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所谓的对应措施,便是注射药物。
搭乘舱内装设有自动注射装置,根据搭乘者的心跳、血压、体温、脑量子波的数值来确定搭乘者的精神状态。可适时进行注射,也可由负责监控状态的管制官远距离遥控操作注射。
注射的药物有两种。
一种是兴奋剂,能降低痛觉和疲劳感,增强攻击冲动和集中力。
一种是镇静剂,抑制恐惧和亢奋,使注射者呈现冷静状态,随时能够做出冷静的判断。
前一种是为了刺激搭乘者产生“杀人冲动”,集中全部注意力思考“要如何杀死对手?”、“该怎么做才能杀死对手?”这两个问题。将搭乘者迄今为止所拥有的一切经验和知识,竭尽全力去执行杀人行为。以此来推动人工智能对“杀人思考”的模仿和学习。
后一种是为了协调搭乘者与人工智能的同步而采用的手段。为了避免搭乘者的情绪波动对机体产生影响,通过注射镇静剂抑制搭乘者的情感,同时最大限度的保留判断能力,使之与人工智能保持高度一致。
使用药物很大程度是一种急就章式的应急处置,兴奋剂药效过后会使人情绪低落,镇静剂则会产生焦虑、恐惧、失眠、不安、痉挛等等副作用。要是两种药物反复交替注射,用不了多久搭乘员的精神就会出问题,严重的话可能会导致猝死或精神崩溃。
考虑到使用药物带来的副作用,人们很容易联想到帝国那些惨绝人寰的非人实验,似乎这次也是一次人体实验。实际上恰恰相反,用药是帝国技术员们难得的良心之举。
假定人类的脑装进动物的身体里,手术获得了成功,那么当他醒来后,首先会发生什么事情?
答案是完全不知所措,不要说正常行走、奔跑、进食,就连最基本的站立动作都无法独立完成。
哪怕是塞进基因和身体结构最接近的灵长类动物里,人脑也不可能立即适应和掌握新身体,遑论其它动物。换成以超音速飞行,与同样速度之敌交手的钢铁之躯,情况只会更加恶化。说到底,人脑不是为了专门处理这些事情而诞生的。在超高速的战场之上,任何一点微小的失误都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为了保住这架极其重要的测试机和难得的优良素材,研究团队想出了用药物来控制情绪波动,从而实现搭乘者与人工智能保持高度同步,尽一切所能降低失误的概率,进而发挥出最大限度的战斗力。
“话虽如此,不借助药物也能达到91%的同步率……简直不敢相信。”
“毕竟已经同步过一次了,再次同步的契合度当然会有所提升。”
紧盯着模拟训练装置不断反馈回来的数据,门格尔冷漠的说到:
“以现在的状态,就算对手是‘独角兽’,也大可与之一战……不过这不重要了。”
没错,不重要。
按照作战预定,“沙拉曼达ii”不会和“独角***手,这多少让帝立生物研究所的技术员们有些失落。在他们看来,这本是“沙拉曼达ii”绝佳的证明自己的机会。没有什么比打到曾经的王者,在擂台上高举拳头呐喊更能洗刷战败的屈辱,证明自己才是新一代的王者。技术员们原本无比期望能上演这样一场王者之战,结果因为一纸命令泡了汤,他们也只好黯然神伤,默默完善着“沙拉曼达ii”的机体调试与人机同步,期待着能从共和国制mds身上找回些许安慰。
得益于帝国的情报系统,帝国技术员们对共和国同行的进展有着极为清楚的认知,他们对共和国mds在研发过程中遇到的各种问题可能比共和国的同行还清楚一些。要知道那些事情他们早就经历过了,共和国完全是在循着他们留下的足迹前进。在这条道路上会遇上哪些问题,该怎么解决——身为先行者的帝国了若指掌。
话虽如此,帝国技术员们并不会因此小看外国同行,尤其是共和国的同行。那种提着脑袋玩命的拼命三郎精神让帝国技术员们也为之肃然起敬,这群偏执狂自问换成是自己,未必能在那种天天爆炸和火灾的职场坚持下去。这种敢赌上性命来拼进度、拼成果的家伙,经常会搞出些剑走偏锋的东西,死抱着偏见和歧视不放的话,很有可能栽跟头。
诚如老话所说:狮子捕兔,也是使出全力的。
最终整合完成的“沙拉曼达ii”已经完全脱离了“常规兵器”的概念,从武装配置和性能参数看,这货应该算ma;从机体大小来算,这货介于mds和战斗艇之间;说它是无人机,机体里面搭载着一个大活人;整个一个大杂烩、四不像。可要是有谁因此小瞧这架外形酷似杀人蜂的机体,那他一定会被打脸打到脸都没有。
这可是货真驾驶的怪物机体。
最高飞行速度6.5马赫,最高升限4万公尺,采用惯性控制程序时最小回转半径5公尺,紧急状态下提升术式输出时甚至可以作出无视牛顿第三运动定律的非常动作——
光是机动力部分的参数就已经叫人不寒而栗了,哪怕是以输出功率和机动性而著称的“独角兽”在这种脱离常识的机动力面前也只有被玩弄与股掌之间的份。配合尾部的磁轨炮和背部的感应兵器模块,在中远距离的战斗中与之抗衡的机体寥寥无几。至于共和国寄予厚望的城市巷战——不管是远距离火力压制,还是近距离短兵相接,“沙拉曼达ii”都足以压制营团规模的共和国mds。
即便如此,门格尔依旧不敢断言,光凭“沙拉曼达ii”一机就足以完成压制任务。
不确定因素有三项。
其一,由于作战地点为人口密集区域,不可能像上一次那样随心所欲地使用超音速突击,加上叛军很可能混迹人群之中,等于变相否定了包括低空超音速飞行和炮火覆盖在内的一切无差别攻击的可行性;
其二,尽管作战计划上明确指出“独角兽”将由其它部队应对,但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总是会有意外发生,谁都不敢打包票说“独角兽”一定不会突然杀出来;
其三,从目前已知的情报来看,共和国制mds的尚处于极为原始的阶段。就算有种种限制,“沙拉曼达ii”要碾压这票老古董依然可说是毫无悬念。然而这些机体的结构有一些令门格尔感到在意的细节……
综上所述,为了不再重复之前屈辱的战败,门格尔必须准备的比之前更加周到,确保不会再次上演之前那样的翻转剧。
“你想要杀人是吧?”
望着界面里与人工智能高度同步的少年,紧盯着那张森然冷漠的面孔,门格尔露出一丝冷笑。
“很好,我会帮你准备好的,让你可以尽情大开杀戒。”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5.祈祷者的对话(二十五)
超音速的世界并不像人们想象中那么安静,诚然外界的声音追不上,也无法突破冲击波。但机体内侧的各种声音却不可避免。微小的震颤、细微的机械运作音、电子合成的提示音——忽视其中任何一项都有可能招致机毁人亡的惨剧。
高速飞行中的飞机撞上一只飞鸟都可能机毁人亡,高超音速飞行时则是一颗小石子、一发手枪子弹、一匹薄布都足以对机体造成毁灭性的灾难。因为在6.5马赫的高速飞行状态下,已经不存在什么软或硬的问题,而是动能本身就会造成伤害。就算只碰上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石子也一样,机体立刻会被打出一个打洞,超音速的狂风呼啸而入,机体瞬间四散碎裂,接着被摩擦热烧成灰烬……
高超音速的世界就是如此危险、紧张,容不得哪怕一丁点微小的错误。
对马赛而言,这样的世界才能让他感到安心。只有沉浸在速度风暴的紧张当中,他才不会痛苦。
如果被人问到“世上到底有没有幽灵,存在于何处?”,马赛会回答“亡灵存在于我们心底。”
直到今天为止,马赛都必须借助安眠药才能入眠。如果没有药物创造出的深度睡眠,那他必然会被噩梦所折磨,被那些扭曲、凄惨的亡者追逐,在他们的怨言和指责中没完没了的逃跑,看不到任何出口,在血与尸骸中漫无目的的逃跑。
——为什么杀死我们。
——为什么踩死我们。
——为什么见死不救。
——我们好痛苦。
——我们死的好惨。
——你居然还活着。
亡灵们的怒吼如影随形,无论他逃到什么地方,纵然他从噩梦中惊醒,那些呼号依然伴随在他身边。
马赛心里很清楚,死者只会保持沉默,能够组织详细具体的语言,能够无处不在的弹劾他的——其实是他自己的罪恶感。对自己杀人一事感到后悔,恐惧着同样的事情会再度上演。
是的,死去的人们和他几乎没有直接的关联。从法律和社会意义上来讲,那些原本就是“不存在的人”,死掉一百或是一千都和马赛没多大关系。况且这些人本身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每个人手里都攥着几条人命。要是因为杀人者的死而没完没了的自责,那么那些被这些人所杀之人又该怎么算?这是不是一种毫无意义的伪善?
一直纠结下去的话会没完没了的。
——重点并不是你杀了人,而是杀死这些人所产生的意义。
皇帝的声音再次响起,轻柔中蕴含着奇妙的磁性,让人不禁想要倾听他的发言。
——我们假定一个恐怖分子会杀死伤害二十个守法公民。先不管这个数字是多了还是少了,我们先这么假定。如果我们在他行动之前阻止了这件事,也就等于救下了二十个人。
实际上可能更多,恐怖分子之所以会被称为恐怖分子,是因为他们热衷在社会上塑造恐怖气氛,通过让所有人心生恐惧来达成自己的诉求。是故,他们从不吝于制造尸体和悲剧。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是罪有应得也罢,是无辜受牵连也好,他们只要“要恨的话,就去恨帝国好了”这样一句话,就能轻轻松松地开枪杀人或是引爆炸弹。
所以杀死一个恐怖分子等于救下许多无辜群众,这个逻辑是成立的。
可是……
——能否通过谈判和劝降让事情在不死一个人的前提下得到解决?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但伴随着风险。不是谈判失败的风险,而是“谈判”这个动作会被恐怖组织视为“软弱可欺”,认为抓住了政府的弱点。从今往后会有更多组织或个人进行仿效,到时又会有多少人被牺牲?
所以比起寄希望于微小的可能性,选择确实的结果才是正确的。
——这取决于你如何看待。我的意见是,每个生命都是宝贵的,不应该被拿来作比较和计算。但我们总是会面对抉择,每一个都无比宝贵的生命都呈现在眼前时,我们只能依照简单的数学公式来做出取舍。虽然这很无情,但起码很公平。
所以……那些人的死,其意义就在于其他人能够活下来?
——正是如此。
原来……是这样啊。
——进一步思考,因为这些人的死,能够震慑潜在的恐怖分子,并且让恐怖分子理解到自己不管做什么,都不可能取得所谓的成果。从根本上断绝恐怖分子的思想源头,彻底击溃恐怖主义,让更多人免遭伤害。这场对恐怖主义的战争和因此产生的牺牲的意义正在于此。
是的。
自己杀了很多人。
一度踏上染血之路的自己已经不可能回头了。
唯一的救赎。
唯一的祈愿。
至少最后,让那些死亡有些意义。
——你终于明白了,这就是现实。
可,即便如此。
马赛的心中浮现出满是坚毅的面孔,眉角微微蹙紧,默默在心中祈祷着。
祈祷着自己不会再遇上那个女孩儿,祈祷那个女孩儿能平安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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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追加的部分?”
歪着脖子瞅了瞅眼前的机体,“夜莺”忍不住吐槽:
“期待你们的审美有所进步的我真是个傻瓜……”
“你要性能,颜值就要有所付出,你要颜值,性能就必须做出取舍。如果你两样都要,要么给足钱,要么耐心等。”
提姆技术中尉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能把这半成品整合到机体上,能够成功启动并顺利运行就已经拼上老命了。外观优美?要求别太高了。”
“道理我明白,但这个未免也太……”
“听好了,姑娘。外表并不等于一切,事物的表象与内在并不总是一致的,别因为外表忽略了内在。”
“听上去真像是老头子的说教。”
“是教诲和人生经验!现在的小孩子真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总之,有了这个秘密武器,就算再遇上那台机体,也有一战之力了吧。”
女孩的脸庞重新恢复坚毅,提姆神色复杂的瞥了她一眼,语气沉重的回答到:
“如果一切条件都符合预期的话……不敢说毫无痛苦,但可以确保死的非常迅速。”
“这就行了。”
女孩低下头,沉吟了几秒后,重新抬起的面孔上带着豁达的微笑。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6.彩虹之上(一)
全体帝国臣民,不分等级和种族出身,都非常热衷于大型集体活动。不管是阅兵、文艺演出、体育赛事、演讲集会,你总能看到人头攒动的景象。
帝国独特的国情使得全体国民对一切能让他们嗨起来的活动充满了热情,特别是大型集体活动,一等公民是天生就崇尚集体主义,二等、三等公民则是喜欢凑热闹,四等公民的原因复杂一些,旧查理曼王国时代他们就习惯了各种集体活动,成为帝国臣民后参加集体活动除了表示顺从忠诚,还有一层发泄情绪的用意——只有在这种时候人们能够忘掉生活中的乏味和辛劳,尽情的融入集体之中,通过呐喊与鼓掌将郁积在心里的情绪发泄出来。
青年团体育交流会名义上是青年组织的内部活动,实际上在会场外的巨型放送终端上一直在直播会场内的各种活动,终端下方就是临时划分出来的商业区,各种摊贩贩售美食小吃和玩具纪念品,此外还有各种游戏摊位,加上一堆穿着大头人偶服派发传单的志愿者,俨然是大型嘉年华活动现场。
商品广告、高级女装、精制香烟、高级香水、巧克力、裘皮大衣、鱼子酱、各色香肠、苹果汽水、芬达、啤酒……仿佛全世界的好东西都堆到了帝国丰饶的羊角之中,还满溢出来。
人们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之中,在一个又一个摊位之间流连忘返。
没有人注意到。
也不会有人知道。
正当他们享受庆典的愉快氛围时,战斗已经开始了。
战斗的第一枪是在下水道打响的。
帝国和“自由军团”都很清楚,想要突破全面提升警备等级的安保网络,靠正攻法无异于痴人说梦,唯一的机会是声东击西,不断调动安保部队的机动力量,使他们陷入混乱,制造出缝隙后,一口气突入会场。
突袭的第一步就是攻击防守最严密的下水道。
因为是地下,因此不必担心暴露在市民面前,也不必担心会伤及一般民众,所以近七成的“军团”都被配置在下水道里,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能逃过它们的监控。
这些无人机真的是尽忠职守且勤勤恳恳,而且高度敏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它们的传感器。
所以……只要准备工作足够充分,要引诱并击毁这些家伙其实并不困难。几颗震爆弹,一大堆简易爆炸装置,加上一群熟悉吕德斯下水道的年轻人就能把这群机器蟑螂刷的团团转。
他们干的非常出色,但还不足以撬动下水道的防御体系。
无人机最大的优势就是数量足够,不怕伤亡。纵然击毁二三十架甚至一百架,也不过是库存量的一个零头而已。更何况“军团”的学习适应能力很快就能适应这种“钓鱼”战术,压制、消灭骚扰部队不过是时间问题。
同一时间,吕德斯各处都发生了不大不小的骚乱,警察系统和帝国社会秩序保障局的机动部队都在第一时间展开了应对,整体局势完全在帝国的掌控之下。
照这样发展下去,在交流会结束前,所有骚动和冲突都会被镇压下去。一切将按照帝国设定的剧本忠实演出。
“自由军团”当然不会让事态朝这个方向发展。
“双方的目的和手段皆已明了,那么继续按部就班的下棋显然不合时宜。”
双臂张开,用力呼吸着带着硝烟味的空气,让礼炮和烟花的余韵充满肺部,卡斯帕尔再次张开的双眼睥睨着一侧的罗兰。
“这种时候应该思考的是,如何在最短时间内掀翻棋盘,打乱整个游戏规则,在混乱中抢占先机。”
这是“自由军团”的思考方式,对他们来说,“选择的余地”是奢侈品,比武器弹药和新兵更稀少。是故一旦遇上险境,他们更倾向于激进的战术投机和冒险,而不是稳扎稳打——他们根本没那个本钱。
作为对照,在资源的质和量上都占据压倒性优势的帝国完全没必要去配合弱小对手的垂死挣扎。他们很清楚,主动权在自己手里,对手看似凶猛的进攻不过是短暂的爆发,无非是试图在力量耗尽之前做最后一搏,将所有一切赌在凝聚最后一丝体力的最后一拳上。一旦这关键一击被挡下乃至粉碎,他们就彻底完了。
高度合理的预测,和事实相差无几。如今的战局完全是照着帝国的预测忠实上演,恐怕一向谨慎的帝国军此刻多少也松了一口气,认为“对手不过如此”吧。
所谓绝地反击这种事,总是从这种小到会被人忽略的漏洞开始的。
“一般的参谋军官遇上这种实力对比悬殊的客场作战早就死心了,聪明点的恐怕连撤退方案都拟定好了,就等着指挥官签字确认。但是你不同,你很清楚,胜利取决于谁能坚持撑过最后的五分钟。只要帝国这边露出哪怕一丁点的懈怠,对你而言都是翻盘的契机。而你用来撬开这条裂缝,颠覆整个战局的王牌……是电磁脉冲(emp)吧?”
紫色双眸映出故友得意的神情,罗兰一言不发。
帝国军高度依赖信息网络合成作战。正是依靠发达快捷的通讯网络,他们的指挥调度体系才能充分发挥作用,像“军团”之类的半自律型无人作战兵器更是依托信息网络才能协调行动,如同一头不定型的巨型生物一般将眼前的一切障碍压垮。一旦失去通信网络,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分钟,帝国军队都会陷入极度混乱状态,而且就算一分钟后通信网络恢复,为了厘清状况重新恢复指挥和通讯架构,至少要耗费半个小时的时间。从这一点上来说,帝国军其实是非常脆弱的。
电磁脉冲武器恰恰正是针对这一致命弱点所准备的王牌,根据发动的时机和位置,不但能够短暂瘫痪通讯、指挥系统,还能破坏会场内炸弹的起爆装置。这一来可谓一举多得,既阻止了恐怖袭击,又为撤退或进攻创造了良机,最后还不用伤及一般市民。
“绝境当中还能拟定出如此优秀的策略,确实值得夸奖。不过,只要你不能随意采取行动,剩下的规划都不过是纸上谈兵。”
卡斯帕尔耸耸肩,侧转过来的脸孔露出冷冷的嗤笑。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6.彩虹之上(二)
作为交手多年的老对手,帝国和“自由军团”之间的关系或许达不到如同阿尔比昂和旧查理曼之间那样全方位阐述何为“相爱相杀”,但彼此之间知根知底基本是没跑了。所以帝国会预测出“自由军团”的压箱宝并不是什么叫人意外的事情,只要将共和国的技术水平、战略战术需求、此次行动的指挥官以往的作战记录、客观环境等参数结合起来不难发现共和国仅有的选项。
“战略级攻击术式会波及普通民众,全面攻击不但效果不好,还正中帝国的下怀。你们的技术条件下唯一可用的王牌,就是电磁脉冲攻击。”
利用瞬间爆发的电磁脉冲使机器的回路与芯片发生过载,进而烧毁机器的处理装置——这在之前的战争中已经被充分证明可行且有效。事实上帝国军方也一直在进行检讨和采取对策。其结果就是如今生产的各种军用电子产品都具备抗电磁脉冲能力,除非是极近距离爆发的高强度电磁脉冲,否则休想让帝国的钢铁大军停住脚步。
军用品或许是如此,那民用品和粗制滥造的简易爆炸又如何呢?
“那真的是很方便也很实用啊,如果能顺利施展的话,我们这边也会很麻烦。所以只好请你不要随便介入战局。”
卡斯帕尔摊开手,用致歉一般的语调说着,换来的只是罗兰冷冷的一瞥。
——只要“独角兽”一升空,安放在吕德斯各处的数百枚炸弹就会立即引爆,不想看到吕德斯化为一片废墟,就一个人到指定的地方来。
就在行动前一小时,有这样一张字条摆在罗兰面前,上面的笔迹正是卡斯帕尔的。
反正最后都是要以“恐怖分子制造惊天大爆炸”来收场的,规模大点效果也更好。面子问题?要是袭击失败,整个战略规划都被打乱必须重来,连里子都没了,要面子有什么用?
典型的帝国式现实主义思维,不在乎面子,也不在乎死多少人,一切以结果和效率为最优先的机械式思考方式。
所以罗兰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拒绝这个所谓的邀请时,他们是否会按下起爆开关。
只不过——
“……未免也太有自信了吧?”
“哦?”
“的确,‘独角兽’是我们这边最大最强的战斗力,如果无法参加战斗,作战成功的概率确实会降低不少。可光凭这样就认为自己赢定了……一点也不像那家伙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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