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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于是三位在帝国社会秩序保障局挂了号的前逃亡者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语言之塔”里,站在观景台上眺望整个城市以及远方天空中的“军团”无人机,讨论着未来的战争中要如何如何。仿佛对自己正身处帝国安保力量高度聚焦之处一无所知。
“小孩子的挑衅把戏罢了。”
点燃卷烟,马赫吐出一团烟雾,冷淡的声音在指挥舱内回响。周围一群终端处理员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自己负责的界面,蓝色荧光为本就凝重的氛围投下更为肃杀的冰冷气息。
“我们固然什么也做不了,他们其实也一样,在这种国际场合,任何一方的轻率行动都会被无限放大。”
燃烧的烟丝忽明忽灭,冰冷的双眼映出看上去挺快活的三人组。
“就来比比看吧,谁更耐得住性子,谁能笑到最后。”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1.射落弯月(二)
身为上次大战的直接当事国,共和国对空中力量和信息网络在战争中的重要性有着直观且深刻的认知,从建国之日起,mds、空中力量、通信网络就成了共和国军方孜孜不倦攻关的课题。
军方和科研部门一直在近乎忘我的努力,但收获的成果却不容乐观。
原本技术体系的发展就是一个积累的过程,一点一滴,一步一脚印的不断试错、论证、修正和改进,慢慢从理论转化为具体的技术,最终再变成实物。像帝国那样的跳跃式发展其实才是不正常的。
共和国方面对这些其实早就有所察觉,各种基础理论的缺失部分结合实践中遇到的问题一进行比对,他们自然会发现帝国技术体系发展的异常性与不合理之处。
照理说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共和国应该利用这个契机从头开始评审手头掌握的技术体系,厘清缺失和存在问题的部分,然后从长计议,根据自身国情来规划今后要如何构筑自己的技术体系发展计划,决定要舍弃哪些,保留哪些,重点发展哪些。夯实根基之后,再逐步提升技术水准,最终追赶甚至超越帝国的技术体系。
然而共和国并没有这么做。
技术和资金的问题是一大原因,光是整理现有的技术储备就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再加上针对各种问题和缺失提出规划……没有庞大的人力和资金投入,以及足够的时间,是绝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而时间——共和国最缺少的恰恰就是时间。
人员和资金的调拨只是小问题,只要有意愿和决心,共和国就是把底裤当了也会咬牙坚持下去。真正困扰他们,使得这项长远计划难以实施的还是时间问题。
当初共和国建立时,举国上下人心惶惶,人们都在担心刚刚成立的神圣基尔曼尼亚帝国会挟大胜之威,一鼓作气将他们这些残党一扫而空。在焦虑和恐惧氛围最浓厚的几个月里,海岸警备队看见一个浮筒都会狂呼“潜水登陆舰”,搞得一夕数惊。
之后一段时间里战争氛围固然比此前降低了不少,但两国之间的敌对氛围并未降低,共和国内各种激进右翼势力的活跃,除了复仇心理作祟之外,多少也是广大社会阶层对战争威胁的焦虑、不安、恐惧的另类表达形势。从民间到政府,再到军队,虽然没有人认为帝国的入侵迫在眉睫,但也没有人认为天下太平,帝国就此遗忘共和国了。在巨大的压力和不知何时降临的战争面前,任何无法在几年内看到成功的研究和项目都难以得到支持,更不要说技术发展规划这种起码二三十年才能看见初步成效的长期计划。
共和国上层和技术部门并不缺乏远见卓识,实在是受环境影响没法放开手脚大干一番。
人们或许能体谅共和国的处境与苦衷,可技术发展和科学探索不会感受别人的心情,更不会谅解什么。能做到的事情就是能做到,做不到的事情就做不到,事情就是如此简单。
于是那些试图模仿帝国的技术项目很快就陆续遭遇了瓶颈,比如仿制的无线电不但笨重,还可靠性低下;战车火炮强度和抗烧蚀性能不足,使用的又是高腐蚀性发射药,结果在试验场上接连发生沙眼漏气甚至炸膛的事故,侥幸没出事故的几门炮也产生了肉眼可见的身管弯曲和膛线磨平现象;诸如此类的事故层出不穷,以至于好不容易做出来的试做型mds不得不装配帝国生产的武器,这才勉强可以运用。
现阶段共和国各种技术都遇上了不同程度的瓶颈现象,短时间不可能有起色,为了改善这种情况,也为了促进技术交流,共和国方面冒着被帝国同行嘲笑和翻白眼的风险参与到了此次国际技术交流会,为的就是能改善本国的技术体系发展,只是……
帝国方面倒是很大度,没有小鼻子小眼地给共和国技术部门代表吃闭门羹或穿小鞋,他们给予了共和国和其它与会国家的学者同等的待遇——如同一群犯了错的学生坐在被告席上,挨个上去做自我检讨。
“……死气沉沉。”
被郁结的气氛压到喘不过气来,安丽埃塔小声嘟囔了一句,看了看出入口摆放着的座钟,朝正垂头丧气走下演讲台的男人撇撇嘴,轻声问到:
“这是第几个了?”
“十二个。”
马赛的回答丝毫没有年轻人的朝气,活像被吸干了精气的老头。
“你还有在数啊,我到第五个就不数了。”
露易丝的吐槽同样有气无力。
不光是他们三人,整个会场,除了帝国方面的专员保持着扑克脸,与会的诸国技术人员和随从都是一脸的郁闷和毫无生气。
“不是的!这是我自己的想法!我花了好几年!我、我……!!”
在演讲台上才讲了没几句话的男人还在和帝国专利局的专员抗辩着。专利局的制服和人民法庭的法官袍很相似,都是深红色罩袍,专员们和法官们的表情也极为相似,都是冷若冰霜,没有一点人情味。
争执最终平息了下去,觉悟到自己再怎么吵闹也不会改变结果,男人一脸沮丧的退回了座位。
与会者没有嘲笑也没有同情,每个人不是相互咬耳朵,就是闷头看会议议程清单,没有人提问,也没有人争执,一切都是静悄悄且死气沉沉的。
原本技术交流会就是学术气氛浓厚的会议,会议上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议题都是高度严谨,用错一个词,说错一句话都可能引来无数的口水和皮鞋。这种环境当然不可能让人能感到轻松,可这里的氛围并不是因为意见不同或担心被喷所引发的紧张,房间里弥漫着纯粹的死气沉沉。
——已经够了吧。
——不管怎么努力,可能都已经在帝国专利局里有相同或类似的专利了。
——老是等着,迟早会被其它人抢先。
诸如此类的想法和凝重的氛围一道支配着技术交流会现场,哪怕是马赛这样富有朝气的年轻人也被这异样的气氛所感染,变得忧郁起来。
造成这局面的罪魁祸首正是“专利”。
不管是多么新奇或让人印象深刻的新技术,抑或是异想天开的理论,帝国专利局里早就有相似甚至更完善的专利存在。帝国专利局就在现场通过电信网络和专利局的资料库相连接,一旦确认发表的题材和专利重叠,立即就会进行制止。
“会议前就没有进行确认吗?既然现场就可以通过终端连接资料库进行认证,那么在会议前就提出进行申请核实,也不至于弄出这么折磨人的事情了吧?”
马赛虽不再以帝国公民自居,可在帝国生活的习惯和思维方式是没那么容易改变的。在他想来,如果是包括共和国在内的诸国,依靠人力去查阅核实某一项技术是否和已经申请注册的专利发生冲突,必然耗时费力,发生这种都开始发表了才告诉人家“你的东西已经有别人抢先想出来了,你不过是拾人牙慧,马上停止发表”的事情也实属情有可原。可以帝国的办事效率、庞大的资料库和发达的信息网络,从事前申请到确认,连领号排队的时间都算进去,撑死不超过一个小时。
如果这么做了,或许就不用接受这种公开处刑一般的尴尬场面了。
“有谁会把己方的课题透露给帝国呢?”
罗德里克.杜.加斯凯博士加入了他们的讨论,距离博士的演讲还早,而且博士本人某种程度上也没指望自己能成为例外的幸运儿,索性趁早摆脱缠绕在身上的阴郁,给充满活力的年轻人指点一番迷津。
“帝国向来很防范技术外流,存放在专利局里的技术专利不仅极为庞大,而且从不轻易对外开放。搞到现在,诸国根本不清楚帝国专利局到底存储了多少技术专利,都涉及哪些方面。加上对帝国的警戒心,有谁敢保证在申请过程中,帝国会不会恶意抢先注册技术专利,垄断‘可能越过专利之墙’的新技术呢?”
说白了就是没人信得过帝国,于是把自己发现出来的、捣鼓出来的新技术像宝贝一样藏着掖着,以此来防范他们想象中的帝国窃取技术专利。因为这种近乎病态的保密措施,结果使得技术发表会变成了碰运气的赌场,每一位上台的技术人员都希望“自己是极少数例外的幸运儿”,结果却是被现实和帝国专利局打脸。
“连抗辩都没用哦,帝国专利局甚至能拿出详细的论文和技术细节,有需要的话,连完成度很高的实物模型都能拿出来。在这种环境下,除了老老实实鞠躬下台,根本不存在第二种选项吧。”
“难不成所有国家的课题都是这样?”
马赛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在共和国他曾经听过相关的话题,可实际在现场感受这种氛围完全是另一回事。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上。
“……就目前为止的案例来看,我只能说,帝国已经完全把持住了技术发展的潮流、节点和方向,没有人能从中逃脱。”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1.射落弯月(三)
“也就是所谓的‘系统树’吗?”
从德蒙斯特那里接触过相关概念的马赛对这类话题并不陌生,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当时德蒙斯特无奈又悲怆的语气。
——技术的发展有其脉络,也就是所谓的“系统树”,谁都无法逃脱。
——帝国的技术专利就是树枝分叉的节点,你想要前往下一个新技术,势必会遇上名为“专利”的关卡。不管用什么办法,谁都无法逃脱。
“你们也知道啊……”
加斯凯博士苦笑起来,接着说到:
“技术发展确实就像一棵大树的生长,以‘过去的技术’为积累,不断向上生长提升,现如今因为帝国的专利,使得这颗树的生长陷入了停滞。可专利带来的弊害除了阻碍技术发展,最重要的,是对人心的摧折……可以说是‘技术的邪恶’吧。”
“技术……的邪恶?”
咀嚼着从未想过也未听过的词汇,马赛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在他的认知,不,应该说是绝大多数人的常识里,技术就是技术,本身并没有所谓的善恶,拥有善恶这一概念和具体行为的,是掌握和使用这些技术的人。
唯有智慧生命才拥有神明,唯有智慧生命才拥有善恶。
某人持刀行凶,人们会谴责行凶者,但没有人会谴责刀具。战场上的士兵被子弹射杀,那位士兵的亲人和朋友会怨恨开枪的敌国士兵和制造贩卖武器的死亡商人,却不会怨恨那一发子弹。
道理都是一样的。
技术就是技术,和人们手中的道具一样,没有思想没有主张,只是为了“被使用”而制造出来,决定如何使用工具和技术的,是活生生的人。
说“技术之恶”什么的,是不是什么地方搞错了呢。
“‘技术本身并无善恶’——你是这么想的吧。我承认,这个大前提本身并没有错误。根据场合和需要,技术可以为善亦可为恶,向善还是趋恶,是由人心决定的。”
加斯凯博士耸耸肩,望着马赛,还有被他们的讨论吸引过来的安丽埃塔和路易斯。
“可是啊,技术这东西也是经由人的思考、实践、投入、积累所诞生出来的。在这个过程中,本身就会染上善与恶的色彩。将技术与人心善恶做切割,本身也可说是一种片面的观点。”
同样是刀,削水果的刀或许会被人拿去行凶,但其本来用途就是为了方便人们处理水果或其它生活用途。相对的,堑壕匕首勉强可以切个水果、斩斩肉,但其本职工作就是杀人。两者的设计理念和用途带有明确的意志和方向。
为了方便人们生活的善;
为了夺走他人性命的恶;
“实际上根据特定的环境和用途,还能做出更复杂更详细的划分归类,但总体上来说,‘技术’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是一个不确定的团块,当技术人员为其注入内涵和用途的那一瞬间,技术人员自身的善恶便也注入了技术之中,使其具备了明确的形态。”
为了让人们生活更方便美好的技术,为了更有效率杀戮的技术,两者绝不可能混为一谈。
“回到帝国的专利制度上,所谓‘专利’和‘知识产权’,最开始的目的应该是保护发明人的权益,利用专利制度带来的利益刺激发明创造,推动社会进步。在一开始,也确实达成了这样的效果。”
财团的崛起过程中,种种发明创造确实方便了人们的生活,在当时,包括专利制度在内的大批新技术和事物有效的提升了社会生产,不论其动机如何,这一点不容否认。
可是——
“看看现在会场里的情景,谁还会认为那是基于善意的行为?”
加斯凯博士朝垂头丧气的专家学者们撇撇嘴,三名少年少女无言的摇摇头。
那哪里是是什么善意,分明是对知识和技术的垄断,利用先发优势阻绝一切后来者追赶自己的可能性,同时利用手里的专利一味压榨。
“谋取财富、保持优势、遏制对手、操控其它国家技术发展的脉络——专利制度和超前技术带来的弊害你们都已经很清楚了。这里我还要再加上一条——从根本上破坏各国技术人才发展传承,让世界范围内的技术按照自己的意图生长发展。”
如果将技术发展的过程比喻为一株大树,那么帝国的专利制度就是剪刀和铁丝,技术交流会议则是肥料和水。利用专利制度剪除掉自己不喜欢的枝叶,将树枝扭曲成自己喜欢的样子,然后利用技术交流会议,根据情况和条件,对诸国技术人员进行拉拢和怀柔。
不用收买,不用恐吓,有更简单有效的办法。
“‘想要技术吗’、‘想要触碰更高层次的知识吗’、‘跟我们合作就行了’——只要这么一句话,我相信在座一半以上的技术人员就算把灵魂出卖给魔鬼都愿意。”
“可你们身为技术人员,而且还是得到国家支持的单位,在本国内部进行相关研究,帝国也没办法强行干涉吧。如果不理会专利制度,继续研究下去,总会有所——”
“这还真是充满活力、无所畏惧的见解啊。可是这里就涉及到前面说到的‘人才发展断代’问题了。基本上我们这一代人所掌握的知识就已经到处都有欠缺和空白,并且还要面对专利的掣肘。如果没什么意外发生,下一代技术人员一样要面对相同的问题。而且届时帝国必然会释出更多的新技术和理论,他们所学所积累的知识中空白和欠缺的部分肯定要多于我们这一代。长此以往,各国技术人员想要所有成就,有所突破,势必要接受帝国方面‘进一步的指导’。帝国方面既可借此掌握各国技术发展动向,亦可随意策反、拉拢各国技术人员。世界的技术发展、文明进步等于是任由帝国随意摆弄的盆栽,会如何发展、该如何发展,全部取决于帝国的想法和需求。”
——这都什么跟什么。
马赛乱成一团的脑子里只剩下这句话。
前面的部分还可以称之为科学,纵然有些超前,但不是不能理解,可后面的部分……用最好听的说法也是“与妄想无异”。
用专利来遏制别国技术发展已经够夸张了,现在居然说是要根据帝国的需求来控制文明和历史的进度和发展方向。这已经脱离科学的范畴了,根本是超自然或不切实际的妄想。向来标榜理性思考,以科学的目光审视自己和世界的帝国,居然会有这种疯狂的想法——
“他们可不是妄想家。”
加斯凯博士冷笑了起来。
“帝国和皇帝一样,总是冷静又理性,永远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你总不会认为皇帝会妄想和犯错吧?”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
“那我换个说法吧,什么是‘妄想’?什么是‘科学’?是有实现可能的才是科学吗?那么在使用冷兵器作战,又或者更古老一点的时代,连火药的概念都不存在的时代里,提出‘自动步枪’的概念,八成会被当成疯子或妄想症患者吧。可人们能说‘自动步枪的概念’是错误的,是不切实际的妄想吗?判定科学和妄想的界线,其标准和依据并不是‘能不能实现’。”
普通人,还有绝大多数的技术人员及科学家,对科学的认知,除了“已知的知识”之外,“或许几个世纪之后的科技能办到的事情”就是认知的上限了。
在不知道火药的存在,冶金工艺也只停留在锻打水平的时代之人来说,“枪支”就像是童话或神话里的魔杖,是小孩子和狂人的妄想。到了栓动步枪时代,半自动和全自动步枪就成了“未来的技术”。
换言之,对于超越自己的认知和想象范围以外的事情,人们只能拒绝将之认知为“科学”。
“帝国的科学和科学发展也是一样的。当我们由下往上发展,无法认知更高层次的知识,无法接受认知之外‘化不可能为可能的方法’,只好用‘否定’来抗拒帝国超前我们数百年甚至数千年的规划。”
那不是“妄想”,也不是疯狂。
那是彻头彻尾的科学。
因为过于领先时代,脱离一般人的常识之外,无法被他人理解和分享,只属于帝国,只属于皇帝的“科学”。
“这也是试图模仿帝国技术失败的原因之一。就算有了实例参照物,就算可以随意拆解组装和测试,甚至知道了核心原理,但因为认知和对技术感受性的差异。做出来的不是失败品就是不伦不类的模仿品。要想更进一步,必须加入帝国的技术体系,接受‘进一步的指导’。”
“也就是永续机关,进步——瓶颈——开放技术和拉拢收买——进步——瓶颈。直到帝国统一世界,这个机关才会停止。”
所有的拼图都凑齐了,无需继续说明,马赛也已经领悟出了这个规划的运作原理和各种细节。
但他一点都没有高兴或得意。
根本没什么可高兴的。
即便知道了、理解了,什么也改变不了。
不要说个人,就算是国家,乃至整个世界,倾一切之力也无法颠覆这个贯彻恶意的循环。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1.射落弯月(四)
牛奶、咖啡、红茶、抹茶饼干和姜饼。
作为晚饭后的茶点来说算是相当大众化,完全看不出这是共同会议期间为外国宾客提供的晚间茶点。不过这倒不是疏漏或帝国方面小心眼,完全是马赛等人自己的选择。
帝国的餐点还算正常,没什么丧心病狂的黑暗料理(皇帝动手做的不算),最常见的食物是土豆、泡菜、杂菜汤和黑面包(早期的黑面包倒真是黑暗料理,吃法是把面包做成碗状,把菜汤和肉倒进去,泡软了才能吃,一口下去满嘴木渣子味……)。只是因为历史上精灵多居于寒带的山地或森林,菜式都比较糙,口味也偏咸,个别部族还热衷油脂和内脏。这导致帝国菜谱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本动脉硬化和三高的致病原因清单。至于甜点方面,因为吸收了奥斯托利亚的甜点文化,加上海外殖民地足量供应砂糖、可可豆、香料,国内畜牧业对牛奶和鸡蛋的供应充足,帝国的蛋糕相当不错,黑森林蛋糕、蜂蜇蛋糕、年轮蛋糕、蛋糕圈……等等不一而足,一不小心就能把人吃成胖纸。
既然是国际会议,作为主办方的帝国自然是敞开供应各种餐点,各式蛋糕、饼干、巧克力,个个做的犹如艺术品一般精美,光用看的都叫人眼馋。
一般情况下继承了查理曼吃货基因的共和国客人绝不会错过美食,说不定还会借此机会对帝国饮食文化和历史大加嘲讽一番。然而这种尴尬的情形并未上演。
不想引发无聊的纠纷是一方面,要知道眼下可是身处敌阵中心,一句话、一个动作都有可能成为帝国操作的题材,共和国代表团成员们可不想犯下任何低级错误。另一方面一天下来,各种各样的大会小会已经榨干了大家的体力和精力,现在只想彻底放松一下清空大脑。
特别是刚刚经历一场思想风暴的三名年轻人,今天的会议和相关信息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沉重了。
“……技术之恶吗?”
小口啜饮着不加糖的黑咖啡,马赛轻声呢喃着。
贯彻恶意的技术。原本以为就是军事武器之类以谋求更高杀伤效率的军工技术,结果所谓的恶意并不仅局限于“更多的杀戮”这一种形式而已。
“确保世界的和平与运作,切实予以管理”——这种形式的恶也是存在的。
“老实说我现在都快分不清到底什么是恶,什么是善了。”
马赛晃荡着咖啡杯,声音中泛着苦涩。
“将一切至于自己支配之下,所有人必须循规蹈矩,不能有丝毫行差踏错——这种手段确实算不上善,可其目的和结果却是人们所期望的‘世界上没有战争,犯罪率降低,确保就业和社会福利’——也就是大多数人认同的‘幸福’。另一方面……”
瞥了一眼面色难看起来的安丽埃塔,马赛没有说下去,露易丝却接过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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