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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原本蓝色团块的覆盖范围更广泛,彼此之间的连接更加紧密,整个地图上密密麻麻全是蓝色,连一条缝隙都没有,可随着某块区域的蓝色图标不断翻转成白色,为了填补突然出现的真空,周围的蓝色不断向空白地带进军,结果空白地带反而茁壮成长。为了遏制空白地带的持续扩张,后方控制区域的蓝色图标如雪崩一般开始了移动,原本严丝合缝的蓝色团块开始出现缝隙。
“动了,动了……终于钓出来了!”
看着不断被推动和翻转的蓝色团块,穿着三件套西服的中年人露出欣喜的神色,转头望向后方,几个男人朝他点点头,其中一个按住脖子上的环状装置,大声说到:
“这里是9006(情报综合中心),天气良好,适宜出行。”
“9005(指挥中心)收到。”
为了这次作战,“自由军团”可谓将压箱底的家什都拿出来了。
在过去的一个月内,游击队最优秀的通讯、指挥系统将近三分之一陆陆续续通过各种方法进入波恩,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一边熟悉波恩的城市布局,绘制高精度的平面地图,一边学习“阿赖耶识”系统的使用方法,针对其特性拟定适用的条令,调整指挥系统结构,如今正是检验这一个月来学习成绩的考试。
就目前来看,他们的考试成绩可以算是优良。
由于“阿赖耶识”的特性,不用担心被窃听,也能实现实时同步传递信息,通过共享感觉还能掌握第一手的直观情报。可以说此刻游击队的指挥及通讯系统与帝国方面处于同一水平。
可光靠这样还是赢不了。
就算拥有同等级的通讯网络,但对方手里掌握的资源更充足,加上主场作战,战术选择更多,且掌握着主动权。
必须有更强烈的奇招才能调动帝国的安保力量,撬动通向“语言之塔”的大门。
“这里是9005,呼叫9003(干扰作战部队),维持当前规模的温度(输出)即可,别太勉强。”
“9003收到,维持当前温度。”
安丽埃塔的回应铿锵有力,却怎么也掩不住疲倦和痛苦。
一旁包括露易丝在内的几名女性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了,咬紧牙关忍耐着濒临晕厥乃至崩溃的冲击。
魔法师会和存储在“军团”处理器内的亡灵声音产生共鸣。到目前为止,对这一现象尚没有可以能够解释的论述,只有共和国方面提出的一种假设。
“军团”的人工智能,即中央处理器,是复制人脑结构的产物。在复制脑神经回路的时候,也将死亡瞬间的思考回路及神经讯号一并复制,是故,存在于“军团”内的亡灵并非通常意义上所说的“死后无处可去的灵魂”,而是“残留在计算回路里的思念”、“存在的残渣”。所以既不存在死者生前的人类意识,也无法与之进行沟通,只是不断重复循环死亡前一刻的“声音”。
照理来说,这些声音应该是如同坏掉的录音机一样反复播放的杂音,除了机器自身,人类不应该听得见才是。但其终究是复制人脑结构的产物,其在完成本职工作的同时,也会释放出类似脑量子波的特殊波形。而魔法师原本就对这类波形极为敏感,所以很容易听到“亡灵的声音”。
除此之外还有“本应回归全人类集体无意识的意识残存于世间,因此和特别敏感者容易共鸣”、“复制了人脑的‘军团’除了行为之外还具备了某些尚未被发现的人类特性”等等假说,但最被认可的还是第一种。
不管学术上的纠纷和探讨,“亡灵的声音”会对魔法师造成极大的影响和精神负担是个不争的事实。“军团”数量足够多的时候,光靠“声音”就能让魔法师晕厥的案例也曾经被记录到过。
用反向思维来思考,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一特性来反向干扰“军团”的运作呢?
老实讲,这是极不负责任的假想,更是疯狂的赌局。
“军团”可以对魔法师产生影响,那是因为魔法师是活生生的人类,会流血流泪、能够感受到痛苦的人类,垂死的呻吟哀嚎便足以让承受者濒临崩溃,为了能对“军团”产生影响势必要加深与亡灵的同步,届时的精神冲击会有何等强度,会造成什么样的后遗症,要如何应对这些后遗症——完全不存在对策。
相对的,“军团”不知痛苦和恐惧为何物,其承受能力比人类要强的多,一旦进行深度同步,互相干涉干扰,承受能力将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仅考虑这一项的话,可以说人类这边毫无胜算。
然而战斗真正开始之后,接连倒下的却是蜉蝣型。
引发这一颠覆性局面的原因正是被女孩们包围的白色mds。
通体洁白,装甲缝隙中隐隐透出流动的红色光芒,标志型的头部独角正在微微颤动。
试做型mds“独角兽”。
采用脑量子波感应框架的尖端机体之一,虽然是三年前的产品,但性能放到现在依然足以傲视群雄。其框架吸收搭乘员的意识转化为物理能量的异常现象更是令帝国技术专家们亦为之畏惧。
简而言之,这架机体有着增幅脑量子波的特性。“自由军团”也正是利用这一点,将安丽埃塔等六人的意识通过“阿赖耶识”系统投射到“独角兽”上,经过增幅的脑量子波经由附着在“军团”处理器的残留意识转化为高频物理能量,引发计算回路过载——这和电磁脉冲武器的原理其实是一样的。
换成别的机型,或许还不太容易中招,可蜉蝣型原本防护能力和运算处理能力就比较弱,加上每一台蜉蝣型都拥有通讯中继站功能,这就让“独角兽”的脑量子波沿着通讯网络迅速扩散,过载当机的蜉蝣型越来越多。为了填补监控网的漏洞,越来越多的“军团”正在聚集过来,结果损害持续增大。
作为一直被“军团”打压的一方,能打出这样的开局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他们完全有理由为此感到自豪和骄傲。
可现场的凝重气氛没有分毫松动的迹象。
理所当然。
这一招只能对没有任何防护的蜉蝣型发挥作用,对侦查型和之上的型号就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了。以帝国军的素质和“军团”的效率,山呼海啸般的攻击很快就会到来。
他们的预想没有任何错误。
就在“沙拉曼达iii”解除护卫任务,从高空俯冲而下的那一刻,预警型也开始了行动。
在“预警机”这一概念尚未被普及的这个世界,包括“自由军团”和共和国在内,绝大多数人都只把预警型当成是一种巨大的、能搭载大量蜉蝣型的警戒艇或巡逻艇。实际上预警型应该算是在空中移动的指挥部和情报处理中心。
在绝对制空权的掩护下,从两万公尺的高空以各种侦测手段俯瞰地面的动静,瞬息万变的无数情报从各个角落反馈回来,眨眼间便完成分析,下达指令——根据当前形势,它所管理的战区无法同时维持监视网络的全面覆盖和有效歼灭敌军,于是向中央战术计算网络发出增援请求。
发送出增援请求后,银白色的巨蛾继续在高空缓缓盘旋,追踪着敌军的动向。
——确认第二战区e017号预警型发出最优先等级增援请求。
——受理请求。
——确认优先权。
——呼叫第二战区下辖空中战力立即向波恩集结,接受e017号预警型的指挥。
——呼叫第三、第五战区所属空中战力进入一级待机状态,随时准备增援。
——呼叫第二战区所属猎杀型,立即做好登机准备,随时准备空降波恩。战车型及重战车型立即前往兵站,做好搭乘高速货运列车机动之准备。
中央战术计算网络向下辖的所有战力播送指令,人类无法听见也不可能理解的窃窃私语迅速传遍指定单位,传感器接连亮起,空战型逐一升空,猎杀型、战车型、重战车型分别赶往指定地点待命。
所有命令和对应方案都是早已拟定好的,只要收到请求,计算网络立即会根据现场实况进行调整组合,以最优解的形式来下达指令。
“自由军团”的先发制人攻击确实有些出人意料,但并未脱离“军团”中央战术计算网络的预测范围。
没有足够的兵力,受封锁和监控影响能投入的技术兵器,特别是重武器也相当有限,最后考虑到不能伤及无辜平民和外国重要人士。“自由军团”所能采取的只有声东击西,不断发动佯攻来牵制、分散驻守波恩的战力,伺机突破“语言之塔”的防卫,冲入会议现场,对诸国要人进行典范转移。
这是分析敌军的目标、可投入战力后所得出的结论。
作为对敌人殚精竭虑的回应,机械亡灵们的回应只有一句话。
“全体战机解除待机状态,战术算法设定为歼灭模式。”
必须彻底消灭敌人。不管敌人是谁,此行为有何意义,只要是被登录为敌军的个体,就必须加以歼灭。
成千上万的亡灵一起发出无声的轰鸣。
“开始歼灭。”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1.射落弯月(十)
那是连“瞬间”都不足以形容的短暂刹那。
将声音、冲击波、与空气摩擦产生的炙热红光远远甩在身后,裹挟着疯狂和暴力从天而降。
那不是死亡的使者,那是死亡本身。
视野中出现那一抹红光时,全身细胞一起发出尖叫,不等脑神经发出对情报的处理讯号,恐惧已经从根源涌了上来,所有仰望天空之人皆沉浸于现实被疯狂所侵蚀扭曲的景象之中。
好似几百年、几千年般漫长的零点一秒之后,一名观察哨按下了颈间通信装置的按钮。
“敌袭!高度7500!速度——”
话音戛然而止。
不只是他,同一时间八处对空暗哨都失去了音讯,情报综合中心的处理终端最后捕捉到的讯息是“好热”、“发光的蜉蝣型”,之后便渺无音讯。
那些暗哨并未处于空白区域,哨位内的成员从一开始就有舍身成为弃子的觉悟,但不管是战前的战术推演还是死士们自己的预期中,都没有设想过自己会被没有任何武装的蜉蝣型干掉。
其实就像帝国忽略了利用魔法师来反向干扰蜉蝣型的可行性,“自由军团”同样忽略了作为电磁信号中继站,蜉蝣型本身便是一个强烈的电磁辐射源。
只要距离够近,或者聚集足够多的数量,它们释放出的强电磁辐射足以将一个人烤熟,甚至让血液瞬间气化、沸腾,人体如同气球一样膨胀、爆炸。
通过集音装置过滤锁定暗哨的位置后,数百台蜉蝣型第一时间包围暗哨,并用电磁辐射进行了“消毒”。
未能进一步发挥作用让战士们感到遗憾和不甘,但他们已经实现了坚守岗位的承诺,并且在牺牲前还发出了至关重要的情报。
——他们的牺牲绝不会白白浪费!
通讯系统中回响咬牙切齿的嘶吼,那是拱卫9003(干扰作战部队)的战士们的誓言。
敌人不是傻子,也不是被敲了一记闷棍就不知道该怎么打仗的弱鸡。
帝国军是终极的战争机器,“军团”则是这台机器的先锋尖兵。指望一棍子就能打翻这样的对手,未免也太过天真了。
要弥补双方的差距,要争取更多的时间,就必须押上更多的赌注,还有牺牲。
——在遭遇最初的攻击后,很快就会有空中力量进行强行侦查甚至是火力侦查。
——各暗哨的任务是尽量掩护、拖延9003被发现的时间,尽量争取整个作战达成目标所需要的时间。
和之前的做法如出一辙,以人命来争取时间。
故意发射烟雾弹或信号弹,分散敌空中机动力量,哪怕一秒也好,争取让9003发挥更长时间的作用。
这不是自暴自弃,也不是疯狂。
但却更令人畏惧。
如果对手同样是血肉之躯,或许会被这带有狂气的觉悟给压倒。没有“感受”这一机能的“军团”固然不会被气势压倒,在这种遍地开花、打了就跑的战术面前也会难以应对。
然而从两万公尺的高空直冲下来,带着长长红色尾巴的,是“沙拉曼达iii”,即使在“军团”之中也是堪称近乎异常的存在。
定位、瞄准、锁定,一气呵成。
巨大的细腰蜂轻轻一振翅膀,无数银色细线化为死亡的倾盆大雨,对准零点零一五秒前暴露出来的哨位倾泻。
来不及转移,来不及躲避,甚至没人意识到自己已经遭受攻击。
下一个瞬间,人体、砖石、玻璃、金属,全都一起裂开一道道细细的斜线,犹如血袋爆裂一般的血量从分崩离析的人体中喷涌而出,坠落在血泊中的面孔兀自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难以置信的不光是被切成碎片的亡者和与他们同步的通讯员。
指挥预备部队进入待机的法芙娜也瞪大了琥珀色的眼睛。
“这简直是……”
全副武装的龙族前公主呢喃着从椅子上起身。
通过同步系统,她一眼就认出了袭来的是“沙拉曼达”系列的机体,那时还以为是ii型的改进——这在帝国军队中也算是见怪不怪,根据部队的反应和战斗中反馈的数据对某一型号进行改进升级,赋予新的改良编号。
可眼前的机体明显超出了那种范畴。
在不到一秒之内对处于人口密集区域的复数目标进行瞄准锁定,同时发起攻击,攻击力控制在能精准消灭移动中的目标,同时还将对周遭人群和建筑的伤害降低到了最小限度。
这是“沙拉曼达ii”也无法做到的事情。
能做到这个程度的理由,只能想到更加本质上的问题——“人工智能”的提升。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难以置信。
只要持续投入研究,积累经验教训,人工智能的水平自然就会上升。
然而仅仅只是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能提升到这种程度,实在无法想象这是正常现象。
改良计算机程式,提高运算精度和速度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光是编写算法、验证、修改就要花费起码几个月时间,要实现眼前这种飞跃性的提升……最起码也要花掉好几年的时间。
仿佛不愿相信一般,法芙娜掩住了嘴。
“这家伙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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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似乎也察觉到了。”
“都运用了连接意识和感官的技术,除了各种情报,连死亡的痛苦和临终的哀嚎都一并共享了,要还是没能察觉到异常,我们也就只能承认‘自己是被一群智商和想象力都低下的猴子摆了一道’。”
站在马赫背后说话的是门格尔博士,帝国仅次于皇帝的科学头脑今天也无时无刻用尖刻的语调散布着令人不快的气息。
无法从门格尔身上找到任何一点能够产生好感与认同的要素,马赫微微蹙眉,用毫无起伏的声音问到:
“蜉蝣型的问题怎么样了?”
“初步判断是发生了过载现象,具体的原因还有待检查,不过应该和防护能力低下有关。”
“可以保证吗?”
“现在不是都运作的很好吗?就算万一发生了什么,也会持续把数据发送回来,不会有问题的。”
“失去她也无所谓?”
马赫的视线斜向侧后方,冰冷的眼瞳里映出门格尔毫无罪恶感的侧脸。
门格尔不屑地哼了一声,露出一副听到白痴问题的表情。
“中校,你还没明白吗?她们是零部件。在现代战争中,绝大多数情况下,数量比质量更重要。不能量产,无法替换的兵器,只能算是不合格的残次品。”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1.射落弯月(十一)
没有什么人是不能替换的,兵器更是如此。
或许古早的时代有万夫莫敌的勇士,无坚不摧的宝剑,以这种压倒性的战斗力为基础构建出来的战略中,英雄和名剑都是“不可取代的贵重之物”。可如今是以大量生产和持续消耗为前提的总体战时代,万物的价值都已经被数字化、格式化的时代,所谓生命也只是征兵表或阵亡名单上的一个名字、一个数字、一个编号,遑论以死者为基础制造出来的“军团”与“塞壬”。
与“军团”一样,“塞壬”也是以人脑为基础而制造出来的兵器,区别只存在于制造工序和运用方向。她,或者说“它”,具备现代兵器的一切特征,随着技术持续进步,相信将来也会和“军团”一样,大脑结构、战斗数据和模拟人格储存于后方数据库里,随时可以根据需要进行量产。
无论被破坏多少次,无论被摧残到何种程度,就算连一根头发,一寸硅胶制仿真皮肤也不留下,少女都会以同样的身姿、表情、声音、记忆人格再次出现于战场之上,不断的投身战斗,不断的被消灭,不断的再次出现。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又好似永无止尽循环的噩梦。
——太恐怖了。
马赫的心里回荡着足以被冠上大不敬或妄议上级之罪的话语。
生命只有一次,故而显得无比珍贵。
同样的,死亡也只有一次,所以谁都无可避免地在意死亡本身与其形式及价值。
从理论层面来讲,“军团”和“塞壬”都是为了避免无意义的浪费生命,将伤亡率降低到最小限度,同时以最有效率、最经济的方式进行战争而存在的。可是亲眼目睹有着少女模样的艾潘妮一次次奔赴战场,毫不吝啬的挥霍着本应仅有一次的死亡机会,一次次毫不犹豫的奔赴黄泉,然后一次次再度奔赴战场……有着铁石心肠的马赫也感到不寒而栗。
这简直……就像是在把“生命也好,死亡也好,本质上没有任何意义或价值”这种极度空虚的话转变成了看得见、摸得着的实体化存在。
生为活生生的生命,不可能对此没有反应。
“中校,不要同情兵器。”
剥开包装纸,将香草口味的棒棒糖送进嘴里,门格尔用有些含混的声音说到:
“我能够理解在战场上将感情投射在生死与共的武器上这一行为,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为了保持心理健全所做的一种情感宣泄。但精神层面的必要性和物质层面的必要性完全是两码事。”
“……教授倒是很适应啊。”
听到马赫带刺的吐槽,已经习惯了类似反问的门格尔耸了耸肩。
“中校迟早也会适应的。时间长了,你就会彻底理解到同情一枚炮弹,因为其在战地、工厂、仓库或居民区爆炸而心生怜悯,是一种极度无谓的事情。”
话语的最后没了嘲讽和苦笑,只剩下一股决绝般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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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赫与门格尔在安全地带探讨生命与死亡的时候,“自由军团”的战士们正在拼死奋斗。
敌军投入的新型机所展现出的性能完全在预想之上。
鬼畜的机动力,精准的攻击,离谱的对战场态势把握能力。
那不是兵器。
那是有着巨蜂外形的死亡。
就连“沙拉曼达ii”都不曾展现出如此压倒性的强大,在这股仿佛要摧毁和蹂躏一切的暴力面前,人们甚至会想要顶礼膜拜,匍匐在地。
——开什么玩笑!
隐藏在某栋建筑二楼的一个检查哨一边在心中怒骂,一边屏息凝神,等待着减速的敌机靠近。
他们承认敌机确实可怕,但绝不是无法击溃的。
所谓“完美”、“万能”的兵器是不存在的。
任何武器都是以针对某种特定环境而设计出来的,潜艇不可能上岸发射鱼雷,战车也不可能飞到天上把战斗机打下来。从来都只有武器适应环境,没有环境去迁就武器。
那架敌机也是一样。
异乎寻常的高速和机动性在纵横无尽的天空中和视野极佳的开阔地或许是无敌的存在,可一旦将战场转移到不能随意提升速度,时刻需要注意周遭动静,不得不注意避免伤及无辜的街道上,需要的就不是速度、高机动力和精准攻击,而是能扛住全方位立体交叉攻击的防护能力以及一击就足以将任何藏有敌步兵攻击小组的建筑摧毁的重火力。
战士们当然清楚,自己的行为其实有拿平民当肉盾之嫌,不过敌我悬殊的实力差距目前,他们根本没有拒绝的奢侈。
隐藏在建筑物内的人一拉绳索,从吕德斯墙拆来的绊发式照明弹将红色光芒打上天空,传感器显示充当发射点的天台空无一人,为了确认状况,蜂型飞行器小心翼翼地降低高度和速度,慢慢接近目标。就在其距离大楼只剩下十几公尺距离时,另一件来自吕德斯墙的礼物炸响了。
全部十八枚阔剑式反步兵雷在同一时间从不同方向将目标笼罩,上万枚初速度高达2马赫的钢珠笼罩了“沙拉曼达iii”的上下左右及前后。在地雷引爆的那一刻,检查哨里的战士们一起发出了欢呼,他们相信这台怪物这下一定会变成筛子。
这是合理的期望和预测,如果是别的什么机型,说不定真的就当场被击坠了。
但那是“沙拉曼达iii”,帝国军事技术的结晶,当今世界上最尖端的自律型无人战斗机之一。
城镇作战的复杂环境和霰弹暴雨并不能拿这台精密的杀人机器怎么样。
上万枚钢珠,没有一枚触碰到“沙拉曼达iii”的外壳。
银光一闪,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袭来的钢珠尽数化为细小的沙砾,随风飘荡,银黑色的风无声诉说着此前一瞬间的可怖。
将上万弹丸尽数命中,其精度自然不必多说,让人畏惧的是附着在攻击之上,将金属弹丸尽数粉碎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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