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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江渚月弧
这么说,江雨萍没有骗他,那天她真是去了城西支行!也就是说,她并不是有意想要避开他,而是真的有事呵!新一轮的希望又在心头萌生……
就在这时,他看到江雨萍来了!这不是梦吧?的的确确,江雨萍来到了他的面前。她的眼睛红红的,分明是刚哭过,如果忧伤能让一个美丽女子产生一种优雅凄婉的美,那么经眼泪浸润过的那双美丽的大眼又会让一个爱着她的人产生什么样的视觉冲击呢?她的委曲和痛苦会直接传递到爱她的人的心里。她又受了什么委曲?陈默真是心疼呵!
“你怎么啦?”
“我要见阮行。他在吗?”
“发生了什么事?”
“我要见他!”江雨萍固执地说。
“阮行正在……”
陈默的话还没说完,江雨萍已经推门走了进去!
一闯进阮刚的办公室,里面正在发生的事使江雨萍非常意外,她愣在当地,不知所措……
冷月急忙掩住怀,可以看出,她的一只乳防还没有回到乳罩里,便红着脸,低着头,拿起手提包,夺门而出……
“谁让你进来了?!”阮刚吼道。
江雨萍望着阮刚,嘴巴张得好大,她震惊了,居然在这里遇见了他!
阮刚也惊得非同小可:“你,你是小艾?……”
天地是如此狭窄,这怎么可能?又怎么会有如此巧合?
第四十六章往事不堪
自从与高尚以和平的方式结束短暂的爱情之后,江雨萍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没受到什么伤害。她依旧抱着厚厚的书籍资料穿行在校园的花径绿荫中,依旧在课堂上聚精会神地听讲,认认真真地做着笔记。她能明显地感受到高尚从那个方位投射过来的目光。那目光是懊悔,是失落,是痛苦,是展转反侧的缠绵,还是寝食不安的折磨?可能都是,也可能都不是。原来所谓的爱情就是这样呵……是的,她可以明显地感受高尚此时此刻的心态,这是她需要的,只有这样,她才能获得一份平衡,一份平静,一份所谓的安宁……可是,仅仅这样就够了吗?她的心早就乱了,尽管她认真听讲,但教授讲什么,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印象,尽管她尽可能地专心看书,可是书上的字一个个象长了翅膀了似的,静静地飘离了书,她面对的是一片空白……
有许多人在遇到这样的问题之后,会产生多种发泄的方式:有的放声痛哭,声震数里;有的拼命寻找诉说对象,搞得人家听着嫌烦,不听又不好意思;有的大吵大闹,相互揭短,直到把对方扯得一干二净再无遮拦而后快;有的干脆在极短的时间内另觅新欢,以填补内心出现的空白。江雨萍没有这样做,她把眼泪留在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也只是不知不觉地流泪,但她很快控制住自己,她选择了默默地忍受。她认为这样最好。可是一个人的忍受是有限度的,她是多么希望逃离这个地方呵!
好不容易到了暑假,高尚似乎还想找她谈谈,但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义无反顾地登上了回家的列车。
当她背着并不沉重的行囊却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站台的时候,周围已经阴云四合。雷公在天空冷笑,闪电象天真的孩子在天边画出的没有规则的线条一样,肆意切割着沉重的天幕。如果你随意抓住一把空气,就能拧出一小把水来。
她还要等一班短途公共汽车,要不就打的,因为为了净化城市交通管理秩序,三轮车早已不准进入车站载客。
就在这时,一辆三轮车还是驶了过来。蹬车的是个妇女,车上坐着两个大腹便便的男人。那肥胖的身躯把车塞得满满的,压得车吱吱直响,到目的地后,便不太利索地跳下车,付钱走人。
江雨萍定睛一看,蹬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妈妈。
她把帽子卡到眉毛上,悄悄地坐上了三轮车。
“请问小大姐,你要去哪里?”
她不做声。
“小大姐,去哪里?”妈妈又问了一遍。
江雨萍把帽子一掀,她本意是想跟妈妈开个玩笑,给妈妈一个惊喜的,可是不知怎么的,此刻她早已泪流满面!
“是小萍回来了?”妈妈一脸欣喜,“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江雨萍一抹眼泪:“没有谁欺负我,你怎么把车蹬到这地方来了?”
“要下大雨了,没有人会管的,你放心,警察都去躲雨了……”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蹬三轮车?”
“这个吗……你爸风湿性关节炎犯了,这车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我就出来转转!既然你回来了,我也就不做生意了,我们回家吧!”
“妈,今天你坐车,我来骑!”
“不,你那么远坐车回来,肯定很累的……”
“叫你坐你就坐!你还磨蹭什么?”江雨萍几乎是在吼。
咔嚓,伴着一声巨雷,大雨哗哗而落!
妈妈吃惊地望着女儿,慢慢坐到三轮车上。
江雨萍奋力蹬着车,泪水和着雨水在脸上奔流,周围的人和车仿佛瞬间不见了,狂风暴雨闪电雷鸣一齐向母女俩倾泄而下!
本想回来疗治失恋的创伤的,可是回来以后,江雨萍感到更加压抑。没过几天,她就找个借口,说已经大三了,功课特别紧张,还要张罗着找工作,得回学校看书去。
临走那天,妈妈又塞给她五百块钱,她只拿了二百。说以后你们就不要给我寄钱了,我已经申请好了助学金。
回到学校,她并没有安下心来看书,而是找了一块硬纸片,在上面写了两个字:家教。便来到一座桥上。
这是座普通的桥,但是人流量却特别大,所以许多人都到这里来寻活觅食。开始是一些农民,他们早早来到桥头,面前放着水电、木工,瓦工、油漆工之类的牌牌,接着便陆续有一些大学生也来到这里。久而久之,这里便有了鲜明的分水领——桥南是大学生们的觅活区域,桥北便成了农民工的挣钱领地,而且在时间上也有差别:农民工一般赶早,而大学生们则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出来。
可是请家教的人特别少,而且这座桥上已经有七八个大学生,有的手里拿着牌子,有的胸前挂着牌子,有的半跨在自行车上,前面的车篓里放着牌子,有的干脆把牌子放在地上,上面一律只有两个字:家教……
江雨萍选择的是下午四点到六点半这段时间,正值各类人的下班高峰,这是谈生意的时间。尽管如此,结果还是令她非常失望,车流滚滚,人们行色匆匆,就是没有人在她面前驻足。一连三天,都没有揽到活儿干,可是兜儿里的钱却越来越少,她不能,也不好意思再让家里给她寄钱,怎么办呢?她无精打采地回到宿舍。
“我观察你几天了。又为钱而犯愁是不是?”她的室友小雅问。
江雨萍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小雅放假并没有回家,江雨萍也没有介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小雅在宿舍住的时间非常少了,以至她的床铺上被别人零乱地放了许多东西。只有她偶尔回来尖叫着说谁谁谁占了我的位置,其他人这才慌慌张张地把自己的东西收回来。等她几天不回来以后,又是一切如故……
“我这里有,是不是拿点用?”
江雨萍又摇了摇头。
“其实以你的条件,你不需要那么辛苦,就能赚到不少钱的。”
“哦?你有什么办法?”其实这样问的时候,江雨萍已经猜出了七八分,心猛然跳得很厉害。
“关键一点是要自我认同,我付出,我收获,这在经济学上也是一种形式的交换。如果在性观念上不更新,就做不了这事。如果一个人抱着专一的思想,我认同她,如果她真正找到了爱情,我羡慕她,如果真的是两情相悦,从一而终,我就要赞美她了,请你注意,我说的是男女双方,而不是一方面的善良愿望,如果是一个人这样追求,那就是可悲可笑的事了。上天,我被网上一篇不值一驳的文章气得差点吐血,那篇狗屁不通的文章居然是这样的题目:少女,请把你的第一次留给你的丈夫吧!我不禁要问,你对妻子要求第一次必须给你的时候,你是第几次才给你的妻子?你说我的问题是不是点到了他的死穴?”
江雨萍仰躺在床上,双手搂着后脑勺,幽幽地说:”双方都有道理啊……”
“我就认为自己所作的事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在我接待的客人中,他们大多数人职位很高,知识水平也高,属于在成千上万人大会上口若悬河字字珠玉的人,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潜在的市场需求和人们对这种现象的认可……”
江雨萍笑出声来:“你接待的客人中真有这样的人嘛?”
小雅也笑了:“怎么没有?他们有的很斯文,有的却贱得很……怎么说呢?各取所需吧!”
江雨萍轻轻闭上双眼。
“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你不要以为我在劝良为娼啊!我只是在谈对这件事情的认识和感受而已。”
“我知道。”
“那么我问你,你现在是不是很困难?”
江雨萍点点头。
“需要多少钱能度过难关?”
“我不接受别人施舍的。”
“你不要误会,我可以借给你的。”
江雨萍又摇了摇头。
“那你是嫌我的钱脏?”小雅的脸有点挂不住。
江雨萍叹了口气:“钱这东西,本来就没有干净和肮脏之别……你给我介绍一个去处如何?”
“我说江雨萍,这事可不能赌气,也不能任性呵!弄不好要后悔终生的!”
“那你就不后悔?”
“我是说你不象我,你把这件事看得挺重,而且很认真……”
“我跟我妈说了,我这学期申请到了助学金,不要她再给我寄任何费用。另外,我也不相信爱情,爱情是什么东西?狗屁!”
“你真不后悔?”
“不后悔。”
“你真想通了?”
“通了。”
“不改主意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你究竟是在把我拉到火坑还是给我剃度?”
小雅怪怪地笑了:“我们去庆祝一下,庆祝一个女大学生的堕落……”
小雅给江雨萍介绍的是金兰湾名流俱乐部,她化名小艾,开始了另一种生活。经常光顾那里的都是一些社会名流,不是巨商富贾,就是政府官员,一般的小混混想到那里去摆谱耍几个臭钱,那是门都没有。一开始,江雨萍还为生意做不过小雅而不服,但是做





意外 章节38
着做着,小雅便做不过她了。
钱慢慢有了,不仅交足了学费,宽余了生活费,而且还有钱买一些高档的衣服和化妆品。但是她高兴不起来,书也渐渐看不进去了,闲的时候也开始沉溺于网络,有时一聊就是大半夜。她找个借口请假,陪阮刚玩了一星期,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爸爸妈妈,梦见了那场雨,梦见了家里的三轮车,醒来想想自己的行为,一个人来到校园一角,大放悲声。她没有说出任何理由,甚至没有向阮刚索要服务费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他。她已经不敢面对自己的父母了,尽管父母希望她回去,她还是在运河市行落了脚。这里应该是很安静了吧?可是,阮刚怎么会是她的顶头上司?……
第四十七章心事重重
江雨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阮刚办公室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进的电梯,怎么出的电梯,就记得本来自己要下楼了,却按成了上楼。电梯一直把她送到了顶楼,顶楼是一个多功能活动中心,由于不是活动时间,所以没人。她静静地站在门口,脑袋一片空白。手机一遍又一遍响起,她就是不接……
她慢慢来到窗口,打开窗子,往下一看,下面的景色成了格列佛游记中的场景:乱哄哄的人群象蚊蝇般大小,来往流动的车辆象火柴盒一样。
如果我能从这扇窗口走出去,我就可以变成童话中的角色了……看那世界多美丽!
她猛然吃了一惊,我这是要干什么?想跳下去吗?她倒退两步,犹豫了一会儿,又前进两步。
其实从这儿下去也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带着飞一般的感觉说不定真的很爽。那就下去吧!
就在她准备行动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阮非若。毫无疑问的是,她这个不相信爱情的人,居然深深地爱上了阮非若!想起了一个爱的人,其他值得爱的人也就一个个陆续地出现了,爸爸,妈妈,还有许多许多……我即使要走,也得和他们道个别呵!
她回到宿舍,拉上了窗帘,锁上了门,用被子蒙上了头,时空就这样停滞……
好象有人来敲门,好象有人叫她,这种声音对她来说,好象是昨天的事了。
到了晚上,她打开电脑,开了视频,阮非若如约出现在屏幕上。
你的眼里有泪,你怎么了?
我要离开你了,我要离开运河市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不清楚,我不能告诉你的!
为什么?
因为我真的爱上你了!你知道吗?因为我爱你,所以不能说!
我知道,我知道的……
今天我差点就从二十六层楼的楼顶跳下去了……可是我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我突然想到了你!我为什么要爱上你?
小萍,你不能想不开的,不就是因为打官司遇到挫折了吗?
事情远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事情也决不是你想象得那么复杂!你千万不能干傻事……
我无法坚持在这儿呆下去了……
无论遇到什么事,就是天塌下来你也要等我回去,听到没有?
不……
你一定要等!一定!不准说no!求你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下星期!就一星期的时间,你一定要等我!明白吗?
好的,我等你,你一定要早点回来……
夜不能寐的不仅仅是江江雨萍一个人,还有阮刚。
要是换一个地点,换一个场合遇见小艾,他肯定会有一种意外的惊喜,因为作为性伙伴,小艾真是棒极了。但是他们却在一个不该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邂逅,他们的关系也有了新的定位:一个是行长,一个是员工,这尴尬了谁?一开始,阮刚并没有反应过来,听着外面有人说要见他,本来他想和冷月完成的前奏之后再到里面尽兴的,外面的人怎么说着说着就闯了进来,弄得他和冷月都有点措手不及……
当小艾什么话都没说,快速离开的时候,他猛然把她跟江雨萍联系在一起了!她怎么会是江雨萍?江雨萍怎么会是小艾?是啊,我们这个社会发展得太快,有时看似远在天边,可是转眼间已近在咫尺,什么事不能发生?什么事不可以发生?这件事意味着什么?阮刚迅速地思考着它的影响以及后果。它的严重程度远远超过了屠大成的一个亿贷款的灭失,这里面包含着潜在的、无法预见其后果的巨大危险……必须立即处理好这件事,如果不马上行动,可能会出现灾难性的后果!
他首先拔通了王东升的电话,问他跟江雨萍是怎么谈话的,有没有什么过急的语言;然后指示王东升,江雨萍回城西支行的事暂停,让她仍然留在信贷处。最后,他又向王东升要了江雨萍的电话,怎么打都没人接……
她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话,事情反而变得简单一些了。她对工作调动不满意,一时冲动,出现了想不开的行为……要是这样的话,银行方面的责任也就是工作不到位而已,这比以后可能发生的无法预料的事要好处理得多……
阮刚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卑鄙,她毕竟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啊!
他叫来陈默,告诉他江雨萍因为工作调动的事闹情绪,有可能想不开,你赶快去找找……
陈默差点没反应过来,两个漂亮女人一先一后走进阮刚的办公室,不一会儿,一个粉红着脸匆匆离去,另外一个苍白着脸匆匆离去,发生了什么事?即使再迟钝的人了也能感觉到里面的问题呵!可是我刚才还深爱着其中的一个人,一个现在看起来一定和阮行关系不同寻常的女人,这不是找死吗?
这样一想,陈默惊出一身冷汗,后背都湿透了……他对阮刚的话只听了个大概,便诺诺连声,摇摇晃晃地去找江雨萍去了。
江雨萍一整天没去上班。王东升和李茹李大姐亲自上门劝说。王东升一个劲儿地检讨,说自己工作不到位,已经被阮行狠狠骂了一顿,你不走了,还留在信贷处,我们还是好同事,还是好兄弟,好姐妹……
江雨萍想了一夜。凭直觉,她认为王东升和李茹并没有觉察到她和阮刚的关系,她只是因为工作调动而闹情绪而已。如果问题已经解决,你还是坚持不上班,人家可以猜想的空间就很大了……如果不是等待阮非若回来,她已经一走了之了,管他什么班不班!但是她在等待一个人,所以尽管别扭,尽管难受,尽管尴尬,她还是决定忍耐,她又上班了。
尽管上班了,王东升也没有分配她做什么,她也懒得做什么,说一声或者不说一声,她随时可以离开,信贷处的工作不就是这样干的吗?有谁真正地认真过?
她漫无目的地在大商场闲逛。琳琅满目的商品在她的眼里是模糊的,她几乎没有认真注目过哪一样东西。
手机响了。
她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这个号码已经在她的手机上出现过好多次了。会是谁呢?
“喂,请问哪位?”
“我是阮刚……”
江雨萍呆住了,不再讲话。
“我们可以谈一谈的。”
江雨萍仍不说话。
“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但你知不知道,我是一个行长,我的压力不是比你更大吗?凡事都不能憋气,都应该有一个解决的办法……我很想知道你现在的想法,我们可以重新定位我们的关系,但前提是:我们必须坐下来好好谈一次。你说是不是?”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如果你不反对,我们定个地点。在我的办公室里可以谈,重新找个地方也行的。”
是啊,阮刚说的没错,凡事都得有个了结,和他谈谈又有何妨?
第四十八章茶馆之约
她和阮刚的会谈地点定在”春来茶馆”。
为了再现当年的风貌,给人一种怀旧的感觉,茶馆复制了中国上世纪初的建筑样式,除了利用了天然的芦苇荡作为背景之外,还在许多地方有意无意地放置一些道具,如日本鬼子的钢盔,水乡人的破草帽和那个时代特有的破毡帽,仿制的三八枪,一口大水缸,莲子,鸡头米,鲜藕等等,一些客人在洒足饭饱之后,到这里喝茶,下棋打牌谈生意,当然也可以打麻将推牌九,成千上万的钱在这里无声地消失,或者静悄悄地获得……
阮刚来的时候,江雨萍还没有到,他找了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坐下。马上就有伺应生走了过来。
“先生请问你几位?”
“两个人。”
“先生,我们这里有西湖龙井,安徽毛峰,碧螺春茶,请问你泡壶什么茶?”
“挑你们这里最好的泡一壶。”
“好的先生,你稍候,马上就来。”
果然,不一会儿,伺应生就托来一壶茶,两只精致的茶杯,一碟瓜子和由瓜果梨枣拼成的果盘。
“现在就给您倒吗?”
“不,你忙你的吧,一会儿有事再叫你。”
“好的先生,你慢用。”
伺应生退到一边去了。
她会不会不来?阮刚心里犯着嘀咕。
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江雨萍穿一件浅色外套,梦幻般地走了进来。她面容白晰,素面朝天,闭着双唇,锁着眉宇,不怒自威,从她的步态神情中透出一种高雅和冷艳……这难道就是那个那个在温柔的暖色灯光下千娇百媚的小艾吗?女人是多么的神奇呵!阮刚呆呆地看着她的到来,差点忘记了招呼。
“来了?坐,坐……”
阮刚为她斟了一杯茶,绿色的茶叶在杯中几番轻舞后,慢慢地无声地沉入杯底,一般淡淡的清香从杯里溢出。
阮刚不太敢正视江雨萍,他注视着杯中轻舞的茶叶。
“如果不是真实面对着你,我会认为我们的故事是一个劣质小说家的荒唐构思。可是故事就是这样发生了……”
江雨萍也盯着杯中的茶叶:“我不想再提那段往事……”
“那段日子,你肯定遇到了困难……”
“事情并不是你认为的那样,你不可能从某个方面判断一个行为发生的必然性,我的想法你未必清楚,就象你的想法我不了解一样……”
“现在有什么想法?”
“没有什么想法。”
“你后悔以前的行为吗?”
“我不知道,这可能不仅仅是后悔,或者说不后悔的事……”
经过重新交流,阮刚终于能正视她了。
“你想过以后怎么办吗?”
江雨萍摇摇头。
“我说我们可以重新定位我们的关系的……有以下几点可以供你选择。”
江雨萍空洞地望着窗外的芦苇,好象没有聆听他的语言。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调你到市行办公室,因为我看了你的文章,文笔的确不错的。干两三个月以后,你可以继续在办公室,或者做办公室主任,或者到下面县城当个见习副行长……”
“我不愿意……”江雨萍幽幽地说,“我没有工作业绩,不可能胜任的,再说这样一来,势必要重复昨天的故事,这是我所不能忍受的……以女秘书的身份和你再度在一起,这就是你对我们关系的重新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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