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难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倩兮
说罢,在众人诧异不解的目光中,他优雅的转身,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首辅许定坤看着赵逸霖离去的背影,不由得陷入了深思之中,半晌,他抬起头看向站在一旁似乎不打算进入寝房内的张德圆问道:“张公公,不知此时,皇上龙体怎么样了?可是有好转?”
“这……”张德圆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道:“这几日皇上倒是能进些食了,太医只说,须继续静养。”
“如此,看来今日皇上又不能接见臣等了,那老夫就先行回府去了,烦请
人妻难为 章节_46
张公公代替老夫和诸位大人向皇上问好,住院他龙体早日康复啊。”许定坤说着,然后又朝张德圆拱了拱手,委托他转达自己的心意。
“老奴一定会为诸位大人转达的。”张德圆立刻回敬道。
说完,便见许定坤带着一众朝臣离开了寝宫门口。
137讽刺
瑞王府。
十六王爷刘政的府邸。
不似一般王府那般富丽堂皇,却比一般豪门大宅要阔气些许。
赵逸霖的到来给原本沉寂的王府增添了一丝紧张气氛。
大厅内,刘政跪在赵逸霖面前,白净的小脸上一脸的桀骜不驯。
“传皇上口谕,宣十六王爷即刻进宫觐见。”冷冷的宣旨,赵逸霖面无表情。
“儿臣领旨。”跪拜之后,他霍然起身,看赵逸霖转身要走,他立刻上前一步,跟在了他身后,抓住了他的袍子,大声问道:“你把花若惜藏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她不进宫了?你府上的人也说她没在府里,你说,你是不是把她偷偷的杀了?”
“王爷,皇上此刻还在宫里等着您呢,若是晚了,怕是……”赵逸霖说着,不欲与他纠缠。
“我问你花若惜在哪里呢?”刘政非常不耐烦的打断赵逸霖的话,继续道:“你若是不说出来,等下本王见到父王,就向他告状,说你把他赐给你的夫人给杀了。”
赵逸霖闻言,嘴角突然扯出一抹冷笑,随后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要告状得先入宫。
被赵逸霖这么不放在眼里,刘政内心非常憋屈,他用力的“哼”了一声,很恨的盯着他看了一眼,然后一甩自己的广袖,昂首挺胸往前走去。
出了府,两人同上了一辆马车,面对面坐着。
刘政因为极度不爽赵逸霖,所以一直将视线看向马车外面,不想看到他这张脸。
“王爷很恨奴才么?”赵逸霖看着刘政那副孩子气的表情,阴冷的脸上,嘴角挂着一丝怪笑。
“怎么着?本王恨你,你还能对付本王不成?”刘政非常生气的转过脸,怒视着眼前的赵逸霖。
赵逸霖闻言,嘴角的笑容开始蔓延至满脸:“知道为什么你我二人的身份悬殊么?”
“哼……你到底想说什么?”刘政不明白赵逸霖的意思,语气中的厌恶丝毫未曾减少。
“王爷您是主,奴才是仆,可王爷想过没有,为何奴才能与王爷您平起平坐?”赵逸霖对于刘政的态度,完全没有放在心里,他只眼底稍带讽刺的看着他道。
“还不是你成天跟在父皇身边,拍父皇的马屁,哄父皇开心,哼,你别得意,本王可是父皇的儿子,父皇再喜欢你,你也只是个奴才。”刘政大概是被赵逸霖那嚣张的模样气极了,外加他对花若惜的失踪很是疑惑,所以眼下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只恶狠狠的朝赵逸霖道,一点也不怕惹怒他。
然而,赵逸霖今天似乎心情也极好,他一点也没有想要跟他计较,对于刘政那控诉他谄媚奉承的言辞,他不以为意,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非常优雅:“王爷既然明白自己是皇子,而奴才不过是一个服侍皇上的人,按道理,哄皇上开心,王爷应该更容易做到才对啊,为何会让奴才抢了先去?王爷如此恨奴才,可是却无法把奴才怎么样,要知道,奴才简单的一句话,可是能够让王爷您从此都见不到皇上的面了哦。”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威胁本王?本王眼下马上就能见到父皇了,可要你好看。”刘政总算是从赵逸霖的话里听出了些许特别的意思,他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面前的赵逸霖道。
“奴才不敢。至于王爷有没有这本事能要奴才好看,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赵逸霖说着,满眼的讽刺。
刘政听了他的话,气得牙齿都快咬碎了。
说不过赵逸霖,他只好又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继续扭头看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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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当刘振被张德圆领着来到老皇帝刘赢的病榻前时,刘赢刚刚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儿臣参见父皇。”跪在床前行礼之后,刘政只抬起眼看着自己眼前这个曾经指点江山的父皇,顿时有些不敢靠近。
“政儿,过来……”刘赢苍老的声音从喉咙里逸出来,枯枝般的手从明黄的锦被中伸了出来,朝他招了招。
刘政闻言,自不敢怠慢,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几步跑到病床边跪下,看着自己父亲那副苍老的病态,不由得眼泪掉了下来。
“政儿,朕的好皇儿,如今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刘赢抓着刘政的手,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父皇……”刘政自懂事起,从来没有被刘赢如此亲热对待过,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政儿,你可是恨父皇,一直以来,只宠皇兄们,从来没有宠过你。”
刘政闻言,漂亮的眉头轻轻一皱,他本想率性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他确实恨过他的父皇,尤其是当他知道他的母妃是他父皇亲自下旨烧死的,他更是内心充满怨念。
但是,很快,他就想起了在马车上赵逸霖对他说的话,他想打败赵逸霖,首先必须同他一样,获得皇上的欢心才对。
圣旨
有了这个想法,他迅速的咽下了自己刚到嘴边的话,眼珠子轻轻转了转,然后道:“儿臣不恨父皇,父皇是大乾的主人,日理万机,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操劳,本就辛苦。是儿臣无用,年纪太小,无法为父皇分忧……”
“政儿长大了,明白父皇的心情了。”刘赢欣慰的看着刘政,抓着他手的力道又加深了几分:“政儿,如果现在父皇想赏赐一样东西给你,你想要什么?”
刘政闻言,眼神突然一亮,他旋即就准备脱口而出想要赵逸霖的命,但是很快,他就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不确定刘赢能不能答应他的这个请求,毕竟赵逸霖才是他最宠信的人。
为了避免自己刚刚所装出来的孝顺好不容易获得的好感被摧毁,刘政低头想了想,方大声道:“儿臣想要父皇健康,请父皇的身体赶紧康复,这便是对儿臣最好的赏赐。”
刘赢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不过十二岁的儿子竟然能如此贴他的心,一时容颜大悦,原本因为疾病折磨得枯瘦如才的脸上绽放出了久违的笑容,他顿时对身边的张德圆道:“宣秉笔太监跟掌印太监,替朕拟旨。”
“嗻……”张德圆闻言,立刻抬脚往门口走去。
此时赵逸霖正侯在门外,另外一个秉笔太监李德海,也是一直侯在门口,等待着随时召唤。
张德圆一出门,见着二人,便宣旨道:“皇上有旨,二位公公请速进寝宫内拟制。”
两人闻言,相视一眼,立刻走进了屋内。
张德圆则在门外候着,不敢进去。
一时间,明黄的寝宫内便留着四人的身影,皇上刘赢,十六王爷刘政,掌印太监赵逸霖,秉笔太监李德海。
“替朕拟旨,朕之十六皇子瑞王政,孝行感人,在朕卧病榻几月以来,一直为朕祈福,只求朕身体健康。得此孝子,朕心甚慰。如今皇子年纪渐长,见识过人,勤勉好学,朝中更是用人之际,南蛮兴兵扰我大乾疆土边境,不除不快,特令虎威将军杨世杰举兵讨贼,着封瑞王政为督军,赐虎符,兵二十万,保我大乾国土不受外人侵犯,钦此!”
刘赢的话音刚落,在场的除了赵逸霖是面不改色,秉笔太监李德海已经是倒吸一口冷气了,而刘政几乎整个人都惊呆了。
是啊,去南边清扫一下那些不成气候的骚扰者给二十万兵,还将能够号令三军的虎符赐给了刘政,这若不是成心想捧他,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借口了。
半晌,秉笔太监将圣旨写完,赵逸霖在上面盖上图章,便将圣旨捧到了刘政的面前,道:“王爷请接旨。”
震惊中的刘政此刻已然回过神来,他连忙叩首一拜,大声道:“儿臣领旨,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驱逐所有觊觎我大乾江山之贼。”
“政儿,记住朕的话,出征之后,三年之内,不论发生任何事,不可回宫!”刘赢紧紧抓住刘政的手说道。
“是,儿臣一定谨记父皇的叮咛!”刘政虽不明白为何刘赢要这样对自己说,但是很显然,他这次的拍马屁功夫,是成功的。
“退下吧。”刘赢说着,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
刘政闻言,不敢多留,立即跪安了。
一时之间,寝宫里只剩下李德海跟赵逸霖和皇帝刘赢了,刘赢似乎还有话想对赵逸霖说,他张了张嘴,示意自己口有些渴。赵逸霖见状,立刻端起一旁桌子上的参茶,递到床边,喂给刘赢喝。
喝了参茶之后的刘赢似乎气也顺畅了,他浑浊不堪的双眼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赵逸霖,表情严肃的朝他道:“这些年,朕给你的恩宠似乎也够多了,如今朕大限将至,太子继位之后,第一个对付之人,定当是你,你可曾想过,该如何避过?”
“若是太子真心想要跟奴才过不去,奴才亦只能认命,权当追随了皇上多年,到了(niao三声),继续去天上伺候皇上去吧。”赵逸霖听了刘赢这话,立刻敛了敛神,道。
“你是个聪明人,朕知道你有自己的办法避祸,朕会赐你一块免死金牌,临危也能护你一命,朕对你只有一个要求,那便是,莫要跟太子作对,十六王爷今后还得你看着。”
“奴才惶恐。”赵逸霖闻言,立刻跪在了床前。
“行了,你懂朕的意思,跪安吧。”挥挥手,刘赢着实是有些累了,他眼睛也缓缓闭上了。
相遇
三天后。
瑞王刘政出发前往南疆,朝野上下皆为震惊。
此时,不少官员上奏表明十六王爷年纪太小,不适宜担此重任,更有不少官员对于皇上将虎符赐予十六王爷表示相当不解,希望皇上能收回成命。
只是这些奏折刘赢连一眼都未曾看过,便直接被赵逸霖打回了内阁,一时间,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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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若惜在并州城内又呆了小半月,她一直在琢磨着赵逸霖将自己发放到并州的目的,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赵逸霖真的是为了让她养病所以才这样做的。
只是依旧是同以往一样,百思不得其解。
这日,她如同往常一般,在用过午餐之后同莲花一起来街上走走,散散步,可是才走了没多远,便见前面一阵嘈杂声,紧接着,街道两旁的百姓都纷纷跪了下来,只见前方有大队人马整齐划一的朝这边走来。
花若惜被莲花拉到了一边,也学着那些百姓一般跪在了地上,她心中好奇,这是来了什么大人物,为什么大家要跪下。
隐约间
人妻难为 章节_47
,她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十六王爷出征经过咱们并州,听说带着二十万的雄师呢。”
“是啊,听闻这十六王爷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可本领却了不得,能骑善射,十八般武艺几乎样样精通,所以皇上才让他带兵去南疆平乱的呢。”
花若惜听着他们的对话,内心不由得一阵阵惊叹。
十六王爷?刘政?
皇上竟然给他二十万让他去南疆收拾那些小打小闹的土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根据她的推测,皇上似乎已经快不行了,这个时候把刘政派出去打仗,是何用意呢?
以往在大家看来,刘政是最为被皇帝冷落的皇子,可如今看来,事情似乎并不是这样啊,在自己的弥留之际送给这个他平日里最不疼爱的十六皇子二十万大军,他出手可真是阔绰,如果这二十万大军给赵逸霖,估计大乾的江山怕是都能改姓了。
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都听到了十六王爷的威名,一时间,街上的人突然多了起来,大家跪在一起,推推搡搡的,竟然不小心把跪在前边的花若惜给一个不小心推到了路中央,紧接着,在她欲起身之际,却见两个腰里配着大刀的侍卫上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押着她跪在了路中央,大声喝到:“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惊了十六王爷的驾。”
花若惜内心深知这些家伙狐假虎威,倒是也不在意,她只面不改色的抬起头看向前方被人抬着的轿子,大声道:“民妇花若惜,见过瑞王殿下。”
八人大轿内,刘政正坐在里面昏昏欲睡。这些天的赶路已经让他疲惫不堪,他起初经过一些城池,还会因为百姓们的夹道欢迎而感觉新鲜,掀开轿帘子望几眼,如今却已经半点兴致也没有了。
不过,当他隐约听到前面似乎传来“花若惜”三个字时,还是被惊醒了。
轻轻掀开轿帘,他朝身边跟着的随从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停下来了啊?”
“回王爷,前面有个叫花若惜的女子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不知意欲何为,如今正跪在街中央呢。”随从立刻禀报道。
“花若惜?真的是花若惜吗?”刘政闻言,脸上表情一喜,也没多想,便命人将轿子放下来,他一个箭步从轿子内冲了出来,跑到了花若惜的面前。
身后的随从见状,可吓坏了,立刻紧跟在他后面,一堆侍卫更是蜂拥而上,护在了刘政的周围,怕他被人暗算。
当刘政来到花若惜面前时,他看到花若惜正仰着头朝他微笑。
“花若惜,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居然在这里遇见了你。”刘政一把将那两个押着花若惜手臂的侍卫的手打开,然后拽着她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兴奋的道。
“呵呵……我也觉得像是在做梦呢,我们的十六王爷竟然要出征打仗去了,真是了不起哦。”花若惜笑眯眯的看着几个月不见,似乎又长高了的刘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那是父皇对我委以重任。”刘政说着,突然意识到这里是大街上,大家都在围观,于是又道:“走,你同我去这并州知府给我安排的行馆,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我在并州只能停留一天,明日便得继续南下了。”
“这样啊,那行,王爷您先去行馆,我随后就去,如此这般跟王爷一同前往,似乎不合适。”花若惜说着,然后又拜了一下,高声道:“民妇不小心冲撞王爷,还望王爷您恕罪。”
“行了,念你初犯,本王就姑且饶了你,退下吧。”刘政明白花若惜的意思,于是也学着她的样子,高声道。
花若惜于是默默的退到了一边,一时间道路又畅通起来,大部队继续前进。
夜叙
夜幕降临之际,花若惜让莲花吩咐门房准备了马车,朝行馆方向驶去。
莲花早在赵府的时候就见过一次花若惜与刘政堆雪人,深知两人关系不错。花若惜这一次出门,并未打算瞒着她,反正这事儿也瞒不住,于是就索性光明正大的带着他们一起来了。
到了行馆,刘政大概是通知了守门的她今夜会来,所以在她报出自己姓名时,也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扰,便进了行馆内的大厅。
刘政似乎在这里已经等了她很久了,眼下他竟然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打起瞌睡来了。
花若惜到来之际,在一个侍卫的通报下,他立刻睁开了眼睛,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怎么?白天难道在轿子里面还没睡好,如今这天才黑,就又开始瞌睡起来。”花若惜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交给身后跟着的莲花拿着,然后示意她站在门口候着,接着就笑嘻嘻的一边进大厅,一边朝里面的刘政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白天是在轿子里睡觉啊?”刘政闻言,脸上一囧,但随即又反问道。
花若惜笑了笑,道:“那还用说,难道王爷看不见自己袍子上面的口水印子吗?”
“呃……”刘政闻言,漂亮的小脸唰的一下就袖了,他立刻道:“还真是什么也瞒不住你。”
“那是自然……”花若惜有些得意的笑了笑,然后走到厅内,与刘政一齐坐下。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为何会出现在并州呢?这段时间,我一直见不到你,去你府上闹过几次,我还以为你被赵逸霖给杀了呢,差点没向父皇告状,治他的死罪。”刘政坐下后,开始跟花若惜闲聊起来。
“我……你也知道我身子不好,来这并州,也只是为了养病,呵呵……我哪有那么容易就被人杀了啊……”花若惜听到他这么一说,顿时内心有一些感动,没想到自己的突然消失,还是有人惦记着。只是,很多话,她不能对刘政说,毕竟在她眼里,他不过就是个不怎么懂事的小屁孩。
“对了,皇上怎么会突然让你领兵去打战呢?京都发生了什么大事吗?皇上的身体怎么样了?”不想他继续追问自己的问题,花若惜立刻将话题引到了他的身上。
“说来我也觉得奇怪呢,难道真的是因为我拍父皇马屁所以就得了父皇的欢心,他一高兴就让我领兵了?我估计这会子赵逸霖应该在家里气的吐血了。哈哈哈……”刘政说着,突然大笑了起来。
“此话何解?这与赵逸霖又有何关系?”花若惜听他说话有些云里雾里,不由得好奇问道。
“你不知道,就那天,父皇让赵逸霖来我府上宣我进宫,他在我面前好生得意,我骂他是因为拍马屁所以才得父皇宠爱的,他竟然厚颜无耻的让我有本事也学他拍马屁让父皇欢喜好了,哼,当我不会么?所以在见到父皇的时候,我说了一些违心的话哄的父皇很高兴,如此一来,父皇就把虎符赐给了我,还让我去南疆平乱呢。”刘政说起这事的时候,脸上表情那叫一个得瑟。
然而,这话听在花若惜的耳朵里,却并不那么简单,她低头沉思了片刻,缓缓道:“那皇上宣旨那会子,赵逸霖可是在身边啊?”
“是啊,他盖的章,我还很奇怪呢,当他听到父皇的旨意时,竟然没有很生气,我想他一定忍得很辛苦,内心其实已经气得快爆炸了。”刘政说着,又大笑起来。
此时花若惜似乎有些明白了这其中的一些道理,只是,她心中依旧有很多谜团解不开。
跟刘政又闲聊了一下相互的近况,她感觉从这家伙嘴里已经得不到太多的消息了,见他也着实有些累了,便起身告辞,让他早些休息。
刘政见花若惜要走,立刻想要挽留,他吸了吸鼻子道:“这些日子没有见你,我一直担心你来着,今晚你可以留在这里么?明日我便又要离开了,父皇让我三年之内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回宫,我想,我们今日一别之后,三年都没有什么机会见面了。”
“三年?”花若惜闻言,表情微微一怔。
“是啊,真不知道父皇为何要这么说。”刘政对于这件事,也是很苦恼。
“王爷,皇上既然这样说了,那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你只管听着便好。既然王爷这一走便是三年,那我便送个东西给王爷你留作念想吧。”花若惜说着,将自己头上的一个金簪取了下来,递到刘政面前道:“这簪子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物,但是却也跟随我有一段日子了,王爷你出门在外,难免会想家的,看着这东西,多少能有些安慰,今夜我是断不能留在这里,王爷此次前往南疆,身负重任,一切小心为上,相信三年之后,待你我再相见只是,王爷已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届时,我再与王爷好好相续。”
“若惜……”刘政接过花若惜手中的金簪,一时之间,想留她,却也不好再留。
“时候不早了,若惜先行告退,王爷也早些休息吧,保重!”花若惜说着,朝他福了福身,然后赶在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之前,立刻转身了。
刘政怔怔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梦里不知身是客
出了行馆,马车走在清冷的街道上,花若惜将头伸到车帘外,看了看头顶的天空,月朗星稀……
马车碾在并不平整的青石板上,让她的身体跟着一起颠簸。
今天跟刘政的见面让她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或许,再过不了多久,她就该回京都了。
赵逸霖对刘政的态度让她隐约从里面察觉到了一丝什么讯息,像赵逸霖那样的性格脾气,他断不会无缘无故跟刘政一般见识,甚至用皇上对他的宠信来刺激他。而且,最后的事实证明,他的刺激帮着刘政成就了如今的大权,二十万大军去平乱,在这古代,皇帝老子的身家怕是也就不过百万吧,而且还是分散在边疆的各个将领手中。如今皇帝将二十万大军赐给刘政,那意思在明白不过了,这二十万大军将会成为刘政的嫡系亲兵,而他手上的虎符,更是能够调动大乾的兵马。
只是,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毫无疑问,在这件事情上,赵逸霖不过是起到了一个催化剂的作用,皇帝之所以突然如此厚待刘政,应该是早就有这种想法了。
回想起此前她在宫里见到的听到了一切关于刘政的事情,不得不说,皇帝对他的这个儿子,着实不怎么喜欢,虽说封王,但封地却偏远而又贫瘠,说是下放更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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