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底线

“是。”由元倒了一杯水给王壮就退了出去。
黄燕燕看着由元将办公室的门关上了，就从办公桌的后面站起来，饶过桌子走过来。王壮站在原地没动，他看着一身职业套装的黄燕燕，感觉有些许的陌生。黄燕燕盘着头，脸上略施粉黛，有几分倦容，几分慵懒，然而眉宇间却显露出来难以掩饰的霸气！这是王壮所接触过的其他的女人的身上没有的气质。
“来了，过来，帮我按按，今天早上县委常.委开会，我讲了一个小时，很累，刚回到办公室，就想你了，我坐这里，你帮我按按颈椎。”黄燕燕走到办公桌前，在那里的两张会客椅中的一把坐下来。
这种会客椅是摆放在办公桌的前面的，靠背很低的那种真皮转椅。黄燕燕一坐下来，就闭起眼睛，把自己完全交给了王壮。
王壮心说，叫我来就是因为你开会累了，让我来给你异.性按摩服务的？拿我当什么了？鸭子，还随叫随到！
心里这样想，可是身体却无法控制地走过去，站在黄书.记的身后，伸出双手来搭在黄书.记的双肩上，由轻到重捏按起来。
“王壮，我叫你来是想问问你，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被公安局给停职了？听说还有可能背上处分？”黄燕燕一边享受着自己心仪的男人的双手的揉.搓，一边极其温柔地问道。
王壮在黄燕燕肩膀上揉.按着，“黄书.记，这件事不怨我，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你不知道，我们局里现在主持工作的那位，就是叫吴玉良的常务副局长，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个人，他太坏了，一心想要搞臭我，时时处处跟我作对，黄书.记，我求你帮我个忙，把这家伙找个茬撤掉……”
“哦？吴玉良，这个人我倒是印象很好的，刚来县里的时候就是他带领的公安车队，嗯，这人还不错的，他怎么你了？”黄燕燕一提起来吴玉良倒是有些眉飞色舞了，这让王壮有些恼火。
吴玉良的外表很儒雅，非常具有欺骗性。尤其是第一次见面的女人，都会对他有好感，更何况是这样的一位风搔的女人！
“……他，黄书.记，他就是对我不好，我请你帮我整整他行吗？”
黄燕燕娇吟着说道：“好说，只要你让我舒服下，让我看看你的表现！”





人性底线 148让他们狗咬狗
办公桌上的一个受话器惕然响了“嘟”的一声，依旧沉浸在交.欢余味中的黄燕燕一下子跳起来，按下了受话器。
门外那个小眼睛由元秘书的声音响起：“黄书.记，市委李书.记到了，入住温泉酒店，您看……”
黄燕燕脸色大变道：“你怎么不早说！”
“呃……”由秘书心说不是你不让打扰的吗？可是绝对不可以嘴上顶撞领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黄燕燕一边很快就整理好衣裤，一边说：“立即备车，我去温泉宾馆见李书.记！”
王壮也收拾停当，对黄燕燕说：“那黄书.记我先回去了？”
“你回去吧，有需要我再找你，就这样吧！”她的确没有时间答对王壮了，看来这位李书.记让黄燕燕很紧张。
王壮从黄燕燕的办公室出来，已经是中午饭口了，敢情自己在黄燕燕的办公室里面交.欢整整两个半小时。他来到街上，坐进自己的车里，举目四望，到处都是人来车往，再回首高大森严的县委办公大楼，谁能曾想，就在刚才，他们尊敬的县委书.记大人，在办公室里面跟自己酣战正欢？
抽了一根烟，王壮感觉到了自己很饿，这个女人几乎掏空了自己，先去吃点东西再说。他漫无目的在街面上开着车，想找一家小店吃碗牛肉面。
就在他拐了两个弯儿还没有找到一家牛肉面馆的时候，他看见前面不远处的昌图县教育局的门口，李欣一身短连衣裙出来，路旁的车，正是吴玉良的座驾，那辆不起眼儿的桑塔纳两千。
吴玉良这家伙并没有老老实实住院，反倒跑到这里来接李欣，这让王壮的心底疼了一下。毕竟李欣是自己动过心的女孩儿，而且，她是被吴玉良强歼后才堕落的，为了不给自己在工作和事业上添麻烦，这姑娘愣是用自暴自弃的方式离开了自己。
现在，居然在无意之中遇见了他们两个。王壮将车子停在马路对面，眼看着吴玉良殷勤地将李欣扶上车，关好车门，自己才从另一边上车，开车离开。
王壮下意识开车远远地跟着，多年来的刑侦工作经验，跟梢对他来讲就是小菜一碟。开着开着王壮就明白了，这是去城东商场的路，还是韩城苑，吴玉良竟然还是在中午请李欣去韩城苑。
王壮的眼里充满了怒火，他闭着眼睛都想象得出，李欣在吴玉良的摧残蹂躏下会是怎样的无助与痛苦，而这一切，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不行，我要报复！王壮狠狠地想，他将车停在离开韩城苑很远但是可以很方便看得到韩城苑大门的地方，点了支烟，盯着吴玉良的车在韩城苑的门前停好。
看见两人下车走进去，王壮掏出手机，拨通了迪克虎的手机。“虎哥，叫两个兄弟去城东商场的韩城苑，一辆车号xx的桑塔纳两千给我砸了！我要亲眼看着！”
“得嘞！壮哥，要不你过来？”迪克虎问道。
“嗯，我看见你的人干完活，我就过去，你给我准备一碗牛肉面就行。”王壮收起手机，又点了一支烟抽着。
大约二十几分钟后，王壮看到一辆捷达车来到韩城苑的门前，两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小子下来，每人手里都拎着一把垒球棒。王壮乐了，离得太远听不见声音，就见两个少年挥舞垒球棒，不一会儿，那辆黑色的桑塔纳两千就被砸得玻璃全碎，钣金上都是凸凹不平的坑坑洼洼。
已经有人围观了，韩城苑也有保安冲过来，两个小子上车就跑，捷达车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王壮将烟头丢向车外，一脚油门也将车开走了。
王壮的手机响了，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接听了手机。“哥，你干啥呢？晌午一起吃饭呗？”是小翠儿的声音。
“嗯，好，你在哪儿，我去接你。”王壮问道。
“真地呀，那你快点来吧，我就在城边村老房子……”
王壮去迪克虎那边南城镇正好路过城边村，他就加快车速，直奔城边村驶去。此时此刻，在韩城苑的楼上情侣小包间里面，吴玉良正在将李欣搂在怀里狎戏着，他根本不知道，楼下的停车场里，自己的座驾已经被砸得面目全非。
今天是李欣主动找的吴玉良，李欣刚刚调到教育局工作，可是调过来她才发现，曹选举只是拿自己当玩物，教育局里面有他众多的女人。李欣就想，既然这些男人都拿自己当玩物，那么自己为什么不能让他们之间狗咬狗呐？
她给吴玉良打电话，吴玉良在医院接了，刚好今天闲得蛋疼，正好李欣打来电话。“吴局，我让人欺负了你管不管？”吴玉良听见李欣的说话都带了哭腔了，马上就心软了，说道：“管管！咱就是干这个的，妹子，你在哪儿？哥这就去接你，晌午一堆儿吃个饭！”
就这样，吴玉良脱掉病号服就从医院跑出来，自己开车跑到教育局的门前把李欣接走了。吴玉良不知道的是，王壮正坐在马路斜对面的树下的那辆城市猎人的车里盯着他。
在韩城苑的迷你情侣包间，李欣依偎在吴玉良的怀里哭了个梨花带雨，非要吴玉良替她出了这口气。
吴玉良说：“这种事儿，不好办啊，要是一般人，我一个电话就把他拘了，可他是个局长，他对你这最多就算是个办公室性.搔扰，没法定罪啊！”
“那他还摸我，还扒我裤子，反正他要强歼我，你是公安局长，我想你报案，我要你抓他，把他关到监狱里去……”
吴玉良搂着李欣，笑嘻嘻道：“咋样扒你裤子裤子的，是不是这样式儿的？”说着就将手伸进了李欣的运动裤的裤腰里面。
“讨厌啊！你干嘛呀，你不帮我出了这口气，我不跟你好了！”李欣挣脱了吴玉良的狎戏，躲在角落里把自己的双手抱紧了双膝。
吴玉良叹口气道：“欣欣，这事儿不是你说办就办的，人家大小也是个局长，我还只是个副局长，这事儿就算了吧，回头我帮你掉换个工作单位，要不你来公安局吧，咋样？”
李欣撅着嘴巴说：“办不了他，那就找人揍他一顿！这总可以吧？”
吴玉良想想说：“这个好办，你说吧，揍到啥程度？”
“嗯，打断他一条腿就行！让他伤筋动骨一百天，然后这段时间你好帮我调动工作，就这么说定了！”李欣这才露出笑容，凑过来挨在吴玉良的身边儿坐下。
吴玉良又叹口气说：“你这个小毛丫头啊，竟给我找事儿！”说着掏出手机，拨通了楼下洪胖子的电话，叫他马上上来一趟。
洪胖子屁颠屁颠就来了，吴玉良叫他关好门坐下。“洪明啊，你妹妹叫她们单位领导给欺负了，都是局级干部，我公安不方便出手，你找俩可靠的，明白不？”
“明白，说吧，叫他躺几天？”洪胖子是混的，这种事儿最拿手了。
李欣就说：“他叫曹选举，教育局的一把手，叫他躺上三个月就行，最好打断他的一条腿……”
洪明心说，姑奶奶耶，你丫真狠啊！看来在外面可别啥人都惹，谁知道谁是谁包.养的啊？他马上说：“妹妹放心，今儿下午下班，我就叫人码着，合适的地儿就做了，包你明儿一早上班就听到信儿！”
洪明脸色很难看地进来说：“良哥，不好了，你的车在楼下叫俩小子给砸了……”
“你说啥玩意儿？把我的车给砸了？”吴玉良腾地就跳起来了，两个人都跟着洪明走出来，下楼到外面一看，不少人在围观，指指点点。
吴玉良一看，肺都气炸了，四下看看，对洪明说：“回去看你这门口的监控录像，快点！”边说边掏出手机来打给侯胜说：“立即带人来城东商场楼下的韩城苑，我车叫人给砸了，对，就现在，快点！”




人性底线 149头儿，我们得手了
李欣说：“那啥，我先走吧，别你们局里来人看见不好！我估计这肯定是曹选举干的，他一定在楼上看见我上你车了……”
吴玉良点头道：“你放心，我会让他多躺几个月的，你打车走吧，这儿没你事儿了，今晚我就让曹选举趴下！”
李欣打车离开了，回到自己在教育局的宿舍楼下，看看大中午的附近没人，就掏出手机拨通了王壮的手机。
“哥，是我，我告诉你一件事儿……”
王壮刚到七重天酒吧就接到了李欣的电话，他让小翠儿先上去，自己在楼下接了电话，他一听就乐了，道：“好，太好了！我马上安排自己人去，只要他们今晚儿下手了，就一个也跑不了！”王壮马上就给孟群打电话，简单说了下情况，孟群说：“头儿，你放心吧，我们组办这个案子，办成铁案，他姓吴的想翻都翻不了！”
都安排好了，只等着今晚的好戏上演了。王壮心里高兴，上去叫迪克虎开一瓶红酒，开一间包房，搂着杨翠儿高唱卡拉ok，弄得杨翠儿开心得不得了，一个劲儿在王壮的面前发搔拿情儿，终于把男人的底火勾起来，就在包间的沙发上，王壮将杨翠儿扑倒了……
“哥哥，你别急呀，等会儿。”小翠儿嬉笑着躲闪，她不想这么快就让男人得手，她不知道王壮上午刚刚大量消耗过的，这时王壮并不想马上就整，起码要吃些高蛋白补充下。
迪克虎和两个兄弟许伟宋奇都进来了，端来了几个托盘，里面无非就是坚果和鲜果之类的冷盘。王壮说：“这些玩意咋吃，楼下哪儿有卖牛肉面的，来上两大碗，再拿几瓶啤酒来，红酒喝不惯！”
许伟说：“这好办，我这就去！”不一会儿，牛肉面就来了，王壮一人吃了两大碗，杨翠儿只是吃了些坚果陪着王壮喝了不少啤酒。
这丫头还真能喝，跟迪克虎哥几个也喝得火热，迪克虎就说：“翠儿姐，赶明个你没啥事儿到俺们这嘎瘩当领班吧，专门对付那些能喝的客人咋样？”
王壮摇头道：“翠儿姐是我小老婆，你丫这是让她给你当吧女啊！”
“嘿嘿，也不是，是来帮我管理这里的吧女，正好缺个吧女领班，我看翠儿姐最合适！”迪克虎说道。
杨翠儿很感兴趣道：“我愿意干，哥，你就让我在这儿上班吧，你啥前来我都陪你还不行吗？”
“那行，你来这边玩几天，要是觉得不行就不干，这里都是哥的朋友，没有人敢欺负你，来，敬虎哥、伟哥、奇哥一杯！”大家一起干了。
喝了不少酒，王壮就问这里有睡觉的地儿没有，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找个地方睡个下午觉调整下最好。
迪克虎说：“我靠！这里不就是城南宾馆吗！出去隔壁就开.房，走，老板是镇派出所齐所长家的亲戚，叫齐明，是所长的堂兄，绝对安全！”
王壮就拉着杨翠儿的手走出了酒吧，下电梯出来，走进旁边的宾馆大门，迪克虎去前台也不登记，直接就要了个二楼的房间，大床房，很干净。
“那行，我睡一觉，你们忙你们的，晚上吃饭也别叫我，我啥前起来就过去找你们吃东西。”王壮把迪克虎几个撵走了，关上房门。
杨翠儿笑嘻嘻道：“哥，咱俩一起，这觉还能睡着吗？”
王壮实在是太累了，身子歪倒一旁，呼呼睡去……
手机响了好久，王壮才迷迷糊糊醒来。“……喂？”
“头儿，我们得手了！”电话里面是孟群兴奋的声音，一下子就把王壮拉回到现实中来。
“等等，你说什么？抓着现行了吗？”王壮一下子就坐起来，看看时间，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
孟群激动道：“正是抓了现行，呵呵，一共四个小子，还带着枪，这下好了，这个案子涉枪，没人敢翻了！”
王壮仔细听了孟群的汇报，心里踏实了许多。他放下手机，却发现自己的身边空空如也，小翠儿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
王壮下来，走进洗手间冲了个淋浴，回到房间在围椅里坐下，拿起手机拨通了杨翠儿的电话。“翠儿，你在哪儿呐？”
“我在酒吧呐，等你也不醒，我自己过来玩了，哥，你醒了，快点过来玩儿吧！”杨翠儿的声音很兴奋。
王壮说：“我不过去了，那啥你在这儿吧，我有事儿回县里了，有案子，等我有空来看你！”
王壮开车离开了城南镇，他在路上打电话给迪克虎，叫他照顾好杨翠儿。然后又打电话给孟群，问他们在什么地方。
“头儿，我们在原来咱们大案队的办公楼呐，你过来吧，这几个小子还挺硬，我审到现在，他们也不撂背后的主使，就咬死了说是他们自己想抢点钱，看到曹选举是个当官的，就动了念性……”孟群的话让王壮眉头紧皱，仅仅是个抢劫，这可不是王壮的目的。
“好，我马上到！等我到了再说。”王壮收起手机，加快了车速。
大案队的办公楼并不在局里，当时他们是独立在县局之外的一个机构，就在江边的一栋不起眼儿的小洋房里。这里原本是老毛子的一个贵族的私宅，解放后这里被人民公社收公了，后来就成了公安局的办公楼。
王壮来到这里，孟群在门口等他，不然他连大门都进不去，这里现在成了刑侦大队的一处临时拘押审讯嫌犯的地方，所以戒备森严。停职期间的王壮身上连警官证都没有，这里他是进不来的。




人性底线 150打草搂兔子
孟群带着王壮来到地下室，这里阴森潮湿，一间间的铁栅栏牢房里面有的还关着嫌犯。两人来到刑讯室，一个长得文质彬彬的小子被扣在刑讯专用的铁椅子上。
大个子李兆年正手持一根噼啪作响的电警棍往那小子的头上出溜，看到两人进来，大个子说道：“头儿你来了，这家伙嘴硬，到现在一个字不吐！”
王壮走过来，伸手从大个子的手中接过来电警棍，看着这个文质彬彬的小子，冷笑道：“死扛是吧，把嘴巴张开！”
那小子充满仇恨地看着王壮，王壮用电警棍在他的腮帮子上猛抽一记，疼得他哎呀一声张开了嘴巴。
电警棍就势塞进了他张开的嘴巴，王壮按下了点击开关！“噼啪！”一声，电警棍再拔出来，这家伙已经是满口鲜血，脸色惨白。
“我说……别再电我了……”他声音颤抖道。
孟群使个眼色，李兆年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王壮将电警棍丢在一边，点了支烟塞进那小子流血的嘴巴里面，他的舌头和口腔被灼伤了，非常疼。
孟群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打断曹选举的腿的？”
“……是，是洪明，就是韩城苑的老板洪胖子……”
“洪明？说清楚点，他是什么时候、怎么说的？”孟群接着问道。
“……白天，洪胖子把我们几个叫到韩城苑，跟我们说要我们哥几个晚上到教育局家属区等着曹选举回家，然后打断他的腿，要求干净利索……”犯罪嫌疑人只要开口，大多是竹筒倒豆子，稀里哗啦，全撂了。
事不宜迟，孟群马上下令，立即连夜抓捕洪明，李兆年和赵辉带着五六个协警开着两辆警车直扑韩城苑。
此时吴玉良在韩城苑楼上的一间迷你小包的套间里面睡觉，跟李欣缠绵了一下午，加上喝了太多的酒，他从下午三点多就睡了，一直睡到现在。
车子被砸了，局里已经换了部尼桑轿车给他，可是他不想回医院，就在韩城苑包房的那种隐密的套间躺下睡了。洪明就叫红姐安排两个小姑娘进去陪着睡，红姐就把自己最得意的徒弟喜儿和小娇叫来，让她们进去伺寝。
吴玉良喝大了，他已经在榻榻米上躺下来，全身放松睡成个大字。
喜儿吃吃笑了，对小娇说：“小娇姐，站给他脱了吧，这样睡起来舒服些。”
小娇说：“别给他弄醒了，该耍酒疯了！”
“嘻嘻，那怕啥，他是个公安局的局长，耍酒疯不是正好，该着咱姐俩命好，以后叫他帮咱安排个好工作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喜儿年长些，会动点小聪明，每次见到吴玉良来韩城苑都是带着女人，就恨自己没有机会接触这样的有权有势的男人，现在好了，机会就在眼前，就看自己的命儿了。
红姐在外面有些不高兴，她抱怨洪胖子为啥不让她进去服侍吴玉良，洪胖子却阴阳怪气道：“小红，你是我的人，我他妈不能老是把自己的女人送到他的炕上去是吧？今儿老子有兴趣想跟你玩玩，你跟我来！”
“滚犊子，你老婆在家里守着，我啥前儿成了你的女人了？”红姐拧扯着掉了小脸子。
洪明笑嘻嘻搂着红姐上下乱摸，今儿不知道怎么了，洪明总觉得心烦意乱的，他很想在红姐的屁户后面打上一枪，以此来平息自己躁动不已的心。
红姐挣脱推阻都没有用，洪明将她拥抱进了一个单间……
“哇！臭裱子咬我！”洪明已经是血淋淋的了。
洪明挥手就是一个大嘴巴，也不敢耽搁，抓起一个干净的白毛巾捂住就跑了出去，边跑边招呼弟兄开车送他去医院，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被人嘴咬了跟被狗咬了差不多，尤其还是这个位置，这不是要断了男人的武功吗？
几个弟兄见自己的老大这副狼狈相从包间里面跑出来，都知道他跟红姐在里面，谁也不敢多问，连忙开车驶向县医院。
几乎就是一错身儿的功夫，县局刑警队的两辆警车就到了。五六个刑警跳下车冲进了韩城苑，前厅经理却说洪明刚走，他们的车还走了对头碰！
大个子李兆年不相信，下令搜查，几个协警不管那么许多，楼上楼下就折腾起来，他们哪里知道，自己的常务副局长吴玉良就在楼上的包间里，正左拥右抱酣睡正香呐……
一名协警踹开了包间的套间的拉门，吴玉良一个激灵坐起来。协警一看，好嘛，这里面一男两女，衣衫不整躺着，打草搂兔子，还碰到了这个。
吴玉良破口大骂道：“混蛋，我是警察，耍流氓找错地场了！”他醒酒了，伸手去掏警官证。
也该着这俩协警都是没来几天的，主管刑侦的魏局他们也没见过两面，吴玉良他们更没见过了。
协警比正规的干警还牛比，一个壮汉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喝道：“你是警察？我还是刑警呐！”




人性底线 151啥事儿都是临时工
吴玉良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啊，在昌图，自己就是土皇帝，昌图最大的黑.社会赵卫东见到自己都得客客气气地，这俩小子啥来头？还没容他多想，两个协警扑上来就开打，两个女的尖叫着跑出去。
赵辉听见二楼的打斗声，连忙跑上去，一看，傻眼了，马上叫停道：“你们两个下去等着！”两个协警一看赵辉的脸色不对，知道可能是打错人了，连忙跑开了。
赵辉将包间的门关上，点头小声道：“吴局，对不起啊，两个协警……”
“马拉戈壁的，你们来干啥来了？我说我是警察他们还动手，你们平时就是这样办案的？啊？要不是今儿我亲眼所见，我还真不相信！”吴玉良气得有些哆嗦了，这要真是被社会人打了也就算了，结果打他的恰恰就是自己人。
赵辉陪着不是，说：“都是临时工，回头叫队里开了他们就是，吴局，没有伤着哪里吧，您看这事闹的……”
吴玉良乐了，道：“草！难怪啥事儿都是临时工，临时工，临时工都成了万能胶了！去吧，我没事，对了，这事儿别张扬啊，还算有脑子，刚才你要是介绍了我是谁，那你就干到头了，去吧，好好干，回头有机会我提拔你！”