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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您这是喜脉啊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吃鱼么狐狸
一阵冷风吹过,曹裴裴只是隐隐约约听见了刘恒的名儿,就打算继续听一听,可那两人的声音却渐渐轻了许多,估摸着是走远了。
曹裴裴想了想,抬起脚又准备偷偷进院子。她刚进去刘植的院子,便看到刘植高举一把弓箭,正在射击。犹记得上一回见他时,他连拉弓都显得很吃力,如今每一发都能正中红心,看来确实下来很多苦心。
最后一支箭,射无须发,又中红心。跟在刘植身侧的宫人都忍不住感叹:“小殿下,您真厉害。”
刘植如今的脸上却没有往日得意的样子,让曹裴裴觉得短短一段时日,刘植成长了不少。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皇叔能将原先的那支箭都射穿为止,那才叫厉害。”
话音刚落,就瞧见不远处的紫竹林里,一抹十分熟悉的灰色。刘植一下子眼睛里都放出光芒,想了一想,又装模作样地轻咳了一声道:“射箭时间有些长了,有点渴了,你去弄些茶水来。”
小公公“喳”了一声就退下了。
见小公公退下了,刘植赶紧招招手,叫曹裴裴过来。
曹裴裴眼底浮出一丝笑意,解开包裹,拿出串糖葫芦,威武将军的面具,还有许多其他的方小说西,笑着说:“从临安回来在路上买的,想拿给你却一直也没能拿给你。这糖葫芦可能都坏了,诶,还是别吃了。”她拿出一个十分精巧的圆环,不过你瞧这个是极好的,有九个环,环环相扣,看看怎么解开它。”
刘植看了一眼,轻声说:“谢谢你了,裴裴,现在也许就只有你还记得给我带这些东西。”抬头勉强一笑,将东西方方正正的收好,放在一侧。
曹裴裴说:“小殿下,几日没有见,感觉你倒是长大了不少。”
刘植想了想说:“以前我调皮,闯了祸,皇奶奶不是叫我去背四书五经,就是跪列祖列宗反省。可如今,我不敢调皮了。”他抬起头一双漆黑的眼睛如今带了几分忧郁,“因为调皮、闯祸以后,再也没有这样一个人来告诉我,植儿这样是不可以的。”说罢,眼睛又垂下去,盯着地面。
曹裴裴着实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毕竟对于她来说,她不知道有多讨厌太后,如今她身上的蛊毒也都是拜太后所赐。可她却又不忍心看到刘植这个样子。
半响,刘植又说:“他们说皇奶奶做了很多错事,所以皇叔才但为什么人之间有这样那样的欲望。你看你以前带我去捉鱼捕小鸟,不是也很开心么?为什么一下子,皇奶奶就不在了,皇叔将你弄去了很辛苦的地方,我也要出宫了,裴裴,我心里一点儿也不开心。”
寒风凌冽里他的声音又轻又淡,似浮浮沉沉的一杯茶叶,因为泡得次数太多,只留一缕苦味,这样一感伤,曹裴裴心里也跟着忧郁起来。
曹裴裴正在忧郁的兴头上,抬头一眼,竟看到陆元嘉匆匆忙忙跑过来,待他走进时,一脸愁云密布,曹裴裴一瞧这架势,心里“咯噔”一声,莫非,是刘恒哪儿出了什么事儿?
她“蹭”地一声站起来着急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陆元嘉一把抓住她的手,细细一诊脉,脸上是一副不能置信的模样,“你竟然”下面的话说不出口,因为曹裴裴已经立马接过话茬,“你别吓唬人!”
刘植闻言,也跟着站起来,扯了扯陆元嘉的袖子问:“陆太医,裴裴怎么了?”
陆元嘉看看曹裴裴又看看刘植,皱着眉说:“没,她,她偷吃了我才研发的凝香丸,那东西我是专门给柳妃娘娘做的。”
曹裴裴长出了一口气,若是叫刘植知道,那离刘恒知道也不远了。
刘植似大人似的拍拍曹裴裴的肩膀,“你总是胡乱吃些东西,还喜欢闯祸,这次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惹得皇叔那么生气,我与他求情了好几次,他也你不肯将你放来我宫殿。裴裴,我马上就要出宫了,日后,你要自己小心些,随便吃东西这种事情不要做了。”
曹裴裴心里微苦,伸手搂了搂刘植,“等我出宫了,就来你府上,到时候你可得接济我。”
刘植爽朗一笑,“哈哈,好啊。”
曹裴裴不再说什么,放开手同陆元嘉回了太医院。
此前,在曹裴裴的印象里,陆元嘉一直是一个如沐春风的好太医,对谁都是好脾气。今日却一直阴沉着脸。
曹裴裴觉得很不能理解,毕竟得了蛊毒的是她,快要死的也是她,他那么生气做什么。对待一个患者不应该更加有耐心不是么,然后鼓励她好好活下去的么?
☆、有喜了
但这种表情,曹裴裴在自己外婆身上见过,当时她还很小,被外婆牵着走,走着走着摔了一跤,膝盖处破了老大一个口子。当时的外婆可心疼了,让曹裴裴觉得这伤仿佛是跌在外婆身上一样。
她抬起头说:“你怎么知道的?我掩饰得那么好。”
陆元嘉淡淡道:“我好歹是神医的弟子,我之前感受不到,是因为你身体里的蛊虫还处在幼虫期间。我一直疑惑,前些日子你和我说你总是昏昏沉沉的,我捉摸那个时候你自己也没有想到你中了蛊虫,那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了以后为什么不和我说?你就那么不相信我么?”
曹裴裴笑着同他做个鬼脸,“那,大神医,免费给你当活体,你要治好我吶。”
陆元嘉愣了愣,半响才道:“好,可在那之前你一定要好好努力活着。”
曹裴裴努力的点点头,其实彼此心底都知道的,这样的蛊虫又有什么解药。太后说,这蛊虫原本是一对儿的,除非弄死这世间的另一只蛊虫,可,哪里去找,连下蛊的太后都不知道,她注定是必死无疑。
镇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脸,曹裴裴笑嘻嘻抬起头问:“这样看起是不是精神很多。”
陆元嘉瞧着她这个样子,自己也有些泄气,她原本白皙的脸,如今总觉得有些灰白,但拍了一拍,有了些许血色,当真比原来有精神多。他叹了口气,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突然眼睛一亮,“我师父走的时候留下一本西域蛊毒的手册给我,也许我能在上面找到些什么呢。”说罢,也不管她了,快步走回自己的房子。
他才离开,天空中就响起一阵礼炮声,站在曹裴裴这个方向正好可以看到礼炮飞上天空时那点火光四溅的场面。她才突然想起来,今日是刘恒大婚的日子。
鸣笛奏乐之声不绝于耳,曹裴裴细细听了一会儿,踢起地上的积雪,“难得皇宫那么热闹,天却下起雪来了。”
热闹的皇宫,此时三三两两走过几个宫女,嬉笑着边跑边说:“皇上今日心情一定很不错,你瞧我们今天的膳食多好呀。哈哈哈,快走吧,去尝尝那难得吃到的糕点去,那糕点以往只有主子有的分呢。”
“啊呀,那嘉柔格格真是有福气,我觉得我们的皇上一定很宠爱她。”
另一人答应道:“不能喊格格了,以后要喊皇后娘娘啦。”
几个宫女跑得很快,一溜烟就不见了,曹裴裴只是听了个大概,却也能听出来大家都很开心。她没有追随脚步去要些膳食,空着肚子回了自己的住处。
这一刻才感受到明明是热闹的,心却是寂寞的体会。她想,这一次逃走,算是真的了结了和刘恒之间的牵挂,他和陌如笙挺般配的,果然,自己做出这样的决定很对。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却依旧将脑袋闷闷地装在被子里。
就这样闷了几分钟,那昏昏沉沉的感觉又来了,没几分钟倒是托福蛊虫的原因,沉沉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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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昨天有多么痛苦,今天的日子还是照常过,当太阳高高升起,刘恒还是得上朝,曹裴裴还是得干活,陆元嘉还是得治病,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并不会因为什么而改变。
只是每当月圆的时候,曹裴裴的心绞痛就越发严重,陆元嘉作为一代神医弟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痛苦地缩成一团,束手无策。这种医者的无力感,叫陆元嘉颓废了很久,每一次曹裴裴发病的时候,他都自己关进屋子,发了疯似的寻遍医书。
也唯有柳妃,在知道了原原本本的故事以后,撇下了贵族女子的身份,一次又一次在她发病时抱紧她,哽咽道:“裴裴,再熬一熬,陆太医一定会找到法子的。”
次年,当梨花开满半个紫禁城的时候,曹裴裴的精神一日不如一日,身体消瘦到似乎能被一阵风给吹走。
但这样不咸不淡的日子里,宫里却发生了一件大事情。据说,许久没有动静的宁贵人突然怀孕了,这一个消息就像一个惊天雷,一下子在每个人的心头都炸开一层涟漪!





公公您这是喜脉啊 章节32
等陆元嘉回来时,他冲着曹裴裴点点头,确确实实地证明,这个传闻是真的,宁贵人已经怀孕,而且已经有了三个月。
曹裴裴伸手拿起茶盏,心中暗暗计算,三个月,三个月的话就是在那天晚上怀上的了?
陆元嘉见她拿起茶盏,眉头皱了皱问:“这茶多烫啊,你不嫌烫么?”
曹裴裴抬起头,茫然地看他一眼,回忆了他刚刚说的话,这才微微哼了一声,将茶盏放到桌面上,伸手看了看指尖,那原本白皙的指一下子红了好多。
她人却突然起身说:“我去看看你煮的药好了没有,诶,皇宫里怎么每天都有人生病,这药罐子就没有停过,这些小主的药还不能马马虎虎,我去看一眼。”
陆元嘉见她起身,微微凌乱的衣衫也来不及整理,就那么出门了,他原本想安慰安慰她的,但到了嘴边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
到了后院的曹裴裴脸上一片惨白,一双原本乌黑滴溜的眼睛一片死灰。她细细算了算自己月信的日子,也是三个月没有来了,一直以为是自己身体原因,自己之前一直昏昏沉沉,也大有可能是怀孕了么?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曹裴裴慌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到了这种可能性,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小腹真的鼓起来了一点点呢。
曹裴裴低头认真注视自己的小腹,眼中有种别样的柔情,良久,伸手抚上小腹,紧紧闭上了眼睛,肩膀一阵又一阵的颤抖,不知是在哭泣,还是在高兴。只是在她不远处,一初春的树枝上,有鸟突然间飞起来,发出一声惊叫声,一下子划破了半边天。
☆、蛊虫的妙用
但曹裴裴觉得是不是自己在臆想,因为陆元嘉每隔几天都要帮她诊脉,看看她体内的蛊虫如何了,不大可能会错过她身体的变化。
她蹲在火炉面前煽了煽药罐,一股子药味飘过来,叫曹裴裴有些反胃起来。她茫然得抬起头,脑袋一下子空白了。
过完了年以后,刘植的府邸已经修缮得差不多了,曹裴裴和陆元嘉站在一处高台上,见刘植驾着一匹白马,越跑越远。曹裴裴脸上微凉,一抹,都是泪。
陆元嘉有些逾越地伸手拍拍她的脑袋,“身子已经这样弱了,就不吹风了,走吧。”
曹裴裴点了点头,再深深地看了一眼刘植消失的方向,声音里却还有几分伤感,“我真的很想到面前送一送他。”
陆元嘉轻声说:“看到了,会更难过,就这样吧。”他见她情绪不大稳定,伸手很习惯地帮她把了把脉,这几天他倒有几分松懈,因为蛊虫在这一段时间似乎是进入了睡眠期,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活动得很厉害。
可,下一秒,才舒展开的眉宇一下子又皱拢起来,脸色肃然严谨到像是在要与敌军开战似的。曹裴裴呆呆地看着他,很紧张地问,“是不是,我的病又严重了?”她一边紧紧地抓着袖子,一边焦急地等待他的回答。
陆元嘉却是摇了摇头,很是惊讶地说:“你知道么,我居然诊出了你有喜脉啊!四个月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曹裴裴立在原地呆若木鸡,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确实有这种感觉,但……我却没有想过真的是这样的。”抬眼时,却有几分欣喜。
他问:“那你那天夜里是,侍寝了?”
就在曹裴裴点头时,陆元嘉端详了她瘦弱的样子,她这样的身体条件怎么能怀孕,而自己之前怎么都没有诊断出来呢?细细一想,立马就想明白了,那蛊虫将她的喜脉掩盖起来了,可也是因为这些日子蛊虫进入休眠期,她的喜脉才显示出来了。
曹裴裴捂着自己的跳动的胸膛问,“陆元嘉,我可以支撑到孩子出世的是不是?”
陆元嘉对上曹裴裴一双期待的眼睛,那些话一下子说不出口,才不动声色地改口道:“对!但是你自己要很努力知道么?日后每天都要吃很多的饭,这样出来的孩子才能健康。”
她笑着重重点了点头。
可等曹裴裴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又开始为难起来。试想一下,一个太监大着一个肚子,这种事情有多么诡异。
真的连想都不敢想啊!
若这件事情牵连出之前她将刘恒扑到的事情,她该怎么办!
完全被有了孩子这件事情兴奋到了,她完全没有想过未来的路怎么走,她用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妥帖的办法出来。
曹裴裴躺上床,因为这个事情既开心又惆怅,回神地时候,她决定不睡午觉了,打算找个人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
找人自然是找陆元嘉或者是柳妃,但柳妃最近似乎很忙,她也不便跑去她的宫殿找她,想来还是去太医院找陆元嘉商量商量看。
走到陆元嘉的那个研制药方的房间,却没有见到他的人。曹裴裴觉得他多半是帮人诊病去了,便在这屋子里坐下来等她。
曹裴裴对陆元嘉这里放着的东西也有些了解,见他桌上还凌乱地摆放着几本医书,就顺手想帮他整理一番。
只是可能某种意义上,上天想要她看到一条明路,冥冥之中指引她走上一条命中注定的路。
那几本医书上,大段大段写了关于她这种蛊虫的生长,每一个阶段所表现的状态。那上面明明确确地写着,除非找到另一条蛊虫,不然没有任何办法。
可那白纸黑字之间却叫曹裴裴看到了人生另一个希望,它说,这蛊虫虽剧毒无比,却是其他蛊虫的天敌,几乎书上能记载的蛊虫都害怕她身上的蛊虫。
曹裴裴仔细看了看例举出来的蛊虫列表,明明确确地写着,棋妃娘娘身上的那只蛊虫就非常害怕她身上的蛊虫。
曹裴裴按捺自己一颗激动不已的心,这种感觉真的好棒。
她认为,自己要死了,也是在劫难逃的,但能在她死之前,留下一个生命再救活一个生命,总比白白死了要划算很多。这一笔账,她还是算的很精确的。这下,她便想等着陆元嘉回来,亲自问问她,这上面说的办法是真的么?
只是等陆元嘉回来的时候,一听曹裴裴说的话,穿着蓝衣的陆元嘉突然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很严肃。曹裴裴活生生被他这一出吓了一大跳,强做出镇定地说:“你要吓死我啊,好歹我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我就问你成不成啊?”
陆元嘉看着她的眼神确实好像能结出一层冰来似的,冷冷问:“你究竟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你做那么多,是图什么?”
曹裴裴闻言,想都不想的回答:“图我乐意啊。”
陆元嘉冷哼一声,“那你仔细看了没有,你要是想要救祺妃,你身体里的蛊虫起码会比现在这样长得更快,到时候你都活不过三天,你就得死。”
她含糊地“嗯”了一声,“早死早超生。”她满不在乎地笑了笑,“那不然也找不到解药啊,也是得死,这样苟且地或者做什么呢?不然陆太医,你和我说说看,有没有可能我在生下孩子以后就立即实行这个,这样对孩子也没有影响,也可以救好棋妃。”
陆元嘉蹙着眉,并不回答她,她却还是叽叽喳喳一个人在那里想来想去,将那一本医书,又仔仔细细地看一遍,一头雾水地是后头写的密密麻麻的字,认得是什么字却不晓得是什么意思。
曹裴裴着实拿捏不准她说的方法可行不可行,又冲着陆元嘉问:“诶,你帮我看看,这后面说的是什么呢?诶,你倒是说话呀,不然你告诉我,我想的方法到底是成还是不成啊?”
陆元嘉有些闷,看了一眼曹裴裴,还是不回答她,自顾自出了门。
☆、找棵大树好乘凉
一直没有没搞懂陆元嘉的心思是怎么样的,也许是因为柳妃不久以后要出宫了,他多半也是有些沮丧的,导致最近的情绪一直不怎么稳定。曹裴裴在吃晚饭的时候露出一副怜悯的神色跟柳妃说:“你喜欢上这样一个很暴躁的少年真是不容易啊!”
柳妃干笑了几声道:“哪里,哪里。”
她又转过脸说:“诶,马上你就能换个身份出宫了,以后我想吃你妹好的菜就很难了。”
柳妃笑了笑,“也不会啊,陆太医那里的饭菜也很不错。”
她说:“可我是个孕妇,他老对我摆脸色,我食欲很不好的。”想了想又问她:“诶,你说我这个样子,以后被人发现怎么办?肚子一天天打起来了。”
柳妃闻言,想了几个很老的梗,比方诈尸啊,逃出宫啊,但都被曹裴裴一一否决,因为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离开皇宫,她要救祺妃。
日子一天天过,说着摆脸色的陆元嘉还真是足足摆了好久的脸色,碰面时除了给曹裴裴把脉,其他的问题一概不回答。
这样的日子里,曹裴裴心里也升起一个主意,且主意越发笃定,肚子越发大了,已经到了不得不实行的地步。
这一天据说是祺妃娘娘突然来了兴致打算在漱芳斋听戏,专门请来了梨园最好的戏班来,唱的戏叫《玉簪记》,这可真是一部赚人眼球的戏。大概就是讲了一个什么尼姑与一个穷酸秀才的伟大爱情故事。祺妃娘娘最近老中意这一部戏,说是看了两三遍了还意犹未尽。
这日,祺妃正看到戏曲那潘必成弹奏雉朝飞也,陈妙常问,君方盛年,何故弹此无妻之曲时,曹裴裴凭借强大的人脉偷偷塞了一张纸条给祺妃。
果然,祺妃一看到那张纸条就说,“哀家听着这戏有些伤神,快扶着哀家去那个暖房休息下,喝口茶顺顺。”
到了暖房,祺妃屏退了所有人,没过一会子,曹裴裴便出现了。
祺妃先是被曹裴裴的样子震住,等反应过来时已经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表情面对她。她颤抖地指了指她的肚子,接二连三的消息感觉好像是从天下砸下一堆字冰雹,将她砸得脑子都不灵光起来,结结巴巴地问:“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曹裴裴挠了挠头,苦恼道:“就是不知不觉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她赶紧凑到靠椅前,一把跪下,眼泪带着鼻涕,“太后,我怎么办?”
祺妃拍拍她的手,一脸苦恼,“你这孩子,如果你是女儿身,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说?哀家本以为所以才让如笙”她话还没有说完,眼睛已经红了,外头的戏曲正唱着你是个天生后生,曾占风流性。无情有情,只看你笑脸儿来相问。我也心里聪明,脸儿假狠,口儿里装做硬。待要应承,这羞惭怎应他那一声。我见了他假惺惺,别了他常挂心。我看这些花阴月影,凄凄冷冷,照他孤另,照奴孤另。
曹裴裴笑着说:“这种事情那敢和皇上说,要杀头的呀,又不是人人都和您一样慈悲心肠,一心向佛的啦。”
祺妃赏她一个板栗,“你就一张嘴巴利索了。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子。”抹了抹眼角道:“你要哀家帮你什么?你起来说话,地上很凉。”
曹裴裴愣了愣,她想过因为子嗣,祺妃会对她格外开恩,但是她没有想过,祺妃会这个样子,那样温柔。
她强打起几分精神,笑眯眯地说:“我就想吃好吃的,不用干活,可以生下孩子来着。”
祺妃说:“行啊。但这个事情不告诉恒儿么?虽然如笙已经是皇后了,但要将你纳为妃子还是可以的。况且你有了身孕,即便你和恒儿之间有多少心结,都可以解开的。”
曹裴裴垂下眼眸低头看着祺妃那一双漂亮的缎绣枝兰花盆底鞋,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不能告诉他,因为,我快死了。”
曹裴裴最终如愿以偿,躲到了祺妃的寿康宫里,不必每日洗衣服也不必每日煎药。
祺妃拉着她的手说:“裴裴,哀家想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要这样做么?哀家与先帝也很相爱,但哀家无数次在地牢里的时候,都想着如果同他一起死去有多好。他为了保留住我们母子花了很多心思,可哀家没有一次不怪他,为什么这人世间的最后一程没有陪在他身边。”
曹裴裴眼睛里又有眼泪氤氲起来。
“我会变得很丑很丑,他会很难过很难过。”她死死咬着唇恳求:“我不想这样,一点儿也不像这样。”




公公您这是喜脉啊 章节33
“好,既然你不想,那就恢复女儿身好了,变成女儿身反而不会引起注意,你觉得呢。”
她看着祺妃,点了点头。
祺妃不是不知道曹裴裴是很好看的一个小公公,但她真的没有想过床上女装的曹裴裴会是这样绝色。她自己也曾是名动天下的美女子,可她却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她没有毁容前,也没有如曹裴裴那样漂亮。
祺妃微微浮上笑意,伸手拿起木梳,将她黑色的长发一梳到底。她低头,声音温软:“裴裴,你母亲一定很漂亮,所以才能生出你这样绝色的女儿,不知道等你以后生的孩子会是怎么样的漂亮。”
曹裴裴雪白的脸上也浮现几分为人母亲的骄傲,“我也觉得一定会很好看,我的眼睛很大,圣上的眼睛也大,不管像谁都好看。”
她偏过头看着镜子里祺妃那一张美得支离破碎的脸,淡淡说:“只是上天是公平的,他会有好的家室,好的父亲,好的样貌,好的品行,却没有一个爱护他伴着他长大的母亲。”她转过头靠的离祺妃再近一些道:“太后娘娘,请您一定要多爱他,弥补那些缺失的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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