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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之守候你的沉睡【单杀】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萨萨的风
旷野天几乎花了一整宿的时间,把这数百年里单春秋所做的一切事都讲给他听。但是,这些对于单春秋来说,却丝毫没有用处——因为,就在他刚刚头痛欲裂之时,他就早已回忆起了所有:妖魔二界的收服,十妖八魔的臣服,七杀的崛起,神器的争抢,妖神的出世……就连——花千骨的死,都已经变得清晰起来。可他,唯独想不起来杀阡陌,更不知道这数百年来,自己做了这么多,究竟是为何。
也许,这一切只是因为自己是魔界长老之子,有着超凡的魔性和野心?
可旷野天,这个打自己初出茅庐,野心欲夺天下之时便开始跟着自己的人,竟然说,这几百年自己所做,无一不是为了眼前这绝世芳华之人。单春秋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仍然很难相信。
我做这一切,当真都只是为你一人么?
耳中听着旷野天滔滔不绝,心里却自有一番盘算。单春秋无论如何也无法从那人身上找到一种熟悉的感觉,但却仍是不错眼目地盯着他。想不到,这世间竟有如此好看之人!方才那迷乱的一吻,染了血腥的气息,惹得自己胸中欲火燃腾不熄,真是极致美妙不可言说……
旷野天大部分心思都用在了如何唤起单春秋记忆之上,以为护法一直这样盯着魔君看,只是为了拾起往昔的记忆,但是——
只有杀阡陌知道,那绯绿眼目中,似乎还多了一丝异样的光!
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
东方彧卿,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一连几日,都安稳如常。
人,依旧是那个人。明确了自己的身份,单春秋每日都如从前一般,恭敬地过来给他请安。但在杀阡陌的眼中,却是完全陌生了样子,那人怀揣了太多的心思,眼神有意无意地试探着落在自己的身上,一阵阵莫名的寒意,挥之不去。
那阴阳的面孔下,又隐藏了怎样的欲望?似乎正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想要将他的性情完全扭曲改变。
原来,忠诚,也是会变,信任,并不永恒。
杀阡陌再也坐不安稳。若是失去单春秋,就是失去了最强大的左膀右臂,眼下妖魔二界内乱不止,若是单春秋再有异变,自己现在缺损了大半功力,即便是拥有谪仙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控制得住全局。
他杀阡陌绝不会坐以待毙!
异朽阁外,庸人们怀抱着各种贡品,挤破了头想要求得异朽君的召见。却不想天际火凤驰来,血腥煞气碾碎一了干来不及躲闪的血肉灵魂。他,妖魔之王,可从来不会遵循善道,谁若敢挡在他杀阡陌面前,那便只有死!
直直闯入异朽阁中,没有那么多繁复之言要说,他只想知道答案:“东方彧卿!你到底对单春秋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失忆?!”
“呦……魔君大人,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明明一副孩童的面孔,却有着死气沉沉的眼目,开口便是一阵冷嘲热讽,“莫非是我的断魂茶这么快就起了效用?我本来以为还要等上好一阵子,没想到,这么快好戏就开场了。”
“真是你做的?!”那人明明就满是期盼,却偏偏要装作一脸无辜。“把单春秋还给我!”怒不可遏,杀阡陌上步死死掐住了东方彧卿的脖颈。
“咳咳……”气息瞬时锁紧,挣扎了很久才透过了一口气。“放手……我……只不过是给他喝了……一杯断魂茶而已,他的记忆……嗯……放手!”东方彧卿刻意地断了声音,故意压住了杀阡陌的火气,终于逼他放开了自己。
“杀阡陌,你不问问他用这记忆跟我换了什么吗?”
“自然是知道!无非就是让真元恢复的方法么!”
“哈哈……哈哈……”东方彧卿听罢,笑个不停,“杀阡陌,你还真是简单到可以……笑话!如果真的只是区区一个方法,他何苦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你可知道,单春秋从这里拿走的,是我东方彧卿最珍视的东西——骨头的最后一滴血!”
“什么?!那血……”不对,一切都错乱了,那血难道不是单春秋自己收集来的,而是和异朽阁交换得来的?“你胡说!他明明说是从长留得来……”
“长留怎么配拥有这么珍贵的东西?骨头的血,在长留早就流干了,不会再有了!这天底下,除了我异朽君,还有谁能有这最后一滴神之血?”
很笃定的语气,容不得半点质疑。“我不知道单春秋为何没有对你说实话,但是,他从我这拿走的,的确是骨头的最后一滴血。这是骨头第一次来我异朽阁的时候留下的,里面都是我最珍视的记忆……所以,单春秋想要拿走它,就一定也要用他最珍视的东西来换。你懂么?”
“他最珍视的东西?是……一段记忆?”
“一段记忆?杀阡陌,你难道还没有发现么?他记得这几百年间自己做过的所有事,但惟独——忘了你!”
“我?……是他最珍视的记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片混乱!可是……单春秋,的的确确就真的记得很多事——除了自己。
东方彧卿也无奈地摇了摇头:“杀阡陌,几百年了,你到现在还是看不出他的心思么?他最珍视的东西,不是权势,不是地位,不是神器,更不是妖神之力,而是——你杀阡陌一人而已!这点心思,恐怕除了你自己以外,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啊?!”杀阡陌心中顿时惊了个天地翻覆,完全说不出话来。跟随了自己无数岁月的人,竟然是一心爱慕自己么?
“按我原来的想法,这断魂茶起码也要等上两三个月才会发作,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回去才这么几天就已经失忆了。不过,你也不必那么紧张……他也不一定就永远也想不起你来,只不过这时间上的长短么……可就说不准了。”一言以毕,东方彧卿咯咯地邪笑出声,那声音听得杀阡陌寒意愈甚。
到底是什么刺激到他了?竟然没有任何特殊的迹象可查。自己并没有对他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或过分的要求,他杀阡陌想要的,只是那人以往一直为自己所做的而已。也没有特别的内伤打击……除了他拿药给自己那日,被自己打了两巴掌……但是,似乎当时也并没有任何反常之处。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我不管什么断魂茶,我只想知道,怎样才能让他恢复如初?”懒得想那许多,直截了当地要一个结果!
东方彧卿却偏偏拖着不肯回话,一步一步走到异朽阁的宝座之上,拿起了架子:“我异朽阁的规矩,你也不是不知道,想开口求我,那就要看看你的诚意了!”
“你要什么?说!”懒得和他废话。
东方彧卿缓下了动作,同样拿起了面前书案上的那一盏茶,“很简单,我要的不多,既然……单春秋失去的是对你的记忆,那便一物换一物——我只要你放弃对骨头的一切记忆。很公平合理吧?”
“你!做梦!”杀阡陌怎肯如此受迫于人?恼羞成怒,向着东方彧卿一掌劈了过去,却不曾想,那人肉体凡胎,竟然不知道用了何种机关,瞬间躲闪开来,只可怜那书案和宝座,立时被震了个粉碎。一掌不成,杀





花千骨之守候你的沉睡【单杀】 章节12
阡陌顿时火冒三丈,绯目燃尽,转身再是一掌,竟又被东方彧卿诡异地闪开。
“你不用白费力气了,”那人接连躲过了两次必杀,甚是得意,“杀阡陌,我早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一早就做了防备。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换是不换?”
“想让我放弃小不点,东方彧卿,你就算转世轮回也休想得逞!我就算没了这段记忆,小不点也不会是你的!”银牙几欲咬碎,口上绝不饶人。
“哼!杀阡陌,你和我又有何不同?你就算守着一辈子记忆,骨头心里也只会念着白子画一人!”那孩子也丝毫不愿落了这口上的下风。句句带刺,刺刺锥心。
“哼!东方彧卿,我自己的奴才,我自会看好!我就不信,唤不醒他单春秋!”多年的情意,岂是一杯断魂茶就能断掉的么?他才不信!既然,单春秋这么喜欢自己,他就一定有办法让他恢复记忆!这六界没有他杀阡陌办不到的事!
飞身,纵上火凤,负气而去。
好啊,既是不愿意,自然不会勉强。只是不知道,杀阡陌,下一次,你会不会付出更大代价……
东方彧卿看着杀阡陌飞驰而去的身影,冷冷而笑,转身走向了高塔——那断魂茶竟会提前发作?!这可真是大大出乎了他异朽君的意料……不可不查!
十六、 入结界以身试探,乱真气魔君受伤
妖魔之王满身怒气地再次回返了七杀殿。
单春秋正在忙着部署四方兵力,巡视一干徒众。随时准备出征重整妖魔二界。
杀阡陌孤身一人步入正殿,环视那七根四人合抱过不来的赤红的龙血树殿柱,屹立千年,如今竟也物是人非。
此次异朽阁之行,极不如意。虽然想要换回从前的他,可那代价实在太大,自己付不起。但,那人,至少还在,不是么?心中有了些许安慰。只是失去了一些记忆而已——忘了自己,却仍然在按部就班地忙前忙后。虽然性情有所改变,但——这不才是一个本来的单春秋么?如同自己当年初见他的时候,意气风发,舍我其谁,想要纵横魔界的霸气,想要征服妖界的野心,竟然……只为了当年那个同样有此抱负的自己,而最终舍弃了这一身骄傲。
一切总会好起来的吧?即便自己身为魔君,嗜杀而残忍,冰冷而阴厉,但还是愿意相信,那个对自己无限忠心之人,早晚都会回来。
但是——那双绯绿眼目中透出的欲望——却是他不能触碰的心结!恍然一幕闪过脑中,杀阡陌心中顿起一阵惊悸,指尖也愈发冰冷了起来。
唇上的血印早已消去,可是那极尽疯狂令人窒息的亲吻,却在杀阡陌的心上,狠狠烙上了印记。
不能再去想这些!若我能早一日恢复功力,他单春秋即便是再不似往日,也决计不敢越雷池一步,那么一切也就自然如常了。不过,一晃三十年,他的功力竟然有了极大的提高,对于七杀来说,不可谓不是好事,但对于现在仍处于虚弱之势的自己而言,却极不省心。一切都不再可控。也许,还是应该主动去改变些什么。
“来人!让单春秋过来见我。”
殿中侍卫去不多时,单春秋便随传召而至。
“魔君召见属下,有何吩咐?”
看着那人面上依然虔诚而恭敬,杀阡陌也软下了口气:“你的头痛好些了吗?”
“多谢魔君关心,属下这几日都没有再痛,想必是已经好了。”很公事的语气,没有掺杂任何感情。
“那就好……”没有听到那人从前满是感激、惶恐的口吻,杀阡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望,“我这几日要闭关修炼,这二界之事还是都交由你来处理吧。”
再次把一切重新交予他手,背身而言:“我闭关之时,不想任何人来打扰,你……还是帮我设一个结界吧!”就像……之前那样。
“是。”一丝不容易察觉的狡黠笑意,就在杀阡陌转身之时,挂在了那人的脸上。
杀阡陌的脚步微顿,随即翩然而去。
他是刻意把这些权力都留给了他,刻意背了身,更是刻意留了心,暗自观微。虽然一心想要相信,他还是原来的他,却仍是看到了一个自己并不想看到的欲望天下。
单春秋,你当真这么想要这天下么?
炼室之中,寒风再起,杀阡陌盘膝坐于莲瓣之中,调息运气,凝心冥想……不多时,指尖、手臂、体内周天,阴冷寒气骤起,冰天轮转,风雪飘摇。
可偏偏,那人满是火光的眼神,总是不经意地闯入他脑海,随着体内气息,撞击于心。
杀阡陌,这些混莽之事,不要再去想!努力平静下来!
这妖魔二界,本来就是你帮我夺来的,你若真想拿回去,我也绝不会怪你。
我也曾为这至上的权力无比执着,可是,自从琉夏的离开,一切全都变了。再没有什么权力争斗,能比守住身边最在乎的人来得重要。而这运筹帷幄、调兵遣将、安抚人心之能,究竟也是单春秋更高自己一筹。你若真想要,拿去也罢。
但……他似乎不止想要这至上的权力……若是他真得了这权力,又会对自己如何?
“杀阡陌,几百年了,你到现在还是看不出他的心思么?”
单春秋,你难道还想要我么?!
不,绝对不行!不要说这天地人伦,单单是自己对小不点的情意,也绝容不下这样龌龊的想法。
“该死的东方彧卿!”这种事情竟然被他一个外人察觉。他异朽阁通达天地,若是被他知晓了那日之事……不对,他明明就肯定会知道!这种事情,怎能容忍再有旁人知晓。这让自己如此骄傲之人,还有何脸面见人?旷野天……还有旷野天!简直如芒在背!
额头上,滚滚汗珠落下,顺着鼻畔,滑落至那精巧而满是诱惑的血色薄唇之上……
那人缠绵、炽烈的吻,满是染了血腥的情欲。浓重的气息声犹在耳边,仿佛那灼热的呼吸仍在迎面而来,吹在自己的眼目、唇角、脖颈,最终印在了胸前……
“不行!走开!”
五内气血横流,霎时惊醒。杀阡陌强行收住了想要冲体而出的逆血之气,强硬地收了功,却仍是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炼室之外,单春秋仍在正殿安排各项大小事宜,一干魔界头领也在殿中集结待命。
徒然感到那人的冰寒气息顿无,灼热之气爆棚。出了什么事?!那么冰冷的一个人,不该如此!单春秋本是在七杀殿内,距离自己所设的结界十分贴近,此次更是特别留了心在那结界之上,自然是有所感知。不想却突然有此变故。立刻放下手边之事,急急赶往炼室。
那紫色人影,唇畔血迹犹在,昏厥于莲座之上。
单春秋抢步上前,一把将他揽至怀中,扶起那一脸惨白,手按于他的胸前,迎着昏黄的灯火,细细探看——还好,幸好功力收得足够快,只是气息有些紊乱,略损伤了些心脉,尚未走火入魔。若是再晚一步,恐怕就有筋脉尽断的危险了。得知他安然无事,几欲蹦跃而出的心,终于安稳归位。
扶他起身,本能地想要为他疗伤,却发现那紫衣之下汩汩全是冰寒炽热的冲逆之气,若是不能在他清醒之时,与他一起小心共冲穴道,只以自己所练的一身刚烈至猛魔功,强施援手,极有可能使他的伤势加重,实在没有把握。单春秋一时间也慌了神。无论如何,先找个舒服的地方让他缓一缓才好。急匆匆便将人从炼室中抱出,安放回寝殿的莲榻之上。
为何?!
莫名的,那一瞬间的揪心,不由自主地只想要出手相救。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魔界唯一能左右自己的人再次受伤,不是应该高兴才对么?方才还在庆幸这权力重归于手,来得如此轻松。若此刻,杀阡陌当真自伤筋脉,这魔界天下,岂不是再也没有任何人能与自己来争?这不必背负任何骂名,唾手可得的江山,竟然敌不过那人的一口鲜血?!
不容多想,更不能多想,心乱如麻。
旷野天、茈萸、冥炽等大小头目,看到单春秋慌张离开正殿,不知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最终也一并赶了过去,却见护法一路护着不省人事的魔君回到了寝殿,皆是大惊失色。
“护法,魔君这是……”竟然是练功走火入魔了么?这可是这几百年来从未有过的事。“魔君前番功力尽失,现在刚刚有所好转,却又走火入魔,还请护法为魔君运功疗伤才是。”几人七嘴八舌地说了一通。
这么多年来,有资格助杀阡陌疗伤的,恐怕也只有他单春秋一人而已。
不想,单春秋摇了摇头,言道:“我这一身刚猛功力,若是现在输给魔君,他的伤恐怕反而会加重。”
“属下……练的也是至阴之气,不知可否让属下……试一试?”茈萸小心翼翼地探问,她那一身阴毒功力,说不定真的可以起些作用。
单春秋抬眼看了看茈萸,却是拒绝,“不必!我方才看过魔君的伤,虽有些心神紊乱,却及时收住了功,没有走火入魔。此刻也只是有些急火攻心,昏过去了而已。休息个两三日,便可恢复。”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此事不愿意假手于人。是自己并不希望他快点好起来?还是不想让人确切得知杀阡陌现在到底功力几何,有多么虚弱?更或许——只是不想让任何人碰他?无论男女!
“这……”自己的好意,就这么被干脆地一口回绝,面上多少有些尴尬难堪,却仍是有些不甘,“属下这里有一些疗伤的灵药,请护法为魔君服下吧,定可缓解魔君的伤势!”说罢便从怀中取出了一个与上次一模一样的瓷瓶,递到单春秋的面前。“不知上次属下献与魔君的疗伤之药,是否已经用完,属下这里还有一些……这是采集了天山冰莲,加上极北海水中寒贝所产的珍珠、独摇芝、石龙芮等药材,用未落地的雪水熬制而成,实乃补阴气的良药。”
单春秋眼目微闭,盯着她看了好一阵子,并不开口。那茈萸能做到七杀的头目,自然也是精明之人,见单春秋迟迟不语,便心下明晰其用意,顺手打开了瓷瓶,倒了一粒出来,自行服下。又重新将那药瓶,递到了单春秋的面前。
哎,这男身女人的心思,太过鬼魅,时时刻刻都满心算计,真是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
一旁的冥炽见茈萸在这关键之时拿出了伤药,自己当然也不愿白白放弃这种显示忠心的机会,也如茈萸一般,将自己之前预留的一瓶用拔毒草、赤血芍药、冰蒂玄参为材料,配以昆仑山千年寒冰制成的伤药,学着她的样子,自行服食了一颗,之后一并递了过去。
“好,知道了,这药就放在桌案上吧。”单春秋见了这二人大表忠心的诚意,终于也松了口。但手上却没有任何举动,不拒绝,但也没有给杀阡陌服下,只是冷冷地看着那两瓶丹药不再做声。
茈萸和冥炽见此势也面面相觑,不情愿地向单春秋拜首下退,站在一旁的旷野天却暗自咧了咧嘴。
上次,这两瓶药都被自己吃了个精光,还真大补!可那时魔君匆匆而出,也不知这护法有没有和魔君说,那些药都被自己一人吃了。此番这二人再次献药……若魔君醒来得知此事,不知道会不会怪罪自己?或者这二人若是知道那些灵丹妙药都被自己吃了,又要心生怨恨了吧?哎……
旷野天暗自寻思,却仍是跟着茈萸和冥炽一同退了出去。
单春秋在寝殿之内看护了杀阡陌约么一盏茶的时间,看着他气息渐渐平缓,熟睡于榻,终也有所安心。七杀事务繁多,在此关键之时,实在是不能有太多的时间去想其他。
单春秋重新设好结界,带着那两瓶治伤的灵药离开了杀阡陌的寝殿。
莲榻之上,妖魔之王翻身而起,眼目微睁,再望向那桌案,空空荡荡……
单春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又要做些什么?上次的药?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是想我伤,还是想我死?还是就这样放任我自生自灭?
到底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
十七、 旷野天劝谏谋逆,单春秋难解犹疑
一连数日,单春秋都一如往昔,早晚过来给杀阡陌请安。
疑惑多日,终究抵不过,想要一问究竟:“魔君,我听旷野天言道,魔君本是清寒静心之人,练功时,从不会被任何事打扰,为何此次却突然急火攻心,以至于险些走火入魔?”那绯绿目光中竟也是多了一丝关切。
“这……”杀阡陌面上一阵微红,尴尬至极,总不能说,是




花千骨之守候你的沉睡【单杀】 章节13
因为想到你那日强吻于我,才导致气血逆流,烈焰焚身吧?“也没有什么特别,只是……那日突然想到了琉夏之死,后来又想到了小不点……可能,是我现在功力不足,压不住心里这些执念吧。”
“属下还以为,是有何人惊扰了魔君,才会引得魔君心性大乱……若只是执念之故……下次小心些便是。”单春秋自是不信杀阡陌所说,琉夏、花千骨之死已过多年,这几年的闭关修炼,没听说因此而出现过任何问题,此次自然也不会。但你若不想说,我也不必戳破。
杀阡陌一时也无从对言,自己本是直白之人,从不屑于隐瞒与谎言。今次竟然随着单春秋的问询,一反常态,想要去解释给他听。难道只因为有那么些许心虚么?可方才那人话语之中,明明满是关切,自己竟然也是一时迷惑了心窍,随了他去。可这实情,却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哎,定是近些日子这一连串的变故,让自己过于敏感,过于殚精竭虑,以至于连这性情都不似从前了。他杀阡陌做事,何曾需要解释。
单春秋见杀阡陌一时不语,便欲退下,但临走之时,仍是有些不放心,言道:“属下听旷野天说,这七杀殿内的奸细还没有找出来,虽有结界保护,也并不稳妥。魔君修炼时,还是应当防备一些。”
心中那些一闪而过的担忧毫无掩饰地便顺心而出。万分不懂,明明傲然一身,却那么容易在他面前软下锋芒。自己清醒之后,誓夺天下誓夺他,可转眼又全是在为他着想,从心往外不愿他伤。这许多年,自己真的就只是为了这张脸面而忙么?不敢相信这份犹疑不决。
单春秋的话语,说得句句到位,一点私心都没有。甚至连自己没有想到的危险都提点至此,杀阡陌心中暗自惊异。抬眼看上那对绯绿之色,目光中没有任何虚情假意。
人心这东西,可以用来伪装,可以假意言说,但若真是有心,也必能感知一二。
颔首而笑,明媚升于眉梢。
你到底还是关心我的么?
却为何……那日在我背身之后,笑得如此诡异?为何在我受伤之时,不做任何为我疗伤之举?又为何始终对那些疗伤之药只字未提?你不让我知道它的存在,到底想要隐瞒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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