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吉时宜嫁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谷莠子
“……所以,夏震威那厮就是一个顽固的碉堡,本小姐宣布此次冲锋失败。”唐影垂头丧气的端起小茶杯一饮而尽。
华小满瞪大眼睛:“不是吧?你那么华丽的表白,他居然无动于衷?!欧,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拉轰的人?!”
“还真有。”梁晨点点头,心有戚戚焉。
此话一出,唐影、赵旭宁、华小满,三个人六道视线齐刷刷的聚集在梁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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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晨眼角微僵,娓娓道出那段勒得自己心里渗血的回忆。
其实她也不知道小时候的自己怎么就能那么勇敢。
不管是十五岁那年石破天惊的表白,还是十八岁那边华丽婉转的表白,都是自然坦白的就脱口而出。
尽管每一次都只得到沉默作为回应,可是鲁勇少女梁晨总是有一种傻乎乎的力量,似乎只要没有听到明确的拒绝,就总还有希望。
那份心意一直热切明朗,即使后来言济时去了外地的学校,她也举家搬迁,两人天各一方,他依然是她心里珍贵的存在。
直到大二那一年,梁晨无意间从哥哥那里听说,言济时似乎是喜欢上一个大学同学。听说他动用家里的关系为那个女孩子联系实习单位,听说他为她跟学生会的同事翻脸,听说他风雨无阻接她下班。
哥哥告诉梁晨,如果真的很喜欢,就不能再站在原地只是等了。
二十岁的梁晨冲进陌生的大学校园,焦急的站在言济时面前说:“我是不是应该开始追你了啊?我怕再等下去你就被抢走了。”
言济时站在一群同学中间,眼角眉梢已是掩不住的华贵清朗,用一种梁晨永生难忘的冷硬笑意说:“你哥还说我喜欢你呢,说了十几年不也没成真吗?”
这一句答非所问、不着边际的回答,成了梁晨心里的死结。
后来她回到学校,很多天里一直都会想起言济时说这些话时的神情,还有当时站在他身边那个沉静美好的女孩子。
突然就觉得,梦醒了。
她认真的回忆了一遍,把二十年来和言济时之前所有的从前重放。
她帮他打架以后他眼里的纠结,还有那一点点她自以为的心疼。
她在升旗台上表白以后他眼里的惊愕,还有一点点她自以为的雀跃。
她在他学校门口的街头假装搭讪时他眼里的漠然,还有一点点她自以为的欣喜。
一直想到到最后这一次,他眼里的冷硬和忍耐。
也许,对年少的女孩子来说,喜欢的那个人的一个眼神,都能让自己联想出一本书来。
原来梁晨每一次自以为勇敢的努力,其实都让自己离言济时更远了一点。
那一刻她才终于感觉到累了。
于是她在日记本里写:我决定不再纠缠于你了。你赢了,但我也不会输得很惨。
二十岁的梁晨,终于决定要开始过没有言济时的人生。
做出这个决定,没有眼泪,没有颓丧,安静的微笑,是她为自己年少的感情付出的最后的勇敢。
“然后呢?”华小满和赵旭宁异口同声地追问。
梁晨喝了一口茶,笑得很无奈:“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有事,绝对有事。”唐影咬着杯沿,死死盯住她的眼睛。
梁晨踌躇了半晌,还是把最近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叹口气:“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在我放下了这么久以后,他却来招惹我。”
“要是你再年轻十岁,我可以说你‘幼稚’,但现在我只能说你‘弱智’,”唐影恨铁不成钢的放下杯子,“这还用想吗?他这是红果果的gog啊!!”
“我看他就是闲极无聊,脑神经搭错线,”梁晨恨恨的把一颗瓜子咬得稀巴烂,“有谁会突然喜欢上讨厌了十几年的人吗?!”
“人都有惨绿少年的别扭期嘛,一朝长大,就会醍醐灌顶啊!”
华小满和赵旭宁点点头。
影小姐不愧是搞传媒的啊,说出来的话就是这么激励人心。
梁晨还是乐观不起来,死鸭子嘴硬道:“醍醐灌顶个腿儿!我有那个义务站在原地等他醒悟吗?反正我已经放下过去向前看了,管他去shi!”
唐影摇摇头:“梁晨小姐,你真是青春期来得特别晚啊。二十好几了才学人家玩叛逆,自己跟自己死磕,有意思吗?”
“我才没那么无聊,我是真放下了。”
唐影穷追猛打:“既然你是真放下了,怎么一直没谈恋爱?”
“这不是没遇到合适的人么?”防守,防守。
“那为什么没遇到?”进攻,进攻。
“我宅么,我交际圈子小么,这也不能怪我啊……”怎么有点守得力不从心了安?
“那你怎么不像宁宁那样积极的响应家里相亲的号召并且身体力行?”一招制敌。
“我有啊!这都答应我妈妈下周去相亲了。”幸好幸好,还有招架之功。
“你要是真有诚意的话,你敢不敢带着你的相亲对象去上我的‘玫瑰真情会’?”
“玫瑰真情会”是本省地方台一档脍炙人口的直播类情侣节目,唐影作为节目的编导,可谓是花招奇诡。
梁晨看着唐影一脸挑衅,摆明了不相信自己是真的放下了,于是恶向胆边生,脱口而出:“去就去!”
唐影闻言,笑得眼角唇边都挂上一弯孤月。
好嘞!等的就是你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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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9、第 9 章
梁晨偕同华小满、赵旭宁去青城山度过了快乐的五一假期回来之后,就开始了暗无天日,没边没沿的各种加班。
十天后,崩溃的梁晨把一张排班表扔到老板徐鹤秋的桌上:“师兄,你个无良奸商!血汗工厂!”
徐鹤秋镇定的抬起头,一副秉公的口吻:“你五一假期可是超支了的。”
“超支的那两天我已经补回来了,还多出一天!我方强烈要求补休。”梁晨理直气壮的捍卫自己的合法权益。
徐鹤秋拿出计算器,一本正经的边说边飞快的按着:“多出来的那一天当然是可以补休的。我看看啊,嗯,每天工作八小时,一周五天工作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再扣除法定节假日……”
徐鹤秋把计算器递到梁晨眼前,一脸春风拂面:“那,经过科学而精确的计算,在今后的一年内,你在每个工作日都可以提早两分钟下班。”
梁晨只觉得一口鲜血含在喉头——
资本家都是黑心棉啊。
徐鹤秋挑眉斜睇她,脸上的表情很欠揍的传达着一个信息,“你求我啊,你求我啊哈哈哈”。
梁晨深吸一口气,将那口鲜血和着恶气逼了回去,挤出一个谄媚到变形的笑:“秋哥,求换班。”
“理由。”
“今天非哥生日,大宴宾客呢。”
“准奏。跪安吧!
良辰吉时宜嫁娶 章节7
”徐鹤秋大手一挥。
梁晨如蒙大赦,夺门而出。
徐鹤秋,二十四小时之内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非哥,生日快乐。”梁晨把礼物递上去。
郑非接过,温和的笑着摇摇头:“其实就是找个名目大家聚一聚罢了,你这么见外,还真不把我当自己人啊。”
梁晨还没说话,早已就座的言济时阴测测的飘来一句:“哪儿那么多自己人?!”
“老言,你这一晚上都阴阳怪气的啊,”郑非转头冲言济时一笑,也不生气,“小晨,来,坐吧。”
言济时飞快的瞟了一眼自己旁边的空位,眸光闪动,唇角抿得死紧。
梁晨坐到大嫂陈海月的旁边,笑晏晏的向对面的韩乐乐说:“韩姐,好久不见了。”
韩乐乐是郑非的高中同班,两人一直以兄妹相称。
“好久不见啊小晨,”韩乐乐也笑,声音婉转,“你下了班直接过来的吗?”
“是啊,衣服都没换,失礼失礼。”
梁晨无视那个瞬间黑脸的人,跟韩乐乐寒暄上了。
“做医生的都这么忙吗?”因为还没上菜,韩乐乐颇有兴致的和梁晨聊着。
梁晨笑着摆摆手:“我就是个蒙古针灸师,忙什么呀,主要是下班高峰,不好打车。”不谈工作,不谈工作,伤胃。
她也知道下班高峰不好打车啊?宁愿等一个小时的车也不要他去接!气、气死啦~。
“非哥,菜都要凉了,祭天啊?”言济时端起面前的开胃酒一饮而尽。
梁晨见状,微微皱了皱眉,终究没有开口。
郑非好脾气的安抚道:“这不等人嘛?学长他们顺路去接胡云喜,她五点下的飞机,算算也该到了。”
“云喜?她不是在北京吗?”言济时诧异抬头。
“她没跟你提吗?说是公司外派,过来组建分公司,说不定和我们有合作呢。”郑非和言济时供职于本地著名的ac猎头。
言济时不再说话,低垂视线看着眼前的骨瓷茶杯,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梁东云有些担心的抬眼看了看自家妹子,梁晨对上他忧心的视线,云淡风轻的一笑。
不一会儿,郑非和言济时大学时代的学长白翔身后领着一男一女,快乐的推门而入:“不好意思,来晚了,郑非啊,生日快乐。”
“学长,就等你们了,”郑非迎上前打招呼,“一路辛苦了。”
当年的学生会会长白翔面对一室的陌生人毫不拘谨,大方的一笑,就坐到了言济时身边。
“郑非,生日快乐,来的匆忙没带礼物,抱歉。”跟在众人身后的胡云喜笑容甜美。
郑非笑着请大家入座:“云喜,你也别见外,就是找个由头大家聚一聚,听师兄说起你刚好今天到,好久没见了,也正好给你接风。”
“又不是第一回见面,搞那么多虚头巴脑的幺蛾子干嘛?”白翔不耐烦的打断他们客套的寒暄,指着言济时另一边的空位说,“云喜,别杵那儿了,坐啊。”
学姐落落大方的走过来坐下,侧头对言济时点头微笑:“好久不见。”
“嗯。”言济时敷衍一笑。
众人落座,东道主郑非简单的做了个介绍:“这是我和老言大学的学长白翔,这是俩我们同班同学,王镇,胡云喜……”
“这哥们儿我认得,言济时的高中同学嘛,来过我们学校的,”白翔兴奋的和梁东云握手,“这你女朋友啊?”
陈海月默默的站起来,用孕妇的身躯捍卫真相。
梁东云展颜一笑,回握道:“我太太,陈海月。她是郑非的高中同学。”
“啊?结婚这么早啊,失敬失敬……”
在一片“你好你好”“久仰久仰“的问候和握手的混乱中,梁晨安静的抬头看了看那个短发的明丽女子。
梁晨认得她的。
胡云喜啊……
就是那个言济时动用家里的关系为她联系实习单位的女孩嘛。
几年过去,她的变化不大,依然是利落的短发,甜美清澈的笑容,当年的沉静美好还在,且风华更甚。
梁晨没有去看言济时,只觉得近日来的心浮气躁都不见了。
这样,很好。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事情,就该是它本来的样子啊。
因为有几个把握气氛的高手,这场成分极其复杂的饭局最后是宾主尽欢。
郑非因为要开车,谢绝酒精,而言济时却一反平时的养生之道,对众人的敬酒来者不拒,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今天的寿星呢。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站在酒店门口告别。
“好了,我负责送云喜回酒店,然后把这个醉鬼扔回家,先走了,各位再见。”滴酒未沾的白翔笑着扶起烂醉如泥的王镇。
言济时倦倦的站在一边:“学长,学姐,慢走。”
送走学长一行人后,郑非说:“老言,你和乐乐上我车吧,明天你再来取车。”
梁东云开口道:“你不顺路,我送吧。”
室外的冷风吹得梁晨一个瑟缩,心头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梁东云,顾好你老婆就行了。非哥,你送韩乐乐回家吧。”
“不是,你这架势还想自己开车回去啊?”郑非瞪他一眼。
言济时慢慢的走过来,浅浅一笑,被酒精蒸红的脸庞清中带媚:“梁晨开我车就行。”
开、开个二啊!行个六啊!
梁晨惊得差点跳起来。
梁东云和陈海月诧异的对视一眼,连一旁的韩乐乐都闪了闪神。
这是什么个状况?
最后还是陈海月弱弱的说:“小晨和你又不顺路……”
“顺路啊,”言济时的醉意上来了,眼神渐渐迷蒙,话尾拖着绵长的笑音,“我住……”
“真是醉得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啊,”梁晨急忙的打断他未竟的话,冲大家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怎么跟师兄一样,喝醉了就拿我当司机,我长了一张专业代驾的脸还是怎么的?”
言济时酒劲上来了,缓缓转头瞪她。
不等他再说话,梁晨拉起他就走:“行啦行啦,好在我也被麻烦惯了,赶紧走吧,等会儿站不住了我可拖不动。哥、嫂,非哥,韩姐,先走了啊,拜~~”
言济时被拉进车里坐好,侧头冲梁晨绽出一个迷离涣散的笑来:“我没醉,你干嘛不让我把话说完?我明明就住在你那里……”
真是够了。
梁晨扶额:“言济时,你给我闭上眼睛,睡觉。”
言济时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唐影说,如果让大家知道,梁晨让一个公开拒绝过自己很多次的人住到自己那里,绝对不是一件多荣耀的事情。
真是一针见血的犀利无边啊。
“我得多傻才会让你把话说完啊?”梁晨看着他沉睡的脸,神色复杂,“你没那么见得人。还有,恭喜,你的初恋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月底工作超忙,累到挂,导致卡文严重,对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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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实践证明,世上没有躲不开的人。
即使两个人同在一个屋檐下,言济时也已经三天没有见过梁晨的正面特写了。
这三天就像此刻一样,梁晨只留给他一个来去匆匆的背影,没有只言片语,甚至没有眼神交流,云淡风轻得就像他真的只是一个同住的室友。
好吧,就算今天是周五,周末是朋友聚会的好时候,可是……
穿那么娇媚的裙子是要干嘛?!还、还化妆!
想起从陈海月那里旁敲侧击来的信息,知道她最近去相亲了,言济时就气闷得想吐血。
是,他是别扭得不敢表白,可是……这不是害怕被她拒绝么?毕竟从小到大拒绝过她那么多次,现在要他反转剧情,他也需要积累勇气的啊!
真的,没有时间了吗……?
铺天盖地的惊慌压住了言济时的心脏,他抓过车钥匙,飞快的冲出门去,正好看到梁晨坐进徐鹤秋的车。
“师兄,麻烦你了。”梁晨坐在车里,长舒一口气。
高跟鞋不是人穿的啊,脚真疼。
徐鹤秋看了一眼后视镜,笑道:“虽然师兄我平常嘴很贱,可是为了师妹你的终身幸福,奔波一下,这个还是可以有的。”
“真好,你居然也知道自己平常嘴贱。”梁晨揉了揉小腿。
徐鹤秋抗议:“你还真会蹬鼻子上脸啊!自谦懂不懂?中华语言中的高等修辞!没文化,真可怕。”
“停停停,我现在很紧张,没精神跟你抬杠。”梁晨比出手势停战。
“看来你是好事将近啊,居然敢带着才见过几次的相亲对象去上‘玫瑰真情会’,”徐鹤秋啧啧称奇,完了话锋一转,“这才见几次啊,你真看上他了?”语气里是全然的质疑。
“怎么就不能看上了?”梁晨转头瞪他,“人家杨崇意斯文有礼,身材修长,长相俊秀,而且好歹也算同行,有共同语言,看上他一点也不奇怪好不好?”
趁着红灯的间隙,徐鹤秋对上她的视线,笑得深不可测:“最好是。”
“绝对是!”梁晨义正言辞滴瞪住他。
“你的眼睛出卖了你的心。”绿灯亮起,徐鹤秋悠然的抛下这句话,继续专心开车。
夕阳的余晖洒在车窗上,璀璨得有如一面照妖镜。
梁晨莫名心虚的收回视线,从包包里拿出墨镜戴上。
徐鹤秋又看了一眼后视镜:“你的眉毛出卖了你的眼睛。”
梁晨炸毛:“姓徐的,是不是想打架?!”就你敏锐!就你会找茬!
啧啧啧,踩着尾巴了吧?心虚的人就是容易反应过激啊。
“当对方也讲理的时候,有理我走遍天下;当对方完全不讲理的时候,有理我寸步难行啊!”徐鹤秋表情无奈的鸣金收兵。
车到了电视台门口,徐鹤秋帅气的猛踩一脚刹车,害得梁晨差点亲吻挡风玻璃。
紧张中的梁晨没空欣赏他无聊的幽默感,小心翼翼的下车:“谢了。赶紧回家看直播,我第一次上电视呢。”
“快去吧,祝你好运。”徐鹤秋挥挥手,目送梁晨如履薄冰的踩着高跟鞋离去。
当梁晨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内时,徐鹤秋果断下车,走到一直跟在后面的车前,敲敲车窗。
言济时略有些尴尬的摇下车窗:“师兄。”
“我当是谁呢,一路跟得这么诡异,”徐鹤秋双臂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俯视他,“说吧,你是暗恋我,还是……暗恋她?”啧啧,别扭的死小孩,打小看着就讨厌。
言济时被噎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俗话说得好,恍然大悟,悔之晚矣。”徐鹤秋假斯文的胡诌了一句。
言济时闻言,倔强望着他,抿紧了唇不说话。
是,他别扭,他傲娇,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攒齐足够的勇气站到梁晨面前说出最想说的话,等待她的接受或拒绝。
可是他放不开,也不想放。
“俗话说得好,错过一次,错过一世,”有这句俗话吗?嗯,不管了,“对了,听说你的初恋回来了,恭喜啊。”
“关云喜什么事?她才不是什么初恋!”
言济时直觉反驳,过后却回过味来:“你怎么知道?梁晨告诉你的?”
果断否认啊?那还有救嘛。
师妹啊,你的情海还不是一般的生波,这狗血的,啧啧。
徐鹤秋终于不带虚伪的笑开:“可别小瞧了师兄我的情报能力。祝你好运吧。闪了!”
“师兄,”言济时叫住他,“你说……还来得及吗
良辰吉时宜嫁娶 章节8
?”
徐鹤秋回头,笑得和风霁月:“来不来得及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滴。”
年少无知也不是免死金牌,自求多福吧~!
把车停好后,言济时走到电视台外面的广场。
巨大的屏幕正在直播第四频道,现在是广告时间,打酱油的群众们已经呼啦啦围拢上去,期待牙尖八卦的玫瑰真情会准时上演。
言济时是一直不习惯把自己的感情暴露在大众的围观中的。
年少时梁晨一次次无畏的表白导致他经常被同学、家人、亲友调侃,这在惨绿少年别扭的人生观里实在是一件不受欢迎的事。
可是惨绿少年只是人生的一个阶段,长不过一世几十年。
现在他虽然别扭依旧,但已经能在面对自己时正视自己的感情。
不过,最近一段日子的所有迹象表明,他的别扭傲娇已经将梁晨曾经热切的心意挥霍干净了。
师兄说得对,人总会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践踏别人的心意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可是,他还是抱着自以为是的侥幸,希望、希望……
大屏幕里热闹甜蜜的各种游戏打断了言济时的内心独白,他混在围观人群里,忍着心绞痛注视着眼前被放大的一切。
这节目怎么能寒酸成这样?连个凳子都不给嘉宾准备!不知道她第一次穿高跟鞋吗?
那男人干嘛笑成那死样子?牙齿白啊?
手给我放开!放开!牵什么牵?!
演播厅里,梁晨脸上的笑已经快要挂不住了。
娘喂!高跟鞋绝对是严重违背人体工学的大杀器!丫不是鞋,是杂技道具啊!
比小时候刚开始练武术的时候受的那些疼还疼一万倍!一、万、倍!
好在身旁的杨崇意一直牵着她的手不着痕迹的支撑着她,不然她早就像烂泥一样瘫在当场了。
唐影小姐,你果然心黑手狠。
当主持人喜乐甜美的嗓音说出“接下来,就是今天压轴的环节,也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爱的小纸条’”时,梁晨感动得宽面条泪。
终、终于要结束了,555,好久没这么感人的事发生了,明天吃午饭不要叫我,我要睡足一个对时!
各位男嘉宾一次站到主持人身边,由主持人念出他们开场前写的告白小纸条上的内容。
轮到杨崇意时,他体贴的看向梁晨,目光里是关切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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