对董和没有多少印象,但如果提起后来被蜀人称为“蜀汉四相”之一的董允,想必就不陌生,董允便是董和之子。(备注:蜀汉四相:诸葛亮、蒋琬、费祎和董允。)
正因为如此,当董和从州牧府正堂走出来的那一刻,吴懿乍一提起董和的名字,李利便让吴懿上前拦住他,以免他被即将发生的剧变所殃及。由此不难看出,李利很器重董和,不想看到这样一个极其难得的“清官好官”卷入争斗之中,于是便设法将他留在州牧府里,跟在自己身边。
??????州府后院,内堂。
当李利、吴懿和董和赶到二堂时,恰好看见张松与两名内侍将半醉半醒的刘璋搀进后院,于是他们尾随而入,跟着张松等人走进内堂。
“咦,幼宰为何去而复返?”
刚把刘璋扶到堂中坐下,张松正要松口气之时,暮然回头便见方才离去的董和出现在内堂门口。张松顿时大为惊奇,随口询问原因,话未说完,却见吴懿和一名高大俊朗的年轻男子跨过门槛,大步走进堂中。
“子远将军也来了。不知这位公子是??????”眼见吴懿带着一位陌生人深夜前来内堂,张松神情一变,遂佯作若无其事地招呼吴懿一声。待说到身穿俊朗男子时,张松的眼瞳骤然一缩,眼皮剧烈跳动,噌地一声站起来,惊讶之情无以言表,满脸惊骇之色,话音戛然而止。
被吴懿推搡着走进内堂的董和,没有注意到张松惊骇愣神的神色,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靠着座椅仰头假寐的刘璋身上,快步走进堂中,连忙躬身施礼道:“禀主公,吴懿将军有要事求见,并向举荐一位当世贤才。”显然,前后不到一刻钟的交谈,董和便认定李利乃当世大贤,于是不等吴懿开口说话,他便率先代为引荐,好像生怕刘璋错过了这等贤才。
然而就在董和说话之时,却看到令他骇然色变的一幕:只见原本一直跟在他和吴懿身后的李利,跨步进入内堂之后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霍然从吴懿和董和二人身边走过,径直走到内堂上阶,与刘璋并肩而坐。而后,但见他顾自拿起案几上的茶壶,慢条斯理地倒上两杯茶,端起其中一杯茶轻呷一口,并将另一杯茶推到刘璋面前。
看到这一幕,董和神色陡变,急声道:“主公面前,兄台切勿失礼,快??????”
不等董和把话说完,李利便抬手示意他噤声,既而伸手指了指左边的案几,示意董和坐在一旁,静观其变,无须多言。
这一霎,董和发现李利的神态举止与之前大相径庭,眼神深邃而坚定,神色平静之中带着难以形容的上位者的威严,俨然不怒而威,轻轻一摆手便有令人无法抗拒的威慑力。以至于,董和见到李利的手势之时,话到嘴边却生生咽了回去,既而起身退到一旁,惊愕莫名地缓缓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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