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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知白
更有人听了那坊间巷尾的谣传便一副怪不得如此的表情,心说李闲你若不是唐公李渊的儿子会有今日之成就?若我是李渊的儿子,别说一个小小的燕王,说不得继承皇位那人还是我呢。但谁有曾仔仔细细的想过,李闲前十六年颠沛流离可曾得过李家一丝帮助?他这亡命天涯的命运又是拜谁所赐?
李家自太原起兵之后才派人来联络李闲,并且从没有说明过李闲便是唐公李渊的儿子。说李闲借了李家的光才会出人头地的确实太阴暗了些,这样的人非但无耻而且还卑鄙。
自以为上天对自己不公的人,自以为李闲靠得只是运气的人,自以为若是运气足够好也能如李闲这般甚至超越李闲的人,当年在鄂纳春河边那个六岁就被不得不杀人的少年他们比得了?
自出生之后便浪迹天涯却一日没有间断过修炼无论霜风雨雪从不停歇,春饮冻水夏嚼桃花秋斩落叶冬游寒湖。他们比得了?
十岁挽弓杀数十大隋郡兵,在草原上每日劈刀砍柴纵马射箭那般寒冷的地方依然不曾间断一日,他们比得了?
未入关之时便定下后路,将整个草原视为自己家里的后花园,布置五年计用连环,每一步都精妙无比他们比得了?
对天下第一的文刖第一战逃后逆袭第二战险些胜之第三战便割了那颗脑袋,对雨小楼不屑一顾一刀斩之。他们比得了?
率五千精骑先是两战击杀张金称再两战将知世郎王薄几乎打成了光杆司令,将巨野泽占为己有,他们比得了?
只带着三百青衫刀客就敢夜入江都城将大隋那个皇帝绑架而走,敲诈了两万府兵数百艘大船还狠狠的扇了皇帝两个耳光,他们比得了?
北击窦建德西征王世充南战杜伏威一个人挑动整个河南道风起云涌,然后极霸气的将三方巨擎全部击败这样的战绩,他们比得了?
这些事,这些经历,换做别人谁能做得更好?
所以李闲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运气好的,而听了老甄说出关于他的真相之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运气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好。当年没死,还要拜老甄一闪之善念所为。不然他恐怕就是最窝囊冤枉的穿越者,才出生就被人弄死在襁褓中。然后才有老尼姑那一碗稀粥,才有之后的张仲坚,才有达溪长儒。
运气么?
李闲平静的表情下哪里会真的平静,即便他早已猜到事情绝不似别人口中说的那般简单,但还是忍不住有一种想哭想喊想发泄的冲动。
竟然会是这样?
竟然会是这样!
他给了老甄一个耳光,是因为当年他做了孽。他说为老甄送终,是因为他当年行了善。
善恶一念间,才有今日之李闲。
“李渊啊……”
李闲行走在夜色中喃喃自语,表情依然平静但眸子里的寒光连月色都为之冻结:“既然我不死……所有事自然都要找你讨个说法。原来上天让我再活一次便是行走在报仇的路上,一步一步……步步皆要杀人才能通行。”
“真……他妈的!”
他骂了一句,然后朝着黑漆漆的苍穹比划了一个中指。
……
……
叶怀袖站在帐篷外面,看着缓步行于月下的那修长身影试图去感受他的苦,可她知道自己能想象到的所有苦楚加在一起再翻倍,只怕也不如他承受的多。然而他似乎却从来没有说过苦,眉宇间的笑意总是让人感觉那么清爽舒服。
她本来想追上去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看着那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没了踪迹,心中就好像压了一块巨石般以至于难以呼吸。看了很久,想了很久,任由夜露打湿了衣衫,她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词语。似乎从一开始,他就不喜欢把苦痛折磨拿出来与人分担。
也不知道她是看着那背影痴了还是看着那夜色痴了,连张小狄什么时候到了她身边她都没有察觉。
“叶姐姐”
身材已经追上叶怀袖的张小狄抱着肩膀站在她身边叫了一声,二月里的夜风还冷的凛冽透彻看起来她有些吃不消,肩膀处细微的颤抖着,月色下她本就白皙的脸显得更加的白皙起来。
“如何让安之哥哥快乐?”
张小狄问。
叶怀袖想了很久都没找到答案,于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似乎自始至终都是咱们在向他索取快乐,而他的悲伤苦楚却从不肯拿出来让咱们品尝一点。说起来……我竟是才发现他原来真的很自私……自私到现在也没人能让他将心敞开,自私到以为所有事他都能自己解决。”
“安之哥哥确实自私,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豪杰,这世间诸事就算再辛苦坎坷只怕也没什么难得住他的,所以他不喜欢让自己的女人也去辛苦坎坷。”
“所以他才将我从军稽卫中抽出来,他说过怕我老的太快。”
叶怀袖说。
“所以他从不肯让我接触杀人之类的事,反而让我去学救人的本事。”
张小狄说。
说完了这几句之后两个虽然绝不相同但同是绝色倾城的女子同时陷入了沉默,两个人谁也没有看谁,目光依然盯着前方黑暗虚无处已经不存在了的身影。两个女子,一个清纯窈窕如初放的茉-莉花,一个成熟妩媚如盛开的牡丹。同时悄悄在这黑夜中绽开花瓣,只为了那一个触动她们心弦的男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夜风变得越来越大了起来,吹起了叶怀袖的淡紫色长裙,吹起了张小狄一头柔顺的秀发。或许是因为这夜风太冷让人变得清醒起来,所以张小狄以一种少女特有的智慧找到了自己刚才向叶怀袖寻求而不得的答案。
“可我们是他的女人,总得让他快乐起来。”
张小狄说。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笃定而自豪,这一刻没有人会怀疑她是天下间最美的女子。
叶怀袖微微皱眉问:“比如什么?”
“比如……”
张小狄嘴角微微上扬,然后鼓足了勇气说道:“比如给安之哥哥生几个孩子?那样他一定会很快乐。”
叶怀袖一怔,随即嘴角上勾起的弧度如张小狄一般迷人。
“这是一件大事。”
她说。
“是啊……一件很大很大的事。”
张小狄感慨着重复了一遍。
“我不行……你来。”
叶怀袖忽然说了一句羞红了张小狄脸颊的话,出人意料。张小狄怔怔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叶怀袖笑容释然的说道:“他早晚是要有大成就的,我这样的人不适合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做他明处的女人。因为将来他真的走到了那一步的话,就必须给身边的女人一个名分。如果我要了那个名分,那么便会困于一处每天和一些无聊的女子们互相算计勾心斗角,太幼稚无聊了些。每日深宫冷院古槐下冥思苦想怎么博得宠幸……这不是我的性格。”
她看了张小狄一眼,然后微红着脸着说道:“我比你大不少,花有谢日人有老时,我可不想后半生困于那个大樊笼中自哀自怜,若是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回到江南去,草庐总不能断于我的手里,然后让他在闲暇时偶尔想我念我跑去找我,岂不比在那樊笼中惹他厌烦要来得舒服惬意?”
她看着张小狄忽然收拾起笑容,极认真肃然的说道:“如果你想给他生孩子,那就第一个给他生。如果第一个孩子是女儿,那就尽快声第二个。他是要明媒正娶你的,但他身边难道女人还会少的了?“
张小狄没明白这句话,但出于少女的羞涩矜持也没好意思问。
……
……
“真是个小白痴!”
叶怀袖揉了揉张小狄的发丝有些无奈的说道:“今日只有你我两个,我也就不知羞的将这事情给你说清楚些。你知道……我是他第一个要了身子的女人,当初他初到巨野泽没多久我便到了,那日自郓城回泽的半路上……算起来到现在已经数年之久,为什么我一直没有怀孕?他那般龙精虎猛的,我又不是废人……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小狄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烫问道。
“因为我不想,也不许自己有他的孩子。”
张小狄大惊,被吓了一跳脸色都有些发白。她惊恐的看着叶怀袖,心里顿时变得一阵寒冷。
“不是你想的那样!”
叶怀袖白了她一眼说道:“我不能有他的孩子,不是不想为他生养而是确实不许。所以我跟独孤锐志讨要了一个方子一直在吃,幸好独孤在医理上的本事确实不俗……你不是个真的白痴,你仔细想想我为什么不许有孩子?”
张小狄心中五味杂陈,脑子里一片混乱中忽然找到一丝光亮,当她将这光亮抓住之后随即心中变得更加震撼,看向叶怀袖的眼神中都是感激和歉然。
“叶姐姐,你这样是何苦?”
“他第一个要了我,所以我占了便宜第一个怀孕生子几乎没有悬念。他是个粗心大意的男人,这种事自然不如咱们女人考虑的仔细。他没想到,但我必须想到……若我的孩子是长子,就算我不要个名分,难道他能不给这长子一个名分?而只有你才是他心中正妻的人选,你生下的孩子将来就是要继承他一切的。那么我的孩子会不会不甘?他若不甘,你的孩子会不会愤怒?”
“如果我的孩子不甘想去争,你的孩子愤怒不想别人来争。那我每日岂不是都要算计你们,算计他?前半生我已经算计的太多了,所以后半生还是倦懒一些的好。我虽然不是个完美的女人,但我依然有我的骄傲……所以,我就不给你们和我争的机会。”
叶怀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微笑着说道:“嘉儿也在吃那药……你如果真的想,就必须抓紧些了。我和嘉儿可以做到的事,未必所有女子都能做到。”
“可我们还没成亲……”
“未婚先孕这种事……”
叶怀袖叹了口气道:“其实真的没什么……”
“生孩子是不是真的很痛?”
“抱歉啊……我真不知道,而且这辈子也不想知道。不过既然所有人都说很痛,那么想来必然是很痛的。”
“难道只有我自己来受这痛?”
“如果他想,全天下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愿意痛几次。”
“青青也会很想的。”
“所以你要着急些。”
“可……可……要我怎么说?毕竟我是女子……难道让我去直接和安之哥哥说,我要给你生孩子?”
“白痴!”
“干嘛又骂我……”
“你学什么的?”
“医”
“懂不懂药理?”
“懂”
“春药会不会配?”
“……”
ps:这本书写到这里也大概走了一大半了,很多事即将揭开。只要大家还有兴趣看下去我就认认真真的写完。其实很多人可能已经猜到了李闲的身世,也有人还在迷茫中。恕我卖个关子,在对于本书来说的最关键处再写出来。最后还是感谢大家的支持,将明的成绩之好远超我的想象。如果大家还有余力的话,咱让将明更火一点?





将明 第六百零三章 玄武不杀人
第六百零三章玄武不杀人
李闲在大营空旷处停了下来,忽然心里想到一个问题。当年自己被丢在无颜庵门口,被那个恰好需要一个孩子的老尼捡了去。二十年过去之后,便有了今日之燕王。那如果当初死的那个是自己,而另一个孩子被丢弃在无颜庵门口那会不是一摸一样的经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想来还真是无趣。
“据说你曾是天下第一等的美人,李渊曾经说过南陈国主陈叔宝的美人张丽华也不及你。李渊如此迷恋你,竟是不惜和窦氏闹翻也想收你为平妻而不是小妾,只可惜你不过是个寒门出身的人,怎么可能斗得过那些世家大户之人?老甄刚才说过,当时窦氏买了你进唐公府的时候你还是个未及笄的小丫头,枯黄干瘦,谁想到几年光景就出落成了个有沉鱼落雁之姿的绝世美人。”
李闲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即笑了笑道:“想来应该是真的很美。”
在空旷处坐了下来,李闲下意识的摸了摸腰畔却发现并未带酒心里不免有些失落。有些时候真的很想喝酒,不是为了酒能麻痹神经,而是酒入喉的那一刻辛辣感觉能让人觉着快意,快意虽然短暂,解心烦忧扰也不过只是片刻功夫,但人最擅长的就是欺骗自己,而酒则是欺骗自己最好的手段,没有之一。
看了看不远处灯火通明的一片营寨,李闲笑了笑自语道:“那个家伙绝不会缺了酒。”
他起身往那边走了过去,一路上碰到的巡防士兵纷纷行礼,,李闲对每个人都点头示意,一点也看不出他现在的心情其实糟糕的要命。进了辎重营之后李闲径直走向王启年的帐篷,门外守着的亲兵待看清了来人竟然是燕王殿下之后吓了一跳,连忙行礼然后就要去通知王启年,却被李闲拦住。
他撩开帘子举步走了进去,帐篷里点着一盏油灯但调得极暗,李闲站了一会儿才适应帐篷中的光线,随即被眼前看到场面逗得笑了笑。这帐篷里竟然干净整洁的让人以为走错了门,竟是比女子闺房还要爽利些。
只是那一股臭脚丫子的味道着实恼人,闻着就好像是将花露水喷在臭豆腐上的混合香气。
李闲也不将那大字型趴在毡毯上呼呼大睡王启年叫醒,走过去将油灯拨弄的亮起来,寻了一壶酒在椅子上坐下,看着王启年那副死猪一般的睡相忍不住有些羡慕。想到自己自跟着张仲坚逃亡一直到现在,竟是没有一日如王启年这般睡的安稳踏实。如今就算身在万军之中,李闲也从不曾安枕无忧过。
扯过一条毡毯盖在王启年脚上,李闲笑了笑道:“怪不得打了半辈子光棍,这味道可不是一般女人能承受的住的。”
他说话的声音极轻,或许是给王启年盖上双脚惊动了他。这个枯瘦的家伙竟是一翻身坐起来,用一种连李闲都叹为观止的速度抓起身边的横刀厉声喝问道:“何方孤魂野鬼!”
李闲扑哧一声笑了说道:“你这辈子到底做了多少亏心事,竟是怕鬼怕成了这个地步?还有就是……你刀子拿倒了。”
王启年听出是李闲的声音,有些惊慌失措的将横刀丢在一边,就在毡毯上趴伏下来行了个大礼,语气惶恐的说道:“主公怎么到了臣这简陋的地方也不提前说一声,臣这里脏的要命,要知道主公要来臣怎么也得收拾一下才成的。”
或许是睡迷糊了,王启年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你这帐子里倒是干净的不像话,如果你能将你那臭脚收拾一下孤不介意给你说一个黄花大闺女做婆娘。”
“别别别……臣都这把年纪了,就别祸害黄花大闺女了。等主公大业得成之日,臣便告老还乡找个寡妇娶进门。”
李闲大惊道:“就你这身子骨,别管哪家的寡妇还不折腾死你?三年以上的寡妇,就能把你蹂躏祸害得连路都没力气走。”
王启年难得的脸红了红道:“这个……这个……能给我老王家留个后就成。”
“想没想过衣锦还乡?”
李闲忽然问了一句。
“想!”
王启年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道“臣那乡下地方,估摸着三五百年也没出过什么当官的,前些年村里老孙家的儿子考了科举虽然名落孙山,可还不是吹嘘了这么多年?臣现在好歹也是四品将军……老家方圆二百里之内都没有过。”
“今日喝了你一壶酒。”
李闲笑了笑道:“拿一个乡侯跟你换,行不行?”
王启年大惊失色,随即红了眼睛:“臣谢主公大恩!”
“别急着高兴,明儿一早挑几个得力的人手,孤让谢映登再给你找几个身手好的,想办法进长安去。”
李闲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如果你活着回来,孤给你升个县侯。”
“如果臣不去,拿那壶酒换个乡伯行不行?”
“不去就拉出去弹鸡-巴……弹到死!孤给你追封个弹鸡公!”
……
……
长安城中,无颜庵。
这无颜庵的院门一直还关着,大唐长安府字样的封条也没揭掉。只是在后院两间还算完好的房子中隐隐有昏黄灯光,屋子打扫的颇干净。土炕上铺了一层狗皮褥子,旁边是一床薄被。土炕旁边是一张陈旧的木桌,桌子上堆放着很多经书。一盏青灯伴古佛,灯下一个女尼看着那豆大的火光怔怔出神。
穿了一身带补丁的僧衣,宽袍大袖却难掩她婀娜的身材。桌案上经书旁放着一碗已经冻住的稀粥,上面结了一层薄冰映着烛火的光芒。这么多年过去,她的容颜依然令人动心,只是少了几分豪气,多了几分淡然。
虽然她已经多日没有出过无颜庵,但李靖的死她却知道。李慧宁告诉李闲张婉承在长安城中之后,大批的军稽处密谍便进入长安。只比李靖莫离回长安慢了两日,幸好那两日李靖派莫离出去打探消息,等李靖逃出长安之后莫离根本就没有再去无颜庵。但李建成知道她在这里,莫离绝不会将这样一件大事忘了。
李靖身死的事,密谍来人告诉了张婉承。
“想不到进了这庵子也放不下的东西,终究还是要死一个才能放下。”
张婉承下意识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脸色凄婉的苦笑自语道:“便是剃光了这三千烦恼丝,烦恼却一丝没少。本想着等一日偷偷回去看看那小兔崽子和小狄成婚之后便了断了自己,这样也就能忘了你。可谁想到你会比我先走一步?”
张婉承揉了揉发酸的眉角,低声自语:“这么多年,我还是很少能哭的出来。你死了也好……不然我自杀之前,还是要杀了你的。小闲子不杀你是因为我的缘故,可我已经打算死了,怎么能再留下你和小闲子作对?燕山上那一百多条人命已经压了我八年,我总得带你下去跟兄弟们说声对不起。”
“你怎么就死了呢?”
“死了就死了吧……也好。”
她看了一眼不远处丢在土炕一边的软鞭,还有短刀,镖囊,腕弩,横刀,长剑,这些东西都还在。
“我去杀了李世民,替你报仇吧。”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用的是商量的口气,就好像在昏黄烛火的另一头椅子上,李靖就坐在那里似的。
“我杀了李世民,帮你报仇,也帮了小闲子一个大忙,若是侥幸成了就当我为小闲子送的贺礼,只不过这血腥的东西小狄应该很不喜。”
正在这时候,屋子外面忽然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响动。张婉承瞬间起身将软鞭抓在手里,另一只手抓了镖囊问道:“谁!”
外面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有人叹气道:“奉了太子殿下之命,请您到东宫去。太子殿下说,您是燕王殿下的至亲怎么能住在这么个肮脏简陋的地方?若是燕王问起来,太子殿下岂不是失了待客之道?请您放下您手里的兵器,这院子四周有一百二十名弓箭手。您的鞭子再长也没什么用的,况且……我没恶意。”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胖的离谱的家伙擦了把额头上汗说道:“爬墙这事好多年不干了,还真是辛苦啊。”
……
……
新建好的东宫就挨着皇城,自成一城。在东宫不远处便是正在兴建的永安宫,正月十五之后工匠们便赶了回来,因为要赶工期,便是晚上依然干得热火朝天。太子李建成站在东宫的城墙上,看着龙首塬那边永安宫工地照亮了半边夜空的灯火有些失神。
站在他身边的是个女子,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衣衫即便在夜色中也显得格外显眼。这女子虽然不是极美,眉目略显平常了些,但五官放在一起却显得很精致,骤然看了觉着一般,越是看越觉着有味道。
而在这女子身后大概三米左右,一身黑衣还用黑巾蒙住了口鼻的黑石恭敬无比的站着。偷偷抬起头看了面前那两个人的背影一眼,视线停留在太子李建成身上的时候,眼神中都是敬畏。而停留在那婀娜背影上的时候,却充满了恐惧。
“朱雀,你说……我是不是该建议父皇先把永安宫的建造停了?如果建议父皇停了永安宫的建设,父皇一定动怒。但我如果说将节省下来的款项用作赈灾和大军远征窦建德,父皇一定又会赞我。”
李建成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红衣女子没回答,而是看着另外一个方向说道:“红拂的武艺据说很好。”
李建成一怔,随即懊恼道:“就因为她的武艺不俗我才不让你去,我要的是完好无损的红拂而不是半个死人。你若去了,日后我拿什么和李闲换东西?”
“是啊……玄武不杀人……因为他胆子太小,见血就晕。”
红衣女子轻声说了一句,语气透着轻蔑和些许不满。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胖子一边登城墙一边恼火的嘀嘀咕咕的说道:“城墙修的这么高,要了我的老命了啊……来回多走几次,岂不要把我累瘦了?”
想起包子铺里那人对自己没有一点办法,这胖子忍不住又高兴起来在心中想着,吴贱人啊吴贱人,若不是老子心善留情放你一马,今晚也将你抓了关水牢里岂不是很爽?可惜啊可惜……这么好公报私仇的机会,我竟然心软放你走了。




将明 第六百零四章 你的槊可磨的锋利?
第六百零四章你的槊可磨的锋利?
万玉楼走上城墙的时候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自嘲的笑了笑,心说刚刚去爬了次尼姑庵的院墙,现在又来爬东宫的城墙这不是要了我的命么。老子好不容易长到这么胖若是瘦下去,岂不冤枉了以前吃进肚子里那么多山珍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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