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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之守候你的沉睡【单杀】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萨萨的风
“是!嗯……敢问护法,魔君这是去哪儿了?”
“嗯?”被戳到了痛处,总归还是忍不住怒意升起,“魔君的行踪,也要告诉你么?”
“是……是……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将消息传下去……”以往这魔君的行踪,护法从不避讳与自己而言。也不知今日是发了哪门子邪火,这脸上的掌印,难道也要怪在自己的头上么?想来甚是难堪,这便要退出炼室,却不想又被单春秋召了回来。
“慢着!给我盯紧了蚩蛮……看看他这三天,都和谁接触。”
“护法的意思是……这蚩蛮就是内鬼?”





花千骨之守候你的沉睡【单杀】 章节8
“嗯,我从异朽阁得到的消息即是如此,但并不止他一人,另一人尚不得知。记住,一旦蚩蛮有任何动作,即刻抓了见我。同时,派可信之人,严密监视七杀殿内所有大小头目。”能用结界隐去自己行踪的人,必不是等闲之辈。
“是!嗯……”
“你还有话要说?”
“是,护法。属下有一事不明,敢问护法为何不等那蚩蛮与人接触之时,一并抓了,岂不省事?”
“不必,魔君已然御凤而飞,这七杀之内谁人不晓?哪里还需要相互通气?这内奸此刻必然是要隐蔽锋芒,想方设法撇清自己。他们只要将此事传至妖界便可。我并不需要等他见了谁才动手,我只需要一个抓人的借口。毕竟,他也是八魔之一,位高权重,总要有一个抓他的确凿证据不是?”这心细如丝的人,唇角诡异上扬,越发起了狠意,“况且,那伏魔炼狱还空着,总有让他开口的机会!”
一切安排妥当,单春秋回望了一眼桌案上的药盘。想想自己刚刚竟然连向他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不免有些失落。但此刻心里却又多了一道盘算,“旷野天,你方才……吃了那药,感觉如何?”
“好多了,方才属下已经运功调息一番,深感气血通畅,精神振烁,果然是补气疗伤的……护法,你这是……”旷野天突地便说不下去了,他再愚钝,也总能发现什么。
“看样子,这药果然无毒。”单春秋难得露出了满意面容。
哎……这女人脸,实在阴狠无比,自己跟了他数百年,竟然还落了个试药的结果。就知道他不会如此好意,能轻易将献予魔君的药,随手给了自己。一举一动,都不似常人,一言一行,都不知在想些什么。口是心非,口蜜腹剑,两面三刀,阴狠至极,诡异难测……也许,只有面对魔君,他说的才是心里话吧!就连这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掌印,说不定也只是苦肉计。
旷野天悻悻地从怀里掏出了药瓶,递到单春秋面前。“护法,这药……还是交予魔君吧!”
单春秋却出乎意料地抬手相隔,“不必了,既然无事,你就继续服用吧,魔君现下已经不需要这些了。其他这些药,你也都拿去吧,小心服用,若是有不适之处,立即来报。”究竟还是对旷野天有些愧疚。这人,跟在自己身边亦是数百年之久,方才的话对旷野天来说,还是有些太过残忍,不过……魔君的身体却是更为要紧。
我的阴毒,也只为你一人……
“谢护法!”旷野天的面上仍旧是有些尴尬,于是也转开了话题,“护法,魔君的功力真的全都恢复了?”
“我从异朽阁得知,魔君之前伤了真元,故而无论如何闭关修炼,都迟迟无法恢复。现在我已然求得灵药,魔君的真元已完全恢复,功力也恢复了一小部分。虽然这点功力远不如前,但也足够自保之用。日后再加以修炼,便可恢复许多。”单春秋顿了一顿,略作思绪,继续言道,“魔君多年修习至阴之气,体质异于常人。除非是灵性极强之物,否则这些平常的滋补丹药,并不会对魔君恢复功力有太大作用。吩咐下去,在六界之内全力搜寻至阴之物,定要助魔君恢复如初。”
“是!”旷野天心中不免一阵叹息。哎……护法,你到现在还是一心只为一人……这本该是你自己的千秋霸业啊!
当日,旷野天便将魔君功力恢复的消息大张旗鼓地铺了下去。七杀殿内,谁不见得魔君御凤而出,全是颠覆了三年以来闭关蛰伏之态,那傲剑天下的狠厉气势重又上身,哪还会有人不信?
在这魔界危难之时,魔君回归,确是让所有人为之一震。一时间,人人摩拳擦掌,一扫之前被妖界逼迫退守的颓废之气,一场大战即将揭幕。
而单春秋这引蛇出洞的招法,果然也起了效用。
隔日,蚩蛮借巡视魔界防御之名,出了七杀殿,寻了一处无人之所,放飞了信鸽。却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旷野天带人抓了个正着,连带着被射下来的信鸽,一并交到了单春秋手里。
“蚩蛮……哼……身为魔界的头领,我倒想知道,魔君如何对你不起,竟然吃里扒外,勾结妖界叛逆?!想必……我在炼室之外设下的结界,也是你妄图闯入的吧?”
“啊?这……蚩蛮妄图闯入炼室的结界?护法……我……属下愚钝,实不知此事。”听到单春秋如此说道,未等蚩蛮开口,先惊得旷野天一身冷汗。想不到,自己在炼室之外足足守了三日,一刻也未敢离身,竟然还是让这贼人有机可乘。
单春秋却并无怪罪之意,“无妨,你虽然日日守着,但老虎也有打盹儿的时候。这怨不得你。蚩蛮,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我的罪,我认。”却不想那人竟然也是一副义气凛然的样子。“原是我自己不小心,中了你们的全套,如今落入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女脸妖娆,声音全是带了蛊惑的劝慰:“其实,你也没有必要这么大包大揽,我早就知道你是内奸,所以才特意让旷野天留意你的行踪。我也知道,在这七杀殿内,守备森严,你若想一人成事,太难了些。只要你告诉我,这内奸还有谁,我单春秋以性命担保,绝不伤你分毫,便放你走。你看如何?”
“单春秋,你不用框我,我蚩蛮一人做事一人当。无需多言。”蚩蛮背手负气,全是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却也算得上是义气之人。
“哟,这脾气还挺大!我好心要放你,你可不要自己往死路上走。你这人啊,义气倒是可以,只可惜,就如你这名字一般,有头无脑,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还不知道,做了人家的替死鬼,还觉得自己是英雄。何苦呢?”似笑非笑,全是威逼利诱,极尽魅惑之言。
“呸!你以为,我会信你单春秋的话么?你这自私小人,为了向杀阡陌献媚邀宠,何时顾及过手下人的死活?你的手段,我还不知道么?”
单春秋拍着手掌,鬼魅笑声连连:“哎呀,既然你都说了,我的手段……我当然不会白白让你死去。”女脸上的魅惑面孔瞬间消逝,旋即射出犀利、狠毒的目光,“殇落,将蚩蛮押入伏魔炼狱。随你怎样,我只要他开口!”
殇落乃是执掌七杀刑罚的魔界首领,听单春秋如此说,便知他是要不惜一切代价让此人开口,只要人不死,任何手段都可使得。
那伏魔炼狱,虽无冥界十八层地狱名字听着唬人,但入狱之人,法力均施展不得,任人宰割。魔界的刑罚,不像冥界那般,动不动就让人魂飞魄散,却只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蚩蛮身为八魔之一,如何不知?无论多高的法力,在伏魔炼狱中铁打的身子也被撵做尘泥,意志再坚强,也不保没有崩溃的一刻。若是受尽折磨,还守不住秘密,倒不如此时便一了百了。
趁着殇落转身欲行押解之时,蚩蛮左右撞开身边守卫,后退几步,凝住全部气力,灌于链锁之上。那链锁,是魔界捆绑重犯所用,全是重重封印,想要闯开,难之又难。眼见着蚩蛮强行运功冲击,直逼迫到身上的链锁陷入了血肉。单春秋以为他真要凭一己之力,断了那锁链,便张开手掌,将自己的掌力施加在那锁链之上。却不想,蚩蛮并非真要不自量力地在这一干魔界巨头面前逃脱升天,反而是借助单春秋强化链锁锁紧功效之机,将自己的身体急速膨胀,与那锁链完全呈相反的态势。
当单春秋忽然意识到他想做何事之时,已然来不及收手。只见锁链收紧,没骨而入,血肉绽开,膨爆而出。
“单春秋,你这条阴险无耻的狗,终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哈哈哈哈!”狂笑过后,血肉横飞,魂魄烟消云散。
蚩蛮,竟是自行爆破而亡!
七杀殿内霎时寂静无声,皆被这惨烈一幕惊得失了神。
一滴血溅于女脸,虽为魔者,却也甚感恶心,玉指一抬,弹去那殷红斑迹。单春秋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竟有如此狠心之人,连自尽都选择如此凄惨、不堪入目的死法。
这妖魔二界,皆是如自己这般,费尽心机,不择手段,自私残忍,出卖亲友之人,何曾见过如此震撼、无畏的情意。
“你究竟,是为了保护谁?”不禁喃喃自语。
唯一的线索,断了。单春秋心知,这七杀殿内危机愈甚。蚩蛮之死,已然打草惊蛇。对方要么立即行动,要么隐忍不发,等候时机。而凭自己多年的敏锐感觉,他知道,他的对手,绝非等闲之辈,绝不会再轻易出手。再想让那人露出马脚,除非自己先有了破绽。敌暗我明,即便魔君此时功力已有所恢复,但是否能抵御那人暗中偷袭,自己却是完全没有把握。更何况还要准备围剿不知何时就会再次进犯的妖界叛军。
魔君,偏偏在此时又跑去了云山……
“护法,蚩蛮已死……这进攻妖界之事,是否继续?”旷野天的询问打断了单春秋的思索。
“自然要继续。魔君已把收复妖界之事,全交予我处理。即便魔君未归,扫灭叛军也是刻不容缓。”单春秋心下极是清楚,魔君怎么会参与这样的行动?那么孤傲如莲的人,绝不会插手此等凡尘俗世。这群妖人哪儿配得上他来出手?
入夜,筹谋布置完魔界一干事务,单春秋终得一刻歇息。回到自己的寝殿,竟然已是身心俱疲。白日里,蚩蛮自绝的惨状犹在眼前。口上虽是不说,但心中亦是无比触动。那人,究竟为谁而死?自己这些年,又为谁而忙?
左右不过是个“情”字,只为这一誓守的承诺,自己受过多少伤?又害了多少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生杀予夺,只手遮天,全凭他单春秋一人之言。那一声“报应”又不知说出了多少人的心声。
腹内再次灼热难耐,掺杂了太多思绪,那茶的威力似乎又被激发而起,连带着头也碎裂般地疼了起来。阡陌……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如此奔波了……你会不会怪我?若是我有朝一日,也死得如此凄惨,会不会转眼就有人能取代我的位置?
打开墟鼎,小心取出那片木梳……淡淡体香惑人,暖暖醉意升起,轻轻落吻其上。此生我已罪孽深重,天若灭我,只求我所想所念所做,一切都是值得。
单春秋磕破中指,在那木梳背上,以血代墨,终究刻下了四行字:
阡陌倾城
挚爱今生
勿失勿忘
厮守长相
阡陌,只希望你能永远记得,我会一直守护着你……
十一、谪仙伞护身周全,云山雾独守痴儿
云山之地,雾气环绕,整座山被结界笼罩,隐匿了所有。
杀阡陌千里御凤而至,却被隔在山外。一心顾着小不点的安危,直来直去的性子,哪里会思索太多?直接一掌拍在结界之上,竟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想来也是如此,如今自己连单春秋的结界都无法震开,更何况是白子画。
“老不死的!若不是我功力大减,岂能容你这般猖狂?!”想想就忍不住咒骂起来。明明近在咫尺,却连进去看望她的能力都没有。
杀阡陌越想越气,烦恼无法,他堂堂魔君怎肯就此屈服?即便是冲个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一时间,竟是暴怒癫狂了起来,完全无所顾忌,将全部的功力灌注在臂上,击向结界。然而,功力悬殊骗不得人,结局自是天定。杀阡陌击向结界的掌力,被完完全全反了回来,直冲向自己,霎时间五内俱震,胸口一热,喉咙咸腥,竟是一口呕出了血。
刚刚恢复少许功力,此刻却又受伤,这可如何是好?杀阡陌心急如焚,不顾一切接二连三出掌,那掌风却全是道道反向了自己。
霎时,不知何物,竟然从自己的墟鼎内瞬间飞出,挡在身前,将那些袭向自己的掌风,全部截了下来。
谪仙伞!
这……怎么可能?!天!这么多年,他竟不知这谪仙伞,就在自己的墟鼎之内!十方神器不是明明在小不点魂飞魄散之时,全都飞散出去了吗?难道……一切都是幻象?
只见谪仙伞伞叶大张,锋芒正对结界,直悬在杀阡陌的身前。杀阡陌抬手接下,收了伞叶,将它横在手中,细细打量。这伞上并没有任何魂魄封印过的痕迹,竟然是一把完完全全没有被封印的神器!
小不点,你是特意留了这伞来保护我么?这定是在我睡着的时候,你以神力隐去这伞的踪迹,放在我这里的。你竟如此信任于我。相信我这个在旁人眼中阴毒狠厉、杀人不眨眼的嗜血魔君,绝不会用这神器筹谋些什么吗?世间之大,也只有你最懂我的心。
杀阡陌双手托着谪仙伞,唇间颤抖不已,怎一




花千骨之守候你的沉睡【单杀】 章节9
个感动了得?
神器在手,纵是他白子画所设的结界,又有何惧?杀阡陌重新撑开谪仙伞,用伞辉包裹住自己,劈开结界,终于进入了云山。
杀阡陌将谪仙伞收回墟鼎之中,抬眼环视这一片幽静的山林。竹色清脆,空气清明,云雾环绕,流水潺潺,果然是归隐的好去处。
这山,并不算大,杀阡陌没有再乘火凤,只是御气而行,终在那一方鲜花铺满的山谷,寻到了这师徒二人的踪影。白子画盘膝坐在花丛之中,看着那小小的身影,正在用缤纷的花朵编着花环,一个一个地往自己身上套。那花环,完全不计大小、长度,只一味地将那人圈住而已。
感觉有人闯入,翩翩白衣站起身来。
这一方干净之所,被自己设了强大的结界,几年来,即便是师兄摩严那般的身手,也未能闯入。简简单单的二人世界,虽然一人痴傻一人癫,却也过得自在。今日莫非这一世的安宁,要被打破了么?眉头皱起,抬眼望去,只见那极美的人影直奔自己而来。三年未见,甚至觉得面前这人,又明艳了许多。
“师父……好漂亮……好漂亮……”惊讶于眼前的紫衣魅影,眼睛全是错不开地上下打量,却依然是无法完整地说一句话。
这是杀阡陌许久以来,第一次见到转世后的花千骨,比当年自己初见她时的模样,还要小一些。声音也更加稚嫩。之前也曾听到传言,说花千骨魂魄缺失,转了世,人却不似从前,心智缺损,五感不全。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一些准备,可当真见到小不点这副样子,仍不免是一阵酸楚,痛心不已。人还是那个人,但一切却变得陌生。
“小不点……你竟然都不再叫我姐姐了么?我是姐姐啊!”就欲赶步上前,想要将她抱起,却被她闪开去。
“师父……师父……”猛然见到有陌生人如此亟不可待地靠近自己,花千骨直往白子画的身后躲,无论那人是不是漂亮,师父才是安全的港湾。
“杀阡陌,你来做什么?!”白子画防备地将花千骨背着身抱了起来,全是冷面冷言。
杀阡陌呆愣在那里,许久,才慢慢劝慰自己——小不点转世之后,只见过白子画,却从没有见过自己,不必急于这一时。
“白子画,我好歹也费尽了近千年修炼的真元助小不点转世,你现在将她锁在这云山之中,连看都不让我看上一眼么?”
白子画虽然心中不满,但也自知亏欠杀阡陌的太多,一时间也哑口无言,僵了许久,才将花千骨放了下来。
花千骨看了看师父,没有阻拦,又看了看杀阡陌,眼前的漂亮人,似乎没有敌意,便大起胆子,走了过来。杀阡陌蹲下身子,仍旧是笑眼如花,轻轻捧住她的脸,“小不点,我是姐姐啊……最疼爱你的姐姐……”
花千骨伸出手,摸在那紫发上,看了看,依旧是有些怕,扭头回望向白子画,口中依然只有“师父……师父……”
杀阡陌只觉得自己的心和身子一并冰冷僵硬在了那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竟把我都忘了……
“回来吧……”只见白子画轻轻招手向她,那小小的人转身就又离他而去,重新回到白子画的怀中。
那人略微叹了口气,言道:“杀阡陌,你也不用太在意,这云山之内,从无外人。小骨三魂六魄已散,心智不全,我没有教她法术,她也记不起前世的事。这几年来,我费了许多心思也只教会了她叫‘师父’。”
最是听不得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杀阡陌心头怒意顿起:“白子画!亏你枉为仙,你就是这样对小不点的?就任她这般痴痴傻傻一过数年,而没有任何作为?还是你……根本就怕她想起你来,便要应了当初‘再也不要爱上你’的话?”
“够了!”那紫衣人开口便是自己最最在意之事。东方彧卿、杀阡陌,任何一人,那么毫无顾忌、不惜代价的爱,都比自己付出得更多……简直让他长留上仙忍无可忍。“杀阡陌,我若不是顾念你救小骨有恩,早就留你不得。你最好现在就滚回你的七杀殿。若是再赖在这里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你是知道的,小骨现在记不起你,我就是杀了你,她也不会有半分心疼,更不会有半分责怪于我!”
“哼……你这算是威胁么?”他杀阡陌几曾受得这般胁迫?“白子画,你仙力无边,别人怕你,我杀阡陌可从不怕你!今日,我这便是见得小不点了,以后,这云山,我便是想来就来,想留就留,看你能奈我何?!”
“你找死!”白子画怒不可遏,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是要公然来抢他的小骨么?找死!扬手便一掌击来。
杀阡陌早知道白子画为了小不点几欲堕仙,为她伤人也不止一次,那谪仙伞便是早为他准备好了的。
伞开!那掌风被加重力道反弹了回去。
白子画万没想到,杀阡陌竟然能有如此修为将自己的掌风挡住,并且还强势反弹回来。刚才明明自己已暗中用内力试过杀阡陌的气息,虽然比上次相见,内力强劲了许多,但仍然远不如当初。无奈为了保护好小骨,只能闪身撤手,退至远处。却不想一眼望去,一把银伞已然横在杀阡陌的手中!
“谪仙伞!”
“没想到吧,白子画,这可是小不点特意留给我的!十方神器散了九方,却唯独留了这谪仙伞给我,你懂不懂她是什么意思?”眉角上扬,连自己也颇感得意。就是喜欢看到白子画看自己不顺眼,却又拿自己毫无办法的样子。真是解气!“我今日,只是想来看看小不点是否安好。不过,下一次,你可要小心了,说不定,小不点以后,就只会跟着我走了,哈哈哈哈……”
笑罢,飞身纵上火凤,穿破结界而去。
小不点,你等着,姐姐定助你还原魂魄,回到当初可爱无邪的样子。
长留上仙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不禁紧紧环住怀中那小小的人,若是他真的来和他抢……这可是自己唯一的一线希望。决不允许!
杀阡陌离开了云山,飞向七杀殿。小不点平安,他也就放心了。
回想起之前,单春秋捧着小不点的血,无比关切地跪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心知这次真的是错怪他了。而且,自己竟然还鬼迷心窍出手那么重,打了他。
那人,从来不曾违背过自己的意愿,除了对小不点。
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单春秋总是会对小不点充满了敌意。即便如此,他做任何事情,费尽千辛,也都只是为了自己。以至于,这几百年来,自己都已经习惯于他的膜拜,习惯于对他呼来喝去,习惯于随意向他发脾气……他竟然都默默承受,一句怨言也没有。
那人一面要应对妖界的反叛,一面要清理魔界的内鬼,竟然还独闯长留去收集神之血来救自己……长留的结界极是强大,他孤身一人又怎能轻易穿过?更何况摩严那个老东西嫉恶如仇,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也不知他受了多少苦。
我杀阡陌对这妖魔二界的纷乱翻覆从不在意,一晃三十年,自己人不在七杀,妖魔二界全凭单春秋一手支撑。听得那白子画,几次三番杀上七杀要人,所有的怨气也都发泄在他一人身上。而自己回来之后,虚弱无法,眼皮子底下这些人,是忠是奸,立时遁形无疑。只是可怜单春秋,忙前忙后,还要忍受自己的无端责打。我杀阡陌一世杀孽深重,最爱之人统统都守不住。却唯独还有一个单春秋,始终陪在自己身边……要是没有他,真想不出,这一生要有多失败。
“对不起,春秋……我不该不信你的……除了你,我还能有谁?”
十二、 返七杀魔君有愧,待出征护法昏厥
火凤隐翅,烈焰收熄。
杀阡陌回至七杀殿时,正赶上单春秋三日整军的最后一日。堂堂七杀魔君就那么百无聊赖地坐在正殿的莲座之上,看着手下一群人殿里殿外,忙忙碌碌,全是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
“冥炽……”杀阡陌随便叫住了一个魔界头领。
“魔君。”冥炽停下了脚步,单膝跪地,等待杀阡陌的询问。
“这是……要出征了么?”自己的手下,竟然自己都不知道何时,要去往何地,还真是好笑得紧。
“是!单护法已经整肃大军,明日清晨出征。”
“哦……”连杀阡陌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排兵布阵,攻杀破敌之事,还是单春秋更加在行。若说白子画位列上仙,法力高强,单春秋实在奈何不了他,除此之外,似乎六界之内,还真是没有几个人,能是他的敌手。若非如此,凭自己这副懒洋洋的样子,多操一点心,都唯恐长了皱纹,如何能以一派之力抗衡六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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