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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醉光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花朝十四
当时见魏深意气风发,为人老实,便有意撮合他们在一起,还刻意安排魏深送秦瑞兰回府去,后来也没见着他们有什么异样,心里还暗自嘀咕着魏深果然是笨木头一个,哪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两个人居然好上了。
秦瑞兰面对梁焕卿的发问,脸更加红了,她抬起头来看了看魏深,而后点了点头。
“是真的吗!”梁焕卿愕然瞪大眼睛,捂嘴偷笑,“你们俩…这是真的吗?!”
月白在一旁也忍不住了“是真的!王妃,秦小姐还带魏深将军回秦府吃过饭呢!”
见月白先一步一吐为快,秦瑞兰娇嗔的埋怨道“又是筱儿那丫头与你说的吧?!”
月白吐了吐舌头俏皮的笑了笑,躲在梁焕卿身后没有说话。
梁焕卿不可思议的听着这一切,看着梁寂毫无波澜的表情,忍不住问道“兄长不会也早就知道了吧?!”
梁寂靠在椅子上,张开双臂,自然的将手搭在魏深的肩上,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说道“你看营里有什么事瞒得过我呀。我早就说你和瑞兰有事儿吧,还否认装傻呢,你也不看看,你在和瑞兰好之前,就和赵钊一个傻样。”
魏深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笑了笑,看着秦瑞兰的眼神里,仿佛有漫天星辰飞入眼睛,秦瑞兰就身处万丈银河里,是那片星空最美的辰光。
“秦伯伯和秦娘娘怎么说?”梁焕卿一提到这件事便来劲儿了,今日难得能聚在一起,还知道了这天大的喜事,她开心的不行,“可曾有商定何时成婚呀?”
说着,还未等两人回答,梁焕卿便又转头对梁寂说道“兄长到时候可得给魏深多发些军饷了,魏深小将军也是个有家室的人了。”
秦瑞兰羞的上前一把捂住梁焕卿的嘴“八字儿还没一撇呢,你就知道瞎说!”
“我们将军府出的小将军,秦伯伯和秦娘娘定然满意,还有什么八字儿还没一撇呢,我瞧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梁焕卿笑的又乱点鸳鸯谱。
秦瑞兰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魏深,低下头娇羞的说道“王妃问你话呢。”
梁焕卿和众人这才缓缓意识过来,原来还未曾商定啊,见一向端庄贤淑的秦瑞兰主动问起婚期,便一个个全都看向魏深。
魏深看了一眼梁寂,傻傻的笑了笑,梁寂没好气的又打了一下他的后脑勺“看我做什么?是我成亲啊?”






卿卿醉光阴 第一百五十八章
。魏深不好意思的看着秦瑞兰笑了笑,梁焕卿忍不住说道“哎呀,你倒是说话呀!”
秦瑞兰拧了一把梁焕卿的手臂,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瑞兰,我是想着能再过一段时间,至少要等到战争结束吧…”魏深摸了摸后脑勺,对秦瑞兰抱有一丝歉意,“而且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介小将,秦府门楣高,且不说秦大人是正二品大臣,秦夫人母家也是极厉害的商贾,我魏深无父无母,为人呆板,所幸秦小姐看得上,我也想能竭尽全力给你最好的…”
“好了,我都知道。”秦瑞兰一向善解人意,是众人的解语花,见魏深这么为难的样子,自然也明白他的苦衷,“没关系,眼下也不着急。”
秦瑞兰比梁焕卿年长几岁,如今梁焕卿都已经出嫁成家了,于秦瑞兰心里如何不着急,家中爹爹娘亲都催得紧,可是她还是不愿意给魏深压力。
“得此贤妻,夫复何求。”梁寂仰头叹了一口气,想起了望舒公主,要让那位刁蛮任性的公主做到如此贤淑温良的地步,还不如杀了他比较简单。
梁寂这么想着,突然摇了摇头,不知不觉的喃喃说道“她怎么可能,还是算了吧。”
这本是心里话,不料却说了出口,众人皆一脸疑惑的看向梁寂“谁呀?”
梁寂恍然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他愣了愣,说道“没…我没说什么…”
“该不是望舒公主吧。”魏深嬉笑着说道,全然不记得方才梁寂的教训。
梁焕卿听了掩嘴一笑,她早就看出来那日梁寂走后就一直魂不守舍了,齐望舒也没有去找他,想来这段日子相当难熬吧。
“倘若江依在这儿,定然又是要八卦一番了哈哈。”月白笑着说道。
在座的除了魏深小将军之外都认识江依,都知道那是个啰嗦话多的小丫头,十分健谈,聊起天来话多的像川流瀑布一样。
“诶?今日怎么不见江依?”秦瑞兰也想到了那个话多的小丫头,正四处张望的要找她。
此时大家都没发现,梁焕卿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她听到江依的名字之后,昨日的场景就历历在目,仿佛走马灯似的在眼前重演,她摸着衣袖中那块玉玦。
从前江依的娘亲送了江依这块儿玉玦,是为送别之意,谁知真成了诀别,如今江依的遗物落到自己的手上,又成了决绝之意,玉玦本就是分别时所赠之物,如今倒也一语成谶了…
“想来江依是在外边吧,我去叫她。”方才进来时都未曾注意到江依,还以为和筱儿一起在外面候着,月白讲起她后,便要起身去找她。
梁焕卿实在不愿意告诉她们昨夜发生了什么,毕竟这本就不是什么很好的事情,可是事到如今,江依的死定然是瞒不住的,梁焕卿手中的玉玦被她的体温暖的温热,她总能感觉到像是江依还在身旁伺候着。
“月白,别去了。”梁焕卿突然出声喊住月白,不想让她白跑一趟。
月白停住脚步回过头看向梁焕卿,在座的四个人也都齐齐望着她,月白看着她凝重的奇怪的表情,笑了笑说道“怎么了?江依那丫头惹我们王妃生气了?”
梁焕卿看着月白,眼神里有一丝说不清的感觉,二人四目相对,月白的笑容也慢慢消失了,月白想起在宫门口看到梁焕卿的时候,她身边空无一人,她只身一人走了出来,月白明明记得,昨日一同入宫的,还有江依。
梁焕卿看着月白慢慢下垂的嘴角,眼睛里不知不觉又闪烁着泪花,月白见梁焕卿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眼泪又像是要决堤似的流出来,她大概能猜到江依到底怎么了。
秦瑞兰、梁寂、司南屏、魏深四人见梁焕卿月白二人四目相对,感觉到了她们之间气氛不对劲,一个个的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江依…死了?”月白见梁焕卿哭了,大概也能想到江依怎么了,可还是想确认一下。
她这话刚一说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刚才看着梁焕卿跟他们一起傻乐的样子,明明刚才还在一起调侃魏深和秦瑞兰的婚事,他们根本没想到还有江依这回事,如今说起之后,转眼间气氛就沉闷了下来。
所有人都转头看着梁焕卿,想看她是否认还是承认,这一刻突然感觉到昨日宫里确实发生了一些事,一些让他们可能都无法想象的情况。
“是真的吗…”月白看着梁焕卿,不可置信的再问了一句,可梁焕卿悲伤的看着她,虽没有承认,可是月白已经得到了答案。
难怪刚一出宫,梁焕卿就抱着梁寂痛哭流涕,若不是真的在宫里受了委屈,怎么可能只离开家一晚上就这么难受呢。
月白和江依认识许久了,从前王爷和棹棋还在府里的时候,月白根本没机会这么忙,王妃不管事,平日府中大小事有棹棋管着,王妃只成天在屋里睡觉,琳琅园里的丫鬟们也都乐得自在,月白闲暇时总和她们在一起说话,江依那么会唠叨,自然是与月白交谈最多的人了。
虽然平时月白总和梁焕卿说起江依有多啰嗦有多烦人,可当自己有事要忙,但梁焕卿没人伺候时,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江依。
梁焕卿是月白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了,从小一起长大,谁去伺候她都不放心,唯有江依,是她觉得可以放心托付的人。
梁焕卿眼泪流了出来,泪眼婆娑的看着月白,她点了点头,拿出放在衣袖里的玉玦,伸出手来,对月白说道“江依…江依死了…”
月白一瞬间眼睛前也蒙上了氤氲,她怎么会不认识那块玉玦呢,那是江依的娘亲给江依的唯一一件礼物,江依宝贝的很,见到谁都要拿出来说一番,昨日还见江依把它拿出来细细擦拭好放在袖间,今日怎么人就没了呢。
月白接过玉玦,抬头看着梁焕卿问道“她…她是怎么死的?王妃…”月白上前抱住梁焕卿,“你没事吧?”
梁焕卿和月白相互依偎着,这些人当中,只有梁焕卿和月白对江依有过真挚的感情。
梁焕卿摇摇头,哭着说道“我没事…”
见她们二人哭的这么伤心,秦瑞兰也上前安抚道“你们俩都冷静一下吧,别哭了。”
梁焕卿和月白这才慢慢松开彼此,互相替对方擦拭脸上的眼泪。
“昨晚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梁寂见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便连忙焦急严肃的问道。
秦瑞兰让梁焕卿依偎在自己怀里,慢慢的抚摸着她的脑袋安抚着,看了一眼像是在逼问犯人一样的梁寂,也皱着眉头说道“没看到正难过着吗?就不能晚点再问?”
看着怀里的梁焕卿哭的哽咽,秦瑞兰心疼不已,月白手里拿着那块玉玦在一旁抹着眼泪,心里也想知道江依到底经历了什么。
司南屏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可眼睛一直看着梁焕卿,看着她哭的痛不欲生,心里也特别难过,就好像有一把刀子扎进了胸膛,又狠狠的绞了几圈,手指紧紧的拧成一个拳头,指关节发白,一直摇着的折扇也慢慢停了下来。
梁寂看着梁焕卿又哭成这样,实在无法想象她经历了什么事情,只能一个劲儿的盲猜“可是梅贵妃说你了?是她处死的江依吗?”
梁焕卿只拼命的摇头,哭的脱力说不出话来,努力的往秦瑞兰的怀里躲着,她不想说也不想再回忆昨夜发生的事情了。
“我这就去找齐望舒好好问问!”梁寂向来冲动,在梁焕卿的事情上他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昨天是齐望舒带着梁焕卿入宫的,梁焕卿在宫里发生了什么,齐望舒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梁寂说着就要往外走,像是要立刻闯入皇宫找齐望舒问个清楚,魏深见了连忙上前拉住梁寂,让他不要这么冲动。
“兄长!”梁焕卿不想梁寂这么冲动的再去麻烦齐望舒,倘若又发生争执,梁寂的脾气定然会惹望舒公主生气,到时候追悔莫及,“你不要去。”
梁寂听着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梁焕卿“那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的脸,是谁弄得?你不要告诉为兄是你自己不小心划伤的。”
“梁将军,既然王妃不愿意说,你也不要逼她了。”司南屏许久未曾说话,让人几乎忘记了他的存在,可当梁寂逼问梁焕卿时,他忍不住还是出来说话了。
可是梁寂的逼问并不是恶意,他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天底下他最在乎的就是梁焕卿了,见梁焕卿受了委屈,他比谁都着急,特别是现在爹爹和王爷都出征,眼下梁焕卿唯一能倚靠的就只有他这个兄长,他不愿意看到妹妹受任何委屈。
“你闭嘴!”梁寂指着司南屏破口大骂,转而又看向梁焕卿,“焕卿,为兄不想你受一丁点委屈,只要你愿意说,为兄一定替你报仇。”





卿卿醉光阴 第一百五十九章
想来众人也都如梁寂这么想的,都没有再上前劝说梁寂,反倒是齐齐看向梁焕卿,希望她能告诉他们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好让他们放心。
“昨日进宫后…”梁焕卿看着大家这副样子,知道瞒不住了,便也只好擦干眼泪,坐直身子,一边抽涕一边说道,“我与公主在梅贵妃娘娘的仪春殿里请完安出来,正值宫门下钥,我回不了王府了,打算给王府传个消息让月白不要再等我。”
这一向是梁焕卿的正常操作,昨日月白本也想着她会差个人给王府传消息,于是才派人去宫门口等的,左右等不见人,这才担心起来,月白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想来昨日那阵空落落的感觉不是空穴来风的,而且确实有事情发生。
“可是刚出仪春殿的时候,江依就不见了。”梁焕卿说着,声音又不知不觉的带着哭腔。
众人微微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梁焕卿,大概是想知道江依为何不见了吧,只短短一阵儿工夫,江依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我和公主问荣福公公,荣福公公说江依的玉玦丢了,要去御花园找。”梁焕卿看了一眼月白手中的玉玦,“见江依许久未归,我和公主就带着人去找,皇宫太大了,我们找了许久都找不见人。”
梁焕卿一边说一边哭着,秦瑞兰心疼的看着梁焕卿,时不时替她抹去眼角的泪水,摸一摸她的头发。
梁寂皱着眉头看着梁焕卿,一脸沉重的样子,像是在准备接受后面发生的事情。
月白更是看着梁焕卿哭,自己也忍不住哭了出来,拿着江依的玉玦不停摩挲,她和梁焕卿一样,向来是重情重义之人。
“后来公主找来御花园值守的宫女来问,才知道我们入宫之后,陆绘灵就到了御花园,江依能认得出她,可不知道此时的陆绘灵已经成了皇帝的明妃,江依没能及时行礼,便被陆绘灵以大逆不道之罪带回了她的明华堂。我和公主知道了,自然是要去找的,那时陆绘灵还让我和公主在门外等了许久。”梁焕卿慢慢的平复了情绪,能平稳的说出事情的缘由。
“陆绘灵?是陆绘灵杀了江依吗?”秦瑞兰轻轻念着陆绘灵的名字,她是有听闻陆绘灵被封妃的事情的,早在陆绘灵入宫为女官的时候,秦瑞兰就知道她不仅仅只是做女官这么简单,还曾来与梁焕卿说过要提防陆绘灵,“想来是为了报复你了。”
梁焕卿看向秦瑞兰,哭着摇头“她没有杀陆绘灵…是我…是我啊…是我杀了江依…”
经过一晚上的辗转反侧之后,梁焕卿越发觉得杀害江依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她自己。
江依是因为她而被陆绘灵特意抓到明华堂去的,也是因为她才会被陆绘灵关起来,更是因为她对陆绘灵动了手,而小江依觉得只有自己死了才能替王妃开脱,这才一头撞死在侧殿的墙上,如今梁焕卿细嗅腕间,还能闻到江依的鲜血的味道。
听到她的回答,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怎么可能会是她,如果真的像她所说是她杀了江依,那么她怎么会这么心疼难过呢?
“乖,慢慢说,不急。”秦瑞兰一展平日里善解人意的状态,摸了摸梁焕卿的脑袋,温柔的问道。
无论梁焕卿怎么说,秦瑞兰都不会相信是她杀了江依的。
“我们见到陆绘灵之后便找她要人,可是她百般刁难我们,与我们说江依被她杖杀,望舒公主便跑去找梅贵妃,她走后就只剩我一个人,陆绘灵一直用江依的死激我,我便抬手打了她一巴掌。”梁焕卿说道。
秦瑞兰听到她扇了陆绘灵一巴掌后,轻抚她背后的手顿了顿,她不知道梁焕卿还会有这么霸气的一面,为了一个丫鬟居然敢扇四妃主位。
梁寂越听拳头捏的越紧,他早知道陆绘灵入宫没有好事,没想到是为了之前陈年旧事而为难梁焕卿,况且之前在祁山行宫时,她已经让梁焕卿吃尽了苦头,所幸当时靖王爷还在,能替她解围。
可如今爹爹与靖王爷都不在了,没人能护着梁焕卿,只有他这个兄长了,可陆绘灵如今已然成了皇帝的妃子,身份上的悬殊让梁寂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
“随后陆绘灵用更恶毒的言语和我描述江依的死亡,我忍不住就上前与她动手,后来被她关了起来…”梁焕卿一边痛苦的回忆一边说道。
“你没事吧?”秦瑞兰担忧的说道,“陆绘灵也太不像话了!你怎么说也是天朝靖王妃,她只不过一妃妾,如何能与你这正室王妃比?”
梁焕卿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等到到了侧殿,我才知道江依没死…”
众人听到这儿时,面面相觑,方才说陆绘灵杀了江依,她们都当真了,如今江依没死,难道真的是梁焕卿杀了江依吗?可是为什么呢?
“江依知道我对陆绘灵动手被关进来之后,为了替我脱罪,生怕皇上因此怪罪于我,便当着我的面一头撞死在墙上。”说到这里,梁焕卿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仿佛又看到了江依死在她眼前的场景,她捂着嘴痛苦不止。
“好了不说了…我们不说了…”秦瑞兰一把抱过梁焕卿,江依的死他们任谁听了都很难过,忠仆难得,为主而死,实乃大义。
可是秦瑞兰知道,梁焕卿亲眼看到这件事远比她们亲耳听闻要难过要深刻许多,如果再说下去,恐怕梁焕卿的身体吃不消。
“月白,扶着王妃回去休息吧,想来她也累了。”秦瑞兰微微皱着眉头,担忧的说道,“筱儿,你和她们一起去。”
筱儿本站在门外,也是能听到江依为主而死的大义之举,多愁善感如她,也偷偷的抹着眼泪,她听小姐唤她,便赶忙前来扶着梁焕卿,与月白一同去琳琅园。
待到梁焕卿走后,梁寂怒不可遏,拍案而起“陆绘灵也太不像话了!”
在他看来,陆绘灵若真的杀了江依为泄愤也罢,可是设计让江依在梁焕卿面前自尽,这对梁焕卿的身心伤害得有多大?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让人气愤不已。
“真没想到,陆绘灵会因为恨焕卿而入宫为妃,只为了报复焕卿?!”秦瑞兰也一改平日里恬静的模样,竟然也忍不住拍案骂道,“真是可恶!”
魏深在一旁看着,有些话他不好说,有一些情况他也不知道,但是却能实实在在感觉到女人的可怕。
司南屏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折扇也不停的慢慢摇晃,他忽然抬头说道“以我之前对陆绘灵浅薄的了解,陆绘灵不是这样的人,她爱靖王至深,倘若只是因为做不了正王妃而入宫为妃报复王妃的话,虽然说的通,但不太可能。她不像是那种为了报复一个人而牺牲自己一生的人。”
“依你之见?”秦瑞兰对陆绘灵多少也有一些了解,她听司南屏这么说,也觉得此话有理,“陆绘灵入宫不单单只是为了报复焕卿,胜她一筹?”
司南屏摇了摇头,表情凝重的看着梁寂,问道“梁将军,可否告知在下,近来朝堂之上有哪些异样的变化?”
梁寂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从前只听闻司南屏有天下第一公子的称号,可终归只成日蜗居在王府之中,没见得他做了什么大事,对司南屏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只觉得他是一个满口之乎者也的和陆高鸿一样的文人。
“你什么意思?”梁寂反问道。
“比如说,太子殿下。”司南屏看着梁寂,眼神认真且凝重。
听司南屏这么一说,梁寂和魏深对视一眼,他们这几日虽都在军营忙着调遣兵马和总结各地战况,可早朝依旧都要去上的,近日发生了什么大事…还与太子有关…
二人四目相对想了一会儿,梁寂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是粮草一事?!”
半个月前,正是前线战事吃紧的时候,倒不是说因为兵马不足,指挥不当导致的紧张,而且因为粮草不足,前线屡屡发来加急文书,上表皇帝,以求粮草支援,边境荒凉,年关将至更是寒冷至极,战士们十分难熬,没有衣服保暖,更没有粮食充饥,过不了多久,十万大军便要因粮草不足而退兵了。
就在这危急时刻,太子殿下率领百官捐出俸禄,拿出自己府里的余粮,留下过冬口粮后其余全捐给国库,以保障前线战士们的需求,这一举动让百官效仿,更是给各地商贾做了一个好榜样,要知道,江南鱼米之乡,那里的商贾,随便叫出一个都是富可敌国的人物。
有了商贾们的支持,前线战士们才有粮食得以过冬,为此战后勤做足了保障,一时间,太子齐景炀的名声远扬,皇帝甚至多次夸赞太子殿下,风头几乎盖过了前线领兵打仗的齐景钦。





卿卿醉光阴 第一百六十章
太子殿下之前一直都是不务正业的,如今却为国着想,这自然是很好,但是总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梁寂、魏深、秦瑞兰齐齐看向司南屏,想看他是什么反应。
只见司南屏紧蹙眉头,低声沉吟道“陆绘灵进宫为妃,太子殿下率百官捐出俸禄,那陆高鸿呢?陆高鸿做了什么?”
“如果陆绘灵入宫为妃只单单为了报复焕卿,那陆高鸿会同意吗?如果没有陆高鸿,陆绘灵根本就没机会接触到皇上。”秦瑞兰突然说道。
司南屏抬起头来看向秦瑞兰,二人四目相对,他点头说道“秦小姐果然聪慧。”
“可是朝堂之事,与陆绘灵有何关系,如若陆高鸿送陆绘灵入宫是为了太子殿下,那他怎么能保证这一步真的有用呢?”秦瑞兰再次发问。
“因为明贤皇后。”司南屏淡然说道,“陆绘灵与明贤皇后八分相似,再加以打扮,以假乱真让皇上睹她思明贤,不是没有可能的。”
“只单为了太子殿下,陆绘灵就甘愿入宫吗?”秦瑞兰环顾在座的几个人,尴尬的说道,“皇上可与陆高鸿年纪差不多呀,况且…”
秦瑞兰说到这个份上,在座的各位自然都明白,皇上年纪大了,而且体弱多病,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要驾鹤西去…陆绘灵把一生放在这件事情上,未免有些让人觉得不值得。
“如果太子殿下登基,对陆绘灵有好处呢?”司南屏架设了一个可能,“就像是…可以报私仇,陆绘灵目的不止为了太子,也有为了报复焕卿的可能。”
“太子殿下如今占优势,身在储君之位,入主东宫,在朝堂之上得意,皇上的枕边还有人在耳边吹风。于靖王和焕卿都不利。”秦瑞兰直白的说道。
在座的几个人都是自己人,所以也不用遮遮掩掩了。
“齐景炀想和齐景钦争王位了?”梁寂在一旁皱着眉默默的听着,突然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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