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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之守候你的沉睡【单杀】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萨萨的风
有毒?!
单春秋见得那茶落了地,心下反倒是少了些忌惮和疑虑,胸中血涌上翻的气息稍感平复。反手一扬,将东方彧卿扔了出去,砸在墙角。
“你若不信,大可以杀了我,我东方彧卿早就注定了世世早夭,不在乎死在你单护法手上一回。不过,恐怕……你也是支撑不了多久了吧?”面罩摔在一旁,唇角上还挂着身体遭受巨大撞击后留下的鲜血,但这嘴上仍是毫不让人。“若不是魔界大敌当前危在旦夕,你单护法哪儿舍得将功力全失的魔君大人一个人留在七杀,至于危险之地,而来我这里换什么消息呢?呵呵……你也该知道,杀阡陌的功力若不能尽快恢复,你单春秋能耐再大,护得住他几时?到头来还不就是个死。”
“好,大不了一死。我和你换。”再平静不过的声音,仿佛早已预知了结果。
“护法大人果然识时务。”东方彧卿勉强从墙角处站了起来,走回书案前,重新倒了一杯茶。“不过,你可想好了,这茶喝下去,可就没有后悔药了。”
“废话少说,我单春秋这条命,早就是魔君的了,只要魔君安稳,我有什么舍不下?”
“我说单春秋,你也真是为了你家主子……哼……我是该说你太过愚忠,还是该说你太过痴情呢?”
“你!”被戳破了心思,单春秋面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绿,绯绿的双目如刀,简直就要活刮了眼前之人。“胡言乱语!我单春秋此生只为达成魔君的千秋霸业。若不能护得魔君周全,平复妖界叛乱,我还有何颜面舔居护法之位?更有何颜面再面对魔君?”
“哼哼,说得真好听啊!杀阡陌本身为魔,我倒是想知道,这妖界关他什么事?”
“哼,这妖界几百年前就都是魔君的了。妖魔本是一气连枝,若我连这妖界都控制不住,何谈帮魔君一统六界?”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单春秋,你可知杀阡陌何曾在乎过这妖魔二界的至尊权力?你损伤了那么多七杀徒众,帮他夺了那么多神器,他随手就可以全都送给骨头。为了他,你这几百年也都是操碎了心吧?值得么?”
被说到了痛处,眉头顿时纠在了一起。是啊,阡陌,你究竟当我是什么呢?我这样费尽心思为你拼命为你忙,可在你心里,却还不如花千骨叫你一声姐姐?鼻子微酸,一股热流几欲冲出眼眶。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再不屑与这历经百世沧桑,心中满是怨念之人多做计较。狠心,忍下了泪,单春秋抢步上前,夺了东方彧卿手中的茶盏,仰头,一饮而尽。随即五内顿感灼热难耐,仿佛身体的每一处都要被这腥恶的茶水融蚀殆尽。
“这茶,我喝了,说吧,怎样才能让魔君恢复功力?”
八、 痴东方痛舍爱物,观天镜初窥祸隐
那孩童模样的人,看着他喝下了茶,心中也是一阵感叹。这情,究竟是害死人啊!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也自当信守承诺。杀阡陌之所以迟迟无法恢复功力,是因为他为了助骨头转世,动用了自己体内的大部分真元……”。
“什么?!魔君他动用了真元?!”一语既出,单春秋顿时如霹雷炸裂,眼中充满了无限恐惧。谁不知道,修炼之人,若是真元有损,这千百年的功力也就全部化为了泡影,就连性命是否能得以保全,都要靠自身的修为和造化。动用真元去救人,完全是一种以命抵命的做法。若真如此,魔君这些年一直闭关修炼,恐怕也只是强撑一时,身子完全虚空耗尽,便是再修炼上几百年也无济于事。
“你不用这么激动,你也不想想,人的三魂七魄,分别控制了身体、心智、五感、觉悟。即便杀阡陌功力再高,魔性再强,骨头仅有这一道魂魄,若想让她转世后还四肢健全,能走,能跳,能说话,除非是自我损伤,否则拿什么来补全骨头缺失的这些东西?”连东方彧卿也不得不承认,杀阡陌对骨头的疼惜,真是天地可鉴。也正因为如此,自己才会想要去帮他一把吧?。
“你也知道,人一旦动用了真元,这心脉,五感、真气,全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创伤。这就好比一座塔,功力只是上面的瓦片、窗格、漆门,只要肯下工夫苦练,总能一点点搭建起来。可这真元若是损伤了,就像是撤掉了整座塔的梁柱,随时都会倾塌。杀阡陌此时也只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能撑到现在不死,已经是他的造化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魔君怎么会做这样的事?!”花千骨!你这个害人精!何德何能,让魔君这样为你付出?!
女人的嫉妒,全都涌上了心头,银牙咬碎,反手一掌,劈在异朽阁的殿柱上。那需要两人才合抱过来的漆柱上做了封印,屹立千年不倒,全将这掌力反噬回了单春秋的体内。只觉得整条臂膀,每一处关节都向内塌缩,直戳向自己的胸膛。一个踉跄,歪倒在书案边。方才饮下的茶,也在体内荡漾了起来,再次灼烧难耐。
东方彧卿看着单春秋几欲癫狂的样子,依旧是冷心冷脸,面无表情。你痛心,我何尝又不是呢?骨头到现在,依旧是痴痴傻傻,心智不全,就连他这个异朽阁阁主也毫无办法。
单春秋将心中的恨意,随着掌风全都泄了出去,混沌的头脑开始重新织结。缓了口气,站起身,紧走几步,一把抓住那孩童的衣领,“你方才说,有办法救魔君,是不是?!”
“嗯……松手……”东方彧卿费尽全力才将单春秋的手指掰开,透了口气。只见他从怀中贴身之处,取出了一个琉璃瓶子,递到单春秋面前,“这个,拿去,给杀阡陌服下,他的真元就能立刻完全恢复,并且可以恢复十分之一的功力。”。
“这是……”单春秋刚想伸手去拿,东方彧卿却忽地又收回了手。
真是万分不舍,将那琉璃瓶子收回身前,反复用手摩挲许久,才再次开口:“这是……骨头第一次来我异朽阁时,留下的一滴血。本来,我是想好好珍藏……不过,看在杀阡陌也是为了骨头转世才虚耗至此的份上,我也就勉为其难把它给你。
“这东西……真能管用?”虽然早就知道花千骨是神之身,可是自己心里仍然极不愿意接受只有她的血才能救魔君的事实。
“单春秋,这可是神之血!当年,骨头靠自己的一滴血,用天水滴养出了一个没有魂魄却能化作人形且有独立思想的糖宝,又用一滴血召唤出了妖神。难道还不能帮杀阡陌恢复真元么?”东方彧卿再次靠近单春秋,将那琉璃瓶子小心安放在他的手中,“仔细护好了,这天底下,就只有这最后一滴神之血了!”。
单春秋低头看着手中的瓶子,说感激?却着实恨得要死。许久才再开口,却依旧是头脑清明,仿佛自己的一切私情,都及不得那人万分之一重要:“你方才说,这血只能恢复魔君十分之一的功力,那其他缺损的功力如何恢复?”。
“唔……这个问题么……以杀阡陌的修为,修炼上十年八年估计就能完全恢复了。”
“开什么玩笑,十年?!”他哪里等得了十年?魔君又怎能忍受十年的蛰伏?“就没有再快一点的方法么?”。
“方法么……倒是有……不过,那就要看你单护法的能耐了。”这孩儿面暮者心之人,唇角上扬,故意拖延卖关子,摆明了是要急死他单春秋,以报刚才被欺侮之仇。
“你说!只要我单春秋还有一口气在,必助魔君复原如初!”。
“你可知道,杀阡陌这千百年来修炼的都是至阴之气么?”。
“废话!我若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怎么做他的护法。”明知故问!若非还有求于你,否则定叫你再入轮回。
“那就简单了,补足他的至阴之气,就能让他快速恢复。”
“这……至阴之气如何补得?”。
“我说单护法,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至阴之气当然是要用至阴之物来补了。你不会告诉我,你七杀门下弟子千万,还寻不到那些至阴之物吧?不过……倒是你单护法要小心,不知道刚刚那杯茶还能撑多久了,别是东西还没寻到,你自己就撑不住了……哈哈……哈哈……别怪我没提醒你呦。”。
“可恶!”心下怒骂,攥紧的拳头几欲挥出,却又强忍了下来,不能如此冲动,还有重要的事要问,“那么,内奸是谁?”。
东方彧卿并不答言,却转身走出了阁室,向着那直冲云霄的高塔走去,“你随我来。”
单春秋紧随其后,也进了那高塔。
塔中首层正中,四方台子上尊着一面的不知是何材质的镜子,看上去稀松平常,毫无特殊之处,连那镜面都似未经打磨,完全反不出人影。近身时,才发觉那镜子邪气深重,寒气逼人。这正是异朽阁的观天镜。
东方彧卿在那镜子面前不知念了什么咒语,又言道:“告诉我,杀阡陌功力尽失的消息,是谁走漏出去的?”随后用手一晃,那镜子竟然浮现出了影物。
“是他?蚩蛮?”竟然是八魔之一的蚩蛮!但却不止如此,只见蚩蛮不知对着谁说着什么,可另一人的身影却隐遁于一团烟气之中。
还未等单春秋仔细辨识那烟气之下的人,观天镜却退去了所有的光影,回到了之前毫不起眼的状态。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内鬼么?那烟气之后的人是谁?”声音略带了些怒气,什么观天镜,简直就是废物一块,那人不才是他更该知道的吗?。
“观天镜的能洞察万物,不过……被人刻意用法力隐藏踪迹的除外。我确实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说话之间,还如此心思深重,这恐怕是设了极强的结界,不想让除了蚩蛮之外的人知道他的存在。看样子,护法大人,你除了要给杀阡陌找寻至阴之物外,还要费点心思,挖出这个大人物了。”抬眼看着这刚刚饮下茶水之人,双眉紧锁,绯绿的眼目极是不定地转了又转,这会儿的心思,估计又回到他家主子身上了吧?明明自顾不暇,却仍是为杀阡陌操碎了心!还真是有点同情他了。
单春秋一晌无言。魔君身边隐藏了如此阴狠的角色,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只觉得脊背一阵恶寒。不能再等了,魔君身处如此险地,只怕此时虽有旷野天在一旁守护,也难以独撑。这便出了异朽阁,急匆匆赶回七杀。





花千骨之守候你的沉睡【单杀】 章节7
九、 探炼室心系结界,献神药魔君清明
七杀殿内,一如既往地阴冷肃静。如此往返一番,并未见殿内有任何异动的迹象。
单春秋落于殿内,气息平缓后,稍做运功,竟也感觉不出那诡异的茶一时间对自己的身体有何影响。似乎除了刚刚下肚时,火烧般的灼痛外,再没有其他的不适。不知道东方彧卿到底安了什么心。可眼下,魔君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一时间,也顾不上许多,径直来到魔君闭关的炼室。只见旷野天靠坐在门口,小心守护,心里也少许踏实了些。
“护法?”听到脚步声近前,不由抬眼看去,“你回来了。”
“嗯……”单春秋哼了一声,便算是作答了。
“那护法你……此番可有收获?可曾打探到想要知晓之事?”
单春秋并不答言,只是略微点了一下头,反倒是更关心殿内的动向,“旷野天,我不在的这几日,妖界有何异动么?”
“护法猜测得不错,属下也觉得,七杀之内定有奸细……”
“嗯?”单春秋下意识地打断了他的话,随即环视四周,以确定方才之言无人听到。
旷野天面上也有些发烧,自己方才确实心直口快,说话过于大意,随即压低了声音,“护法刚一走,妖界就再次进犯。不过,茈萸的毒雾甚是厉害,将魔界之门挡得严严实实,那群妖人并没有太好的法子突破。况且那十妖自己内斗不断,似乎是寒羽蛰、风澜羁和莫小声之间起了争执,欲夺神器。所以莫小声只得暂时退兵,现在正在与他俩周旋火拼。”
看样子,这妖界之内的矛盾也不小,算是给了他单春秋一时的喘息之机。正好,魔君可借此恢复一些功力。
单春秋走到炼室的门前,将手按于室门之上——那炼室周遭一圈,全是被自己用强大内力层层所设的结界。一去数日,怎能不担心这室中之人的安危?特别是明知道这七杀之内,人人心有所思,已不似往昔那般忠心。虽然已从异朽阁得知了那告密之人,但还需自己亲自验证一番,更何况——他还要顺藤摸瓜,揪出那幕后的黑手。
覆手其上,果真就觉察出这结界的异动——有人曾强行运功,妄图冲破这结界,却未得手!
“我且问你,我不在的几日,可有人向你问询过魔君的状况,或者想要接近炼室?”
旷野天略加思索,言道:“这炼室么,属下倒是未见有人刻意接近,不过几位魔界头领,大多都来问询过魔君的状况,茈萸和冥炽还向魔君献上了一些丹药。不过属下按照护法的吩咐,只字都未与他们说起。送来的丹药,属下也一并收着,不敢擅自轻动。”
“做得很好。”虽然心知旷野天还是没能发现那试图打破结界之人,但眼中仍然对他加以赞许。“那些丹药在何处?拿来让我看看。”
“是!”旷野天命人将收起来的丹药盛于盘中,拿到单春秋面前。
单春秋一一打开,细细验过,倒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想必也是无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行药暗害,这七杀殿内,终究还是忠于魔君的人更多,何况若用此等手段下毒,也实在是极不高明,太过容易被识破。
“你且在此处守候,我去看看魔君闭关如何了。”单春秋随手拿起盘中的一瓶药,递与旷野天,“这个……你拿去养伤。”
“护法!”旷野天一时甚为惶恐,单膝跪地,举手而拜,“属下不敢……这是……这是献给魔君的……属下万不敢据为己有。”
“无妨,我会与魔君说的,他不会怪你。拿去吧,你把伤养好了,魔君才能更安稳。”
“是……”旷野天心中亦是欢喜,十分感激,随即服下了一颗丹药。
单春秋一手端着丹药,另一手劈开自己所设的结界,轻推室门而入,随即衣袂一翻,又将那结界重新封好,关上了门。
只见杀阡陌正坐于炼室正中的莲台之上。若隐若现的莲瓣,将他层层护于其中。
感觉有人进入,杀阡陌并未有任何惊讶防备之举,依旧闭目打坐,连眼皮都未曾抬。“可是有什么棘手之事么?”不必睁眼,也知道来的是谁。
“是,魔君。属下有三件重要的事要向魔君禀报。”将手中的托盘,置于桌案之上。
“说吧。”
“十妖之一的莫小声,不知从何处寻回了幻思铃,意图倒反我魔界。不过现在已然退兵。但此贼贼心不改,属下恐怕她日还将进犯,烦请魔君下令,让属下收服妖界。”单春秋抬眼看去,只见那人听后,并未有太多的反应,也不说话,只得再继续说下去,“属下管理无方,竟查到我七杀内部出了内鬼,魔君……身体不适的消息,被人散了出去。属下现已查得其中一人是八魔之一的蚩蛮,但似乎并不止有他一人。属下想将计就计,查出幕后主使。”
“嗯……就这点小事?你自己处理就好了。我不需要知道过程,只要告诉我结果即可。”仍然是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这妖魔二界之事,在他杀阡陌眼中完全不值一提。
“是!”单春秋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这么多年,魔君果然一如既往地信任自己。“这第三件事么……属下在极北之巅寻得至阴之物,想献给魔君,以助魔君恢复元气。”
“嗯?此事……倒也不必……我……已无大碍……”杀阡陌颓然而语。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是清楚不过,真元已损,什么仙丹灵药也再无法弥补。
“魔君……”谁的声音带了万般疼惜?唇齿之间颤动不已。“你为何不告诉属下,你是耗费了真元,才到如此地步?!”
杀阡陌心中同样一震,过了些许,才收了功,终于睁开了眼目。轻衣缓步,下了那莲台。“你……都知道了?”那口气,有些叹息,有些无奈,却又再平常不过。
“是,属下……属下知道不该……妄自猜测魔君的状况,可是,魔君,这么大的事,你也未想过要告诉属下么?若是因此出了任何差池,可如何是好?”
杀阡陌轻轻摇头,心中自是知道单春秋为何如此难过,“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事已至此,我不想白白让你担心。”
单春秋心头一酸,单膝跪地,“能为魔君分忧,乃是属下的职责与心愿。只是……属下实在是愚钝,这么久才想到根源,以至于耽误的魔君恢复功力……”说着,从贴身之处,取出那琉璃的瓶子,高举过头,“魔君,这是属下费尽千辛找到的至阴之物,即便……即便是不能助魔君恢复真元,也是对身体有极大好处的,请魔君……千万服下这灵药吧!”
声音哽咽而出,惹得杀阡陌心中无限触动。眼前这人,跪在自己脚下多年,无怨无悔。依稀记得相识之初,那人骄傲如阳,万般妖魔皆不放在眼中,唯独对自己崇拜至极,言听计从,无敢违逆。过了这许多年,忘断了岁月如歌,忘断了江山如画,却忘不了自己。看着单春秋手中的琉璃瓶子也想得出,他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为自己争得这世间灵药。
杀阡陌缓缓探手,接过了那瓶子,打开来看,却是一眼望不穿的暗色……并不多想,单春秋拿给自己的,必定是这世上绝顶之物。仰首,便将那瓶中之物服下。瞬间,眼目清明,精神怡悦,五内如寒泉流过,冰雪沁心。大小周天运行畅通,魔性大增,竟感觉自己的全部真元饱满充足,全无之前虚耗之感,功力也大幅度恢复。
“这!这是——神之血!”杀阡陌顿时瞪大双目,惊异地望向单春秋,是惊惧?是愤怒?还是——起了杀意?
“你!单春秋!这是……小不点的血?!你从何而来?”他如何能感知不出这般极致灵性之物?!
“魔君的真元是否果真恢复?”看着妖魔之王神情一凛,绯目烁人,眉间至尊之印放出万道光芒,便知那血定是大起效用,心中抑制不住的欢喜,全是映在了脸上。
“你!”啪……一个掌印狠狠落在单春秋的面上。
“这是小不点的血!你怎敢骗我喝下她的血?!小不点!你把小不点怎么了?!”紫衣御气翻飞,发丝随风斜起,那绯红的双目似是映出了血,仿佛要把那人的心挖出来一般。
依旧是……小不点么?
胸中一阵翻涌,苦辣酸涩一并袭上心头,因为麻木而泛起的惊颤,从指间直传至心,竟是再感觉不出面上的火辣。那茶水的狠意,竟在此时也一并发作,五脏六腑再次灼烧难耐,搅得浑身每一处都似筋骨截断一般。
阡陌,这么多年,你还是只顾念着她一人么?可曾有半分在意我的生死?若是,我真的有一日……怕是,你也定是会忘了我吧?
“呵……”略微直起了身子,不知脸上是笑,还是哭,“看样子……魔君的真元……果真恢复了!也不枉属下……寻药之苦……”紧咬双唇,印出了血色痕迹。
“说!你把小不点怎么了?!”反手,又是一掌。
不能抬眼,若此时见了那双如刀的绯目,只怕连一句欺骗自己的话都再想不出。
“魔君息怒……花千骨已经死了,转世之后一直在白子画身边,属下……万不能将她如何。这血……这血是属下在长留山上找到的。当年……花千骨服刑,血流四溅,一直印在地上,经久不去……属下费尽心力,将那血从新集起,只得了这么一滴而已……方才属下……确实欺骗的了魔君,可是,若属下当真直言,魔君定不会服下……请魔君……体谅属下的一片苦心。”
他不愿,也不会再去告诉他这血的真正由来。
你若无心,我又何苦再为自己辩解?也许,不知道,才是最好。
“小不点……云山……我要去云山!”心中的惊惧依然无法消除,杀阡陌一把拉开炼室的门,着魔一般就欲冲出,却没想到被结界挡了回来。只回复了一小部分法力,远不能冲开如此强大的结界。
“单春秋,把结界打开!”
“魔君!你的身体才刚恢复……”
“我说让你打开!你听不懂我的话么?!”暴怒而起,接连几掌拍在结界之上,却是更加用力地反弹回来。
“魔君息怒!我……我解开便是。”怎肯看他身体刚有所恢复,就要自损心脉?单春秋强忍心痛,站起身,双手空画符印,打开了结界。
“魔君……你……你的功力恢复了?”守在门外的旷野天,猛然看到杀阡陌双目如电,身行如风冲出炼室,不由得喜出望外。
杀阡陌只看了他一眼,并不多言,直奔七杀殿狱火之门而去,火凤踏于足下,千里飞驰而去。
只留下单春秋孤单立于炼室之中。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十、 旷野天被赚试药,憨蚩蛮自毙隐言
旷野天眼见着魔君一改往日有气无力的模样,急匆匆飞驰而去,惊异之极。许久不见的霸道、孤傲目光,重又回到那冷艳、妖娆的面上。魔君的功力真的恢复了!
却不知为何,迟迟不见护法出来。那炼室,虽然只有一门之隔,之前却有结界做设,旷野天并不知道炼室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得闪身而入,问个究竟。
“护法……你这是……”只见那黑衣之人左右面上都印着掌印,人却僵作一团,如死水一般。这主仆二人,今日突然都一改往时,反差极大,旷野天哪里敢再多说什么?
“无事。”单春秋直直地戳在那里,许久才开口。
既是回了神,便立即完全转换了缜密、阴厉的女脸。现在,任何委屈、难过、辛酸、嫉妒都还不是时候。既然选择了他,便要忍受他的一切。
“旷野天,你即刻将魔君功力恢复的消息散出去,再传下命令,我魔界大军休整三日,严阵以待。三日之后,待魔君回归,便一举反攻。此次,定要拿下那莫小声,收复妖界!”依旧是那般果断、决绝,任何时候都不失冷静,更不会忘记自己该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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