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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江渚月弧
江雨萍满脸通红,羞愧难当,她有点气急





意外 章节48
败坏地问阮非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是我们的行长?”
阮非若哈哈一笑:“自从听你说你和运河棉纺集团打官司,我就知道你和我爸在一个行工作!我不想利用我爸的名望获得你的芳心,那样的爱情便掺杂了政治的、经济的复杂因素,非常没有意思,这是我不愿意做的。事实上,我成功了!所以才有了今天令人意外的历史性的见面!”
“你……”江雨萍几乎掉下泪来。
倒是阮刚在尴尬之余,先缓过神来:“哦,小江,欢迎你到我家做客……”
江雨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真的希望地板突然开裂,出现一道让她容身的缝!
阮刚走了下来:“非若啊,你能不能到厨房去帮你妈忙忙去?我和小江在工作上有些误会,我们沟通一下。给我们三十分钟好吗?”
“当然可以呀!”阮非若还在为自己导演的这场戏兴奋不已,得意地一挥拳头,下厨房去了。
“到我的书房来吧,来吧……”阮刚招呼着。
两人来到书房,坐定。
“你到巴黎去就是为了看我的儿子?”
江雨萍点了点头。
“那是冒了不小的风险呀……”
江雨萍几乎哭了:“我爱他,可是天知道……”
“我非常感激,但是你现在也知道,你们不能在一起……”
江雨萍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我会给你补偿。我给你一百万够了吗?”
江雨萍感到悲伤,她爱阮非若,没有掺杂别的因素,可以阮刚又要用金钱来摆平它,这爱情和钱怎么就那么容易互为法码,随意置换了呢?上次阮刚也是要用十万元摆平他们之间的事儿,这次虽然多了十倍,但实质上不是一样的吗?这是在污辱她呵……
“怎么样,你认为够不够?”
江雨萍擦了擦眼泪:“在你眼里,凡事都可以用钱摆平的,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阮刚一愣:“我的钱是不多,但是即便是倾家荡产,我也要保住我儿子的名节……”
“你儿子的名节?那么我要问:你的名节呢?你首先破坏了伦理道德,却希望在你儿子身上进行维护,这公平吗,合理吗,说得过去吗?”
“你不要这么说,那是我们成人故事,那是交易,但你和我儿子却不同……我绝不能让你们在一起!”
“但你却用同一种方式解决问题,那就是钱!”
“那你认为用什么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在我眼里,你的钱没有我卖身的钱干净,因为我因付出而获得,你不一样!我离开,但我不会要你一分钱……”她哭了:“我怎么碰上了这样的事?”
阮刚没有反驳她,他看她哭得真是伤心,还有自己对她是真有内疚的……
“我现在就走。不过我在提醒你:你和你的儿子勾通太少,我感觉到他有某种程度上的精神抑郁,他喜欢火,你想过没有,巴黎的那场大火?我一直疑心重重……”
“谢谢你的提醒,你的确不象我想的那样,是个不可多见的却难以琢磨的女子……”
江雨萍不再说什么,她起身走了。
阮非若嘴里哼着小曲,把酒菜摆好,叫道:“喂,你们的工作会谈该结束了,吃饭的时间到了!”
没有回应,只有阮刚阴着脸走了出来。
“爸,江雨萍呢?”
“她走了……”
“你说什么?她走了?你和她都谈了什么?”
“我告诉她,你们俩在一起不合适……”
阮非若非常震惊:“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跟着掺和什么?都什么时代了,你还在搞什么门当户对?”
“非若,你不知道其中缘由,她不适合你!”
吕晰月走了过来:“什么不适合?我看她挺好的吗?”
“你懂个屁!”
“哎我说阮刚,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儿子好心好意把女朋友带给你看,你却把人家气走了,你扫不扫兴?有你这样当父亲的吗?”
“不管怎么说,他们就是不能在一起!”
阮非若睁圆双眼:“爸,你以前对我说什么就什么,n次了,我从不敢违拗,但是这次,我要对你说:不!no!谁也不能把我和她分开,除非我死!”
他一转身,冲出家门……
“非若!非若……”吕晰月追了出去。
作者题外话:春节前后,工作进入旺季,忙得晕头转向,无暇照顾自己的作品,深为愧疚。许多朋友垂询小说进展情况:后来呢?故事将朝什么方向发展?作者铺垫多次终于引发的那场大火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位江小姐和行长的公子能成吗?这些关注让我感动,也觉得很温暖,且看我细细演绎……春天到了,愿我的读者朋友和编辑的心情象她一样湿润和煦,清新舒畅,心中有梦,万紫千红!书包 网 bookbao8 想看书来
第六十二章爹亲娘亲
当江雨萍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按在一辆警车上了。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交警问。
“我叫江雨萍。怎么了?”
“你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了吗?”
“我做什么事了?”
“你违法了知道吗?违反了《交通法》,要罚款的!”
“我好好走我的路,我既没有酒后驾车,也没有超速行驶,我是用两条腿走路,我怎么就违法了?”
“你不仅闯了红灯,而且一直在快车道上行走,怎么叫你都听不见!你知道有多危险吗?这里车流量那么大,车速那么高,你就是不知道回避!要不是我们的车跟在后面,你不知道要死过多少回了!”
江雨萍笑道:“我死了多少回了?有这回事?我是不是还在?”
这下轮到交警犯迷糊了:“照这么说,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想不开了?”
“没有。”
交警不信。
“我很清醒。你们不信?”
“怎么证明你是清醒的?”
“我听到你要罚我的款,这难道不表明我是清醒的吗?”
“罚款不是目的……”
“是目的!你们不是都有任务吗?说吧,罚我多少?我认!”
交警摇了摇头:“下次注意。可不要想不开……”
“照这么说,我可以走了?”
“你能走吗?”
“我能走,你说得对,我已经死过了,我不能再那么傻了。”
下车后,江雨萍行走在人行道上。她的周围充满了行人的交谈声,商家的叫卖声,电动车的刹车声,来往车辆的喇叭声……她实实在在的处在这座城市的喧嚣中!可是刚才她却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一切在她的视觉和听觉里都消失了,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这是什么境界?是道教中所说的得意忘形的境界嘛?无悲无喜,无苦无痛,无欲无不欲,也许这种境界最好……
可是她又转了回来!她又要面对所有的往事,面对现实,生不如死呵!可是交警说她已经死过多少次了,她没有怕的感觉,那么既然死都没怕,她又怕什么?她怕阮非若那双忧郁的眼睛,她要逃离这座城市!
可是阮非若不断给她打电话,发短信,已经有十几个末接电话了,她关了手机。可是那彩玲声却在她的心里固执而清脆地反复吟唱!
她来到一座桥上,上面人流车流穿棱不息,但是桥下却是一弯宁静的水面。也许在下面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她静静地望着河水,许久许久,非若,再见了!
她一扬手,手机在空中划了道优美的弧线,象块闪光的宝石一样落入水中……
“怎么没两天又回来了?”
对于女儿的回来,妈妈惊喜而又意外。
“妈妈,银行我不想呆了……”
妈妈奇怪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不想呆了。”
听了她的话,爸爸的脸色非常严峻:“小萍啊,你也不算小了,遇到事情为什么还是那么任性?前几天我就跟你说过,现在工作不好找,怎么受了一点儿委曲就耍小孩儿的脾气?你应该成熟了!我告诉你,银行这份工作不能辞!”
江雨萍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爸,你就别逼我了,好吗?”
看到女儿突然流下了眼泪,爸爸的心颤了一下:“萍儿,你在那边究竟干了什么?究竟受了什么委曲?”
“爸,你就别说了,别逼我了……”江雨萍泣不成声。
爸爸认真地看着她:“好吧,爸爸尊重你的决定。爸爸养你一辈子……”
一连几天,妈妈试图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都没有掏出她的话。看着不开心的女儿,一块石头重重地压在父母的心上,他们尽可能逗她开心。
“小萍,跟妈到超市排队去!你知道今天有什么好消息吗?今天是周末,茶叶蛋四毛钱一只,每人限购五只,要是平常要卖到五毛钱一只呢!我们俩人去排队,可以讨一块钱的便宜……”
“小萍,今天是超市开业三周年倾情大酬宾活动,烤鸡不管大小,都是八块钱一只!要是在平时,起码卖到十一二块……我们去买一只来给你爸下酒好不好?”
开始,江雨萍知道家里困难,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困难,妈妈已经堕落到天天盘算购买便宜货的地步了。她在银行上班,几乎是三天两头下饭店,动辄成百上千,自家怎么潦倒到如此地步?贼的儿子永远是贼,当官的子女在经济和政治上一直是阔绰风光,而我是工人的女儿,能好到哪儿去?你不遵守这个社会约定俗成的定律,莫非还想有什么意外的惊喜?一切都去吧,我这一生注定要为自己的生计奔波,注定在要社会的底层摸爬滚打……
今天,妈妈是真的兴奋,她一回家就给他们宣布了一条好消息。
“我有了一份工作了!”
“是给饭店洗碗还是理菜?这么大年纪了,他们还能让你端盘子挣开瓶费?”爸爸的口气中带着一丝嘲笑。
“你别瞎说!”妈妈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小萍,是你祁阿姨找到好工作了,她的烧烤摊点转给我了,有了这个生意,一天挣它个二三十块不成问题。要是生意好,弄不好一天还能挣四五十呢!”
江雨萍从心里感到悲凉,这就是她这样人家在经济上的幸福和满足!
“妈,什么时候开始营业?我来帮你!”
“你要是没事的话,帮我忙忙也可以的,刚开始干,我还不太熟悉……”
干什么工作都不太容易。就说这烧烤吧,它的程序就比较繁琐:先要到市场上买货备料,比如海带、茄子、豆腐干、小鱼火腿肠什么的。回到家里切丝切段切块切片,再用竹签几个一组串起来,然后再上火烧烤,不仅要掌握火候,而且对放佐料还非常有讲究,味道不好的话,你的摊子马上就会冷落下来,要想再次红火,就决非一朝一夕之事了。
一开始,江雨萍只是帮妈妈做些准备工作,后来便系上围裙,一边在铁板上翻动烧烤品种,一边大声吆喝叫卖起来。
生意居然比较红火,以至于母女俩有时候都忙不过来,吃饭的工夫都没有!
“小萍,饿了没?回家吃饭吧?”
“不饿。把这一阵子忙过去再说吧!”
“要不我让隔壁烤红薯的递个红薯给你先垫垫?”
“不要!谁叫你提红薯的?我一辈子都不想吃它!”江雨萍冲妈妈喊道。
妈妈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你,你小时候不是挺喜欢吃的吗?不吃就不吃,你冲我喊什么?”
客人一个个都散去了,江雨萍擦了擦被烟火烤得木木讷讷的额头,无意中看到一个瘦瘦的年轻人从面前走过。这难道是阮非若?她定睛一看,不是。
怎么出现了这种幻觉?可能是妈妈提烤红薯的事儿了。




意外 章节49
他会来找我吗?
不找怎么样,找到又怎么样?我在心里已经将他永久地屏蔽了,永远不准出来……
第六十三章锋芒微露
该发生的事已经发生,或者正在发生,或者即将发生,所有这些事都挡不住日出日落,所以,银行的工作还是照样开展。该忙的忙,该闲的闲,一切都在正常运行中。
朱成虎行长退下去了,郝兰郝主席退下去了,王东升处长因为违纪而被停职……所以市行要进行一次小规模的洗牌,梁山英雄要又一次排座次。
这次的人事安排阮刚不太满意,首先是市行付行长的人选,省行没有从运河市行提拔,而是由下派的人事处副处长钱一帆担任。其次,在市行的人事任免上也不是那么顺利。
在市行人事干部任免会上,阮刚提出如下方案:陈默任信贷处处长,冷月任城西支行副行长,主持工作,皮亮调任市行办公室主任,而现任办公室主任因年龄关系和身体健康原因,任工会主席……还有一些区县级行长的任免对调事项。
要是在往日,这些任免事项拿到会议上的时候,就已经是成熟的方案,不成熟怎么能提交到行长办公会议上来?所以肯定是一致通过。你能说一个不字吗?要不就试试……但是今天,这个会议好象有点变味。在阮刚最后走走过场,让其它行长发表看法的时候,别人没有什么话说,但钱一帆开始发难。
“我刚从省行下来,不怎么了解情况,按理说不该有什么想法的……”
这句话一出口,就表明他想讲。
“没问题的,这是会议,大家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畅所欲言的。”阮刚笑道。
“既然阮行如此大度,如此从善如流,那我就说两句。我对其它区县行行长的任命调整没有什么意见,但想对以下两人的任命调整有点不成熟的看法:首先是陈默,他有没有信贷工作的经验积累?我们知道,现代银行的运作和我们改制前有很大的不同,对工作不熟悉的人不要说当领导了,就是干好一项具体工作都难啊,所以我认为这项任命值得商榷。不知在座的各位和阮行的意思如何?第二,对于皮亮调到人事处的问题,也有不妥之处。他没有处理好干群关系,给赵行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这还不算,就在我从省行下来的时候,依然有人给省行写检举信,说他欠职工的考核钱至今没有足额到位,分配透明度极差,考核力度太大,我这里所说的力度, 是责罚太重,职工拿不到钱,怨声载道啊!这样的人不降反升,岂不冷了全行职工的心?”
本来钱一帆认为自己这样一说,起码会有个把人应和一下,谁知会场上鸦雀无声,大家都不抬头,有人在装模作样的记录,一副认认真真的样子;有人则在仔细把玩研究自己的手指,仿佛有了什么重大发现;还有人则作深深的思考状,突然感到自己的神态很危险,便急匆匆地起身,捂着肚子,向卫生间冲去……
阮刚发话了:“关于这两个人的人事安排,我来说明一下:关于陈默,乍一看,不了解内情的人都以为他是外行,其实不然。他几乎参与了信贷部门所有的重大方案的调研和出台工作,对信贷工作非常熟悉,尤其是他的攻关能力和对全局的驾驭领导能力很强,足以独挡一面,这样有朝气的年轻人不使用,那么我们使用谁?关于皮亮,我原来是这样考虑的,他的确有过错,但成绩是主要的,在他的任期内,城西支行的工作有很大的起色,这是有目共睹的,但正如钱行长所说的那样,他没有搞好干群关系,我向来待人以善,宽容为本,我想他虽然干得不错,毕竟要面对着城西支行的广大职工,这应该是件比较尴尬的事,所以给他调整一下,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我们培养提拔一个干部很不容易,不能因为一点错误就一棍子打死。可是也不能一味地迁就他们,尤其是在原则性的问题上,对于皮亮,我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时间解决自己的问题,本来以为他都处理好了,谁知他是这样的不争气!要不是钱行长说,我还真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看来对他的调整的确不妥,那么他应该到什么地方去?”
大家搞不清阮刚最后的的问话是询问还是设问。如果是询问,那么还是可以建议的,如果是设问,他还要自己回答这个问题,就不需要你说什么了,如果你还要象个二百五似的瞎放炮,岂不要闯祸?所以大家都不吱声。
“那么就让他到工会上去?肯定有人会问:这样的人能维护职工的利益吗?我想给他一个反思的机会,给他一个与职工接触交流的机会,他就能把干群关系搞好。你们说是不是?你们为什么不说话?难道还要我点将?林行长,你有什么想法?”
林行长是刚提拔不久的,对阮刚是百依百顺。本来开从事变动会议就是走过场,是件很简单的事,但是如果遇到挫折,你就存在着站队的问题,这钱一帆是什么来头?支持谁,反对谁,这是绝对不能够旗帜鲜明的,如果你头脑发热,站错队,象一个打手一样高举棒子乱舞,很可能是自掘坟墓,从此葬送政治前途……所以他从头至尾没有任何意见,但现在阮刚点他的将了。他就不好再躲。但是怎么说才好呢?
“我认为阮行的提法是恰当的,是对一个干部负责的态度。当然,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阮行的提法也体现了钱行的意思:就是对皮亮同志既有惩罚,又有警示,同时又体现了组织的关怀,阮行,钱行,不知我的说法对不对?”
钱一帆先前的一番话,被大家软软地顶了一下,就感到有点下不来台,现在阮刚又作了让步,他也就不能再坚持,轻轻点了点头。
“大家的意思呢?”阮刚扫了一下会场。
已经没有任何风险和障碍了,大家为什么不同意?剩下的工作就是行长及人事部门找相关对象谈话,这里有感激涕零的,有基本满意的,也有满腹委曲的,这就要根据实际情况,针对个人特点,该抚慰的抚慰,该激励的激励,该提什么要求的就要毫不客气地提出来……
阮刚对这样的结果不太满意。与其说是不太满意,不如说他不痛快,他隐隐感到自己受到了威胁。钱一帆下来,上面明确只是做他的副手,可是这小子怎么能在会议上与他不软不硬地顶牛?按理说在省行人事处混了那么长时间,他不可能那么嫩,那么冲,那么眼里没水!那么该怎么解释他的行为?除非他是带着上级的什么意图!这样一想,阮刚还真有点不安了。
他拔通了白灵的电话。他要探一探钱一帆的深浅。
白灵在电话里把他埋怨了一通,说你连这都看不出来吗?钱一帆这次下来首先是熟悉一段时间工作环境,然后取代你,至于你阮刚何去何从,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定论。并且提醒他:应该关心自己的未来了。
原来如此。
阮刚闷闷不乐。就在这时,王东升要见他,说有要紧的事。该来的总要来,躲是没用的。正好他也要知道王东升究竟有多少张牌。于是,他把王东升带到办公室里间。
本来王东升并不过分担心自己会被怎么样的。虽然阮刚的话已经撂下,但事情总有回旋余地,如果阮刚真的就那么捋下脸来,和他搏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哪怕是两败俱伤!事情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走这步棋?所以他相信阮刚应该是识时务的人。但他没有想到,省行的一个帐务检查组查出了信贷处的小金库!他象挨了一记闷棍,被打得差点背过气去。这使他当时就变成了没有脊梁的软体动物,跑到阮刚面前,厚着脸皮求助。阮刚叹着气责问他为什么那么不小心?并答应尽量帮他开脱。果然,当检查组叫他上去谈话,核实事情的真实性,并对信贷处小金库事件进行定性的时候,阮刚说:这件事我们行长也有责任的,我们知道信贷处有这么一笔钱,他们也请示过,当时行长办公会议有过研究,要入大帐的,被一些琐事打了个岔,忘记了。这样一说,就替王东升开脱了不少,但一年多来,这笔钱被他们一系列活动花去一百多万,尽管是为了工作,也是违反财务规定的,再加上在屠大成的新放贷款中审查工作出现重大失误,以至给我行带来重大损失,所以,对他进行停职检查……
记得当时他对阮刚还心存感激,为自己列举阮刚的有关材料,准备和他斗一斗的想法感到内疚。但这几天仔细揣摩,不对啊,市行哪个科室没有小金库?哪个区县行处没有小金库?就连工会都有活动经费啊!为什么别的地方没出问题,单单他的处里出了问题?
有迹象表明,他被人算计了!是谁?当他明白这是圈套之后,他便清楚了谁是始作俑者,所以直接来到阮刚的办公室!
“阮行,我已经停职好几天了,谁让我是为了银行工作尽心尽力的工作狂?这不,这段日子没事做,心里没着没落的!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呢?我总得做点事儿吧?你让我去下面储蓄所疏导客户也行,哪怕是看门扫地掏厕所都行,你不能总让我干耗吧?”
阮刚笑笑:“东升啊,坐,坐……不要说气话。在你身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怎么就是不小心呢?”
“不是我不小心,而是有人锁定了我,我没有办法脱身了!”
“谁锁定你了?”
“阮行,你说奇不奇怪:不准私设小金库是总行下发的文件,大家都知道,可是只要有权的地方都有小金库,这又是公开的秘密,怎么别的地方都没出问题,就我这里出了问题?”
“我说过,是你不小心造成的。这次检查省行来的是专项信贷检查,又不是查小金库的。还有,你说有权的地方都有小金库?我要告诉你,你这是不负责任的说法,要不,我们市行成立一个小金库专项检查小组,看看问题到底是不是象你所说的那么严重?再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你想把多少人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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