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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唯一让这座一等公民占人口总数95%的城市有些不太愉快,或者说不太适应的是,大量人类的涌入和那些“仅限一等公民”的标志消除。虽说这是为了国家需求和招待客人应有的礼仪,可日常见惯的风景突然发生剧烈改变,多少会让市民们有些不安和无所适从。
另一方面,那些外国访客看着满城尖耳朵朝自己露出标准的商业微笑,再看看马路路标、公园座椅、小巷门派上崭新的刮痕和擦拭痕迹,内心里同样不是滋味。
“帝国不管做什么都很干净彻底。”
啃着刚出炉没多久的煎香肠,罗兰露出一丝讥笑,用卡斯蒂利亚语说到。
“特别是针对看不顺眼的人或物的时候。”
一旁正在品尝年轮蛋糕的法夫娜耸了耸肩,脸上满是赞同和冷笑。
经常以各种伪装身份来往于帝国境内的两人当然很清楚那些被匆忙拆除或清洗掉的文字都是什么。
——仅限一等公民!
——四等公民限速40公里!
——四等公民专用商店
——等级对应通道!擅自进入一等公民通道罚款二十马克!
这才是帝国真实的常态,等级森严,界限分明,每个帝国国民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根据其种族出身被决定其应当得到的待遇和人生,能去什么地方,不能去什么地方,能接受什么样的教育,不能去学习什么东西,可以从事什么工作,可以晋升到什么地位全都划分的清清楚楚。任何胆敢逾越界限之人都将遭受全方位的铁拳暴击。
可能是丢掉工作,可能是失去社会福利,可能是全家被赶出公寓流落街头,也可能是“重新安置”……
不管是标语文字还是帝国的支配方式,都不是外来者看了会觉得舒服的东西,更不用说此次共同会议期间来访的各国高层,以及大批拥有爵位的随行人员。
为了体现寻求和平的诚意,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像和平天使,而不是毛绒绒的怪物,帝国擦掉了标语,拆掉了铭牌,开放各种公共设施,允许商贩对外国游客贩售各种商品,免费无限量供应芬达,为的就是给各国留下一个好印象,努力塑造出帝国繁荣昌盛,国力强盛的大国形象,尽一切可能促成和谈。
就目前来看,帝国的努力是卓有成效的,起码游客们对这种游乐园嘉年华式的氛围很享受,对帝国的观感似乎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和。至于这份缓和能持续多久,对和谈和各国舆论会产生什么影响,还有待进一步观察。可要是以为帝国因此放松了监管,没有任何危机感,判断当下是搞小动作的好时机,那可就真是自讨苦吃了。
高级饭店的侍者都在帝国社会秩序保障局领第二份工资,中低级旅馆的清洁工和老板都是忠于政府的包打听,所有监听监视系统都在运行,藏身暗处的安保力量蓄势待发。
——帝国也是使出了全力啊,连新丁菜鸟都派出来了。
罗兰的余光捕捉到皇帝塑像下一对手挽手的年轻恋人。以恋人来说,他们的动作太客气太不自然,更进一步观察还能发现他们总是有意无意的斜眼偷窥人群。至于清扫街道、搬运垃圾的车辆安装了针孔摄像机,为盲人引路的导盲犬则是经过排爆训练的军犬之类的,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可能是帝国社会秩序保障局临时从警察局抽调来的密探,也可能是史塔西间谍学校里的实习生。总之为了确保共同会议期间万无一失,帝国似乎是投入了全部的安保力量,就连还没完成训练的菜鸟都没放过。
考虑到会议的重要性,还有帝国意图对外展现的形象和所面临的问题,这种做法其实无可厚非。
帝国要防备的东西太多了。
防备外国间谍窃取机密,防备会议期间外国人犯罪和针对外国人的犯罪,防备国内三、四等公民在共同会议期间引发骚乱,防备恐怖组织发动恐怖袭击,防备独狼式恐怖分子,防备本国技术人员叛逃或被绑架,防备外国技术人员在规定的会议日程之外私下交流技术情报,防备……
看着这漫长的清单,罗兰隐约能听见帝国安保系统的哀嚎。
最关键的是,这一大堆需要防备的事情并不是被害妄想症发作或日常强迫症病发,而是确确实实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不。
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
就罗兰所知,过去二十四小时里帝国各地都发生了恐怖袭击,他知道的有六起爆炸案,三起枪击案,袭击对象从接送学生的校车到地方政府高官,每一起案件都是以袭击者被打死或自杀告终。
可能是最近国际形势的剧烈变化和帝国一系列针对抵抗组织的打击让各种地下组织意识到“大戏即将落幕”,抱着拉人陪葬和“要死也是基于自己的意志”、“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的心态,各种组织纷纷展开了最后的谢幕演出。
罗兰向来反对针对平民的恐怖活动,不光是道德感强烈,更重要的是这种行为只会将更多本可争取的人紧密团结在皇帝的周围,并为帝国增强军备提供最佳的借口。
更不要说拜这些血腥的谢幕所赐,帝国的监控和安保变得更加严密了。
正因为是老手,一眼就能看破那些伪装拙劣的菜鸟。
也正因为是老手,必定掌握近期帝国内部恐怖袭击频繁的情报。
两者相互结合,很容易就陷入“帝国已经极度缺乏安保力量,很可能存在可供利用的漏洞”的思维定势,结果因此露出破绽。
故意露出破绽,引诱对手刻意避开摄像头和盯梢,结果反而就此曝露在隐蔽良好的反间谍专家之下,一旦被登记在案,之后是要抓还是别的怎么样,就全看帝国方面的心情了。
这种时候最好的应对方法是老老实实当个头一次进城的土包子,为这城市的繁荣和共同会议的盛况惊叹就好。
很快,在他们周围飘忽的视线转移向别的地方,两位抵抗组织的首脑顺势消失在人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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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罗兰和法夫娜小心翼翼的行走在街头时,包括密涅瓦在内的诸国使节正在“语言之塔”前的看台上攀谈,距离上午九时会议揭幕式开始还有一些时间,坐在看台上套交情,交换情报,分辨敌我,拉拢分化……用诸如此类的小剧场来打发时间也算是上流社会的专属了。
“帝国方面还真是上心,连小细节都做得很不错。”
马尔博罗公爵晃荡着工艺玻璃杯,缀满常春藤纹饰的杯子在阳光照耀下光彩夺目,盛满绿色果味汽水后在阳光下更显色彩鲜艳。光是看着都让人觉得清凉。
时至盛夏时分,热辣辣的太阳照晒之下,才七点多街道上已经弥漫着一层暑气,街上的行人都穿着单薄清凉的衣服。看台上的男男女女却在太阳曝晒下穿着正装,还个个坐姿端正,谈笑风生。
这倒不是诸位使节死要面子活受罪,也不是帝国方面安排出了差错,这些看台周围都设置有结界,内部有温控术式进行冷热空气交换。当外面是三十五至三十七摄氏度时,结界范围内则是十八至二十摄氏度,就算身穿较厚的服饰也不会觉得难受。
加上各种冷饮和冰镇矿泉水,诸国使节实际上非常滋润。
在舒适的环境之下,各种各样的交涉正在微妙的展开。
“关于‘西进’的议题,我方还有几个顾虑。”
“贵国担心的,是这方面吗?”
戈尔恰科夫伯爵微微一笑,大拇指朝向空无一人的演讲台一指。
“两股势力的合流让贵国如此不安吗?”
“不是不安,是警惕。”
马尔博罗公爵将手中的苹果汽水一饮而尽,用平静且带有强烈意志的语气说到:
“实际上局势已经开始朝着让人警惕的方向发展。”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0.BABEL(十二)
在对罗斯联合公国的外交政策上,马尔博罗公爵是个坚定的联盟派,铁杆到你根本无法想象此前几十年里公爵其实是个坚定的反公国派。
这并不值得奇怪,也无需觉得无法接受。阿尔比昂的国策向来都是实用主义挂帅。对他们而言,本来就没什么朋友,有的只是同伙或敌人。根据需要,敌人也能成为同伙,同伙也能成为敌人,唯有利益才是真实且永恒的。
所以当一股新兴实力崛起,带给阿尔比昂的威胁远超过此前任何对手时,这个国家会立即寻求与过去的对手建立同盟,而不是计较过去那些恩怨以及盟友的人品、信用。
有着这样的特质,阿尔比昂会和公国走到一起根本无需感到意外,公爵的转变也不会让人吃惊。
可纵然帝国的压力让阿尔比昂感到心悸,从战略上来说,让公国和帝国直接接壤有客观必要性。马尔博罗公爵和枢密院的大人们依然对公国的“西进”感到担忧,甚至是警惕。
这绝不是出自对拉普兰的同情,或者是对公国壮大感到警惕。实际上不管是公国吞掉拉普兰,还是帝国兼并拉普兰,抑或是两国瓜分拉普兰,最后的结果都是两头巨兽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阻碍,他们将直面对方,彼此敌视,最终引发无可避免的碰撞,一场会让两国死掉整整一代年轻人的大战就此拉开序幕。
阿尔比昂乐见这种情形,所以相当多的高层热衷促成公国的“西进”。
然而最近的事情走向有些不对,一种此前没有被人想到或是注意到的可能性正一点点显现出轮廓,对此缺乏准备的阿尔比昂赫然发现,公国的“西进”最终导致的结果很可能是他们并不愿意看到的,甚至难以承受的。
那就是由帝国牵头,诸国签约来保障拉普兰的“中立化”。
一旦帝国提出这样的议案,诸国,尤其是阿尔比昂会处于非常尴尬的境地。从国家利益出发,他们乐见帝国或公国吞并拉普兰,以此引发两大强权在陆地上爆发全面冲突,完成阿尔比昂的战略布局。可从道义出发,尤其为了拉拢卡斯蒂利亚、塞雷斯、共和国,他们又不得不附和帝国提出的倡议。可这一来,就又疏离了公国。哪怕公国能够暂时咽下这口气,谁又能保证他们在日后会一直忍耐,不去主动撕毁这一纸协定,践踏拉普兰的中立呢?
阿尔比昂并不知道,类似的事情在另一个世界发生过一次,当时处于两难的是德国人和法国人,受1870年普法战争的结果影响,两大欧陆强权都在考虑下一次战争中主动入侵比利展开侧翼包抄歼灭敌方主力军团(德国人有“史里芬计划”,法国人从1902年开始也一直在认真研究开战后入侵比利时的可行性方案),但在1839年4月19日签署的《伦敦条约》第七条却明确要求“比利时在未来的任何冲突中保持中立”,而这样的中立地位是由缔约国,即英法德三国共同保证的。此外,如果三国中任何一国攻击比利时,那么其它两国将保证他们一定会援助比利时。
德法两国对《伦敦条约》都有所不满,但最终法国人因为顾忌英国人的反应而放弃了主动入侵比利时,德国人则没忍住,或者说压根就没打算去遵守,之后的历史便是大家所熟知的了。
阿尔比昂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历史,但他们的政治敏感性和智慧足以让他们预见到一旦帝国提出此类议案,自己将会面对何等尴尬的境地。
“我国希望贵国能在某些问题上采取谨慎行动,避免将来整合时发生龃龉。”
这本不该在眼下的场合被提及,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帝国的领土,并不是适合讨论这种重大外交问题的地方。然而时间太过紧迫,在阿尔比昂通过正常外交渠道与公国进行沟通协调的时候,帝国很可能就已经提出了相关议题,为了避免公国搞出什么难以收拾的状况,马尔博罗公爵被授予单独与戈尔恰科夫伯爵沟通交涉的权力,以便在一定程度上掌握和管控公国的外交动向。
对阿尔比昂的担忧,公国高层的反应却是不以为然和嗤之以鼻。
在公国高层看来,阿尔比昂人显然过于沉迷扮演绅士,以至于忘记了斗争的本质是什么,什么是丛林法则,什么是弱肉强食。
签订条约的唯一目的就是在未来某个时候时刻撕毁它,至于用什么方式撕毁,撕毁时的吃相好不好看,那是战争结束之后才有时间去考虑的问题。
没人会去指责胜利者,胜利就是最好的免罪符。
只有结果才是重要的,手段和过程无足轻重。
阿尔比昂既想要推进他们的战略规划,又想要保证自己能得到所有预期收益,还希望最大限度减少投入并维护自己的国际形象。可正如共和国流行的名言“自由不是毫无代价的”,获取利益和国际博弈同样如此,没有任何人或国家可以什么都不付出就得到好处。
阿尔比昂的担心实在是既多余又毫无必要。
就连老练的维特伯爵对阿尔比昂在拉普兰问题上的反应也是大摇其头。
在这位公国的实际当家人眼里,公国最可靠的盟友不是帝国也不是阿尔比昂,而是公国的军队和广袤的国土。
依托庞大的人力资源和领土,公国进可组成庞大的军团,随时可以挥军西进,退可利用数千公里的纵深、破败的交通、彻底的焦土战术来稀释敌人的攻击,当敌军疲惫不堪时将战线反推回去。
这是一套被历史证明行之有效的战略,直到帝国崛起,远程攻击武器和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出现为止。
v1、v2、古斯塔夫设备、远程大型轰炸机、无差别轰炸、战略轰炸、精确打击——这一系列武器和战术的出现意味着传统概念里“前方”、“后方”界限变得模糊甚至消失。公国过去依仗的优势已经不复存在,在铺天盖地的轰炸和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面前,不要说西部的心脏地带,就是正在东方兴建的工业地带也难言安全。面对短时间内不可能弥平的技术差距,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拉近与帝国的间距,搬掉拉普兰这个障碍,将匕首抵上帝国的咽喉。
老伯爵对此有一番颇有见地的论述,这里不妨引用一下,以便更透彻的理解公国方面的想法。
“在与帝国爆发战争的情形下,战争一开始就发起猛烈攻势给帝国致命一击的战争计划显然是最好不过的,但现在帝国在技术兵器,尤其是远程攻击武器上的优势使得我军不管是集结还是行军都变得及其危险。经历无穷无尽的空袭、饥饿、疲劳、死亡后,抵达前线的部队不管是战斗力还是数量都遭到严重削弱,这样的部队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御都难以胜任。但如果我军将攻击阵地前出延伸到帝国的边境上,形势即可得到巨大改善。我军将获得一切行动的自由,绵延整个边界的要塞群不管是用于迟滞帝国军的进攻还是作为我军进攻帝国腹地的前进基地都很适合。在此种形势下,一旦我国与帝国开战,将令阿尔比昂军更有效地加入我军的行动之中。在阿尔比昂军队的协助下,我们将对敌人形成相当可观的优势。”
从维特伯爵的发言来看,比起签约然后撕毁条约破坏拉普兰的中立地位带来的政治弊端,公国更看重这样做带来的巨大利好。这其中既有军事上的,也有客观战略上的。
众所周知,公国的工业化进展相当缓慢,即便在此次共同会议中能从帝国获得有关技术专利,吸收技术并转化为推动工业化的动力,最终由点及面全面开花需要漫长的时间和投资,在此期间,帝国也不会一直原地踏步。为了保持对帝国的战略威慑,以及尽可能缩短两国距离,公国必须在拉普兰与帝国的边境地带驻军,并且保障这些驻军的日常消耗和战备存储,这就势必需要拉普兰的全方位配合。可这样一来,公国等于将自己的生命线交到了拉普兰手上,一旦拉普兰在关键时刻突然倒向帝国,公国将遭受难以想象的惨重损失。退一万步讲,即便拉普兰愿意全方位配合公国,不遗余力的满足公国的各种需求,这一样会引发帝国的强烈反弹,最终战争在还未准备就绪的情况下便爆发,这同样是公国难以接受的。
所以从公国的角度来讲,除了由它吞并拉普兰,其它任何结果都是不可接受的。作为公国的忠实盟友,阿尔比昂应该协助公国达成这一目标,而不是浪费时间去关心那些多余又毫无必要的事情。
“就算有什么人对此不满,声称无法接受,他们又能做什么?在实力和现实面前,感情和道义什么都不是。”
戈尔恰科夫伯爵抬起下巴,用标准的公国贵族式傲慢语气说到:
“他们可以管这叫侵略、帝国主义、霸权主义、背信弃义,叫什么都行,反正我们认为这只是在取走我们应得的那一份,而且还是对获得胜利至关重要的那一份。”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8.BABEL(十三)
“我国尊重拉普兰的主权独立、领土完整以及永久中立,以此为前提,两国将构筑友好互助的伙伴关系,促进从官方到民间的全方位友好交流。”
“不胜感激,请问这其中是否包括军事方面的……”
“如果贵国提出要求,我国将派遣军方人员对贵国展开访问,就建立两军交流机制展开讨论。”
康斯坦丁.冯.牛赖特男爵化身圣诞老人,慷慨的满足着拉普兰特使里斯托.卡廷德勋爵的每一项要求。
这位临危受命的勋爵是个坚定的爱国者,会说包括精灵语在内的五国外语,且拥有赫尔辛弗斯大学的财经硕士学位,妥妥的学霸一只。让人惊奇的是这位知识分子还有丰富的从军经历,有段时间就蹲在卡雷利阿地峡附近的碉堡里天天怼对面的公国大兵。
会把这样一个人派到帝国来担任外交特使。足以说明拉普兰的外交政策乃至国家战略正处于重大转型之中。
对于到底应该倒向哪一边,拉普兰其实也很纠结,高层甚至一度为此爆发大论战。
倒向阿尔比昂,倒向帝国,维持独立自主——围绕着三种主张展开的论战直到半个月前才告一段落,随着阿尔比昂越来越明确其外交态度,“中立,但有倾向”的外交战略成了最大公约数。接下来政府内部反帝国的声音迅速消失,亲帝国的舆论占据了多数,此次派出的外交官更是一个坚定的亲帝国派。为的就是博得帝国的好感,谋求帝国能够为拉普兰出头。
卡廷德勋爵很清楚,当今的局势其实就是帝国和反帝国两大阵营间的对垒,拉普兰的地理位置十分尴尬,不论其倒向哪一边都会激化两大阵营的矛盾,进而引发全面战争。届时不管谁输谁赢,作为主战场的拉普兰必然是一片焦土。
想要防止这种情形,拉普兰就必须保持高度中立,绝不彻底倒向任何一边,如果能做到左右逢源就更好。但考虑到公国的动向和拉普兰自身的国力,其事实上只能选择全力防御公国的入侵,同时尽量与帝国保持友好但不结盟的关系,借此达成恐怖平衡,创造出拉普兰的生存空间。
这个谋略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帝国是否愿意配合。
谁都清楚帝国是彻底的现实主义者,谁也都清楚帝国召开此次共同会议的目的是为了与诸国达成妥协。力挺拉普兰显然与这一目标相悖,在这种时候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帝国完全是一种赌博,如果帝国打定主意不趟这趟浑水,那么就算穷拉普兰举国之物力,也无法结帝国之欢心。
拉普兰很幸运,他们赌对了。
帝国对拉普兰的小算盘洞若观火,但他们对此并不介意。
对帝国来说,拉普兰既是东进的障碍,也是防御公国西进的屏障。假如帝国的战略是先东后西,先陆后海,那么吞并或实际控制拉普兰就是刻不容缓的事项。可实际上帝国已经确立了先西后东,即开战后用六至八个月的时间彻底摆平阿尔比昂,然后挥师东进,用一场九至十八个星期的高烈度闪电战,彻底占领公国的心脏地带,并将公国东方兴建的工业地带纳入中型轰炸机攻击范围之内。之后搓扁还是搓圆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要想实现这个战略有一个前提,既拉普兰和帝国东部负责防御的部队在开战后必须坚持半年以上,这就使得帝国事实上不可能放弃拉普兰,同时又不可能抽调更多宝贵的资源和兵力去进驻拉普兰,和公国展开对峙。在这种环境下,利用转让技术专利和投入资金帮助拉普兰,政治上保证拉普兰主权独立和永久中立化就成了最符合帝国利益的选项。
但帝国方面也很清楚,即便碍于国际情势和阿尔比昂方面的劝告,公国最终或许会在公约上签字,但之后总会找个借口,比如士兵巡逻失踪、铁路被炸、化妆成拉普兰军队攻占己方边境村庄、或者随便打个几发炮弹在己方领土上,之后一口气扩大事态,入侵拉普兰。如此一来不管各方是否愿意,最终都会因为条约的约束和保护自身安全利益,陆续启动总动员,接下来就是无可避免的大战。
帝国当然不会容许事态如此演变,但他们也必须确保拉普兰的中立化,为此国际公约必不可少。在两难之中反复权衡之后,最终皇帝拍了板。
一份确保拉普兰中立地位的国际公约,但其中给公国留下一条缝隙,一个可供利用的念想。
如果说之前的方案对应的是《伦敦条约》,那么李林现在提出的方案对应的是《华盛顿条约》。
1922年2月6日签署《限制海军军备条约》后,美国海军欧内斯特.金海军上将对这份条约有一番辛辣但恰当的评语:“在日本的全部外交史中,还从来没有过像在华盛顿裁军会议上这样重要、付出代价如此之小的全面胜利。它获得了一个需要为之奋斗50年的国际地位,而且能够不流血地完成,甚至感情上也不受到伤害……不要忘记,今天日本在太平洋和亚洲有一双绝对自由的手,而这是我们在华盛顿会议的条约中给他的。”
海军上将的发言里多少有些发牢骚的成分,但对照后来的历史,他这番论断并不过分。
华盛顿条约迫使美国终止了在关岛、菲律宾、阿留申等接近日本的前沿哨位的基地建设,日本本土及周边水域的安全得到了高度保证,这是1853年美国佩里舰队叩关日本以来的第一次,日本获得了西太平洋地区不可动摇的海上霸权。而在后来的战争中,菲律宾、关岛在太平洋战争爆发伊始即被日军迅速攻占,直到距离战争结束还有不到一年,美军才以惨重的代价收复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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