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底线

“哼！这还差不多，不过我要罚你，请我吃烧烤！”
“我请你吃烤肉吧，韩城苑，就咱俩，咋样？”吴玉良说道。
白雪红着脸儿，低头眼珠子滴溜转，说道：“这还差不多，什么时候？今天明天还是后天啊？”
吴玉良想想说：“今天不行了，就明天吧！晚上下班时候等我电话！”
谈话一直进行到下班时间，吴玉良又跟孙传文碰了一下情况，孙传文推荐黄振鹏当所长，吴玉良也没说什么，就说等明天班子开个会再议吧，大家就都分头下班回家了。
王壮在中心医院的高干病房躺了一天了，晚上吃了杜庆章给他打回来的病号饭。杜庆章说：“王所，今晚我不陪你住了，我想去市里我大舅家去住一宿，好长时间没看看他们了。”
“那你去吧，我啥事儿都没有，你明天也不用来了，我都没事儿了。”王壮做了两个标准的直拳动作，又一个飞腿弹跳。
杜庆章说：“那行，反正你有事儿就按那个呼叫按钮，护士就会过来的。”
杜庆章走了，王壮输液一天了，躺得浑身难受。他拿了手包里面的香烟和打火机，推开阳台门走到阳台里，点了烟，很惬意地吸了一口，看着楼下杜庆章远去的身影。
“喂喂！谁让你吸烟了！”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王壮回头一看，还是那个圆脸的凌护士。
王壮讪笑下说：“我在阳台抽根烟都不行啊？你就当没看见啊！”
“那也不行，把烟掐了，你还抽！”凌护士说着上来就抢，这真是个野蛮的小姑娘，王壮只好丢了烟头在地上的痰盂里面。
凌护士不依不饶道：“要是再让我看见你抽烟，我就连阳台也不让你去！咿，你那个跟班小子呐？”
王壮说：“今晚我放他假，去他亲属家了。”
“噢！那你今晚就一个人了，我今晚值班，有事呼我啊！”凌护士瞪了王壮一眼，扭搭着走出去了。
王壮咽了口吐沫，心说这小丫头真厉害。看着她走出去，王壮用椅子将房门支上了，走到阳台又点了一支烟抽了。这下凌护士应该抓不到自己了，只要听见门响，将香烟丢掉不就完了。
天色见见黯淡下来，王壮连着抽了几根烟，过足了烟瘾。他向左右看看，外面的阳台都是相通的，只不过有很矮的隔断隔开。
王壮靠近左边的阳台，这边房间的阳台门窗有光亮，站在隔断旁边，向房间里面看去，可以看到里面的病床。他这一看不要紧，里面的窗帘虚掩着，可是偏偏在靠近阳台隔断这边有个两指宽的缝隙，正好将病床的位置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床上两个男女正在做运动！男的是这个楼层副主任医师，他见过的，白天来他的病房给他检查过的，叫啥名他没记住，只是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这位副主任医师很年轻，也就三十几岁的样子，长得眉清目秀的。
当时王壮还想，这么年轻就是副主任医师了，相当于副教授的职称了。可是现在，天才刚黑竟然就跟床上的女人干上了？那个女的看不到头脸，只有两条腿盘在男人的腰上，男人很卖力气地冲撞着……
王壮赶紧退开了，他百思不得其解，在高干病房里面，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说，那个女患者跟这位副主任医师是朋友关系？那也不能这样就干上吧？
他胡思乱想着，又去观察另一边的病房，这间病房没有挡上窗帘，病床上是个老头，头发都白了，这老头正在看电视，手里拿着苹果用水果刀削着吃。王壮刚想离开，老头手里的苹果掉在地上，他伸手去够，却一头就栽倒在床下！
王壮一着急，跨步就从阳台低矮的隔断迈过来，推开阳台门进去一看，老人正挣扎着，脸色铁青，看到王壮断断续续说道：“……药，救心丸……”
王壮一听就明白了，他一边按下了紧急呼叫器，一边拿起了床头药柜上的一个救心丸的药瓶，将里面的药丸倒出来几粒，给老人塞进了嘴巴里面。
老人点点头，对他摆摆手，说：“谢谢……”王壮就伸手去他后面想把他架起来，这时房门开了，凌护士冲进来，叫道：“你别动他！怎么回事，你怎么咋这里，是不是你把首长摔在地上了！”
首长？王壮赶紧辩解道：“没有啊我是看见他掉下床，我才进来的！”
这时，两个年轻人跑进来了，凌护士说：“你们怎么护理首长的？擅离职守！”
老头被大家搀扶到了床上，他靠在床头喘了半天气，说道：“不怪他们，是我自己不好，要不是这位小伙子过来给我吃了救心丸，也许我就去见马克思了，呵呵，小伙子过来坐下！”
凌护士看了王壮一眼，低声说道：“等会儿再跟你算账！齐大夫咋还没来？”
王壮也不理会凌护士对自己的愠色，听话地在老人的病床前坐下。老人的气色好多了，他拉着王壮的手说：“看看这小伙子长得，这么帅气，跟我年轻的时候有一拼！告诉我，你叫啥名，是干啥的？”
王壮笑笑说：“老伯，您还是休息吧，我也是个病号，就住在您隔壁……”
就在这时，病房门开了，齐大夫，也就是那位当班的副主任医师有些慌张地进来了。“首长怎么了？血压体温血糖都马上测量，还愣着干什么！”他一进来就对凌护士呵斥道。
凌护士撅嘴道：“您不下令我哪儿敢啊，可不就得愣着等您来发号施令吗！”
那位首长说道：“不用不用，就是心绞痛犯了，多亏了这位病友及时发现我掉在床下，给我吃了救心丸，现在已经没有事儿了，齐昆主任，你们都忙去吧，我要跟这位年轻人聊聊！”
那位副主任医师叫齐昆，见老者这样说，就说：“凌护士，你把心脏检测仪给首长戴上，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有事儿就呼叫护士……”
凌护士将心脏检测仪给老者戴好了，连同两位陪护的年轻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王壮一人坐在床边。
“现在没人了，说吧，你叫啥名？我想交你这个朋友！不是看在你救我一命份上，而是你长得很像我年轻的时候，我儿子活着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的精神！”老者说到这里忍不住热泪盈眶了。
王壮有些明白了，自己长得像他已经不在了的儿子，就接话说道：“老伯，首长，呵呵，您别难过……”
“不要叫我首长！首长是他们叫的，你就叫我老伯吧，其实我也不老，呵呵，我才六十六岁，你看看现在京城的那些真正的首长，哪个不是六七十岁！好了不说我，说说你。”
王壮知道，被称作“首长”这一定是保密法则规定的，做官坐到一定级别以上，在非正式的场合下，就不便于暴露官职了，统称“首长”，如果是在部队，正团职以上的都可以称作首长了。
王壮在心里猜测着这位老伯，一定是位高官吧？能住在高干病房的豪华单间，这屋可比旁边自己那屋宽超多了，装饰也都是很讲究的，像是五星级酒店的套房。
“我叫王壮，”王壮也不想再推辞了，自己也不是首长，就是个小警察，说了也不怕啥，“我是昌图县昌河派出所的民警。”
“噢？你一个小民警咋住到了这里来？我没有看不起民警的意思，就是好奇，这里按理说都是正处级以上的干部才可以住进来的，你说你就是个民警？你是昌图县的公安局长，那也级别不够啊，说说看？”老伯似乎对王壮有了极大的兴趣。
王壮笑笑说：“那我就在老伯面前显屁了，我前天来的，昌图县当天发生了一起歹徒劫持人质的恶性案件，嫌犯是雪狼特警队的逃兵，在营地已经夺枪伤人，结果正好逃窜到我们所的辖区，我就去了，开了几枪，面对面的，只有五米的距离，血都迸了我一脸，歹徒被我击毙了，这可是我是第一次杀人，唉，就很怂蛋地晕倒了，就被强行送这里休养……”
老者的眼睛瞪大了，他惊讶地问道：“你真厉害！人质怎么样？”
“人质安然无恙，就是我自己被吓到了，呵呵，不过现在好了，都过去了，刚开始一闭上眼睛就全都是那个被我打爆的头，呵呵。”王壮有些不好意思地双手交叉搓着。
“好好！你是英雄，应该在这里疗养的，哈哈，咱爷俩有缘啊，不瞒你说，老伯我在部队的时候，也是个特种兵嘞！我上过战场杀过敌，第一次在云南边境执行特种任务，面对的是十几名武装到牙齿的毒贩，我一个人打死了他们两个，荣获了一等功呐！”老人说话间已是容光焕发，一脸的浩然正气！





人性底线 120习惯成自然
王壮被感染了，他站起来敬礼道：“向老首长致敬！”
“呵呵，坐下坐下，不兴这个了，我离开部队几十年了，后来我转业了，先是在咱们林海市工作，后来调到省里工作，再后来就退休了，我自己主动要求的，回林海老家养老，毕竟林海是我自己的老家啊，故土难离！更主要的是，我唯一的儿子，彤彤，去年车祸，唉！”老人说不下去了，眼睛里面又充满了泪水。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人间最残酷的亲情离别，王壮一时间也不好说什么，任凭老人畅快地将憋在心里的流淌出来……
老人跟王壮聊了一个多小时，要不是凌护士进来测血压，他还要拉着王壮滔滔不绝地聊下去。王壮起身告辞了，相约明天再来看老人。
离开老人的病房的时候，他瞄了一眼床头的名卡，上面的名字是：姜公泰。
刚出门，就险些被迎面的跑来的一个姑娘撞了个满怀！“闪开！我爷爷怎么了！”这姑娘一身的黑色高档紧身裙，拎着香奈儿名包，脚上一双高得不能再高的高跟鞋，一脸的青春媚气，看上去就像韩国整形影星的俏脸儿，真是一个娇艳四射美人！
“呃，你爷爷……”王壮还没说话，就被女孩儿粗暴地推搡在门框上，后面跟着跑过来那两位专职服侍老人的青年人。
王壮还没弄清什么状况，其中一个年轻男子掏出来一个蓝皮小本，在王壮眼前一晃，低声道：“小子，躲远点儿！”
王壮顿时闭口了，因为他看见，那个深蓝色的本本上，赫然印着“武警内卫”的字样！武警内卫，都是大内高手，这是专门给特权阶层当保镖的，能配上这样的贴身带枪卫士高干，必须是副部级以上的领导干部。
他只好悻悻离开，心里说，有啥了不起的，这样的内卫简直就是严重失职，我一个小小的警察都已经跟你们保卫的首长零距离接触了，你们在哪里？外面阳台那样大的守卫漏洞所在，竟然没又派人看守，要你们这帮废物保镖有屁用？
王壮走过自己的房间门口，想推门进去，可是，这才发现，自己在里面已经用椅子将房门反顶了，在外面是别想打开了。有心回去从姜姓首长的房间再原路阳台返回，可是想起来刚才内卫的那副鸟样子还有刚进去的刁蛮公主，还是算了。
他走到自己房间另一边的病房门前，刚才这屋里的女的不是正在跟那位年轻英俊的副主任医师“嗨屁”吗？倒要看看那女的长啥样，是个神马货色！正好也就可以从她的房间阳台回去自己的房间了。
王壮敲下房门，这里的高干病房的房门上是有一块半米见方的小窗户的，可是这一间却用窗帘从里面给挡上了，严严实实，啥也看不进去。
“请进！”一声清脆的女声传来。
王壮就拧动了房门把手，轻轻推开.房门进去，一边说：“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隔壁房的患者……”
病床上靠坐着一位风韵犹存的短发美妇，看上去也就三十七八岁四十左右的样子，穿着跟自己一样的浅蓝条的病号服，正在很幽雅地吃着鲜荔枝。房间是跟自己的房间标准一样的小点的病房，没有人家首长的那间那样气派，整个房间里面充满了一股靡靡之气。
“你有事儿吗？先生好有型呦！”女人微笑着，王壮觉得这微笑有献媚的意味，这种女人也许见到帅气的男子就要勾.引吧，一定是习惯成自然了。
“没事儿，呵呵，姐姐，我就是回不去我的病房了，我在里面把门顶上了，我想从你的阳台过一下，回我自己的房间……”王壮觉得自己没说明白，可是又不晓得怎样才能准确表达。
“咯咯咯咯，帅弟！”帅弟？王壮还是头一次听到别人叫他“帅弟”，都是叫帅哥的，“帅弟，你说什么呀，姐姐听不大懂，想来姐姐这儿坐会儿姐姐巴不得呐，不用找这样的借口的，因为你是帅弟，明白吗，过来呀，别傻站着啊，姐姐看看有啥好吃的给你。”
王壮有些晕晕乎乎了，这女的是个花痴，他在一秒钟内就鉴定完毕。可是这样花痴样的女人也是个高干？
他马上就理解了，他想起来那个女局长，前段时间报道过的，南方某地的一个公安局长，是个女的，在职期间勾.引多名年轻力壮、英俊漂亮的年轻男警察为自己效劳，然后给予职务上的回报。看来女的领导干部花痴起来还真不是盖的！
“不是，姐姐，我真的说不清楚，反正打扰了，谢谢，我这就回去了，您休息吧！”王壮快步走过去，打开阳台门，从阳台的隔断跨过去，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不知道的是，那个女的下地，撩开窗帘看王壮是如何迈过去的。
王壮刚回到自己的屋里就听见“砰砰啪啪”的敲门声，王壮赶紧跑过去将椅子搬开，房门被一下子就撞开了。
凌护士气哼哼进来，将房门摔上，呵斥道：“说，你怎么跑到隔壁的！害我被领导骂，你知道隔壁住的是什么首长吗，出一点点事儿你就死定了！哼！”
王壮莫名其妙道：“啥领导啊，整的这么邪乎？还死定了，你不知道我是干啥的啊？我是警察，刚击毙了歹徒的英雄！”
“切！我告诉你，别再去那屋了，那人是……”凌护士还没等说完，病房的门被推开了，那个黑裙公主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王壮，你就是王壮啊，我是姜爱琪，我来代表我们姜家对你救了我爷爷表示感谢！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电话，说吧，你要我怎么感谢你，你要什么都可以！”姜爱琪快人快语，双手将一张散发着法国高档香水味道的名片抵在王壮的面前。
王壮看了凌护士一眼，凌护士在姜爱琪的身后冲王壮吐下舌头，王壮双手接过来一看，上面估计是镀金的，还压着蕾.丝花边儿。上面是姜爱琪的名字，下面是公司的名字，爱琪投资集团，地址是省城一个著名的写字楼，就在龙塔附近。还有手机号，是手写上去的，这是名人的习惯，名片上一般都不印手机号，对特别亲近的人才把自己的手机号写上去。
“呵呵，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恰巧看见了，过去扶一扶，给他喂了几粒救心丸，换成谁见到这事儿都会这么做的，举手之劳，不用谢！”王壮将名片随手放在了床头的枕头边儿。
“我请你吃饭吧，晚饭时间过了，我也知道你吃过了，不如我请你宵夜！”姜爱琪语速很快地说道。
王壮笑笑说：“不必了，我还在观察期，不可以离开医院的，不信你问凌护士。”
姜爱琪哈哈一笑道：“谁说要你跟我出去了？宵夜就是在这里，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叫外卖送上来，这样总可以吧，凌护士？”
凌护士板着脸说：“姜总想要怎样，谁敢拦着啊！”说完头也不回，大步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又回头对王壮说道：“王壮，我警告你，不许再把门顶上，哼！”
王壮看着凌护士的背影调侃道：“高干病房的护士都这么厉害，真厉害！”
“呵呵，这小护士最厉害了，人家见惯了大官高干，你就是个小警察，她当然不怕你，当然要对你狠！”姜爱琪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王壮汗颜道：“靠！那我明天观察期一过就出院好了，我又不是来这里受她对我凶的！”
姜爱琪伸手拍了王壮的肩头下说：“小子，你是真不懂啊还是装傻啊？凌护士看上你了，她对别人都不这样的，你要知道，女孩儿喜欢上一个男的，就会对这个男的跟别人不一样！你懂吗？”
王壮一头雾水道：“我刚来的，才认识她两天，怎么就会看上我？”
“哈哈！王壮，你真的不知道吗，你的长相对任何心理正常的小姑娘都是有杀伤力的，别说两天了，就是我刚才乍一看你心里都跳了一下，小子，你的杀伤力是无敌的，而且你还救了我爷爷，你真不知道我爷爷是谁吗？”
姜爱琪走过来，盯着王壮的眼睛看，近乎就跟他面对面鼻尖都要碰到一起了，女孩儿的呼吸吹拂在王壮的脸上，王壮盯着女孩儿清澈见底的眸子看，女孩儿也盯着他，她的嘴唇主动伸上来，跟王壮的嘴唇儿碰了，蜻蜓点水，旋即就分开。
王壮长出一口气，他感觉到了全身的虚脱，向后退了两步，坐在床上。姜爱琪看看王壮，点点头说：“很好，我相信你不知道，也是，你就是个小警察，不可能跟我爷爷认识，我爷爷当林海市委书.记已经是十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你应该还没有上班，后来我爷爷在省里一直到省人大主任的位置，两年前退下来，告老还乡，呵呵，现在你知道了吧，怎么样，有什么想法？想不想跟我这个官三代交个朋友？”
“呵呵，果然是位首长！不过我不能跟你交朋友了，我已婚……”




人性底线 121自己很无耻
“哈哈哈哈！你想哪儿去了，你以为我要嫁给你给你呀，真是好笑！你就是长得帅点，我爷爷喜欢你，我也喜欢你，但是不等于我就是想要嫁给你，你有老婆了，唉，可惜，我是为凌护士可惜，好了，等下我会叫外卖给你送肯德基来，帅哥，你歇着吧！”姜爱琪走出去了。
王壮感觉到口干舌燥，他喝了一杯水，心里不由得有些后怕。原来自己刚才遇见的是一位省级大官！从前还当过林海市的书.记，这就更不得了啊，说明人家在林海市是有根基的。
王壮躺在床上，掏出手机，拨了李欣的电话，自己不在昌图，这件事要告诉她，还有要她去看看小萌。可是，李欣的电话却已经关机。王壮皱皱眉头，这可是从来没有的情况，怎么会关机了，这才只有八点多，李欣怎么就关机了？
晚上十一点，凌护士进来了，一脸的气呼呼的样子。她手里拎着一个大号肯德基的塑料袋，往王壮的餐桌上一顿道：“姜总给你送来的宵夜，吃吧，美女红.袖添香，看把你得瑟的！”
王壮嘿嘿一笑道：“这么多啊，那啥，凌护士一起吃点吧，我一个人儿也吃不了，那谁，姜总人呐？”
“哼，人家早就走了，给你订了宵夜就是看得起你了，你啥意思啊，还想人家陪着你吃呀，想得美啊，我也不陪你，你自己吃吧，我还值班呐！”凌护士转身气呼呼走了出去。
王壮看着一大堆炸鸡发愁，还有两大灌可乐，正不知道该怎么吃下去呐，突然阳台的门就开了，吓了他一大跳！
那边隔壁的女人进来了，她穿着病号服，外面还包裹着一块俄罗斯大披肩，显得雍容富贵。“兄弟，这外面的阳台还真是相通的噢！我都可以迈过来，可是刚才迈过来的时候，不小心磕到脚脖子了，你帮我揉揉好伐？”
这女人说话的声音嗲里嗲气的，颇有些吴侬软语的底蕴。看上去也保养得极佳，肌.肤溜光水滑的，脸上一点儿皱纹都没有，只是在笑的时候，眼角会有一点鱼尾纹，还是会多少暴露她的年龄。
“大姐，你过来干嘛？还不睡觉啊？”王壮有些惊奇道。
“嘻嘻，我闻到你这边有香味儿，kfc呀，我最喜欢了，可是平时他们不让我吃，说炸鸡可乐都都是垃圾食品，其实偶尔吃吃也还是蛮好的呀！”这女人自来熟，往王壮的床上一坐，将自己的一只脚就抬举在旁边的围椅的把手上，伸手将自己脚上的棉线袜子就脱掉了，一只白胖的脚丫就晾在了灯光下。
王壮的眼前又浮现出来傍晚吃完晚饭自己在阳台不经意看到的情景，就是这样的肥白脚丫在齐主任的腰杆上晃悠着，他不由得咽了口吐沫。
“哎呀，还站着瞅啥呀，过来坐下，给姐姐揉揉，嘻嘻，姐姐吃点这个，喝点可乐，姐就不客气了噢！”
王壮笑笑说：“你随便吃，正好我一个人吃也没劲，姐姐，你叫啥名，你是什么单位的领导啊？”
“我呀，我叫黄燕燕，团市委的，我是一把手，团市委书.记，嘿嘿，你这么年轻，你是什么级别啊，哪个单位的啊？”原来这美妇居然还是堂堂的团市委书.记，不得了啊，一般的团市委都是后备干部的储备库，她居然是书.记一把手，都是大官啊！
王壮在围椅坐下，那只白白胖胖的脚丫儿就在围椅的扶手上摆着，似乎还有一股香气冲鼻，王壮的身体某处不由得跳了一下。是呀，刚才被那样香.艳的场景给狠狠地刺激了，这都两三天了，自己还没有碰过女的，现在这样一只大白鹅，还是个高干级别的大白鹅，就送在自己的嘴边儿了，吃啊，还是吃啊？
“我啊，我啥也不是，就是个小警察。”王壮说着下意识将手放在了女人的脚踝上，“伤到哪里了？”
“哎呀，你是警察啊，我最喜欢警察了！”黄燕燕有些兴奋，身子往前凑凑，那只脚就势放在了王壮的腿上，还磨蹭了两下！
老天，真是要命啊，弄得王壮的脸腾地就红到了脖子根儿。
“你叫王壮？我看你的床头卡上写的，你是市局的？好像没有姓王的局长吧？”
“我不是局长，我就是个普通警察，黄书.记，你哪里碰到了，这里吗？”王壮揉着她的脚踝捧着她的脚心问道。
“不记得哪里了，你就好好帮我揉揉脚吧，躺了一天了血脉不通的，这个很好吃！”黄燕燕已经吃得满嘴流油了。
王壮有些进入状态了，他还是头一次双手按着女人的脚，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女人的白脚竟然是那样的姓感！摸在手里捏着，很软很滑的感觉，五个脚趾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都涂着浅色的指甲油，看上去晶莹剔透，玉琢的一般圆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