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的六一儿童节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蛇蝎点点
“……”
姓谢那个拔屌无情的扑街,给他叫了辆救护车。
初三的六一儿童节 番外二:小陆的故事(2)
谢家华这一夜通宵审问嫌犯,熬得脸黑眉皱。凌晨时分,犯人被他熬破心理防线,蔫了吧唧地招了供。谢家华将收尾工作留给轮值的下属,自己回办公室擦洗身体换了套警服——他身上那套便装奔波一天一夜之后又臭又熏,自己都闻不下去。
衣装笔挺地出了警署,他迎着熹微晨光,开车赶往陆光明所在的医院。
病房内,护士姑娘刚给陆光明换了新的输液瓶,转头看见了一位身穿劲瘦警装、满面严正的警官。她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阿sir,你来了就好了!”她迎上前低声道,“这孩子太可怜了!肛门撕裂,感染发炎,发烧到39.5度,还被打得满脸是伤,那个鸡/奸犯真是没有人性!正衰人!你一定要抓到那个变态,帮他主持公道啊!”
“……”鸡/奸犯正衰人变态谢家华。
他走到病床边仔细端详了一番高烧昏睡中的陆光明。陆光明眉头与嘴角还带着被揍之后明显的淤痕,烧得满面潮红,嘴唇发白干裂。这小子本来年纪就不大,长得又显嫩,闭着眼的时候看不见那双弯长眼睛里狡黠的光芒,愈发显得天真而无辜,病弱而可怜。
谢家华是完全不心疼陆光明这副倒霉样——前天夜里正是陆光明主动约他去酒吧,向他套情报的同时,还居心不轨地说唐嘉奇当年接近他是别有用心。正是陆光明的话刺痛了他的心,才令他沉溺于酒精麻醉之中,做下了匪夷所思之事——这小子完全是自作自受!
但他头一次质疑了自己的人品与性癖——难道我醉酒后真的是一个饥不择食又手段残暴的变态虐待狂吗?
谢家华的内心产生了极大震荡。待到护士姑娘走了,他锁上房门,小心翼翼地撩开被子,将陆光明衣服裤子全都拉开看了一看。陆光明浑身到处是令人触目惊心的啃咬吮吸痕迹,漂亮的小白屁股上还有好几个大巴掌印——等等!我为什么要觉得这小子屁股漂亮?!
“好看吗?”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道。
谢家华手一顿,抬头正对上醒过来的陆光明笑眯眯的眼睛。
“……”谢家华木着脸为他提上了裤子。
“想不到谢sir不仅是强奸狂魔,还是偷窥狂魔啊?”陆光明眯眯笑着说。
“……”一次次与他针锋相对的谢家华,这次是真的束手无策。不要说动手揍他,连回骂他都问心有愧——陆光明连嗓子都是哑的,一听就是昨晚太激烈了叫哑的。
谢家华默默无言,别过头去看向窗外。不如拎着这小子一起跳下去算了。
陆光明脸皮厚不嫌事大,还在那里笑眯眯地拿刀戳他心窝子,“谢sir昨晚很爽吧?射的时候叫得比我还大声呢。不愧是警队每年自由搏击冠军啊,体力真好,喝醉了还能翻来覆去地干了我三次,每次我以为终于要结束了你又去拆新套套呢。要不是酒店床头的套套只有三只,恐怕你还要再多干两轮,真是又劲又猛呢。”
谢家华一颗心被他捅成蜂窝煤,脸黑如炭,终于憋不住回了一句,“你为什么不反抗?”
陆光明露出一副惊讶神情,“谢sir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不会以为我自甘自愿吧?你可比我大八岁啊,我啃你这块老肉做什么?再说了,我可是纯1。”他偏过脸去让谢家华看他脸上的青肿淤痕,“看清现实好吗,谢sir?你就是个暴力强奸狂魔。”
眼看着谢家华一张脸又青又黑、一衰到底,陆光明得意洋洋继续道,“现在你说怎么办吧,谢sir?是公了还是私了?公了的话,我今天就作为市民向谢督察报个案,说有一名高级警员对我进行了暴力侵犯与强制猥亵。私了的话嘛,嘿嘿嘿……”
这只一朝得势的小狐狸,哑着嗓子还没嘿嘿完,病房中突然响起了一串“咕咕咕咕——”声。
两人都一愣。过了一会儿,又一串“咕咕咕咕——”声与它呼应起来。
两人都面色诡异地看向自己的肚子。他们从前夜到今天凌晨,粒米未沾。
“你现在能吃东西吗?你的伤。”谢家华问。
“要吃流食。”陆光明下意识回道。
谢家华转身就走。陆光明反应过来,在后面嚷嚷,“喂,谢家华!你别逃避话题!跑什么跑!”
“闭嘴!躺着!”
……
谢家华步伐快,不到十几分钟就从附近酒家打包了一份生滚鱼片粥回来。调直了病床床头,他将粥碗摆放在一旁柜子上。“吃吧。”
陆光明不动弹,一双狐狸眼睛盯着他打转。
“干什么?”谢家华。
“你喂我啊。”陆光明示意自己还插着针的手。
“……”
谢家华只能端起碗来喂他。这位从小住豪宅的谢家少爷,衣食住行都是保姆佣人安排,独居以后忙于工作,每天回家匆匆睡一觉又走,谈不上有什么“生活”,也从来没做过伺候人的活计。第一口粥就烫得陆光明“嘶”了一声,小脸苦哈哈地皱上了。
谢家华倒也有学习改进之心,低下头去吹了吹勺里的粥,一勺一勺都吹冷了喂进陆光明嘴里。可惜陆光明是个得寸进尺、打蛇上棍的主子,趁机开始挑三拣四,一会儿嫌粥吹得太冷,一会儿嫌没吹够太烫,一会儿要喝开水,一会儿又要喝果汁,喝完还要小解,但又不肯用尿壶,非让谢家华搀扶他去厕所。
谢家华词穷理屈,强忍着抽他屁股的冲动,一一照办。谢家华一臂高举着输液瓶,一臂挂着姿势扭曲、步行缓慢的陆光明,好不容易将他送进厕所,送到了尿池边。陆光明不急着小解,却挂在他肩上好奇地戳戳看看。
“你脖子上怎么有这么多血痕?背上好像也有……”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谢家华耳际,谢家华一下子记起了昨夜肉体交缠、情潮涌动时陆光明攀在他肩头嘶哑的喘息与尖叫!肩背指甲抠抓的刺痛犹如当下!
他满耳通红,猛地推开了陆光明!
陆光明撞在墙上,莫名所以。谢家华一把将输液瓶塞进他手里,“你自己尿!我九点还要上班,我走了。”
陆光明也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提声问,“那你中午还来不来?你不来我午饭怎么吃?你别想着不负责啊!”
谢家华答也不答他,仿佛逃离火灾现场一般飞速地离开了。陆光明靠在墙上,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乐得哈哈大笑。这头骗不着哄不顺的犟牛,以往一见他就横眉怒目、冷颜相对,这次可是彻底栽他手里了!啊哈哈哈!要怎么好好利用才好呢?
乐着乐着,他看着镜子里自己满面潮红的脸,又安静下来,微翘着嘴角回味着。昨夜痛归痛,确实也有一咪咪爽到,令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受虐体质。不过当时揉摸着谢sir结实光滑的胸肌与挺翘弹性的屁股,他最大的欲望还是将对方压在身下干上一干——将这朵冰山之花压在身下的征服欲与快感,会是多么令人陶醉啊,呵呵呵!
陆光明对着镜子露出一脸标准反派的坏笑。然后作了一番小解,龇牙咧嘴地忍疼走回了病床,往床上一趴,美滋滋地等着谢家华中午又来伺候他。
中午十二点时分,他听见了病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于是笑眯眯地看向来人。
“……”
姓谢的那个拔屌无情的扑街,给他请了一个秃头龅牙又口臭的护工大叔。
初三的六一儿童节 番外2 小陆的故事(3)
陆光明在护工大叔无微不至的照料下,度过了几日口香缭绕的住院时光。谢家华有如躲瘟疫一般躲着他,不仅再也没有出现在医院里,而且连他的骚扰电话都不接。
陆光明锲而不舍地骚扰了谢家华两天两夜,只要睁开眼睛就不让谢sir有好日子过。终于在第三天的早上得到了谢sir的反馈——屏蔽了他的电话号码。
“啊!扑街!”陆光明气得直咬枕头。就不该相信姓谢的有良心!黄鼠狼的儿子,天生也是个偷吃了鸡蛋不擦嘴的货色!
急火攻心,撒出的尿都是黄澄澄的。下午时分,陆光明颤颤巍巍地从厕所里出来,岔着腿往病房里去,一边走一边在心里为谢sir扎小人。无意中听到空气里飘来一句,“b12床?”
陆光明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b12正是他的病床号。
总台的护士姑娘翻看着病历,耐心地为电话那头的人说了b12的病情。“……你别担心,他恢复得很好,医生说过两天可以出院了。咦?陆生,你怎么出来了?正好你朋友打电话来问你情况,你自己同他说……”
陆光明快步上前接过电话,拖长了声音“喂”出一声。
“哔——”
那头一阵盲音,早在他接电话之前就挂断了。
“嘿嘿嘿。”陆光明乐颠颠地翘着屁股,一瘸一拐地回了病房——他哪有什么朋友,住院好几天了也没一个人来看他,打这通电话的除了谢家华那个口是心非的扑街还有谁?
……
陆sir心情一佳,屁屁好得飞快,第二天就出了院。他撅着屁股跪在椅子上加了几天班,将之前落下的工作都补了回来。这天傍晚时分,他交了工作报告,哼着小曲儿进了电梯。电梯内几名同僚皱着眉头乜他一眼,他美滋滋地也不在意。
“看看,肯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我是搞不明白,许sir怎么会留这种人?”他一走,电梯里的人就道。
陆光明听到后面的诽谤声,弯了眉眼一笑,毫不在意。他出门上了一辆有线电车,一路摇摇晃晃地到了谢家华所在的警署,混在一堆因为聚众斗殴而被抓来的古惑仔里面,在喧嚣吵闹中轻而易举地溜进了谢家华的办公室。
谢家华原本坐在椅子上看报告,一见到他身影就站了起来,蹙起眉头,“你来做什么!”
陆光明停下了关门的手,索性将门拉至半开,笑吟吟地,“我怎么不能来?”
“你……”谢家华迟疑一下,“你出院了?”
陆光明一屁股坐在他案头,“我什么时候出院,谢sir不知道?你不是一天打一个电话给护士姑娘吗?”他转头看了一眼门外,故意高声道,“护士姑娘可关心我了,天天骂那个强暴犯……唔唔唔!”
谢家华扑上来一把捂住他的嘴,顺脚将房门踢上。“你到底来做什么?!”
陆光明在他掌心眨了眨眼,示意他松开手。“来看看你呀,顺便来讨个债。”
谢家华忍了又忍,“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你想怎样?”
“你最近是不是在查骁骑堂,把你在骁骑堂的线人借我。”
“你想得美!”
“嘿嘿,这么说是真的有线人?”
“……”
谢家华黑着脸不发话,陆光明看他反应好玩,坏心顿起,摇着他衣角开始卖乖,“就借我一下嘛,谢sir。”
“……”
“家华?阿华?”陆光明还嫌不顾腻歪,变着称呼逗他,“阿ward……”
最后这个称呼话音未落,他就被谢家华一巴掌推到了地上!噗通一下!刚好没几天的屁股又遭了难!陆光明痛得扎心,皱巴着脸正要叫苦,抬头一看谢家华的面色铁青,是真动了大怒。
“干什么啊,”陆光明一边自己歪歪扭扭地爬起来一边道,“就跟你开个玩笑。”
“出去。”谢家华铁青着脸道。
陆光明龇着牙笑,“你想得美。”
……
“阿头,”小警员匆匆忙忙推开了房门,“那个衰人终于讲了些‘料’,你来一起听听……哇!”正见他阿头面色铁青地将一个西装达履的靓仔往外推,而靓仔紧紧抱着阿头的腰不肯放手。
“你欠了我的,别想扔开我!”靓仔还龇牙咧嘴地叫道。
小警员看得目瞪口呆,“哇,阿头,男的哎,你单身再久也不用饥不择食吧?”
“闭嘴!出去!”谢家华咆哮。
小警员一缩脑袋出去了,关门之前还探个脑袋进来,“那你快点来,阿头,都等着你呐。”
“闭嘴!!”
门一关,谢家华终于将狗皮膏药一般的陆光明撕开了,两人都争得气喘吁吁。陆光明力气不大,胜在年轻,一会儿工夫就恢复了体力,还想再扑上来,谢家华倒退一步,怒道,“别胡闹,我还有工作,小心我告你妨碍公务。”
“哇噻,我好怕哦。”陆光明说,“我今天来这儿也是为了工作,小心我告你不配合廉署调查,还恶意拘留廉署人员。”
“你简直胡搅蛮缠!”谢家华被气得头发昏。
“谁让你吃完就跑!”陆光明振振有词!
“你!我……”谢家华简直恨不能一刀剁了自己这不争气的谢二弟——捅谁不好,捅了这个冤家!他喊出了那句八点档电视剧里良家妇女的经典台词,“你不要过来!你刚刚听到了,我还有犯人要审,审完再跟你说。”
陆光明叉着腰站在房间中央,志得意满地笑了笑,“好啊,我等谢sir回来慢,慢,说。”
谢家华黑着脸转身要走,想了想又不放心,特意折回办公桌前,当着陆光明的面将自己的抽屉统统锁上了——这小子不怀好意又行事不羁,没准是来偷看资料的,不能中了这小子调虎离山的计!
锁完抽屉,这位无往不利的督察憋屈地瞪了陆光明一眼,在陆光明抓住他衣角之前,飞也似的逃跑了。
……
窝了一肚子火气,谢家华满身煞气地进了审讯室,三两下就吓得嫌疑人老老实实作了交代。从审讯室出来,他头疼脑热,还专门去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长叹一口气,认命地回了办公室,去跟陆光明“慢慢说”。
但陆光明却已经不在那儿了。
谢家华疑虑地看了看表,这才过去一个钟头,陆光明这种跟他一样长期职业蹲点的人,不至于这么没耐心。
他四处寻了陆光明一番,又仔细查看了自己的抽屉,没有撬动的痕迹。最后将狐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隔壁——那是他的老上司刘副警司的办公室,刘副警司下午临时有事出去了。
他轻步走近,推了推刘副警司的房门,发现对方忘记了锁门。探头进去看了看,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
第二天晌午时分,陆光明在廉署楼下的茶餐厅吃了午饭,正犯着食困,一边打哈欠一边往廉署方向去。走到路边一条小巷,突然被人一把拽了进去!
陆光明下意识地抬肘抵抗,被对方轻而易举地制住双臂,扣犯人一般狠狠地压在了墙上,张嘴欲叫嚷,嘴却被捂上了——温热的掌心带着淡淡的血腥气与枪火气息。
陆光明不叫了,平静地抬眼看向对方。谢家华单手握拳,本是要一拳捣在他小腹上,临到他身边却捣不下手,一歪臂捣在了墙上,惊起一蓬土灰。
陆光明从他掌心挣脱出来,笑嘻嘻地,“稀客啊,谢sir,你居然主动来找我?”
“你从刘sir办公室偷了什么?”谢家华怒道。
陆光明眨巴眼睛,“谢sir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少装蒜!你昨天刚走,你们廉署的人今天上午就带走了刘sir!是不是你昨天从警署里偷了‘料’?!”
“我可没有,”陆光明一脸无辜地说,“刘sir的案子根本不是我负责,我毫不知情。再说,既然刘sir会被带走,说明他存在贪污事实,你不是嫉恶如仇、最讨厌贪赃枉法吗?你生气什么?”
“我跟刘sir五年,他根本不是那样的人!”谢家华怒道。
“现在不是,或许以前是呢?”陆光明嗤笑一声,讽道,“你们刘sir今年快五十了吧?他那一辈的人,有几个干净的?就你那个警务副处长老爸……”
话未说完,谢家华的拳头已经堪堪近了他脸边。陆光明不避不让。本已带了血丝的拳头又一下砸落在了墙上!
陆光明斜眼瞟了瞟自己脑袋边的墙灰,“呵呵呵,谢sir心中有愧,打不下手?”
谢家华双目如炬,狠狠地在他脸上炙烤了几个来回,最终收了拳头,“陆光明,这个世界上没有你不能利用的事,我非常厌恶你。那天晚上的事只是个意外,是我对不起你,你可以打我,可以告我,但你别想再利用我去伤害任何人!”
陆光明迎着他厌憎又凶狠的目光,过了好一会儿,突然牵起嘴角微微一笑,弯弯的眉眼里溢出乐意,“谢sir,你真有趣,真可爱。”
他双臂拢住了谢家华的腰,“你说的这些事,我都不想,我只想啊……”
他凑上来贴着谢家华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还没等他露出一个自以为邪恶的微笑,就又被谢家华大掌一挥推出老远!谢家华面黑如炭,不可置信地瞪他一眼,在他说出下一句话之前,躲瘟疫一般扭头就走。
“你答不答应啊?你答应了,我们就两清了。”
“我不想再见到你!滚!”
初三的六一儿童节 番外二:小陆的故事(4)
谢督察其人表里如一,说到做到。说不想再见到你,那是真要在二人间铺出一条永不相见的银河。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里,陆光明工作之余往警署偷跑了三次,都没能溜进谢sir的办公室——谢家华分发了陆sir的照片和一包棉花,对下属们千叮万嘱,见到此人,赶紧棉花塞耳,不管他胡言乱语什么,都要将他迅速打包扔出警署。
棉花难免有没塞稳的时候,一位心坚胆肥的小警员便去问他们阿头,“头啊,那个姓陆的说你睡了他不负责哎,真的假的?”
谢家华正在看案卷资料,头也没抬,云淡风轻,“你说呢?”
“那当然是胡说八道!我们阿头关公再世,正直公义,哪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廉署最会冤枉好人,尤其是那个姓陆的,笑起来像只黑心狐狸,一看就没安好心!肯定是想从你身上套料没套到,所以到处胡说八道玷污你名声!哪个猪油蒙心瞎了眼的大番薯才会睡他!”
“……”猪油蒙心瞎了眼的大番薯。
“嘿嘿,阿头你说是吧?”
“纳税人养你做警察是让你来溜须拍马的吗?!滚出去巡逻!”
大番薯下班之后去训练室打了一个钟头沙包。
左勾拳,右勾拳,直拳,抱住沙包一通膝踢。
发泄之后,大汗淋漓,他湿漉漉地走进更衣室去沐浴。镜子里的人面相端严,神色冷厉,脱去衣服之后,显露出一身刀削斧凿般劲瘦又优雅的肌肉,两条光滑的人鱼线斜劈入腹。即使如此酷帅有型,从镜子里看自己还是像一只傻兮兮的大番薯。
谢家华恨恨地扇了自己一巴掌,郁郁寡欢冲凉更衣,蔫了吧唧开车回家。车至半路,藏在车抽屉里的第二支手机突然响起,才终于令他振奋起来。
他打开手机扫了一眼短信内容,随即将车停在路边,在车内给自己换了一套古惑仔的穿扮,急匆匆奔赴红灯区而去了。
……
陆光明坐在迪斯高一角的椅子上,差点没乐出声。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谢sir铺了条银河两不相见,但老天爷偏偏给他俩搭了座鹊桥——他今天来和义社旗下的一间迪斯高跟踪一个疑似与乔爷有染的高官,人是跟丢了,却让他碰见了来此会见线人的谢家华。
陆光明趴在桌子上捂着嘴一阵捶桌,真想出去放几条炮仗庆祝一下。
从他的视角里,谢家华与那线人十分亲密,不仅一直脸挨着脸地低声交谈,而且最后分别时,谢家华还亲昵地抱了抱对方的肩——这是那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谢sir做得出的事?可真是稀奇了!
陆光明没忍住多看了那线人几眼,除了对方是个货真价实堪比明星的靓仔之外,没看出什么稀奇来。
线人走了,谢家华独自坐在原位喝啤酒。陆光明看着他一身古惑仔打扮,觉得十分有趣。谢sir戴着墨镜,穿着带洞的牛仔裤,黑色小马甲,两边手臂上都露出狰狞的纹身图案——瞧着像是路边十文一对的贴纸——模样又凶又冷,可爱极了。
还没等他在心中感慨完,谢家华喝完了啤酒,突然摔了啤酒瓶扑了上来!原来早就发现了他的存在!
陆光明笑嘻嘻地被揪着衣领按在了桌上,两人一上一下,是个拥抱的姿势。陆光明眼珠一转,学着刚才那位线人临走时的称呼,唤他,“家华哥, 演古惑仔演得很逼真嘛,还想在这里跟我打一场?不用不用,我直接投降。”
“戏看完了,还不滚?”
“家华哥难得出演,我总得发表一些散场感言吧?刚才那位是你的新线人?看起来跟你很亲密嘛。”
“不关你事,陆光明。我的线人永远不会借给你!还有,不准再出现在我面前!”
“喂,有你这么翻脸不认人的吗?你可别忘了,我上次入院的医药费,可得记在你头上!”
“你要多少?”
“给我你家地址,我寄账单给你。”
“你有种寄我办公室。”
“睡都睡过了,我有没有种,谢sir还不知道么?昨天在街上遇到那位护士姑娘,她还是那么同情我,还悄悄问我,警方到现在有没有抓到那个鸡/奸犯……”
“闭嘴!”
“你家地址?”
“滚!”
“那我真的寄你办公室了?”
“滚!”
……
陆光明乐颠颠地滚离了迪斯高,心情大佳。他发现自己一见到谢家华就很开心,忍不住地嘴角上扬。谢sir又严肃又可爱,逗一逗就炸毛,自打睡了他以后,想揍他还理屈,每每冲他挥不下爪子,可爱得令人爆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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