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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涵元宝
二皇子绕来绕去的,总是捎带上她。
这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幸而太子一直与他打太极,并不上当。
“孤不胜酒力,今日就是来与你祝贺生辰的,你去玩儿吧,孤这就走了。”太子说着起身。
二皇子极力挽留,“难得太子出来东宫,平日里繁忙,今日也不多玩儿一会儿吗?前头有许多年轻人。”
太子摇头摆手,“不了,还有父皇交代的一些公务尚未处理。不用惊动旁人。”
二皇子不再劝,太子走了两步却是微微一晃。
二皇子立即上前扶着他,“我今日可是为太子准备了一份大礼,太子不看了再走吗?”
太子声音有些飘,“你有心了,什么礼?”
“妙礼。”二皇子笑。
太子也笑,“妙字,女,少。东宫女子已经不少了。”
“这女子万里挑一,稀缺得很。”二皇子说。
魏京华听得莫名其妙,却见二皇子把太子扶去了远处一个暖阁里。
与这边的凉亭相比,那暖阁很是僻静背人。
而且暖阁有门有窗,里头是什么情形,外头也看不清楚。
魏京华心下不安,只得悄悄跟了上去。
她靠近之时,二皇子急匆匆从暖阁里出来,还摆手叫守在近旁的人都跟他一起撤走了。
连太子的亲卫,都撤远了许多。
暖阁近旁却是守卫空虚。
魏京华看不懂这局,却听到暖阁里传来异样的声音。
她侧耳细听,像是什么人在痛吟。
她深吸了一口气,仗着自己脚步敏捷,仗着那些守卫离的远,便快步蹿上暖阁。
暖阁的门没关,朝里敞着。
里头竟有一张大床,太子正在床上躺着。
他伸手抓挠着自己,似乎十分痛苦。
“太子?”魏京华轻呼了一声。
太子扯开了自己的衣襟,春日衣服薄,他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皮肤。
魏京华不自觉的,竟想起那日在殷岩柏卧房里看见的一幕……
殷岩柏的胸肌丰满,蜜色的皮肤很紧致。
再看太子,相比较来说就太白,太瘦了。
“过来。”太子喃喃。
“殿下不舒服,我为殿下唤人来!”魏京华不愿靠近。
太子却摇摇头,“不,不要叫人看见孤这个样子。”
魏京华一愣,他这样子……是有些轻佻狼狈,有失太子威严。
“过来……”太子又说了一声,“给孤倒杯水。”
魏京华瞧见床榻一头就有小几,小几上隔着茶壶茶杯。
她快步上前,提壶倒水,空的。
她晃了晃茶壶,正要告诉太子,一回头,却恰对上太子一双微红,微微愣怔的眼睛。
她还未张嘴,太子的手却是一把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太子?”魏京华挣扎了一下,未能挣脱。
“你与你妹妹不一样。”太子看着她,喃喃说道,“你妹妹身上,没有你的韧劲儿。”
他说的是魏灵儿?
“太子放手。”魏京华说话间已经用另外一只没有被钳制的手,摸出了金针藏在指间。
“孤喜欢你很久了,可你太冷,孤不喜欢去暖别人。”太子喃喃的,语气一直不轻不重。
魏京华顺着他的力道,让他躺会到床榻上,“您不太清醒。”
“孤很清醒,只是这些话以前都藏在心里,不能说罢了。”太子拽着她的腕子,想把她也弄到床上。
魏京华力气不小,硬撑着找准机会。
“不能说,一是因为孤自己,不喜欢勉强别人。”太子轻哼,“二是因为,晋王爷对你,与众不同。孤想得他支持,不能碰你。”
魏京华皱了皱眉,“那现在太子怎么违背自己的心意了?”
太子一笑,“我乃储君,为何要委屈自己?我心里束缚自己的那个力道忽然没有了,孤觉得自在而活才是好……”
好字还没说完,魏京华一针扎在了他脖颈处。
太子一僵,眨巴着眼看她。
“太子别怕,臣估摸是二皇子在您的酒里动了手脚。”魏京华低声说着,又连出几针。
太子一动不动,如刀俎上的鱼肉。
这种感觉,显然让他很不爽。
“很快就没事了。”魏京华心下发紧。
她总觉得,眼前的情况,并不是二皇子计谋的全部。
如果是……似乎有点儿太简单了。
如果不是……那后续的又会是什么?她救了太子,太子反而要怪罪她吗?
她瞟了太子一眼,果不其然,太子的眼神很是不善。
“谁叫你对孤动针的?”太子的话音带着隐忍。
“臣为劝诫太子,免得您做了荒唐之事。”魏京华一面扎针,一面回道。
太子怒哼,“孤做什么,需要你一个女官来教吗?什么荒唐,什么恰当,是孤说了算的,而不是你!”
“嘶……”
太子猛吸一口气,话音也不由顿住。
魏京华动作迅速。
太子的眼神愈发清明,眸中的羞怒也愈发的清晰。
魏京华拔出最后一针,微微松了口气,“禀太子,刚刚的酒水中,似乎有迷惑人神志的药……”
“魏京华!”
她话未说完,太子却猛地从床上坐起,一把攥住她的衣领。
魏京华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一把甩到床榻上。
他翻身将她压下。
这会儿太子眼中,已经没有情,只有恨,以及恼怒。
“你是什么意思?”太子拧眉冷喝。
魏京华哑口无言,她只琢磨着,给太子扎了针,唤醒了神志就万事大吉。
却是忘了,太子清醒了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跟了孤,让你很委屈吗?”太子冷笑,似乎被她的扎针施救,给伤了自尊。
魏京华救人的时候,没考虑这么多……
她张了张嘴,还未说话,暖阁门口,却传来一声厉喝。
“你们在做什么?!”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二百三十七章 趁虚而入
男人的呵斥声,带着隐忍的怒气,震荡在暖阁之中。
太子一惊,立即回头,“滚……”
话音未落,他却是翻身从床榻上下去了,有些惊慌,有些无措。
“叔叔别误会……其实……”太子声音艰涩。
魏京华也翻身下床,站在暖阁门口的正是殷岩柏。
不止殷岩柏,在他身后还有旁人,但他速度快,远远的把那些人甩在后头。
魏京华来不及张嘴对他解释,殷岩柏却迅速有了动作。
他砰的关上暖阁的门,插了门闩,冲外头道,“这里无事,你们走吧。”
“叔叔,里头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二皇子在暖阁外头喊。
“无事。”殷岩柏冲外头说了一遍。
嘁嘁喳喳的人声未退,二皇子等人似乎仍旧不放心,还等在外头。
殷岩柏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转过头来,目光落在魏京华身上。
魏京华的衣服还算整齐,太子并未对她做什么。
她的发髻也不曾凌乱。
但刚刚那一幕,对殷岩柏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你……”他张了张嘴,声音却被暖阁外头的说话声盖了过去。
“太子与二皇子饮酒,被……”
“没有的事。”太子忽然开口打断她的话。
魏京华一愣,错愕看向太子,他竟不想解释清楚?
他宁可殷岩柏误会?
“孤不胜酒力,刚刚贪吃了几杯,就到这儿躺会儿。”太子缓缓说道,“孤口渴难耐,恰逢魏长使路过。孤唤她进来给孤倒杯茶。”
魏京华一语不发,听着他如何圆下去。
“魏长使以为孤是遭了人算计,不由分说,给孤扎针。”太子语气有些委屈,“叔叔你看这针眼儿,现在还疼呢!”
魏京华一口气险些没上来,现在是撒娇的时候吗?太子殿下!!?
“孤疼的不行,她拔针之际,孤就吓唬吓唬她。”太子摸了摸后脑勺,“没想就被叔叔撞见。”
太子讪讪一笑,回头教训魏京华。
“魏长使针术好,也不能见人就扎呀?”
魏京华瞪眼,一阵无语。明明是二皇子的锅,为什么丢给她?
殷岩柏轻哼一声,侧耳听了听外头的动静。
外头人少了许多,他提步靠近太子。
太子惊的想往后退,但念及自己乃是储君,断没有道理害怕臣子。
即便那个臣子是他的叔叔,他也不能怂。
他立在原地没动。
殷岩柏停在他面前,伸手为他整理衣衫,又给他系上腰带。
甚至把他披散的发都重新拢起来,束在头顶上。
太子略显紧张。
殷岩柏却一举一动,从容不迫。
待终于收拾好了太子,他才点点头,“殿下先请。魏长使这里,我会问清楚。”
太子吁了一口气,冲他点点头。
殷岩柏拉开门闩,外头竟只剩下殷戎和常武,再有就是太子的亲随。
至于二皇子和那些看热闹的人,也不住被清去了哪里。
“砰”的一声。
太子一出门,殷岩柏就又将门关上了。
他额上青筋直蹦。
魏京华低头沉默片刻,“其实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不明白自己是个女孩子,太子是个男人吗?”他隐忍着怒气开口。
魏京华沉默。
“不管是二皇子对他动了手脚,还是他自己故意装傻,顺水推舟……这都是事实吧?”
魏京华点点头,对,性别的问题,她还能否认吗?
“你搞清楚,他是没对你做什么!而不是没想过要对你做什么!”
殷岩柏几乎咬牙切齿了。
魏京华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默默低下头去。
他现在就像是一座马上要喷发的火山,她还是不要去招惹他的好。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很厉害?再强势的男人,都拿你没办法?”殷岩柏说着,提步向她走来,“是不是以为,你有针术,有功夫在身,别人就不能把你怎么样?嗯?”
魏京华难得乖巧的摇了摇头。
他抬手擒住她的下巴,“上次在凤仙阁,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
“够了。”魏京华有些恼。
“你不该把自己送入险境。”他目光很有些严厉。
魏京华抬手推开他的手,“王爷不用教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自己有分寸。”
“呵,”殷岩柏顿时气笑,“你有分寸?你的分寸在哪里?二皇子打的什么主意?他就想让我看见,让众人看见!你怎么收场?”
魏京华垂了垂视线。
“这事,不是你吃没吃亏的事情!乃是关乎你名声的事情!”
殷岩柏深吸一口气,强压自己的怒火。
“太子好面子,他刚刚为什么不承认自己着了二皇子的道儿?因为他怕羞!怕被人说他竟会中计。”
“如果被人看见他与你在这里,他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一定会把你弄进东宫!”
殷岩柏额上的青筋,手背上的血管,都绷了起来。
魏京华默默的看他一眼,难得没开口刺激他。
他哼了一声,“所以,你是等我杀进东宫,好把你救出来吗?”
魏京华一愣,“你不用救我……”
她的意思是,她不至于走到那一步。
也许是她词不达意,也许是殷岩柏理解偏了。
只见他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魏京华张了张嘴,又懒得与他纠缠解释,就那个意思呗。
她说她不至于,他又要说,“你觉得你很厉害?你很有本事……”
这讽刺的话,真的很伤人自尊啊。
殷岩柏却点头笑起来,笑的眼睛都红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深深看她一眼,转身向门口走去。
到门口,他脚步一顿,似乎在等她唤住他,挽留他。
但没有,暖阁里安安静静。
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吱呀开门。
“人已经清走了,你可以放心离开。”他语气闷闷的说。
“谢谢晋王爷。”她说。
殷岩柏抬起一拳,猛地打在门框上。
喀嚓一声……也不知是门框碎了,还是他的骨头碎了。
“这话听着,真刺耳。”他说完,阔步而行。
魏京华无奈的叹了口气,沉默不行,说谢谢也不行……男人怎么这么麻烦啊?
她也出了暖阁,只有殷戎和常武还在外头。
“您走这边儿。”常武向她指路。
魏京华跟在常武后头,往二皇子府邸外头走去。
“我家王爷很是担心您,怕您吃亏,怕您被人算计……”常武小声说。
魏京华点点头,“多谢,我不是小孩子。”
常武一噎,张了张嘴,又咽下去。
常武把她送出二皇子府,早有马车等在那里。
原本殷岩柏是要等在车上的,可他刚刚却改了主意,他转道去了二皇子的生辰宴上,这会儿正与人痛饮。
车里有他的气息,却没有人。
魏京华阖目倚靠在枕囊上,默默琢磨着这些事儿。
马车却猛地一顿。
她也倏而睁开眼。
“她在吗?”车厢外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魏京华眉头轻蹙。
常武应道,“在,得我家王爷之命,要送她回府。”
“我与她有几句话说,”熟悉的声音笑了一声,“你家王爷在宴席上买醉,但任凭他的酒量把二皇子的酒窖喝干了,他也未必醉吧?不如叫我劝她两句,也省的你家王爷强灌自己。”
常武瞪眼,“您替我家王爷劝?”
信了他的邪!他替他自己劝吧?他这是打算趁虚而入呢!
“我若不是,大可避过你,等你走了以后,再去找她。”
他哼笑一声,动作干脆果断的晃过常武,跳上了马车。
马车里一明一暗,车门开了又关上。
魏京华抬头,讪讪打招呼,“寇七郎,许久不见。”
“我在东宫十二卫当值,没守在太子身边,晓得殿下今日要出宫……我该跟来的。”寇七郎低声说道。
魏京华愣了片刻,才听出来,他是在向她解释。
又是这件事,魏京华深感无奈,她都打算揭过不提了……
毕竟殷岩柏那一通怒怼,明里暗里的骂她蠢,为救太子,险些搭上自己。
知道他是好意,也经不住内心受挫……她是女孩子呀,她不要面子的吗?
寇七郎在一旁坐下,魏京华懒懒不想言。
“我来向二皇子送生辰礼,也见过了太子。”他说。
魏京华眸子明显一缩,她救了太子,太子却向她丢锅,没见过这样没担当,又好赖不分的。
“太子说,魏小姐若是想要解释,可随时去东宫找他。”
魏京华猛地抬起头,看了寇七郎一眼。
寇七郎有些窘迫的解释,“我就传个话。”
“话传完了,寇七郎可以走了。”魏京华语气不善。
寇七郎轻叹一声,“不要跟自己置气。”
魏京华抿嘴笑了笑,“多谢叮嘱。”
寇七郎一噎,难怪晋王爷会被气成那副样子,这女孩子真是软硬不吃。
“晋王爷似乎是有些误会,你不想解释吗?”寇七郎没有下车,却是低声问道。
魏京华笑了,“解释什么?如果误解都能解释的清,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矛盾了。”
寇七郎眸中忽而亮了亮,他不由放轻放缓了声音,“如果这世上有一个人,不用听解释,也愿意无条件的相信你,理解你,无论何时都支持你呢?”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二百三十八章 冒险探视
魏京华侧过脸,深深看了寇七郎一眼。
他眼目灼灼,坚定又温和。
魏京华却轻笑道,“世上不会有这么一个人的。”
他张嘴要说话。
魏京华却先开口道,“什么事都支持我,他没有自己的主见吗?倘若是我错了呢?他也任凭我错下去吗?”
寇七郎微微皱眉。
“倘若我错,他仍旧支持,这就不是真的关怀,而是纵容。换一种说法,叫‘捧杀’。我不需要这样一个无条件支持我的人。”
寇七郎被她堵得没话说。
女孩子仍旧是先前一副水火不侵的冷淡模样,脸上带着笑,但这笑容却拒人千里,叫人触不到她心里。
寇七郎立时就感觉到晋王爷的颓败,失落感。
他这会儿竟有种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与晋王爷了。
他琢磨着,要不等送了她回府,他也去二皇子府上陪晋王多喝几杯?
“停车。”魏京华忽然吩咐道。
寇七郎惊愕看她。
“我忽然想事情。”魏京华起身打开车门,“多谢常将军亲自跑腿。”
常武有些愣怔,狐疑的盯着寇七郎。
寇七连忙摇头,暗示他可什么都没说,说了也说不进她的心里。
这女孩子,自己有主意得很。
“魏长使要去哪里,卑职护送您过去。”常武赶紧说道。
魏京华看他一眼,“常将军如此热忱吗?”
常武愣怔点头,“是我家王爷的吩咐,不然我家王爷不能放心。”
魏京华呵的笑了一声,“那多谢了,我也正要拜托常将军呢。”
“您客气。”常武赶紧翻身下马,牵着缰绳上前。
魏京华迎着他走了一步,顺势接过他手中缰绳,“我得往鹰扬府去一趟,忽然想事情。”
常武还未有所反应,魏京华却已经翻身上马。
“多谢常将军借马与我。”魏京华拽着缰绳,回头冲他拱手,“我的马落在二皇子府上,还请常将军替我带出来吧。”
常武愣怔的看着那女孩子一袭骑装,打马疾走。
不多时,视线里已经没了她的影子。
寇七郎坐在车厢里,无奈看着常武。
常武懊恼的抓了抓脑袋,“这叫卑职回去,怎么向王爷复命啊?”
寇七不由笑了一声。
常武立刻抬眼,对上了他,“都怨七郎君!”
寇七一顿,“不要乱丢锅。”
“若不是您在马车里相劝,魏长使也不至于要骑马去透透气,她原本在马车里坐着多好。”常武小声咕哝道。
寇七脸色一阵僵硬,轻哼一声,甩上车厢门,“回去二皇子府!”他要与晋王爷不醉不归!
魏京华打马去了鹰扬府。
她先前吩咐了孙进几个,一直盯着花里别院。
今日在二皇子府上,她模仿魏婉容的字迹,给二皇子塞了字条。
二皇子派了身边小厮去玉带河一带。
孙进他们应当会有消息送回来了吧?
魏京华回到鹰扬府的时候,恰瞧见孙进在她门前转悠,还搓着手,似乎有些着急。
“孙进。”她喊。
孙进脸上一亮,疾步走来,“正要寻找长使。”
魏京华点点头,叫他进了屋子。
“今日有人去了花里别院。”孙进开门见山。
魏京华深吸一口气,“果然……”
“长使已经知道了吗?”孙进有些诧异。
魏京华勾了勾嘴角,“是一亮普通的红柚木马车,没有过多缀饰,马是一匹枣红色的乌孙马,车夫是个身材较为矮胖的。”
她话未说完,孙进已经瞪大了眼睛,错愕不已的看着她,“长使是未卜先知吗?”
魏京华垂眸,“那是二皇子府上的车。”
孙进拍了下脑袋,“卑职差点忘了要事。”
魏京华抬眸看他。
“沈家遗孀今日似乎不太对劲儿,那马车去以前,丫鬟就到药铺里抓了药。”孙进低声说道,“马车进去以后,他们又去城外请大夫。”
“去城外请大夫?”魏京华重复道。
“许是怕京都里的大夫会认出魏婉容的身份吧……”孙进咕哝说。
魏京华眼睛一眯,她那张字条,本来是为了试探二皇子,没想到,竟让她一语中的。
这事情赶的太巧,她反而有些不安起来。
“城外的大夫请来了吗?”魏京华问。
孙进摇摇头,“这一来一回的,没两个时辰是不成的,卑职回来的时候,那大夫还没请来。”
魏京华豁然起身,“我去看看。”
孙进有些紧张的看她,“魏长使要去医治魏……沈家遗孀吗?”
魏京华皱了皱眉,“她自己已经与魏家断亲,不承认她是魏家的女儿,我救她是仁义,不救也是情理之中。我就是去看看。”
孙进哦了一声,目光仍旧有些担忧。
鹰扬府里的人常议论,说魏长使面冷心硬,不像个女人。
孙进却有些不服气,他觉得他们长使乃是面冷心热,看起来冷冰冰不好相处,实际上却是最热心助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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