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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雪情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小渝
四周静寂,俯卧在床褥问的赤雪,耳畔恍然听见雪花片片坠落,碎裂一地。
※ ※ ※
恍惚中再次转醒,是因为颊上的轻抚唤醒了她。
一声低低的叹息几不可闻,声调却是她所熟悉的。
她蹙起眉,却仍闭眼装睡,不想面对他。
来人移开夹住她身体两侧,防止她翻转而扯到背伤的被褥,而后躺在她的身侧;似怕惊动她,来人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轻轻的喟叹一声。
是闇冥先发现了她的清醒,只觉怀中的身子不似过去的柔驯。
「妳醒了。」他抬起她的小脸,不许她闪躲。
赤雪轻颤着眼睫,睁开眼面对他。
「皇子。」近在眼前的俊脸依旧神彩飞扬,这段时间里,彷彿只有她憔悴心碎。
像是不悦她唤得生疏,闇冥蹙起眉,道:「妳……」话未出口,便又硬生生的打住,抿抿唇,一手转而抚上她冰凉的粉颊,「还痛吗?」
在她疗伤的过程中,他没出现,只招华疾每日向他报告她的情形。
可是,所有的言语皆还不及他初次见到她背后的伤口时的震撼。
已缝合的伤口红肿丑陋地如一条蜿蜒的蛇,自肩背到腰间,吐信盘踞着她的背。
初见到她的背,他握着拳,几欲咬碎牙龈,他几乎可以感受到在她承受这一刀时,砍入骨肉的利刃,拖出翻红的血肉,喷洒出满天血雨的椎心之痛……他怒极地暗中命人挑了霸天寨,他要伤了她的人付出千倍的代价!
抚着她们无血色的脸颊,多日来的折磨,使她原就不丰腴的身体更为孱弱。
赤雪敛下了眸,不语,只是暗暗地将他指尖的温柔,细细地存留在心中。
幽幽叹了一声,像他这样的男子,总让人在恨着他时,又情不自禁、奋不顾身地扑向他这危险的火燄。
就像飞蛾般,明知扑火的后果是灰飞烟灭,却仍挡不住火光的诱惑。
闇冥看着她露出幽茫的神情,瞇了瞇眼眸问:「为何叹气?」
她总是习惯压抑,教人捉不住她的心意。
她轻摇苍白的小脸,只将脸更埋进他的胸前,贪婪地吸取他的温暖。
是她自己贪心,妄想能得到他的真情,所以注定要在这条情路上跌撞受苦。
手指交缠过他的指间,与他的大掌对握,然后举到她的颊畔轻轻厮磨,感受他温热的粗糙掌心,瞇起眼,她微微她笑了。
「我喜欢你的手,温热宽大,又修长优雅。」小脸在他的掌心中微微磨蹭,神情满足。
闇冥挑挑眉,「那它是妳的了。」小脸上的无慾淡然,触动了他的心。
不爱华服珠宝,不做他的闇妃,这样的她,只爱他的手,这么微小的愿望,他给得愧疚、给得心疼。
因为他的大方,赤雪笑了,小脸在他掌心中埋得更沉。
即使明日他会用这双手去抚慰





赤雪情殇 章节15
别的红颜,但在此刻,就算只是戏言,这手也是属于她的,如此,她便心满意足了。
不当他的妃子、不做他的红颜,她只是尽忠地护卫着他的生命,隐在角落里,看着后宫的纷争,冷绝的置身事外。
她只是个赤雪,春天来时,就会融尽的赤雪啊!
※ ※ ※
武亟对于骆家兄妹始终没什么好感,所以,当某个初晴的日子,骆心柔出现在赤雪的房里时,他的脸色当场沉了下来。
「妳来干嘛?来看我师妹死了没是不是?怕万一她不小心嗝屁,会化作厉鬼向你们骆家讨命,是不是?」他的语气极冲哼!还好他拚死拚活的把师妹从阎王爷眼一抢了回来,否则,现在哪会让骆家兄妹在那里逍遥?
骆心柔害怕地缩了缩身子,轻声细语地慑儒道:「我是来探望赤雪的伤势的。」还指了指身后婢女手上提着的药盅。
武亟哼了一声,「探望?真是委屈妳了,要纾尊降贵地来这么一趟。师妹自回来后,伤了大半个月,怎么之前都不见妳来?现在想到了,才来这么一趟,干嘛呀?显示妳的大肚量是吧?」
他的冷嘲热讽让骆心柔的小脸泛起阵阵青红,窘得快抬不起头来,「我……」
「妳怎样?有话就说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师兄妹在欺负妳咧!」
哼!他就是摆明了要欺负她,谁教她要姓骆,碍着了他的眼。
「武亟。」一直沉默的赤雪突然出声。
武亟的脸色变得极快,马上笑得温柔的面对她,「干嘛?」
「拿着药单去华疾那里抓药。」她说,见武亟脸一沉,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样子,圆滑的又加了一句,「拜讬你了。」
师妹都这么说了,他只好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拿着药单去抓药,临走前还警告地瞪了骆心柔一眼,提醒她别趁他不在时乱来。
直到武亟唠叨的碎唸完全听不见后,骆心柔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呼,好可怕喔!」她拍着胸口,俏皮地吐吐舌尖,一举一动中有着说不出的娇媚。
在一旁的婢女喜儿可不高兴地出声了,「小姐,就叫妳别来,妳偏要来。
瞧,这会儿被人奚落了吧!真是个狗奴才,竟对小姐这般无礼,回头妳定要叫冥皇子好好教训教训那个武亟才是。」
「喜儿。」骆心柔悄悄的扯了扯她的衣角,眼角偷偷地瞥了一下床上的赤雪,暗示她别再多话了。
喜儿哼了一声,不情愿地住了口。
骆心柔挪身坐到赤雪的床前,柔声道:「妳的伤还好吧?」看着她上身缠满了绷带,可见伤势一定不轻。初时,大家都还传说赤雪怕是没救了,直让她愧疚不安。
「赤雪贱命,阎王不肯收,多谢骆姑娘关心。」她冷冷地割开两人的距离。
她支开武亟,不是为了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姊姊,只是不愿武亟为她而动怒,如此而已。
骆心柔乍听到她冷然的回答,愣征了一下,语气畏缩地道:「对不起,我知道是骆家愧对了妳,哥哥在妳受伤后,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却一直不敢来看妳,昨日离开时,还交代我要来探视妳的伤势。」她唤过喜儿,素手舀了一碗药汤,汤味清香扑鼻。「这是我亲手熬煮的青莲雪蛤汤,还特地加了华大哥给的药方,可以怯淤通血、清毒补身,妳试试。」
小脸上有着怕被人拒绝的畏怯,彷彿若有所求地瞅着赤雪,端在空中的碗微微颤抖,直至赤雪接过了汤药,骆心柔才放下心,绽开笑靥。
「妳在这里过得好吗?」她不善与人攀谈,却又不想让气氛就这么尴尬沉默,随口问了一个最安全的问题。
似感受到她的善意,不再冷绝地拒人于千里之外,骆心柔受宠若惊地笑了,「很好,大家都待我极好。」
喜儿插嘴道:「当然囉!小姐长得貌美如天仙,个性又温和善良,大家都极喜爱小姐,尤其是其皇子,简直是为小姐着迷呢!」
「喜儿。」骆心柔羞红了脸,害臊地经斥了一声。
主仆俩没注意到赤雪舀着汤药的手猛地僵了一下,半晌才又恢复常态。
「呵……别害臊嘛!皇子宠爱妳,是众所皆知的,半个月后就要成婚了,小姐还常常在夜半不见人影,被皇子掳了去,想来皇子真的是极宠爱小姐啊!」喜儿掩着嘴,把小姐的私事全都抖了出来,这样的小姐,可幸福了。
赤雪拿着汤匙的手停在半空中,愣征地瞪着褐色的药汤发呆。
夜半不见人影……原来,他总在搂着骆心柔花前月下、耳鬓厮磨之后,才又来与她交颈而眠……「小姐,妳怎么啦?」喜儿突地惊叫,唤醒了她的失神。
转头只见骆心柔惨白了俏脸,神色紧张。
「喜儿,这种事咱们私底下主仆说说可以,只因我至今尚未进闇家门,要是让人知道了,总是不好,妳以后别再说了,知道吗?」她严肃地扯喜儿的衣角,厉声道。
喜儿不知小姐为何会突然有这种反应,只好呐呐地答应,骆心柔这才放缓了脸色。此时,武亟推门大剌剌地走了进来。
「师妹,妳的草药回来囉!」回头一见到骆心柔还在,不禁撇撇嘴,「妳们还没走呀?」
赤雪望了武亟一眼,他一定是一路用轻功飙到华疾那里,抓着华疾叫他立刻把草药拿出来,再快马加鞭的赶回来。
骆心柔在他语气不善的问话下,又畏缩了,「我才来了一会儿。」
「还不够久呀?!师妹现在受伤,没办法陪妳闲话家常,妳有点同情心好不好?妳的一会儿可是会累坏我师妹的。」言下之意就是叫她快走。
喜儿实在看不过去,忍不住跳了出来骂道:「狗奴才,你叫什么叫呀?也不知是打哪里跑出来的杂种,竟敢对小姐这么不客气!我们小姐可是未来的闇妃,依皇子宠爱小姐的程度,闇后的宝座非我们小姐莫属,你这狗奴才,别在这里乱吠乱叫。」
她又转身向骆心柔,「小姐,再过半个月妳就是闇妃了,可要拿出当主子的气魄,别让那些狗杂种爬到妳头上去了才是。」喜儿拐弯抹角地暗骂武亟是狗杂种。
「妳……」
武亟话还没出口,赤雪低低的嗓音便唤过众人的注意力,「奴才自有奴才的本分,闇妃拿出当主子的气魄,惩戒奴才是应当之事。但若闇妃的气魄完全是由身边一个卑下的奴才指使的,那就是奴才的不该,主人的无能了。」
在众人愣征之际,她倦极地拉下床帷,迳自躺下,「我累了,武亟,你送骆姑娘出去吧!」
她没有意识到众人是何时离去的,纤手轻抚着枕畔闇冥曾躺卧的位置,幽叹了一声,沉沉地闇上眼。
黑夜来临,闇冥如往常般来到赤雪房里。她只是静静地偎在他怀里,纤手自他平滑的额际抚过鼻梁,细细地将他所有的一切印烙在心里。
闇冥扬起眉,眼眸中闪着疑问,「怎么了?」
她温柔她笑笑,抚着他类际一处几不可见的浅疤,「这里怎么了?」淡淡的疤,显示受伤的时间已远,但仍可看出当时的伤口不浅。
顺着她的手摸了一下,闇冥扬眉笑了,「这个是和武亟打架留下的伤。」
「武亟?」
他点点头,「小时候,我们两个人不知为何,就是看不对眼,碰见了也都装作没看到,撇过头各走各的。」
「后来呢?」他们怎么会变成好友的?
「后来是萨喀尔德长老看不下去,因为他受不了武亟镇日在他耳畔聒噪,某日就把我们两个都叫了去,什么都没说,一开口就叫我们打架。」
「你们一定是一开始都倔强着站在两边,谁都不肯先动手,后来一动手,就停不了了,是吧?」赤雪垂首笑了,脑中浮现武亟和闇冥小时候的倨傲模样,和两个打得伤痕累累的小泥人。
「没错,武亟小时候可狠了,这个疤就是他压着我,让我撞到石头上留下的。」
「那他呢?」赤雪斜睨着他,知道闇冥也非和善之人,只怕武亟也讨不了好才是。
「他呀!」闇冥的唇色勾起笑,「耳垂上少了的那块肉,就是被我咬下的。」
两人打到后来,根本顾不得什么招式武功了,蛮缠到地上扭打成一团。
不过,后来反而因为这样,他们变成了好友。当初的互不对眼,可能是因为两人都年少气盛,见不得对方好吧!
纤手顺着他刚毅的下巴滑到颈项上,「这个呢?」浅浅的一道极细白痕。
闇冥抿紧唇,「被指甲刮伤的。」
赤雪嗯了一声,想起应是前年闇冥与洛阳河畔的戏伶浓情蜜意时,所留下的伤疤。
冰凉的纤指随着细细的淡疤轻划,抬眼看进他的乌眸,盈盈笑了,「我能不能也在你身上留个疤痕?这样,你每见到疤痕一次,就会忆起我一回。」
「傻瓜。」拢过她披散的发,闇冥轻敲她的鼻头,笑了。
他不知她是怎么了,今天的她温驯得惹人怜爱。
赤雪抬头,唇瓣轻轻贴上他的薄唇,轻声喟叹,「傻瓜。」她的确是个笨傻瓜啊!素手缠进他颈背的长发中。
粉嫩的小舌绕着他的唇瓣划过,伸进微启的唇间,学他动作勾动他的灵舌,彼此文缠。
闇冥因她的主动一愣,低吟一声,抱住了她纤腰,却听到她突地痛叫。
「我的背……」伤口刚收口,仍未痊癒,他刚刚碰到了她的伤处。
闇冥低叹一声,颓然地放下手。
趴在他胸前的赤雪软若无骨地爬上他的身,眼眸泛着异样的晶亮,「我想要你。」湿润的舌轻舔红唇,看得他转不开视线。
「妳的背……」他的理智还算清明,记得她的背上伤口未癒。
红唇缓缓扬起邪魅的笑,俯身轻啄他的唇,「对呀!要注意我的背。」
在他恍惚试着捕捉她时,她竟将他的手腕绑在床柱的两侧,那原是在她昏迷时,怕她挣扎而绑上的布条,现在正好让她利用。
牢牢地绑紧他的双腕后,赤雪抬眼笑了,「所以,你要乖乖的,不能再弄伤我了,对不对?」
闇冥一愣,看着自己被绑紧的双腕,邪肆她笑了。他放松瘫平在床上,「是,今夜我就随妳摆佈。」
赤雪舔舔干涩的唇瓣,他说,今夜,他随她摆佈……看着躺在她床上的硕壮身躯,俯身卸下了他所有的遮蔽物,她想仔细的看看他。
虽然已有过两次的肌肤之亲,但全只是痛与泪的记忆,连他的身子她都没瞧得很仔细,便被掠去了童贞。
随着卸下的衣裳而寸寸露出的古铜肌肉,蕴藏着男性的美。她出神地望着他肌理分明的上身,忍不出伸手在他平滑的胸膛抚过,温热的肌肤下,包裹着似铁的肌肉。
顺着胸膛滑过悍实的腰间,她略一迟疑后,拉下他的裤子。
全身都是同样健康的古铜色,她暗忖着,他是如何将他的隐密部位也晒成同样的颜色?
肚脐




赤雪情殇 章节16
下开始有些粗硬的毛发,往下汇聚在胯下,形成浓密的,栖在丛林中的男性象征,温驯而柔软,根本不像是穿刺她的慾望。
她好奇地伸手摸了一下,掌中的慾望突然一悸,吓了她一跳,在她的凝视下,它缓缓充血胀大,直至形成巨大的血刃。
第一次看到他亢奋过程的赤雪,愣征地微张着小嘴。
她虽然学医,也知道男人的生理现象,但第一回看到实际的情况,仍是令她惊讶得目不转睛。
「妳打算一整夜就在那里看着它发呆吗?」闇冥的俊脸微微潮红,笑谑道。
天哪!他竟然只是被她注视着,就兴奋得勃起,她还真是个魔女。
赤雪脸一红,干咳了两声,「我好渴。」她慌张地转身拿起床边小几上的酒,仰头就喝,却慌张地泼溅了微红的酒液在雪白的颈项上。
「过来。」闇冥眸色深低,叫唤着她。
赤雪乖巧地俯移过身去。
「弯下身。」在她柔顺地动作后,伸舌舔舐她顺着唇色留至纤颈的酒液。
湿滑的舌舔咬着她仰成弓形的颈项,仰起的双峰抵在他胸前轻颤,形成一种折磨。
赤雪白喉中发出轻吟,酥痒的感觉从他的舌尖窜过她的颈项,手一颤,又将酒泼洒在他的身上……闇冥浑身一颤,嘶声道:「舔干净。」他要感受她湿嫩的唇舌在他身上滑动的感觉。
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她知道自己一定羞红了脸。微颤地深吸了一口气,拢过头发,趴跪在他的腰间,伸舌舔吮着细碎的微辣酒液。
随着她的轻吮舔舐,唇下的肌肉慢慢绷紧,似蓄藏了莫大的痛苦而轻颤。舔净了他的腹腰,便顺着肌理膝到腹部中间,换了口气后,伸舌探进他的肚脐,舔吮着汇集的酒液,细细啜吮,闇冥则因她的动作绷紧了肌肉,低声嘶吼。
吮净了他身上的酒,赤雪坐起身,脸色潮红,小手拉扯着罩衣,呢喃道:「好热。」明明是雪夜寒天,怎会如火烤似的发热?!
「给我!」扯着腕上的束布,闇冥眸色狂乱地嘶声道。
赤雪瞅了他一眼,嘟起嘴,「你不是说今晚都任我摆佈的吗?」怎么还是霸道地命令着她?
目光移至他昂挺的膀下,她对着每每撕裂她的硕大有着莫大的好奇,忍不住探出手轻轻握住了它,火红的昂挺在她细嫩的掌间突地一悸,令她再度瞠大了眼,有趣地笑了。
她好奇地用双手捉住,上下摸弄,无心的举动,却惹得闇冥猛一抬臀,粗嘎地嘶吼出声。
「给我。」他眸中尽是狂乱之色,胸前渗出豆大的粒粒汗珠。
赤雪噘了噘唇,微耸肩卸下了单衣与亵裤,莹白的身躯在炉火的映照下闪着如玉的光泽。
闇冥握紧了拳头,额前沁出薄薄的细汗,困难地低语,「坐上来。」
她那莹白的身躯因羞涩泛起嫣红,轻颤着照他的命令跨坐上他的腰间,雪白的小掌抵住他的胸前,下身轻颤着探触他的硕大……已然湿润的幽穴在他擎天的昂挺上轻摩,试着坐进,却觉得有微微的撕痛,令她不禁咬牙低吟,颊边沾黏着汗湿的发丝。
身下的昂挺偾张地跃跃欲试,沉浸在她幽穴润泽中的前端,传来丝丝快意,呐喊着想要进入她的温暖境地。
「不……不行……会痛。」轻喃低喘着,她仍是稚嫩的身躯根本无法容纳牠的硕大,就在她欲起身时,闇冥突地一挺腰,自动将硕大的慾望完全刺进她的体内。
「痛……啊……」赤雪弓着身,痛得垂泪,小手握拳捶打着他胸膛,直想起身。
为何他每回总不知怜惜地撕碎她的身体?为何他总不能多些温柔?
「嘘……别动、别动……」闇冥皱着眉,似不忍见她因痛楚而颤抖,轻声哄慰着她,埋在她体内的悸动之源不再动作。
「靠过来。」他诱哄着她趴靠在他胸前,吮吻着她泪痕斑斑的小脸,湿滑的舌温柔地窜进她的唇间,勾动着她,呢喃低语。
慢慢地,感觉到她不再僵直身子,他才低声地在她耳畔教导她如何扭动腰,以适应他的存在。
刚开始时,赤雪仍是惊惧地不敢移动,但在他柔声的抚慰下,才怯怯地半坐起身,在他身上缓缓地起伏款摆……幽穴里胀得满满的硕大仍令她有些痛楚,但缓缓地,在款摆间,疼痛稍稍退去,一丝丝酥麻的快感自腹下窜起。
赤雪咬紧下唇,全身泛出汗珠,随着慾望本能加大了动作,也令酥麻的感觉益发强烈,指尖随激情的上扬陷进了他的胸膛,喉间逸出不成串的娇喘,和着他的粗喘,房内瀰漫着薰人的情慾……闇冥突地拱起身,绷紧了身躯,低吼催促着,「快一点……」
赤雪攒着细眉,吃力地吞吐着他的硕大,乏力地喘息,呢喃求饶,「我不行了……你放过我吧……」
闇冥眼一敛,突然用力地顶起下腹,在她的尖叫推打中,不住地向上顶起。
在她的呢喃低泣中,他发出纯然喜悦的咆哮,在她紧窒的体内喷洒出炙热的种子,颓然瘫倒。
趴卧在他胸前的赤雪乏力地细喘,两人都无力再动弹,许久后,直至燥热缓缓退去,凉风吹过冒汗的身躯,竟带来一丝冷意,她才抬头解开他双腕上的束缚,翻卧在他的身侧。
赤雪掩嘴捂住一个呵欠,抱怨道:「你总是对我不够温柔。」
闇冥为她语中的含怨娇嗔微僵了身子。
赤雪挪动身子趴到他熟悉的怀里,唇一吻上他的喉间,即沉沉地睡去,完全不知闇冥深邃的眸子正若有所思地瞅着她,并彻夜未眠……
※ ※ ※
冬去春来,满树枯枝悄悄地冒出绿芽,闇冥娶亲的日子也渐渐接近了。
赤雪对娶亲一事始终沉默着,只窝居在房内专心养伤,但恍惚的神情却逐渐增加,孱弱的身子虽已经过连日的调养,却仍苍白地骇人。
闇冥每夜仍到她的房里,与她交颈而眠,也绝口不提他的婚事。因为上次剧烈激情的交欢,使得赤雪背上刚癒合的伤口又迸裂了,所以,他也只是夜夜让她趴卧在他身上安眠,完全收敛起狂妄与霸道。
赤雪一直静默,偶尔半夜惊醒,在看见闇冥还在身边后,便偎着他温暖的胸膛,满足地再度睡去。
她偷取着最后的时光,沉醉在虚幻的幸福中。
在枫苑和擎天镇都挂起了红綵球和双喜字的那夜,赤雪悄悄穿起一身红衣,淡扫蛾眉、轻点朱唇,佈好一桌酒宴。
坐在闇冥的怀里,她笑得开怀,喝得狂烂,半醉半真地纵情放肆。
闇冥对于她的异样,并不言语,若着她醉眼迷濛的娇态,只是淡笑,并不阻止。
赤雪低喘地偎倒在他胸前,仍止不住傻傻地笑着,「啊!好热、好热,你热不热呀?」她用衣袖煽着风,说着也想帮他煽煽风。
「我不热。」他淡笑着阻止了她。
赤雪头一偏,又煽起自己。「你不热呀?那我怎么会觉得全身发烫呢?好奇怪喔!是不是又发烧啦?」她举起手反贴着额头,「还好呀!没有发烧呀!怎么会这么热呢?」百思不得其解地攒着眉,好不困扰。
她难得露出的娇憨,却让闇冥勾起了温柔的笑。
她探出手想拿水喝,却哀叫了一声,「糟糕!」她发现她的长发和他的发丝纠缠在一起了。
瞇起眼,忙碌的小手努力地找出纠缠的源头,却找出一段纠葛得难分难舍的发辫。她皱着眉想了好久,怎么会有这么一段发辫呢?好奇怪喔……啊!她想起来了。「啊!糟糕,我刚刚顺手绑发辫,不小心就把你的头发也编进去了。」扬着手上的发辫,她笑了,「你看,这样像不像人家说的『结发』。」
看着他微敛的眼眸,陡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令她的笑容隐没,心悄悄地揪痛了一下,慌张地垂下小脸,怕被他看出她心里的慌乱。「你等一下,我马上就解开。」小手却颤抖得愈解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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