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的六一儿童节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蛇蝎点点
她口手并用地帮马二爷重新躺了回去。
“果然想吃马爷一炮!”小马飘飘欲仙地闭着眼睛,在心里下了定论。
……
再睁开眼睛,他就彻底清醒了。有力气自己坐起来,也有力气自己咀嚼食物了。他捧着粥碗吸吸呼呼地吞下一大碗鸡肉粥,碎肉卡在门牙的破洞里,费了半天劲才抠下来。
他要玉观音给他拿面镜子来,“扑街!毁容了!马爷的帅脸!”
“明天带你进城看牙医。”玉观音说。
“不去!”小马桀骜地一扭头,“老子要回香港,镶颗金的!”
玉观音没跟他顶嘴,给他擦了擦身,盖上被子,挤上床躺在他身边要睡。
“你怎么不发骚了?”小马问她。
“累。”玉观音说,话音刚落就将脸埋在他肩头睡着了。
……
第二天一大早,一辆轿车停在小院外。曾经被小马拎起来小心扔开的那个小少年把他搀扶下了楼,玉观音背着一包换洗衣物,一瘸一拐地跟在他们后面。
小楼里的一大家人都出来送他们,玉观音双手合十向他们敬礼,双方用泰语说了一阵话。轿车上下来了一个男人,将一包像是财物的东西给了玉观音,玉观音又转交给他们。双方又敬了一敬,玉观音和小马便上车离开了。
轿车颠簸在乡间小路上。小马的伤口被颠得发疼,歪歪扭扭地倚在靠背上专心忍痛。玉观音跟开车的男人一直在用泰语说话,他一个字听不懂,但听得出对方对玉观音充满恭敬。
“妈的,既然有人接应,早点告诉老子啊。害老子睡了半个月山洞,偷了半个月鸡。”小马心里嘀咕,狠狠地瞪了玉观音一眼。
玉观音心思机敏,看出他的意思,对他解释道,“他是我朋友,是个普通人。警方和金弥勒的人都不知道他。之前我不想将他牵连进来。”
小马没说话,转过头去看着乡间风景。耳朵里听见玉观音又道,“他帮我问到消息了,警方这次抓到的人里没有香港人。六一逃走了。”
小马回头抓住了她的衣领,逼问道,“真的?!”
玉观音坦然地看着他的眼睛,“真的,我没有骗你。我是算计了六一,但只是想利用他放下干爹和其他几个兄弟的警惕,他的资料我没有提前交给警方,警方不知道他的存在。我做事之前想,这是我跟金弥勒的私怨,不关他事,如果他被抓了,那是他运气不好,他跟金弥勒合作过,那是他应得的。如果他运气好,逃走了,我也不会再出卖他。”
小马心里松了一口气,但仍是有火气,粗鲁地推了她一把,“少他妈满嘴喷屎!‘应得’什么?!你又算什么好人!他妈的装模作样!”
玉观音被他推得撞到车窗上,司机回头问了一句,她摆摆手回了一句,示意司机不用在意。
“我不是好人,我杀过很多人,帮金弥勒做过很多事,我死了会下地狱。”玉观音说。
小马愤愤然别过头去,没有理她。
玉观音又接着道,“我朋友说,金弥勒的上线坤张知道是我帮警方端了金弥勒,正派人四处找我报仇,住在那个村里不安全。我们先去我朋友家待几天,他会帮我们找安全地方的地方养伤。”
小马还是不说话,彻底地不想理她。她的伤好了,他的恨就又回来了。
初三的六一儿童节 番外一:小马的故事(3)
在玉观音的朋友家里待了几天,她的朋友又开车将他们送去了郊外另一处小楼。转移途中,轿车穿城而过,先去找了一处牙医院给小马补牙——他那颗大门牙呼呼漏风,实在太煞风景。
“老子要金的!”小马坐上手术椅了还在那儿嚷嚷。
“他说什么?”牙医问玉观音。
“你轻一点,他害怕。”玉观音淡定道。
最后还是镶了颗瓷的。小马照着镜子气得都要厥过去了,嘴里含着棉花不能说话,只能扣着医生肩膀一阵狠摇。
“他又怎么了?”牙医昏头转向地问。
“夸你技术好。”玉观音一边说一边拽着小马赶紧走了。
小马金牙美梦破灭,气得接下来两天都没跟玉观音说话。玉观音倒是挺满意他那一口修复如初的大白牙,夜里趁他睡着,捏开他嘴皮欣赏一番,末了轻轻在他下巴上啾了一口,满足地钻进他怀里睡了。
他们在僻静无人的城郊小楼过起了养伤生活。小马卧床不起,玉观音腿脚不便,她的朋友一早一晚分别来一趟,帮衬他俩的日常生活,时不时就要跟玉观音眉来眼去,两人凑在一起亲昵地说些小话。小马对此很是不满,他天天躺在床上无所事事,于是没事找事,这天晚上玉观音围了一身浴巾从浴室里出来,逮他逮个正着——小马正在那里用眼刀杀她朋友,因为语言不通,所以龇牙咧嘴地发出狂犬一般“喝!喝!”的示威声。眉清目秀的泰国青年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站在旁边不敢言语。
玉观音把她朋友好言安慰走了,走上前来摸他额头,“你发烧了?”
“没!”
“你发疯了?”
“滚!”
玉观音不跟他吵架,“滚”回浴室擦干了头发,将浴巾随手一扔,赤身裸体地走出去掀开小马的被子,又白又嫩的长腿一撩,骑坐在他胯上,继续温和地与他沟通,“你怎么了?”
小马想瞪她又不敢用力——又白又嫩的长腿间还有一条粉红色的形状好看的棍子,棍头带孔,大大咧咧地对着他的脸。
“你洗澡都能硬?!”
“听你的狗叫声硬了,”玉观音撩他下巴,“来,再叫两声听听。”
小马黑着脸不管不顾地要翻身弄她,玉观音想把他按回去,“别动,撞到伤口。”
两人在床上翻滚了几下,小马果然被撞到伤口,疼得直抽冷气。玉观音趁机揪住了马二爷,两根棍子一起握在手里撸了一阵,撸得满手是浆。
小马大伤未愈,射了一次就脱了力,瘫在床上光是喘气。玉观音见他老实了,腻在他身上,一边摸着他胸口给他顺气,一边跟他讲道理,“你跟阿石发什么脾气?他读书的,胆子小,你别吓他。”
小马一口气顺不过来,气鼓气涨,“你洗澡他进去做什么?还他妈一起在里面待那么久?打、炮啊?!”
玉观音吃吃地笑,“人家给我递毛巾,我顺便问他一些事情。你吃醋了?”
小马没脸说话,光是虎虎生威地瞪她。他就是吃醋!这还掩盖得了吗?
玉观音笑得特别开心,“放心吧,他下个月要去做最后一次手术,现在暂时还没‘工具’打、炮呢。”迎着小马惊疑的目光,她又一阵笑,“他生下来是个女人,但是想做男人,他喜欢男人,是个基佬。”
小马头都被绕晕了,“他,女人?男人?基佬?啊?可,可是……你不就是男人嘛?他不喜欢你?”
“我是女人呀,”玉观音一挺胸,球大的两颗奶、子嚣张地一抖。
小马看得眼花缭乱,马二爷大刀阔斧地又站了起来,嘴里还不肯松口,手往下面一揪,“长着这个东西你算什么女人?”
玉观音被他提着鸡、巴扯着蛋,吃疼地娇叫一声,整个人绵软无骨地就贴他身上去了,一边蛇一般缠着马二爷,一边喘息道,“我是马爷的女人嘛。”
……
【车】
……
玉观音舒服得狠了,老半天才缓过气来,只觉满身大汗,黏腻得吓人。小马还热乎乎地趴在她身上,那东西也没抽出来,实沉沉的家伙塞得她满满当当。她心里骚得厉害,推了推小马。
“……”小马没反应。
玉观音急忙将他的脑袋捧起来一看——小马脸色惨白,嘴唇发乌,已经厥过去了。
……
小马大干一炮,挣裂了伤口,接下来半死不活地躺了三天,坐都坐不起来,从一位铮铮铁汉沦落为一朵弱不禁风的娇花。玉观音这个死没良心的一边伺候他一边还忍不住笑,气得他直翻白眼。
他不要玉观音的朋友来帮衬,非让玉观音把朋友“请”回家去,省得他看着碍眼。玉观音那双手惯常是用来杀人的,并不是用来伺候人的,给他擦身时没轻没重,端上来的水不是太烫就是太冷,煮的饭菜比粪汤还难闻,夜里被子不是太厚就是太薄,一冷一热逼得他直打喷嚏。小马之前在农家小院时,成日里昏昏沉沉无知无觉,现在脑子清醒了,就开始吹眉瞪眼地挑剔,一会儿嫌她笨手笨脚,一会儿骂她蓄意虐待。
玉观音忍了他两天,到第三天的时候,乖巧小媳妇终于装不下去了,两人在屋里大吵了一架。玉观音说自己尽心尽力,小马骂她笨如死驴,玉观音说他故意挑剔,小马骂老子就是怀恨在心,玉观音说早知道你不要救我,小马说我就让你死在山崖底下算了你这个背信弃义的贱人。
玉观音不说话了。小马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不,他心里也许是有这样一些赌气的想法,但他并不是这样做的,他也万万不想将这些话说出口的。
他是个粗人,嘴贱。本来心思就不够婉转,说出口就更难听了。
玉观音要出去,小马忍着痛跳下床去追她。她一条腿瘸着,走不快,在客厅里就被小马追上了。小马使出浑身力气把她抱住,她推不开——小马那伤口长,推狠了怕又裂开。
“我跟六一之间没有信义,”她说,“我跟谁都没有信义。我爸爸妈妈被金弥勒杀死的时候没人救他们,我被金弥勒虐待的时候没人救我,我从小到大不知道信义是什么!我利用六一,你觉得我无情,难道他对我就有情吗?他不也利用我杀死金弥勒吗?六一的兄弟是你,是青龙,不是我。青龙死了,他会为他报仇,你死了,他会为你报仇,我死了他会吗?我知道他一直看不起我,你们所有人都看不起我。我就是自私,我就是没有感情,我本来就是个贱人。”
“够了!你别这么说自己!”小马道。玉观音别着脸不看他,他硬将玉观音的下巴端回来。玉观音面色苍白,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她垂着眼道,“你放心,你说过的话我记得,等你伤好一些我就滚,不会再让你见到我的。”
“小玉!”小马急道,“贱人是我!刚才是我嘴贱!但我心里不是那个意思!”
他又气又急,平时骂人的时候牙尖嘴利,轮到哄人讲道理的时候他反而半天理不出个名堂来,情急之下一把将身上的衬衣撕开,“你不要听人怎么说,你看人怎么做好不好?!我都为你这样了,你还觉得我讨厌你吗?!”
狰狞的伤口横跨过他的身体,因为太长,连寻常包扎都不能,绷带密密麻麻将他上身绑得好似木乃伊,呛鼻的药味混杂着血腥气扑面而来。玉观音面色一颤,放弃了挣扎的力道。
“你别傻了,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我怎么会跟我看不起的人上床?”小马摸着她冰凉的脸道,“你是我的女人,你活着,我救你,你死了,我给你报仇。”
玉观音半天发不出声音,在他怀里颤抖着,水迹濡湿了他的指尖。
……
他们什么话都没有再说,静静地搂抱在一起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小马睡眼稀松地往身边一摸,被窝里冰凉。
他吓了一跳,坐起身却发现玉观音只是在隔壁厨房给他熬汤。铁勺撞击着汤锅发出叮叮的声响。他放下心来,歪在床头耐心地等待着。
半个小时之后,玉观音小媳妇一般乖巧又腼腆的,端了碗热气腾腾的鸡汤出来。小马满心期待地喝了一口……依旧味如粪汤。
小马心里嗷嗷苦,又不好伤了玉观音一番美意,强忍着又喝了两口。反倒是玉观音忍不住翻了脸,“不想喝就别喝了,脸皱得像个老头!”
“你到底认不认得出厨房里哪个是盐!教了你几遍了!笨得跟死猪似的!”
“我一个男人为什么要会做饭!我们以前整个山头的男人都不会做饭!”
“这个时候你又是男人了?!你是蜗牛啊变来变去的?!”
两个人叽叽喳喳地又大吵了一架,扯着嗓子互相甩脏话,连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伺候上,玉观音粤语词汇量不够,骂不过小马,索性连泰语夹英文的一通胡骂。骂了半天她也不说要走,小马也没说什么后悔救你的蠢话。两人一边吵一边一起进了厨房,小马靠在玉观音身上骂骂咧咧地指示她怎么重新煮东西吃。
“我知道!”玉观音还不嫌他嘴碎。
“你知道个屁!”小马往她胸前抓了一把,“再叽歪老子抓爆你的胸。”
“你还是小心别把伤口抓裂了吧,”玉观音还挺嫌弃他,“你打一炮要睡三天。”
“扑街你……”
小马大掌一挥,扣着玉观音的两颗奶、子要把她往墙上按,准备舍命干了她。厨房外传来一声尴尬的咳嗽,两人回过神,正见玉观音的朋友满脸通红地站在外面。
玉观音一矮身从小马胳膊底下钻出去,与她朋友聊了几句。她朋友留了一大包药瓶下来,匆匆离去了。
“那是什么?”小马皱着眉头在后面问。
“我的药。”玉观音没瞒他,钻进厨房里,把他两只手按回自己胸上,示意他继续。
小马狠揉了她一把,“什么药?”
“长奶、子的药。”玉观音笑嘻嘻的。
“妈的不是已经这么大了吗?!”
“要长期吃,不然瘪下去很丑。”玉观音说得嘻嘻哈哈。
小马心里却有些疙瘩,一边跟她亲昵一边偷偷瞥了一眼那药。心里知道不是她说的那么简单,那应该是维持变性的某种激素药,他知晓不多,但有所听闻,她们这种人好像得一直吃。但那种东西吃多了对身体很不好,而且似乎影响寿命。
“别吃了。”他很认真地对玉观音道。
“不吃就变回男人了,”玉观音仍旧笑嘻嘻地,手摸进他裤子里开始撩马二爷,“你不是喜欢女人吗?不然我干脆去做个变性手术吧?就不用成天吃这些了。”
她另一只手按着小马的手引到自己的裙底,“你不是不喜欢我这根吗?我把它切了。”
小马听了这句,心绪相当复杂。他自认为是一个铁打的直男,扪心自问,当然喜欢女人并且只喜欢女人,至于为什么会跟半男不女的玉观音纠缠不清到最后情根深种,他只能暗自归因于天打雷劈上辈子作的孽。但真要玉观音去做手术,他又舍不得——那得多疼啊!想象一下就觉得蛋疼得发紧!
他蛋一紧,玉观音就摸出来了,以为他情动,笑嘻嘻地继续撩他。小马被她撩得烈焰焚身,饭也做不下去,两人就在厨房里胡天胡地乱搞了一通——戏鸟而已,不敢合体,怕马大娇花激动狠了又厥过去。
初三的六一儿童节 番外一:小马的故事(4)
两人借口修身养伤,白天在屋里吵架,晚上在床上打架。如此吵吵闹闹地过了一个多月,玉观音的朋友又带来一条新消息。
这天下午小马仰躺在床上,正握着一只哑铃伸展手部肌肉,玉观音一瘸一瘸地进了门,靠在门框上对他道,“有六一的消息了,他回香港了。”
哑铃顿在半空中,小马缓慢地转过头来看她。
“你要告诉他你还活着吗?你回去吗?”玉观音直白地问。
小马半天没说话。
他如果报了平安,就势必要报为什么平安。他如果回了香港,玉观音又怎么办?他要带她回去吗?大佬会拿她怎么办?
他沉默到深夜,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玉观音躺在他身边,呼吸平稳地像是睡着。黑暗之中,小马突然转身翻到了她的身上——她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光芒,她也同样没有睡。
小马粗鲁地揪着她的头发,低下头深深地吻了她。
……
【车】
……
他们从深夜翻滚到天亮。她发出最后一声颤抖的喘息,脱力地厥了过去。
……
下午时分,她在虫鸣鸟叫声中醒来。转过头去呆呆地看着窗外,回忆起昨晚那些颠鸾倒凤的细节,波涛汹涌间小马凶狠而沉迷的神情,汗水从他英武粗犷的面上滴滴淌落,坠到她的额头上……她一阵脸红心跳。
那时候夏六一带着几个保镖跟她一起去见金弥勒,她一眼看出其中一个脸上带疤的恶汉不是寻常保镖,倒像是夏六一带来接班的小头目。她故意凑到几人跟前上下打量,恶汉脸上恶狠狠的,视线却忍不住往她胸上瞟,但等她抛去媚眼,那恶汉又赶紧把目光收了回去,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她看来看去,觉得自己见过的男人里他看上去最为腰劲肾强、器大活好,当即按住扒了裤子,果然不同凡物……
她忆古思今,觉得昨夜那一场分手炮打得还算淋漓尽致,对于小马的离去也就不那么介怀了。蜷缩起身体来默默揉了揉哭得红肿的眼睛,她又躺了一会儿,翻身下床准备去厨房找些吃的。
结果惊讶地看到小马扶着腰歪歪扭扭地站在厨房里,正在那儿守一锅白粥。
小马回头看见她,也很惊讶!
小马一夜奋发苦干,差点干得精尽人亡,才终于把这喂不饱的妖精给喂晕了过去。他洋洋得意地等着玉观音瘫床三天,好以此报复笑话她,结果她睡了几个小时就精神抖擞地起来了,反倒是他自己失精过多,腰酸腿抖。
“你他妈蛇精转世啊?!”他骂玉观音,“回床上躺着去!”
玉观音站在厨房门口不挪窝,愣愣地问,“你不走吗?”
“走什么走?”小马转过身去,尝了一口粥,轻描淡写地道,“你不是说你伤好了自己滚吗?你的伤还没好吧。”
玉观音呆呆地站在原地。她的腿伤了神经,也许一辈子好不了了。小马说这话,是要留下来陪她一辈子吗?
“……”
“操!你干嘛!走开走开,别,别弄我,你疯了吗!老子硬不起来了!放手啊!啊啊啊!妈的你这个妖怪……”
小马惨叫着被她扑在案台上又吃了一轮,被彻底榨成了药渣,腰酸背痛地委顿在沙发上默默淌泪。玉观音端着熬好的粥出来,他瘫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骂,“妈的老子不跟你过了,你吸男人精气活啊你……”
玉观音放下粥,笑嘻嘻地扑他怀里,在他生出胡茬的下巴上蹭了几下脸,搂着他的腰小鸟依人地道,“马哥哥。”
“叫什么马哥哥!你比我大!老浪蹄子!”小马推了她一把。
玉观音就比他大三个月,脸皮倒是比他厚三寸,不为所动地赖在他身上发骚。“我去做手术吧,马哥哥,做你的女人。”
“别成天乱想,”小马往她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我只要你身体好,是男是女是什么我都不在乎。”他想到切叽叽这么个事,又是一阵蛋疼。
玉观音趴在他怀里不作声,过了一会儿又开始撩他。小马大骂着作出殊死抵抗,两人在沙发上闹成一团。
……
但小马最终还是走了。因为两个月后,香港那边传来了骁骑堂被警方封锁、夏六一失踪、崔东东拒捕自爆而亡的消息。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玉观音靠在阳台上抽了一下午烟。
小马中午吃过饭,戴着顶大草帽,兴冲冲地扛着鱼竿出门去钓鱼,傍晚时分才回来。一回家闻见满室焦臭。“玉观音你这扑街!又把饭煮糊了!你脑子猪屎做的?!你晚饭想吃锅底是吧?!”
玉观音掐灭最后一根烟,平静地出了阳台。小马怒气冲冲地拎住了她的衣领,她轻轻松松一个过肩摔把小马砸到了地上。两人卯起劲来大打了一架,没两个回合就分出胜负——小马被她反剪着手臂摁在墙边,扯着嗓子嗷嗷地惨叫:“手手手!要断了!谋杀亲夫啊你!”
他被玉观音放开了,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死皮赖脸地还要嘴硬,“你他妈就仗着老子舍不得打你!”
玉观音作势还要动手,小马大丈夫能屈能伸,赶紧撒腿往厨房逃了,“别别别,小玉妹妹,饭煮糊了不要紧,马哥哥去给你炖鱼汤!嘿嘿嘿!”
玉观音一瘸一瘸地跟着他进了厨房,盘着手靠在墙边看他。小马一边手脚利落地剖鱼,一边嘴碎碎地跟她讲道理,“你没学过那句中国古话:‘君子动口不动手’。马哥哥刚才骂你,那叫‘动口’,你对马哥哥‘动手’就不好了,马哥哥对你这么好,你好意思吗?还不是你说想吃鱼,老子才去河边蹲了一下午,回来连口热饭都吃不上,你忍心吗?”
“如果六一出事,你会回去吗?”
小马抓着一条活鱼,满手鱼鳞鱼浆地转头看她,“什么?”
玉观音半天没接着说话,单是看着他。小马将鱼扔进水池,放下刀,谨慎而严肃地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玉观音知道他的答案,她没有瞒着小马的打算——有这样的冲动,但没有这样的打算。人间于她如修罗场,小马是她唯一的光亮,若她欺瞒他而总有一天被他知道……她不想见到他那时的神情。
她看着小马的眼睛道,“骁骑堂出事了,你走吧。”
小马有些不敢相信,但玉观音并不是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出什么事了?”
“不清楚,不过听说六一失踪了,你们的副堂主死了。”
小马脸色一寒,周身的血都发了冷,他低下头去看着自己颤抖的指尖——东东姐死了?!
他下意识地踱出几步,想了想又道,“你呢?你怎么办?”
“我不能跟你去,”玉观音道,“坤张和国际刑警都在找我,我出现反而会害了你们骁骑堂。”再说,夏六一若还活着,见到她必不会高兴,她不想让小马夹在他与六一之间难做。
小马一时间有些六神无主,来回又踱了几步。他一定要回去,但他放心不下玉观音。他几番张口,欲言又止,玉观音替他开了口,“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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