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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一个月前,益州传回消息,诸葛亮率领的西征大军首次遭遇重创,先锋大将马超帐下五万大军除主将马超、副将张飞和曹性等千余人侥幸生还,余下兵马全军覆没。是役,二十三名中郎将以上的将领罹难,其中就有马超的弟弟马铁、桓飞的两名家将桓义和桓全。
闻讯后,李利和桓飞等将领星夜兼程赶往汉中葭萌关,等候这些曾经跟随他南征北战的将领的棺椁从蜀道运送出来。为此,李利在关前足足等了两天,随后亲自护送棺椁返回长安,于半个月前下葬,葬于乐陵,并追谥马铁、桓义、桓全三将为列侯。
这是诸葛亮领军西征南蛮一年半以来的伤亡最大的一次惨败。为此诸葛亮上表请罪,李利批复仍由他领军,稳定军心、以图再战,待战后一并区处。赏功罚罪。
时间就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自李利起兵至今已整整十年了。十年间,李利麾下大军不断发展壮大。从最初几千人的队伍发展到百万大军,风风雨雨一路走来;最初追随他打拼的那帮老兄弟逐年递减。除了升迁为将领之外,普通军士已经所剩无几了。
起兵之初,李利曾承诺与他们同生死、共富贵,可是真正能够活到现在的老兵却不多,但只要能活下来,至少也是屯长、军侯一级的底层将领,数以百计的中底层将领得以拜将封侯,而中层将领则是水涨船高。大多都享有仅次于各营主将的优厚待遇。不仅如此,李利早在五年前司隶大战结束时就做了安排,有意保护第一批跟随自己征战的老兵,让他们脱离前线,由主力战营转为屯驻后方的城防军。
然而,不管如何保护他们,战争还在继续,打仗总是要死人的。冀州惨败之后,李利在中原各州屯驻重兵,数十万大军全部驻扎在中原战场上。于是征讨益州时李利麾下兵马便已捉襟见肘,不得不从后方驻屯军中抽调一部分兵力奔赴益州战场。结果??????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桓义和桓全二将就是最早跟随李利征战的老兄弟,司隶大战结束后就被派到后方守城。转为郡府兵将领,不再冲锋陷阵。征讨益州时兵力不够,抽调他们押运粮草,益州之战结束后他们主动请缨参战,随诸葛亮西征南蛮。大军出征当天,李利亲赴校场誓师出征,为他们斟酒壮行;不承想,成都一别竟成永诀,桓义、桓全帐下四万余郡府兵悉数战死沙场。
桓义和桓全都是桓飞早年在西域大漠中结识的生死兄弟。除了他二人之外,还有桓狼、桓豹和桓双和桓忠四人。这六人原本都是西域胡人劫掳的汉人奴仆的后代。只有乳名没有姓氏,因自身勇猛过人。长大成人后便脱离胡人部落,各自占山为王,直到遇见桓飞之后相继被他降服,所以他们都是桓飞给取的名字,等同于家将。
实事求是的说,李利早年在凉州之所以能够站稳脚跟,与桓飞率领的响马队伍投奔于他有着直接关系。换言之,如果没有这支响马的支持,就没有李利今日的成就。
现如今,桓飞帐下六名家将两死一重伤,只剩下三个健全的。于情于理,李利都要给予厚待,不管别人怎么看,说他收买人心也好还是诚心诚意的关心也罢,该做的他都会去做。人在做,天在看,人生在世只要问心无愧就好,何惧人言?
安葬了这些战死沙场的将领之后,桓飞情绪低落,整日借酒浇愁,连续半个月均是烂醉如泥。李利同样心情沉重,却又担心桓飞再这样颓废下去,早晚会醉死的,遂不得不将他带在身边,安顿好各项事宜之后便带着他离开长安,前往中原巡视各地屯军。
对于征战沙场多年的李利而言,早已见惯了生死,却不代表漠视生命,尤其是那些相识多年的老朋友,前一刻还聚在一起把酒言欢,后一刻却已阴阳相隔。人在意志消沉的时候出去走一走,看一看,旅旅游,或许心情就会好起来;这是李利此行的初衷。
此次李利没有带家眷,只有伸手不俗的滇无瑕和祝融二女相伴;倒是桓飞把家眷都带上了,一个正妻八名妾室,还有十多个姿色上佳的美姬相随,莺莺燕燕的整天围着桓飞,左拥右抱携美出游,不愧是威名赫赫的“西凉第一战将”。
显而易见,李利此次轻车简从的前来中原,绝不单单是为了陪桓飞出来散心,肯定还有其他目的。身为一方霸主,他的时间很宝贵,仅是堆积如山的奏简就让他忙得晕头转向,哪有闲暇陪着麾下将领出来散心。
??????又是一夜好梦。直到日上三竿,李利才从后帐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一身戎甲,脸颊上红晕未消的滇无瑕和祝融二女。显然,昨天下午才赶到大营的两女又让李利好好犒劳了一番,让她们二人容光焕发,光彩照人,举手投足间透着万种风情,尽显美艳少妇的绝代风姿。
转眼间,滇无瑕已经跟随李利快十年了,但是岁月却没有在她美丽的容颜上留下一丝痕迹,反倒愈发美艳动人,眸光流转间亦有无限风情。这么多年了,李利依然被她所倾倒,只要和她在一起就忍不住旦旦而伐,梅开二度是常态,偶尔还会大爆发,端是迷死人不偿命的绝世尤物。
跟在滇无瑕身边的祝融也不逊色,无论是容貌身材还是妩媚气质,都不逊于滇无瑕。最重要的是她们俩的武艺也不相上下,性格也很相像,因此两人很是投缘,仿佛天生就是姐妹。自打第一次见面就对上眼了,此后一直形影不离,组成了一对不逊于任红昌、何莹姐妹俩的全新组合,于是内府又有了第二对姐妹花。
值得提的是,自从祝融跟了李利之后,她的着装越来越保守,以往露胳膊露腿的清爽装扮彻底不见了,全部换成了紧身长裙和铠甲。一年多来,她喜欢跟在李利身边,给他做贴身侍卫,身着特制的亮银铠甲,英姿飒爽,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很是养眼。因此李利也由着她,留在身边既养眼又舒心,何乐而不为呢。
用过午膳,李利和郭嘉坐在帅帐里饮茶叙谈。说起来,自从讨袁之战结束后,李利和郭嘉已有两年不曾坐在一起聊天了。相隔两地,彼此都有一大堆事要做,根本没有机会碰面,如今天下局势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主臣二人终于又聚到一起。
“近日细作探报,邺城曹操的治所又在大兴土木,不仅把之前汉帝刘协的废弃宫殿修葺一新,还把残破的袁绍府邸推倒重建。此外,曹操麾下各州郡官吏似乎也很忙碌,各州郡的郡城都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整顿和修葺,很多世家大族也随之忙碌起来,张灯结彩。看这架势,近期冀州境内一定有大事发生。”郭嘉一边给李利斟上一盅茶,一边低声禀报道。
李利淡然一笑,道:“以此看来,曹操想要登基称帝了。”
郭嘉点头道:“应该不会有错,登基前的筹备事宜已经持续半年了,想来眼下都已筹备妥当,只等收复冀州全境,想必曹操就要登基称帝,改元开国了。”
语气一顿,郭嘉喝口茶清清嗓子,接着道:“从去年夏天开始,曹操先后调集十几万大军攻打常山、中山国,好在鞠义将军能征善战,与曹军屡屡交战,凭借七万步骑愣是顶住了十几万曹军的进攻。今年开春,曹操再次出兵围剿,以曹仁为主将,张郃、高览、蒋奇为副将,率领二十万大军围攻鞠义所部四万余兵马。
半个月前,微臣接到战报,中山国失陷,鞠义将军收缩兵力,退守常山,与曹仁率领的中军对峙相持。时下鞠义将军告急,先后三次派遣亲兵赶来大营求援,料想并州各郡守军也接到鞠义将军的求援书信。如果援军不能及时赶到的话,以鞠义将军现有的三四万兵马很难抵挡曹仁帐下十几万大军,或许就在最近两日就会接到鞠义将军的败退战报。”郭嘉这番话中透着询问之意,也有替鞠义求情的意思。这是因为,早在郭嘉接到鞠义的求援书信之前,就接到了李利的军令,命河内大营十万屯军不得擅动。
这道军令就意味着,滞留在冀州境内牵制曹操的鞠义大军只能孤军奋战,暂时不会有援军前去支援。甚至,郭嘉还有另一种猜测,或许鞠义帐下七万兵马已经被放弃了,得不到任何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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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200章 【立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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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利道:“鞠义其人能征善战,领兵至今尚无败绩,不免恃才傲物、行事骄纵,必要的磨砺对他而言不是坏事。”
郭嘉并不认可李利的话,认为这纯粹是托词,反驳道:“主公此话未免有些牵强。不管鞠义如何行事,其帐下数万将士何其无辜,岂可因一人之过而弃众将士于不顾?再者,自古善用兵者不乏行高于人之辈,纵有瑕疵,却也瑕不掩瑜,岂可轻易弃之?”显然,郭嘉心中有怨气,夹枪带棒的颇为不忿。在西凉军中也只有郭嘉敢这么直接的反驳李利,但他也是秉义直言,不掺杂个人私利,纯粹的就事论事,为鞠义大军鸣不平。
听出郭嘉心中不忿,李利微微一笑,不以为意道:“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自从曹操大军围攻常山、中山国至今,长达一年时间,军中诸将均对此避之不谈,唯有奉孝、并州刺史崔琰和几位军师出面替鞠义求情。这在我军历次作战之中尚属首例;并州各郡守军和关隘驻军接到鞠义的求援书信后均是按兵不动,而是坐等军令,无增援命令便不予出兵救援。
由此不难看出,鞠义在投效我麾下的短短两年时间里得罪了多少将领,真正是不得人心啊。若非如此,上党、壶关和太原等地的驻军岂能见死不救,他鞠义焉能孤立无援?世间之事,一饮一啄岂非无因?”语罢,李利颇为失望的摇了摇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不过郭嘉却从这番话中听出李利对并州各郡驻军甚为不满,由此便不难推测李利此次前来河东的真实意图:其一是派兵救援鞠义。其二是整顿并州驻屯军,尤其是上党、壶关和太原郡的诸将难脱干系,此次怕是要遭难喽。
这些曾经跟随李利征战多年的并州将领。如镇北将军滕霄、太原守将铁箫、上党守将郭猛等十余位将领,都是军中赫赫有名的宿将。亦是目高于顶之辈,除了李利之外,他们谁都不服。对此,郭嘉深有体会,平日里对这些骄兵悍将亦是礼让三分。怎奈鞠义不知轻重,根本不把这些将领放在眼里,与滕霄、铁箫等人尿不到一个壶里,以致滕霄、铁萧等人对其很是不满。早就想找机会教训他,于是此次鞠义身陷险境,诸将却见死不救,坐视其孤军奋战,自生自灭。
然而,滕霄等人见死不救之举明显不合时宜,不顾大局,挟私报复,致鞠义帐下七万大军的生死于不顾,做得太过分了。这让郭嘉极为恼怒。遂在李利面前直言不讳的点明并州守军增援不利,不可姑息,理应严惩不贷。
身为司隶都督。郭嘉肩负着拱卫司隶和并州边境安全的重任,而鞠义大军的存在就是为了最大限度地牵制冀州曹操,使其不敢轻举妄动。因此,鞠义这支兵马的重要性是显而易见的,决计不能被曹军歼灭。自冀州之战结束至今,正是因为鞠义率领数万兵马一直羁留在冀州境内,才使得曹操处处掣肘,手握数十万大军却愣是不敢轻举妄动,颇有投鼠忌器之感。在曹操没有剿灭鞠义大军之前。河北大军根本不敢出兵攻打河内大营,更无力出兵幽州。只能困守原地,坐视西凉军封锁边境。将其牢牢禁锢在河北境内,动弹不得。
所以,鞠义率领的这支兵马就是楔在河北的一颗钉子,凭借数万兵力就能牵制曹操的五十万大军,拥有无法取代的战略地位。正因如此,郭嘉极其看重这支兵马,断然不能坐视鞠义大军被曹军歼灭或驱逐出境,无论如何都要保住现有的根据,继续发挥牵制曹军的作用。
一盏茶的工夫,郭嘉思绪急转,似有所悟的道:“并州局势逃不过主公的眼睛,如果微臣没有猜错的话,想来主公对此已有安排。”
李利微微颔首,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郭嘉。如你所料,离开长安时我已下令徐晃率军前去增援,五天前就已赶到常山,与鞠义联手抵御曹仁大军。随后,铁箫、郝昭二将率部前往黑山接应,张燕所部飞燕轻骑进入黑山,重操旧业,重建黑山大营。此番,如果鞠义能守住常山国不失,随后由徐晃接管常山,继续与曹军周旋;如果常山失守,则全部退往黑山,与张燕会合,此后长期袭扰冀州。”这是去年李利携带家眷前往幽州巡视时制定的长远规划,一直秘而不宣,只有参与谋划的李玄、李儒二人知晓,其他人一概不知。
日益明朗的局势决定了曹操绝对不会放弃常山和中山国,早晚都会集结重兵围剿鞠义所部,毕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鞠义大军的存在是曹操决计不能容忍的,急欲除之而后快,而鞠义所部兵马又在冀州腹地,与并州中间隔着千里太行山,不利于西凉军快速支援。如此以来,只要曹操决心收复失地,早晚都能将鞠义大军赶出冀州。正是看到这一点,所以李利趁着巡视幽州之际重新调整河北布局,命鞠义能守就守,逼不得已时可以退入并州;而鞠义也清晰地认识到自身处境,上次面见李利的时候就请示李利准许其随机应变,此举与李利不谋而合。
可惜的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鞠义凭借手中七万大军硬生生打退了曹军的第一次围剿,可是随着曹仁大军再次卷土重来,鞠义帐下兵马伤亡惨重,在中山国沦陷之后陷入曹军的四面围困当中,已无法全身而退。万般无奈之下,素来倨傲的鞠义不得不向并州后方请求支援,却不料滕霄帐下部将铁萧、郭猛等将领早就对目中无人的鞠义心怀成见,于是纷纷按兵不动,坐视鞠义身陷重围孤军奋战,却见死不救。
然而这一切都瞒不过李利麾下遍布全军的细作眼线,第一时间将消息传到李利手中。滕霄、铁箫和郭猛等人不顾大局的举动让李利颇为震怒,促使他一边调兵增援,一边亲自赶往并州。而在此之前,他先到河内大营,与镇守河东的郭嘉碰面,商议即将到来的天下局势,然后再去并州上党整肃军纪。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早年李利命令滕霄驻守并州,遂将早期跟随他征战的将领和老兵派到并州戍边,本意是让他们脱离前线,在后方过几天安稳日子。不承想,这些家伙并不领情,仅仅因为鞠义倨傲不羁,对他们不够恭敬,便挟私报复,无视鞠义的屡次求援,坐视鞠义大军孤军奋战而见死不救。如此因私废公之举,令李利深恶痛绝,恼怒不已。为了避免激化冲突,又顾及昔日情份,李利只能亲自跑一趟,不能假手于人;否则,一旦处理不当,难保铁箫、郭猛等人不会犯浑,再生事端。
眼见李利神色不悦,眸光中隐隐透着寒光,郭嘉心中恻然,遂转移话题道:“主公此来大营想必定有要事,还请主公示下,微臣一定不让主公失望。”
看着郭嘉煞有其事的样子,李利烦恼尽去,呵呵笑道:“既如此,奉孝何必明知故问呢?前番之所以命你按兵不动,就是为了此次调整并州驻军,此一节想必奉孝早就想到了。呵呵呵!”
郭嘉欣然点头,微笑道:“主公英明。按照惯例,不知不觉三年之期将近,各地驻军和各营将领都要进行新一轮调动。主公既然来到河内大营,微臣猜想营中十万大军也在此次轮调之中,不日便要前往并州轮换。不知微臣所言确否?”
李利颔首道:“正是如此。我意,河内大军与并州驻屯军对调,由文和担任并州都督,总领并州防务。司隶都督由陈宫接任,滕霄率领并州十万驻屯军进驻河内,奉孝转任中护军,随我左右。此外,鞠义暂时调离先登营,转任金猊卫副统领,由徐晃接任先登营主将,郝昭、孙礼为副将,驻守壶关;郭淮担任飞燕轻骑副将,给张燕当副手,驻守黑山大营。其他各营将领暂不调动,毕竟时下局势严峻,已成三足鼎立之势,料想不久之后就会有人迫不及待的僭越称帝。”
“如此甚好。微臣早有此意,一再请辞,奈何主公不允,如今终于得偿夙愿,又能和主公朝夕相处了。”郭嘉喜不自禁的道。
李利会心的笑道:“不管你这番话是不是出自真心,我权当真话听。说实话,这些年你领军在外,我还真有些不习惯,所以趁着此次轮换调动之际再把你调到我身边,省得我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呵呵呵!”
郭嘉笑呵呵地道:“主公所言正是微臣的所想。平心而论,主公前番命微臣执掌大军确有赶鸭子上架的意思,微臣生性惫懒,出谋划策不在话下,但领军打仗却是非己所长,力有不逮。所幸,最近两年的局势相对平静,没有战事,微臣倾尽全力维持现状,总算是撑过来了。不知主公准备何时起行前往并州,微臣能否随行?”
李利欣然应允:“今天下午陈宫就能赶到,司隶刺史之位由荀谌接任,到时奉孝和公台交接一下,然后收拾行囊,明日清晨随我前往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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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201章 【立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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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川历历,芳草萋萋,又是初夏时节。
沐浴骄阳,轻骑纵马,一队千人骑兵冲进上党郡城。
郡守府门前,以刺史崔琰和镇北将军滕霄为首的并州文武列队相迎,其间还有冀州都督鞠义和徐晃等将领的身影。
显而易见,冀州战事已经结束,鞠义和徐晃率领的数万兵马终究没能守住常山国,被迫退回并州。如果不是吃了败仗,以鞠义心高气傲的秉性,他断然不会站在滕霄身后,更不会垂头丧气的生怕李利看见。
“微臣(末将)等拜见主公!”
随着“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崔琰和滕霄带领众文武快步迎上去,齐声施礼。
“罢了。”摆手示意众人免礼,李利翻身下马,随手将缰绳丢给躬身上前牵马缀蹬的滕霄,冷冷地看他一眼,遂大步走向府门:“各郡郡守、中郎将以上将领随我入府叙话,余下文武各司其职,都回去吧。”
眼见主公神情不悦,滕霄赶紧把骅骝马的缰绳交给亲兵,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亲卫统领李挚,低声道:“这次滕某犯了大错,子诚一定要帮老哥一把。等会儿主公若是要将为兄问斩,贤弟务必替老哥求求情,否则,你嫂子和侄儿可就成了孤儿寡母了。”这就是威名赫赫的镇北将军滕霄的风采,一看形势不妙,立即走后门,而且直接找上了冷面李挚。他明明是想探探李挚的口风,却旁敲侧击的装可怜,弄得李挚心中凄然,好像犯错的不是滕霄而是李挚自己一样。或者说滕霄若是遭到惩罚就是他李挚的罪过。
“云龙兄言重了。不管你犯了什么错,只要不背叛主公,就不至于问斩。是以兄长尽可放心。主公不会杀你,顶多就是小惩大诫。皮肉之苦而已。”李挚停下脚步,对滕霄低声说道。
李挚历来沉默寡言,除了李利和个别同僚之外,对谁都不假以颜色,说他冷酷无情亦不为过。因此谁想从他嘴里套口风,无疑是痴心妄想,纯属自讨没趣,根本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但是滕霄例外。李挚之所以对他另眼相看。或者说区别对待,是因为滕霄绝对算得上是李利麾下资历最老的将领之一,而且对他有过提携之恩。
想当初,滕霄在李利麾下担任校尉之时,李挚还在金城韩遂府邸的马厩里喂马呢。那时李挚还没有名字,常年和韩遂的坐骑骅骝马关在一起,被韩遂唤作“豸奴”,暗指李挚是个毫无用处的臭虫。而滕霄则不然,他在李利前往武威郡上任的途中投奔李利麾下,是迄今为止李利麾下资历最老、官职最高的第一批将领。一直深得李利信任,屡屡委以重任。当年李挚初到西凉军中,除李利之外。和他交情最好的只有三人,其一是典韦,另外两个就是滕霄和滕羽兄弟二人。
在李挚最初担任亲卫营副将的时候,滕霄和滕羽兄弟俩对他的帮助很大,每次亲卫营补充兵马都是他们兄弟俩鼎力支持,优先将帐下最优秀的军士送到李挚帐下。自此以后,他和滕家兄弟交往甚密,情同兄弟。是以李挚可以不给别人面子,甚至可以不予理会。但是面对滕霄,他却不能搪塞推诿。该说的能说的他一定如实相告,决计不会隐瞒。
“皮肉之苦?”滕霄沉吟一声。一脸苦相的摇摇头,低声道:“子诚莫要瞒我,此次鞠义大败而归,势必将罪责推到愚兄身上,届时愚兄难辞其咎,至少也要背负增援不利的罪名。如此以来,鞠义战败的大半责任都落到了愚兄身上,即便不死也要脱层皮呀!”这是滕霄的托词。其实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他贵为镇北将军,位比三公,统领并州十余万兵马,如果被当众杖责,岂不是大失颜面,日后还有何面目在军中立足。因此他说得很委婉,其目的还是想请李挚替他在李利面前美言几句,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终免于处罚,省得他丢面子。
李挚虽然平时很少说话,可是这并不代表他愚钝木讷,听不懂滕霄的言外之意。于是滕霄话音方落,便见他轻轻摇头,道:“如果云龙兄想要免于处罚,却是为难小弟了。此次鞠义大败而归,帐下七万兵马最终只剩下三万余将士,这个责任必须有人承担;否则,岂不等于说那四万将士白死了?如果主公对此视若无睹不予追究的话,此例一开,日后谁还会替主公卖命,谁还会拼死血战?所以云龙兄不可能全部开脱,至少也担负一半责任,而另一半责任便要落在鞠义身上。这是最轻的处罚,小弟能替兄长做的就是杖责之时稍稍动点手脚,命行刑的兵士手下留情,仅此而已,余下便无能为力了。”
说完话后,李挚迈步就走,可是刚走两步,他又停了下来,扭头叮嘱滕霄道:“你我兄弟相识多年,有一事小弟若不提醒兄长一声,实在于心难安。”
滕霄快步凑到李挚跟前,急声道:“兄弟快说,愚兄足感盛情。”
“待会儿主公询问战事经过时,兄长切记不可争辩,一定要据实而言,主动承认错误,请求处罚。以主公素来宽仁的处事风格,只要云龙兄坦诚认错,主公必定念及旧情,从轻发落;然而兄长若是诸多推诿,矢口否认救援不力的事实,反倒会适得其反,必然激怒主公。一旦主公动怒,后果不堪设想,盛怒之下将兄长问斩也不是没有可能。此外,小弟还想提醒兄长,军中发生的任何事情,只要主公想知道,谁也无法隐瞒。言尽于此,兄长好自珍重。”说完话后,李挚再不停留,快步跟上李利,走进郡府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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