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底线

“是是！多谢吴局！”赵辉转身就走，到了门口又回来，“吴局，我们来抓洪明的，你们不是朋友吧？”
按说公安局是有铁的纪律的，谁办案无关人员是严禁打听的，更不能传说案情。要不是赵辉主动说，就算吴玉良是局长，毕竟他不主管刑侦，他都不能问，尽管他很想知道。
一听说是抓洪明，吴玉良的脑袋一下子就大了，但是他面上没露，笑笑说：“不熟，他咋地了？”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问，其实正是吴玉良最想知道的。赵辉听吴玉良说不熟，一块石头就落地了，他说：“这家伙找人把教育局曹局长的腿打折了，凶手我们抓现行了，一审，是他指使的，这不就来这儿抓他，可惜说他刚走，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吴玉良等赵辉离开了，马上拿跟掏出手机拨通了洪明的手机。“死胖子，这点事儿你办了个鸡飞狗跳的，你马上离开昌图，去市里躲几天……”
跟洪明通完电话，吴玉良有些沮丧，他穿戴好了，走出了单间。警察都撤了，韩城苑的客人也都吓得跑了差不多了，他走出去，上了尼桑车，自己开回了医院。
赵辉和李兆年两个扑空了，很沮丧，马上将案情向魏局做了汇报，魏长水马上要求技侦对洪明的手机定位，并且调出来最近一个小时的通话菜单。一看不要紧，上面赫然有吴玉良的手机号！
公安局技侦对手机定位，已经不是什么高难的技术了，本来县局都要通过市局上这个手段的，可是前不久市局统一给各县局都安装了定位设备，这下方便了，正好第一次使用。但这是有纪律要求的，明确要求只有大要案才可以经过主管局长审批，才可以上这样的技侦手段的，而且要有严格的使用手续和记录。
孟群接到技侦的定位显示，这部手机目前正移动在昌图和林海的高速公路上。郭志杰队长立即调取了高速路的分段监控摄像，最终锁定了洪明正在一辆开往林海的三菱越野车上。
郭志杰给林海市的郊区分局通了电话，请求他们在林海市郊的收费站拦截，一方面派孟群立即带人开车追赶，务必将洪明拿获！
魏长水心中暗喜，吴玉良啊，这一次你难脱干系啊！傻子都看出来，最后的电话和洪明出逃的时间完全吻合，而且，赵辉悄悄报告，吴玉良当时就在韩城苑。
王壮在魏长水和郭志杰来到江沿之前就匆忙离开了，他不能让局里直到自己参与了这个案子，跟孟群说就说是线人举报的，千万别将自己说出去。
王壮开车回家，睡到第二天早上，孟群的电话打来，通话的内容却让他感觉到很意外。孟群说：“……我们赶到收费站的时候，洪明已经咽气了，当时他持枪拒捕，打伤了郊区分局的一名干警，洪明身中五枪，当场暴毙……”
丢下电话，王壮连抽了好几根烟，发了半天呆。这洪胖子一死，吴玉良这关就算过去了，这案子也就没发再深挖下去了，妈的，便宜了这家伙！
手机响了，王壮一看是县局的号码，赶紧接听了。“王壮啊，我是吴玉良，你马上来我办公室，好吧？”
吴玉良在局里？他不住院了？这个时候叫我去干嘛？王壮带着一连串的问号，开车离开了城郊小区的家……
吴玉良坐在办公室里面，他也是刚刚接到洪明在林海市西郊检查站被击毙的消息。魏长水来到他的办公室，阴阳怪气道：“吴局，有件事儿我得跟您核实下，嫌犯洪明在昨晚离开昌图之前跟您的手机通过话，方便告诉我，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吗？”
“我可以不回答吗？”吴玉良盯着魏长水，很有敌意地看着他。
魏长水耸耸肩说道：“吴局，你也是警察，这是规矩，毕竟这是大案，所有的线索都要一一核实的，你看，不然我的结案报告没法写啊！”
吴玉良哼了一声道：“是，昨晚我是跟他通过电话，我去韩城苑想换换口味，结账的时候就给他打了电话，求他给我打折。就这些，你可以去韩城苑跟服务员核实，对了，你们刑队的人也看见我在韩城苑吃饭的，你可以问赵辉。”他相信，赵辉绝对不敢乱讲话的。
终于把魏长水给答对走了，吴玉良拿起桌面的烟来吸了一口，按下呼叫按钮，说道：“叫肖冰冰过来一下！”
肖冰冰上次被吴玉良送给市局的盛政.委玩弄，盛政.委本来答应调肖冰冰去市局的，可是这位官老爷离开昌图后就没了音信，再也没提这件事儿，作为吴玉良也好，还是肖冰冰被人也好，都只能等待，却不敢主动打电话去问。
肖冰冰有些情绪失落，本来以为一步登天了，可以去市局上班了，谁知道，到头来人家拔屌无情，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她在心底里充满了对这些拿自己当玩物的权贵们的愤恨，恨不得把他们都“咔嚓”了才解恨！
吴玉良看着肖冰冰脸色苍白地走进来，自从盛政.委来过之后，肖冰冰就没有给过自己一次笑脸，彻底变成了“冰美人”。
“冰冰，把门关上，给我倒杯水，我得吃药。”吴玉良微笑地看着肖冰冰说道。
肖冰冰并不去关门，就让吴玉良的办公室门敞开着，自从被盛天祥给玩了，她就不想再被吴玉良碰了，那样一来，自己就彻底成了“烂.货”了。
吴玉良起身走到门口，将门反锁了，回身看见肖冰冰端着纸杯看着他。吴玉良笑笑说：“给我端过来，我吃点药。”他走回到大班椅坐下来。
肖冰冰端着水走过来，肖冰冰一脸的冷若冰霜，隔着办公桌将水杯放下，说道：“吴局，没别的事儿我就出去了，另外，我的请调报告您尽快批了吧，我要求调到户籍科去，谢谢吴局了，我先出去了。”
吴玉良站起来，肖冰冰快步向门口走去。吴玉良说道：“等下！”可是肖冰冰头也不回走到门口。
吴玉良快步冲过去，肖冰冰没有料到房门是反锁的，她转动门把手门就是不开，她不知道需要按下吴玉良办公桌下面的一个按钮活着用钥匙这门才可以打开。
吴玉良来到肖冰冰的身后，整个身体向前挤压，将肖冰冰的身子从后面压在门上，肖冰冰使劲挣脱，却被吴玉良将她的双手抓住向上固定在门板上。
肖冰冰不敢出声，这里跟走廊只有薄薄的门板相隔。她只能徒劳地扭动。
“冰冰，别乱动，我想死你了！”
吴玉良大动起来，正在紧要关头，突然，办公室的门被“呯呯”敲响了……





人性底线 152饿虎害怕群狼
来人是王壮，吴玉良忘记了一大早是自己打电话叫人家来的了，一看到肖冰冰就抑制不住地野兽了，他大声道：“等下啊！”
吴玉良很镇静，走到办公桌前将按钮按下，还点了支烟，这才坐下来，示意肖冰冰开门。王壮在门外等了老半天，心说里面干嘛呐？不会是大白天的过性.生活吧？
他还真猜对了，吴玉良这个大霪虫哪里还管白天晚上啊？只要见到稍有姿色的女的，不管啥地点啥场合都恨不得拉过来就地“正法”。
门一开，王壮就看到肖冰冰一脸的潮红走出来，也不看他，也不说话，这场景似曾相识，上一次自己来吴玉良的办公室也是这样的场景。
而且随着肖冰冰从王壮的身边走过，王壮明显嗅到一股腥膻靡靡之气，这他妈不就是男女交.欢的时候那种特有的浓烈的气息吗？
这个冰美人果然是吴玉良的马子，哼哼，那就记在黑名单上，什么白雪乔兰的，加上这个肖冰冰，到时候一个个都让她们给自己舔匹眼儿！
王壮走进去，看到茶几旁纸篓里面的手纸还是黏湿的，刑警出身的他马上就证实了，这对儿狗男女真的在交.欢，太他妈疯狂了。
“王壮啊，来来坐下！”吴玉良满脸堆笑，毕竟他爽过了，现在心情很好，还丢了一根中华烟给王壮。
王壮也不客气，爱咋咋地吧，反正自己现在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已经停职反省了，还能咋地？他大大剌剌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点了烟，很没有礼貌地乱弹着烟灰。
吴玉良看在眼里，嘴上说：“王壮啊，停职在家很难受吧？”
“没啥，又不是头一回了，说吧，叫我来嘎啥，还有啥处分都一起说了吧！”王壮眯着眼睛吐着烟圈说道。
“呵呵，这回叫你来是好事儿，今儿我过来看文件，头一个就是这份文件，你看看，县委组织部文件，点名调你去县委办公室报到！”吴玉良意味深长地将一份昌图县委组织部的红头文件丢过来。
王壮心里早有准备，只是没有想到会来得这样快。他拿起文件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点头道：“吴局，这是啥意思？公安局不要我了？”
“哈哈！王壮啊王壮，你可真能装啊，这都啥前儿了，在你吴哥我的面前还装！你发达了，以后啊，吴哥还得仰仗你在县委给多多美言的啊！你好好看看，调你过去，行政级别副科级，职务是县委书.记行政助理，说白了就是给新来的县委黄书.记当保镖，黄书.记一来就跟咱公安局要人了，呵呵。”吴玉良又丢了一支烟给王壮。
王壮咧嘴道：“吴局，这算好事儿？我还是想当刑警！”
吴玉良摆手道：“得了吧，多少人想去我都没让，这好事我头一个推荐你，你最合适，在学校入的党吧？政治上可靠，技术上更没的说，哪一次全市公安大比武你不都是散打和射击这两项的状元啊？所以，就是你了！准备准备，你也没啥交接的，明天就去市委报到，以后，咱们之间多联系，相互帮衬着，这昌图一亩三分地儿，还不就是咱们哥们儿的天下了！”
王壮心里“呸”着，心说，谁跟你是“哥们”呀，你丫草我媳妇的时候想什么了？哼，吴玉良，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但是他嘴上却说：“是是，这一切都是吴局给我的，吴哥放心，以后不管我王壮混成啥样，你永远都是我哥，要是我在县委混不下去了，我还回来干刑警！”
离开了吴玉良的办公室，王壮心里一下子轻松了好多。回头看看县局的大楼、大院，心里竟然一下子涌上来一股辛酸的意味，眼睛就湿了。他加快脚步，低头走到自己的车前，上车绝尘而去。
一路狂飙，直到县城的东郊检查站，前面有交警的路卡，将他拦下来。王壮一看，几个小子都不认识，都是新人，不由分说就要扣证。王壮说：“我是县局看守所的，不信我给你们老牛队长打个电话？”
小年轻的叫道：“找谁都不好使！都说认识牛大，俺们都放行？我告诉你，交警队取本吧，扣你十二分，今年别想再摸方向盘了！”
王壮火大了，跳下车一把将驾照夺回来，叫道：“滚犊子，我都说了我是警察……”王壮话还没说完，两个交警协警上来就打，王壮一个没防备，哪里想到会打人的啊，肩上就挨了一杵子。
这下子王壮不干了，挥手就是一拳，王壮的拳头那就是铁锤一般，一拳打在收他驾照的小子的脖子上，这家伙当场就飞了起来，摔出去五六米远。
可不得了，几个交警加协警一拥而上，好汉难敌四手，饿虎害怕群狼，再加上王壮毕竟不能下死手啊，就被人家压在地上了，拿了绳子就要捆上。
就在这时，一辆奥迪车驶过，又停下，前面副驾驶下来一个文质彬彬的眼镜男，王壮一看认识……
奥迪车上下来的正是县委黄书.记的秘书由元，他对那个交警说：“你们放开这个人，他是县委办公室的人，县委黄书.记要见他。”
交警当然认识县委的车号，两名交警立即制止了协警的刁难，走上前来敬礼道：“对不起。”
王壮收起自己的驾照，走到奥迪车前，后座上果然坐着黄燕燕。黄燕燕将车窗降下来，对王壮说：“王壮，记得明天去县委报到，我去市里开会，后天回来，就这样吧！”
王壮点点头，看着奥迪车开走，消失在收费站的那一头。一辆警车开过来，牛万邦从车上下来，拍拍王壮的肩膀说道：“王壮，你小子，啥前把新来的县委书.记给傍上了？”
王壮一回头，说道：“牛大，你手下太厉害了，好好管管啊，我的驾照也要扣。”他晃晃手里的驾照。
牛万邦呵呵一笑道：“不怪他们，是我平时要求太严格了，那啥，以后到了县委，别把局里的老哥们儿给忘了！”
“忘不了！走了，哥几个，下次遇见我认得了吧？”王壮走向自己白色城市猎人，几个交警和协警连忙点头哈腰说着好话。
王壮上车，点了支烟，按下车喇叭，将车子原地调头，开回县里的方向去。牛万邦盯着王壮的车屁户看了一会，掏出手机，拨了个号，说道：“我牛万邦，给我查一个市里的车牌，车型是白色城市猎人……”
王壮突然觉得空空荡荡的，他一时间没了方向，明天才去县里报到，可是这会儿去哪儿呐？想来想去还是开车去了城南镇，整个昌图县，只有七重天才是自己的地盘，有些事儿，他想在去县委上班之前解决掉。
来到七重天，他把迪克虎叫来，两人在空空荡荡的酒吧里面找个角落坐下来。下午没有人上班，只有看场子的两个保安。王壮掏出三五烟来，给迪克虎点了一支，小声问道：“那个关挺山，码清楚没有？”
“清楚了，他是赵卫东的人。”迪克虎直接说道。
王壮皱下眉头，说：“明白了，接下来给我码赵卫东，收拾他！”
“老大，不用吧？咱们现在无论从哪方面讲都不是人家的对手啊，不是一个级别的。”
王壮笑了，靠在沙发上说：“关挺山、赵卫东，他们后面还有吴玉良这个大靠山，但是，我们在暗处，他们不知道我们准备对付他们，现在起，找几个心腹，专门盯着他们几个，查他们的祖宗三代，我就不信搞不倒他们！好了，这件事儿你来安排，我明天起，就不当警察了，我调市委办公室了，比当警察还牛比一些，呵呵。”
“哎呀！好呀，哥们，你一步登天了，不行，这事儿咱得庆祝下，我把哥几个都叫上，咱们去城南镇最好的酒店，城南骨头庄，吃杀猪菜啃大骨头去！”
许伟跟宋奇都来了，把杨翠儿也带来了，几个人下楼，坐上酒吧的面包车来到城南镇的骨头庄。骨头庄的老板见到迪克虎几个来了，马上恭恭敬敬迎进去，开了一间雅间，摆上来满桌子的杀猪菜，一大盘的酱骨头，四五瓶三宝酒。
杨翠儿说：“今儿陪我哥好好喝一把，从明儿起，我哥就去县委上班了，就没有太多的时间和机会跟我哥一起吃饭喝酒了，来，哥，第一杯酒，老妹儿敬你！”
王壮举起酒杯，对杨翠儿说：“妹子，你对哥的好，哥都记得，来，哥干了，你少喝点！”
“我也干了！”杨翠儿一口就将杯中酒干了下去，辣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人性底线 153私人保镖
迪克虎哈哈一笑道：“翠儿，你敬完了就别逞强了，来来哥几个走一个！”大家就一起举杯干了一个。
连吃带喝一直到晚上，都有些微醉了，王壮不想喝的太多，耽误明天上班，就提议回去。杨翠儿说：“哥，你喝这么多酒，今儿别走了，开车太危险，就在城南宾馆住下吧，老妹儿陪你！”
王壮在城南宾馆开了一间标房，跟杨翠儿一夜快活，第二天一大早，就开车离开了城南镇，去县委办公室报到了。
他把车子停在县委大院的外面的街边儿，那里停着的车都是来县委办事儿的。他走到大院门口，看门的保安已经认得他了，这次也没让他登记就放他进去了。
王壮打听了一下，就来到一楼的县委办公室，县委办公室主任郑文君亲自接待了他。郑文君四十几岁的样子，带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很是儒雅。
“王壮，你的档案我看了，政治过硬，立过功，人品也没问题，看你身体也强壮，拿到过公安局的业务比武的名次，看来你可以胜任县委领导的安保助理的职务。”郑文君慢条斯理道。
王壮问道：“主任说的安保助理具体都做什么的？”
“嗯，这个吗，就等于是县委书.记的私人保镖，她到哪儿你跟到哪儿，当然是指工作时间，但是会经常出差，你要跟家里人交待清楚，而且只要是在执行安保任务中，私人手机就不能开机，来我给你看下你的办公用品。”郑文君带着王壮走进了一间铁皮门的办公室，一进去，看到那些所谓的“办公用品”，王壮就略微有些吃惊……
郑文君打开一个铁皮卷柜，拿出一个档案袋，里面倒出来一只手机，一个耳麦对讲机，还有一个钛钢甩棍和一个急救腰包。王壮一看就明白，这些都是高级的装备。
王壮拿起钛钢的甩棍，熟练地一按一甩，只有手掌长短的重金属甩棍一下子长长到一米多，沉甸甸的坠手。
“郑主任，你确定我的工作用得着这个？你知不知道，这跟棍子敲在胳膊上，胳膊就断了，敲在头上，头盖骨都挡不住？”王壮比划着，抡圆了甩棍砸在一张木椅的靠背上，木座椅的椅背顿时破碎了。
“哎呀，你这是干吗？这样不好的，快收起来，你太粗鲁了，这把椅子下个月开支要从你的工资里面扣的啊！”郑主任说话有些娘娘腔。
王壮呵呵一笑道：“我就是个粗人！”说着挥动甩棍将那把椅子砸了个稀吧碎，“别说话，反正你已经从我的工资里面扣了！”王壮用甩棍的棍头一指郑文君说道。
郑文君的脸色不大好看了，说道：“你这个同志不要这样子啊，咱们黄书.记是很严肃的人，你要注意点了！”
王壮将甩棍收起来，往自己的后腰戴上一别，又将腰包带在另一面，耳麦和手机都收了，在一张办公用品领用单上签了字。郑文君说：“跟我来，你的办公室在楼上，挨着黄书.记的办公室，从今往后，每天九点上班，晚上五点下班，中午有半个小时吃饭的时间，明白了吗？”“明白！走吧，带我看看我的办公室！”王壮双手插在兜里跟着直摇头的郑大主任走上楼去。
黄燕燕的办公室上次已经来过了，郑文君将他带到黄燕燕办公室的外间，姚蕾笑吟吟站起来，说：“欢迎新同事，早就知道有新人来，没想到是你！”小姑娘的脸红了一下。
王壮看看，这间办公室有四张办公台，靠门口是姚蕾，显然她是负责接待的。他身后一张办公台是个男秘书，长得也是文质彬彬，像个大学生的样子，郑文君介绍道：“这位左彤，文字秘书，那边是严明，政务秘书，你的办公桌在这边，靠近黄书.记的门口，办公桌上的按钮分别是……”
王壮听着郑主任的介绍，有些觉得好笑。一个县委书.记，弄得戒备森严的。好不容易郑主任说完了，又强调了工作纪律，这才离开下楼去了。
整个办公室，剩下姚蕾、左彤和王壮。王壮掏出烟来丢给左彤一根，左彤笑笑说：“我不抽烟的，谢谢！”
王壮就自己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抽烟，问道：“那位严秘书哪里去了？”
姚蕾说：“王助理，严秘书和由秘书陪黄书.记去市里开会，要明天才回来，黄书.记不在，我们就轻松些，嘻嘻，不过现在，你跟我来，我们去办理入职手续。”
王壮摇头道：“真麻烦！”话音刚落，手里新领的苹果手机响了，他赶紧接听，黄燕燕的声音赫然传来！
“王助理，你入职手续办好没有？”黄燕燕开门见山问道。
“哦哦，正在办正在办！”王壮赶紧跟姚蕾使个眼色，两人相跟着走出了办公室。
“那你快点，办好后，带着工作证和新手机，还有，去县委小车班领一辆奥迪车，去财务领十万元现金，马上来市里，我住在市委招待所，到了打我手机。”说完黄燕燕就挂断了。
王壮看着手机愣了半天，敢情这头一天上班就叫自己出差啊！他冲着姚蕾做了个鬼脸，说道：“小丫头，咱得快点了，老板叫我马上去市里跟她汇合！”
“是吗，那快点，王助理，你真倒霉，咱们这位黄老板，可难伺候了！不象以前的老书.记，最喜欢小姑娘了，现在可倒好，办公室四个女秘书，三个被换掉了，就留下我一个，原因还是我比较单纯，就是傻，才留下来，黄书.记对我很凶的，你要当心点儿！”
王壮连连点头，心说，黄燕燕才不会把一帮美女留在身边呐，老书.记喜欢小姑娘，那是因为他是男的，男的，喜欢漂亮的小姑娘，正常。
姚蕾的工作效率很高，带着王壮楼上楼下，十五分钟，全部搞定。王壮将一张崭新的工作证，也就是一张卡，今后上班时要用这个刷卡的，上下班，食堂，借车，领用办公用品，等等都需要刷这个卡，现在是智能卡时代了，这张卡里面有个芯片，自己的资料全都在这里了。
“谢谢姚蕾，回来我请你吃烧烤！”王壮摆手，拿着车钥匙跑下楼去。
姚蕾喊道：“我等你，不许赖皮的呦！”
王壮来到车库一看，好家伙，这还是辆奥迪a6，绝对的豪车。他按动遥控钥匙，打开车门，发动车子，检查油表水表，都是满的，将手里的十万元现金用一个黑色的马夹袋包了，丢在副驾驶前面的储物箱里，开着车离开了县城。
现在自己开的这辆车，在昌图县的地面是没人敢拦了，交警都认得，这是县委的号，而且，奥迪a6，只有县委书.记才有资格坐的。王壮一路畅通离开昌图，直奔林海。
晌午十一点，王壮到达了林海市委招待所的停车场，他掏出那个高档手机，拨通了黄燕燕的电话。“黄书.记，我到了，我现在招待所的停车场……”
“王壮，你把车停好，带着钱，进来，上二楼，209房间。”黄燕燕说得很快，马上就挂断了。
王壮就拎着黑色塑料袋，锁好车门走进了市委招待所的前厅。说是招待所，里面的设施之豪华，绝对不比星级酒店差到哪里去，而且，居然是武警把门！一个迎宾很认真地检查了王壮的身份证和工作证，做了详细的登记，这才放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