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带刀夫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倾之倾
皇长孙殿下心中“咯噔”一声,如临大敌,心中所有的想欣赏美丽姑娘的旖旎心情都烟消云散,“蹬蹬蹬”撒起脚丫子就朝着傅
一品带刀夫人 章节_52
府跑去。
一路上,似乎都还能够听见大狗发疯一样的嗷叫,李太白终于逃回傅家,站在院子里大口喘气,长吁短叹,心情莫名沮丧。
李太白抬头,正好看见傅审言,曾经一度也倾倒了京都不少闺阁千金的前傅相大人,他正围着一条围裙走进厨房,完全像是一名终日在灶上忙碌的大妈打扮。
刚刚悲切自己魅力下降的李太白颤抖了,心痛如刀割,傅相你真是太家门不幸了,怎么一娶娘子一成亲,就堕落到这样的境地了。
正在这时,明书眉“蹬蹬蹬”地送了一篮蔬菜到厨房,又“蹬蹬蹬”地挥着、舞着、举着一把大斧头,对着院子里的一根老树桩一顿剁,砍起柴来。
李太白正颤抖着,打算偷偷回房,突然被人从身后揪住衣领。
眉豆的语气冷冰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长孙!殿下!没有看见大人在做菜,我在砍柴呀,你快点过来杀鸡!”
李太白抖擞了又抖擞:“我是皇长孙呀,不行的,你让我杀鸡,我会想死的!”
一品带刀夫人似笑非笑:“是么……你不杀鸡,我杀你!”阴沉的模样,完全被傅审言给带成棺材脸了。
抓奸记;新坑《抱着奸臣数美人》已发
番外——抓奸记——明书眉云:太白哥哥,带我来寻欢作乐呗!
【今天翻大纲,发现漏掉了一个情节,故事发生在相爷大人傅审言,不知道明书眉是姑娘,对她有一点暧昧的时候。】
傅府门前散落着一地的落叶尘埃,明书眉正抱着一把大扫帚,无精打采地地打扫着地面,突然听见“眉豆,过来,过来”的低声呼唤声音。
她抬起头一看,原来是李太白这一只花花公子。
李太白不停地挥手示意:“过来!过来!”
明书眉磨磨蹭蹭地过去,走到李太白的面前,到傅府门口的拐角处的时候,被李太白一把用力拽到身后。
她的脸蛋通红通红的,因为干了家务活,鼻尖上有点点的汗珠,她长得本就有点憨憨的模样,越发娇气:“太白老哥哥,你怎么突然过来啦?”
“说起来还不是你家傅相,实话实说,我倒是有点怕他阴沉沉的,阴阳怪气的模样!”李太白拉住她的衣角,“眉豆,你到京都这么多天了,都没有机会出门吧?我带你去逛一逛好不好?”
明书眉跃跃欲试:“好呀,好呀,你真是好人!太白哥哥,你说哪里,最好玩?”
李太白挠了挠头:“依我看,听舞姬们唱歌跳舞最好!但是你不行,你是一个小姑娘嘛!”
舞姬出没的地方,当然就是良家妇女不适宜之地。
不过明书眉心中,可是没有那么多顾忌,她家里的老爹,虽然是个迂腐书生,偏偏有一点附庸风雅,时不时地去听听小曲。
明家那一群爱热闹的碎嘴姨娘们,也常常聊一些风月事宜。
明书眉撩起袖子,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我是小姑娘又怎么啦?去听个曲子,难道就堕落了不成,这叫做清者自清,与你同流不合污,近你这个墨者不黑,不像你这样下流!我这叫做出淤泥而不染!”
李太白无语片刻,说她笨吧,有的时候,倒是有一点伶牙俐齿,说她聪明吧,只怕是个糊涂蛋,他皱眉,皱眉,又皱眉,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来吧,你这一朵出淤泥不染的奇葩!跟着哥哥我,去风流吧!”
————傅相也风流的分割线————
傅审言觉得自己要煎熬死了,眉豆明明只是自己的小厮,有的时候,甚至还笨手笨脚的,时不时地给自己闯祸,偏偏自己心中却有莫名滋味,即使上朝的间隙,脑海中,也不免会常常出现“他”憨憨的神态,都难以全神贯注,聚精会神。
疯了,疯了,自己该不会,真的喜欢上男人,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断袖了吧?
这一个想法,让傅审言痛不欲生。
吏部年轻小伙子多,不凡出身名门的高门子弟,最喜欢一起寻欢作乐,像往常一样地礼节性地叫上傅审言:“傅相,我们一起去喝酒听曲去!岳侍郎大人生辰呢,他请客!”
被称为“岳侍郎”的一位年轻官员笑眯眯:“是呀,是呀,刚好逢着下官的生辰,择日不如撞日,一起去吧,傅相!您就是不喝酒,也喝点茶,就点点心,给下官一个薄脸!新来的舞姬,唱得极好的江南小调,舞蹈也出色!”
傅审言正打算像往常一样婉拒,他本就不喜应酬,又因为谨慎严谨惯了。
他刚想开口,脑海中突然闪过眉豆的身影,脑中闹哄哄的,有混沌起来——自己怎么会喜欢男人,喜欢男人,不能够喜欢男人,这一个念头折磨得他坐立不安,不行,自己也应该跟同僚们一起去热闹一番。
傅审言认为自己之所以会对眉豆心生邪念的原因——一定是自己总是呆在家里,总是不接近姑娘们,心中才会有这样离奇的邪念。
傅审言抬头含笑:“是岳大人的生辰呀,恭喜恭喜了,一定要一起去热闹一番!”
四海升平,百姓富足,京都中景象繁华,风月之地更是人烟鼎盛,其中不乏专供高门大户士子出没的场所。
风气既然如此,士子官僚们时常在婉约曲调,旖旎风月中联系情谊。
傅审言刚刚做官的时候,为了博自己的前程,入乡随俗,却不过情面,也不是没有去过这一些场合,后来已然为百官之首,未免有一点矜持起来,又因为他的秉性,不是喜欢喧闹的,别人邀他十次,他来不了一次,因此就慢慢地就绝迹了。
歌竹声中,舞姬起舞曼妙,她们应酬了一圈,慢慢地坐到这一群贵客身边,又有妙龄丽人,唱起婉转多情的曲调。
傅审言来的时候,抱着的打算是,一定要好好地欣赏一下美人们,自己大概总是看不到女人,会不会因此才会对眉豆这一个孩子起邪念。
然而,当其中一个舞姬,坐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略往旁边移动了一些,目不斜视,鼻间都充斥着脂粉的香气,浓重而明艳,带出旖旎多情的气氛。
眉豆就不这样,“他”身上的香气总是淡淡的,似乎甜滋滋的,让人心情愉悦,傅审言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天哪,怎么什么时候,都会想起眉豆!
眉豆只是一个男孩子,自己怎么又在不知不觉中,把“他”与姑娘相提并论了。
想到曹操,曹操就到!
傅审言手中握着茶杯,视线还不曾收回,突然看见楼上入口处走过来一对“少年”,其中一个白衣如雪翩然洒脱,风姿很是潇洒倜傥,不正是皇长孙李太白嘛,而另外一位“少年”身量略矮小一些,一双眼睛圆溜溜的,很是好奇,一只手挽在李太白的手上,四处打量,那不正是眉豆吗?
眉目如画,脸上还带着孩子气,身上还穿着傅府的小厮服,不正是眉豆?
糟糕,李太白怎么带着眉豆到这一个地方来,虽然只是来看看舞姬们跳舞,听听曲子,大约只能够算是有点风流。
明书眉已经看到了他,她进门的时候一窜一窜的,乐不可支得像一只小老鼠,突然对上傅审言疑惑探究的目光,呆呆地,木木地楞在那里,眼神愣愣的,仿佛还不曾回过神来。
——明书眉心想,那不是自己家里的相爷大人吗,看起来总是一本正经,道貌岸然,原来也是个喜好美色的,沉迷风流的,真是的,男人们简直都不能够相信,真是太可恶了。
明书眉只觉得莫名其妙的,心中酸溜溜的,隐隐约约很是不开心起来,情绪低落,垂头丧气,连想看美人的欲望都消失了。
明明刚才进门,还没有看到相爷大人的时候,心情是兴高采烈的。
傅审言被她无辜而纯洁的眼睛一盯,只觉得心跳个不停,“轰隆隆”的,脑海茫然一片空白,奇怪,似乎自己很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茫茫然地突然站起来,楞了楞,又面无表情地坐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傅审言的背上,已经满是汗水了,沾在衣衫上湿漉漉的,简直像是谁家柔弱惧内的相公,好不容易风流一回,家里彪悍的河东狮追过来,受到惊吓一样。
傅审言只觉得疯了,疯了,一切都乱套了,自己到底为什么莫名其妙地站起来,眉豆——“他”不过只是自己家里买来的一个小厮而已,难道还能够管束到自己。
李太白已经携着明书眉坐下,轻轻地在她的耳边低语:“你们家的傅相大人,原来也这么风流呀!糟糕,你不住到我家,让我金屋藏娇,结果逃到狼窝里去了!”
明书眉很是没有好气,倒了一杯热茶,气呼呼地把茶杯置放在皇长孙面前,茶杯击打着案几“咚咚咚”响,厉声凛凛的:“喝茶吧!多嘴!”
离着两张桌子的傅审言,只觉得莫名其妙地颤抖了一下。
歌女的语调愈发旖旎多情,柔声婉转,舞姬略略动静了一番,傅审言只觉得坐立不安,明明只想无视眉豆,眼神却不能够控制地朝着她斜睨而去,忍了一会儿,终于难以自控,向寿星告了罪,走到李太白这一张桌子前。
傅审言有点心虚,于是笑得有一点虚伪:“眉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看了看李太白,眼神不善,“你怎么带着小孩子到这种地方来!”
明书眉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太白哥哥,带我来寻欢作乐呗!大人你不是也来了,来了就来了呗,既来之,则安之,还以为自己多清高呢!假正经……”语气很是鄙视。
傅审言被她的话噎了一下,眉豆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像是张牙舞爪的小花猫!
李太白只觉傅审言与眉豆之间,有一股莫名的火药味,醋酸味,他开始煽风点火,添油加醋,挥挥手示意。
他风流惯了,熟门熟路,顿时揽了一个舞姬坐在明书眉身边。
明书眉眼睛顿时晶亮,瞪得又大又圆,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蠢蠢欲动,缩了缩,又鼓起勇气,探手在舞姬的腰上摸了摸,冲着傅审言发脾气:“走开啦,大人,别打扰我寻风流!”
傅审言看着傻傻的气呼呼的眉豆,又瞄着诡计得逞而乐不可支的李太白,眉头蹙起,额头暴起青筋,一把拽住明书眉的手,就往楼下走,
街市繁华,熙熙攘攘得热闹,人流如织,车水马龙,天空阴沉沉的,小巷两旁不知道是谁家栽的春梅,依然吐露着芬芳,隐隐地氤氲进行人的鼻间,馥郁清香缠绕。
傅审言拽着明书眉的手,拽得紧紧的,在小巷青苍色的石板路上穿行,拐角处有一座石墙,白灰斑驳零落。
傅审言听着眉豆的挣扎声,声音细细的,未免就有了一点软绵绵的哀柔“大人,我的手都被你抓疼了”。
他放开她,停下匆忙的脚步,低头看她,只觉得她一双明眸晶亮如同晨星,傅审言心中觉得自己茫然与无措难以掩说,有生平难以开口的沮丧:“不许你……”
相爷大人一凶巴巴,明书眉立刻就胆小如鼠了,她本就是一只纸老虎,风一吹就破,不由地战战兢兢,期期艾艾:“我是男人,当然喜欢漂亮姑娘嘛!”她脸红了一下,分明有一点不好意思,“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就知道说我!我看大人你还熟门熟路,驾轻就熟呢,哼……真虚伪!”
傅审言反省,自己这几年虽然一直深居简出,然后刚刚进京的时候,一再闪避,还是免不逢场作戏的时候……他的手无可奈何地搁在她的肩膀——眉豆你是男人,我也不许你……
明书眉只觉得相爷大人慢慢地一点点逼迫过来,似乎就要抱紧自己——大人该不会要亲自己吧!
她开口却是缺一根筋,笑得没心没肺:“不过,我可以理解大人你啦!毕竟相爷大人你太老了,哪里守得住!”她贼眉贼眼笑得讨好,“大人,不如你下一次带我一起来吧!”
当欲求不满遇上性冷淡
番外————本章不纯洁,轻易不要点。
傅审言郁郁寡欢了了好几天,最近的他的小娇妻明书眉,白天活蹦乱跳的,插科打诨闹个没完,一到晚上就萎靡不堪、情绪低落。
她一跳上床,就钻进被窝里,埋进他的怀中,不一会儿,就鼾声响起,进入沉沉的梦乡,任傅审言百般诱哄,千般撩拨,都无济于事。
傅审言欲求不足了,心中未免有一点自尊受到伤害,不由地开始有点患得患失,难道眉豆已经开始觉得自己没有魅力了。
他辗转反侧了,又反侧辗转,反思了
一品带刀夫人 章节_53
,又反思,忧虑了,又忧虑,断续断续地就到了天明。
天色明亮起来,燕语呢喃起来,杏花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欲求不满的傅审言,只想销魂。
春寒料峭时,眉豆又极其怕冷,整个人蜷缩在他的怀抱中,软绵绵的像一只小绵羊,肌肤柔滑,带着清新的甜香,又兼睡相不好,时不时地动静一番,不是在他的腰间揉一下,就是脑袋在他的胸口蹭了又蹭,直让傅审言气血上涌。
傅审言伸手,在她的身上轻轻地揉了揉:“眉豆,醒醒……”
睡梦中的她根本没有反应,她已经没有反应好几天了。
外面透出一抹光亮,卧室几近三面都有窗户,映得卧房越发通透明晃晃的,可以看见眉豆绯红绯红的唇瓣,嫩嫩的粉嘟嘟,长睫毛浓密卷起,傅审言侧头俯首,在她的唇上细细地磨过去,吮吸了一遍,只觉得唇瓣软软绵绵的糯软,熟睡中的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阵嘤咛声,声音软软的,低低的,好像小猫喵喵叫一般。
傅审言越发难以把持,他的唇,在她的耳畔脖颈处婆娑而下,往床尾蹭了蹭,身子缓缓匍匐而下,双唇停在她的抹胸之上,丝质抹胸光滑,胸口一抹雪肤温热温柔,带着清晨时分特有的体香。
傅审言正在蠢蠢欲动时分,突然听见眉豆的大喊大叫声,打破他心中的旖旎安静。
“啊,原来天亮了!”
明夫人已经醒来,傅审言还来不及揽住她“作恶多端”,明书眉已经挣脱他的怀抱,以雷霆之速跳下床,以磅礴的气势穿好衣裳。
傅审言恨得咬牙:“眉豆,起那么早干嘛呀!”不是从来都是爱睡懒觉,眉豆不就是个爱赖床的懒惰鬼吗?
明书眉恍然未觉,随意敷衍:“突然想起来,今天一大早,跟春兰姐姐约好放风筝的!我可是不能够迟到了!”
傅审言看着她匆匆跑出门外去的背影,在心中,默默地把荣发的娘子春兰,碎尸万段了好几遍。
傅审言纠结了又纠结,彷徨了又彷徨,眉豆为什么突然就对自己这么冷淡了,难道是不喜欢自己了——也对,自己本就不喜欢华丽装扮,如今闲居在乡间,越发不讲究,天天穿着旧衣衫,到底不像那一些风流倜傥的少年鲜衣怒马。
——还是眉豆身子虚了,气血不旺,说不定很有可能,她的个子那么娇小,又怕冷,被风吹一吹就喷嚏连天,动不动就风寒沾身,眉豆果然需要好好地滋补一番,必定让她好好调理一番,继而身强体壮。
“大人,你看什么书?”明书眉看着傅审言面前的一叠医书。
傅审言摸了摸她的脑袋,毫不留情面地打发她,语气干脆:“眉豆,你不懂的!”
傅审言苦心钻研的是什么?非礼勿言。
明书眉觉得好奇怪,一连好几天,夫君大人傅审言天天亲自下厨,她觉得每一天吃的东西都好滋补,明明以前的傅审言很是小气简朴的。
明书眉本就很是贪吃,越发来者不拒,她每天都吃得小肚子胀鼓鼓的。
果然,这样养猪一样地把眉豆滋补了几天以后,效果明显起来。
某一夜,傅审言又遗憾流泪,泣涕零如雨了,他拥了拥怀抱中的娇妻,他已经在她的身上揉了好久,亲了好久,越亲吻越让他心神荡漾。
娘子大人依然很不给面子地,又呼呼大睡了。
傅审言在心不甘情不愿中,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半夜的时候,突然觉得腰上一疼,顿时惊醒,发现自己已经滑落到床第了——竟然被眉豆给踢下床了!
——力气这么大,娘子大人是吃草的吗?倒是给她滋补出一身的蛮力来!
又某一夜,半夜时分,傅审言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被眉豆的举动惊醒,他发现眉豆正在自己身上扯来扯去的,前相爷大人的心情,一阵激动,立刻就好像打了狗血一样,翻身坐起,语气殷勤又关怀,还带着无比的邪念:“眉豆,你怎么了?是不是睡不着?”
傅审言心想,一准是这几天拼命地补,眉豆体力恢复了,于是自己的福利,也就不远了。
黑灯瞎火中,传来明书眉悠悠哀怨的声音:“大人,我流鼻血了!”
傅审言点了灯,绣缎枕头上已经沾满了血迹,枕面上那一对交颈鸳鸯的模样哪里还是旖旎,分明是恐怖了!
烛光摇曳中,一品带刀夫人很是哀怨:“亲爱的夫君大人——傅审言,你是不是想谋杀亲妻,你这几天到底都给我吃什么了,呜呜呜……我都要血尽而亡了!”
——眉豆被补过头了!
想“精尽而亡”而不得的傅审言,泪奔了!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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