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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醉光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花朝十四
没过一会儿,想来齐望舒等人已经到了侧殿,他们静静的等着,可突然传来的一阵尖叫声划破了正殿的宁静。
齐秉煜睁开眼睛,皱着眉头警惕的站起身来要往门外走去“怎么回事?”
夏容馨担心是齐望舒出了什么事,赶忙跟着跑了出去。
陆绘灵自然也心下一惊,总担心出了什么事,也跟着跑了出去。
一到明华堂庭院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不知从哪儿来的两个“血人”,浑身沾满了鲜血,齐望舒跪在地上抱着其中一个痛哭流涕,而方才跟着一同去侧殿的宫女们全都跪在一旁。
夏容馨惊叫一声,她赶忙跑去齐望舒身边“望舒,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齐望舒抬起头来看着母妃,泪眼婆娑,让人心疼不已,她看了看身后也同样愕然的父皇,哭着说道“父皇…求您救救焕卿吧。”
“都愣着做什么!传太医!”齐秉煜皱着眉头凝视着这一切,厉声呵斥着身后呆愣的太监。
太监回过神来,连忙连滚带爬的跑出去找太医。
陆绘灵愕然的瞪大眼睛,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明明把她们关进去的时候,人都是完好无损的,如今为何江依死去,梁焕卿昏迷不醒呢,这下可如何是好?
陆绘灵在齐秉煜身后紧张的不知怎么办,她想解释,可无端解释起来又像是急于撇清关系,如今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道局面如何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皇上!求您给焕卿一个交代!明妃口口声声说没杀江依,口口声声说是焕卿袭击她!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今呈现在我们面前的与明妃所说的一句不符,皇上!还望您给焕卿一个清白呀,莫要让无辜之人枉死!”夏容馨转身便朝着齐秉煜行跪拜礼,字字铿锵有力的指控陆绘灵,“江依枉死,焕卿昏迷,这一切都和明妃有莫大关系!”
“皇上冤枉啊!臣妾冤枉!”陆绘灵一听,也赶紧跪下,拽着齐秉煜的衣角苦苦哀求,“皇上,臣妾真的没有杀靖王妃的婢女,靖王妃在被关进侧殿时还是好好的,如今为何昏迷不醒臣妾也不知道!臣妾既然说了江依没死,那臣妾何故又要去杀害江依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嘛!皇上英明,还请皇上还臣妾一个清白!”
“方才全然听你一人的一面之词,你自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如今又要撇清关系,当我们是傻瓜吗?!”夏容馨对着陆绘灵斥责道,“江依在你宫里丧命,焕卿也如你所说在进入侧殿后便昏迷不醒!这一切都是在明妃你的明华堂里发生的事情,如何证明与你毫无关系!”
“梅贵妃娘娘,臣妾知道自臣妾封妃以来,您便对臣妾百般不满,可是臣妾真的没有杀江依,只是命人鞭打了她,全然不至于死亡!至于靖王妃,臣妾更是动都没动她一根汗毛,倒是臣妾被她又是扇巴掌又是掐脖子的!如今为何昏迷不醒,这与臣妾毫无干系!”陆绘灵指着自己脖子上的扼痕说道。
“你既然说你没有杀害江依,何故之前口口声声与我们说江依已死?!”齐望舒哭红了眼睛,瞪着陆绘灵厉声说道,“现在看到了江依的尸首,便将罪名撇清!你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到底玩够了没有!你究竟要做什么?!”
“臣妾不知道公主您在说些什么?臣妾做了什么?至始至终都是你们要来明华堂闹事的!臣妾可曾有过任何不敬的行为?!”陆绘灵理直气壮的对齐望舒说道。
“若不是你要带走江依,就是死本公主也不会踏入你这明华堂一步!”齐望舒厉声说道,“究竟还是明妃有意针对靖王妃,才会刻意带走江依!”
“我…”陆绘灵哑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太担心齐望舒在皇上面前说出她的秘密了,“既然公主有意冤枉臣妾,臣妾无话可说!”
“我冤枉你?陆绘灵你简直是不知廉耻!”齐望舒气极了,她已经被气的不顾尊卑有序,指着陆绘灵就破口大骂,“你不过仗着几分像明贤皇后,便以为自己就真的是明贤皇后了吗!如此嚣张有恃无恐!”
“臣妾带江依回宫,不过是担心她再冲撞了别的主子!她是靖王妃的丫鬟,臣妾与靖王妃交好,怎可能有意害她?!”陆绘灵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般诡辩论。
“哼!和靖王妃交好!陆绘灵你可真是恬不知耻!你忘了那日在祁山行宫的事吗!”齐望舒冷冷的说道,“只要焕卿遇上了你,就定然没有好事,就这样你也好意思说与她交好?!且是当我与母妃是瞎子吗?”
陆绘灵从前就害怕与齐望舒发生争执,这个公主别的不行,就一张嘴得理不饶人,陆绘灵不敢再与她继续纠缠下去,如今陆绘灵身为帝妃,倘若齐望舒说出她本心悦靖王一事,皇上定然饶不了她。
“贵妃娘娘,臣妾知道您对臣妾百般不顺眼,可您向来是讲理之人,怎可容忍公主殿下如此污蔑臣妾?!”陆绘灵孤立无援,只好病急乱投医。
“够了!”齐秉煜厉声呵斥道,“胥兰,你身为明妃身边的人,自然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曾是先后身边的人,朕信你,你来说!”
胥兰本跪在一旁默不作声,突然听到皇上叫她,便连忙跪着上前。
见皇上要让她说事情缘由,她转而看了看明妃娘娘。
齐望舒瞧见了,自然不肯放过“父皇,胥兰是明妃身边的人,她说的话怎可以信?!说不定江依之死和靖王妃昏迷,都是明妃授意胥兰做的,她们乃一丘之貉,怎可信!”
“胥兰!你不用管本宫,本宫知道这件事我定然是有错的,可不是我做的我一样都不会认的!你且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让公主好好听听!”陆绘灵看着齐望舒便恨得咬牙切齿,这个丫头总是坏她好事!
“哼!”齐望舒冷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想听陆绘灵和胥兰说话。
胥兰听明妃娘娘这么说了,便上前对皇上说道“回皇上的话,奴婢今日跟着明妃娘娘去御花园散步,而后江依不小心冲撞了娘娘,娘娘询问她是哪个宫的宫女,得知她是靖王妃的婢女后,便带回了宫。
本着要严加管教的想法鞭策了几下就把她关在了侧殿,关进去时还没有事儿呢,娘娘无非只是想替靖王妃好好管教管教江依,也免得她这样再要冲撞了其他娘娘可就不好了。
后来靖王妃和公主找上门来,要带江依回去,娘娘也是一番好意,可…可公主和王妃非要咄咄逼人…娘娘便多说了几句,诓骗她们江依死了,公主这才去找梅贵妃娘娘来。”
胥兰说到这儿,抬头看了看皇上,便没有继续再说了。






卿卿醉光阴 第一百五十一章
“然后呢!继续说呀!”齐望舒毫不客气的斥责道,“后来焕卿为何昏迷不醒,江依又何故离奇死亡,这些便不说了是吗?胥兰到底还是明妃的婢女,句句属实可都就轻避重!”
别说,陆绘灵虽然跟胥兰说能如实说出,可胥兰毕竟还是明华堂的宫女,今后也是要在陆绘灵身边伺候的,就算陆绘灵让她如是说出,可胥兰不是蠢人,她自然知道要就轻避重的说出来,好让陆绘灵不惹上麻烦。
“望舒公主,臣妾知您对臣妾之前就心有不满,更是因为方才的事心生嫌隙,可如今是皇上在问胥兰话,您能不能安静一点不要插嘴了!”陆绘灵忍不住回头呵斥了一句齐望舒,她如今不仅仅恨透了梁焕卿,更是将齐望舒视为了眼中钉。
可齐望舒何尝不是将她视为揉进眼里的沙子呢?自从陆绘灵进宫封妃起,齐望舒就对陆绘灵的意图有所怀疑,先是怀疑她被陆丞相授意刻意靠近父皇,而后又怀疑她为报梁焕卿夺夫之仇,只有嫁入皇宫,才能有机会并且有身份地位可以对身为王妃的梁焕卿动手。
如今看来,这两种可能皆是存在的,齐望舒更不可能坐以待毙看着陆绘灵达成愿望。
“明妃娘娘在慌什么?既然胥兰所说之事属实,为何本公主不能提出质疑?在此之前,本公主也是当事人之一!既有权利可以提出自己的质疑!”齐望舒牙尖嘴利,稍刻便回嘴道。
“那不知公主对胥兰方才所言有何质疑之处呢?”陆绘灵压制住心底的脾气,她知道齐望舒伶牙俐齿,自己虽身为文臣之女,也比不过这个嚣张跋扈刁蛮任性的公主殿下,索性沉下脾气与她好好说。
“并无!”齐望舒揪不出胥兰所言有何不妥之处,“只是在本公主与靖王妃来明华堂找你之时,为何将我们拒之门外,让我们苦等?到头来说我们咄咄逼人?”
齐望舒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若不是担心陆绘灵当真对江依做些什么,她定然二话不说就要闯进来。
“公主!”陆绘灵咬牙切齿的说道,“臣妾方才在用膳,不便见客!”
“哼!”齐望舒又闹起了性子,别过脸去不看她们,嘴上却说道,“那然后呢,待本公主走后,你们对靖王妃做了什么?为何她如今昏迷不醒?”
“说!”齐秉煜皱着眉看着这一切,方才沉声说道。
胥兰吓了一跳,身子忍不住颤抖,她俯下身子,瞥了一眼陆绘灵,才低头说道“回皇上的话,公主去找梅贵妃娘娘之后。明妃娘娘便和靖王妃一同在正殿等着,正交谈说话,可无意中发生了一些口角,然后靖王妃就发怒扇了明妃娘娘一巴掌,明妃娘娘继续再说了几句,想来是惹恼了靖王妃,靖王妃便上前扼住明妃娘娘的脖子,将其摁倒在地…”
“你们为何不上前阻拦!”齐秉煜一听陆绘灵受伤的经过,忍不住皱眉出言呵斥,眼下梁焕卿也昏迷不醒,同样也是受害者,他不知道该将这股怒气往哪里发泄才是,只好对着胥兰厉声呵斥道,“朕要你们这些奴才是在一旁看主子闹笑话的吗?!”
陆绘灵也顺势捂住脸,跪坐在一旁嘤嘤哭泣。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胥兰不要命的磕着头,心里害怕极了,虽说皇上年纪大了之后变得仁慈许多,可面对至高无上的皇权,胥兰一条小命就如蝼蚁般轻贱,“奴婢拦不住啊,靖王妃出身武将之家,身手要比奴婢们好许多,再者靖王妃身份尊贵,我等低贱奴才,哪里敢对王妃动手,都生怕救不了明妃娘娘还反倒伤了王妃。”
“你们那么多人在明华堂伺候?会让一介弱女子上前动手,你们还不拦着??”齐望舒找到了一丝漏洞。
且不说梁焕卿有没有动手了,就算动了手,她们明华堂那么多宫女,在梁焕卿扇巴掌的时候,一人架住一只手便将其制服了,哪里还会让梁焕卿再扼住陆绘灵的脖子呢。
“奴婢…”胥兰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自圆其说了。
“皇上,是臣妾。”陆绘灵突然出言说道。
齐秉煜愕然瞪大眼睛看着陆绘灵,她本是受害者,与她有何干系?
“皇上,自望舒公主和靖王妃入明华堂以来,臣妾身边就只留有胥兰一名宫女伺候。”陆绘灵说道,“臣妾想着,在入宫之前便与望舒公主和靖王妃相熟,自然是有许多体己话要说,正好借着江依犯事,王妃和公主得以来明华堂与臣妾相聚,便支开了其他宫女太监,想好好叙一叙。”
齐望舒看着陆绘灵,冷冷的哼了一声,眼神更是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方才还说用膳时不便见客!这会儿倒说与我们交好。真是说谎不打草稿!”
“望舒!够了!”一旁的夏容馨出言喝止,“且听胥兰把话说完,当务之急是先医治焕卿,然后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既然太医还没来,你也不要再捣乱了,且让皇上把话听完,再自行判断。”
在遇到事情时,夏容馨自然的一副后宫之主的样子,她在一旁听了许久,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无非就是陆绘灵和梁焕卿二人起了冲突,她倒要看看陆绘灵还能有什么本事。
“继续说。”齐秉煜沉声说道。
胥兰再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再俯身低下说道“而后奴婢叫来人将靖王妃拉开,便关进了江依所在的侧殿。皇上,那时江依姑娘并没有死,只是受了鞭刑躺在地上,靖王妃也是清醒着的,奴婢也不知道,为何过了一个时辰,江依死了,王妃也在昏迷。而后娘娘便让奴婢去请皇上来明华堂,接下来的事,奴婢便不知道了。”
齐秉煜看向陆绘灵,眼神中带着些许怀疑和陌生,全然不似之前的深情和爱意。
这让陆绘灵自脊梁骨生出一丝寒冰,她抬头看着齐秉煜,说道“皇上,自胥兰走后,臣妾一直待在正殿等您过来,身边虽没有人伺候,可门外守着两名宫女,她们可以作证,自梅贵妃来时,她们都在门口守着,臣妾一步都没走出去!”
陆绘灵担心齐秉煜怀疑是她进入侧殿杀害了江依,还让梁焕卿昏迷,便赶忙撇清关系,这件事她的确没有做过,她比谁都害怕江依和梁焕卿死在明华堂,怎么可能会刻意去杀害她们呢。
夏容馨和齐望舒双双看向陆绘灵,眼神中全是冷漠和质疑,虽然陆绘灵这么说,可并不会让人觉得这件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此事发生在明华堂,她身为明华堂正宫,若没有她的授意,怎么会有人去杀江依呢?若不是有人杀害江依,难不成是她自杀吗?
齐望舒怎么也不肯相信江依是自杀的,她那么一个自信满满的姑娘,成天活的逍遥自在开朗的不行,又得以遇到梁焕卿这样一位主子,平日里在王府过的日子,怕是要比一些乡绅商贾之家的庶出小姐要好许多。
“江依是怎么死的?”齐秉煜突然问道。
听皇上这么一说,身后跟着的仪仗太监便上前查看了一下江依的伤势,而后跪下说道“回皇上的话,江依姑娘致命伤在头部,似乎是撞击而死。”
“皇上,江依定然是自杀的!”陆绘灵激动的说道,“臣妾没有杀江依,江依定然是护主心切,自杀身亡,想要嫁祸臣妾!”
“去看看侧殿是否有撞击的血迹。”齐秉煜皱着眉,没有搭理陆绘灵,冷静的吩咐太监前去查看。
“父皇,江依决计不可能自杀,儿臣了解她!”齐望舒忍不住出声说道,“江依比宫里任何一个人都渴望活着,她被关在侧殿的时候,心里想着的肯定都是让儿臣和靖王妃赶紧去救她,她那样的一个丫头,怎么可能自杀!”
“皇上!皇上!可臣妾决计是没有杀害江依的!江依被关在臣妾宫里,臣妾怎么可能引火上身呢!臣妾此时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江依平安无事。”此言不假,陆绘灵此时心慌的不行,她后悔今日去招惹梁焕卿了,若是让皇上从此对她心生嫌隙,那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皇上,皇上!太医来了!”何公公拉着今日值守太医李太医跑了进来,一看大家都聚集在明华堂庭院内,而靖王妃和江依都躺在地上,便赶忙出声唤道。
“微臣参见…”李太医是年轻的太医,初见这么多主子聚在一块儿,心中记着师父教的规矩,赶忙放下药箱低头就要行礼。
“行了,快去看看靖王妃!”齐秉煜摆摆手,如今还是救人要紧,梁焕卿毕竟是梁风眠的女儿,如今梁风眠出征在外,他若是让梁焕卿出了事,以后还怎么仪仗梁风眠给天朝守江山呢!
“是。”李太医连忙提着药箱在梁焕卿身边跪下,细细的探其脉搏。





卿卿醉光阴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夏容馨和齐望舒也赶忙围在李太医身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李太医脸上的表情,想要询问梁焕卿状况时,又担心打扰他问诊。
陆绘灵也担忧的看着李太医问诊,倒不是关心梁焕卿,主要是梁焕卿倘若就此醒不过来,她的罪名可就难以撇清楚了,别的倒没什么,主要是担心皇上会对自己有所改观和怀疑。
“皇上。”那个被派去查看现场的太监回来了,他先是对皇上行礼,而后才说道,“侧殿确实有撞击的痕迹。”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杀害江依。”陆绘灵一听,连忙跪在齐秉煜旁边说道。
可齐秉煜的眼睛此刻紧紧的盯着李太医和梁焕卿的根本无暇顾及江依究竟是怎么死的。
李太医仔细的看了看靖王妃的眼睛,探了探脉搏和脖子间的动脉,眉头紧紧皱着,明明靖王妃脉搏平稳,呼吸顺畅,只是在昏迷之中可能有些微弱,可定然是有感知的。
左右望闻问切查不出任何异样,李太医急得额头上冒出缜密的汗珠,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放下了靖王妃的手。
一看李太医放下了梁焕卿的手,齐望舒赶忙问道“焕卿怎么样?可有大碍?为何迟迟不肯醒过来?”
齐秉煜夏容馨还有陆绘灵也一脸期盼的看着李太医,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他们都希望梁焕卿安然无恙。
李太医尴尬的看了看望舒公主,而后说道“回公主的话,微臣看了靖王妃的脉搏,王妃脉象平稳,呼吸顺畅,只是受了惊吓,一时半会不愿意清醒过来罢了。”
“定然是江依的死,让焕卿悲痛欲绝,不想醒过来了。”齐望舒难过的坐在地上,看着梁焕卿和江依躺在地上,小声的喃喃道。
“可有方法让靖王妃赶紧清醒过来吗?”夏容馨焦急的问道。
“微臣可循用古法施针致王妃醒来,只是这庭院天寒地冻的,恐怕王妃醒来也会感染风寒。”李太医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低头说道。
“去我的凤阳阁!”齐望舒连忙说道。
李太医为难的看了一眼公主,他不知道各位主子发生了什么事,可当务之急是让靖王妃清醒过来,如若能在明华堂施针,自然是最好。
“皇上,臣妾宫中尚且有空房,可让下人收拾一下,好让李太医即可医治。”陆绘灵焦急的提议道,她自然是知道目前情形于她不利,她也极其想让梁焕卿赶紧醒过来,便顺水推舟做个好人说出此话。
齐秉煜看了看陆绘灵,对其眼神果然有了些许变化,大概是想果然不愧是陆芙霜的亲侄女,就连善良的秉性也如出一辙。
齐秉煜点了点头“便就这么办吧。”
见皇上答允后,陆绘灵连忙招来几名宫女,帮着去收拾房间,齐望舒心里虽有不满,但也懂得这个道理,若是能免去一些奔波倒也挺好。
齐望舒起身,招来身后仪春殿和凤阳阁的宫女抬着梁焕卿进了房间躺好。
夏容馨见着江依可怜,便也挥了挥手让人将江依的尸体抬走安顿,等到梁焕卿醒了之后再做处置。
“公主还请回避一下,找两名宫女替微臣打下手即可。”李太医对要一同进来的齐望舒婉言拒绝道。
“清吟!”齐望舒慌忙回头喊道,“李太医,清吟和我,一同给您打下手好吗?”
李太医面露难色,不是说不让公主进去,但是公主进去了什么忙也帮不了,他一介小小太医,哪里敢使唤公主?
齐秉煜看出了李太医的难处,便出言道“望舒莫要再为难李太医了,云惜和清吟一同去,你该放心了。”
“云惜。”夏容馨忙回头唤来云惜,对李太医说道,“云惜和清吟一同去,还望太医竭尽全力救治焕卿。”
“娘娘放心,靖王妃只是处于昏迷,只需施针刺激其穴位,吐出胸口瘀血,很快就醒了。”
“胸腔还有瘀血?”齐望舒慌张的看了一眼母妃寻求安慰,“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气急攻心。”李太医福了福身子,“事不宜迟,微臣眼下还是去医治靖王妃吧。”
“快去。”夏容馨挥了挥手,随后拦住了要跟着上前的齐望舒,“你莫要再添乱了。”
“母妃…焕卿她…为何变成了这样?”整个皇室,也就只有齐望舒赤诚待梁焕卿了。
“待焕卿醒来,一切便真相大白了。”夏容馨看了看陆绘灵,意味深长的说道。
陆绘灵站在门口,焦急的看着里面,她心里也慌张极了,也迫切的想要知道,在那个只有江依梁焕卿她们两个人在的侧殿里发生了什么。

夜幕降临,靖王妃已经入宫许久,走之前曾说晚些若能赶在宫门下钥之前出宫便会回来,月白还特意让人去宫门口等着,看能不能等到王妃出宫。
等到那个小厮驾着空马车回到府上,告诉月白没等到靖王妃,月白了然“想来是望舒公主留王妃在那儿就寝了。”说着便转身要回琳琅园去。
回到琳琅园,她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心里空落落的,皱着眉头环顾四周,旁边的丫鬟汤雪凑上前来问道“月白姑姑怎么了?”
汤雪是琳琅园今日的值守丫鬟,见月白姑姑环顾四周,面上略有不悦之意,心下觉得是自己的工作没有做好,可左右找不到缘由,便只好上前问道。
月白摇了摇头,将手放在心口上“不知道,总觉得琳琅园今日安静了许多。”
汤雪听了哈哈一笑,说道“今日靖王妃入宫里去了,还带着江依呢,江依那丫头向来聒噪,平日王妃宽容不去说她,便成日叽叽喳喳的,想来是江依突然不在了,姑姑不习惯呢…嘶,姑姑这么一说,奴婢倒也觉得有些不适应了。”
月白心不在焉的朝汤雪点头笑了笑,随后吩咐了几句便回了自己的卧室,可她的心一直晃动个不停,她喃喃道“莫不是王妃出了什么事吧。”
眼看着夜色无边,月白也将要睡下,刚要躺下时,门外汤雪前来敲门“姑姑,司先生来了。”
“王妃不在,司先生来做什么?”月白一边起身穿衣一边说道“你且让司先生等一等,我马上就过去。”
“哎。”汤雪答应了一声便走了。
待到月白穿好衣裳赶去正殿时,却看见司南屏捧着一个罗盘站在殿中来回踱步。
“司先生。”月白小跑着上前,“王妃不在,您来所为何事呀?”
如今的月白早已经不是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了,已然成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
司南屏听月白来了,赶忙转过身,没有过多寒暄,直白的说道“王妃今日不回府可有传消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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