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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之守候你的沉睡【单杀】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萨萨的风





花千骨之守候你的沉睡【单杀】 章节29
半。就连自己受尽屈辱之时,仍是愿意信他,为何他却仍要弃他而去?
“阴邪之气?哈哈,妖魔之王不是本该如此?”以掌力,将那寒冰融化成水,昂首饮下!霎时间,寒气入体。杀阡陌只觉得整个人,从心往外寒气四散,若非有那月影百合的功力撑着,这一沁之下,必定伤身。杀阡陌只见这一方池水,从自己的周身向外,慢慢凝结成冰。冰凌倒影中,绯目色重,紫魅入魔。
身体的温度骤然下降,酒醉后的头脑也愈渐清晰起来。
“开!”那冰玉之人低吼一声,寒冰四散崩裂,胴体而出,披上了那一袭血染的华服。
冲出涤尘殿,抑制不住的嗜血癫狂便在周身运行开来。
几个喽啰正在七杀殿内巡逻,厄运至极地撞上寒邪入体的魔君,瞬间便化去了人形,灰飞烟灭。
血!从没有如此渴望鲜血的温度!
杀阡陌冲出七杀,火凤飞驰千里,一片杀戮弑天!
原来,这幽暗冰魄可以让人魔功大涨,可以让人魔性增强,却是要用人的精血和魂魄来喂养,方才化去冰寒!
发丝飞散,吸尽鲜红,染出血色。可知,那也是心碎的颜色?
四十、求脱身春秋断面,叹无意琵琶放人
妖魔之王,戾气极重,嗜血魔君,不枉此名。
自那日魔性大发之后,杀阡陌每日都会杀去一些人,炼化魔功,滋养容颜。茈萸和冥炽无奈之下,为魔君四下寻找一干年轻俊美的男子送过去。这些男子死状及其恐怖,身体赤裸,全身血液干截,灵魂破碎而亡。而魔君的脾气,随着功力的飞速提升,也愈发阴厉难以捉摸,殿中之人,稍不顺意,轻者被丢入炼狱之中,重者便成了那魔功之下的祭魂。
腊月廿日转眼而至,七杀殿内森寂一片,那人大婚的日子,自己却如同死了一般。杀阡陌将所有人统统都赶出了后殿,不许任何人踏入。挥手,将整个后殿都设下了结界。这一日,不要再有人来打扰他,他也不需要任何安慰。
妖魔之王独自一人走上千刃崖,明明是一片风卷残雪的银素天地,却躲不开心中那满目赤红。从来都不曾想过,那人退去黑衣,一身大红的样子。更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失去他……
你喜欢红色么?为何,连这发丝都已鲜红,却仍不见你回来?
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来来来,春秋,今日与你一道,再醉一次又何妨?哈哈哈哈……
掌灯时分,冥界的婚典即将开始,四方宾客迎门,地狱之门大开,却唯独不见了新郎的踪迹。
一道黑影飞驰而出。快些,再快一些!
红衣倚在那闺阁之中,望着他的背影,就那样头也不回地走了。任凭殿前喧嚣热闹,终无言垂泪。
“主子,就真的……这样放他走了?”
“那又如何?留得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这些天,他也都是度日如年吧。否则,怎会守了自己四十九日,一朝放出,便像离弦的箭再不回头?那冰棺之上,一片鲜血淋漓,是他亲手所做。我空守千年,就只为这再次的心痛么?
那一日,单春秋透过结界,看到杀阡陌疯狂、无助地一掌一掌打在那上面,全是震在自己的心上。血染华服,只有他知道,为何那人会如此决绝。想要冲过去,想要和他解释清楚,却被冥帝抛出的拴天链死死缠住。
“哼!想再出去,门都没有!前世饶过你,今生还想再悔婚么?当我冥界如此好欺!”
一连数日,单春秋都被那拴天链锁在殿柱之上,终究是琵琶不忍心,求了冥帝,将他放了下来。冥帝恐其逃走,将他强行关在地狱之中,不肯放出。
“琵琶,你不要怪父皇为难于他。你心太软,倘若此番再放了他走,他便再也不会回来。婚帖已下,六界皆知,杀阡陌心高气傲,此番定不会再与纠缠。你且与他完婚,时日一多,这前世的孽缘也就慢慢放下了。你虽空有魂魄,但有了这摄魂珠,也能支撑一段时日,我会去求天帝,再种一次月影百合,只要取了天地的阴气,与他合房日久,便可加速还魂而生。”
合房?琵琶心中暗自苦笑,那人前世就如此倔强,今生所见,仍未改分毫。自己此番也只是想要得到一个应有的名分,从不奢望还能在求得些什么。那人,悖逆了杀阡陌留下来陪伴自己已是难得,而至今都没有开口说过一次同意与自己成婚。这四十九日一过,恐怕也是留他不住……可是,父皇如此为自己费尽心思,也只得点头同意。
对于活着的人来说,地狱并非苦所,只是限制了自由。若非实在无法,也不愿意让他因此怨恨于自己。每日,琵琶都会去地狱看望于单春秋,而单春秋也并不挣扎,只是静下心来,打坐修炼。本就是违逆了那人的意,想要偿还这千年的情,四十九日,再难耐也定不会食言。然而,若要让自己娶了琵琶……那人紫衣染血,便已让他心如刀绞,若再有任何激进之事发生,叫他如何承受?只望他不要再伤自己才好。更何况……那殿中还有人一心想要害他!
一晃四十几日转瞬而过,终究是不能捆绑着成婚,冥帝将单春秋放了出来。无处可去,只随了琵琶安顿在她的寝殿之旁。
“春秋,再过三日,便是你我成婚之日。你……不去试一试吉服么?”琵琶小心试探。
单春秋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做他言:“若是我当初……没有拿走那月影百合,是不是再过三日,你就可以复原了面容,还原了魂魄,从新为人?”
“是……”
“你冥界掌管生死转世,为何不能用那些法宝直接修复你的魂魄,助你重生?”
“我冥界的还魂法术再强,也要遵循这世间的轮回法则。父皇舍不得我,要我重生,已经是违反了冥界的法则。只有以摄魂珠和炎水玉相合,才能修复我的魂魄,而这千年来,十方神器散落在各门各派,我冥界人数虽多,但大多都出不去这地狱之门,无力争夺神器。而这半张脸面给了你,即便是有了炎水玉也无法助我复原。反倒是这月影百合,千年虽久,但却是最容易实现的。”
那黑衣之人听罢,叹了口气,下定了决心。“琵琶,若是我……将这张脸还给你,再帮你得到炎水玉……可不可以放我走?”
“你说什么?!”那一双紫眸紧紧盯着眼前之人。那人,从不轻易许诺,但若下定决心,便再无可阻拦。
没等琵琶回过神,单春秋从墟鼎之中取出一把防身的短刃,对着她愧疚而笑,“琵琶,我不想你白白空守千年,可我更不愿负他!虽然,我想不起这几百年间我和他之间的事,但我却能记得自己的誓言,无论如何,我都会守着他一生。”说罢,手起刀落,在那阴阳的面上,重重割下了刀口,强忍疼痛,将自己左边的脸面完整取下!
只见那人满身满脸血光飞散,捧住那半张面皮,双膝跪地,“前世今生,我欠你太多。但是,天上地下,我却只爱他一人。求求你,放我走吧!”
“啊!”悲痛、惊惧,一声尖叫,琵琶昏倒在地。
昏厥了几个时辰,琵琶才缓醒过来。只见单春秋站在那冰棺之前,脸上的血迹已经凝结成痂,而那面上,还在因为疼痛时而痉挛抽动。
琵琶看着那冰棺之上鲜血淋漓的半张面皮,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开了言:“父皇在地狱之门设下的结界,我也没有能力打开。你若当真非走不可……就等婚典当日,借着四方宾客前来,地狱之门大开之时……走吧。”
“那你……如何向众人交代?”单春秋终于也为琵琶有所担忧,婚典当日,新郎不见踪影,如何是好?
“无妨……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悔婚了……而我现在,也只是一缕被这摄魂珠镇住了的魂魄而已。父皇面前,我自有办法。”无比失落的目光,刻意地瞥向一旁。只是从墟鼎之中,取出了几方神器递到他的面前。“你不是要这些神器?拿去吧……浮沉珠还在我父皇的手里,我会想办法拿回来……记得你自己的话,把炎水玉带给我。你欠我一条命,要还!”
四十一、新婚日魂定金蝉,风雪夜梦碎七杀
琵琶终找了个借口,拿回了浮沉珠,塞到单春秋的手里。
五方神器在手,单春秋忍不住叹了口气,“我这样走了,你真的……不碍事么?”
“你还能有心顾着我,我已经……很满足了。”虽是痛心,却仍旧从那唇边挤出了一丝微笑,靠近他,伏在他的耳边,轻声言道:“夫君,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不会让父皇难堪,更不想两次都没把自己嫁出去。你,可以走,不过……这婚礼还会照常进行。你可以不和我拜堂,但在别人眼中,你仍是我的夫君。”
单春秋几乎被她的话吓到,说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还是不肯放自己走么?
却见琵琶取来一身大红的吉服,披在单春秋的身上。“不错,身量合适。”说着,便从体内,取了一枚黝黑发亮的珠子。
单春秋心下一惊,这便是摄魂珠么?前世要了那人的命。
琵琶捧着那珠子,在单春秋的周身扫过一遍。
“唔……你……做什么?”单春秋顿觉头上一阵疼痛,身体瞬间虚弱了不少,不由得呼出了声。
“别担心,我只是取了你一点精气而已,养几天就没事了。”退下那红衣,琵琶略施法术,将其撑起,用摄魂珠映在上面,把吸取到的精气放了出去,竟然在那衣衫之下凭空幻化出了人形!琵琶口中轻念有词,那假人随即能走能动。
“嗯,不错,像得很……”看着自己的得意之作,紫眸之中闪过了欢喜,又转向了悲伤,“只可惜,支撑不了多久……这摄魂珠虽非神器,但也是女娲补天之时,从那三万六千五百块顽石之上,掉落下来的一个小碎片,乃是通天达地的灵物。用它来控制人身、精气、魂魄,短时间内与常人无异,能看出此物幻化人形的,需是功力极高之人,这六界之内恐怕也只有杀阡陌和白子画二人而已。这喜宴,请的人并不算多,所请之人的仙术也有限,不会出什么叉子……只是,夫君……你是不会说出去的,是不是?”
原来,她是要用金蝉脱壳之计,在众人面前演一场戏。既在表面上圆了那白首之约,不使冥界颜面扫地,又在私下里放走了自己。
“琵琶……谢谢你……我……”单春秋不知该说些什么,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你也用不着谢我,我也并不完全是好心……在他面前,你自己想办法解释吧。反正,这六界人人都会知道,我琵琶,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
单春秋哑然苦笑。这明媚女子亦是处处算计,与自己当真相近相合,若非心中早已有了一个杀阡陌,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转眼便是大婚之日,冥界自是一番欢喜热闹,宾客迎门,单春秋借着拴天链的力量,罩住自己的气息,隐了身形,终出得了地狱之门。临走之时,琵琶还不忘递了一张人皮面具过去。
“杀阡陌那么爱美,你如今这般回去……也不知他愿不愿见你。”恋恋不舍,故意偏开眼目,不让那泪水流下来。
单春秋接过面具,心中愧疚无比,虽有不忍,却无可奈何。情债已欠,他偿还不起。可既已负人心,就更不能再错过他。狠心带上面具,决然而去。
一路飞奔,赶至七杀之时,寒夜已深,未到门户,只觉这七杀上下笼罩了一片阴厉之气。
负责殿宇内外戒备的孑翼此刻正在门前巡视,看到单春秋一袭黑衣,风尘仆仆而至,不知所措。“护法?!你不是……你不是在冥界……大婚?”
单春秋一心只想见到杀阡陌,并不理会此人,抬脚就欲踏入殿中,却感到七杀的结界竟然换了一种新的模式,将毫无准备的他弹开去。
“护法……这七杀殿……如今你可是进不得了。魔君下了死命,不允许你踏入一步。”
“什么护法,孑翼,你可是叫错了!单春秋早已被魔君逐出七杀,你竟然还叫他作护法!”思邪听见了殿前的响动,从殿中出来,“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单春秋拿下?!魔君的命令难道都忘了?但凡与冥界相关之人,杀无赦!”
“思邪,你……你不要……魔君也只是在气头上……”孑翼倒是实在之人,见了单春秋,这面上仍是恭顺。
不想,思邪却不依不饶,招了殿内若干七杀弟子出来,将单春秋团团围住




花千骨之守候你的沉睡【单杀】 章节30
。“单春秋,识相的快快束手就擒,说不定,魔君念你侍奉多年,还能饶你不死。”
单春秋半眯了眼目,只看着这跳梁小丑在面前耀武扬威。这般人情冷暖,千百年来,也见得多了。
“不自量力!”黑衣左右挥去,便将那几个围上来的喽啰横扫在地。
“来人!快来人!给我上!”思邪仍是不肯罢手,只一味地招呼殿中弟子前来,“拿住单春秋,魔君必有重赏!”
七杀门户之前,人越聚越多,一帮喽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踌躇不前。眼前这人,必不是他们这些平庸之辈能应付得来的。可偏偏魔君也是下了死命,决不许这人踏入七杀一步。无奈,最后只得硬着头皮,挥舞了刀剑直奔单春秋而来。
单春秋也心知这些人只是听命而为,无心伤了他们,只恨那思邪,两面三刀,趋炎附势,如此小人,留着也是祸害!闪过一干众人,瞬移至思邪的面前,一把抓起他的脖颈,五指紧锁,只听得颈骨铮铮作响,再顺手将那人扔入人群之时,思邪竟已然断了气!
一旁的孑翼看得心惊胆战,心下直呼万幸自己方才没有随着此人,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那黑衣之下自是气度非凡,数百年来又有何人能挡?
四下一帮喽啰,见此状也都纷纷退后,哪里还敢再上前一步?
单春秋扬手在殿前隔空画符,以内力强行冲破了结界。迎面却又遇到了闻讯赶来的茈萸。
“护……单春秋?!你不是……”没想到此人大婚之夜,竟然赶回了七杀。
“魔君现下何处?”
“魔君……”不知道说还是不说的好。能穿过第一道结界封锁,外面那些巡视之人必是已经拦阻过了,但看着这人的势头,想必那些喽啰也吃了不少苦头。“魔君正在后殿……不过……”
单春秋并不等她说完,便穿过正殿,只向那幽静之处走去。
“单春秋,你……你不要如此,魔君下过命令,任何人不许闯入后殿,你若是进去,必会连累大家。”
这绯绿眼目之中,早已满是焦急,哪里管得这许多。径直往里面闯,却是被一道更重的结界死死拦住。
以手触碰那结界,便觉出那上面并不是谪仙伞做下的结界,而是杀阡陌亲自设下的咒符。那结界浑厚、冰寒,严密得很。自己用了五分功力推在上面,竟然没有一丝扰动。
阡陌,你的功力都恢复了么?
杀阡陌的功力到底有多高,普天之下,也只有他单春秋一人才知,这样的结界,功力定然早已远胜于前,忽地倒也安心了下来。只是,想要破了这结界进去,却是难上加难。
单春秋聚气凝神,挥掌重重地打在结界之上。阡陌,就算以我的功力进不去这结界,你也能感受得到吧?我没有娶她,没有背叛你,只是我不能说!求你,出来见一见我可好?心中极苦却无法开言,只得将那无限的心痛,融入掌力之中,一掌一掌打上去。
殿外的守备此时也重整了人马,一拥而入,进了殿堂。只看着那黑衣之人,疯了一样出掌连连,而那结界却纹丝不动。单春秋的魔功已是非凡,而魔君的功力到底又有多高?
眼见着自己的掌力对那结界全无用处,单春秋迫不得已从墟鼎之中取出了浮沉珠,想借用神器的力量开启那道被封印了的殿门。封印全开的浮沉珠瞬间放出的万道光芒,照在结界之上,一点一点艰难开启。却是一闪而过,看见了一道隐于其上的血迹。
杀阡陌竟然用了自己的血做下这结界?!
单春秋大惊,以最快的速度强行收住了浮沉珠。这道血印的结界,伤了它,便会毁了他!
阡陌!你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狠?对我这么狠?你就真的……这么恨我?
绝望而悲戚。几番消耗无功而返,之前又受了那摄魂珠的损伤,单春秋终于体力不支,心痛难忍,扶着那殿门,慢慢跪了下来。
隔着那殿门,泣泪而下。“阡陌,求求你,放我进去!”
四下众人皆是一惊,单春秋口中所念并非“魔君”,竟是妖魔之王的本名!前次在地狱之门,可不也是唤了这个名字?二界之内谁敢如此大胆?再想到这二人之前多次的反常举动,还有那些七夕之后流出的不堪传言,想必也都是真!
众人看着单春秋跪在那殿门之前,正不知如何是好,远处一些不明形势的人,此刻却又躁动了起来。原来是负责殿内事务的无言正路过此处,身后推推搡搡带了一队并不相识的男子进来。
无言从七杀之外回来,并不清楚殿内究竟发生了何事,只是按照往日,带了人就欲往殿内而去。猛然撞见殿中一群人,探身看去,却是单春秋正跪在那里,受了扰动,斜着身子望向自己。再想闪躲,已经来不及了。
单春秋何等犀利?见了无言满是闪烁的眼目,立时便起了疑心。再看他身后的那些人,一个个面容俊美,衣着鲜亮单薄,心下便是一沉。
“站住!这些是什么人?”
无言不知究竟是何状况,不敢随意开口,只是一味地看向一旁的茈萸求助。
茈萸此时也觉得这人来得甚是不妥,支吾而言:“这是……额……这是……护法,你就别问了,总之……都是魔君要的人。”
“什么护法?他早已不是什么护法了。一个反叛七杀之人,你怕他作甚?”
杀了一个思邪不够么?竟然还有人不怕死地敢来激怒自己。单春秋顺声音看去,却是冥炽。想不到,这往日规规矩矩,言语不多,看似老实之人,此时也如墙头草一般,倒戈相向。
冥炽一晃而至身前,言道:“茈萸,你别忘了,这逆贼早就被魔君逐出七杀,而你我,才是魔君亲封的护法!你这般对他卑躬屈膝,就不怕魔君知道,让你死无全尸?”好不容易才熬得今时今日的地位,压抑了这些年月,一朝扬眉吐气,自然不肯相让。
单春秋闻听此言,半边面色铁青,指尖捏碎,如五雷轰顶。
他说什么?亲封的护法?阡陌,你封了新的护法么?
冥炽见自己所言,全都刺在那人的心上,更是得意至极,巴不得早早赶走眼前这绊脚石才好。
“这些是什么人?哈哈,单春秋,你精明一世,阴毒一世,还看不出来么?这些可都是魔君钦点的侍奉之人!你当真还以为魔君身边非你不可么?”
口中咸腥之气欲重,全靠一口气顶在心口,说不出话,只用那绯绿眼目扫向一旁的茈萸,却见那人并不反驳,全作是默认。
侍奉之人!
“天上地下,我杀阡陌也只要你这一个护法!”
我负了琵琶,割去了自己的脸面,飞奔而回,只为那一句承诺。
若原本不会改变,又何须什么誓言?
阡陌,你已经……用过我了,不再需要我了,是不是?我终究也只是一个可以被替代的人……
四十二、曲意志堵悠悠口,见忧虑叹耿耿心
千刃崖上,血发之人沉醉不醒。任殿前群魔乱舞。
看着单春秋没落而去的背影,殿内众人也失了兴趣,渐欲离去。
“等一下!”方才少言的茈萸此时开了口,“今天之事……在座诸位,还是闭紧了嘴比较好……”
“你这是何意?”冥炽不知她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只是下意识地命众人都停了下来。
“单春秋背叛七杀,魔君现在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这你们也都是知道的。以魔君的性子,方才殿前闹得这么凶,都不曾现身,必是不知道他回来。”
“你的意思是……”冥炽似乎也有些明白了她言下之意,故意追问。
“大家都知道,魔君现下在这殿内设了重重结界,全心修炼,不问世事。恐怕,在这重重封锁之下,自己对这结界之外的事也全然不知。否则,方才怎么可能无动于衷?”茈萸顿了顿,继续言道,“以魔君今时今日的脾气,若是知道我们就这样放走了单春秋……恐怕包括我和冥炽在内,一样都小命不保!所以……我奉劝诸位,还是管好了自己的嘴,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免得连累众人一并都做了泉下之鬼!”
这话正说到了冥炽的心坎里。他并不担心魔君得知此事杀戮不止,反倒是怕他知道单春秋回来,又念了旧情。这人大婚之日回至七杀……也不知这婚到底是结了还是没结。单春秋原本就极其忠于杀阡陌,若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也断不会倒戈冥界。若是此时,这主仆二人重归于好……自己这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就要被打回原形,着实不可忍。更何况,刚刚言语之上,还得罪了他。那阴毒之人,若真是再回来,首当其冲倒霉的便一定是自己。想到此,把心一横,做起了恶人。“此言不错!还请诸位今日都闭紧了嘴,要是谁把此事泄露出去……我冥炽若是做了鬼,必然也会拉上大家一起垫背!”
一群妖魔大多都是墙头之草,见着两位护法如此表态,谁还敢多言其他,纷纷称是。单春秋在与不在与他们何干?保得住现在的富贵和前途,才是重要。
一场喧闹就这样被强行压了下来。
七杀殿外,黑衣神伤,黯然离去。风雪连天心愈寒。
心好像被掏空了一样,一步一步挪出殿外。不知道该去往何处,数百年来,这里才是他的家,这里才有他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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