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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我等皆非贪生怕死之辈,愿与州城共存亡!”
“胜负未分,主公却轻言开城请降,此举无异于弃祖宗基业于不顾。臣等死谏,请主公收回成命,誓与益州共存亡!”
“臣等甘愿死谏,请主公收回成命,誓与益州共存亡!!!”
眼见堂下众口一词,口口声声要与益州共存亡,竟敢公然声讨他,刘璋恼怒不已,愤恨不平,目光不时瞟向身后不远处的黑甲武士,神情愤怒之中又有几分恐慌,显得神不守舍,坐立不安。
而这一幕并未引起堂下众僚的注意,仍旧慷慨激昂地指责刘璋轻言乞降、舍弃祖业,暗指刘璋忤逆不孝,大逆不道。他们只顾着逞口舌之利,图一时之快,却没有留意到州府内外的甲士全都是陌生面孔,就连大堂之上伫立的甲士也是一样,全是高大魁梧的精壮甲士。那略显黝黑的死板面庞,透着浓浓的杀气,只需稍加注意便不难发现。此刻他们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堂中大放阙词的官吏,眸光流露出藐视之情,满脸鄙视之色。还带着几欲除之而后快的暴戾杀机。
甚至于,益州僚属完全没有察觉,今日大堂之内的甲士比往日多得多,整整多出两倍。不仅所有大堂甲士都是新面孔,就连刘璋身旁两侧的近身侍卫和亲卫统领都换了人,这些甲士的精气神与之前的近卫截然不同,明显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铁血军士。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煞气,带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酷。
这些异状。但凡稍微有点眼力或细心一些的武将,只需稍加留心便不难看出异常,从而得出准确的判断。别看这些甲士披挂着益州军的甲胄,所持兵器和佩带的饰品都与益州军一模一样。可他们却不是益州军,而是来自益州之外的精锐之师。如果他们肯开口说话,那么堂下的益州众文武就能立刻知道这些甲士都带着西凉口音。由此他们的身份便呼之欲出,正是堂下众僚口中所说的誓死抵抗的西凉军。
倘若此刻正喋喋不休的益州文武知道他们已经置身于西凉军的虎视之下,随时都可能被这些甲士一刀砍掉脑袋,不知他们是否还有勇气言之凿凿的大放阙词,还敢像现在这样中气十足的大声喧哗,还敢口无遮拦的肆意诽谤西凉军,还敢藐视西凉军。还敢直呼李利的名讳,还敢口口声声地宣称誓与成都共存亡,与益州共存亡!
殊不知。整个益州已成覆灭之实,刘璋这个益州牧已然名存实亡,此刻便是最后以州牧的身份主持军政议事。成都已于昨夜三更时分沦陷了!
正因为这样,此时此刻,刘璋端坐于上阶,面无表情地眯着眼睛倾听堂下一众僚属慷慨陈词。冷眼注视着他们信誓旦旦的嘴脸,心中却充满鄙夷与愤慨。
像今天这样众口一词的场景。是刘璋继位州牧六年以来第一次见到众人竟然如此齐心,如此忠诚,如此大义凛然,如此口蜜腹剑,如此口是心非,惺惺作态。
时至今日,刘璋依稀记得旬日前西凉军兵临城下之时,当他问计于众人之际,堂下近百名文臣武将一片沉寂,鸦雀无声。当时,他们一个个衣冠楚楚地坐在堂下,正襟危坐,纷纷低头看着面前的案几,以致刘璋反复询问五遍,堂下愣是没有一个人答话,没有一个人敢于进言献策,更别说踊跃报名、誓与成都共存亡了。
平心而论,当时刘璋真心想与西凉军周旋到底,甘愿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哪怕剩下最后一口气,也誓死不降。可是堂下众文武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立场鲜明地当众表态,甘愿倾尽全力支持他,结果却是一片沉寂,一个也没有,全是一群缩头乌龟。或许他们之中并不缺少慷慨赴死之士,却因为心存顾忌,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于挺身而出,态度鲜明地声援刘璋,为众人作出表率。
那一刻,刘璋心里是何等凄凉,何其悲愤,何其寒心,说是心如刀绞亦不为过。尽管他平时并不热心于军政事务,但那一刻他清晰地感觉到帐下一众僚属都在看他的笑话,都在心里默默地嘲笑他。他们笃定刘璋不会束手就擒,不甘心失去州牧之位,不愿做丧家之犬,断然不会坐视刘氏皇族的龙兴之地(益州)落到其他诸侯手里。
所以他们有恃无恐,即便亲身感受到西凉军的强大和威胁,他们也不急躁,一个个心安理得的坐视旁观,根本没有倾力相助刘璋防御强敌的心思,反而乐于看到刘璋手足无措的样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他们的重要性,才能彰显他们这些益州老士族的主人翁的身份和地位。
然而此时此刻,当刘璋郑重宣布开城请降,迎接大将军李利及其麾下大军入城之时,堂下众人群情激奋,全都急眼了,纷纷跳出来慨然陈词,立场鲜明地坚决反对刘璋的决定。
恍然间,刘璋似乎成了卖主求荣之徒,而他们却是忠义慷慨之士,一个个上蹿下跳,大放阙词,大义凛然,极尽忠诚之能事。
知道内幕的自然是洞若观火,深知这些被逼急眼的官吏之所以信誓旦旦地大肆宣称与益州共存亡,是因为他们想保住现有的功名利禄和偌大家业。不知道情况的,想必就会先入为主的认为,臣是忠臣,主却是庸主;空有一帮忠肝义胆的臣子,却遇到刘璋这么一位昏庸无能的君主,以致于尚未正式开战,便要不战而降了。
殊不知,刘璋或许算不上英明,却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昏庸无道之主。须知,自他提领益州至今,整整六年有余,益州一直太平无事,相对安稳,被其他州郡的百姓誉为“天府之国”,令人向往,以至于数以十万计的各州百姓纷纷涌入益州,相继在益州安居落户。
而这一切只因刘璋对治下郡县采取无为而治的施政策略,他没有过多干涉军政事务,除了他自身惫懒、安于享乐之外,他所做的便是维持境内安定,不生事端,不起战祸。仅此而已。
他虽然没有足够显赫的建树和功勋,却能安抚一方百姓,使得境内相对太平,大多数百姓得以安居乐业,能够过上温饱的日子,不受战火摧残,不受颠沛流离之苦。
仅此一项,就足以说明刘璋虽然不是雄才大略的英明之主,却也不是昏庸无道之人。尽管他安于现状,沉醉于享乐,可他并没有殃及平民百姓,没有强征暴敛,没有肆意残害百姓,没有增加苛捐杂税,搜刮民脂民膏。
只可惜,置身于乱世之中,仅仅能够安抚一方百姓还远远不够,守土开疆才是王道。毕竟,天下诸侯割据,诸侯之间相互征伐,只有不断扩张地盘、壮大自身实力,才能在乱世之中站稳脚跟,才能长久。否则,早晚有一天都要面临其他诸侯的征讨,届时以羸弱之军抵御久战之师,尚未开战便已分出胜负,而后拱手让出地盘已成必然,无力挽回。
这便是刘璋被帐下一众僚属背地里议论平庸暗弱的原因所在。
生逢乱世,无为而治就是平庸,就是不作为。坐享其成不作为,不思进取,岂不就是暗弱么?
大堂上乱哄哄一片,堂下众人吵吵嚷嚷将近半个时辰,可刘璋根本不插话,不表态,不予理会。显然,他此刻无心倾听这些无关痛痒的聒噪,愣愣失神,脑海里却在梳理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感慨良多。
半晌之后,堂下众人终于觉察到他的异样,纷纷屏息敛声,渐渐安静下来。
耳边没有吵闹声响了,刘璋随之惊醒回神,既而目光阴冷地俯视着堂下一众僚属,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透着几分厌恶。
旬日之间,前番鸦雀无声,一个个置身事外、袖手旁观,坐视他这个州牧忧心如焚,寝食难安而无动于衷,把所有压力和挑战都施加在他一个人身上;此刻见他终于撑不住了,却又纷纷跳出来装忠良、充好人,一个个上蹿下跳,大言不惭。翻来覆去都是堂下这些人,他们的眼睛始终都盯着功名利禄,真正关心的只有自身利益,从未将他刘璋真正放在眼里,记在心上。
刘璋本来还想陈述厉害,告诉众人西凉军已经进城了,再做无谓抵抗只是徒添伤亡而已,于事无补。可是他此时却什么也不想说,甚至不想看到堂下这些人,一直以来他其实都在为这些人牟取钱财,维护他们的利益,此番他要真正替自己考虑一次了。
“尔等无须多言,往日都是尔等替本州做主,此番本州心意已决,今日便做主一回,开城迎接大将军入城!”说完话后,刘璋甩甩衣袖,挥手示意身后的黑甲武士带上案几上的印绶,继而昂首阔步地走下台阶,径直朝着府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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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173章 【平川之铁骑筑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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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之中,转眼便过去半个月。
半个月前,即狂风暴雨过后的次日正午,益州牧刘璋率领益州文武赶赴东门,开城请降。
当是时,李利带领周瑜、李暹、法正、马超和黄忠等人集结近二十万于东门外,军容严谨,声势如虹,盛况空前。
与此同时,成都城四门大开,城中百姓和周边百姓纷纷闻讯赶来,亲眼目睹了李利从刘璋手中接过益州牧印绶的一幕。
那一刻,身着黄金战甲、暗红战袍的李利龙行虎步地走到城门口,刘璋带领帐下僚属跪拜相迎,既而献上益州关防印绶,俯首称臣。
当李利接过印绶之后,神情肃然地伸手扶起刘璋,而后与之携手走进城门。随之而来的便是西凉军接管城防,五万战骑跟随李利进驻城中,余下十余万步骑则从城中穿行而过,经西门出城,继而驻扎在西门城外,大营连绵十余里。
至此,历经东、西两汉四百余年的汉室龙兴之地,彻底与刘氏皇族无缘了。
李利入主益州,并从刘璋手里顺利接管益州所有郡县和属国,正式将西南半壁纳入治下版图。
据事后统计,当日观摩受降仪式的益州百姓多达十余万人,而亲眼见到李利及其麾下大军入城的城中百姓同样不下于十万人;若是再加上五万余益州军和二十万西凉大军。大约五十万人亲眼目睹了李利执掌益州的历史性一幕。
这一盛况,实为东汉立国两百余年来最盛大的受降仪式,堪称有史以来的盛举。称其空前绝后亦不为过。
值得关注的是,受降过程中李利给予刘璋极高礼遇,与其共乘当年天子赐予的銮驾前往州牧府。如此礼遇,历朝历代的诸多战败请降者之中亦是首开先河,令现场观摩人群印象深刻,影响深远。
然则,无论多么壮观的场面终究有结束的时候。受降仪式自然也不例外。
李利入主益州之后,并没有大刀阔斧地对益州众僚下手。而是大摆筵席宴请益州文武、各大世家、士族名流和豪强缙绅们,整整三天皆是如此。
大摆筵席期间,原益州牧刘璋自请降当天在宴席上露面之后,便再未露面。据说他主动请令携带家眷前往长安。却被李利制止了,时下依旧住在州牧府后院。
与筵席同时进行的便是,李利任命麾下文武全面接管益州治下郡县,大范围撤换各郡郡守和各处关隘守将。
值得一提的是,因此次益州易主乃是刘璋主动请降,是以益州各郡县传檄而定,并未出现抗令不遵的现象。如此一来,权力交接进行得十分顺利,几乎没有任何动荡。便完成了权利更迭。
当然这与李利麾下二十万大军驻扎在益州境内有着直接关系,十万铁骑整戈待旦,其威慑力之大。无法估量。除此之外,叛军首领赵韪主动投诚,以及其帐下数万益州军转投李利麾下,也对李利收复益州起到了不容忽视的积极作用。
等到李利执掌益州的诏令传达至益州全境之后,李利任命李暹为征南将军,暂领益州都督。全权接管益州所有兵马,在全面整编益州军的同时。派遣兵马接管各郡城池和关隘,而后逐次推进,接管益州全境的所有军队。
在益州局势尚未彻底平稳之际,李利自领益州牧,任命诸葛亮代行刺史职权,全权接管益州政务。任命黄权和董和二人为益州别驾,辅助诸葛亮梳理益州政务,抚境安民,尽快恢复东川各郡县的政务民生,恢复农事生产。
一番忙碌下来,半个月时间悄然而过,益州局势趋于稳定,军政事务都已理清头绪,渐渐步入正轨。
至此,李利从纷繁复杂的军政事务之中抽身出来,处理许多被暂时搁置的具体事务,其实就是一些被隔离架空的益州官吏和武将。这些事情,只能由李利亲自处理,旁人则无从插手,更无法代劳。
??????州府,后花园。
夜幕徐徐降临,花园里凉风习习,清爽袭人。
华灯初上,四下通风的露天阁楼中,石案上摆着一壶香茗,四只茶盅,两名亭亭玉立的侍女伫立在一旁,细心侍奉着坐在亭中叙话的李利、诸葛亮、周瑜和法正四人。
在阁楼不远处的水榭里,此刻正在大摆筵席,乃是李利麾下将领宴请益州将领,名为宴请,实际上就是一众将领坐在一起交流一下,借此加深了解,便于日后一起共事。坐在亭中左侧的是:李暹、赵云、黄忠、马超、张飞和曹性等十余名主要将领,左侧的则是:赵韪、吴懿、张任、严颜、雷铜、邓贤、吴兰等十余名益州将领。
值得提的是,眼下张任等人都处于赋闲之中,平日里都待在各自府中,闭门谢客,深居简出,若要出府或出城,必须经过李暹或诸葛亮的同意,签发出城路引之后才能出行。否则,如果他们不经准许便擅自出府的话,势必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若是擅自出城,姑且不说他们能不能出去,单是未经允许一项,就够他们喝一壶的,轻则接受询问,重则??????性命堪忧。
这是战败者应有的觉悟,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两班人马都在后院花园中叙谈,可州府后院依然很安静,并无喧哗之声。不言而喻,水榭里的筵席无疑是浮于形式,安抚色彩居多,并无实质性的作用,真正在决定益州诸将命运的却是阁楼上的谈话。
值得注意的是,像这样直接在后院内府中叙谈的情形,于李利而言并不多见。由此不难看出,李利的妻妾并未住进内院,仍旧住在吴苋的长乐苑,因此州府内院便无须避忌,诸多武将都可以入内饮酒交谈。与之相对的是,李利妻妾所在的内府是不允许任何外人出入的,即便是李利的胞弟李暹亦不例外,像李玄、马超、陈宫等外戚,更是有着诸多顾忌,兄妹之间一年到头也很难见上一面。
阁楼上,不知不觉中一壶茶已经见底,侍女重新奉茶,随即被李利挥手屏退。
侍女轻步下楼时,看着西边缓缓升起的半轮银月,李利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不久之后便是重阳节了。”
周瑜、诸葛亮和法正三人点头附和,却不多言,因为他们知道李利这句感慨绝不是没有缘由的随口一说,想来后面的话才是重点。
果然,话音一顿之后,李利接着说道:“此次征讨益州的战果远远超过预期,时间也提前了将近三个月,可谓大获全胜,战果颇丰。此役,孔明、公瑾、孝直你们三人之间配合得十分默契,相得益彰,由此才有今日之大胜。是以你们三人居功至伟,当为众将之楷模,理应嘉奖,对此我心中有数,待益州局势彻底稳定之后一并奖赏。
然则,眼下益州表面平静,实则仍然存在诸多隐患,称得上是暗流汹涌,片刻不得松懈。这些隐患并不仅限于益州官吏和政务,还涉及军事战争,或者说益州战事并未结束,甚至可以说是远远没有结束。严格说起来,我等此刻只是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才是此次南征的重中之重。”
“哦?战事仍未结束么?”周瑜惊讶出声,却见诸葛亮和法正二人神色如常,似乎并不感到意外,顿时他脑海里灵光一闪,恍然道:“主公所指的是西南南蛮?”
李利微微颔首:“正是。南蛮之祸由来已久,长期侵扰益州西部郡县,历任益州刺史或州牧频频出兵征剿,却收效甚微。即使能够挫其锋芒,震慑南蛮一时,待其恢复元气之后便卷土重来,如此循环往复,侵扰不断,甚是难缠。之前刘璋提领益州,对南蛮部落实行宽仁放纵之法,试图教化诸多蛮夷部落,欲将其纳入我大汉王化之下。
只可惜,这只是一厢情愿,不但没有教化南蛮,反倒促使其愈发猖獗。在此之前,平均每年南蛮部落会劫掠一次,然而近年来却是每年至少三到四次大举寇边,更加频繁地侵扰西南郡县,愈发肆无忌惮,烧杀劫掠,为所欲为。显然,刘璋等人所实施的怀柔教化之法,在南蛮部落首领眼里就是懦弱可欺,是以他们便以为有机可乘,越来越胆大妄为。”
说到这里,李利缓缓起身,目光深邃地眺望西南群山,话锋陡转,沉声道:“如今我等入主益州,断然不能坐视南蛮部落肆意横行!刘璋不能解决的边患问题,在我等手上必须予以解决,而且要一劳永逸,彻底解除南蛮的威胁。或许诸位尚未不知,在益州的西面和南面还有更加广博的土地,其面积之大、地域之广,不亚于我大汉半壁江山。
所以,我计划用三到五年时间,调集三十万兵马,全力平定南蛮,尽最大可能将我大汉疆域向西边和西南方向推进,而后建立稳固防线,待到来日平定天下之后再行出兵征讨。若是苍天庇佑,孤有生之年定当平定四海,凡我大汉铁骑所到之处,均为我神州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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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174章 【平川之豪情震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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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诸葛亮闻声色变,诧异道:“主公所言当真,益州之外竟有如此广博的疆土?”
“当然。”李利应声颔首:“益州之南和西边都有非常广大的地域,怎奈西南多瘴气,蛇虫毒物极多,地广人稀,被视为蛮荒之地。自古至今,我汉人轻易不愿涉足其中,是以并不知道西南和西边的疆域之大,丝毫不逊于我炎黄九州,真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诸葛亮闻言后,十分震惊,惊讶不已,暗自咋舌,怔怔失神,半晌说不出话来。
不仅是他,就连周瑜和法正二人亦不例外。他们二人的神色与诸葛亮一般无二,神情诧然,表情甚为丰富,又惊又喜,将信将疑。
他们三人堪称当世智者,实为大汉顶尖谋士,一等一的聪明人,自诩博览群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堪称时下真正的饱学之士。
然而他们的所见所学,九成以上来自史书典籍中所记载的知识和见闻。毫不夸张地说,但凡书籍中记载的知识,他们即使是不求甚解,亦有所耳闻,鲜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史书典籍所没有记载的大汉疆域之外的地域人情,以及奇闻异事,他们却是无从涉猎,说是一无所知亦不为过。
相比而言,如果单论学识或对史书典籍的理解,周瑜、诸葛亮和法正三人的学识都不逊于李利。甚至远远超过他。因为李利对许多晦涩难懂的古文都是不求甚解,甚至很多史料典籍,他见都没见过。可是周瑜三人却是熟读史册,熟谙东汉之前历朝历代的正史和奇闻异事。
在这一点上,李利真是自愧弗如,望尘莫及。索性他也不需要知道这些被湮没在尘埃的历史,即便能够用到,有孔明等人代劳即可,用不着他亲力亲为。
然而李利所知道的大汉疆域之外的疆域和种族。就不是周瑜等人所能理解的。于他们而言,真正是闻所未闻。简直就如同神话一般,只能凭借臆测想象,却无法勾画出具体的地形地貌,更想不到生活在毒瘴肆虐之中的人究竟如何生存。想象不出他们的生活环境和部落阶层又是什么样子。
这是认知范围的局限性造成的,接触不到的东西,自然无法理解,与聪明与否无关。
生活在这样一个信息闭塞,交通不便,仍然以鬼神之说为主的封建社会里,人们能够接触到的事物相对有限。大多数人从生到死都生活在一个县城、甚至是一个村落之中,他们所能接触的事物和信息极其有限,由此便不难想象。他们对外面的世界能够了解多少。
因此,不了解外面的世界并不可笑,更不是无知。相反他们是值得敬重的人,民风淳朴,生活中充满了真善美,至情至性,忠孝诚信,活得简单而充实。很容易获得满足和快乐。与之相比,后世的我们眼界开阔。知识面极广,不懂天文却熟知地理,三教九流、诸子百家都有涉略。可是懂得的东西越多,苦恼越多;获得的信息越多,*越多,从而不知不觉失去了人生当中最淳朴最宝贵的一些东西,失去了很多应有的简单和快乐,似乎永远都无法真正感到满足。
于是我们偶尔会感叹,社会进步了,生活在社会之中的我们却在不断退步,经常迷失自我,缺乏信任,以至于连最起码的真善美都变得模糊起来,不知不觉都以自我为中心。记得小时候,我们常说某某人太自私,但现在整个社会都不说自私这个词儿了,因为我们都在其中,大家都一样扯平了,就没必要再说了。
??????言归正传。
就在诸葛亮错愕失神之时,周瑜颇颇为惊奇的道:“据末将所知,江东以南就是海域,东南方便是我大汉最远的州郡交州。而益州西南及西边,正如主公所说,全是灌木丛林,毒瘴弥漫,人迹罕至,是为蛮荒之地。
末将之前亦有所耳闻,毒瘴丛林之外仍是海域。而毒瘴弥漫的丛林里只有蛮夷才能生存,若是我汉人贸然进入丛林的话,均是有去无回,数百年来近乎没有人能够活着走出来。因此,恕末将斗胆,主公方才所言是否有些欠妥?
如果真如主公所说,那沿途之上必定是险阻重重,危机四伏,加之又有毒瘴肆虐,贸然出兵进剿,甚是凶险哪!”出身江南的周瑜显然对南疆有所了解,于是提出疑问,虽然他并未直接反对李利出兵南蛮之外的长远战略,却直言不讳地表达出自己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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