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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小鸟(十九)
——“自由军团”会使用把一般民众也卷进去的特攻战术?难以相信那帮以“圣少女追随者”自居的家伙会搞出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这种违反组织核心理念的事情无论最后成与不成,对组织的凝聚力和理念线路都会是重大打击,一个弄不好甚至会让组织陷入分裂,就此完蛋。想出这种战术的家伙是疯了不成?
马赫与“自由军团”没少打交道,作为帝国境内最大的反政府组织,“自由军团”一直是重点打击对象,马赫经手的案件里起码有三分之一和“自由军团”有关,亲手抓捕的“自由军团”成员更是高达三位数。老对手的行事风格、组织纪律、规章条例、形式理念,他太熟悉了。
这是一群狂热的理想主义者,一群纯粹的殉道者。
他们深信君主.专.制和高压政策是与时代发展背道而驰的产物,无论坐在皇位上的是明主还是暴君,其都是以抑制社会思潮和民众觉醒为己任,将维护皇权和阶级制度为第一要务。两者的区别仅仅在于英明的皇帝善于潜移默化和润物无声的手法,暴君则一味迷信武力,从本质上来说其实没有区别。随着技术进步和社会发展,民众最终会重新审视自身及周边的环境乃至整个世界,人们会意识到将一切都托付给皇帝并不合理,自己的命运应该通过自己思考,自己判断,由自己决定。人们应该从皇帝手中夺回权柄,交由自己来承担责任义务及行使权力。
毫无疑问,不要说帝国,放眼当今世界任何一个王权国家,这都是大逆不道的言论。不要说宣传,就连持有相关思想的书籍都可能被逮起来定罪。这也是除了热衷寡头政治的赛雷斯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国家乐于援助“自由军团”的重要缘由。加上帝国的重点打压,“自由军团”可谓帝国境内过得最艰苦的反政府组织,没有之一。可就是在比任何组织都困难的环境中,“自由军团”依然坚守原则,不搞针对平民百姓的恐怖袭击,坚持用理念而非仇恨和裹挟来招募组织成员。
身为守卫帝国安全的高级侦探,马赫清楚自己不应该钦佩自己的敌人,但他确实打心底里认为“自由军团”的殉道者才是帝国最大也最需要重视的敌人。
如今这个一贯标榜清高信念和殉道精神的对手,居然要发动一个足以炸飞半个吕德斯的巨型“爆裂”术式?这到底是怎么了?
推论一,眼前在挑衅的不是“自由军团”,而是某个躲过层层监视网,准备在吕德斯大干一场的恐怖组织。
不可能。
先不说帝国的监视网络有多严密,这种规模的组织能毫无生息的潜入吕德斯的概率有多低。有几个组织能培养出这样高等级的魔法师?在玛那真空的环境里持续释放术式,还能不被“塞壬”定位?难不成优秀魔法师都成了庄稼,直接能从地里收割?
推论二,“自由军团”内部产生了分化,一部分趋于激进化的成员和魔法师策划了此次行动,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谋求组织内部的话语权。
不可能。
虽然这可以解释魔法师水平和组织隶属的关系,但依然站不住脚。再怎么说“自由军团”也是个对吸收成员有极为严格缜密的筛选流程的组织,其对成员的个人品德、能力的考核堪比史塔西的外勤招募训练。特别是那些从事地下工作的成员,就算以马赫的个人标准来评判,那些人也可以划入优秀之列。很难相信这些坚韧不拔之人会突然走上一直被自己唾弃的道路,更无法想象那个“自由军团”会突然分裂对立。
推论三,对方的身份所属不明,但毋庸置疑,其正通过这种形式向帝国社会秩序保障局发出明确的挑衅及警告。如果帝国方面发动强攻或继续搜索下去,这边一定会启动爆裂术式,大家来一个同归于尽。
从种种现象来看,这是可能才是答案,可马赫实在难以接受。
太疯狂了。
如果这个推论是真的,那么对方就是在进行一个建立在太多不确定因素之上的赌博。
术式阵能否完成;
完成后能否启动;
“塞壬”会不会发现他们的位置;
术式启动后的效果能否符合预期效果,会不会失控;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帝国会不会买他们的账。
整个赌博的核心就是在赌帝国会因为害怕启动术式阵列后造成的后果,选择暂时撤退。至于前面那些不确定因素,只能说是依附于这个大前提的各种可能性。最终决定赌局胜负的,就只有帝国的选择而已。
那么,帝国是按照一贯的惯例,拒不妥协,宁可牺牲半个吕德斯也要抓住几个恐怖分子?还是说暂时撤退,等待下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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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选吧,不管哪一个都不是什么好选择。”
暂时撤退等于帝国放弃了一次绝佳的抓捕机会,也等于打破了“帝国绝不向恐怖分子妥协”的铁律,这种冲击简直难以想象。
可如果执意进行抓捕,代价很可能是半个吕德斯。
如今的吕德斯已经不是一国的首都,只是一个有着众多历史遗迹和人口的地方性大都市。不是重工业基地,不是金融中心,不是控制交通枢纽、易守难攻的战略要地,损失这样一个连关键节点都算不上的地方,对帝国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不。
绝不可能无关痛痒。
吕德斯诚然只是帝国治下的一个市级行政区,可这个地方并不是帝国一家独大,三个大国的势力汇集于此,彼此间相互牵制。平日里大家台面下互相使绊子也就算了,反正大家互相不承认是自己干的。偌大个吕德斯,塞纳河或别的什么地方发现个把装满碎尸的麻袋,某个地方炸响烟花,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人们对此早已麻木了。炸飞半个吕德斯……那完全是另一回事。
“帝国确实不在乎面子,面子不代表一切,重要的只有结果。”
“夜莺”的额角不断渗出冷汗,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不问过程,只看结果——所以你们遇到需要抉择的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根本是一目了然。你们从不会赌博,不会在虚无缥缈的可能性上下注,你们只会服从权威,只会选择正确。”
整个局从头到尾就是在虚张声势,就是在赌帝国不敢冒险。
诚然,以她和马赛的能力,在玛那真空的环境中发动大规模术式阵列可能性为零。可在帝国眼里,却未必是零,要知道对方先是在不可能发动术式的环境中不断发动“炎柱”,还成功避开了“塞壬”的定位,连续两次突破常识,创造出奇迹的魔法师。
第三次……能不能第三次创造奇迹?
概率无限接近零。
但是并不是零。
在零与无限接近零的夹缝中,不确定的可能性会随着观测者的立场角度而发生改变。
如果是赌徒,大不了放手一搏。
可外面的不是赌徒,是标榜绝对理性,如同机器一样,永远只会做出正确选项的帝国高级侦探。
他会如何抉择,答案从一开始就明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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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潘妮。”
“我在,阁下。”
耳机里传来乖巧的声音,那如同新闻专栏节目主持人一样的甜腻软音让马赫更觉得自己的嗓音过于低沉。
就像在夏天的河水里泡了好几天后的肿胀尸体,轻轻一碰就会涌出水来。
他用近似溺毙者的低沉音调继续说到:
“终止搜索任务,回去了。”
“阁下?”
困惑的声音也很可爱,哪怕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依然能自动在脑中描绘出女孩歪着脖子、一脸疑问的景象。
要不是现在心情糟糕透顶,马赫大概会脸红一下。
“这是局长命令,我们不会因此被究责。”
“可是……”
“没有可是,马上收队。”
声调、语速、口吻没有一点变化,可只有马赫自己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有多么狰狞。
“……明白了。”
经过一秒的空白之后,播音员一样亲切甜腻的声音再度响起,脑中描绘出的笑容变得一点都不可爱了。
没有疑问,没有愤怒,没有屈辱。
作为忠实执行命令的机器,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聚到了右拳上,整条右臂似乎变成了一枚灌满了暴力和怒火的炸弹,随时随地都会朝周围爆发,有好几次马赫就想干脆顺着冲动将周围的一切砸烂算了。可最终就如同不知该向何处宣泄的怒火一般,不知该砸向什么地方的拳头重新缩回了衣袋里,如同磷火一般深邃幽暗的双眼冷冷扫视了一圈周围后,马赫拉低帽檐,转身离开了。
——帝国已经不是过去的秘密组织了。
——如今帝国的安泰乃是建立在绝对的权威之上的,帝国可以不在乎面子,却不能不在乎权威。
——失去半个吕德斯,不论怎么辩解,都会被解读为“帝国对事态的控制能力出了问题”。那些畏惧帝国力量的四等公民和国外势力对此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不用说也知道。
——只是暂时撤退而已。
——绝不会有下一次的。
带着内心中犹如干冰震颤般的冰冷嘶吼,马赫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子。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小鸟(二十)
“——醒来了吗?”
眼前出现一望无际的蓝天,视线循声向上方抬高,“知更鸟”满是调侃的笑容印上眼帘。
啊……我晕倒了啊……
重新拼接联系起来的意识重新拾起记忆,连带着微妙的残留感觉一起复苏。
灌满铅水的双腿,燃烧起来一样的呼吸,被烧红的刀子反复搅来搅去的大脑,疯狂鼓动的心脏——所有的一切都在侵蚀着意识,在头盖骨下面化成惨叫哀嚎。
放弃吧——
做不到——
够了——
光是听着那祈求,就忍不住想要哭泣,甚至想要就这样一头栽倒在地算了。
不用别人说明,也不需要过多思考也能明白,那是内心深处软弱的自己在嘶吼。无法承受痛苦,害怕失败,畏缩不前的自己就像从泥沼里浮上来的幽灵一样,死死拽住意识,向无底深渊下潜。
这么说可能有点夸张,但马赛已经很难再准确把握到当时那种极限状态下的感觉,他只能将依附在记忆之上的残片化为形象描绘出来。至于那是幻听幻想,是昏厥中的梦境,是确有其事,还是和别的“什么东西”混淆了,以马赛的学识和能力,无从进行分辨,也没必要深究。
能看见“知更鸟”,说明他撑过了这一关,暂时还是安全的。
他只要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不过……后脑勺这种格外柔软的奇特触感是——
不敢再往下想,马赛霍然起身。
“啊,你还是继续躺着休息比较好喔。”
“……别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好不好。”
“又没关系,反正其他人也不介意啊。”
“知更鸟”维持着横坐在草坪上的姿势,并颇感依依不舍地抚弄着方才垫着马赛脑袋瓜子的大腿部位。
过分撩拨的动作配上一贯略显挑逗轻佻的微笑,就是成年男性都会有些吃不消,正处于青春期,经历着生理和心理的剧烈变化,对成人世界充满好奇和神秘感的男孩更是当场红透了脸。几乎处于当机状态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背后响起“像个傻瓜一样”的轻声吐槽,他才反应过来“知更鸟”话语里后半句的意思。
脖子像生了锈一样,一点一点转向背后。
毫无意外,轻蔑的眼神正俯瞰着他。
“虽说暂时是安全了,但事情还没完哦。你要是以为都结束了,得意忘形的话,可是会被猎犬们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还没完……”
“没错。”
女孩在马赛身旁坐下,右手轻轻撩起长发,伴随着这个动作,一股甜甜的香味涌入马赛的鼻腔。是什么香味来着?对,薰衣草,和阳光、草坪十分相称的味道。
马赛正在为女孩身上的气息眩晕之际,冰冷的警告却无视他的心情在耳畔想起。
“这一次我们算是赌赢了,可也算是彻底把帝国给惹毛了。”
“夜莺”的遣词用字还是保守了点,那位被称为“铁石心肠者”的帝国社会秩序保障局局长在接到现场报告后当场就炸了,办公桌上的东西瞬间飞了出去,文件、文具、茶杯散落一地,“渣渣”、“反了他”、“气死偶咧”之类的飚骂响彻整栋办公楼。当中有些词汇的粗卑下流程度连听都没听过,天知道高级知识分子出身的局长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次的事情算是把帝国社会秩序保障局给得罪死了,这群链狗一定会玩命搜寻始作俑者,让这个嚣张的家伙领教一下帝国的铁拳。
“之后的形势必然会更加严峻,但这还不是主要问题,最重要的是那个帝国高级侦探……之后他一定会在你身边出没,试图掌握蛛丝马迹。”
帝国的公务员都是些量产零件一样的家伙,注重办事效率,彬彬有礼,没有个人思想的国家行政机器。但这次指挥现场的家伙却有点不一样,该怎么形容呢?比迄今为止遇到过的那些秘密警察都要狡猾、冷静、理智,还有……偏执。
没有正式接触,也没有面对面交谈过,但“夜莺”能够从那个一言不发的家伙身上明确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气息”——仿佛猎犬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紧张感。
根据“夜莺”自身的经验,会释放出这种气息的,基本上都是非常难缠的家伙。
“连续两次都在发生事件的现场遇到你,换做是别的什么人或许还会认为这是一种偶然,可那种疑心病重,又急着还以颜色的家伙可不会这么看。他会监控你一段时间,直到嫌疑解除为止。所以……你还是不要和我们扯上关系比较好。”
“这……”
“不是看不起你,也不是误解你是没骨气的家伙才这么说的。”
女孩的脑袋偏了过来,脸颊贴在男孩的肩膀上,梦呓一般的轻声细语和“噗通噗通”的心跳重叠在了一起。
“正因为你人还不坏,所以趁着还来得及,尽早回到日常里比较好。帝国会怎么处理反叛者,你应该也很清楚吧。那可不是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付出代价就能完事的。”
一人叛逆,全家连坐——这是帝国对待叛逆者一贯的态度,最严重的时候不止是一家人,整个家族被处刑或流放的事情也是有的。
如果马赛被定罪,那他的家人运气最好也是被判处“重新安置”,被送去北方的某个地方。运气坏的话……那就不用多说了。
马赛对此也是心知肚明,一想到可能加诸在自己和家人身上的可怕惩罚,冷汗立即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与帝国为敌者,唯有一死以赎其罪。
几年来以各种形式被教育灌输的概念一经他人提醒,立即如同一块沉重的石板,死死压在马赛的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可是——
该说是不可救药呢?
还是说仅仅只是一时的冲动和勇气呢?
马赛依然不想就此放手。
屈服于权威的条件反射;
一度共鸣重叠的心灵,想要更加深入接触和了解的冲动;
交互作用和冲突的情感与压力令马赛不知该如何是好,找不到立足点,不知该朝何方迈出脚步的马赛将目光转向紧贴在身边的女孩。
女孩恰好也正看向这边。四目交会了一瞬,女孩马上别开了目光,马赛心中顿时一片灰暗。因为他已经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够了,回去吧。”
她的目光再次看向自己,红唇微动,预想中的台词刺进自己的心中。
“可……!”
匆匆忙忙开了口,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意,不等马赛将心情转化成逻辑和言语,女孩继续说到:
“接下来的事情一旦接触,你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她说的都是真的。
在理解这一事实之前,马赛顾不上思考,也来不及判断这是对是错,他一把握住了女孩的手。
比想象中更加纤细,也更柔软,但却缺少热量,略微有些冰凉。
——是因为紧张吗?
这样的想法刚刚划过的刹那,马赛颤抖一般的声音自嘴唇间溢出。
“虽然……虽然我不知道是好是坏,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但我已经连续两次卷入事件之中……我不知道自己那么做是对是错,可是……‘遇到你真的太好了’,我有这样的感觉。”
之前的世界仿佛全都是虚假的幻境,不小心接触到了某种契机,赫然发现一个全新的天地,视野瞬间开拓带来强烈的感动和喜悦,仿佛头一次发现自己的安身之所。
——我都在说什么蠢话啊。
脑袋里冒出对自己的吐槽,与此同时,激烈的感情还在不断转化为语言。
“你是谁都没有关系,只要你说需要我,我留在你身边会更好。那么,我……”
“不需要。”
话还没讲完,夹杂着一丝怒气的冰冷话语就冲击过来,马赛顿时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你这几天触碰到的,既不是骑士拯救公主的冒险故事,也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而是冰冷与黑暗的世界,现在是最后的机会。我再说一次,把这几天的一切都忘了吧。不要再跟我们扯上关系,对你比较好。”
伴随着划清界线的声调,薰衣草的香味和温暖的重量一并离开。似乎是看准了这个时机,“知更鸟”横在了两人之间,无声无息的行了一礼后,女孩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留下茫然若失的马赛站在原地。
他呆呆地看着消失在远处的背影,就像笼中的金丝雀看着外面的鸟儿自由飞翔歌唱。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3.狼(一)
“——这次的事情到也不算失败,只不过,对于战力平衡方面有些预估错误。本来打算对双方的战斗力进行适当的加减调整,让‘复国阵线’多坚持一下再毁灭……”
明面上,任何政府都不希望有任何形式的恐怖组织存在,实际上却不尽然。在很多时候,恐怖组织的出现和生存是必然的。政府会根据需要对其进行调节,既不让恐怖组织太过成功,也不让他们太过失败,这可谓是最理想的状态。只是理想常常会和现实发生冲突。
“既然对方已经表现出超出预期之上的战斗力,那么再放着他们不管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不管他们当时是确实有那个能力将半个吕德斯炸飞也好,纯粹只是利用现场条件拼凑出虚张声势的闹剧也好。吕德斯的‘自由军团’都不能再放着不管了,索性接着这个机会,把整个吕德斯打扫一下吧。”
“吾等必然竭尽所能,为帝国扫清一切害虫。”
与电话那头的如沐春风相反,紧握着话筒的海德里希则是一脸严肃拘谨,办公桌前一打的高级侦探和部门主管更是屏息凝神,俨然是一群考试成绩不好的学生正在接受训导主任的训诫。
场面看上去有点滑稽,可当事者没一个觉得可笑,他们的心中只有无以复加的忐忑和恐惧。
这里每一位都是足以让吕德斯的善良百姓和社鼠城狐胆战心惊的重量级存在,在吕德斯就算横着走也没问题。可在真正的大人物面前,他们连虾米都算不上。只需一通电话,他们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迄今为止的一切奋斗全部清零,严重时可能还要搭上全家老小的性命。
这就是权力,随意主宰别人命运,无人可以反驳的绝对权力。
电话另一端正握有这样的权力。
“既然你们已经有所觉悟,又都是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员,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去办。我只提醒一点,陛下正在关注这件事情,关注着诸位。请不要忘记这一点。”
如同以往一样,电话另一端干脆利落的挂断了。
“非常感谢,再见,亲卫队队长阁下。”无视听筒里传来的盲音,海德里希恭敬的欠身告别,似乎那位亲卫队队长就站在自己面前一般。
神情淡然的放下了电话听筒,局长阁下重新挺直了腰杆,扫视着一屋子七十五度鞠躬的密探和主管。
海德里希很清楚,这次的事情是瞒不住上面的,不管是追究责任还是调整部署,很快就会有通知下来。可他也没有想到,尼德霍格会亲自打电话来过问,由于亲卫队的特殊性质,亲卫队队长的发言很大程度可以视为皇帝的态度。显然,皇帝也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正在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不满和关切。如果帝国社会秩序保障局不能给个令人满意的答复,用自己的行动来挽回所剩无几的脸面,他这个局长也算是做到头了。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大概会被调到北方去当个集中营司令,老死在极北之地。再倒霉点大概会被调到某个乡下派出所,担任一辈子的公安警察,老死于乡野……
“亲卫队队长的话,你们也听到了。”
充满血丝的双眼扫过一个个低垂着的脑袋,满是杀气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响。
“我也不浪费口水了,你们给我听好了,如果失败,谁都跑不掉!大家一起去见母神吧!”
“是的,长官!”
立正,敬礼,然后排成队列整齐的退出,只留下海德里希和马赫。
“关于你自请处分的事,陛下亲自批示否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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