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底线

王壮被凌丹的表白吓到了，他连忙说：“我……”谁知，女孩儿已经拥吻上来，喝过一口冰咖的小嘴儿凉丝丝的，濡软湿滑的感觉，让王壮的大脑一片空白。
王壮透不过气来，将她轻轻推开。王壮笑着说：“你跟谁学的，接吻技术这么好！”
“哎呀！没有跟谁学过啦，就是专门研究过，说了你不许笑话人家，这可是我的初吻呦！人家在网上专门研究过浪漫的吻，加上自己的想象，还有你配合的好，王壮，你经常跟女的接吻吧？”凌丹把皮球给他踢了回来。
王壮坐正了身子，喝了一口冰咖，回味着唇齿间的余香，笑笑说：“当然，哥是过来人，求你坐回对面去好嘛，你坐在哥身边，哥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哈哈，干嘛要控制，你想对我干啥就干啥好了，让我体验下恋爱的感觉好不好？”凌丹不知道危险地王王壮身前凑，由于激动而使自己的热量增高，身体散发出来雏女才有的纯净的香气。
“唉，你这个小姑娘，你要折磨死我啊，我都告诉你了，我是有家的人，我不能对你那样，我只能做你的哥哥……”王壮说着，手却不由自主地放在了凌丹的手上。
凌丹有些不乐意了，说道：“是我心甘情愿的，又没有人知道，你怕啥？再说了，鬼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老婆，是不是拿这个搪塞我，不想对我负责啊？”
王壮头上的汗都要下来了，他心说，完蛋，我还要对她负责……手机突然响了，及时将他从危情中解救出来。
来电显示是李欣，王壮连忙对凌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凌丹却好奇地贴上来。电话接通了，李欣说道：“哥，你怎么回事啊？我看到小萌了，她说你把她男朋友打死了，你现在在哪儿啊？”
王壮看了凌丹一眼说：“我在市里呐，这件事电话里说不清楚，等我回去再说吧，就这几天，回县里我给你打电话，你工作还好吧？”
“好，那行，你回来给我打个电话，我还有事儿跟你商量，见面再说，拜拜！”李欣将手机挂断了。
凌丹搥了王壮一拳，撅嘴道：“这个女的声音这么好听，也跟你叫哥的，你们是什么关系，听上去她很关心你的。”
王壮点头道：“就是我妹妹，在县里上班的。”
“哼，肯定不是你亲妹妹吧，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凌丹又贴上来亲吻他，王壮伸手将她的小蛮腰揽在了怀里。
可是王壮却不想也不能就这样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他还是咬着牙将凌丹推开了，说道：“凌丹，别这样，咱俩去吃饭去吧！”
凌丹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唐突，红着脸笑笑说：“好吧，我想吃烧烤，市里有一家麻辣烫连锁店，刷肚很棒的，我们去吧！”
晚上两人吃了涮肚，王壮将依依不舍的凌丹送回家，自己马上返回了医院，他要立即办理出院手续，马上回到昌图去，再呆下去，就会出事的，凌丹已经向自己表白了，自己不想害她，凌丹是个下岗家庭的孩子，伤不起的。
王壮打电话给杜庆章，叫他明天一上班就过来办理出院手续。自己又去了隔壁看望了姜公泰这位已经相处的很熟了的老首长，谁知道，姜公泰在得知他明天就要出院的消息后，竟然提出来一个让他没有想到的请求。
“王壮，我想收你做我的义子，你觉得怎么样？你要是接受，今晚儿咱爷俩就办个仪式。”姜公泰目光慈祥地看着王壮说道。
王壮的大脑有些短路，这是神马状况？自己只不过就是每天都陪着老人家聊聊天，说说自己的情况，家庭的，工作的，包括昌图县的风土人情，各部门的官员，老人都喜欢问，都喜欢听，王壮也就知无不言，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况都说给姜公泰听，姜公泰还不时地问王壮对一些事情的看法。
总之这段时间，姜公泰在王壮的身上下足了功夫，将他的里里外外几乎都了解得极为透彻了。王壮当然没说自己妻子的外遇以及自己跟几个女人有染的事儿，老人的心思也显然不在这些儿女情长上面。
王壮不知道的是，姜公泰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他的面首……
“姜老伯，我给您当义子这是我求之不得的好事儿，可是我王壮何德何能，做了您老的义子，就怕辱没了您老的名声啊！”王壮知道，自己一旦成了这位老首长的义子，也许自己的生活就会发生颠覆，毕竟人家是个首长，退休了，还有武警内卫伺候着，而自己只是个草根。
姜公泰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呵呵一笑道：“小王啊，现在这屋里就咱们两个，你听我跟你说，这件事儿，只有你知我知，这段时间里，我对你进行了了解，从跟你的谈话，到我暗中派人去昌图暗访，我觉得你是我选中的最佳人选，从现在起，你的人生会发生一些变化，但是不是马上，别人会有警觉，一年之后吧，你只需要再随其自然地生活一年，一年后我会找你的，但是，我要亲耳听你对我说，你是我的义子，心甘情愿地做我的义子！”
王壮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选中我，其实我没有您想象的那么优秀，我知道我不配……”
姜爱琪从套间里面走出来，吓了王壮一跳。刚才姜公泰不是说，这屋里只有他们两个吗？首长的病房里面还有个套间的，没想到，姜爱琪却藏在里面。
“呵呵，王壮，我爷爷选中你了，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我就跟你明说了吧，本来我爸爸已经做到省教育厅的厅长，可是谁曾想老天把他收了去，我们姜家的仕途就没有了接班人，我是个女的，女人入官场，凄惨得很，官场是男人的世界，爷爷心疼我不让我走仕途，可是我的老公也不争气，他倒是一帆风顺，可惜啊，他风.流成性，被我捉.奸在床！就打断了他狗腿，一纸休书休了他，呵呵！”
“住口！谁让你出来乱讲话！我就是认下个干儿子，现在王壮，你表态吧！我没有任何条件，只是希望你能够努力工作，别给我这个当干爹的丢脸！爱琪在这儿就是当个见证人。”姜公泰有些焦急地看着王壮。
王壮点头道：“我认！干爹在上，请受儿子一拜！”王壮说着就跪了下去，趴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头。
姜公泰哈哈一笑道：“儿啊，快起来快起来！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干儿子了，爱琪过来，叫二叔，从现在起，他就是你二叔了！”
姜爱琪倒是规规矩矩过来，对着王壮深深鞠躬道：“二叔，侄女姜爱琪拜过二叔了！”
王壮不由得乐了，自己眨眼间就多了个爹，还捡了个这么漂亮能干的大侄女。“好好，侄女请坐！”





人性底线 125宛如一场梦
姜公泰乐呵呵道：“过来，儿子啊，干爹告诉你，回去好好干，没有人会知道你做了我的干儿子，你也不能对任何人说这件事，包括你的亲人和朋友，明白吗？接下来，我会在一年后根据你的状态对你给予帮助，平时我有什么事情会让爱琪跟你联络，好在你们县那边没有人认识爱琪，她接下来会在那边开一个公司，专门收购土特产的公司，反正这个公司是给你开的，你有事都可以找到这个公司取得帮助……”
聊了好久，王壮才被放走。姜爱琪跟了过来，在王壮的病床上坐下，笑着看着王壮说：“二叔，刚才爷爷没有问，我想知道，咱家二婶儿哪儿去了？我的人说，在昌图没有找到贺巧珍！”
王壮一愣道：“你派人去查我？这也是干爹的意思吗？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呵呵，王壮，我爷爷喜欢你，我也喜欢你，我觉得你的婚姻不正常，如果你离婚，我就有机会，不是吗？”姜爱琪的眼睛勾着王壮的热望，她将双腿打开了，短短的裙摆下，里面风光旖旎！
王壮的头一热，赶紧闭上眼睛，说道：“我求你了，你出去吧，今天的事儿，容我一个人静一静，我还没有理出来头绪……”
“哈哈哈哈！”姜爱琪走到王壮的身前，伸手在他的脸颊上摸着，将自己的脚尖踮起来，在他冰冷的棱角分明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二叔，跟侄女相爱可是乱抡的，哈哈哈哈！”
王壮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站着，姜爱琪高跟鞋踩在高档地面砖上的嗒嗒声很清脆，她终于离开了。
王壮走到病床前，轰然倒下。这一切宛如一场梦，他使劲儿掐了自己一把，疼，不是梦！这意味着什么？难道说，自己要时来运转了？可是，姜公泰明确说，要等一年之后，也就是说，自己有一年的试用期！
也好，自己还有些事儿要处理。比如老爸的那两根山参还没要回来！秦小天和幕后老板赵卫东，还有龙山乡派出所的副所长关挺山，这几个家伙必须要受到惩罚！
第二天一大早，王壮就起来了，吃完早饭，杜庆章就来了。“王所，出院的手续都办好了，您这边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一起带走。”
王壮摇摇头说：“没有什么了，咱们来的时候就是空手的，我买了几件衣服，病号服也穿了这么久了，等我进去洗个澡换上。”
王壮洗完澡出来，换上了那件宽松的浅颜色体恤和一条肥大的超薄水洗布的裤子，穿上时尚的匡威鞋，整个一个潮仔的形象。
杜庆章手里拿着一个车钥匙，对王壮笑笑说：“王所，城市猎人，这辆车是刚才一个男的送来的要是，说是你侄女借给你的车……”
王壮马上就明白了，这是姜爱琪送来的一辆车。还不错，刚认了亲戚就有车子开。“哦，知道了，那咱们就开车回昌图。”王壮接过钥匙笑笑说道。
“王所，你在市里还有亲戚啊？”杜庆章帮他拎着不多的行李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
“没有，是我那些同学，人家都混得比我好，跟他们借辆车子，小菜一碟！走吧！”王壮搪塞道。
两人走出病房，路过隔壁的姜公泰的病房，王壮本来还想进去打声招呼的，可是，却看见几个护士在收拾房间。王壮诧异道：“请问，姜老伯呐”
“今天一大早就走了，出院了回家去了，呵呵，你们这三间好，一起都出院了！”几个护士都看着王壮，王壮有些被看的不好意思，连忙摆摆手说：“这些天谢谢你们了。”护士们掩面而笑，王壮匆忙离去。没有看见凌丹，他知道，凌丹今天串休。
来到停车场，王壮一眼就看到了那辆白色的bj2020v款的城市猎人吉普车，这车真不错，九成新，王壮一眼就喜欢上了这车。
杜庆章也啧啧称奇道：“王所，这车跑长途最好使了，我来开吧，您就副驾驶好好歇着。”
王壮点点头，将车钥匙递给杜庆章，两人上车，驾驶着加满油的城市猎人向昌图驶去。一路上阳光明媚，风景宜人。城市猎人的各种装备齐全，性能良好。配备有最先进的卫星定位导航仪，王壮就冷笑，心说这哪里是给我配的车啊，这玩意就是一追踪器啊。
回到昌图已经是中午了，王壮给杜庆章放了半天假，让他明天再来所里上班。自己则开车回到了昌河小区的租屋。
这里明显已经被收拾过了，案发当天，这里应该是被重点抄查的，还好自己并没有任何的私人物品放在这里，不然，自己也很难脱得了干系。王壮躺在床上睡了一觉，下午三点多醒来，用房间里面的固定电话打给李欣。
“喂，欣欣，我回来了。”王壮点了支烟说道。
李欣的声音并没有他所期盼的那样欢快，而是“哦”了一声道：“哥，你到我们学校来吧，就在我们昌图小学对面有一家茶社，你进去上二楼，靠窗的位置，我在那里等你。”
听李欣这样说，王壮多少有些失望和诧异。原本以为，小别胜新婚，听到自己已经回到昌图的声音，并且王壮有意用的昌图小区房子的电话打给她，她肯定会看到这个号码的。正常的反应会是马上赶过来，跟自己卿卿我我一番再说别的。
可是，李欣却让自己过去，还把约会地点放在了他们学校的附近的公共场所。王壮想来想去不得其解，遂下楼，开着城市猎人去了昌图小学。
李欣已经等在学校斜对面的一间红茶坊的二楼，在靠窗的一张二人桌前坐着，面前摆放着一壶红茶李欣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看上去依旧是那样的美丽动人，而且，脸颊间显露出来些许的妖媚之气，更加让王壮的心里长草一样，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之亲近。
“哥，你回来了？坐吧！”李欣大大方方伸手指着自己的对面说道。
午后的茶馆没有什么客人，靠窗这边前后都没有人坐，是个说话的好地方。王壮压压心中涌上来的欲.火，在李欣的对面坐下。
李欣为他倒了一杯茶水，说：“哥，小萌的男朋友真的是你枪杀的？”
王壮点点头，就开始把那天前后的事情讲给李欣听。李欣叹口气道：“哥，她俩是从小青梅竹马的恋人，你知道吗，那个男的就死在她的面前，而且开枪的人竟然是你，你一下子害死了两个人你知道吗？”
“两个人？击毙嫌犯是我的职责所在，可是我没有伤害小萌啊！”王壮点烟，李欣也伸手要了一支烟，很娴熟地抽着，王壮微微皱了下眉头，李欣抽烟的样子很风尘。
“你已经把人家伤了，小萌现在就在不见不散酒吧当吧女，每天晚上都随便跟那些臭男人睡，你要是还有良心，就去帮帮她吧！”李欣俨然已经把王壮当成了侩子手，王壮突然就觉得，自己跟李欣，已经远隔了千山万水！
王壮不想辩解太多，他点点头说：“欣欣，你放心，我会帮助她的，今晚儿我就去找她。好了，不说她了，你怎么样，在这边上班还可心不？”
“还行吧，你老同学对我不错的，其他的校工也还好，我们现在很忙，马上就开学了，侯校长说让我开学带班，从一年级带起，当班主任，这会非常忙的，但是我很开心，终于有一份像样的正式工作了。”
“嗯，那就好……”王壮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哥，那先这样吧，我们四点半还有个会儿，你先回去吧。”李欣看着窗外小学校的方向说道。
王壮站起来，点头道：“好吧，你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说完就走了出去，他没有看到的是，在他的身后，李欣默默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两行热泪汹涌而出……
晚上九点半，王壮一身的紧身衣裤，打扮得很年轻很炫的样子，出现在不见不散酒吧。他一眼就看到，穿着稞露的小萌正站在领舞台上跳着令人鼻血四溢的热舞。
酒吧里面的人也不是很多，王壮明白，这个时间酒吧里面还没有到达高.潮的时候，一般要等到午夜时分，而现在还不到十点，正是才开始热身的时候。
王壮坐到靠墙的一个单桌的围椅里，跟服务生点一大杯扎啤坐下来喝着，一边欣赏着小萌如梦如痴的艳.舞表演。
这孩子真的变了，这才几天的时间，一个原本连坐台都不会放得开的女孩儿，竟然迅速蜕变成了一个性.感俏娇娃。终于挨到舞曲的间隙，王壮看到小萌从领舞台的旋转舷梯上走下来，他摆手叫来服务生说道：“小哥，去把那个刚才领舞的小姐帮我叫来。”
服务生点头走开，追上正往吧台走去的小萌，朝这边比划着跟她说着什么。王壮这里比较黑，他看到小萌犹豫下，还是一身慵懒地走过来。
“嗨！帅哥，你想包我吗？”小萌画着很浓的晚装，眼影涂成了漆黑色，显然，她一下子没有认出来王壮。




人性底线 126活一天就快活一天
王壮现在已是今非昔比，一身的名牌体恤和长裤，加上他已经长出来一寸头发，根根刚刷般挺立，冷眼乍一看上去，就是个酷男。
“小萌，喝点什么？”王壮伸手示意小萌坐下。
“我靠！是你，王哥！”小萌并没有像王壮想象的那样对自己发飙或者谩骂什么的，而是大大咧咧在他的对面坐下来，回头打了个指响，对服务生说道：“小哥，给我来两瓶冰科罗娜，热死我了，今天空调开得不够冷！”
王壮将面前的三五烟递过去，这是在酒吧门前的烟摊买的，二十块钱一包的扁盒三五。小萌娴熟地拿了一支，凑过来头脸让王壮为她点了，她吐出的第一口烟也是毫无悬念地喷在王壮的脸上。
“王哥，你真狠啊，白大军做鬼也饶不了你吧？”小萌还是开口了。
王壮看着小萌，她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小背心，露出来肚脐的那种，下面是一条飞边的牛仔短裤，脚上的一双在脚踝上绑带的黑色细高跟的皮凉鞋。
“小萌，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白大军是个杀人犯，他在兵营里面杀人逃出来的，我不开枪，还会死好些人……”
“闭嘴！你知道什么？如果不是你告密，警察和武警怎么会知道他藏在哪里？”服务生将两瓶科罗娜啤酒送来，王壮付了钱，小萌打开一瓶喝了半瓶下去，“他不是你想的坏人！在部队他受尽了那些当官的折磨，你知道他们要他干什么吗？就因为他不给当官的送钱，就被罚在太阳底下站一天一夜，不给饭吃不给水喝！你知道他为什么在兵营杀人吗，都是他妈为了我！”
小萌哭了，满脸泪水，一仰脖将剩下的半瓶科罗娜一口灌了下去。“我去营地看他，被他们队长看到，那个队长就要我跟他睡觉！他们一共三个队长，把我拉进了军官俱乐部的一个单间里面，把我全身扒.光了按在沙发上干，三个当官的，整整干了我一天一夜！而白大军这个时候被命令去站岗……”
小萌又打开第二瓶啤酒，王壮坐过来，伸手搂着她不断抽泣的身子，他可以想象，那一天一夜对于这个娇小的身躯将会是怎样的侵害，那可是三名身强体壮的军官啊！
“……后来我回去了，结果这件事还是让白大军知道了，他就对我说，小萌，你愿意跟我亡命天涯吗？我说只要你不嫌弃我，你去哪里我都愿意……后来白大军来昌图找我，他告诉说，他把糟蹋我的三个队长都给打死了……”从小萌断断续续的哭诉中，王壮组建弄清楚事件的真相，他这才清楚，自己助纣为虐了。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王壮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小萌抬起头，目光迷离，脸色凄惨。“王哥，我不怨你，这都是我的命，你走吧，呵呵，我就在这里混了，活一天就快活一天，哪天我不想活了，就去找大军了，真的，王哥，我把这些都跟你说了，我跟谁都没讲，跟李欣都没说，王哥，再给我买一瓶酒吧，我身上没钱了。”
王壮搂着她的肩膀说：“小萌，别喝了，跟哥回家去，这里不适合你……唔！”
小萌突然转身伸双臂将他的脖颈搂紧，火热地吻他的唇。王壮大脑空白，手足无措，任凭自己被美女袭吻。
“好了！王哥我喜欢你，你把大军打死了，我就拿你当大军好嘛？给我来一瓶威士忌，我要喝够劲的洋酒！”小萌大喊大叫起来，看上去人已经近乎痴狂。
王壮站起来，拉着小萌往外就走，小萌大声叫道：“你松开我！杀人犯！”
几个内保过来了，贺强跟在后面。“呵呵，这不是王所吗？怎么了，小萌别跟王所闹，一边玩去啊！”
小萌挣脱了王壮，一转眼就钻进了跳舞的人群。贺强拦阻王壮道：“王所好久不见，后面包间坐坐如何？”
“好，但是必须要小萌陪我！”王壮说道。
“哈哈，看上那个小妮子了，好，没问题，去把小妮子给王所送到九号包间去！”贺强对身边的内保说道，几个内保应声离去。
“请吧，后面九号包间，绝对不会有人打扰！”贺强一脸的坏笑道。
贺强送了一瓶人头马xo进来，王壮摆手叫所有人出去，只留下被内保强行架进来的小萌。小萌笑笑，也不哭闹了，对贺强说：“强哥，欣欣姐今晚儿咋没来？”
贺强有些尴尬道：“我哪里知道，那啥，你们哥俩喝酒，无限畅饮，酒管够，酒管够……”说着连忙退了出去。
王壮却听出来小萌的话里有话，他转身问小萌道：“你刚才说什么？李欣每天都到这里来吗？”
“哈哈，王哥喝酒吧，我敬你，你离开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儿，李欣，你的马子，早就跟强哥睡在一个被窝啦，哈哈哈哈！真他妈没劲！喝酒！”小萌倒了一大杯xo，一口就灌了下去。
王壮有些大脑短路了，他一把抓着小萌问道：“咋回事儿，你跟哥好好说说！”
小萌板脸道：“王哥，你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两个字叫做报应？报应，这都是报应！有些事儿，你还是装糊涂的好！有些事儿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你都知道什么？告诉我你知道的！”王壮有些冒火了。
“哼！当我被大军的上司强歼后，他知道了，二话没说就去打死了强歼我的人，换作是你，你的上司强歼了李欣，你能吗？你能掏出手枪就去杀了你的上司吗？哈哈哈哈，你不能，因为李欣，她根本就是不是你的老婆，我什么都知道，欣欣姐她非常痛苦，你永远都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她在承受着什么！你他妈还算个男人吗？你他妈还算个爷们吗！”小萌说着王壮半懂不懂的浑话，看着她一杯杯把褐色的液体灌进自己的嘴巴，看着她两行泪水簌簌流淌，王壮有些恍惚了。
“小萌，你是说……”王壮不敢相信小萌说的是真的，可是，小萌应该是不会说谎的，她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可是，王壮却再也问不出来了，小萌已经喝醉了，她开始唱歌，一首接着一首地唱。小萌唱歌很好听，可是她唱的歌王壮几乎都听不懂，或者没听过。也许这就是代沟吧，王壮一把推开小萌，抢过麦克风，点了一首老得不能再老的老歌——
“……一年过了一年，啊一生只为这一天，让血脉再相连，擦干心中的血和泪痕，留住我们的、根……”
小萌在一旁大笑不止，“大叔，你的根呐！给我看看，哪里才是你的根，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