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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这是战争,不是过家家,要么胜利,要么死亡。如果到现在他还不能理解这一点,那么尽早死亡对他来说还比较幸福。”
李林举起酒杯,朝沃尔格雷沃抬了抬手。
“祝战争。”
“祝胜利。”
沃尔格雷沃端起酒杯,仰起头一饮而尽。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5.祈祷者的对话(十九)
“交给那家伙没问题吗?他可是有前科的,就算现在,只要一有机会他就想要您的性命——就像刚才那样。让这种危险份子去负责处理这一团乱麻,他一定会想法设法搞小动作,不是让本来就很复杂的事情变得更复杂,就是挖上一堆坑,看着自己人、敌人一个个跳进去,然后他就站在坑边上疯狂的大笑。”
与餐桌保持着一步的间隔,身穿侍从礼服的杰勒斯面无表情的进言到:
“是不是应该限制一下——”
“由你去限制沃尔格雷沃的行动吗?”
刀叉探入餐盘,第六道菜是沙律,胡萝卜、蘑菇、生菜、小番茄、玉米粒、鸡胸,一看就让人觉得非常开胃。
如果用餐者不说些倒人胃口的话,那真是一道让人轻松愉快的佳肴。
“告诉我,杰勒斯,你和沃尔格雷沃组过队,每次你们两个一起出动,最后有什么好结果吗?”
一分钟前还滔滔不绝的杰勒斯瞬间成了哑巴,他低垂着脑袋,死死的看着自己的鞋尖。
欠缺协调性一直是七宗罪的痼疾,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会团队合作,像斯洛斯和格拉托尼就干得不错。但不知是天性不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同样的合作关系绝不会出现杰勒斯和沃尔格雷沃之间,相反,只要让他们两个组队,相互挖坑、扯后腿甚至窝里斗就是必然上演的节目。
如果想要让计划顺利推进,那么就应该放弃任何让这两个问题儿童组团行动的想法。
“属下知罪。”
杰勒斯舔了舔嘴唇,继续说到:
“可对那家伙放着不管……”
“一个眼睛里除了让别人肯定自己,其它什么都看不见,自以为是又才干有限的小丑——你觉得他能成什么事?”
“……”
诚然,沃尔格雷沃过去就是个危险份子,疯狂且毫无原则,完全就是典型的愉快犯罪者。之后李林赋予他的“教育”非但没让他变得更正常,反而更疯了。但他终究不是纯粹的愉快犯或无政府主义者,和那些毫无目的和逻辑,只想看见世界燃烧的怪物不是一回事。
他是七宗罪的傲慢,是热衷将自己的妄想强加于别人的原罪。强迫别人接受他的想法、标准、价值观才是他的存在意义,一个毁灭殆尽,什么都不剩下的世界不能提供他想要的。
“心脏在我的掌握之中,又不想毁灭世界给自己陪葬,前进无路,后退无门。于是一边服从命令,完成各种任务,一边私下搞搞小动作,指望着能拿回自己的心脏,获得真正的自由。”
正常的反应,换成其他什么场合或许可能让他有机可乘,只是沃尔格雷沃的运气实在不好。
面对自己的创造主,他没有任何机会。
“他以为一切行动都是基于自己的意志,为了夺回自由而行动。殊不知他不过是一个在我掌心中起舞的小丑。摆弄着三流笑话和可笑的打扮,拼上性命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获得观众们的掌声……这样一个小丑,能够成就什么?至于搞破坏,在他想搞出什么不可收拾的麻烦之前,我就会捏碎他的心脏。”
——也就是说,早就已经安排好了监视手段,沃尔格雷沃的举动、想法,尽在掌握之中。
杰勒斯深深低下去的脸孔微微吊起眉梢,当他再次抬头时,已经又恢复到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第七道菜端了上来。
第七道菜是橄榄油泡奶酪,上好的半岛橄榄油泛着一层树林般的翠绿,月桂叶、迷迭香、西红柿干、葡萄干和奶酪将餐盘点缀的如同花圃一般。
“至于罗兰那边。可能是‘自由军团’这个容器太小了,也可能总是小打小闹让他有些迟钝了……总之,他的成长进入了瓶颈期。我觉得他应该需要……一些刺激,足以让他怀疑、反思,然后找出新的发展方向。现在正是个绝佳的机会,沃尔格雷沃施加的压力是第一步,第二步将由我们优秀的马赛同学去完成。”
“那个杀了几个人就哭哭啼啼的娘娘腔?陛下,我不明白这家伙能造成什么刺激。”
“如果你有留意马赛同学在今天下午递交上来的申请书,并且理解他提出的申请背后所蕴含的意义,你就不会提出这种问题。”
“属下愚钝。”
“听好了,杰勒斯。我们的马赛同学申请下一次出击时不要进行事前催眠或注射药物,他希望以清醒的状态出击。”
“这……什么?怎么可能?他到底是想怎么样?”
国民战斗机计划早期试作机系列并非同一规格的量产品,作为载人的无人机,每一台都会根据搭乘者的特性进行调整,严格说起来就像专门定制的手工制品一样。搭载过马赛的“沙拉曼达”在各种参数上也是以马赛的身体参数为基础进行调整的。从纯粹技术角度来讲,是睡是醒差别不大,反正主动权都在人工智能手里,搭乘者不过是一台处理装置和看客罢了。
非要说区别的话,主要是心理层面上的。
是睡着,在一无所知、毫无罪恶感的状态下与机器一起杀人;
还是保持清醒,亲眼看着活生生的人是怎么被撕成碎片;
“一般说来,会认为选择后一种的人是有虐待狂倾向的异常者吧。但马赛的情形不同哦,就算已经杀过人,就算今后必须继续登上那台机体作战,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说过一句把责任推给‘沙拉曼达’的话,一句也没有。”
第八道菜,甜点端上了桌面,精心烤制的小蛋糕散发着芬芳,催促着已经酒足饭饱的老饕们打开专门用来放甜点的胃。
“把责任推给不能反驳、不会反驳的东西是很轻松的哦,只要一句‘为了正义’、‘我本来就已经疯了’、‘是上面逼着我这么干的’,就能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像这次的事情,马赛只要说一句‘不是我杀的,我没办法,都是那机器动的手,我能怎么办’,虽然不知道能轻松多少,起码也能松一口气吧。”
他却没有这么说。
明明周围不会因此指责他,“沙拉曼达”也不会对此进行反驳,马赛却没有说那句话。
“认为机器是万恶的根源,念叨着‘其实我并不想杀人’,用全身的细胞让自己对此深信不疑——他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了睁开双眼,见证自己的所作所为,记下自己的罪孽。你不觉得……这孩子成熟的让人害怕,而且还很熟悉吗?”
“您想把他塑造成罗兰的镜像?”
“为什么不呢?本该平凡度过一生的男孩,因为一个契机被卷入风暴之中,然后和超越人类智慧和常识的存在接触后,其人生彻底被扭曲——和这样一个男孩相遇、厮杀,应该会让罗兰回忆起一些陈年往事,重新点燃当初的激情。对于什么事情都要被推一把的他来说,这是一剂绝佳的成长促进剂。”
“听上去就像是一个人生的噩梦。”
“没错,是噩梦。但能在自己人生的噩梦中醒来,并因此获得成长,那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吗?”
第九道菜,最后的咖啡,香醇,苦涩,让人振奋精神。
“陛下,整备中心那边发来讯息,‘沙拉曼达’已经整备完毕,随时都可以出动。另外仪式现场的安保工作也已经完成最终检查,茶会会场已经布置完毕,只等着客人们准时进场了。”
“疯狂茶会的举办时间已经定好,丧钟也已经准备完毕。到了明天体育交流会时,谁会是疯帽商,谁是睡鼠,谁是三月兔,谁又是爱丽丝,丧钟又会为谁而鸣……希望演员们在登台前好好准备和祈祷,不要让观众们感到失望。”
——用餐完毕。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5.祈祷者的对话(二十)
眼前所呈现的,是巨大到不得不仰望的钢铁之蜂。
细长的复足,修长且光滑的酮体轮廓,巨大的头部复合传感单元,再加上背部展开的四片机翼,俨然就是一只巨大化的机械蜂。
实际上这正是根据此前反馈的战斗数据连夜赶工改装的“沙拉曼达”。
“事前早就预备好了足足两架机体份量的零配件,只要核心部分没有受损,稍微加下班就能在两天内重组出一架全新的机体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实践一下之前的设想……”
端起咖啡小啜了一口,门格尔注视了一会儿终端界面里的数据流,又看看围着“沙拉曼达”来回奔忙的技术员,他突然开口问到:
“你到底在想什么?不进行催眠和药物注射直接坐上去,你是想自杀吗?”
“要自杀的话,来之前在洗手间里就能动手了。把自己硬是弄到想起来就会发抖、恶心的地方来自杀的家伙……应该是不会有的吧。”
马赛的语气有些不确定,他对自杀和自杀者缺少了解,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如此,但他认为自己不是这类人。
见惯了尸体和死亡的门格尔却不这么认为。
“那可说不好。宗教、理念、个人感官、心理疾病……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刻意追寻痛苦的自杀方式可是被发明出来不少。比方说用短刀在腹部划拉出十字型切口,用自我解剖的方式来展示自己的内脏,然后在剧痛和缓慢失血中一点一点迎来死亡。又或者自己用什么东西盖住脑袋或堵住口鼻,慢慢窒息而死……试图用痛苦的死亡过程来实现自我救赎或是自我惩罚的概念早就存在。就算被自杀志愿者拿出来仿效,又有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
把自己塞进最害怕、最恐惧的地方再自杀,也是一样的。
“‘英雄’这种东西呢,你去酒吧里会见到一大堆,可到了战场上就只剩下一小撮,到了无麻醉手术台上,几乎一个都不剩下了。所以千万别说自己有多勇敢多不怕死,只有面对真正生死关头的考验,人才会展现出本性。这种事情以后有机会的话,你会看到很多、很多、很多。”
“我知道了。”
门格尔少有的认真模样让马赛一时间有些愣住了,缺少人生经验,更缺少直面生死的经历的他,几乎被话语沉重的份量压倒,过了几秒才回过神来。
“我会注意这方面的。”
他是这么说的,语气严肃的像是在起誓。
门格尔瞥了他一眼,拿起界面终端,指着里面三维动图说到:
“听好了。之前的‘沙拉曼达’还能勉强算是烈马的话,这次的改进型只能用‘怪物’来形容了。”
门格尔教授在精神层面或许存在诸多问题,但在学术和技术层面还是有保证的。如果他说什么东西是怪物,那实际情况只会更糟。
“沙拉曼达”在技术上的最大亮点是“高度智能化的人工智能”和“高机动性”,从某种层面上来讲,“智慧”和“速度”就是最好的“防护”和“火力”,引用某些王牌翔士的话来概括就是“打不中的话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之前的战斗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面对“沙拉曼达”的超音速突击,恐怖分子们一度陷入打不中又逃不掉的绝境之中,哪怕靠着某个魔法师的超常发挥,一度有所反制,但很快局面就被扳了回来。最后要不是某台次世代mds原型机的介入,恐怕胜负早已揭晓。
也恰恰是因为这场失败,让帝国的技术员们注意到了未来的战争中,帝国军队与其它阵营的mds进行对抗交战的可能性。根据已经掌握的情报,共和国与诸国都在暗地里开发自己的mds以迎接将来必然会降临的大战。其中共和国的“v计划”进展最快,阿尔比昂方面的“g计划”次之,公国方面的“原石计划”进度最慢。本着料敌从宽的原则,针对性的装备研发改良计划也开始步入正轨。
“沙拉曼达”的改进,正是这方面的一种尝试。
最大限度的提升机动力、火力和人工智能,同时尽量不削弱装甲防护——在这种要求下被改造出来的,就是强化版“沙拉曼达ii”。
原本就偏向精干的机体线条被进一步瘦身,整体轮廓也更加贴近流线型,为的就是尽可能减少空气阻力,从而强化高超音速飞行能力。机体框架也换成更轻更坚固的新型脑量子波感应框架,步行足大幅缩水,基本上只保留简单的起降、短距爬行能力,机动方式完全转向空中飞行。
外形只是第一步,技术员们还在机体上设置了复数高功率喷射术式,使得这架机体的最大飞行速度,最小回转半径等等参数都超过了“独角兽”。与此同时火力也得到了大幅度强化,原有的高周波切割鞭被保留了下来,尾部增设了一门高功率输出的磁轨炮,背部的双翼则是最新型的感应兵器单元,防护则继续保留“障壁”术式和原有的流体金属……
机体极度轻量化,动力输出和火力最大化增幅,防护则保持原有水平——根据常识和经验,欲有所取,必有所失。在机体性能参数令人眩目的表象之下,必然在某些方面有所付出。“沙拉曼达”付出的正是搭乘员的安全性。
“速度越快,动能与惯性也越大,搭乘员承受的g力也越大,遇上高超音速大过载机动,比如翻滚、大角度转弯等等时,g力甚至足以把活人变成绞肉。正是基于这一点,‘独角兽’系列之后再也没有开发过完全采用脑量子波感应框架的mds,对以搭乘血肉之躯为前提的机体来说,高速高机动性与高度敏感的操作方式相叠加实在过于危险。像这种只有极少数过硬王牌才能驾驭的烈马,不管是从生产成本,作战效能,抑或装备普及性的观点来看,都只能算是得不偿失的鸡肋。所以,有必要重新检讨整个研发规划,从头开始。”
于是,有了“军团”,有了‘沙拉曼达’。
“但如今‘沙拉曼达’的机动性已经强化到足以压倒‘独角兽’的程度,换言之,这架机体对搭乘员更危险,更苛刻。虽然‘生命之海’和其它对g措施被保留了下来,在理论层面上,搭乘环境应该比‘独角兽’要安全一些,但别忘了,掌握主导权的是人工智能,它不会在乎搭乘员是否被晃到想吐,在不断变换的风景和g力面前,不管搭乘员是呕吐还是眼珠子飞出来,机体都不会停止行动。只要搭乘员还活着,生命体征参数不影响战斗,就会持续行动。你没有任何手段干涉或制止机体的运行,只能一起行动……杀人。”
停顿了一下,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冰冷的目光从镜片后面打量着马赛满是凝重的脸孔。
“我想确认一下,你在提交申请之前,应该已经被告知过这些事情了吧。”
“是的。”
“如今我再详细解释说明了一遍之后,你还是坚持要在清醒状态下搭乘‘沙拉曼达’吗?”
“是的。”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去杀人吗?”
语气毫无动摇,但夹杂进了一丝微妙的疑问。
亲手剖开无数人的身体和头盖骨,无数次见证、观察、制造、玩弄生命与死亡之后,疯狂的科学家第一次对站在眼前的“实验体”产生了疑问。
曾经以为他只是个性能参数优异的实验素体,结果他先是在战场上展现出异乎寻常的战斗力,接着又得到皇帝陛下的垂青,从几近崩溃的边缘重新站了起来。现在又主动提出搭乘“沙拉曼达”奔赴战场……
——除了迫不及待想要杀人,真的是想不出别的可能性了。可要是让一个杀人狂在清醒状态下和人工智能进行联动,其中的风险实在是……
皇帝陛下的旨意已下,身为一介技术官员的门格尔不可能再改变什么,但起码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将搭上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超级兵器,最低限度要做好应急情况的预案和心理准备。
“明明就不想杀人——”
“教授。”
男孩扶着栏杆,有些浑浊且冷硬的目光测转过来。
“我之前就想对你说了。不管是详尽周到的说明,还是刚刚那句话。你都是以‘不要搭乘那玩意儿’、‘最起码以失去意识的状态去搭乘’为前提进行说教。为什么……会有这种前提?我什么时候说过‘明明不想杀人’这句话了?”
“你……”
抓着终端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总是睥睨白老鼠般的倨傲表情变得僵硬,门格尔用力咬紧了嘴唇。
面对瞬间变得可怖起来的面孔,马赛摇了摇头。
“抱歉,教授。我不该说这个的。可能是我不会说话,可能是因为我还没整理好心情,想不出更合适的措辞。但……身为研究员的您,为什么要以实验对象的角度来思考实验对象的想法和感受……我不明白。我明明什么都没说,您最先想到的却是——‘杀了人的话,应该会为此而后悔’呢?”
近乎窒息般的安静横亘在不足一步的距离之间,双方就这么对视着,直到下方的技术员大声叫喊着马赛让他过去帮忙,异样的气氛才消散开来。
就在马赛行礼后转身匆匆离开时,门格尔也离开了。
背对着“沙拉曼达”和马赛的门格尔紧咬着嘴唇,脸颊时不时的抽搐着,面目狰狞扭曲。
——就像闹别扭的小孩一样。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5.祈祷者的对话(二十一)
“抬起,抬起,好,放下,很好……”
“支架固定,锁紧……锁紧完毕。”
“水平平衡无异常。”
“系统自检无异常,启动脱离。”
“乘员脱离,系统关机。”
随着一盏盏黄色指示灯转为红色,格纳库里的整备士们终于松了一口气,一罐罐灭火器被摆回原位,斧头大刀也被收了起来。
“真是的,不过是新型机的磨合测试,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从厚重的盔甲里脱出,“夜莺”甩了甩头发,侧转脸孔看向仿佛街头团伙械斗未遂一般的现场,长长叹了一口气。
“那是因为小姑娘你没经历过早期开发的那段时光,相信我,只要你在一栋每天都会发生爆炸的大楼里待过一个月,你一定会觉得就这样还是不够安全。”
提姆技术中尉丢给“夜莺”一条毛巾,大胡子矮人转头将爱怜的视线投向“盔甲”,情感复杂的感叹脱口而出。
“目前只能算是解决了基本的有无问题,距离完善还早的很。”
“共和国……人类阵营的首批正式列装的mds,rx-v1‘蛮人’。”
似乎是有所触动,“夜莺”也发出感叹一般的呢喃。
经历过残酷的战争后,查理曼人从精灵那里学会了三件事:如何当顺民,如何削土豆,如何打仗。
留在本土的查理曼人学会怎么去当帝国忠诚的四等公民,关在战俘营里的军人们从削土豆开始,学习如何在帝国治下生存,在海外的共和国领导者、军人和技术员则开始全方面反思总结这场战争的经验教训。
总结与反省是相当彻底的,从国家战略到军事战略战术,再到技术发展。结果却是令人绝望的,即使是最乐观的估计——也就是帝国一直原地踏步维持现状——最起码也要一百五十年时间才能看见帝国的背影。
显然,帝国不会止步不前,更不会留给共和国及诸国那么长的时间。如何赶在帝国设定的时间节点之前最大限度的壮大自己,拥有最基本的迟滞乃至打乱帝国步伐的能力,正是共和国及诸国最优先的课题。而最快的捷径就是仿效帝国,通过模仿、山寨帝国的一切来缩小差距。
说起来这是所有后进国家都会经历的过程,沿着前人的足迹前进永远比自己摸着石头过河要来的轻松快捷。不信去看另一个世界里的大国崛起历程,德国、日本、某皿煮灯塔,哪个没有头顶过山寨王国的桂冠过?山寨本身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是一种手段,关键是能否达到目的,即在模仿的过程中学习,掌握,最终建立起属于自己的体系。
共和国和诸国在这方面的尝试……用最好的说法也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壁垒”,而且还不是某一项,是各方面都碰了壁。
很久以前,罗兰就预言过“对财团的技术一味只是接受的人们迟早会因此吃苦头”,现如今这个预言已经成为了现实。长期以来人们对亚尔夫海姆流出的各种技术只是一味被动接受。一部分技术勉强还能说出原理,大部分技术人们就只知道该如何操作,遇上故障就翻出操作手册,按照上面的步骤拆解零件,然后从包装盒里翻出用油纸包包裹的各种零配件替换上去。
面对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甚至不明所以的技术,人们就连仿制都只能弄出不像样的复制品。
比方说半自动步枪,在试图对帝国制式7.92㎜半自动卡宾枪进行测绘仿制的过程中,共和国的技术员就赫然发现己方的冶金技术连能够持续射击一百发的的枪机撞针都做不出来。如果是由高级技工手工打造的成品倒是可以撑到一百发以上,但这一来成本上升,产量下降就不可避免。从大规模装备的角度来说,依然没有任何价值。
仿制一把步枪都如此了,集帝国尖端技术于一身的mds更不用说了。
说实话,在一开始,mds的仿制并不在共和国十年以内的时间表上。就算是二十年的规划表里,也只有探索和预研而已。
毕竟,共和国要研发自己专属的mds,可以参照的对象就只有罗兰的“独角兽”与法夫娜的“石斛兰”。以“模仿的起步对象”来说,这实在过高了。就好像让蹒跚学步的婴儿去模仿百米赛跑的世界冠军是如何飞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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