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底线

葛玉红叹口气道：“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你开我车回去吧，我在这边陪着吴青……”





人性底线 145自己有些过分了
王壮开着葛玉红的桑塔纳回到看守所，已经是中午了。他一下车，副所长陈生就迎上来，李月儿在宿舍楼的门前在跟两个女管教说话，看到王壮下车也走过来。
“王所，刚才局里发来传真件，是党委文件，你看看。”陈生搓着手说道。
王壮苦笑下说：“不用看了，我已经被局党委当面通知停职反省了……”
“凭什么！吴青要死了他们就高兴了？那孙丽和白小春就得承担刑事责任，王所，你一个人救了三个人，不对是救了全所！他们凭什么停你职？要是这样把我们的职也都停了吧！”李月儿叫道。
“呵呵，行了，没事儿，你王哥我也不是第一次被停职了，当大案队队长的时候就停过职，复职就当了昌河所的所长，这次是看守所所长位置上停职，再复职的时候，我估计就该当局长了。”王壮笑呵呵调侃道。
陈生撇嘴道：“你还能乐出来，那个文件上写得很严重，说是严重违纪撤职，让全局引以为戒什么的……”
“是吗，不管他了，老陈，我也没有私人物品，也没啥交接的，我这就走了，要不是回来拿车，我都不用上来了，那啥，你们都好好干，遵守纪律，拿我当反面典型，狠狠批斗，你们忙你们的，我走了！”王壮将桑塔纳的车钥匙交给陈生，往自己的白色城市猎人走去。
孙丽和白小春跑过来，两人都是一脸的愧疚，白小春道：“都是我们不好，连累了所长。”
王壮叹口气道：“我已经不是所长了，不然我还得批评你们，多大的仇啊，把人家往死里打，都是人，都不容易，昂！”
“知道了，是我们错了……”两个年轻的姑娘低下头。
狱卒三年当诛，王壮看着两个女狱卒，想起来史记中的这句经典来。她们原本善良，可是怎么就到了这里一个个就变成了冷血的杀手？
王壮点点头，拉开车门坐进去，刚要关上车门，李月儿一把抓住车门，说道：“王哥，你等我换下这身皮，我跟你一起下山！”
没等王壮表态，李月儿就转头跟陈生说：“陈所，我请假三天，我妈休假回来了，让我陪她，葛教导回来，你就这么跟她说。”
陈生点点头道：“行，你去吧！”
王壮无奈，开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掏出烟来递给陈生一支，两人点了抽烟。
“走吧，”李月儿爬上副驾驶将车门使劲关上，“下山，带我下去透口气，我在山上都快憋死了！”王壮跟陈生摆摆手，也关好车门，一脚油门将车子开了出去。
“李月儿，你不是昨天刚回过家吗，干嘛请三天假，这个月的奖金可就全没了啊！”王壮笑呵呵说道。
“切，人家是请假陪你啊，你被撤职反省，还笑得出来，本来还以为遇见个好领导，谁知道两天半新鲜，这刚一露头就给打掉了，不行，我要陪你玩上三天，不然我就亏大发了！”李月儿的话让王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不用你陪我，我又不会去想不开自杀，停职就是带薪休大假，求之不得，我回去好好睡上一大觉，然后出去旅游，不亦乐乎！”王壮哈哈大笑道。
“王哥，我，我喜欢你，我知道你有老婆的，可是我一见到你就知道，我无药可救了，我做你的小三，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真的，王哥，行不行，你给个痛快话！”
王壮有些头大了，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想起来一句话，当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会同时为你打开另一扇窗，自己在仕途屡遭挫败，可是，就好像赌场失意情场得意的定律一样，自己的情场，在突飞猛进，自己完全被桃花淹没了。
王壮不置可否道：“我一个被停职的警察，不值得你这样的，你是个好姑娘，找个好人，一本正经搞搞对象吧，我有家的有老婆的，呵呵，没前途啊！”
“我不，人家就看上你了，王壮，你带我开.房去吧，我想跟你做.爱！”李月儿的直截了当让王壮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人家姑娘主动投怀送抱，连“做.爱”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自己要是再推辞，会伤了人家姑娘的心的。但是自己这就答应了，才是真正的畜生！
“李月儿，别这样，你不用为我的事情这样，真的，咱俩以前都不认识……”
“闭嘴！我就是喜欢你怎么了？我一个大姑娘家都不怕，你一个大老爷们到扭扭捏捏了，王壮，你怕啥呀，我保证不会象别的女孩儿那样破坏人家的家庭，我这么便宜你，你还矫情，还不领情？！”李月儿说这些话，脸蛋儿通红，看上去娇艳欲滴。
王壮一脚刹车，将车子停在了郊外的路边，对李月儿说：“对不起，是我矫情了，你下车吧！”
“我不！凭什么！”李月儿还在说，王壮已经下车，来到副驾驶，一把拉开车门叫道：“下车！”
李月儿的眼睛里面顿时噙满了泪水，可是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王壮一把从副驾驶拉下来，粗暴地喝道：“自己拦车回去吧，以后我不认识你！再见！”
“我不！别丢下我，我爱你！”李月儿站在地上，眼看着王壮上车摔上车门绝尘而去……
王壮从倒车镜看到李月儿绝望地蹲在路边，他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但是，不做得过分一些，这样的女孩不会醒悟，自己现在这样的处境，就不要再害好人家的女孩子了。
一路开车回到县里，王壮突然就没了方向。他有些心里窝火，却没处去撒。他一路开车竟然开去了龙山乡，傍晚时分，他开车到了龙山乡派出所。他将车子在派出所的对面的树荫里挺好，点了支烟等着。
反正现在也没啥事儿了，就陪着这位关挺山副所长好好玩玩吧。王壮打电话给迪克虎，叫他马上过来龙山乡跟自己汇合。
迪克虎接到电话二话没说，开着一辆八成新的捷达轿车就赶奔过来。本来南城镇离龙山乡就不远，也是属于南城的范围，王壮两根烟没抽完，迪克虎就到了。
“王哥，有啥大事儿？”迪克虎剃了个光头，钻进王壮的车里，身手接过来王壮递给他的一根三五烟问道。
“也没啥事儿，那啥，七重天整的咋样了？”王壮盯着斜对面亮灯处的龙山派出所的门口问道。
“老大，七重天现在是咱们的了，可好了，俺们哥几个还正想请你去视察下，今儿宋奇从大白沟弄了几个雏儿来，等下老大要是没事儿，去开个苞儿绝对都是新鲜货！”
王壮呵呵一笑道：“开酒吧赚干净的钱，别弄些黄.赌.毒乱了生意！”
“嗯，明白，老大，你老瞅着对面干啥？”迪克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了，他发现从他上车王壮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对面的派出所，他也跟着看过去。
王壮将手里的烟头丢到车窗外，说道：“哥们儿，我遇到点麻烦事儿……”他将关挺山黑他的事儿说了一遍。
“我草！老大，我懂了，交给我吧，我进去把那个摄像优盘偷出来！”迪克虎低声说道。
王壮看看他说道：“派出所副所长的办公室，里面有个保险箱，东西就在那个保险箱里面，这个关键的证据没有了，我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兄弟，帮哥哥把这件事办了，七重天，就是你的了！”
“小事儿一桩，兄弟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我进去弄个盗窃的现场，把他的保险柜掏空，哥们儿给你露两手儿！”
两人在车里坐到后半夜，才看到关挺山带着一个女的从派出所出来，两人都穿着便装，出来上了派出所门旁的一辆切诺基，打开车灯开走了，整个派出所除了门前亮灯外，全楼都熄灯了。
迪克虎伸手拍拍王壮的肩膀说：“我去了，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等着我！”
王壮说：“等下，派出所里到处都是摄像头，戴上这个！”他递给他一个一把撸和衣服手套。
迪克虎接过来，也不说话，下车沿着街边的树下阴影走开了，他要绕过去，不能就这样明目张胆走过街面去。
王壮又点了一支烟，将那把五四手枪从后腰拔出来，检查下弹匣，里面有五颗黄橙橙的子弹，他拉动套管，将子弹上膛了。
他等着，二十分钟过去了，派出所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有些紧张了，不停地看表。二十五分钟，后车门一响，吓他一大跳，迪克虎跳上车来，将手里的一个黑包往后车座上一丢，说道：“老大走走，快点，我最后出来的时候，把警保整响了！”
王壮一脚油门，也不敢开大灯，沿着路边的一条小路就下去了。就在这时，夜空中一道闪电划过，打雷下雨了。




人性底线 146兔子不吃窝边草
车子绕道开到了南城镇，在南城宾馆楼下停好，两人下车，此时的雨已经越下越大了。迪克虎拎着那个沉甸甸的黑皮包，带着王壮从外面的一个霓虹闪烁的角门进去，有一部电梯直通七楼，所以叫七重天。
从电梯出来，几个保安都点头哈腰跟迪克虎打招呼，没有人认得王壮，王壮也不让迪克虎介绍，低头走过去，跟着迪克虎走进了他后面的办公室。
许伟跟进来，迪克虎对他说：“我跟王哥说点事儿，你先出去，把好门，别让任何人进来！”
“是！”许伟对王壮点头笑下，马上退了出去，将房门关紧了。
迪克虎将黑皮兜往大班台上兜底儿一倒，一堆东西掉了出来，王壮上眼一看，有些暗自吃惊！百元的现金有十几沓，金条十几根，这种金条都是十万元一根的大黄牛，银行出的保值产品，随便拿到银行就可以兑换现金。
还有一把左轮手枪，这绝对不是警察的配置用枪，因为这是一把八洞弹仓的俄罗斯小口径左轮手枪，还有一盒相配的小口径子弹。
迪克虎拿起来笑笑说：“这把枪我留着了，有了这个家什，在南城镇，我看谁还敢跟咱们炸刺儿！”
王壮没理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证据”，连同笔录都在，原来这家伙根本就没有立案！加上那个优盘，所有的证据都在这里，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个圈套！王壮有些愤然了，他冷冷道：“哥们，叫人给我码住关挺山，摸清他的底数！”
“明白，嘿嘿，哥哥，这些黄货和现金咋办？”迪克虎看着金条和十几万现金问道。
“都归你了！”王壮笑笑说。
王壮将关挺山要挟自己的“证据”全都销毁了，心里的晦气冲淡了许多。最后，他还是拿了五根金条装在手包里。他站起来说道：“赶紧收拾起来这些破烂，陪我去喝两杯，妈的今儿你哥我又被停职反省了！”
“是吗！难怪啊，走走，喝酒去！”迪克虎拉着王壮走出了办公室。
七重天酒吧的规模和档次，绝对都比不见不散要高上一大截。王壮跟着迪克虎来到酒吧的吧台前，两人在高脚凳上坐下来，此时的酒吧里面都是年轻人，大多数都是很另类的打扮，一个个袒胸露背的，有不少都是文身。
王壮皱下眉头道：“虎哥，这里看上去很颓废，很，很流气，有人在摇头，你这里卖摇头丸的？”
“呵呵，没有，就是有也不是我们卖的，南城镇有些小地痞，靠这个活着，别管这些了，来杯香槟吧，庆祝下今晚儿的成功！”
王壮接过来酒保递过来的一杯香槟酒，跟迪克虎碰了一下，一口干了，放下酒杯，酒保马上就给他满上了。王壮说：“不喝这个吧，给我来杯伏特加吧，还是俄罗斯的伏特加刺激！”
“老大，要说刺激，我还是给你叫两个小妹儿吧！”迪克虎说着伸手打了个指响，马上领班就跑过来。
王壮也不说话，接过一小杯伏特加，一饮而尽。酒精烧灼食道的感觉让他兴奋无比。许伟和宋奇都过来了，许伟说：“老大，咱们去包间吧，这边太闹了，叶姐已经安排好了，姑娘们在包间里面等着呐。”
王壮摇摇头说：“好了，我来看看就行了，那啥，哥几个喝杯酒，我得走了，哪有在自己的场子里面泡妞的，太不讲究了，来哥几个干一杯！”
“王哥外头有人儿，兔子不吃窝边草，呵呵，那行，来干了！”迪克虎调侃着，几个人一起举杯干了。
王壮离开七重天，已经是凌晨了。他开车赶赴靠山屯，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回到了自己的父母家。王壮看看晨曦中的小山村，倍感亲切。他慢慢将车子开到自家的院落前停好，怕老爹老妈不起来，自己冒然进去打扰了，就坐在车里，靠在座位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米雪莲打着呵欠起来，走到院子里面房山头的茅房去小解。她退下裤子蹲下来，毫无顾忌地哗哗尿了起来，一边抬头张望着，从简陋的茅房的板门缝隙看出去，一辆白色的吉普车停在大院栅栏的外面。
她有些疑惑，尿完了积攒了一夜的液体，提起裤子，走出茅房来到院外看，她心里想，这是谁家的车咋停在这嘎瘩了。走出院门一看，车里坐着的人不正是王壮吗？
米雪莲的心怦怦乱跳了几下，自从上次那事儿以后，米雪莲完全把自己当成老王家的儿媳妇了，一直住在王家不走，王祖辉老两口也拿雪莲当成了自己的闺女一样看待，米家条件也不好，乐不得把雪莲放在王家。
“哥，进屋去睡！”雪莲拉开车门，伸手拽了王壮一把。
王壮一下子就醒了，他一见雪莲，笑笑说：“是你呀，我爹我娘还没起？”
“这才几点啊，刚四点多，他们一般要到六点多才起，走吧，上我那屋睡去！”雪莲拉着王壮下车，王壮就稀里糊涂跟着雪莲进了东厢房。
雪莲的小屋也是一铺炕，收拾得干净利落，只是刚才起来是去撒尿，并不是已经起来了，所以被子还在炕上。一进屋，雪莲一把就将王壮搂住。
本来雪莲就穿了一件碎花汗衫，下面是一条蓝布裤子，里面啥都没穿。贴在王壮的身上，肉乎乎的感觉中散着山里妹子特有的香草气息。王壮下意识就把姑娘搂在了怀里，使劲搂着。
“哥，上炕吧……”雪莲喃喃道。
“哥，你稀罕我不？”雪莲依偎在男人的怀抱里面，小声问道。
“雪莲，哥当然稀罕你，那啥，我得起来了，别一会我爹起来看到。”
“我不！”雪莲转身过来死死搂紧了王壮，“占了人家身子就走，哼！”
就在这时，王壮听见院子里面正房的门响，王壮娘在院子里面嘟囔道：“这是谁家的车啊，咋停在咱家门口了？”
王壮看了雪莲一眼，雪莲笑，王壮吓得连忙将手捂在她的嘴上。
王壮娘的突然出现，着实让王壮吃吓不小。要知道，在农村未婚就睡在一起是一件很难堪的事情，更何况王壮还是已婚的男人，而米雪莲又是他家的表亲，这要是被老娘发现了还不打死他！
还好，王壮娘只是嘟囔了一句就回屋去了。王壮赶紧爬起来下炕，慌乱地穿好衣裤，雪莲却趴在被窝里露出脑袋吃吃地笑。
王壮悄悄从东厢房出来，直接来到了正房，一推门进去，王壮娘正在外屋地灶坑引火，一抬头看到王壮进来，有些惊讶道：“壮儿啊，你咋回来了？院门口的车是你开来的呀？”
“嗯哪，娘，我爹咋样了？”
“都好利索了，就是见天儿地念叨，说壮儿还没破案啊？”王壮娘说道。
王壮说：“破案了，人抓住了。”
正说着，王祖辉出来了，说道：“壮儿，你说啥，案子破了？那派出所咋没通知我呐？”
王壮说：“爹，这件事派出所不知道，我让大案队的那些哥们儿给办的，这件事到此为止了，跟谁也别说啊，就是将来派出所的人来问你，你也别说这件事，明白吗？”
“儿子，你这是私自办案吧？”王祖辉有些害怕道。
王壮小声说：“就是，走正道破案要等到猴年马月。”
“行，这个爹懂，你就把爹的山参拿回来就得了。”王祖辉说道。
“山参没了，被那个小蟊贼给卖掉了，但是，卖的钱我给你拿回来了。”王壮说着从手包里面掏出来五根黄澄澄的大黄牛摆在灶台上。
王祖辉的眼睛一下子就放光了，说道：“哎呀，这可是好东西啊，可比咱那两个老山参值钱啊！”他马上就将五根金条收起来进里屋去了。
王壮娘看着王壮说：“你爹是个财迷，快点进屋去躺会儿，我给你下疙瘩汤吃，雪莲这孩子也不知道起来，她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不知道要高兴成啥样儿！对了儿啊，娘问你，你跟你媳妇咋回事儿，咋也不带媳妇一堆儿回来？”




人性底线 147随叫随到
“我媳妇在上海学习呐，还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到时候再说吧。”王壮敷衍道。
王壮娘叹口气，烧水做饭了。王壮走进屋去，王壮爹已经把五根金条不知道藏到什么地方去了，王壮递了一根中华烟给他，王壮爹说：“小子，你现在抖起来了，都抽上中华了。”
“爹，这是人家找我办事给我的，我没舍得抽，这盒都给你。”王壮把烟放下，就听到米雪过来了。
“哥，真的是你回来了呀，这回能多住几天才走吧？”米雪满脸地期待问道。
王壮说：“不行，哥得马上走，上班忙，我就是起早来看看，你去帮我娘做饭吧，我吃完还得赶紧走的。”
“哦，一回来就忙着走，就是显得你能！”米雪撅着嘴嘟囔着走开了。
王壮离开靠山屯开车回到县城，兜了一圈还是回到自己城郊的家里。屋里好久没有住人了，一开门就一股闻到一股腐败的气息。王壮将窗子打开，雨后的空气很是清新，一夜未眠他实在太困了。
躺在床上昏睡了一会儿，王壮被手机铃声吵醒了。他迷迷糊糊摸到手机接通了，“喂……”
“王壮，我是黄燕燕。”
“黄书.记你好！”王壮一下子就精神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在市里医院遇见这位风搔的黄书.记，就觉得自己已经被她控制了。
“我不好，你马上到县委来，跟门卫就说跟我约好了，直接来我办公室！”黄燕燕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王壮赶紧爬起来，关好窗户，冲下楼去，开车一路疾驰赶到了县委大院。在大门口就被拦下来，站岗执勤的是两个武警，武警问道：“同志，请问你找谁？”
“你好，我找黄书.记，是她约我来的。”
那个武警会找执勤室拿了会客单出来，说：“请您填一下。”
王壮就填好了，在职务一栏写的是看守所干警，反正自己已经被撤职了，但是并没有说调离看守所。
小武警看了，说：“请进，车在来客停车区域停好即可。”
王壮开进去将车子停好，跨步走进县委大楼。这个衙门口自己还是第一次进来，看着进进出出的几个男女，都是很严肃的职业装。王壮穿着一身的名牌体恤，显得有些别扭。这里的男士基本上都是半截袖的白色衬衣，下面是深颜色的西裤，脚上都是擦得很亮的皮鞋，有的脖子上还系上了领带。
书.记的办公室在五楼，有电梯上去。上去后居然还有一道关卡，一个接待员就在电梯间，一下来就要验看在门卫室填的那个三联的会客单，一联留在了门卫，还有两联拿上来，这里留下一联，第三联是要受访者签字的。
王壮心里想，看来要见县委书.记一面还真是挺费劲的，在接待员和旁边的两个虎视眈眈的内卫的注目下，王壮反倒有些心里发虚了，这里就是昌图县的县太爷的所在地啊。
可是，麻烦事儿还没有结束，就在他过了电梯间这一关之后，走进去最里面的挂着县委书.记办公室牌牌的一间，上前敲门，里面有人开门，他才发现这里也只是秘书的办公室。
“您好，请问是王壮吧？”一位面目清新可人的职业套裙女孩儿微笑问道。
王壮点头道：“你好，我是王壮，我来找黄书.记的。”
“我是黄书.记的行政秘书姚蕾，请跟我来。”姚蕾莞尔一笑，有些略显羞涩地看了王壮一眼，王壮深知自己的形象对年轻女孩儿的杀伤力，他跟在姚蕾的身后，看着她曼妙的身材，心底涌出一丝欢喜的情愫。
这女孩儿长得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看上去清新可人，并没有机关女职员的干练感觉，反倒是象个乖巧的邻家小妹。
姚蕾带着王壮穿过一条小走廊，在一处皮包的大门前站下，她回头王壮笑笑说：“王壮，你在这里等下。”说着她伸手按下了门铃。
门开了，一个穿着雪白衬衫打着兰条格领带鼻梁上架着一副秀郎架的白净小伙子开门出来，小声说道：“姚蕾，黄书.记吩咐，今天上午不安排任何会见，请问这位是？”
王壮马上说：“你好，我叫王壮。”
“你好，王壮，我是黄书.记的秘书由元，黄书.记正在等您，里面请！另外小姚，别再让任何人进来了。”
姚蕾点头道：“明白！”
王壮跟姚蕾摆下手，转身跟着由元走进皮门里面去。里面是个套间，由元在外间有个办公桌，桌面上摆着一台电脑，外间不大，里面有个小门，推开进去，黄燕燕就坐里面。
这间办公室并没有王壮想象的那样富丽堂皇，反倒看上去有些寒酸，办公桌椅都已经有些旧了，旁边的一套沙发也是老式的，很干净，但是一看就是便宜货。只有宽大的办公桌上一角摆放的小国旗和党旗，才彰显出这是一间党政领导的办公室。办公桌的后面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一个横幅，上面写着四个苍劲有力的行书大字：勤政为民。
黄燕燕看上去一脸的倦容，她疲惫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皮椅上，看到王壮进来，跟由元说道：“由秘书，你出去把门关好，我跟王壮同志谈话期间，不要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