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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周司吏恍然大悟:“大人的意思是,这个何建兴,根本就是故意为之,只有他们今日打起来,闹得满城风雨,接下来古朴和他的党羽弹劾他什么,在天下人看来,这都是古朴小鸡肚肠,心胸狭隘,借此打击报复?”
“不错。”郝风楼笑了:“天下人都知道他们现在是水火不容,这个时候,他们相互攻讦,大家的注意力,就不会在他们相互指责对方的罪名上头,大家看到的只是狗咬狗一嘴毛,即便是宫中,怕也不会将这些当一回事,至多,也就是觉得这些人有辱大臣之名,斯文扫地,重一些,就是各打五十大板,罢了他们的官,贬嫡出去,轻一些,怕也要下旨狠狠申饬一番。”
“可是无论如何,对于何建兴来说,也总之闹出空印案,最后成为替罪羊,人头落地要好的多。本以为,这个何建兴没有争上尚书的位置,多半是个平庸之辈,可是现在看来,看了他的手段,才知道此人也不简单,只不过是此前马前失蹄,让那古朴占了上风而已。”
周司吏深深看了郝风楼一眼,道:“大人,这个人,是否要见一见,或许对大人将来大有裨益。”
郝风楼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他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吧,咱们是作壁上观,且看这两虎相争。”
周司吏颌首点头,道:“学生明白了,那么卫里,要不要散播点消息出去,把这水搅浑……”
郝风楼笑了:“这是当然,这是咱们的老本行,添一把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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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按照郝风楼的发展,并没有偏离,双方攻讦的虽然厉害,可是内容,却实在没人去细听了。
反倒是这时候,锦衣卫那儿,竟也开始传出消息,据说是锦衣卫开始查这户部尚书古朴的不法之事了,消息一出,顿时又是哗然。
这是猪队友啊。
何家。
何建兴其实伤的并不重,不过是几处淤青而已,他却对外宣称,说自己不能下地,需养病半月,因而他一直龟缩在内宅,一面教人四处联络一些走得近的大臣进行反击,一面呆在这宅子里等着消息。
此时何建兴背着手,在后院花厅里来回踱步。
当锦衣卫的传言进了他的耳朵,这位何大人顿时有些慌了。
原本他和古朴大打出手,本就是有意为之,这一场打斗,只是想将水搅浑,再试图进行反击,可是他万万想不到,这个时候,锦衣卫竟是跑来添乱。
这个节骨眼,锦衣卫要查古朴,这不是分明告诉天下人,自己和锦衣卫有勾结。
想到这里,何建兴恨不得立即跑去北镇抚司,将那北镇抚司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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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喝了点酒,头晕脑胀,二更只有两千字,万分抱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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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 第六百九十五章 :垂死挣扎
何建兴的情况很糟糕,本来势均力敌的局面,自己至多,也就落了那么丁点的下风,大不了皇帝老子生了气,把自己和古朴一道狠狠怒斥一通,这个官,自己不做也罢,回去做个富家翁,也没什么。< 可问题在于,锦衣卫趟了这趟浑水,反而让自己面临了极为危险的境地,锦衣卫在士林之中可谓人人喊打,现在锦衣卫偏帮自己,这不摆明着,要让自己千夫所指么?
何建兴愁得不是这个,到了这个地步,他故意挑衅古朴,因而厮打起来,二人相互攻讦,至多让人笑话,自己尚且还有退路,回到老家,也算是致士官员,自己也提拔过一些人,提携了一些后进,官场上的人脉犹在,这些年呢,在户部,冰敬碳敬也存下不少的积蓄,大不了回老家,儿孙们承欢膝下,日子过的倒也逍遥。
可是现在,他却是没有退路了,自己一旦千夫所指,一旦罢了官,就必定是墙倒众人推,自己在士林之中成了过街老鼠,自己提携的门生故吏,也必定要反水,为了自证清白,显示自己大义灭亲,也肯定会将自己痛斥一通,所有的人脉荡然无存,即便是回到老家,怕也会被人戳脊梁骨,这日子根本就没法儿过。
既然如此,眼下声名狼藉,如之奈何?
保住乌纱帽,一定要保住乌纱帽,若是保不住乌纱帽,自己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没了退路的何建兴,此时只好咬牙切齿。寻思着自己的出路。
而在这时,终究有人上门了。
上门的不是别人,乃是锦衣卫都指挥使郝风楼。
若是以往。在这光天化日之下,锦衣卫指挥使登门,何建兴是免不了要避嫌的,可是现在的何建兴却明白,自己避嫌不避嫌,都已如此了,满天下人都认为自己和锦衣卫是一伙。自己越是避嫌,反而会让人觉得这是欲盖弥彰。
既然如此,那就见吧。
于是。一场别开生面的会见开始。
这一文一武,一个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傻子都明白,眼前这个郝风楼。分明是将自己坑了。可是另一个呢,却是如沐春风,一脸关怀之色,口里说着动听言辞:“大人的伤情可好了一些?得知大人伤重,郝某心急如焚,本早该前来探视,奈何公务缠身,今日才抽了空来。实在是惭愧。”
何建兴只得勉强道:“好了一些,倒是多承侯爷的好意。”
郝风楼旋即微笑。道:“不过话有说回来,郝某在此,倒该恭喜大人。”
“恭喜!”何建兴的脸拉了下来,自己遭遇了这么多麻烦,这个家伙,居然还来恭喜,还嫌不够乱么?又想到这个家伙火上浇油,害的自己身败名裂,不免愠怒,却又不便发作,只是语气更显冷漠:“喜从何来?”
郝风楼含笑:“大人即将升任户部尚书,难道这不是可喜可贺之事么?”
何建兴皱眉,觉得这个家伙在说笑。
郝风楼却很认真,道:“这户部尚书古朴,其实呆不长了,至多也就是一月之内,要嘛是罢官治罪,要嘛便是自己识趣,告老还乡,古部堂若是挂冠而去,这庙堂之上,有资格主持部务的,舍大人其谁?眼下是多事之秋,户部没有头绪,熟悉户部业务之人,终究不多,所以大人升任户部尚书有望啊。”
这是实在话,其实那尚书,本就该是何建兴的,无论是部堂事务,又或者是资历,何建兴都是首屈一指,一旦古朴去职,人心浮动,朝廷即便觉得何建兴德行有亏,也必定会让他暂任尚书,以此过度,先将户部稳住再说。
只是何建兴却是皱眉,道:“侯爷何出此言?”
郝风楼却不答他,只是道:“到时候,何大人自会明白,只不过何大人必须明白,何大人将来固然能主持户部部务,却少不得遭人嫉恨,大人要明哲保身,就必须得有外援,内阁学士杨士奇,刑部尚书周力帆,还有郝某人,倒是很愿意与大人亲近,是了,赵王殿下,也素来欣赏你,大人在家中养伤,若有闲暇,这儿倒是有几本书,大人不妨一看。”
郝风楼伸出了橄榄枝,而他几乎可以确信,这位无路可走的何大人是必定会抓住这根救命稻草的,如今他已被千夫所指,若是这个时候,朝中没一个人肯为他说话,那么他莫说是户部尚书的高位,便是自身,也难以保全了。
郝风楼提到的几个人,都至关重要,赵王殿下如今深得陛下信重,有他保护,谁敢对何建兴动粗?至于杨士奇,他毕竟还挂着学士的头衔,虽然下了谅山,主持小榜之事,可迟早还要回朝,此人参预机要,在当年,也是能和解缙分庭抗礼的人物,如今去了谅山一带,与陈学的人打成一片,隐隐成了陈学在朝中的领袖和旗帜人物,将来回朝之时,背后有陈学的鼎力支持,虽然已不及当年盛世,却也算是不可小觑。
刑部尚书周力帆,是朝中出了名的陈学党,好歹也是一部的部堂,虽然大家敬而远之,可是权柄也是不小。再者,周力帆是当年北京保卫战那些文武功臣的领袖,这些依靠北京保卫战的功绩从而发迹的官员,大多都以周力帆马首是瞻,这些人足有数十上百人,遍布朝中,声势说大不大,说小也是不小。
更不必说,再加上郝风楼这锦衣卫都指挥使,这几个人虽然怎么看,在朝中都是被孤立的人物,可是任何一个人,都各有神通,若是这些人对何建兴进行力挺,何建兴要度过这一场危机,却未必没有可能。
郝风楼留下了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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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建兴面带犹豫之色,本想亲自送郝风楼离开,可是郝风楼走得匆忙,等他反应过来,却还是迟了,何建兴只得苦笑,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几本书上。
其中三本,自是陈学的经典,何建兴随手翻了翻,却是苦笑,他心里明白,这所谓的陈学经典就是投名状,想要在赵王、郝风楼、杨士奇、周力帆这些人的圈子里混,陈学就是敲门砖,郝风楼并非是让自己去做陈学的老学究,只是希望自己表这个态,只有表了态,才是自己人。
至于第三本,却有一些意思,说它是书,倒也不是,倒像是谅山那儿的一本章程,像是某种呈献给郝家的一份书面报告。
而奏报的衙门,便是交趾的一些衙门,里头说到了交趾许多地方欣欣向荣的发展,却同时都揭露了一个问题,那便是人口。
如今各行各业欣欣向荣,并不缺钱粮,可唯独缺的,却是人。
何建兴草草一看,便明白了,他终于知道,郝风楼此来的目的。
深吸一口气,何建兴表情凝重,他想到了前些时日的一份关于迁民填暹罗的奏疏,这份奏疏早就送到了户部,只是可惜,古朴那家伙却是将它束之高阁,口里虽然说圣意不可违,让大家努力拟定出个章程出来,却又说事关重大,断不容有失,磨刀不误砍柴工,定要慎之又慎云云。
而深谙此道的何建兴何尝不明白,古朴这家伙是在磨洋工,其实何建兴对这件事也没往心里去,因为这事儿,和自己没关系,而且还很是得罪人,会遇到重重的阻力。
郝风楼的意思,无非是希望自己能够推行贯彻下去。
可是……自己当真有机会吗?
何建兴摇头,他暂时可不敢奢望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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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建兴不敢奢望,郝风楼却已是安排好了,回到北镇抚司,他便立即给户部下了条子,算是最后通牒。
若是古朴不肯做主,那么郝风楼就少不得要告御状了,到时候户部便是欺君罔上,且看这古朴到底就范不就范。
古朴那儿,其实早已心忧如焚,他其实未必担心那何建兴,他最担心的,还是那份要命的章程,还有那郝风楼。
只是眼下,古朴也是无计可施,他心里明白,若是郝风楼拿着章程送到御前,这场官司他是必输无疑,可若是当真立即着手去奉旨办差,那么得罪地人可就海了去了,左不是,右又不是,古朴思虑再三,便决心做最后一次的挣扎!(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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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 第六百九十六章 :一击致命
这户部的口角,已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而恰好后日便是廷议,因而大家都明白,真正揭开谜底,决定事情好坏的便是后日。
为了这一日,双方也是摩拳擦掌,只不过古朴那儿,人数众多,反观何建兴,却是孤零零的孑身一人。
转眼过去两日,本来廷议天子未必愿意出席的,即便是不出席,亦无不可,因为廷议的结果,往往都会抄录下来,送给天子过目。
至于天子看不看,就是另一回事。
朱棣今日,却是亲自主持了这场廷议,他头戴通天冠,穿着冕服,高坐在御案上,虽是不露声色,可是谁都看得出,朱棣很恼火。
朝中出了这么档子的事,颜面扫尽,这要是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朱棣的心情是可以体谅的,翰林、给事中或者是御史们胡闹,倒是都可以理解,毕竟他们终究年轻,品阶也低,闹点笑话出来,大家还能一笑置之,可是尚书和侍郎,那可是朝廷的顶梁柱子,竟如此不顾斯文,若换做太祖皇帝的脾气,早他娘的全部脱出去碎尸万段,而后喂狗了。
天子之所以暂时隐忍不发,多半只是因为,想看看事情的结果,看着二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大臣们纷纷到了,古朴和何建兴,自然也需拖着‘病体’出席,为了表现自己确实被对方所伤,对方殴打自己时下了狠手,即便是躲在家里还是活蹦乱跳。可是今个儿,却还都是一副脚步蹒跚,摇摇欲坠的样子。瞧着就让人有些心疼,好在他们不是女子,若是如此弱不禁风,如那被狂风摧残的娇花,怕早已让人怜悯了。索性他们是糟老头子,也没什么人心里生出什么情绪,大抵就是今个儿要墙倒众人推。总要打倒其中一人。
郝风楼来的比较迟,他是武官,所以站的位置并不靠前。只是在不起眼的角落站着。
终究那古朴和何建兴才是今日的正主。
廷议还没开始,朱棣便率先发了话:“朕听说,咱们的户部闹出了点儿事,起初呢。朕还有些不信。真是可笑,朕的尚书和侍郎,什么时候,成了市井泼皮了,好嘛,你们若是喜欢打,朕对着殴斗之事,也有几分心得体会。你们若是还不服气,那么就在这殿堂上。分出个输赢出来,也教朕开开眼界……”
那古朴和何建兴听了,连忙出班,二人都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拜倒在地,一起道:“微臣万死!”
朱棣冷笑:“万死?万死便能恕罪,朕现在便让你们拖出去碎尸万段。”
这话已是极为严重了,古朴吓得面如土色,只得道:“微臣昏聩无能,不足以担当重任,宁愿挂冠而去,恳请陛下另举贤明,主持户部大局。”
他这是以退为进的办法,自己先退一步,而后他的党羽做好准备,攻讦何建兴,这何建兴一旦声名狼藉,这户部离了自己,如何运转,想来宫中必定会挽留,可是他话音落下,却有人站出来,道:“古大人所言有理。”
大家目光一起看过去,说话的,却是广西道御史吴中。
谁都没想到,这吴中在这个时间点站了出来,吴中这个人,但凡知道他底细的,都晓得他曾是北京昌平的县丞,后来因为北京保卫战被保举,摇身一变,身份也清贵起来,成了御史,此人一向和周力帆这些人走得近,在都察院里,饱受人排挤,不过他依旧故我,特立独行,却也没人拿他如何。
此时吴中正气凛然的道:“户部尚书古朴,上任以来,对于部务,一向简慢,微臣听说,前些时日,宫中传出旨意,乃是发两广、湘赣、云贵之民,迁往暹罗,开垦土地,此事关乎国计民生,微臣督查广西,便知道广西多山,可是人口却是不少,土地贫瘠,养不活这么多人口,因而百姓穷困,往往吃了上顿,没有下顿,陛下发广西之民往暹罗,这是大大的善政,可是这尚书古朴,却对此事一再推诿,敷衍了事,敢问古大人,你身居要职,却对圣旨置若罔顾,这是何意?是你尸位素餐呢,还是你居心险恶,抗旨不尊?”
这一下子,殿中的人都有些紧张了,这吴中乃是周力帆的人,周力帆的背后是赵王和郝风楼,甚至还有陈学,还有近来与陈学走得近的杨士奇,显然人家有的放矢,分明是要将古朴置之死地,抗旨不尊,这可是天大的罪名。
古朴真正软肋,就在于此,他一时竟不能答。因为他清楚,自己任何回答,都可能接下来会成为对方攻讦自己的理由。
倒是有人出来,站出来的却是个户部主事,此人和古朴走得近,自愿为部堂大人开脱,于是摇头晃脑,道:“部堂大人到任之后,将这部务整理的井井有条,尸位素餐四字,实在是可笑,古部堂的能力,在部中是有目共睹的,户部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岂是外行人能懂?至于迁民之事,虽是善政,可是要办,却不容易,总需谨慎为好,部堂对此,也尤为关心,正在拟定章程,便是打算……”
“哦?正在拟定章程?”这吴中笑了,咄咄逼人道:“既然正在拟定章程,可是为何,事情已过去一个月,却依旧没有眉目?”
“这个……这个……”这主事倒也回答的理所当然:“我早就说过,此事关系重大,这等大事,自该从长计议,岂可冒失,没有一年半载之功……”
“是么?”吴中这时候笑了。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却是含笑道:“看来倒是我这外行人胡言乱语了。”说罢,退了出去。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何建兴突然道:“陛下,微臣忝为户部左侍郎,理应为君分忧,圣旨发出之后,倒是拟定出了个迁民的章程……”
此话一出,殿中哗然。
说着,何建兴已从袖中抽出了一分红底的章程,这份章程,自是郝风楼交给他的,何建兴改动了一些,使得其更加实际,几乎可以说是无懈可,这章程洋洋洒洒上万言,也可见‘何建兴’是花了心思的。
那角落里的太监看了朱棣一眼,朱棣朝他点头,这太监便小心翼翼的过去接了章程,随即送到了御前。
朱棣今日,本来是要把这两个家伙一并狠狠申饬一通,再做打算,可他万万没想到,今日,这场廷议,却有些别开生面。
其实对于迁民之事,朱棣也有些淡忘了,他是皇帝老子嘛,天下的事多如牛毛,哪一个不是要紧的,许多事他发了旨意,也就不会再过问了,可是现如今,朱棣却发现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翻起了章程,只是随手看了看,却不置可否,皇帝老子虽然不是专业人物,可是这种章程没有接触过一万,也有八千,眼力劲还是有些的,是好是坏,还是分得清一些。可是朱棣没有做声,却是笑吟吟的道:“朕记得,朕的太子曾主理过户部,来,给太子看看。”
那太监又拿了章程送去给一旁坐着的朱高炽看。
朱高炽自是偏向古朴这边的,古朴是个很听话的人,对自己言听计从,至于那可恶的何建兴,如今却和赵王这些人厮混一起,自是成了朱高炽的眼中钉。
可是父皇让自己看章程,却是让朱高炽心里打鼓。
他只草草一看,便晓得这份章程可行,很难挑出什么差错,当然,真要挑毛病,也没什么问题,可真正的问题就在于,父皇看得懂么?若是父皇看得懂,深谙这户部的内情,自己对这份章程大加鞭挞,虽然能保住古朴,可是你难免会让父皇生厌。
这个风险,要不要冒。
朱高炽既是为难,也有些紧张,最后他想了想,却还是乖乖的道:“陛下,这份章程,可行!”
朱高炽还是决定不要冒这个风险,因为真有个万一,自己可就遭父皇怀疑了。
如此一来,事情就很清楚了。
原本那些摩拳擦掌的人傻了眼睛,本来以为,这番要狠狠的出来抨击几句,可是眼下,显然不是合适的时机。
至于古朴,其实早在那主事站出来为他说话的时候,他就感觉不对劲,而接下来事情的发展,以至于到了太子都认可了何建兴的章程,古朴便明白,如今已是大势已去,可是他依旧还是有些不甘,目光落向解缙,只是解缙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跟着太子殿下唱反调,却压根并不去看他。
那先前退回班中的御史吴中此刻已是站了出来:“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爱卿所奏何事?”
一切……变得水到渠成起来,显然结果已经分晓,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履行某种程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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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 第六百九十七章 :大局已定
吴中侃侃而谈:“方才这户部之中的大臣所言,说这位古部堂,精通部务,上任之后,部中大小事务,俱都处置的井井有条,微臣也查过古部堂的履历,此人历任户部观政、苏州知府、户部钱粮主事、郎中、乃至右侍郎,这半辈子,都在和钱粮和户籍打交道,想必,此人是真有真才实学的。”
说到这里,吴中深深看了解缙一眼:“这一点,解学士想必也可佐证,是不是?户部尚书开了缺,我记得今年年初的廷议上,是解学士力排众议,推举古部堂,说他熟谙户部事务,精通府库、钱粮、户籍之事,乃我大明,不可多得的经济之才,有他主持户部,宫中可高枕无忧。解学士,却是不知,此话对不对?”
大家的目光看向了解缙。
被一个小小御史如此咄咄逼人,解缙的老脸有些拉不下来,可是话又说回来,当时的时候,解缙确实大力举荐了古朴,既然要有说服力,那么少不得狠狠夸赞古朴一番,只是想不到,被人翻起了旧账。
解缙懒得理会吴中,眼睛落在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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