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您这是喜脉啊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吃鱼么狐狸
王福海对着她翻了一个白眼,“你啊就是个花瓶,这种事情还要说么?”又瞪了她一眼道:“这还有牌呢,你磨磨蹭蹭的,能不能快一点儿。”
她甩了甩袖子,委屈到极点:“你就是在针对我的脸!”
☆、吾宁爱与恨
摄政王努尔汗被关进大理寺反应最大的不是努尔汗的老婆,也不是努尔汗的儿子,而是年过五十依然风韵犹存的太后娘娘。
一时间流言四起,说太后娘娘在年轻的时候,原本就意属摄政王啦,可惜先帝横刀夺爱啦,太后娘家权利熏心呀,生生将一对痴情恋人棒打鸳鸯呐。
这些流言听起来曲折跌宕,有理有据,到后来传得多了,更有人将如今太后与摄政王几次微不足道的眼神交流添油加醋的说上一番,更将这段恋情给坐稳实的感觉。曹裴裴可以想象,这样一件粉红的宫廷往事,能叫扫地宫女们说上多久的段子。
起初,太后听闻这些消息,气得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着芳怡姑姑好好查查究竟是哪个碎嘴的奴才在传言,定要带到面前好好修理一番。但奈何,法不责众啊,此事波及的人数实在太多,若要都将每个人都严惩一番,可能太后就需要每天自己煮饭、自己洗碗、自己刷马桶,到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流言既然传得有声有色,定有什么地方被人看到了端倪。但到底是什么地方叫人好生怀疑,太后这个当事人也不得而知。
又说刘恒作为一个长期被摄政王挤压的帝王,如今得到一个天赐良机能将这颗钉子处之,自然是越快解决越安全。而刘恒作为一个智慧的君王,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他雷厉风行,将这件摄政王刺杀他这件事件说得十分悲愤。而大理寺的几个官员见努尔汗即将倒台,自然将几分利害得失辨得很清晰,当下就将努尔汗假传圣旨,血洗纪府一案与千禧坊怒杀富家子弟一案翻出来。
以此为开端,陈年旧事如同一夜发芽的种子,自此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那些原本隐藏在冰山底下最浑浊的波浪统统翻涌出来,一时间所有群臣都开始抗议这些年来努尔汗的暴行。直到刘恒一纸圣旨颁下,赐努尔汗三日后处死,人们的情绪才有些缓和起来。
慈宁宫的太后娘娘着实没有料到一纸纸牌最后会闹到这样的地步,即使见过诸多的大风大浪,这时也有几分慌张。一张艳丽的脸蛋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光彩,煞白煞白地跑到乾清宫,几分冷静下来才敢进了乾清殿的门,同刘恒拐弯抹角地说了半天,就是想探探口风能不能叫刘恒放过努尔汗一马。
刘恒听了太后一下午的话,亲切地同太后笑笑,拿出厚厚一沓子折子,指了指上头大臣们联名上书的折子,脸上一副诚恳的样子对着她道:“皇额娘,若按您说得做,朕该如何平息众怒。”便再也不同太后说话,自顾自地研究起养生茶这个东西来。
所以当曹裴裴回到御前伺候时,便见到气得一脸煞白的太后匆匆从殿里出来。太后瞧见曹裴裴,那冰冷的眸子散出诡谲的光彩,惊曹裴裴顿时脚步退了一退。
她正想行礼,太后忽然上前几分,笑笑说:“小曹子,记得,你是哀家的耳目,要是不乖,就让你试试一月一毒发的毒药是什么滋味!”说完眼睛一眯,走得飞快。
曹裴裴在她行走而惊起的风中愣了愣神,好一会儿才感叹,慈宁宫是不是换了新厨子了呀,太后可比她上回见她时丰腴了不少啊。
这一系列的变故,最终在三日行刑时拉下了尾声,听说当时的行刑下聚集了非常多的老百姓前来观刑,每个人人手一个西红柿加鸡蛋,都是特地为努尔汗准备的。这项举动竟无意间带动了京城的蔬果产业,着实是意外之喜。
而这一日,另一件令群众们亢奋不已的事情是,那富甲一方的粮食商贾推着自家残疾儿子也出来观刑。这残疾儿子见到仇人竟激动地要站起来,奈何残了太久,实在做不到。当时周围的群众看着他都自发地鼓掌为他加油,在一声声鼓励和呐喊声里,残疾儿子终于站起来了!并且硬生生地冲着努尔汗的脑袋扔了一个鸡蛋,形成了一个小球丢大球的佳话,真是鼓舞人心呐。
这一次行刑结束,恰逢刘恒最为亲近的十四弟刘策从边疆战营回京,两件大好喜事叠加在一起,让刘恒这几日心情都愉悦了许多,因此便特地办了一个洗尘宴会招呼群臣。
按道理说,这样的酒宴曹裴裴和王福海是没有什么资格坐下饮酒的。但说起这个洗尘宴,实际上宴请的不过都是刘恒平素信任的几位后劲生还有他最为爱惜的弟弟。着人请了太后来,太后推辞身体不适,也没有参加酒宴。因此,这个酒宴开得十分轻松自在。曹裴裴和万福海也有幸坐下来喝几杯小酒。
曹裴裴现在作为刘恒身边最红的公公,自然也有不少小公公赶着法子凑到跟前来敬酒。这一来二去的,她肚子里马上就被灌了不少酒。她仔细一品这酒味,比她前世好些个酒席上喝得酒好喝多了,于是不免贪杯又接着饮了几杯。喝了多了,她便觉得十分气闷,很想出去走走透透气。
于是脚步踉踉跄跄地便跑到外面的花园里随便瞎走,才走几步就找不着北了。酒精的后劲终于上来了,她慢悠悠地靠在蔷薇花墙下,一点点滑到地上。
曹裴裴微醺的脸蛋已是酡红,月华如流水泻在她的侧脸,别有一番清丽之美。此时,花园里并没有什么宫人走动,四周静悄悄的,只能听见一声一声的虫鸣声。
她半眯着眼,总觉得眼前有好几道身影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接着朦胧的月色,她有些分辨出,那个人可能是刘恒。可此时的他不是应该在宴席上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她摇了摇头,觉得很疑惑,却不愿意多想,只觉得能睡一觉就好了。
伴随着那一阵熟悉的脚步声,那清冷的嗓音在她头顶上空响起:“你在这儿做什么?”
曹裴裴没有回答,只是坐在地上,一双手环住自己的腿,好像已经睡着了一般。
那清冷的声音叹了叹气,有些怜爱地对她道:“你这样睡在这里,明天一定会生病,赶紧起来。”
曹裴裴闻言忽得抬起头,一双眼睛晶晶亮,好似这黑夜里的星辰,眨巴眨巴眼睛问道:“你是不是刘恒啊。”
刘恒伸手扶了她一把,也不想追究她出言不逊。喝醉酒的曹裴裴半天也站不稳,正想再将她拉起来一些,摆摆正。下一秒,曹裴裴就好像失去重量一样,整个人扑到在刘恒身上。
一时间两人一上一下,倒在青石板上,她抬起头茫然地看了一眼刘恒,那闪闪发亮的眼睛,真是好看。
刘恒情不自禁地捧住她的脸蛋。王福海不知一次在他面前说这人不像个男人,一张脸蛋比女子还好看,这些话他其实是承认的。而如今香醇的荔枝酒将她的脸色染得格外妖娆,躺在他身上的这具身子和女子一般轻盈。他想,褪去灰衣里的,会不会真是一把盈盈一握的腰身?
他再次晃了晃脑袋,心里默念三千微尘里吾宁爱与恨。
正当这时,曹裴裴脑袋里一片空白,酒精的怪力开始在身体里四处乱窜,她一双手攀上他的肩,下一秒柔软的唇脱口而出:“我好喜欢…”
以及再也忍不住的呕吐感!
☆、做蠢事很惆怅
隔天,曹裴裴睁开眼,看到自己衣衫工整地躺在塌上,身上还盖着轻薄的被子,看起来十分整洁。
她心中不免有些骄傲,想来她曹裴裴还是酒品十分不错的姑娘。
于是她轻快地哼着小调收拾收拾自己就出了住所,准备去御前伺候。
路过万春亭外的那片荷花池时,她被一池别样红的荷花迷了眼,不免放慢了脚步。说起来在紫禁城里,她最中意的就是这一处景点。
公公您这是喜脉啊 章节14
不光视眼开阔,一旁还有亭子可以小憩。池子里的鲤鱼养得也十分不错,看着便活灵活现。
此时的池里的荷花已经全数绽开,荷香伴着清风,很是好闻。巨大的荷叶上,几滴昨天夜里留下的露珠圆滚滚地滚来滚去,颇有些淘气。曹裴裴蹲在池边,捧了一把水撒在荷叶上,一时间,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子吧啦啦滚在绿盘上,一下子又汇成一个巨大的水洼。
曹裴裴在这样清香满满的早晨忽得就忆起昨夜宴会上那香醇的荔枝酒。可惜了,那荔枝酒难得喝一次,她昨天喝得还不是特别尽兴。
她又瞧了一眼这满池的荷花,心想,若是能把这荷花做成碧芳酒就好啦,那香味一定荔枝酒还好闻。但这做酒的人,得是个行家,不然白白糟蹋这些荷花。她得想想,认识的人里,可有会做酒的。
曹裴裴正想的出神,余光就瞟到王福海在不远处正低着头,不紧不慢地走着。待他再走近一些才发现,这王福海两只黑眼圈就跟做了烟熏妆一样,连着这么一小段路哈欠打了好几个。
曹裴裴站起身来快走两步,边与他并列着走,边一脸诚恳地建议:“王公公,您这黑眼圈好浓啊。是昨天晚上熬夜的原因么?诶,我和您说,其实这个很好去的,你把那鸡蛋呀…”
她话还没有说完,王福海就摆了摆手,对着她冷哼一声,附带一个白眼,“不用你瞎操心,管好你自个儿吧。”
曹裴裴见他这般,气闷地摇了摇头,将平素有些忍着不说的话一股脑儿说出来:“王公公,您瞧,咱俩都是在皇上面前伺候的,除了皇上,咱俩是见面最多的人。您别对我有那么多偏见,咱好好相处成么!”
王福海又一个白眼,“杂家和你不熟都被你害的睡不好了,要是和你亲近了去,还不知道怎么死呢,哼。”
曹裴裴撇了撇嘴,睡不着也怪她咯!
两个人就那么有一搭没一搭地伴着嘴,便到了御书房。临了,曹裴裴笑着问:“王公公,下回我做了碧芳酒请你喝。”
王福海听了此话,表情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还喝酒呢,你可拉倒吧,你是不是忘了昨晚对圣上做了什么事儿了?”
曹裴裴被唬得一愣一愣地,退后一步道:“我,我做什么了?我就睡觉去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干啊?”
王福海哼哼冷笑两声,自顾自进了御书房,徒留曹裴裴一个人在风中抽搐着嘴角:辣鸡,每天都要诬陷宝宝。
王福海的冷嘲热讽并不能打消曹裴裴一早上的美好心情,哼着小歌,眼底泛着一丝轻快的笑意。可她才走进房里,那笑意就像一只小鸟飞走了。
此时,御书房了多了两个面生的公公,而刘恒素来不爱在办公的时候太多人,这是要换人么?
刘恒抬头,见到是她进来了,一双眼眸又落到她还有些苍白的脸上,挥了挥手便叫她在一旁候着,并不让她如往常一样帮着研磨。
曹裴裴咬着唇,明显感受到刘恒对她冷漠了许多,思及王福海说得几句不明不白的话,她一时间开始怀疑,难道王福海说的是真的,不是框她的。这样一说,曹裴裴禁不住多看了王福海一眼。
只见他此时心高气傲地将眼睛一瞥,大有反正你今日惨咯,坐等你被修理的样子。
这样一想,曹裴裴心里就没有什么底气,但她想着做人总归说一个真诚。从前她读书时犯错了,总算先跑去和老师认错,因此总是少受几分罪。既然如此,不管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先认个错,表个态再说。
她想着,凭着这些日子自己的表现,将一段主仆之谊还是演绎得十分不错的。再加上刘恒也不是一个小心眼的君王,总能挽回几分的。
于是她又小心翼翼地挪到刘恒身边,低声问:“皇上,我昨个晚上,逾越了,我知错了。”
刘恒眼色微动,似乎没想到她会跑过来说这样一句话,缓缓开口道:“知道错就好了。”
曹裴裴的嘴巴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鸡蛋,她果真如王福海说得那样,闯祸了,于是更加紧张地说:“皇上,我,我喝醉的时候总爱胡言乱语,很多话,我,我不是成心的。”她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却半天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其实她脑袋里对昨夜的记忆很是模糊,只是依稀记得有一个清淡的嗓音与她说了几句话。她越发觉得是不是自己刘恒表达了她的心意啊,不然为什么刘恒看到自己就跟吃了只苍蝇一样。试想,若是她知道王福海暗恋着她,那她会如何。噢,这样一想,果然觉得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曹裴裴绝望地摇了摇头冲着刘恒说道:“圣上,我说的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
刘恒闻言,伸在空中的手停了一停,目光落在她她白皙的脸上,好笑地问:“你说得那句话不是真心的。”
她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都不是真心的。”说完还加了一句,“喝醉酒了,说什么都不能当真的。”她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害怕还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冲犯了天子,但她说完之后,刘恒倒是不开口说话了,只是眼里多了几分深意。
隔了好半天他才慢悠悠开口,“其实昨夜你什么话都没有说。”
曹裴裴又开始结巴:“那,那我到底做了什么?”
刘恒不动声色地回答她:“唔,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就是你把昨晚上吃东西都吐到朕的身上了。”
曹裴裴闻言感觉天都要塌了!
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蠢事,当真侮辱了她一代网红的智商。
愣了片刻,膝盖比任何一个部位都诚实,早就默默地跪好了,身上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硬是飙出几滴眼泪,“皇上,我不是成心的,真的,您可别赶走我。”表示一副很痛定思痛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曹裴裴说的哪句话戳中了帝王的心,刘恒居然没有生气,居高临下地低下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还不去内务府报到么?再迟一些名单上报了,跟不了朕去下江南,别说朕赶你。”
曹裴裴抬头对上刘恒的一双带笑的眼睛,噗,拜托别撩妹了,她真的要无法自拔了。
☆、千树万树桃花开
早朝还没有结束,刘恒并没有回来。曹裴裴打了一个哈欠,心想着时辰还早,不如抓紧时间再小眯一会儿,顺便可以好好打算一下出了宫是先去吃德客食的大炸鸡还是去福来阁的莲藕酱汁猪肘子。说起来这两样东西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一样的,非要做出一个决定来着实有些为难她。
曹裴裴的眼皮子正打着架,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渐近,人一下子从瞌睡里跳出来,赶忙冲着已经快到跟前的刘恒行礼,抬眼间才发现刘恒身后还跟着俩个人呢。
一个穿着月刻水墨菊花夹褂,一个穿着白色牡丹烟罗软纱。她细细一看,原是刘恒的亲姑姑,和硕公主和他的表妹柔嘉格格。
一阵细风拂过,曹裴裴只听闻刘恒在细风里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就那么一个音儿,倒叫曹裴裴曹听出刘恒有几分愉悦之情。想来,多半是因着这两位才这样开心吧。
曹裴裴本想进去贴身伺候,却不想才跨过门槛的和硕公主不知是要去竞演奥斯卡女演员还是怎么着,十分浮夸地跺了跺脚道:“哎呦,瞧我这老糊涂,前些日子太后娘娘还召我去说几句话,我这一来二去又给忘了。”说罢对着也才进门的王福海道:“诶诶,王公公,走,你陪着我去。年纪大了,这走皇宫就跟走迷宫一样,老是走错路,你随我一道,给带个路。”
临走还不忘偏过脑袋嘱咐曹裴裴一番,“小公公啊,我家格格渴得很,你去给她泡一杯茶。对了,我家格格不喝绿茶的,要喝红茶。红茶要泡久一点,把细末子都去掉,还要记得加糖的,也不好太甜,六分差不多了,六分。”
被和硕格格带出门的一瞬间,曹裴裴耳尖地听见柔嘉格格陌如笙用着十分甜美的声音柔柔地对着刘恒道:“听闻表哥要出宫下江南,看看洪灾,表妹心里不安,特地连夜去了开福寺,为表哥求了一个平安符,表哥记得带身上。”
她胸膛里的某一处猛烈的一跳,隐约听见刘恒清淡的嗓音似乎笑了一声,曹裴裴都能想象此刻他眼里定是含着几分笑意,嘴角是微微上扬的。
后面的话,她便听不清了,不过反正同她也不相干,刘恒好不容易遇见一个长得好看的姑娘,还是青梅竹马的,心里很开心也是正常的。
不过她到底有着几分沮丧,她大约是永远都不可能成为那个可以和他在一起的姑娘。她摇了摇头,手跟着抖了抖,又多加了两勺糖。
御书房里,陌如笙含着笑,颊边两个梨涡格外好看,“表哥,不如你带我一道去吧,自小在京中,我都没有见过外面的风光是怎么样的,听闻江南的水比我们这里的都要美。”
刘恒微微皱了眉,“此去不是游玩,表妹一向身子弱,又适逢洪涝,下次再找时机吧。”
陌如笙闻言有些泄气,看着他半天不说话,半响才低声问:“表哥,母亲说你答应了,答应说如果哥哥与你同盟收复摄政王留下的人马,你便会娶我为妻的是么?”
刘恒瞟了她一眼,点点头。
“可我只想问,那表哥究竟是因为盟友才愿意选择我,还是也有些喜欢我的,才,才和我在一起?”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说完以后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唐突,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刘恒撑着下颔想了想回答道:“没什么差,你觉得哪个令你舒服就是哪个吧。”
她微微一笑,梨涡更深“我不知啊,但我自然希望是后一个的,如果是前一个,我也感谢我的好身世。表哥自小就是这样,除了政事好像从来也没有将什么人或者事情放在心上,都是一副冷清的模样。我很想伴着表哥,那怕表哥觉得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无所谓。”
手中,狼嚎笔的墨水不下心撒在折子上,晕开了一大片,刘恒心里想着,喜欢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问题才蹦出来,他的脑海里就跳出晚宴那天曹裴裴一张酡红的脸蛋。这个画面一出,他便愣了一下,觉得好生不可思议。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联想?当真应了宫里头那些他是个断袖的传言?
刘恒这个人素来属于想到什么问题了,便要细细思考一番的人,今儿因为小表妹的一席话叫他联想到曹裴裴,他就对自己喜好的性向产生了莫大的怀疑。既然有了一份怀疑自然要验证一番。
可怎么验证呢,他漫不经心地从折子里抬起头,不动声色地将目光落在陌如笙身上,“表妹,你是怎么确定你心悦朕?”
陌如笙顿了顿,着实没有想到刘恒会问这样的问题,几分微红浮上脸,很是羞涩地回答:“大约是很开心的吧,很想和这个人在一起,做什么事情都在一起最好不过了。”
刘恒唔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认为光凭这一点来说,他当真有些喜欢曹裴裴。但是光凭这一点就确实喜欢是不是太肤浅了一点,如果喜欢仅仅是这样的,那他对他养得那只金丝鸟也是这样的感情。
想着在陌如笙身上也问不出什么,便开口叫她去太后那里坐坐。
陌如笙眼睛瞧了一眼刘恒,姑娘的娇羞显露无疑。虽然表哥还是这一副样子,但她着实觉得今日收获很大。没有如愿跟随刘恒微服私访也无妨,单凭刘恒问自己的那些问题与他对自己的回答,就叫她很欢喜了。
等曹裴裴将一杯加了无数勺白糖的红茶捧出来时,陌如笙早已经离去了。
刘恒瞟了一眼那茶里的白糖,忍不住弯起了嘴角,抬了抬下巴问:“御膳房的白糖都被你用光了?那厨子没说你什么么?”
曹裴裴抬起头据理力争,“主子喜好甜,我们做宫人的自然要尽心尽力,百分之一百的去做到,总不能因为厨子说几句话,我就将主子的喜好敷衍了事了。”
刘恒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觉得她这个样子着实有趣,当真是称得上喜欢。
曹裴裴说完一大通子话,心情却没有多大改善,小声问:“皇上,柔嘉格格会与我们一同下江南么?”
刘恒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不去,她身体不大好。”
曹裴裴闻言,又开始肤浅地笑了,“对啊,对啊,身体不好的人就不应该去远方。”
刘恒饶有兴趣地问:“携表妹一道有何不可,她因自小底子不好,有练习武艺,想来遇上什么土匪还能搏上一
公公您这是喜脉啊 章节15
搏,倒是你这样细胳膊细腿的,若是遇上了土匪该如何?”
曹裴裴愣了愣,没想到陌如笙看似柔弱还有这般造诣,果然人不可貌相。但就算拥有颜值担当和侍卫功能她还是觉得不行,立马摇了摇头,“皇上看问题要多方面看,您看啊,您已经带了好些暗卫了,不担心土匪问题,我就负责照顾好您就好了。还有啊,我只抢到一盒桂花糕,若是带上格格,分到手的糕点每个人就少了两块。”
刘恒看着她,好笑地问:“那福来酒家的桂花糕当真那么好吃?”
她点点头,“对啊,每人限购一份啊,我很早起来排队买的。”
一时间,空气都静止了。
良久,刘恒忽得弯起了嘴角,低头轻轻一笑,宛若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桃花开。
☆、你说人话
出宫那日,天气十分晴朗,连带着刘恒的心情也变得十分随意起来,只带了曹裴裴和王福海就打算出发了。倘若还有些什么人,应该还有些暗地里保护的侍卫。
曹裴裴思来想去觉得不大妥帖,硬是绞尽脑汁想了几个不带太医出门就容易毒发身亡的小故事启发了一下刘恒。刘恒果真是一代明君,听罢,抬起头看着她:“你说人话?”
曹裴裴:“再带一个太医吧。”
于是一路同行又多了一个陆元嘉。
因为是微服私访,保密工作做的很到位,沿途并没有一个官员前来拜访。可王福海对于存在感这个东西的估计很高,总觉得行走繁华大街极其容易引起当地官员的注意力,就算官员不注意,叫老百姓发现也是不大好的。于是一路上将路线规划都集中于深山老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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