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底线

王壮冷笑一声，看着他走出去，伸手将那张银行卡收了起来。他心里说，小子，这才开始，看我怎么慢慢玩死你，你不提吴玉良还好，既然你们是一伙的，那就别怪我心黑手辣了！
白雪不敲门就进来了，王壮皱下眉头，看看她。这丫头居然长得这样的标致，无愧于她的名字，她的脸、脖颈都是雪白的。“王所，你好，我想问你件事儿……
“嗯，什么事儿？”王壮又点了支烟。
“我有个同学，也是警校的，前段时间也在咱们所实习的，叫乔兰，她让我帮忙问问，咱所还要协警不，乔兰很漂亮的，比我个子还高点儿，内勤赵大姐说她想要个帮手，叫小兰来吧，她干活可听话了。”
王壮笑笑说：“协警要有指标的，局里给我下指标，我就让她来。”
“真的呀，只要你同意，局里指标没问题，就是怕指标下来你给了别人！”
王壮一愣，马上联想到陈明跟他说的这个白雪是上头有人的。他问道：“白雪啊，我问你，局里你跟哪一位局长比较熟？”
“吴局啊，我来这里做协警就是吴局特批的，嘻嘻！”白雪胸大无脑，长嘴就跑风了。
王壮一听，又是吴玉良！难道说，这个白雪是吴玉良的女人？他点头道：“嗯，吴局最好了，年轻有为，是局里最年轻的副局长，明年极有可能当上局长呐，白雪，那你就试试看，这事儿正好归吴局管，只要吴局给咱们所儿下来指标，我马上就让你的同学过来上班！”
“真的呀，那太好了！谢谢你王所，等我同学回来了，俺俩请你吃饭唱歌！”白雪天真活泼，转身欢快地走了出去。
王壮站起来，周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雨丝和迷蒙的街道，以及对面的不见不散酒吧。他一支接着一支的吸烟，在窗前站了很久。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应该跟巧珍谈谈，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
他决定了就要行动，看看时间快到中午了，就夹了手包快步走出了办公室，走廊里面碰到黄振鹏，问他中午要不要定饭，下雨了可以叫外卖的。
王壮说中午有事儿，不在所里吃了，就下楼去了，还是开着那辆原来属于陈明的专用车，所里只有这一辆桑塔纳是挂着私牌的，其他几辆车都是警牌，办私事开出去会很招摇，王壮觉得这辆桑塔纳还是很方便的，自己终于有了一辆车开，这也是当了所长的一大收获。
他边开车便给李欣打了个电话，李欣没在房间里面，手机背景嘈杂，说是在外面逛呐，叫他不必担心。
这么大雨在外面逛什么？王壮也没往心里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的老婆贺巧珍。他直接开车去了她们单位，昌图县文化局，在文化局的楼下，他掏出手机，刚要拨打贺巧珍的电话，突然他从雨刷器刷过的前风挡看出去，赫然看到了吴玉良的那辆桑塔纳两千！
打着一把洋花.雨伞的贺巧珍穿着一身碎花连衣裙从文化局的楼门出来了，下了台阶快速向停在路边的就在王壮前面的那辆黑色的轿车走过去，副驾驶的车门开了，王壮只看到一只男人的手从里面推开的车门，接着自己的媳妇钻进了车里，副驾驶的位置车门关上了，轿车慢慢开走了。
眼看着自己的老婆上了别的男人的轿车，王壮觉得有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他踩下油门，悄然跟了上去……
中午下班时间的街道上车流如织，尽管是在县城，但是轿车的普及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蔓延着。现在几乎家家都趁一辆或者两辆辆轿车，如同过去的自行车，谁家要是没有，那会被人瞧不起的。是人们的生活水平真的提高到家家都要拥有私家车的程度，还是世风如此现实，人情如此虚荣？





人性底线 061活鱼馆的秘密
昌图县城，巴掌大个小镇，只有二十万人口，就是走路，从一头走到另一头，也要不了半个小时。开车，就是个奢侈的摆设了。王壮盯着前面的那辆黑色的桑塔纳两千，在已经小了些的雨中慢慢前行着，小心地避让着混乱的车辆。
王壮在想，他们此时在车里说些什么呐？他们这是要去哪里？看方向不像是去韩城苑，而是向江边儿驶去。
东北三江平原的母亲河——松花江，从县城的北边儿蜿蜒而过。县城地势高，从县城过来，远远看去，雨雾迷蒙中的山坡下面的松花江有如一条暗白色的缎带，曲折地铺在平坦的黑土地上。
再往前，车辆已经稀少了，王壮不好跟的太近。他已经认识了，这是一条通向江边活鱼馆的路，活鱼馆就在江边，这条路到了活鱼馆就是尽头了。这样的下雨天，他们去鱼馆吃中饭？
远远看去，鱼馆门前只有三四辆车，以前这里很火，自从有人在县城里面开了一家相似的活鱼馆，就少有人会开车来这么远的江边来吃活鱼了。除非为了避人耳目，或者为男女私情，据说这里有小姐服务，也有隐密的炮.房。
王壮的心开始揪起来，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老婆会真的跟另外的男人来这种地方。他努力否定着自己的想法，努力寻找各种理由为妻子开脱，也许就是吃个饭，也许不止是他们两个单独的，或者约了别人，也许晚上见到她就会跟自己解释的……
他将车停在半坡的大树下，看着下面距离一百多米的活鱼馆的门前。桑塔纳两千停下了。男人先下车，跑过来为女人这边拉开车门。
妈的还真是殷勤！王壮愤愤地想着。接着洋花.雨伞从开门处伸出来，男人接过去撑起来，女人先是一只穿了细高跟凉拖的脚出来，一截光洁的白腿……王壮的心在疼了，这女人的裙子穿得如此之短，男人拉着她的手，还搂上了……
王壮不想看了，男的就是吴玉良，女的是他那美女老婆贺巧珍，他觉得自己开始哆嗦了，为什么发抖了？王壮的手摸向夹克衫里面的左腋下，那里是他习惯带枪套的地方。可是，现在那里空空如也。
所长也不许佩枪了，只有在执行任务办案的时候去内勤那里领枪。如果现在自己佩着枪，二话不说，走上去用枪指着他们的头，让他们在雨地里面跪下。
他的眼前如同韩剧中的那种臆想展现的镜头，一对儿狗男女跪在雨中泥泞的地上，自己手持一把五四式手枪，站在他们的面前，两人在泥水中磕头哀求着……
他最后看到，男人的手紧紧搂在女人的肩臂上，女人的手从男人的后腰处揽着，上面被洋花.雨伞遮住，走进了活鱼馆的大门。
王壮从自己的臆想中回到现实中来，他点了支烟，将车窗摇下一条缝，让冰凉的雨丝抽打在自己的脸上。他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能做什么，他连抽了了几支烟，下意识启动了车子，慢慢驶向了活鱼馆。
他把车就挨着那辆桑塔纳两千停好，走下车，快步穿过雨幕，走进了活鱼馆。活鱼馆他以前来过的，这里还是老样子，前面饭厅没有人吃饭，装帧有些老旧了。
有穿着蜡染衣裙的小姑娘在迎宾，“中午好！请问哥几位？”
“我，我有人先来的，叫我过来的，我去包间。”王壮有些语无伦次。
“哥，包间在这边，我带您过去！”
“不用，我知道哪一间。”王壮向包间区域走去，迎宾女孩也就不再坚持，客人有先来的，打电话又叫来别人一起吃饭，这很正常。
王壮走到一条走廊，两边都是包间，对开的，一共十间。这里是不配服务员包间服务的，上齐酒菜，服务员就撤出去，房间里面有呼叫服务的按钮，不见招呼，服务员是不许打扰的，一切都是为了客人“方便”。
有两间是开着门的，五六个人在里面呼号的相互拼酒。走过他们的包间门口，王壮看都没看，他是刑警，他的眼睛盯着走廊水磨石地面的一串男女的湿脚印，他们才进来了脚印还没干……
最里面的一个包间，王壮回头看看没有人在走廊里，那两间包间的嘈杂声也小了许多。他靠了过去，心扑通扑通乱跳着，感觉就像在犯罪现场蹲坑，现在的嫌疑人一个是自己的老婆，另一个却是自己的局长。
包间的门很严实，他将手握在把手上，轻轻拧，拧不动，反锁了！他头上不知不觉开始冒汗，他将耳朵贴在门上，里面熟悉的声音清晰地进入了他的耳鼓！
“……吴哥我都说过了，这是最后一次，你不用跟我赔礼道歉……”
“巧珍，是我不好，我昏了头了，呵呵，宝贝儿，哥舍不得你啊，来吧，哥都悔死了……”
“……轻点呀，人家那里还没湿呐，你别这么急好不好，挺大个老爷们儿了，还像个毛头小子……”
王壮不想听了，他抬起脚一脚就将门踹开了！里面的情形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喂，你找谁啊？”王壮被一声召唤从臆想中拉回。他发现自己还站在门口，连忙转身，看见一个服务员正端了一盆鱼走进前面的包间。
“我不找谁，我去洗手间！“王壮低下头，匆匆走出了走廊，就好像他是做了坏事儿生怕被人家看到一样，逃也似地出去，冲进雨里，上车打火，一脚油门将车子冲了出去！
贺巧珍是快到中午的时候接到吴玉良的电话的，她在电话里面哀求地对吴玉良说：“吴局，我不想再见你了，我们结束吧，万一俺家那位知道了，我就全完了！”
“巧珍，最后一次，我要跟你当面赔礼道歉，中午就是吃个饭，咋样？吃完饭咱们就当谁也不认识谁。”
贺巧珍叹口气道：“吴局，就这样吧，吃饭，谁都知道吃饭会发生什么！我不想那样了，真的，再说今天下雨，打车都打不到……”
“呵呵，你想到哪里去了，这样吧，我去接你，反正下雨天，没人注意的，咱们不去韩城苑了，我认识一家活鱼馆，咱去吃活鱼，有什么当面说清楚，好不好！”
贺巧珍说道：“那行，您来吧，我们是该说说清楚了！”
江边活鱼馆的包间，贺巧珍一进来就觉得自己又掉进了吴玉良精心设计的陷阱。她是混过的，经历过韩城苑那种包房的了，一进来就看出来这里根本就不是正规的饭店的包间。
里面一张圆桌，带转盘的那种，看上去很高档。一圈六把椅子，都是带扶手的紫檀木的铺着镶着金丝的软垫儿。里面靠墙一溜宽大的沙发，旁边还有洗手间的小门儿。墙壁上挂着光屁户女人的西方油画，灯光昏暗暧昧，这里布置得就像是夜总会的k房，只不过屋地当中多了一个餐台而已。
“呵呵，情调不错吧，喜欢这里不？”吴玉良殷勤地为女人拉开座椅，伺候贺巧珍坐下，他却不离开，从女人后面俯下身来……
“吴局，求你，别这样……”女人还没说完，嘴吧就被男人吻着了，这一吻，缠绵悱恻，女人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贺巧珍不得不承认，吴玉良是玩女人的高手。有人比喻说，女人是琴，男人就是那抚琴的手。女人这张琴能否奏出悦人的音乐，全凭男人的一双手。
这种感觉，是老公王壮从来没有给过她的，她甚至在心底里感谢吴玉良，她觉得，自己是在吴玉良的手里做成了真正的女人，享受到了作为女人真正的性福……
很快一大盘特色炖鱼和一大盘爆炒山鸡就上齐了，贺巧珍坚持不喝酒，就上了一壶好茶。两人几乎没怎么吃，吴玉良只是说着道歉的话，说自己太过分了，请求女人原谅他。
“……吴哥我都说过了，这是最后一次，你不用跟我赔礼道歉……”
“巧珍，是我不好，我昏了头了，呵呵，宝贝儿，哥舍不得你啊，来吧，哥都悔死了……”




人性底线 062咱们的新房
贺巧珍闭起眼睛，她从上了吴玉良的车就知道，挨操跑不出高粱地，自己命中注定没法摆脱这个男人的。
最危险的感觉是，自己竟然在心底里开始喜欢这个男人了！他不光钻进了人家的身体，还深深钻进了人家的心里……
这是那部经典的影片《色·戒》中的一句经典的台词，贺巧珍觉得，自己就是那影片的女主，明明是在执行卧底任务，不惜牺牲身体去接近那个坏蛋，可是，几次交爱缠绵过后，女主却发现，自己已经开始享受那坏蛋带给自己的身体愉悦，最后，他钻进了她的心里，结果，任务失败，所有参与这项机密任务的人都被捕枪决，代价惨重。
王壮一路飞车，沿着松花江大堤飞速行驶，他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这条路通向哪里，他就是这样一路狂奔，眼前的雨刷器快速晃动着，刷来刷去，雨越来越大，他几乎看不清路了。
这里是松花江防汛大堤上，路面就是坝顶，宽阔平坦，最关键的是，雨天的简便堤坝上，空无一人。
是手机的响声把他从空白中唤醒，他猛地一脚油门踩下去，急速行驶中的轿车在湿滑的坝顶一个原地掉头，嘎然停死了。
王壮惊出了一头一身的冷汗！他拿起手机，机械地按下了接听按键，李欣欢快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哥！嘿嘿，我租了一间房子，你中午吃饭了吗，过来跟我一起吃，我给你做了好吃的！”
“啊，”王壮下意识答着，“你租房子？这么大的雨……”
“你快点过来吧，离你们派出所不远的，就在昌河小区二号楼一单元四零五号！我等你呀！”李欣挂断了电话。
王壮看着手机，他点支烟，这两天抽了好多烟，他有些感觉到嗓子已经肿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撞见了妻子跟局长的奸.情上火，还是被烟熏的。
他叹了口气，对自己说：已经这样了，生活还得继续。但是这件事儿不可能就这样了，自己是男，三十岁了，应该是可以担当的年纪了，走着瞧吧，我要制定一个计划，让这对儿歼夫霪妇都生不如死！
王壮突然觉得自己坦然了，他晃动下身子，却感觉到一身的疲惫来袭，饥肠辘辘，困顿乏累，他觉得，去李欣那里吃上一顿，再美美地睡上一觉，在这样的下雨天里，这是最好的享受了。
他发动了车子，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跑出起来很远，县城已经在远远的地方了。他苦笑下，看着一边因为风雨而波浪翻滚的松花江，不由得一阵阵后怕，自己怎么在这样的堤坝上沿江开车跑出来这么远？
王壮在回去的路上给派出所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下午有点事儿不去所里了，又给李欣打了手机，告诉她自己要半个小时后才能到，要她自己先吃。李欣坚持要等他，说这是我们的新房第一顿饭，必须两人一起吃。
听到李欣这样说，王壮心里暖乎乎的。这是我们的新房？李欣是这样说的吗？他突然觉得，自己也许就是为了这个李欣才来到这个世上的。李欣第一次就是出现在自己最倒霉的时候，从林海办案受到处分回昌图的车上，一见面就是刀光枪影，惊天动地。接着就是韩城苑醉酒求援，自己去了险些也搭进去，那也是自己跟吴玉良的第一次交锋。第三次是在痴汉手中救了李欣，李欣用身体报答。而与此同时，自己的妻子在别的男人当怀抱！这一切就像是冥冥中的宿命，一切都是命运的巧合……
王壮驱车来到昌河小区，这里看上去还算整洁清静。雨雾中的小区几乎没有什么人走动，只有几辆轿车停在楼下。
他在二号楼一单元门前的空地停好车，快步跑进了楼道。楼道里面很干净，一梯五户。这是一座五层的商品楼，李欣的租屋在四楼把头的那间。
王壮按了下防盗门上的门铃，里面叮咚的声音听上很悦耳。很快门就开了，李欣穿着一件布拉吉样的吊带棉布裙，光着小脚丫穿着水晶凉拖，欢快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哥，亲下，呜哇！”李欣搂着王壮的脖子，吊在他的胸前。王壮笑笑，反身将房门反锁好，说道：“也不问问是谁就开门，你一个姑娘家的，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嘻嘻，就知道是你，看看吧，咱们的新房咋样？”李欣从王壮的身上跳下来，拉着他的手问道
王壮有些恍惚了，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都是跟女人有关，现在，望着眼前个这个不大但是被收拾得很温馨的“家”，王壮一把将李欣拉回过来紧紧搂在怀里。
“这是咱们的新房是吗？这都是你收拾的？”王壮在女孩儿的耳边喃喃说道。
“嗯，今儿一早，我就冒雨去了房屋中介，拿着你给我的钱，很快就租到这个房子，我一眼就看中了，这里离你单位近，你随时都可以来……”
王壮推开她，看着她的脸，说：“欣欣，我饿了。”
“哈！我也饿了，忙了一上午了，开饭！”李欣拉着王壮进了厨房，这房子厅不大，厨房却不小，正好可以摆下一张四方的折叠餐桌。
此时小桌上摆着四菜一汤，天知道这丫头是怎么做到的，仅仅一上午的时间，还下着雨，她就变戏法一样变出来个家来，还四菜一汤，有鸡有鱼的。没想到这样一位看上去娇柔的小姐样的姑娘，竟然是个理家好手
离婚，娶了这姑娘。王壮的脑子里面突然就冒出来这样的念头，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吃惊，竟然呵呵傻笑了一下。
“干嘛！不好吃呀，看你那个表情，就好像多难吃一样！”李欣撅着小嘴巴娇嗔道。
“不不，好吃，哥是在想，以后谁要是娶到欣欣这样的做老婆，那还不美死了！”王壮大口吃着红烧的鸡块，心不由衷地有些酸溜溜地说道。
“切！怎么就美死了，你说说看！”女孩儿的小脸红扑扑的，伸手变戏法一样从桌子底下拿出来一瓶红葡萄酒和两只高脚杯。
“长得漂亮，又会做好吃的饭菜，还会收拾屋子，还会伺候男人……”王壮盯着李欣的杏眼美眸说道。
李欣的小脸扑地腾起两朵儿红晕，低头避开男人直勾勾的目光道：“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真有那么好，你就娶了我吧！”
李欣倒了半杯红酒递给王壮，王壮心头一热道：“好，我这就娶了你！”
“啊，你自己说的啊，来吧，哥，说你爱我，我就嫁给你！”李欣举起晶莹的高脚杯跟王壮碰了一下说道。
王壮脱口而出：“我爱你！”
“咯咯，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不许耍赖，不是我逼你说的对吧！我也爱你，干杯！”说完她一饮而尽。
王壮也喝了，咂咂嘴吧道：“美酒佳人，哥知足了，唉！”
李欣放下酒杯，又拿起酒瓶倒酒，幽幽道：“哥，我总觉得你有什么心事，有什么不开心跟妹妹说说，别憋在心里……”
王壮苦笑下道：“没有，跟你在一起，哥啥烦心事儿也烟消云散了！喝酒！”
“那就好，干杯！”李欣又喝了，小脸儿更加娇艳动人，“对了哥，这都一点半了，你下午几点上班啊？”
“我今儿不去了，下雨天，单位也没人办事儿，这几天哥很累，吃完饭，哥想睡一觉儿。”王壮的确身心疲惫了，这会儿才稍显放松些。
“下午不去了，嘿嘿，太好了……”李欣的小脸儿更红了。
王壮狼吞虎咽一顿胡吃海塞，四菜一汤几乎没剩下什么，一连吃了好几碗大米饭。他拍拍肚皮，打了个饱嗝说道：“哥吃饱了，看看卧室咋样，哥先睡上一觉！”
这是个一室户的房子，就是一间厅加一个卧室。厅不大，只有一条暗红色皮革的三人沙发，对面是个老式的电视柜，上面一台二十一英寸的彩电，当中一个玻璃茶几。卧室更小，只放下一张双人床和一面墙的壁橱。




人性底线 063跟牲口似的
卧室里面厚厚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里面显得很昏暗，但感觉上去很有安全感。“这房子不错，这床好大！”王壮脱了外套和裤子，就像在自己家一样随便。
“哥，你洗个澡儿再睡，我烧上水了，煤气的热水器，挺好使的。”李欣倚在卧室的门边看着他说道。
“哦，洗澡，对，好几天没洗过澡儿了，洗手间在哪儿？”王壮就把体恤也脱了，露出一身的腱子肉，只穿了一条四角裤衩。
“哥，你身子真棒！铁打的一样。”李欣花痴般凑近了，伸手在他的肩头的三角肌腱上抚.摸着。
“别摸，哥身上脏，洗干净给你随便摸！”
“我要给哥哥洗……”
李欣拉着王壮的手来到卧室门边的洗手间的门口，告诉他煤气热水器的使用方法。王壮走进去，有些忸怩地看着李欣说：“你还是把门关上吧。”
李欣呵呵乐了道：“哥，你一个大男人还害羞，又不是没见过你的！真是的，来，老妹儿伺候你洗！”说着李欣解开了裙带，连衣裙无声滑落……
王壮睡了一下午，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了。渐渐入耳的雨声让他回忆起来身在何处。自己光着身子，身边没人，记得自己跟李欣交爱后是搂着她睡着的，她什么时候下去的都不知道，看来自己实在是太累了。
他伸个懒腰，感觉精气神已经在体内复苏了。他坐起来，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小台灯，按亮了，看到床头一条崭新的四角裤权和一件雪白的大号汗衫，不由得心头一暖，这丫头太会体贴男人了，连裤衩都帮自己买好了。
王壮穿上新买的裤衩，大小正好，这丫头还真是适合做老婆的。他把大汗衫套上，宽宽松松的很舒服。推门走出去，就闻到炒菜的香味儿，李欣在做晚饭了。
王壮来到厨房的门口，看见扎着围裙的李欣正在翻炒着尖椒干豆腐，桌上已经有了一小盆白菜炖排骨，还有一瓶二锅头白酒。
“味道真香。”王壮从后面伸手拥搂了李欣。“哎呀！你吓我一跳，你醒了，汗衫和裤衩大小还合适吧？”李欣在王壮的怀抱里扭动着。
“合适，你出去买的？”
“嗯哪，我下午出去了一趟，买回来不少东西，哎呀你别这样，我还炒菜呐！”
王壮伸出一只手将煤气关闭了，在女孩儿的耳后喘着粗气说道：“等会儿，先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