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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醉光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花朝十四
“焕卿,我知道父皇的处决不如你意,但你也看到了,父皇现在摆明了偏向陆绘灵,我与母妃都没有办法。事已至此,你不要再这样消沉下去,只要等到皇兄还有梁大将军回来之后,陆绘灵就不敢这么嚣张了。皇兄回京后,又是立战功的功臣,父皇必定厚待你们。”齐望舒一脸担忧的看着梁焕卿,苦口婆心的说道。
梁焕卿听着齐望舒的话,眼泪又不自觉的掉了下来,啪嗒啪嗒的掉在玉玦上,她呜咽着哭声说不出话来,只无助的用手摩挲着玉玦。
齐望舒看着她这副样子更是担心了,也忍不住去埋怨陆绘灵“陆绘灵也真是太无法无天了,把你关起来不说,还要当着你面逼死江依。这也太不像话了!父皇也真是偏心,这人证物证俱全,居然只是简单的软禁和罚俸禄!”
“不是…不是…”梁焕卿听到齐望舒这么说,像是回忆起了一些难受的回忆,她想起了江依一头撞死在她面前的样子,想起了江依临死之前躺在地上背对着她依旧碎碎念的那些话,以往总觉得江依啰嗦,现在想听却再也听不到了。
她一边摇头一边哭着,像是在忏悔“不是那样的…”
齐望舒见梁焕卿喃喃说些什么,可是怎么也听不清楚,她忙追问道“什么?焕卿,你在说什么?”
梁焕卿忍不住了,她内心不住的忏悔着,她泪眼婆娑的看向齐望舒,呜咽着说道“江依…江依是自己自杀的,她为了帮我开脱对陆绘灵动手的罪名,她担心皇上会追究我对陆绘灵动手,于是就一头撞死在侧殿,好让大家不去追究我…是我…是我害死了江依。”
齐望舒听后愕然的瞪大眼睛,她没想到江依对梁焕卿用情至深,居然可以为了替她开脱罪名而结束自己的生命。
“江依没必要这么做…”齐望舒可惜的感叹道。
其实她们都清楚的很,梁焕卿身为梁风眠的女儿,如今又是齐景钦的王妃,二人如今都是天朝的仪仗,饶是梁焕卿真的做出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只要不是很过分,皇上都不会太过于追究,顶多在事情发生之时受一些苦头。
可是江依不知道,她总以为梁焕卿身为靖王妃,一直以来都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尽管在做王妃之前,那也是万众瞩目的大小姐,当江依看到梁焕卿和她一同被关在侧殿时,心里着急的不行。
江依不是不知道从前的事情,总是看着她呆呆傻傻的,但是她心里清楚,陆绘灵能得盛宠完全是因为她长得像明贤皇后。
可皇上对明贤皇后有多少亏欠呢,谁也不知道。
江依只知道,那年明贤皇后去世,皇帝难得的缺了一次早朝,那年江依在靖王府当差,看着靖王府也披上了白布,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后来才知道,当今国母去世,所有官员皆要披麻戴孝。
这是在太后娘娘去世时都未曾有过的阵仗。
明明是金秋十月,整个上京城却犹如突然降了一场大雪,皇城卸下了象征着辉煌的明黄色,摘下了喜庆的红灯笼,各宫都披上了白色的布帛,为明贤皇后送葬。
皇帝亲自为她写诰文,亲自送她入皇陵,全城命妇妃子皆跪在皇陵两旁啼哭,哭声响彻云霄,江依在王府中扫地,都能听到皇陵处传来的一声声呜咽。
江依看着梁焕卿被陆绘灵关进了侧殿,心里总想着皇上会不会为了陆绘灵而责罚梁焕卿,同时内心也在不住的自责,倘若自己没有出仪春殿找玉玦,那么事情是不是也不会到现在这种地步。
江依怕死,连平时不小心被重物压到手都要疼半天,念叨半天,可她想以自己微不足道的性命换取梁焕卿的清誉,她不能让自己给靖王妃摸黑蒙羞。
她想了很久,最终还是一头撞死在了侧殿,那时她躺在血泊之中,嘴上说着无关痛痒的话,心里想着的却是,自己死得其所。结束了这短暂却幸运的一生。
梁焕卿心痛极了,江依根本没有必要去死,可是她却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一头撞死在侧殿,梁焕卿要这名声何用,她本来就是刁蛮任性的,从来都是。
可江依不想让皇上误以为梁焕卿嚣张跋扈,要用自己的鲜血为她洗白。
“是我…是我对不起她。”梁焕卿心痛到弯下身子,将玉玦放在心口处,紧紧的抱着。
“焕卿…你不用自责,该自责后悔夜夜不能安寐的该是陆绘灵,若不是她,江依也不会死,你也不会这么难过。”齐望舒拍了拍梁焕卿的肩膀,轻声安抚道。
梁焕卿想着江依生前的笑容,和围着自己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的样子,不由得心疼万分,只盼得江依来世能投个好人家,不用在高官大院为奴为婢,一生安稳喜乐,最好还是那么爱说话,可以找到那个愿意听她说一辈子话的人。
“江依会葬在哪里?”梁焕卿问道。
“父皇说以一品女官礼制下葬江依,想来会在城外的陵墓里吧,那里都是对皇室做过贡献的宫女太监。”齐望舒想了想,说道。
“能不能,葬入梁家的陵墓?”梁焕卿把江依当作自己的妹妹,江依为了她而死,理应葬入梁家陵墓,享梁家世代香火。
齐望舒看着梁焕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没有想到梁焕卿是如此重情重义的人,又想到自己的皇兄迎娶梁焕卿是为了稳固自己的基业,便暗地里为梁焕卿感到不值得。
“回头与内务府说一声,让他们派人将江依的尸体送入梁氏陵墓吧。”齐望舒看着梁焕卿说道。
梁焕卿哭着点点头,再抚摸手中玉玦时,忽然觉得玉玦有了温度,想来是江依在天有灵,听闻她待自己这么好,又想叽叽喳喳的说些什么吧。
软轿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凤阳阁前停下。
齐望舒和梁焕卿一同走下软轿,齐望舒对梁焕卿说道“天色不早了,我让清吟收拾一间寝殿出来,你且去洗漱一下,头发里都是血迹…”
梁焕卿点点头,心里似乎已经接受了江依死去的事实,便也不再怨声载道,她跟着宫女一同前去汤泉沐浴,洗去今日所有的晦气。
齐望舒一个人站在凤阳阁的庭院里,抬头看着天上的点点繁星,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到皇上梅贵妃公主等人都走后,胥兰这才赶紧招呼宫女太监们收拾掉这些烂摊子,那间全是血迹的侧殿被他们用水一遍一遍的清洗,又找来几张条幅给封了起来。
胥兰趁着太监宫女们在清扫庭院时,便赶忙去了明妃娘娘的寝宫伺候她休息。
胥兰刚一推开门,便看到满地都是瓷器的碎片,再一看明妃娘娘,堵着气坐在床沿上,想来这满地狼籍都是方才明妃娘娘所致。






卿卿醉光阴 第一百五十六章
陆绘灵一看到胥兰进来,没好气的冷冷哼了一声,叉着腰转过脸去。
身为婢女见主子不开心自然是要哄的,胥兰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跪在明妃娘娘的身边,轻声说道“娘娘,天晚了该休息了。”
“休息?”陆绘灵看着胥兰皱着眉头说道,“你看本宫还有心思休息吗?!”
胥兰低头唯唯诺诺的跪在一旁不敢说话,陆绘灵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问道“是真的有人在梁焕卿被关进去后进去逼死了江依吗?”
回想起梁焕卿那副受到惊吓的模样,连陆绘灵自己都怀疑真的是有人背着她去侧殿逼死了江依。
胥兰摇摇头说道“奴婢那时正在去勤政殿的路上,不知道有这件事啊。再者说了,娘娘,没有您的命令,这明华堂谁敢去侧殿逼死江依啊。”
正是如此,当梁焕卿说出明华堂有人来逼死江依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想到是陆绘灵指使的,就算不是她亲自所为,那在明华堂发生这种事,也定然和她有关系,且不要说她有没有做了,江依的尸体都在眼前了,很难让人不往那方面想。
“该死!”陆绘灵暗自啐骂一声,想起自己努力了快一个月才到今天这个成就,如今禁足之后就不能去勤政殿侍候皇上了,也不知道到时候没有陆绘灵帮太子说好话,就太子那种资质,怕是又要得罪皇上。
“胥兰,明日你将本宫亲手写的字帖挑几副送去勤政殿。”陆绘灵想着自己不能出明华堂,但身边的人可以啊,禁不禁足没有关系,只要再想办法挽回皇上的心就可以了,依照方才皇上那副样子,想来心里还是偏向她的,“哎算了,本宫再临摹几副你送去。”
“是。”胥兰点头答允道。
“行了,你叫几个人来收拾一下吧。”陆绘灵烦闷的翻身上床。
胥兰替她放下床边厚厚的帷帐,叫了几个手脚轻盈的宫女进来,小心翼翼的将这些摔碎的瓷片收拾好。

第二天一大早,宫门大开,朝臣入宫觐见,待到下了早朝之后,齐望舒这才要送梁焕卿出宫去。
在出宫之前,还是要先去给仪春殿母妃请安的。
“公主王妃来了呀。”她们刚进去时,恰好云惜姑姑从正殿里走出来,“快进来吧,外面天寒地冻的,娘娘正用着早膳呢。”
齐望舒点点头说道“正好要送皇嫂出宫,临行前特来给母妃请安。”
云惜替她们拉开帷裳,齐望舒和梁焕卿一同进了正殿。
“儿臣给母妃请安,母妃万福金安。”齐望舒和梁焕卿一同屈膝行礼。
夏容馨抬起头来看向她们“快,快平身吧。”
“谢母妃。”
夏容馨特意站起身来,拉着梁焕卿和齐望舒在自己身边坐下,云惜姑姑替她们俩一人盛了一碗粥,夏容馨对梁焕卿说道“这么早就要回王府去吗?想来还没有用膳吧?”
经过一夜之后,梁焕卿的情绪不像昨日那么激动了,面对梅贵妃的宽慰,她点点头接过粥糜“府里如今无主,年关将至,有些事还需要儿臣亲自去核对。”
“钦儿不在,也是难为你了,倘若有什么难处,便来与本宫说,本宫让云惜去帮你。”夏容馨点头笑了笑,表示认可,随后拉着她的手拍了拍,“昨晚睡得好吗?”
梁焕卿看了一眼齐望舒,她们昨晚都没睡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可想而知。
梁焕卿低头笑了笑说道“儿臣一切都好,母妃莫要担心。”
“一切都好,一切都好。”夏容馨重重的拍了拍梁焕卿的手背,有些微怒的嗔怪道“你什么时候能让本宫担心一下?问什么都说一切都好,可是好与不好,当本宫看不出来吗?”
梁焕卿对于夏容馨来说,不仅仅儿媳妇,也是从前好友杨素影的女儿,如今杨素影去世,在得知梁焕卿从小没有母亲照料的情况下,夏容馨自然是要多关怀一下的,可奈何梁焕卿从来不愿意麻烦她,问什么都说一切都好。
梁焕卿被她这么一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她,眼眶有些微红。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惹得梅贵妃生气了,可是她自己已经很难受了,这样一来就更加难过的。
夏容馨见着梁焕卿这副委屈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有一些难受,她抬手摸了摸梁焕卿的头发,面色和语气都柔和了起来“你要知道,你还是个孩子,你可以和本宫说你哪里不好,本宫都不会怪你。焕卿,我想替你娘好好爱你一回,你不用逞强。”
梁焕卿听到这句话,瞬间绷不住又要哭出来了,齐望舒拍了拍她的后背,对她说“你若是无聊了,大可以进宫来找我,我…”
齐望舒看了看夏容馨“这回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她们知道梁焕卿还在难过,索性转移话题,不再聊这件事“呐,你尝尝,今日的栗子糕不错。”
梁焕卿努力憋回情绪,低着头吃着栗子糕,香甜软糯的栗子糕在嘴里迸发出香气,可是梁焕卿依旧觉得味如嚼蜡,从前总觉得没有什么东西是美食解决不了的,现在看来还是悲伤的不到时候。
亲眼看到亲近的人在眼前死亡,梁焕卿忍不住担心远在边界的爹爹和王爷,他们每日面对生死,稍有不慎可能就要丢掉性命,如果他们真的出了事,她该怎么办呢。
她这么一边想着,一边咽下栗子糕,血泪混合在一起,掺着栗子糕勉强咽下肚子。
吃过早膳后,齐望舒要亲自送梁焕卿出宫去。
“我让人准备一辆马车送你回王府去吧?”齐望舒说着,“焕卿?”
梁焕卿一边走着一边出神,听公主叫她,便连忙回过神来“啊?”
“我还是让人准备一辆马车送你回去吧。看你这副样子,我实在不放心。”齐望舒担忧的说道。
若不是昨日被父皇母妃发现她私自出宫,她定然是要亲自送梁焕卿回去的,可现在不行了,她若是又出宫去,定然教他们不放心。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索性皇宫离王府也不是很远,我自己逛逛就好了。”梁焕卿扯出一抹笑容,要让齐望舒看着放心。
“方才还说让你不要逞强呢,你如今又是这样。”齐望舒知道梁焕卿是不想让她们担心,便总说自己没事,可看她这样,齐望舒才越不放心。
“公主,真的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走。”梁焕卿坚持说道。
见梁焕卿这般坚持,齐望舒心里也明白她现在心情郁闷,想要出去散散心实乃情理之中“好吧,那你要自己小心,到了王府之后记得差个人给宫里传信,也好教母妃与我放心。”
“好,放心吧公主。”梁焕卿点点头。
走着走着就到了宫门口,守宫门的禁卫军看到公主和王妃远远的来了,便拱手行礼“公主,王妃。”
她们二人朝他们点点头,又相互拉着手要告别“那你到时候要小心点,早点回府。”
“我知道了,公主且放心吧。”梁焕卿点点头笑着说道。
禁卫军打开沉重的宫门,梁焕卿看了看齐望舒,便转身要出宫去了,齐望舒和清吟站在宫门口看着她的身影,有些心疼与不舍。
刚走出宫门,梁焕卿抬起头就看见了宫门口聚集的一些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梁寂,秦瑞兰,月白,魏深,还有司南屏。
他们都站在宫门口像是在等着什么。
梁焕卿看到他们,瞬间心里生出一股委屈,她平静如水的脸开始有了一丝变化。
梁寂他们着急的等在宫门口,无意中看见宫门处走出了一个女子,定睛一看便是梁焕卿。
“焕卿!”梁寂大喊一声,赶紧跑了过去。
其余人也都闻声赶来,见梁焕卿一脸委屈的样子,还有她脸上的淡淡疤痕,不由得担心问道“你怎么了?还好吗?出什么事了?”
梁焕卿憋了许久的眼泪和情绪一下子被这几句问候攻破了防线,眼泪如同决堤之水迸发出来,她抱着眼前的梁寂,哭着说道“兄长!”
梁焕卿的头埋在梁寂的胸口,一直呜咽着哭声,梁寂顿时不知所措,他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被梁焕卿这么需要过了。
梁寂顺势抱着梁焕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一边安慰道“不哭了,没事儿,兄长在这儿。”
身旁站着的几个人皆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们,月白见到梁焕卿后,心里的一块巨石终于才放下,但想来昨日定然是出事了。
哭过一会儿后,梁焕卿抬起头来看着梁寂,抽涕着问道“兄长,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梁寂摸了摸梁焕卿的头,左右看了看说道“先回王府再说吧。”
毕竟在宫门口聚集不是什么好事,那些御林军虽然都认识他们,可总归还是要警惕着的,他们在这儿等着的时候,御林军总在他们身边来回转悠。





卿卿醉光阴 第一百五十七章
梁焕卿点点头,秦瑞兰和月白上前拉住她的手上了马车,一行人回了靖王府。
到了靖王府之后,众人进入正殿坐着,府里下人端了热茶上来,看着梁焕卿喝了一口之后,秦瑞兰这才匆忙问道“焕卿,你在宫里发生了什么呀?”
梁焕卿放下杯子,抬头看着他们的脸,梁寂,秦瑞兰,司南屏,魏深,月白,一个个都担忧的看着她,让她心里感动万分。
原来她身后还是有人的,这天地万籁俱寂,可依旧有人点着灯笼等她回家。
“你们…你们为什么都知道我入宫了?”梁焕卿看了看他们,心里满满的全是感动,但更多的还是疑惑。
秦瑞兰坐在梁焕卿旁边,自然是担忧的拉着她的手,见她如此疑惑,便就说道“是月白,她说你入宫了但彻夜未归,也没传消息回府上,司先生又说看星盘上显示你入宫后会出事,便着急去找梁将军,正好我也在军营里,便也一同过来了。”
“王妃,我们在宫外等了许久,终于盼得您出来了,您再不出来,我们便要求见梅贵妃了。”月白也在一旁附和道。
魏深和司南屏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他们,能看到梁焕卿平安的坐在这儿,已然是放心了。
梁焕卿心里十分感动,她没有想到她们都这么担心她“没事儿,现在都没事儿了。”
梁寂担忧的看着梁焕卿,知道她向来是不愿意把自己的事说出来让大家担心的,便主动问道“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梁焕卿如今已然不是原来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可以四处疯玩,之前受了些伤都是小事,将军府都是些粗人,自然是不会拘泥于这些小事,再者也知道梁焕卿向来爱胡闹,有点伤能给她长点记性也好。
可如今不同了,从前她身为大小姐的时候能随意瞎闹,和下人打成一片,丝毫没有大小姐的架子,可如今身为王妃,时时刻刻得注重皇家颜面,万不能有任何有损皇室颜面的行为。
就算是齐望舒身为公主,平时也大大咧咧的不守规矩,可行走在外时,也是断然要循规蹈矩遵守规矩的。
而外人也忌惮皇室贵胄,也不会轻易得罪他们,更别说对梁焕卿动手了。
“可是与望舒那疯丫头吵架动手了?”梁寂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齐望舒那个刁蛮任性的丫头,虽说平日里看着齐望舒与梁焕卿感情好,说不定还背地里讲过他的小话,可梁寂知道女人都是善变的,特别是望舒公主,那个女人……梁寂想了想,不提也罢!
梁焕卿顿时被问住了,她想起前几日在王府时齐望舒对梁寂说过那番尴尬的话后,仿佛梁寂一直都没有对齐望舒有过好印象,这样一来就更糟糕了吧。
“没有没有,公主待我很好,根本没有打架动手那回事儿。”梁焕卿摇着头连忙否认。
她摸着脸,不想主动告诉他们昨日宫里的凶险,那个可怕的陆绘灵,那个可怜的小江依。
秦瑞兰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知道她不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自己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可秦瑞兰知道梁焕卿昨天定然是经历了一些无法预料的事情的,她和梁焕卿一同长大,这一点还是能看出来的。
“你不用担心,你只管告诉兄长,兄长自会替你教训齐望舒!”梁寂原本也是个遵守规矩的臣子,可好像和齐望舒待久了,下意识里与她更为亲近,称呼她时也不会和从前一样唤她一声公主殿下,而是成日齐望舒齐望舒的这么叫着。
梁寂站起身来挡在梁焕卿面前,伟岸的身材将门外透出的光全都遮住了,他作势挥舞拳头,像是小时候在梁焕卿身前保护她的那个小男孩一样,想要展示自己有多厉害。
可尽管如此,别人都认为梁寂是要保护梁焕卿不受伤害,正感慨兄妹情深时,梁寂心里却有一阵空落落的感觉,想来许久未见齐望舒,若是能趁此机会见她一面也好,那日想想还是自己过于唐突,对方怎么说也是公主,自己怎么能说出那样不给面子的话来。
按照齐望舒那样高傲的个性,想来定是十分生气吧,如若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报复到梁焕卿头上,那想来也十分应当的。
梁焕卿及众人不知道梁寂是怎么样的想法,心里自然是倍受感动,兄长愿意为了自己主动去挑战皇权,还是他那么不愿意见的公主,梁焕卿领了心意,自然是不会让兄长这么去做的。
“哎呀将军,您就歇歇吧。”魏深上前将梁寂拉回到座位上,“王妃都说公主没和她吵架动手了,你还这样岂不是想要着急见公主呀?”
梁寂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可没成想梁寂被识破了心思之后,竟然恼羞成怒“你现在是越发没大没小了!连公主你都敢调侃!”
“将军息怒,魏深一向这样,晚些我再说他。”且不见魏深出言狡辩,坐在梁焕卿身旁的秦瑞兰倒是先开口说话了。
梁焕卿愕然的瞪大眼睛,先是秦瑞兰无故现身军营,如今又是帮魏深说话,她怎么越来越看不懂她们的关系了?莫非是…?
梁焕卿转过脸来看向月白,眨了眨眼睛想要求证,很显然月白是比她先一步知道她们的关系的,而后也眨了眨眼睛点点头,认同了梁焕卿的想法。
得到确认之后,梁焕卿已然忘记了昨日的痛苦,她惊讶的张大嘴巴,下意识的把手掩在嘴前,在秦瑞兰和魏深之间看来看去。
梁寂仿佛也是早一步知道他们俩关系的,叫见秦瑞兰这么说,便也是瞥了魏深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看在瑞兰妹妹的份上,便饶了你这一回了,下回再让我知道你拿公主开玩笑,我定不饶你!”
司南屏坐在一旁慢慢摇着折扇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切,聪明如他,早就洞察了一切。
秦瑞兰感觉到了梁焕卿投来的目光,脸上瞬间泛起了红晕,眼神也不敢直视梁焕卿“你…你总看着我做什么?”
“姐姐,你和魏深小将军?”梁焕卿试探的问道。
从前在祁山行宫荷园的亭子旁,见秦瑞兰初遇魏深的眼神,梁焕卿就总想着能撮合他们在一起,当时还未成亲,心里只觉得臊得慌,几个一起长大的姐妹就只有她成亲了,还是如此惊天动地的阵仗。
于是她想着也要早日为秦瑞兰找到一个良婿,不能让自己一个人这么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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