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底线

最后，两人都喝醉了，相互搀扶着离开了酒吧。“小萌，回家里去睡吧？”王壮指着昌河小区问道。
“呵呵，大叔，亏你想得出，那个房子你还敢住啊？你不怕白大军的鬼魂儿我还怕呐，大叔，走吧，我在后面租了个新房子，很小，但是我们两个住还是睡得下的，你要是嫌我脏，就算了！”
王壮连忙说：“小萌，所有人嫌你，哥也不会嫌你！走，就去你那儿！”
小萌新租的房子就在酒吧的后街，路过满仓电玩城和台球厅，看到灯火辉煌，里面生意很好。王壮皱下眉头，拉着小萌说：“走，进去看看！”
小萌一见风，酒劲有些往上涌，说：“我去洗手间，完事我在门口的冷饮摊儿等你。”
王壮说：“别走远，我就进去看一眼。”
电玩城里面都是些中学生样的孩子，王壮对前面的电玩不感兴趣，他直接来到后面的搏采间，里面还是那三十台机器，入口还是两个内保把门。王壮咱在门口看看，说：“里面的赌博机还在营业？”
把门的小子不认识他，斜眼说道：“你干啥的呀？”
“我啊，派出所的，昌河所的所长王壮，把你们老板找来，快点！”王壮点了支烟，站在门口也不进去。
那人一听王壮说他是派出所的所长，吓得赶进跑开了，不一会儿，王壮看到田满仓和韩胜走过来。田满仓笑呵呵道：“王壮，你咋这么晚来了？”
“我刚在前面不见不散喝完酒，顺道过来看看，这里还在营业？还开赌博机？我说过的话你们都忘了吧？”王壮不看田满仓，而是看着韩胜说道，因为，这一定是韩胜的主意。
韩胜笑笑说：“王所来，借一步说话！”他带着王壮走进办公室，王壮大模大样地在沙发上坐下来。
“王所，呵呵，你还不知道吧，现在的昌河所，你已经不是所长了，可是我还叫你王所，因为，你还是所长，只不过，不是这个昌河所的所长了，至于是哪里的所长，明天，你去上班，自然就明白了！”
王壮有些诧异道：“那你告诉我，现在昌河所的所长是谁？”





人性底线 127自己还是个男人吗
“所长是赵晶，呵呵，赵大姐人很好，很开明，鼓励我们安置就业青年，说我们为社会稳定做出了重大贡献，还要在辖区竖立典型，我们可是文明守法经营户！”
王壮哼了一声道：“就你们明目张胆开赌场，还他妈守法经营？好吧，在没宣布我离职之前，我就还是昌河所的所长，我现在就叫人来，把你们的犯罪工具全部捣毁！”
王壮说着就掏出手机，田满仓上前一把就给拦住了道：“王所，王哥！我求你了，别这样好不好，你看你明天就离任了，何苦啊，这样吧，俺哥俩送你点小礼物，你就当啥也没看见，回去睡觉！”说着，田满仓从桌子底下逃窜里一个报纸包，装进了一个黑色的塑料兜，递给王壮。
王壮接过来掂量掂量薄厚和分量，点点头，起身走出去。韩胜和田满仓两个笑嘻嘻送出来，在大门外街边，网站看到小萌正被两个流里流气的小子推来搡去。王壮喝了一声：“住手，干什么你们！”
小萌跑过来扑在王壮怀里瑟瑟发抖，两个小子突然从后腰拔出刀子来，一个黄头发叫道：“少管闲事儿，一刀攮死你！”
王壮将小萌推在身后，走上前说道：“来来，攮死我，攮死我！”说着飞起一脚将持刀的小子的胯档给踹了，这小子“哎呦”一声怪叫就倒退几步坐地上了。
旁边的那个小子却扑了上来，王壮闪身，刀子从他的腋下刺空，王壮一个大拐猛击在那小子的脖子上，也撂倒了。
韩胜叫道：“你们两个吃了豹子胆啊，这位是派出所王所长，还不快点赔礼道歉！”显然，韩胜认识这俩小子，也许，就是他养的打手也说不定。
两个家伙一听，原来是所长，赶紧爬起来说声“对不起”撒腿就跑。王壮笑笑说：“臭小子别再让我看到！”
小萌过来拉住王壮的胳膊说：“大叔你真厉害，走吧，我吓死了。”王壮就跟韩胜田满仓两个告别，跟着小萌来到旁边的一个小区。
小萌的租屋在三楼，是一间一室户，房子很小但是却很温馨。小萌真的喝多了，也不洗澡，进去一头就栽在卧室的大床上，说道：“大叔，你自己洗洗睡吧，我不行了，先睡上一觉……”
看着趴在大床上马上就昏睡过去的小萌，王壮将塑料袋打开，把里面的报纸包拿出来，打开一看，是整整齐齐的三万块现金。王壮乐了，心说，难怪都要当官，当官是好啊，随便出去溜达一趟，几万块就到手了！
他脱了衣裤进去洗手间冲了个澡，小萌却一下子跑进来，迷迷糊糊坐在马桶上撒尿，完事又跑进去，就当王壮不存在一样。
王壮洗干净了，擦干身子走进屋里去。小萌躺在床上，身上裹着一条毛巾被。整个卧室一股酒气熏天。王壮上去，靠着床头坐下，尽量不去碰横睡床上的小萌。他点了支烟抽着，等待着，看看小萌能否醒来。
果然，王壮一根烟还没抽完，小萌就爬起来，也不看王壮，跑进了洗手间，连门都没有关，一阵洗浴冲水的声音传来，让王壮的身体有了反应。
小萌洗完了进来，用一条大毛巾擦着头发，整个曼妙的身体在昏暗的台灯光线的照射下，显得狐媚而诡异，看上去宛如夜晚的精灵。
王壮伸手搂住小萌，他知道，自己欠她的，自己搞清楚没搞清楚状况就冒然枪杀了白大军，如果在前面先知道了白大军为什么杀人，也许自己并不会去帮助他们逃走，起码是不会报警也不会亲自上阵开枪执法的。
小萌有些贪婪地在男人身上热吻着，王壮积极回应着她……
可是在最后的关头，王壮还是残忍地停了下来，他按着身下女孩儿，盯着她迷离的美眸，问道：“告诉我，欣欣的事情，她被我的上司怎么了？
“臭男人！坏男人！”小萌身子难受地扭动着，“……欣欣她，被你的局长，姓吴的家伙给强歼了……”
小萌的话有如晴天霹雳，王壮顿时软了，翻身下马，抓着小萌的双肩摇晃道：“说，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的！”
“欣欣受了欺负，她不敢跟你去说，说是怕影响了你的前程，她只能跟我说，那些天她郁闷得要去死，还是我苦苦劝她，可是她说，她身子脏了，不能再跟你在一起了，你明白吗，她怕脏了你……”小萌断断续续把事情的经过讲了，还讲了李欣破罐子破摔跟贺强喝酒睡觉的事情。
王壮彻底被伤到了，要说上次他知道了自己的老婆贺巧珍跟吴玉良有染，自己是有责任和有顾虑的，并且那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是自己的老婆遭遇官场潜.规则，投入了吴玉良的怀抱。而这一次，吴玉良得寸进尺，竟然是采取的令人发指的强行手段！
自己还是个男人吗？王壮的怒火在一瞬间熊熊燃起……
小萌说完了也是泪流满面，她将自己的身子用毛巾被裹紧了，抽泣着转过身去。王壮一夜未眠，将整整一盒三五烟都抽光了，整个卧室烟雾缭绕。
第二天一早，王壮就去了派出所，一进院子就看到十几名协警站成两排，赵晶正一身警服站在前面训话。看上去真的已经把自己当成所长了。
赵晶一眼就看到了走进来的王壮，马上说道：“好了，今早的晨训就到这里，解散！”白雪和乔兰都在队列里面，她们走过来跟王壮打着招呼。
王壮面无表情地点头走过去，赵晶把他拦住了，说道：“王所，你来上班了，呵呵，你还不知道吧，局里已经任命我为昌河所的所长了，吴局说，今天只要你来上班，他就和孙局过来宣布下，局党委的文件已经下达，就等你回来公布呐，呵呵。”
王壮伸手跟赵晶握住了，说道：“恭喜，赵姐，这个所长你当之无愧！”
“多谢老弟鼓励我，对了你去看守所那边接替牛万邦，我可给你提个醒，别说大姐提醒你，咱们县看守所，那可是个烂摊子，你都无法想象老牛同志把看守所整成啥样了，贪腐不说，还徇私枉法，年初检察院就想办了老牛，可是老牛是吴局的人，结果吴局力保，就不了了之了，现在可倒好，人家调交警队当队长去了，那可是个肥差，把你换到看守所去拔橛子，唉，老弟，你多长几个心眼吧……”
王壮有些发懵，问道：“赵姐，你是说把我调到看守所去了？”
“你还真是啥也不知道啊，我看你立个大功还真是把脑子给坏掉了，走，进去说话，等下同志们都来上班了，大伙给你开个欢送会，呵呵，大姐让你走得风风光光的！”
接下来一上午的时间里，王壮跟赵姐进行了简单的交接，吴玉良代表县局党委前来正式宣布人事任免令，中午大家一起又是昌顺楼一顿胡吃海喝，吴玉良也留下来一起吃喝了，完事儿吴玉良对王壮说：“王壮啊，看守所那边你明天就过去报到吧，先熟悉下环境，不着急立即开展工作，老牛同志直接跟你交接。看守所也是我主管的，明天上午我也过去，今儿下午你就先回去歇歇。”
王壮也不说话，佯装喝多了，跟大家握了手，就打车离开了。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上车想了一会儿才说去城边村，那里还有自己的一个租屋。
回到城边村的租屋，他爬上炕就睡了，一夜未睡加上中午喝了不少酒，让他睡得很香很沉。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就觉得自己的身上压得难受，透不过气来，想要推阻，可是自己的四肢却很无力。
也许是做了噩梦，可是，当湿濡濡的香醇小嘴儿在他的口唇间热吻的时候，他还是清醒过来。只记的身上压着一个人……
“嘻嘻，哥，你醒了？”杨翠儿满脸红晕地抬起头。
“三八！你咋回来了？”王壮叫着小翠儿在云都洗浴城的号码。
“切，这里是我家，我想啥前儿回来就回来，哥，你咋大白天的一个人在家睡觉呢，都是酒味，晌午喝大了吧！”




人性底线 128吴局的身体真好
“哥，你真猛！人家都说，男人要睡得足了，才有力道，太得劲了，老妹儿爱死你了！”完事儿后，杨翠儿一边用手纸擦拭着，一边赞叹道。
王壮坐起来，点了支烟，他也觉得这一场做得很惬意，看看时间却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小翠儿，你今儿咋不用去云都上班啊？”他起来穿上衣裤，杨翠儿用惊诧的眼光看着他。
“哥，你太酷了，这身叶子真牛，一看就是高档货！老妹儿今儿哪也不去了，就陪着哥！”杨翠儿也穿上了一条紧身的一步裙，将自己的身材前凸后撅地突显出来。
王壮摇头道：“小翠儿，你这样跟哥出去，太扎眼了，上面套一件宽大点的体恤吧。”
“嘿嘿，哥，你要带我出去啊，好好，我换件宽松的裙子，我也饿了，咱俩去吃老白家涮肚吧！”杨翠儿换上一条兰格的宽大长裙，整个人立马就变得邻家小妹一样清纯可人了，加上刚洗过小脸，素面朝天，一点风.尘都不见。
“嗯，这样最好，走吧，先跟哥去派出所取车，哥今天晌午喝酒把车放在昌河派出所了，咱俩打车过去。”
两人好不容易打到车，来到昌河派出所，在路过昌河小区的时候，王壮下意识往小区那边看了一眼，却看见，吴玉良的桑塔纳两千，正悄然驶入小区的大门……
原来这天中午吴玉良在昌顺楼喝完酒，将昌河所的事儿终于搞定，以后再也不用把个王壮放在这里碍事儿了。赵晶已经彻底向自己臣服，一个年老的寡妇女人，能得到自己的雨露滋润，让她干什么都肯的，这就是吴玉良要的效果。
喝得有些微醺的吴玉良回到派出所，走进所长办公室要给赵晶单独谈话，赵晶当然明白，领导单独谈话是啥意思，她将办公室的房门反锁了，主动走到坐在沙发上的吴玉良的身边坐下……
事后吴玉良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大口喘气。赵晶将裤衩穿好，警裙警服整理好，笑笑说：“吴局的身体真好，做吴局的老婆可真是有福气啊！”
吴玉良将衣服整理好，点了支烟，心满意足地吸了口烟说道：“赵晶，你也很有福气，只要我有空，就会找你的，好好干，昌河所我就交给你了！”
“吴局放心吧，我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的，有什么您就直接打电话给我好了，就是晚上也可以的，反正我就一个人，家里条件一般，但是只要吴局来，我一定好好伺候！”
“哈哈，好说好说，以后晚上我喝酒晚了不回家就给你打电话！”吴玉良很开心，自己的后宫又多了这样一位善解人衣的知性熟.女，而且更重要的是，将一个派出所交到她的手里，比放在王壮那个愣头青的手里要稳妥得多了。
吴玉良在所里又分别找了局里调来的一位教导员和依旧是副所长黄振鹏谈了话，然后离开昌河所回到局里，就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他给老婆电话说市局有领导来，自己晚上要在招待所陪着打麻将，太晚了就不回去了。韩宝凤早就习惯了自己的老公夜不归宿，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要有所舍弃的，老公这半年是最关键的半年，方方面面都要打点好，等到了明年年初，吴玉良坐上了局长的宝座才算心里落地儿，现在自己是断断不可以扯他的后腿的。
吴玉良晚上其实是去夜明珠夜总汇见一个人，一个将要决定他未来命运的人。马军的儿子马金昌，林海市金昌粮油进出口公司的总经理。
夜总汇的二楼贵宾包间，马金昌带着两个助理已经坐在沙发上喝酒唱歌了。吴玉良一进去，音乐声就被关掉了，马金昌就招呼吴玉良挨着他坐下，并把前面跪式服务的公主给撵了出去。
“吴哥，我这次来找你是请你帮我个小忙的。”马金昌伸手拿起已经开瓶的路易十三，给吴玉良倒了半杯。
吴玉良笑笑举起杯说道：“金昌，你有啥事尽管吩咐，说吧，我能办的办，我不能办的我找人给你办！”
“哈哈，漺快！我老爸没有选错人，来吴哥，喝了这杯再说！”两人碰杯都干了，旁边的两个助理又给二人斟满了酒。
“吴哥，是这样，我有批货，都是在山里收上来的猴头灵芝之类的药材，当然也有些猎物，两辆冷藏箱车，从龙山乡出来，沿途有几个林区的卡子，我怕有麻烦……”
吴玉良点了支烟说道：“我明白了，这样吧，我派县安保公司的运钞车去帮你拉出来咋样？”
“运钞车？吴哥，我那些货物可都是要冷藏保鲜的啊，运钞车能行吗？”马金昌疑惑道。
“呵呵，运钞车都是机保车，这你就不懂了，你需要的温度定好了就行，放心吧，这事儿交给我，我这就给你落实！”说着吴玉良掏出手机就拨通了卫东安保科技公司总经理刘臣的电话。
刘臣很快就屁颠屁颠地赶来了，吴玉良就给他们介绍：“这位是安保公司的老总刘臣，这位是市里金昌粮油的老总马金昌，马老板有批货要从山里运出来，你派两辆机保车，挂上运钞的牌照，派上几个押运员，全副武装押运，一直送到市里粮油公司的仓库，没问题吧？”
刘臣一听马上说道：“没问题，只是离开县境需要县局开一份证明带在路上，就说是押运的金融产品就行，反正到市里就一个检查站，拿着县局开具的证明安全些。”
吴玉良点头道：“这个好办，明天你来局里我就给办了。”
吴玉良在下面将马金昌送上车，吩咐刘臣一定把事儿办好，自己才上车，晕晕乎乎开车直奔了昌河小区。
他不知道，自己的车子开进的昌河小区的时候，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
王壮不露声色，他心里明白，吴玉良这是去了白雪的租屋，那里住着吴玉良的两个小情儿，一个是白雪，一个是乔兰。一想到自己的情人李欣被吴玉良野蛮强歼，自己的老婆被吴玉良玩弄于股掌，就怒火中烧！
两人在派出所门前下车，王壮对杨翠儿说：“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取车。”
王壮走进昌河派出所的院子，值班的民警杜庆章出来跟他打招呼，王壮笑着说：“有空去看守所玩儿，算了还是别去了，也不是啥好地场。”




人性底线 129南城迪克虎
杜庆章说：“王所，那啥，以后看守所有事儿我就直接找你了啊！”
王壮上了自己的城市猎人，对杜庆章：“好说，有事儿就打我电话，能办的一准儿办了，我走了，你好好干！”说着一脚油门将车子开出了派出所。
王壮在院外街边将杨翠儿带上车，杨翠儿看着这车说道：“王哥前面不是一辆桑塔纳吗，现在又换了吉普车，还是这个车好，真带劲儿！”
王壮笑笑说：“走，咱们去老白家吃烧烤！”
两人很快就到了，王壮将车停在弄堂口，拉着杨翠儿的手走进去。迎面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走过来，前面一个黑壮的小子看了杨翠儿一眼，嬉笑道：“这么俊的妹纸，陪哥哥去喝两杯咋样？”说着就当王壮不存在的一样，过来身手就朝杨翠的脸上摸。
杨翠儿吓得往王壮的身后躲，王壮大喝一声：“滚蛋！我是警察！”
“哈哈，我好怕啊，警察，来吧，警察，抓我啊，我是南城迪克虎！”这家伙边说边走过来伸手就推王壮的前胸，不曾想被王壮一把扣住了手腕。
“迪克虎？真的是你，你小子好好看看我是谁！”王壮扣住了迪克虎的手腕，盯着对方的眼睛叫道。
“王壮？我.操，真的是你啊！”迪克虎这才认出来，面前这位一头寸发的一身不菲行头的汉子竟然是自己的初中同学。
迪克虎身后的两个小子已经亮出了狗腿砍刀，见状连忙将刀子藏进后腰。王壮拍拍迪克虎的肩膀说：“走，既然碰到了，一起喝一杯去！”
迪克虎连忙对王壮身后的杨翠儿鞠个躬，说道：“对不起，都怪你长得太漂亮了，呵呵，你是王壮的女朋友？你真漂亮！”
杨翠儿见他们居然认识，就也不害怕了，站出来笑笑说：“是的，我是王军的女朋友，你怎么管他叫王壮？”
“哈哈，叫啥都行！我们是老同学，走吧，老白家烧烤，喝一杯去！”迪克虎伸手搂着王壮的肩膀说道。
几个人走进了烧烤店，里面已经没有位置了，就在外面当街支的一个折叠桌坐下，招呼小跑堂的上羊肉串和麻辣烫涮肚。王壮叫了一打松花江啤酒，人手一瓶，用牙咬开了，王壮递给依偎在自己身边的杨翠儿一瓶，杨翠儿很乖巧地接过来。
“我介绍下，这哥俩都是我的战友，许伟、宋奇，这位我同学王壮，哎，王壮听说你现在是警察，在县局大案队上班？”迪克虎一句话就把王壮的老底儿给掀了，不过也没啥了，反正城边村儿的那个房子自己也不想再用了。
王壮举着酒瓶跟两个迪克虎的战友碰了，说道：“我现在刚调到看守所，来，哥几个，见面就算朋友了，喝一大口！”
杨翠儿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王壮佯装什么事儿都没有，大口喝酒，拿起一串羊肉吃着，看着迪克虎说道：“哥们儿，你混哪里啊现在？”
“嗨！别提了，说起来惭愧啊！我们哥几个一起从部队转业的，回到县里人武部，说是让回家等着给安排工作，可是他妈一等就是七八年啊，我都三十了，也没个像样的工作，现在混在城南一家酒吧当内保，可他妈这家酒吧老板是个赌徒，这酒吧就要完蛋了，减价拍卖，还没人要！”迪克虎一脸的无奈道。
王壮马上问道：“这酒吧赚不赚钱？”
“开酒吧哪有不赚钱的，要不是我们哥几个本钱不够，俺们都想接下来干呐！”迪克虎又咬开一瓶啤酒说道。
“兑这个酒吧要多少钱？”王壮突然就有了兴趣。
迪克虎说：“尽管是贱卖了，可是那个老板还是开价八十万，估计五十万可以拿下，加上一个月十万的房租和十万的押金，进场要七十万，流动资金还需要二三十万，没有一百万，这个场子接不下来。”
许伟和宋奇两个也都点头称是，王壮就说：“那你们哥几个能凑多少现在？”
“我们能借的都借到了，最多也就三十万，差得太远了，唉！”迪克虎叹息道。
王壮笑笑说：“要是真行，剩下七十万我来，咱哥几个合股，我只是投资啊，不负责管理，我是公务员，不允许干这个的，你们看咋样？”
迪克虎立即就眉开眼笑道：“哥们儿，你说真的？”
“说真的，不过我得去看看，现在酒吧还营业吧，带我去看看咋样，我开车过来的。”王壮说道。
“走吧，那还等什么啊！这买卖就咱哥四个干了，你占70的股份，我占15，伟哥10，大可困难，就5吧！”迪克虎兴奋地说道。
王壮站起来，杨翠儿搂着他的胳膊就不松开了。她小声道：“哥，你太牛了！我也要去，带我去看看好不好，要不让我在你的酒吧上班吧？”
王壮拍拍她的手背说：“只要我看中了那个酒吧，你去上班还不就是我一句话的事儿！”
众人起身，迪克虎抢着把帐结了，大家一起走出弄堂，上了王壮的城市猎人车。三个男的挤在后座，杨翠儿坐在副驾驶。
南城在县城以南，尽管挨着县城，却是个独立的小镇，全镇只有一万多人口。七重天酒吧在南城大酒店的顶楼七楼，占了整个一个楼层，面积足够大，但是并没有完全开发利用起来。一个迪厅，一个安静的酒水吧，加上十几个中等档次的包间，看上去有些设备都老化了，真正接手过来也需要进行升级改造。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酒吧老板不在，王壮就跟迪克虎约好第二天来谈，这个场子他基本上还是比较满意的，就开车离开了，今晚他还有很重要的事儿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