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之守候你的沉睡【单杀】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萨萨的风
“摩严,我正苦于找不寻这几方神器,想不到,你今日便送上门来了。识相的就赶紧把悯生剑交出来,我还可以留你一命!”一场恶战是免不了的,既是如此,就算拼了性命,也定要夺了那剑!他杀阡陌从来都不是一个遇到强势便会退缩的人。
“妖孽!就凭你?纳命来吧!”摩严不
花千骨之守候你的沉睡【单杀】 章节22
容分说,便是一剑,杀阡陌闪身躲开,回手绯夜横扫,与其战至一处。长留上仙处境尴尬,于哪一边来说,都不好出手相助,只得抱着花千骨,退至一边,两不相帮。
摩严位列三尊,法力自然不同寻常,杀阡陌功力仅恢复了不到五成,更何况,悯生剑为十方神器之首,死于其下的妖魔神鬼无计其数,威力极大,即便是没有完全解除封印,也能占得先机。几十招之内,杀阡陌尚能勉强支撑,战时稍长,便明显落了下风。
摩严早就听闻,杀阡陌为了助花千骨转世,耗尽心力,不想交手方知其果真虚弱如此,这几十年过去,法力仍远不如前。只是,连他也不曾想到,如此危急之时,杀阡陌竟然都不曾拿出任何一方神器。莫非……这些神器此时不在他手?若是如此,此番当真是除去这七杀魔头的大好机会。眼见着杀阡陌渐渐气力不足,左右躲闪,不敢正面和自己相抗,摩严又加紧了剑招。长留的剑术在各门派中,本就独树一帜,精妙无比,方才出手,仅仅是试探虚实,此时一旦明确了目标,便再不留情。只见悯生剑上下翻飞,将那紫衣之人团团围住,那广袖之下也被刺出了缺口。
摩严一剑晃于杀阡陌眼前,杀阡陌拨剑护住双目,不想此招为虚,摩严反手一剑,从头劈下,杀阡陌再躲不及,只得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捏住剑刃,与之相抗。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双剑碰撞,火焰四起。手中一软,绯夜应声落地,杀阡陌连人带剑被一起弹了出去。一只手被绯夜的剑刃所伤,鲜血淋漓,却本能地一个翻身,闪过了摩严的剑气,滚至绯夜的一侧,疼惜地拾了起来。抬手展剑看去,只见那剑身之上明明白白一道缺口——绯夜崩坏!
“绯夜!”
染了血的手指,抚在那缺口之上。伤在剑上,疼在心里,杀阡陌将那裂剑紧贴于身前,一双绯目狠狠盯着眼前之人,“摩严!”
两剑相碰,发出的巨响震得摩严也一时愣住,不由得回手横开悯生剑看去——不愧为神器,丝毫未损。杀阡陌,休怪我心狠,天要绝你,今日就连绯夜也护你不得!悯生剑再次挥去,无可抗衡。
想不到今日,我杀阡陌竟然要命丧于此……
眼见着再躲闪不开,杀阡陌闭上了眼。
一道冷风身后而过,一把银伞挡在身前。
怎么忍心弃你而去?为什么,你伤我千百遍,我却仍不肯死心?
“阡陌,你心疼绯夜,是因为那是我送你的剑么?”
“单春秋?!”再次睁眼,仍是那人护在自己身前。
“阡陌,这剑……”不能回身,不能回看,连他自己都没有勇气再问下去,若是那人当真说出个“不”字,自己是否还能再撑下这一次伤?
杀阡陌不置可否,一时不语。他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怎么可能?只是……一把剑而已。任何东西,陪在自己身边那么久,都会有感情。
那么,那个人呢?他也陪了他那么久……
三十、狠心主背身举剑,嬉笑人抛物施援
“单春秋!”摩严完全没有想到单春秋会手持谪仙伞而来,一时被那伞的威力反弹了出去,剑气化为乌有。
白子画的心中倒是有些安然,刚刚就感觉到有人在附近徘徊许久而去,却不想是单春秋去而复返。不过……这单春秋方才念的只是杀阡陌的名,这可是一改往日一切以杀阡陌马首是瞻的卑微气势,全是一副平起平坐的样子,那语气中,似乎还带了些质问。哼,你们主仆二人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戏?到底是同心,还是离德?
摩严的脾气一贯暴躁,看着那人手持谪仙伞,怎肯就此罢休,定了定神,重新舞动悯生剑,想要以长留的精妙剑法,突破谪仙伞的防御。
那谪仙伞本为防御武器,并不具有攻击性,更何况,自从上次被杀阡陌封印了部分力量之后,其防御威力也大大减弱。两方神器皆未完全解封,以彼之矛攻此之盾,倒是一番敌手。然而单春秋又怎能错过如此良机,身下闪展腾挪,眼中却只盯着那悯生剑,身后之人,恐怕是不会放过这把剑吧!
单春秋瞅准时机,一手执伞,另一手从墟鼎之中取出浮沉珠,手中四方神器之中,仅有这一方真正带有攻击性,无论如何,也要一试。一面护住法门,一面运提气运功,使那浮沉珠释放出天雷之怒,霎时间电闪雷鸣,数十道闪电全都向着摩严劈去。
摩严剑法再快,也无法抵御数十道闪电同时来袭,左躲右闪,翻滚腾挪,一时只得收了剑招,将那剑气御于掌中,加上自己的法力,全都收紧于身前,结成防护天罩,护在身前。
单春秋也如法炮制,将那谪仙伞的威力与浮沉珠叠加在一起,一并袭向摩严。
“交出悯生剑,我饶你不死!”
“你做梦!”摩严性子刚烈,怎肯有一丝求饶?怎奈法力有限,渐渐难以支撑。
单春秋见此,又加重了浮沉珠的威力,天雷密布,烈风袭袭,将周围沙土碎石,一并席卷着击向摩严,那防护天盖上也见了裂纹。
眼见师兄吃了亏,白子画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只得一边将小骨藏于身后护住她,一边再分出力量,与摩严一同对抗单春秋手中的两方神器。
单春秋心知白子画这几十年来功力又进一步,自然不敢有任何松懈。这两方神器虽然威力巨大,但自己的功力毕竟比白子画差了许多,若是如此消耗下去,吃亏的必定会是自己。
阡陌,你不是也想得那悯生剑,为何不肯出手相助?
不能再如此耗下去,必须速战速决!单春秋心乱如麻,手中法力却逐渐加大——白子画,你若当真心疼花千骨,自当舍了摩严而去!
霎时间,天雷滚滚,劈得云山上下地动天摇、尘石飞滚,鸟鸣兽散。
花千骨毕竟魂魄未全,一时也害怕了起来,“师父……师父……”一声声叫得催命,直刺了杀阡陌的耳。
“单春秋,你给我收手!不要伤了小不点!”
“你自己的命都要没了,还要顾着她么?!白子画若有半分心疼于她,自会护着她!”单春秋心中愤懑,手上更加重了力道,将自己全部的法力都注了进去。霹雷炸裂,晃得人睁不开眼。
白子画若当真心疼小不点,当初又怎能还她惨死?
残剑纵起,直指后心!
“单春秋,我让你住手!”杀了你,是不是所有的的屈辱,便可以一笔勾销?所有的痛苦,也都可以就此结束?眉心印迹愈发紫深,绯目血红愈甚,杀意腾燃。
那是绯夜的剑气,他怎能不知!
唇角抖颤,渐渐拿不稳手中之物。一念的差错,再也挽不回的苦果。阡陌,你还是……想要杀我么?
单春秋心痛失神,功力竭断,浮沉珠威力顿时大减,天雷几欲收息。
摩严见单春秋一时失神,转手便取出宫羽,以最快的速度解开悯生剑上的封印。
霎时间,两道金光耀目而出——悯生剑,十方神器之首,威力极大,竟然是被花千骨封印了两道魂魄!
白子画与杀阡陌方才便一直紧盯摩严手中的悯生剑,怎肯放过,只见那金光射出的一刻,二人一同纵身而出,欲夺那魂魄!
白子画与摩严更近,此时功力也更高,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率先抢到,二话不说,便将小骨带离那是非之地,挟在一旁,将那两道魂魄注入她的体内。
杀阡陌面上自然怒不可遏——白子画,竟然每次都让你抢得先机!
“子画!你竟然……”直到此时,摩严终于知道,为何杀阡陌会不顾一切抢夺神器,白子画又为何任由杀阡陌屠戮生灵,而不横加制止——全是为了那个转了世的无知女童!“你太让师兄失望了!如此放任这妖孽横行,竟然就只是为了让他去取花千骨的魂魄么?似你这般放纵妖人,与你自己亲自动手去抢,又有何差别?!你如何对得起这天下苍生?!”
摩严心下大怒,却又始终不忍剑指于他,只是一味地将满腔的怒火燃向那魔者。
悯生剑封印已解,再也不用畏手畏脚,“单春秋,纳命来!”
看着那剑光凛冽,直扑而来,却已失去了闪躲的勇气。背对着杀阡陌的杀心,又看着他不顾一切冲过去抢夺魂魄,这世间,还有比自己更可笑之人么?
当真是——痛不欲生!
不躲不闪,这一剑,来得正好。
也许,我死了,你该会满意吧!
“当啷!”一声巨响,不知何物,正撞在悯生剑之上,随即又弹了回去。
在场四个人,各怀心思,全都没有注意到究竟是何物冷不丁从旁袭来,却是将那悯生剑的剑气,生生化去。
“喂!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傻啊?人家要杀你,你也不躲?”声音娇悦动听。
四人方才只顾相斗,不知何时,云中站立一位红衣女子。那便是——
半月琵琶羞媚眼,一夕桃花展笑颜。
那女子长得极美,虽然仍是不及六界第一的杀阡陌傲艳群芳,但那一双紫色星眸极是深邃勾人,神鬼难逃,连杀阡陌也不禁深吸了一口气。不知为何,愣是被那双媚眼刺了一下——好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一时又记不起来。
那女子并不理会旁人,径直走到单春秋面前,“我救了你,你也不谢谢我么?”略带了些撒娇的口气,双眼在那半男半女的脸上扫了许久,只是含着笑。
单春秋此时心如死灰,哪有心思理她,见摩严一时愣住,心下也回过了神。此时还不是自己寻死觅活的时候,若是自己真死在这悯生剑下,那还有谁能保护他?
单春秋收了手中的神器,闪过那女子,一把扯了杀阡陌的腕子,夺下绯夜,拽了人就走。
“站住!还想哪里走?”这一时,摩严也缓过了神,再次横剑挡住去路,却发现手中的悯生剑,煞气远不似方才。
单春秋见他持了悯生剑,却也觉得那剑上的气势似乎比解除封印之前还要弱,御着手中的残剑,护在身前。
“喂,我说,老头!”那女子盯着摩严喊,“你那把破剑不行了,就别打了,等他拿了谪仙伞出来,你就得哭着被打屁股。”
摩严哪曾受过这等戏弄,气得双目直翻。
一旁的白子画却是看出了些门道,心知此女定是来者不善,若无十足把握也不会贸然挡在仙、妖、魔三界四位巨头的中间,于是一把拉住摩严,“师兄,今日不可恋战。我们回去再说。”
“子画,你别拦我……子画……”竟然是被长留上仙连拉带扯硬生生拖走。
“就这么走了,真没劲!还以为长留三尊有多厉害呢……”那女子看着摩严被白子画拉走,还不忘了奚落一番,转回头却看到单春秋已经拉着杀阡陌站在了火凤之上。
“单……春秋……你别走嘛。”
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莫非方才在争斗之时,她一早就在旁边偷听?怎么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我救了你,你连谢谢都不说就走,就真的这么无情!等等我……喂……我叫琵琶……琵琶啊!”
火凤越飞越快,再追不上……
琵琶?这六界之中,有这么个人吗?
三十一、恨魔君二次被禁,狂护法探身冥界
离开云山,单春秋一语不发,一路挟着杀阡陌回奔七杀。
他还有何话可说?那人背对自己举剑的一刻,心就已经被他刺死了。再找不到任何自欺欺人的理由,不必回头,那一双绯目之下,全是满满的恨意吧?可是,为何自己还是不争气地执意要带他回去?也许只为了多年来那融入骨血的一种本能——他只想要一直护着他。就像呼吸一般,既然还活着,就会不由自主地走下去。
归至七杀,众人看到此番竟然是单护法走在前面,扯了魔君的腕子,直奔那曾经高洁冰冷的王者寝殿而去。之前就见魔君被护法禁于七杀殿内,今日再见如此,这妖魔二界谁说了算,便再清楚不过。那么,这二人的关系——怪不得魔君那日杀戮癫狂——全是一场旁人口中的凌乱不堪。
再避不开那些鄙夷、淫邪的眼神!
寝殿之中,绯夜置在一旁,单春秋重新设下结界,再不让他走出一步。
“阡陌,这结界,我是用了谪仙伞的力量来做的,你……不要再闯了,出不去的。”
似是已经习惯了被他困在这一方狭室之中,杀阡陌的面上并
花千骨之守候你的沉睡【单杀】 章节23
不带任何怒意,只剩下那冷心冷语:“你打算……幽禁我到什么时候?”
“我不是……想要锁着你,我只是……不知道怎样才能留住你,怎样才能让你不再受伤……”没有任何办法,他从来都不受他控制。最最心爱的东西就摆在眼前,却是连碰都不敢去碰,只怕是任何一个举动,都会让那人再度受伤。
“哈哈……单春秋,如今,还有什么人能似你这般伤我至深么?”杀阡陌一阵自嘲地冷笑,“那日……你为何要让那些不相干的人都知道你弓虽暴于我?你已经把我所有的东西都夺走了,就连这张脸面,也不肯留给我么?”
“我……怎么会……”不可置信!却又在脑中迅速回想。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这才是你那日杀尽众人、疯魔自残的真正缘由么?我竟然,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是这样!
紧紧将他抱在怀里,满心满眼全是无限愧疚和痛惜,“阡陌……我真的没有……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是,我真的从来都没想过要伤你。那日……那香确实是被人动了手脚,但也并非我本意……我只是……是,是我的错!我没有把持住,而那日……我确实也并不想把持……但那些催情的香气,我也是进到殿中才感觉出来的……我……是设了结界的……可是,我也是才知道这七杀之内,真的有人可以打开我设的结界。自然……他也有能力伤到你。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为何你能独独在殿门之处劈开我设的结界?那是有人故意想要诱你出来……”
“是否诱我出来又如何?我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废了的魔君……枉我一生自负清高,如今却只剩下这一个可笑的名号。如今,就连这绯夜都已经崩坏。单春秋,天意如此,一切……都挽不回了。你最好,现在便杀了我,否则,待我功力恢复之时,定是你的死期。”
你的一分一毫,我从来都不忍毁坏任何。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被小心捧起的莲,干净而纯粹。如今,竟然是我自己,亲手打碎了这片美好。捧起他的脸,轻轻吻在那长长的睫羽之上,“阡陌,不起你……”你且……再让我苟延残喘地多活几日,若你有一天恢复了功力,有能力保护好自己,我定当以死谢罪……
冥界,炼狱地火喷涌不息,却被那浮沉珠一并化了去。一群小鬼想要拦住他的去路,又怎堪一击?
媚眼蛊惑,玉音勾魂,一位红衣女子,见那人挥挥袍袖便粉碎了众多冥界小鬼,竟然仍是满含笑意地看着,并不加阻拦。“单春秋,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便找到这里,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冥界的?”
“你这一对紫眸,除了我妖魔二界,便只有冥界才能有。而这妖魔二界之人,还有谁能逃过我单春秋眼么?”
果然,一过千年,你还是这般锐利无比……只可惜,我已不再是我,而你仍是只记住他一人……
“说吧,你究竟是谁?”
“我早就说过了,我叫琵琶。”仍旧是调皮、明媚地一笑,那眉眼之间与那紫衣之人倒有着几分神似,真是很想多看她一些……阡陌,若你也能如此对我,我便是魂飞魄散也自当去换。
然而,眉眼再亲近,也不是那人。“你不愿说也无妨。我来此,也并不想知道你究竟是谁,我只想要你手中的玄镇尺!”
琵琶的面上立时收了笑容,“不愧是六界第一精明算计之人,你怎知玄镇尺在我手中?”
这样简单无需费神的判断,简直不值一提,“若非是玄镇尺现世,还有什么能平白便将悯生剑封印?”
真是让她无法错目的喜爱。“不错,这玄镇尺就是在我的手中,不过……单春秋,我好歹也算是救了你一命,你竟然见财起意,想要来抢么?”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便也应当知道,我单春秋一向心狠手辣,想要得到什么,就会不惜一切代价。”他也并不想隐瞒自己的欲望,“不过,既然你救了我一命,我现在心平气和地向你要,就当是还你这个人情了。否则以我单春秋性子,自然是直接拿了便走,何须跟你废话?”
那女子闻听此言也并不生气,“单春秋,你可知这玄镇尺是我冥界之宝,自从花千骨散去十方神器,我父皇可是费了千辛万苦,才寻得了它。”
原来,琵琶竟是冥帝之女!可是……
“你们五界之人,无论是谁死了,都会落入我冥界。有了这玄镇尺,无论生前道行多高,到了我冥界也只得任我摆布、做牛做马。如此重要的东西,岂是你随随便便就可要得的?”
“少说废话,魔君要的东西,我单春秋誓死都会为他拿到。”
“呦……啧啧,说的可真好听。”那红衣之下,花枝乱颤,笑得眼目全是眯成了一条缝,“我说单护法,我看……这杀阡陌现在最想要的,恐怕不是我手中的神器,而是你单春秋的命吧!那一日,若不是我出手相救,即便摩严一剑刺你不死,杀阡陌恐怕也留你不得。可惜啊,可惜,你这一片忠心为他,他可是一点都不领情。”
“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我的命,一早便是魔君的,他想要拿去自当随他。”想到自己对他做下的那许多错事,真是不愿再如此愧疚地多活一日。
他如此对你,你还是不肯回头么?琵琶暗自心痛,但那面上却笑容依旧,她只想给他更多阳光。“你若当真想要这玄镇尺,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哼哼,父皇把这玄镇尺送与我之时就已经说好了,这可是我琵琶的嫁妆!你若想要,娶我便是!”
“做梦!”竟然还有如此不知羞耻的女子!“这玄镇尺,你愿给就给,你若不给,我自会来抢。我单春秋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是么?你身边不就有个一直都得不到的人么?别以为我在冥界,就不知道你们妖魔二界的事。谁看不出来,你单大护法一心所求就只有一个杀阡陌?”只可惜,他却一心想要你死。你这又何苦?
被说中了心中长久的苦痛,单春秋面色铁青,“你既然知道我心里只有魔君,为何还要自我作践?只不过是一面之缘,又何苦挂牵?”
“我就是……喜欢你有胆有识,有情有义。” 才不是一面——我永远记得你那一双绯绿眼目。上一次转世,还是我亲手送你入的轮回。
“这冥界……随时欢迎你来闯,不过,你要知道,这玄镇尺能封印万物,你那几方神器在我面前,恐怕也发挥不出多大作用!我冥界,最不缺的就是鬼,你妖魔二界人再多,能多得过我这五界之鬼么?哈哈哈……我等着你来!”
红衣隐遁,随着一阵烟气散去。
春秋,早知道还不如让摩严一剑杀了你。你死了,自然还是要落到冥界。转不了世,就还是我琵琶的人。虽然……我终究不能和你在一起,但是,你能陪在我身边,就够了……可是,我却总不能忍心……总是相信,你若有一天能感动他,我也有一天能感动你……
三十二、夺神器三界交战,讨欢恋冥女闯殿
最狠不过单春秋!
半男半女的面目之下,从来不会对除他以外的任何人,有过多的感激和怜悯。是否有恩?他不会在意。原本就是人们口中的邪魔外道,再多一番罪孽也无妨。他只知道,那紫衣之人一心想要得到神器,归还她的魂魄……
心中的愧疚与自责,日盛一日。既然,再怎样努力也无法再挽回那份破碎的情意,唯一能做的便只有成全,哪怕要眼睁睁看着他心中只有她一人,哪怕要忍受神谕的惩罚。早就不再奢求他的原谅,若在他眼中,还能觉得自己有些微用处,还能有那么一点点与众不同,已是最大的满足。
回至七杀,单春秋只言玄镇尺在冥帝之手,誓要扫荡冥界,为他拿到那一缕魂魄。
杀阡陌如何不想得到玄镇尺?单春秋愿意去夺,自然不会阻拦,无论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更何况,那人所做的——都只是为了自己。
但是……冥界是什么地方?怎可能轻易被他所攻破?那女子,竟然是冥界之人么?打在悯生剑上的就是玄镇尺?!只怪自己当时一心都纠结于手中的绯夜,烈焰焚尽,是否真的就放任那剑刺下去?竟然都没有发现旁边有人观望多时,连玄镇尺出手都未看清。为何,明明没有见过那女子,却有着一过千年的似曾相识?
未出七日,妖魔二界便整军出发。
一干兵士早已被单春秋调教得以一敌百,冥界之人,无可抵挡。但是,正如琵琶说的那样,冥界最不缺的便是鬼。无论何人,死后便成为冥界的奴仆。渡不过奈何桥,喝不下孟婆汤,就只能供冥帝驱使。那些冥界之兵,全部灵魂都攥在冥帝之手,一个个都只是空有身形,没有意识和感情的傀儡。只是一味冲过去,用身躯抵挡来犯之敌。
妖魔二界的兵士虽然强悍,但并非不死之身,一旦在这场望不穿边际的征战之中死去,便立时倒戈转为冥界之兵,直至再被人砍去头颅,击破天灵,魂飞魄散,方能停止。如此连转世都再无可能的绝死之战,起初还有人愿意拼死搏杀,但直到眼睁睁看着身边并肩作战之人,倒下—爬起—倒戈—再倒下……才终于知道,这其实是一场完全不可能取胜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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