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能够让士兵在危难关头坚守岗位,无惧死亡和痛苦,奋战到最后一刻的要素,很大程度是荣誉感、使命感、责任感这些无形的东西。有时候比死亡还恐怖的惩戒也可以做到这一点,但高压恐怖并不能总是激发人的主观动能,要想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将士用命”,还是要靠那些无形之物。
主将的人格魅力,恰恰也正是能促成这种效果的要素。
那个人是值得自己献出生命的对象,在他指挥之下作战,即便战死也是无上的光荣——大致便是这样的心态。
也就是所谓的英雄。
皇帝陛下是这样的存在;
查理曼的圣少女是这样的存在;
高尔察克可能也是这样的存在。
“真是遗憾,我只是个随处可见的薪水小偷,英雄式的华丽作战与我无缘。我既不向往英雄,也从未想要成为英雄。我仅仅只是为了不愧对自己的薪水和每天能安稳得喝上红茶而战罢了。”
搔了搔头发,重新戴好军帽,帕西法尔用轻松愉快的语气说到:
“通知全舰队,保持与敌旗舰的夹角,如果敌舰后退,就拉升高度,如果敌军前进,就微速后退。总之在保持与敌旗舰的距离或夹角的前提下接战。我们的目标是争取时间,只要拖住敌舰队,我们就已经胜利了一半。剩下的就全看野蛮人联队和运气了!”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4.亚姆立札(二十一)
当天上的两位舰队司令在逆境之中互相给对手挖坑之际,地面上的亚姆立札据点也没歇着,一群挂着星星杠杠,隶属不同单位的公国将校们正在进行另一种形式的“战斗”。
“这是何等的失态!本官强烈要求追究海军的责任!高尔察克少将必须向沙皇陛下和全体国民谢罪!!”
要塞司令官阿纳托利.米哈诺维奇.斯特赛尔陆军上将拍着桌子大声疾呼,仿佛坐在对面的不是马卡洛夫海军上将,而是高尔察克海军少将。此刻正在进行的也不是关于要塞防卫的协调会议,而是军事法庭的定罪会议。
当然,这是演技,在场所有人都清楚这一点。再怎么说高尔察克也是海军少将,不管最后仗打成什么样,要定罪还是怎么样,那都是海军自己的内务。哪怕是沙皇和国家杜马里的贵族重臣,他们可以施加压力,可以斥责海军的表现,但行政程序上还是海军自行处理。这些事情压根轮不到陆军来说三道四。斯特赛尔陆军上将的表现有一半是出于军种之争的本能反应,另一半则是为了强化陆军在亚姆立札据点的管理权所做出的一种牵制。
陆主海从——这是公国军方一以贯之的权力分配模式。现在总体方向也是如此。毕竟陆军才是决定公国生死存亡的决定性力量,海军从战略上来讲只是陆军的侧翼附属力量。只是近些年随着空中力量的崛起,通过转向空中发展,海军得以增大发言权,在亚姆立札据点内更是和陆军平起平坐。这自然让一直以“老大哥”自居的陆军系统心存不满,寻找一切机会建立隶属于陆军自己的航空力量也就成了陆军内部的共识。如今有绝佳的机会送上门来,不用别人提醒,斯特赛尔也知道该怎么做。
舰队战是赢是输,损失多少,目标是否达成——这些都不重要,起码对陆军来讲不那么重要。陆军需要的是“面对数量和质量都处于劣势的敌军,依然让陛下的军舰遭受损害”这个理由,借此强化建立陆军自己的空中力量之主张的正当性,名正言顺的削弱海军。
其它如宪兵系统和奥克拉纳,他们不会表现得如陆军那么露骨,但他们会倾向于支持陆军的动作,以便陆军吃肉的时候,他们能弄到一些骨头来解解馋。
鬣狗和秃鹫。
看着卖力表演的陆军上将和充当围观群众的宪兵、秘密警察、治安警察的头头脑脑,马卡洛夫海军上将没来由的想到了这两种食腐动物。
每当有动物尸体曝露在荒野之中,“清道夫”们总是会如约而至,进餐的顺序则是鬣狗先下嘴,秃鹫清理鬣狗没吃干净的残余。
就和眼前这帮穿制服的食腐动物一模一样。
如果可以,老爷子现在就想拔出手枪,轰掉眼前这帮渣滓的头盖骨,看看那下面到底装了些什么玩意儿。
现在是什么时候?敌军舰队都摸上门来了!这群家伙还一门心思想着扯后腿和瓜分利益?!他们到底是不是公国的军人?还是根本是打入公国的拉普兰间谍?不然怎么会干出如此骇人听闻、丧心病狂的事情?为了战争的胜利,为了公国的安泰,或许让海军下级军官带着刀子冲进来,高呼“天诛国贼”,把这帮混蛋剁成碎片丢去喂狗是个不错的选择……
——真是见鬼了,我都在想些什么啊。
老爷子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放弃了那些诱人的想法。
他知道这是闹剧,每一个参与者都知道,但可笑的是没有人想要结束这出闹剧,所有人都像被魇住了一样,忠实的扮演着自己被分配到的角色,说着固定的台词,上演着三流的戏码,没有一个人想出来结束这可笑的一切。
这就是所谓的政治,集肮脏、荒诞、严肃、滑稽、残酷、冰冷于一体的政治,任何参与其中之人都无法摆脱,纵然打心底觉得荒谬和厌恶,依然要一本正经演到最后一刻。
没有人可以例外,马卡洛夫海军上将也不行。
老爷子没办法改变这套游戏规则,却知道该如何在规则内反击陆军那些荒谬绝伦的要求。
“陆军的意向我们都知道了。”
老爷子平静的看了一眼海军的记录员,那个年轻人用力点了点头,示意他确实有认真干活,把陆军王八蛋的发言全部记录下来。
“我们深切的感受到陆军的忧国之情,也认知到了陆军对海军的关切。”
客套话并不是示弱,而是反击的开始。
“海军想要确认一下,陆军是否想要越过沙皇陛下和行政部门,直接指挥海军?”
“不,海军上将阁下,陆军和我本人从来没有那个意思!请不要曲解我的发言。”
斯特赛尔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眼前的海军混蛋骂娘。
陆军越过沙皇陛下直接控制海军……任何有点政治嗅觉的人听到这个话,立马就能联想到“叛乱”、“政变”、“下克上”等等词汇。要是闹大了,陆军相关人员被判个“大不敬”、“不当发言”、“干犯统帅权”之类的罪名,全家老小被流放永久冻土挖土豆砸石头都是母神眷顾。运气差点,别说全家拖出去上断头台,亲朋好友被牵连进去吃子弹都是有可能的。
“我的意思是,如今战况焦灼,我们必须厘清问题和权限,以便更好的战斗。”
面对海军上将别有用心的曲解和挖坑,斯特赛尔不得不做出退让,但仅仅只是一步。而且就算是这一小步,也不影响斯特赛尔坚持自己的主张。
“陆军有理由相信,地面战斗的结果才能决定战争的胜负,既然陆军担负着最多和最关键的任务,那么海军当然应该配合陆军的行动。”
他的主张看似合情合理,退让的也恰到好处。但在很多时候,即使仅仅向后退缩一步,也会引来猛烈的反扑。
“陆军上将阁下,如果不能维持补给线,将面包和武器弹药送到前线,地面上的战争是难以打开局面的。能否维持补给线的顺畅,是决定战局的关键。这场舰队战正是关系到补给线能否维持的决定性战役。那么我们是否可以按照阁下的逻辑,认定陆军应该全力配合海军的行动?”
“太混帐了!!陆军绝不会承认这种事情!”
“一切都是为了胜利。陆军上将阁下,为了胜利,为了沙皇陛下,为了国家,我们总是不得不去习惯一些事情。如果打破常规和传统可以带来胜利,那么我们就应该毫不犹豫地去做!”
“斯捷潘.奥希波维奇.马卡洛夫海军上将!你这是重大越权!这是干犯统帅权!是谋反!是——!!”
“随你怎么说都行。只要胜利了,就没有怨言了吧?阿纳托利.米哈诺维奇.斯特赛尔陆军上将,请记住一件事情,躲在安全的后方,对在一线竭尽全力死战的勇士指手画脚是很轻松也很愉快的事情,但是靠这样是不可能打胜仗的,在胜利和结果面前更是无足轻重。”
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海军上将抄起军帽,带着一干海军将校大步走出了会议室,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军警宪特和一个气得满脸通红的陆军上将。
“本官还要巡视要塞防务,恕不奉陪了。如果各位还要继续商讨给本官安个什么罪名,请自便。”
隔着半掩的大门飘来轻蔑的话语,犹如皮鞭一样抽打着斯特赛尔陆军上将。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4.亚姆立札(二十二)
“该死的老混蛋!投水汉!淹死鬼!给我早点去死!!早点在帝国的红茶小鬼手里栽跟头!!”
恶毒的诅咒中散发着一股败犬的气息,仔细品味还有那么一点孩子气,如果骂人的不是要塞司令,一位陆军上将,那么在场的陆军、宪兵、奥克拉纳的军官很有可能当场笑出声来。可既然发出这败犬之吠的是一位他们得罪不起的大人物,那他们就只能绷紧脸孔,忍受面部肌肉从不自然的抽搐到痉挛的过程。
撇开立场不谈,谁都不会觉得马卡洛夫海军上将说得有什么不对。前线正打得热火朝天,负责要塞防务的陆军主官居然带着一票宪兵和秘密警察跑来兴师问罪,落井下石。不管是用哪国标准来评价,这都是闻所未闻、骇人听闻的丑闻。可问题是,在公国这不是丑闻,而是一种约定俗成的官僚本能,甚至不能算是地下规则。
如今的公国陆军上层——不管是一线的野战将校还是后方负责指挥的参谋将校,还有那一票有用的、没用的、莫名其妙的机构——已经成了一个逶迤推搪,得过且过,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大型官僚机构。而且还是个挺无耻的官僚机构,成天盯着别人会不会犯错,想着怎么给别人下绊子,如何利用别人的错误分得更多利益……至于干好本职工作,承担起对应的责任之类的。“避免承担责任”就是官僚集团的本能,要官僚们自觉的去承担起责任,寻找错误,未免太困难了点。
所以身为可以拿去当“官僚”这个物种的标本的斯特赛尔陆军上将是绝不可能承认自己犯下错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跟错误的对象说了错误的话。陆军上将绝不可能犯错,错的只能是这个世界,还有该死的投水汉——马卡洛夫海军上将。
顺带一提,以公国正教的教义,淹死是诸多死法中最凄惨的一种,仅次于自杀。绑住手脚丢进冰冷的河里溺毙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才能享受的待遇,用“投水汉”来诅咒一位海军上将,可见斯特赛尔阁下心中的怨气有多大。
母神作证,如果有机会在海军上将背后打黑枪,斯特赛尔阁下绝不会有任何犹豫。可眼下并不存在这样的机会,哪怕是适才海军上将率众拂袖而出的时候——那会儿正是斯特赛尔胸中怒气的峰值——他也不敢将自己的冲动付诸实施,更不要说这会儿了。
所以陆军上将阁下只能骂骂咧咧,用这种“吵架吵输了的小孩”一样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将军的随员,还有宪兵、奥克拉纳系统在要塞内的驻留人员对将军的人格、脾性都有相当程度的了解。他们很清楚将军阁下需要时间来消化和排解怒气,等发泄完了,大家就能回到正常工作程序之中。在此之前,大家还是慢慢等待将军消气吧。
道理很简单,将军的心态也不是不能理解,可“突发状况”这种事情从来都不会看气氛和时机。
“阁下。”
副官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
“紧急情况。有一列从圣彼得堡开来的火车就快到了。”
“那就让他们赶快进站卸货!”
斯特赛尔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投向副官的眼神中除了满满的不快和怒火,还有一丝丝疑惑。
每天都有满载各种物资的列车进入要塞,卸下货物和士兵,载上伤兵、邮件和必须到后方进行大修的装备返回。火车的进出对这个地方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有必要为这么一件小事来惊扰到正在气头上的自己吗?
显然,斯特赛尔被他的愤怒蒙住了双眼,以至于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也没有注意到这条消息背后隐藏的各种影响。
幸运的是他的副官虽算不上有多么优秀,但足够合格。
“要塞正处于一级战斗状态,阁下。”
瓦西里耶夫上校压低了声音。
“不管是空中还是地面上的交通都处于断绝状态,列车和浮空运输船都不能进入。”
“见鬼!”
斯特赛尔阁下不是那种纯粹的蠢货,一经提醒,他立刻就明白了问题所在。
进入一级战斗状态下的要塞处于高度戒备之中,和本土的交通也处于断绝状态。之所以会制定这样的规定,主要是为了避免混乱和反奸防谍。以亚姆立札所处的位置,遭遇围城战的可能性并不高,反过来遭受敌军武装间谍破坏的可能性相对就比较高。另一方面纵然可以排除间谍的破坏,想要在战斗状态下要维持运输系统的正常运作也是不现实的事情。一旦引发事故极有可能造成连锁反应,瘫痪整个系统。
这是合情合理且具有明显必要性的命令。
可其具有显而易见的副作用也是不争的事实。
铁路、空运都是非常精密的系统,哪怕是一分钟的时刻变更都会引发巨大的涟漪。让一个承担交通枢纽和物流存贮转运节点的地方停摆超过一天时间带来的麻烦足以让一流的文案工作者和会计师都感到崩溃,至于因为物流延宕产生的投诉、抱怨、连带责任等等问题,那就只能以“近乎于灾难”来形容了。
身为穿军装的官僚,斯特赛尔阁下当然不可能勤快,更不可能乐于面对那一堆烦人的手尾。
实际上,陆军上将本来就是一个比较缺乏主见的人,就像公国绝大多数将军和官僚,习惯听从和机械的执行来自圣彼得堡的命令而不是自己思考。如果没有圣彼得堡的命令,那他们就会僵硬的执行惯例和制度。
也正是因为如此,马卡洛夫海军上将无比厌恶这位要塞司令,甚至敢于当面斥责他的原因所在。
可如果海军上将知道自己基于义务、职责、荣誉感做出的举动,居然会促成斯特赛尔陆军上将做出平日里借他十个胆子都不会干的疯狂行径,那位老爷子会做什么感想呢?
“让火车进来。”
斯特赛尔的声音里带着一抹报复的快意,还有些许做贼般的胆怯。
“我们不能让火车等在外面承担风险,只要一发流弹,上面的物资全部都会报销。”
“遵命!”
瓦西里耶夫上校挺直了脊背,过了一秒,他又犹豫着开口问到:
“是不是先检查一下?刚刚海军……”
“让海军见鬼去吧!!”
暴怒的陆军上将喷了副官一脸口水,狰狞扭曲的面孔几乎要碰到瓦西里耶夫的鼻尖。
“上校!别忘了你是谁的副官,这里谁说了算!我再说一次,让海军见鬼去吧!!!”
“遵命!长官!我这就去执行!!!”
惊恐万状的瓦西里耶夫上校一溜烟的逃走了,剩下的人在斯特赛尔仿佛能杀人的目光逼视下纷纷低下了脑袋,所有人都闭紧了嘴巴。
——终于安静了。
带着无比畅快的感叹,斯特赛尔陆军上将走向他的办公室,一些耳朵比较尖的军官隐约听见陆军上将在哼着《公国女人的送别进行曲》的调子。
######
要从空中俯瞰亚姆立扎据点,就会看见一座盘踞在绵密铁路网上的多层棱堡。剥开层层叠叠的防护设施,只看功能性的设施,大致可以分为三层。最上层的是空管中心、瞭望塔,接着是航空港和空运物流系统,最下层是铁路、公路调度转运设施。
一列顶着罗曼诺夫双头鹰鹰徽的火车拉响汽笛驶入站台,白色蒸汽从泄压阀喷涌而出,热腾腾的雾气包裹住了站台和火车头。
奥克拉纳驻火车站的警卫负责人耶格列夫中尉带着严峻的表情,走向缓缓停下的火车,他的身后跟着几名戴着蓝色大盖帽的部下。
耶格列夫中尉以自己的工作为荣。谁都知道亚姆立扎据点关系到这场战争的胜负,对各国的间谍特工,尤其是来自拉普兰的破坏者来讲,这个地方有着致命的诱惑力。为了潜入这座宝库,各路牛鬼蛇神可谓绞尽脑汁,面对层出不穷的脑洞,专门从事反奸防谍的奥克拉纳都有些吃不消了。
所以耶格列夫中尉一向保持着高度的戒心,只要有丝毫可疑的地方,就不会让对方进入。
蒸汽还未完全散开,已经有几个男人跳下火车,开始进行卸货工作。
“等一下,请先让我们对货物进行检查,之后才能进行卸货作业!”
耶格列夫挥舞着表格,朝着一名指挥随车人员进行装卸作业、看起来像是负责人的中尉军官大喊。
“啊?你说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火车站的声音太吵,还是坐了一路火车被噪音严重影响到了听觉,这名挂着戏谑笑容的中尉在耳朵旁做了个手势,反问了一声。
“我是在说,要先进行检查,检查交接之后才能进行卸货作业!你们难道是头一次干活吗?!”
“你跟我们抱怨,我们也很为难啊,上面的老爷们只跟我说必须要在今天的这个时间把东西卸到亚姆立扎据点。我还不想掉脑袋啊。”
“车厢里装的什么?”
“喔,是全套的恐怖份子。”
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玩笑,让耶格列夫中尉皱了皱眉。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4.亚姆立扎(二十三)
威风凛凛的战列舰排成战列线对轰,炮焰冲天,天地失色,血火交织——这是人们对战列舰时代的舰队决战的印象。其中多少有些人为美化的成份,总体上来说大方向是正确的。
舰炮对轰的时代,为了提高命中率,不光需要精准的火控观瞄系统,还要有单位时间内足够的弹药投射量。打个比方,同样是一分钟内砸出去两吨炮弹,一边是3枚305㎜炮弹,一边是40枚128㎜炮弹,哪怕以最理想状态下,两者在相同距离下打出相同的散布界(重型火炮的误差概率普遍更高,但射程更远),数量更多的一方肯定会取得更多命中。
实战中受各种内外因素影响,加上各种各样的不确定状况,不可能套用这种理想化的对比。不过同样时间内砸出更多炮弹一方更有优势,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特别是占据高处,让对方难以还击的话,那就更理想了。
帕西法尔正占据着这样近乎完美的位置。
高尔察克及其麾下舰队已经好几次变换阵型,试图用转换阵型的破绽吸引帕西法尔舰队拉近距离,以便强化速射炮的穿深威力。公国舰队则趁此机会咬住敌舰队,将战斗拖入混战,依靠数量、装甲厚度、火炮口径的优势,一口气撕碎帕西法尔舰队。
高尔察克是富于激情和干劲的少壮派将领,同时也是老谋深算的智将,即使在逆境之中,他依然能从容地思考要怎么挖坑给对手跳。换了别的不知深浅的将领,或许就这么一头栽进去送人头了。遗憾的是这场战斗运气始终不站在他的一边,另外帕西法尔怎么看都不像是比他笨的样子。
面对高尔察克的“险恶”计划,帕西法尔的应对很简单——磁性战术。
整个帕西法尔舰队始终维持着和敌军的高度、夹角、距离,敌军前进,他们就后退,敌军后退,他们就前进。始终牢牢控制住交战距离和节奏,不管公国舰队玩什么花样,反正就像磁铁一样紧紧吸着你。
照常理将,这种战术并不容易实现,战场情况瞬息万变,对手训练有素且指挥官经验老到。就凭拉普兰这些菜鸟,理论上来讲并不容易实现。不过靠着平日里的严格训练、机动性的优势、舰长们的主观能动性、先进的通讯系统、指挥部的调度协调、帕西法尔的指挥——以上种种相互有效结合后才得以实现。
“真行啊,这些敌人。”
通过望远镜看着再一次集体转向,变纵队为横队的敌舰队,高尔察克小声赞叹着。
身为同行兼敌人,他很清楚眼前这支舰队的底细。这支自组建到最近投入战斗,满打满算才不过一年的舰队,本质上不过是刚脱离蛋壳的菜鸟。他们的行动中处处透着幼稚和笨拙,有好几次差点因为自身的失误一头撞进高尔察克的陷阱里。但靠着优秀的指挥官和平日里严格的训练,他们依然能充分发挥手中先进武器的威力,给予敌人打击。
如果没有条约和国际地缘政治的约束,拉普兰本可通过《租借法案》从帝国获得更多更好的武器,那样一来,战争的胜负就很难说了。
幸亏没有变成那样,否则这仗真没法打了。
“全舰队依次右转九十度。”
望着正在加速超过“苏沃罗夫公爵”号的敌舰,高尔察克大声命令到。
此时“冯.德.坦恩”号再次成为了帕西法尔舰队的领航舰,“贝尔兴”号成为队末殿后的战舰,整个舰队正转向北偏东航向,似乎是打算抢在公国舰队前方摆出横队,从而再次构成t字横头阵位。高尔察克的命令正是针对此意图所下达的。
表面上看,这道命令是利用敌舰队运动至东北方解除了对公国舰队的拦阻态势,向南方运动。实际上这并非高尔察克的全部意图,他的真正想法是利用这次转向给帕西法尔挖个大坑。无论帕西法尔如何处置,在可预料的范围以内,局势都将朝有利于公国的方向发展。
高尔察克的想法很明确,经过连番激战,帕西法尔舰队不管是人员还是弹药量都已经濒临极限,距离强弩之末只有一线之差。在这种情况下,靠他的舰队不可能突破亚姆立札的防御工事,纵然抱着逼死的决心做自杀式攻击,最多也就能炸塌一段城墙,瘫痪一两个航空停泊位或是铁路出入口。绝无可能实现在这之上的战绩。此刻敌舰队不光状态不适合执行要塞攻略战,心态上也有了微妙的变化。比起执行不切实际的要塞攻略任务,尽早安全返航的心思会更加强烈。
1...621622623624625...66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