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够了吗
作者:奚六
文案
许清然刚遇到苏暮星的时候“嗯”“出去”“真他妈作”“滚”
几个月后——
男人把女人抵在墙角亲到停不下来
声音像是磨砂纸滚过,沉沉暗暗“你真甜”“真可爱”
***
再见面。
苏暮星软绵绵地抵在桌沿,手指沿着几本医学杂志的棱角打转,眼底薄光流转,“嘿,什么时候让我亲你?”
男人眉目冷然,眼眸幽深,白衣黑裤衬得整个人清贵又挺拔。
沉吟片刻,他抬眼,语调清浅,“你有病?”
“......”
后来。
苏暮星一大早被折腾醒,她多少有些恼,伸手推他,“你有完没完啊?”
许清然低低笑开,指腹怜爱的剃过姑娘小巧的下巴尖儿,压低嗓音诱哄“宝贝儿。”
“滚。”
“......”
假正经闷骚傲娇男VS不正经柔软精分女
又名《震惊!传言三院仙风道骨清高隔世的许医生其实是个逼王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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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江甜,是在光线晦暗的酒吧里
她架着把吉他,长腿抵在高脚凳上,葱白的手指滑动,低眉浅唱“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
陆铭周轻哧,无声嘲讽小丫头片子,懂个屁。
直到后来——
江甜睡完他,点了支事后烟。
陆铭周“......”
江甜托着腮看他,声音软绵“哥,跟我吧,我养你。”
陆铭周眉梢略挑,嘴角勾着慵懒的笑,“叫老公,再来一次?”
江甜“......”
***
再次见到江甜,是多年之后
她远远站着,挽着别人的手,浅笑嫣然。
陆铭周指腹一搓掐掉烟头,逼自己掉头,却被堵在门口。
江甜拽着他衣角,“你还要我吗?”
酒吧小仙女VS收破烂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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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够了吗 1.突发事故
警笛声震耳欲聋,消防车,救护车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
四周兵荒马乱的,混成一团。
中山路十字路口这一段,被堵的水泄不通。
消防官兵拉起警戒线,对着围观拍照的路人吼:“别看了!往后退!散开!”
街道已经封锁,交警站满一条街,紧急疏通车辆,苏暮星一行人弃了车,拨开人群,往事故现场冲。
“就这里,赶紧的,摄影机准备。”李锋嗓门扯得老大,冲落在后面的三名工作人员喊完,直接把话筒往苏暮星方向扔:“准备接画面进来。”
苏暮星把话筒拽手里,脚底一划,还没站稳,又被路人一撞,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撞她的人,抬起警戒线往里面走,步伐不疾不徐。
“五秒倒计时,五…四…三…”
她火速抽回视线,敛了表情朝摄像机站直,李峰喊道“一”,她公式化地开口:“今晚七点,中山路囿民路十字路口发生重大交通事故,环城45路公交车同一辆大型货车相撞,引发爆炸,导致附近一幢居民楼二楼起火,火势迅速蔓延,事故原因不明,伤亡人数尚不确定……”
李锋打了个手势,画面切到事故现场,摄影开始补画面。
她刚想喘口气,便听到身后响起一道声音,没什么温度的:“来个人,搭把手,快。”
苏暮星几乎没有思考,本能地拉起警戒线往那人身边跑。那人身后不远,火光冲天,两辆车像废铁一样搅在一起,一幢七层大楼火龙缠身。
消防官兵集合在几米外,背上灭火器,埋头往居民楼里冲。
地上躺着的还是名孩子,七八岁的年纪,小脸苍白,颈部被玻璃划破,人已经没了意识。
“轻轻压住这里。”
苏暮星连忙点头,按他说的轻轻压在伤口稍微往上的地方,粘稠的液体瞬间浸湿了指尖,还带着滚烫的温度。
男人图了空,跪在地上,立马伸手去解孩子身上的衣服。
手指灵活的挑开衣衫,附身胸前,下一秒,一手置于前额,用手掌推动,将孩子头部后仰下颌抬高,人工呼吸,停下,再一次附身去听,可地上的孩子依旧没有反应。
新的一批救护人员终于来了。
“右侧肺部没有反应了,可能是张力性气胸。”他对火速赶来的急救医生讲:“小儿插管用具。”
急救医生急忙开了手边的工具箱把东西递上。
“需要马上输液。”
“先移动到车内再进行注射吧。”说话的是正准备输液工具的担架员。
“不行,没时间了。”他摇头,轻声反驳:“不能在晃动的车里做。”
“找不到血管啊。”
苏暮星虽说不是专业人士,但最基本的急救知识还是多少知道些的,小孩的血管本来就细,再加上出血过多会导致神经末梢血管收缩,进入低血量休克状态,就更不好找了。
地上的孩子,才那么小。
“往骨干注入输液。”男人还是一贯的冷静:“io needle。”
刚想翻箱去取的急救医生手停在半空,突然反应过来,说话的声音在抖:“怎么办,这个没有。”
“那就直接进行输液。”他看了眼地上的孩子,声音笃定:“切开颈内静脉直接输液。”
“这......”一边的急救医生犹豫,“还是先送去医院吧。”
大马路上出了事,官司吃定,到时候搭上的又何止地上这条命。
“对啊,先送医院。”另一个年轻的担架员随即附和。
“来不及了。”男人手上的动作没停,语气淡淡,“出了事我负责。”
男人始终低着头曲膝跪在地上,额前碎发散落,五官轮廓分明,气质清冷而凛冽,黑眸深邃,眼神直勾勾地全铺在地上的孩子身上。
专注的,过分的专注,他像解救苍生的神,低头俯视,修长的手指灵活起落。
“出了事......”说话的还是那名急救医生。
“闭嘴。”苏暮星立马打断,她语气不凶不急,却有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急救医生噤了声,他右手拽了拽白大褂衣角,有点无所适从。他资历浅,算上实习来医院也才刚满一年,这不是中山路出了大型事故人手不够他才临时顶上的,没想到刚上场就碰上个棘手病人。
他瞪了苏暮星一眼,到底还是年轻,脸皮薄,面子有点挂不住。
“处理一下颈部的外伤。”男人提醒。
清冷的声音,如一记戒尺落下。
“让一让。”急救医生手背抹了把额间的细汗,总算不扭捏了,命令苏暮星腾开位置。
苏暮星利索地退开好几步,给几个人留出空间。却不想蹲得太久,起身的时候动作又太猛,眼前一黑,一阵头晕目眩,直直地向前倒去,细嫩的手掌在水泥地上摩擦,刮开大片的表皮。
她眉头紧拧,抿着唇,硬是把呼痛的声音咬碎在齿间,一只手撑着膝盖从地上起来。
男人却意外地抬眸扫了她一眼,寡淡的眼神飘过来。
正脸对着她,四目相对。
顷刻间,他平淡地收回视线,仿佛刚才那一眼,不过是浮波潦草的一掠,下一秒,冷冽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的滚进耳蜗。
“赶紧出去。”
——
苏暮星脑子有点钝,手上的伤提醒她此刻的尴尬处境,她走出去几步,步伐不算坚定,时不时还回头瞅一眼。
这人她认识,可偏偏一时想不起来。
“不要命了,往里冲。”说话的是名消防官兵,他对着苏暮星吼了老大一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赶紧出去。”
“我刚刚是帮忙的......”她还想解释几句,对方就一掌架起她胳膊,半拎着她,往外推。
苏暮星被扔出警戒线外,两腿一软,差点再次跌到地上。
李峰刚好急着喊回警戒线里头的苏暮星,就瞧着她被消防官兵架着手臂整个人扔了出来,他快步上前,伸手扶了一把。
“谢谢。”苏暮星看清面前的人,诚恳道谢。
她人已经站稳,双手自然地挣脱对方的搀扶,谁知李峰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手掌禁锢着她的手腕,力道反倒大了几分,另一只手有意无意地在她肩头摩挲。
苏暮星蹙眉,精致的小脸染上薄怒,低斥,“放开。”
李锋好心扶她是真,趁机揩油也做的顺理成章,见苏暮星明显急了,他不好太占人便宜,放开她。
苏暮星侧身绕过他,心里一阵反胃。
——
新闻组的人补了几个镜头,随着救援的推进又加了段采访,苏暮星忙完把身上的设备取下交给一边助理,随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矿泉水,靠在一边路灯下休息。
矿泉水拧开了她没喝,又给拧紧了搁在一边地上,从挎包里掏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手机她刚开机,好几个未接电话,她没心思给人回拨过去,对方电话又进来,她刚想给挂了却手滑按了接听。
苏暮星皱了皱眉,不情不愿地把手机送到耳畔,懒洋洋的“喂”了一声。
“小暮,你怎么又出现场了,又是爆炸又是火灾的?”电话那头,叶路语气不善。
苏暮星吐了口烟,随口回了一句,“工作需要。”
“你就不能安分点?”
苏暮星嘁了一声,没说话。
她目光落在不远处,警戒线外围了三四圈看热闹的人群,个个手机举得老高,拍个不停。
越过警戒线,再过去点,放着个担架,地上跪着个男人,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在做心肺复苏,地上躺着的从小孩换成了个顶着巨大啤酒肚的男人。
“别好了伤疤忘了疼,你才刚出院没几天别没事找事!”叶路虽然担心,却明显没了耐心。
“说完了?”苏暮星不冷不热的。
几个月前,岩县发生地震,灾情严重,正逢节假日没什么愿意大老远的往西南跑,苏暮星主动请缨,没想到在进镇的路上出了意外,她断了二根肋骨和半条腿在医院躺了三个多月。
“苏暮星!闹了这么多年还没闹够吗......是不是我死了你才开心?”叶路向来暴脾气,见苏暮星冷言冷语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火气“唰”的一下就上来了
苏暮星直接挂了电话,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没意思。
不过,叶路倒是提醒了她。
她视线没挪,依旧看着男人,他已经移到一边,换上急救医生继续抢救。cpr要花很大力气,哪怕受过专业训练的医生,做了一会也颇为吃力。
他好像闲不下来,那边得了空,这边又帮着担架员合力把伤员往救护车里送。
她仿佛能看到男人手背突起的青筋和额上密密麻麻的细汗,借着月色火光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苏暮星狠狠抽了口烟,两片嫣红的唇瓣含住烟嘴儿,浅白色烟雾徐徐喷出,风吹散烟雾和发丝,萦绕在她白皙而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带着一股懒散。
她点开某人微信,手指飞快地敲下几个字:“我见到他了。”
对方秒回:“恭喜,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苏暮星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地面,撩起眼帘将男人的一举一动收进眼底。
片刻,她收回视线,长眸半眯扫了眼屏幕,倏地笑了。
好久不见啊,许医生。
亲够了吗 2.挑衅
救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告一段落,消防和交警依旧封着路,事故现场一片狼籍。
交警大队和消防大队连夜成立事故小组开展调查,在事故原因和责任认定明确之前拒绝了一切媒体采访。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了,媒体也马不停蹄地往医院赶。
李峰上了采访车,坐在副驾上,脸色有点阴霾,“医院那边,新闻组的同事已经过去,你不用过去。”
苏暮星没上车,站在一边人行道上,“那我直接回去。”
叶路电话能打给她,自然也会打到上头,反正他有的是手段,更何况她对李峰这人反感,能少接触就少接触。
上次她出采访差点丢了半条命,出院后就被强制调了栏目,平时做的都是些采访类的人物报道和事件追踪,很少跑实时的时政新闻了。
今晚算特殊情况,原本出新闻的同事路上有事耽误了,其他同事手里都有再跑的新闻,有空暇的赶到现场至少也要半个小时,她刚好约了当事人在附近见面,采访一结束就接了李峰的电话赶来救场。
虽说事急从权,可看这李峰的脸色,想来是挨了一顿骂。
“那你自己回去,注意安全。”
“嗯。”苏暮星敷衍地应了一声,眼神盯着别处瞧。
李锋好奇,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对面马路停了辆a8,男人刚好关了车门转身离去,他问,“认识?”
“不太算。”苏暮星随口回了一句,一两句说不清楚,她也没打算和李峰说什么掏心窝的话。
李峰讥诮,“怎么?看上人家了?”名车和美人,他没法不往那方面想。
在他眼里,苏暮星这人够作,整个人像贞洁烈女一样端着,倒也不是开不了玩笑,部门聚会讲些荤段子,其他小女生红着脸模样娇羞,唯独她像个没事人一样,面不改色的偶尔还能接几句。
可除此之外,在她身上讨不来半点甜头。
可偏偏人家模样生的好,那脸蛋,那皮肤,那身段儿都是一等一的美人。瞧人骨子里的矜贵劲,就怕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他再惦记着美人,也从来不敢把人招惹急了。
苏暮星没理他。
李峰自讨没趣,吩咐了一声,一行人驱车离去。
——
许清然把最后一名伤员送上救护车,总算松了口气,反身回到车上拿了钱包,径直走去对面的百货大楼。
实在受不了身上的味道,衬衫上什么都有,黑灰和血。
男装在六楼,许清然去了常买的品牌店。
他穿衣不挑,认准一个牌子,就是最简单的衬衣长裤,颜色也局限在黑灰白里,可偏偏有的人,天生的衣架子。
许清然挑了个款式,跟一边营业员说:“白色,185的号。”
“麻烦商标剪掉,我现在就换上。”
营业员瞧顾客身上脏兮兮的,气质确是出奇的好,她礼貌颔首:“好的,您稍等。”
许清然坐在沙发上等,刚一坐下就被挂在正前方的液晶电视吸引了视线,刚好是安城的地方新闻频道,画面上的女记者秀发静雅,白皙的小脸洇出一层淡淡的粉红,五根葱白的手指握着话筒,姿态端庄,有条不紊地报道着现场的情况,身后的兵荒马乱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她,可略微加快的语速又无疑透露着现场的紧张气氛。
她是个记者,一个专业的记者。
许清然瞧着屏幕上的人,有些画面不自觉地浮了上来,他收回视线,随手抽过方桌上的杂志翻了几页,不再去想。
没一会儿,营业员拿着熨烫好的衬衫过来,他进了更衣室换上,脏衣服直接塞进了脚边的垃圾桶。
许清然匆匆离开男装店,抬腕看了眼表盘,十点多了,他刚掏了手机解锁,电话就进来了。
“现在都几点了?”包厢里声音嘈杂,凌若予不自觉提高了几分音量,“你一大老爷们怎么磨磨蹭蹭跟小媳妇似的?”
“路上碰上起事故,耽误点时间。”许清然解释。
中山路的事故无意遇到,做医生的,说不上多高尚,可宣过誓的,他几乎本能的往里冲,救人是他本职,他没法想后果。
“江洛都快喝趴了!”电话那头凌若予半眯着眼,“许一刀,麻溜地过来啊!”
凌若予和江洛,都是许清然的哥们儿,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铁。
这次他从二院转到三院,今天办好交接正式离职,下周才正式到三院上班,这几天刚好清闲,凌若予便开了包厢,约哥们几个出来小聚。
许清然揉了揉眉心,折腾了一晚上有点累,“我能不过来吗?”凌若予和江洛是夜场玩惯的人,他职业特殊,白天忙,时常大半夜还得往医院跑,还真没两人的好精力。
“不能!”凌若予语气坚决,他才不要一个人应付江洛这个傻逼。
许清然弯了弯嘴角,无奈地笑:“好,半个小时到。”
......
10月初的安城,夜晚已经微凉。
苏暮星搂了搂胳膊,有点冷,低头看了眼时间,等了快半个小时,她无聊的发慌,揉头发扣指甲的,手里还套着钥匙圈又一下没一下地转悠。
左手手掌擦破了好大一块,她拿丝巾绕了几个圈,在手背上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手嘴并用的,也没矫情。
她有点后悔,想走人了。
却又不甘心。
她收了手里打转的钥匙,塞进包里,脑袋微微探进车内打量,闲下来的手搭在方向盘上。
车里干干净净的,控制台上除了一个崭新的车载烟灰缸,什么装饰物也没有,单调的灰色系没什么亮点,中控台上放着张cd,光线不好,看不清来头。
“你在干嘛?”
苏暮星走神的厉害,突然想起的声音让她几乎本能的一吓,猛地抬头又倒霉的磕上车顶,头皮发麻。
她转过脑袋,忍着头顶的疼,立马收住表情故作镇定,整个人懒洋洋地倚在门上。
正大光明的,仿佛方才偷窥的是另有其人。
男人双手抄兜站在几步之外,背对着路灯流光,唇线微抿,月光给五官打下阴影,俊脸深邃,清冷的眼神落下,漆黑的眸子像幽静的深谭。
“这车主忘了锁车......”苏暮星撩了撩头发,漫不经心地回。
许清然一晚上忙着救人,后来又折回拿钱包,也忘了怎么就没锁车,甚至连车窗都没滑上。
“谢谢。”他声音平静如水。
苏暮星眉眼弯弯,笑了起来,“谢我什么?”
许清然眼神在她身上逡巡,唇线抿成一条线,没支声。
苏暮星手肘顶了一下车门,手臂借力,整个人抬头挺胸的站直,165的个子,还是比男人矮了一大截。
苏暮星向他走过去,男人背对着光源站着,拉开一条老长的影子,割裂出一明一暗的楚河汉界,她转了一个方向,刻意走进他投下的影子里,隔着两三步的距离,停下。
她唇角勾起,轻声感叹:“没想到还能见到许医生。”
许清然个子高,又站在人行道上,此刻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陷在黑影里,光线不好,雪白的脸上剩一双眼睛雪亮,睫毛像一把小扇子一扫一扫的,眼睑留下一抹淡淡的阴翳。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淡淡开口,“我是安城人。”
苏暮星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转瞬即逝,她眉眼上扬,笑意更深:“巧了,我也是。”
许清然一早就知道她是安城电视台的,倒没她的意外,他挪开视线,目光向下停在她腰侧的格纹小包上,提醒了句:“你电话一直在震。”
苏暮星长眸微眯,声音裹上浅笑:“我听得见。”
“......”
女人有些得意,许清然怪自己多嘴。
苏暮星目光凝望着他,男人头微抬,眉峰凌厉,眼眸幽深,下颌线条蹦的有点紧,又带着该死的性感。
她心突地一跳。
苏暮星清了清嗓,眼神往上勾,“许医生,在哪里上班?”
许清然长睫微掀,没什么情绪地看了她一眼,声音平淡:“医院。”
苏暮星好看的眉梢略略一挑,“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男人似笑非笑,清冷的眼神再次落到女人身上,视线顺着她的眼角鼻梁,悠悠划过小巧的下巴尖儿,一路往下是白皙的脖颈和堪堪露出半截的锁骨,最后停在她紧握成拳的葱白手指上,他唇抿成线,没说话。
苏暮星目光攫住他,不屈不挠,“那你电话多少?”
许清然目光上移,触上对方的眸子,吊着眉梢看了片刻,倏地弯腰下来平视她的眼睛。
距离拉近,五官骤然放大,接踵而来的是彼此的气息交缠。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苏暮星条件发射地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气氛有一瞬间的停滞。
许清然不缓不急地直起腰身,轻哧了声,不屑地勾起唇角:“忘了。”
语落,他长腿迈开,往前走去,动作利索地开门上车,随即是引擎发动的声音。
苏暮星六神归位,汽车已经绝尘而去。黑暗笼罩的大地,数不尽的璀璨灯火沿途盛放,车子融入其中,远方蜿蜒开来。
苏暮星挫败地撇撇嘴。
原先已经安静下去的手机又执着的开始嗡嗡震动,苏暮星一开始没在意,这回倒怕真有什么急事,她收回视线垂下脑袋去掏包里的手机。
余光瞟到来电显示的刹那,苏暮星眸色一黯,她划开接听键,把手机送到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